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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射雕第21部分阅读

    理由。

    “夏雪宜之所以一定要报仇,是因为他年幼的时候全家都被人惨杀了,所以他不仅心里充满仇恨,而且任何时候都非常机警,就算睡觉也非常警觉,虽然他现在应该还在复仇,但以他任何时候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的情况,我们根本无机可趁,如果强行出手的话很可能被他当作自己的仇家一剑杀了!”

    他这番话说的大家都沉默下来,大家这才想起夏雪宜睡觉都抱着金蛇剑的,忽然夜猫的眼睛又是一亮,大声道:“我想到了!夏雪宜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只要我们抓住那个弱点就一定可以得到独臂刀的秘籍!”

    “什么弱点?”

    飞蛾睁大着一双美丽的眼眸好奇地问,白云和冷血也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夜猫见大家注意力都注意到自己身上,很得意挺起胸膛笑眯眯地说:“你们忘了吗?夏雪宜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警惕心最小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女人,然后埋伏在那个女人身边守株待兔就一定会等到机会!你们别忘了!夏雪宜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还是不行!”

    飞蛾刚想附和就被冷血先一步否定了,夜猫这次看向冷血的眼睛已经很不友善,竭力压制着怒气故作温和地问:“冷血!你拆我台是不是拆上瘾了?我今天提了三个建议你每个都要否定,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一字电剑没你的错杀剑厉害?”

    一边责问冷血夜猫一边将右手放到腰剑长剑的剑柄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是冷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在讨论,你说的不对我自然要反驳,如果你觉得我反驳的理由不充足你也可以反驳我,只要你能说服大家,你的建议大家会采纳,不过,如果你想用剑讨论是不是用你的建议的话,我愿意奉陪!”

    说着他的右手也握到隋刃的剑柄上,决斗一触即发。

    夜猫被冷血的话说的无言以对,这下他也不好立即动手了,否则岂不是应验了冷血的话——他夜猫要用剑讨论是不是采用自己的建议?如果应验了这句话岂不是说他夜猫不讲道理?

    所以他只好继续抑制自己的怒气,对冷血说:“好!那你就说说你反对的理由!我警告你!你的理由要是说服不了大家,就别怪我控制不住鞘里的长剑!”

    冷血嘴角向上微微翘起,仿佛在无声地讥讽,平静地道出自己的理由。

    “原著中夏雪宜最后也被仇家用毒捉住了,如果金蛇秘籍、独臂刀谱在他身上,还不早就落到仇家的手上?又哪里还会在他死后出现在他的墓|岤里?”

    见夜猫张嘴想反驳冷血继续道:“你是想说如果我们抓住他就可以逼问出独臂刀法甚至金蛇秘籍是吧?”

    不等夜猫作出反应他就否定道:“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夏雪宜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他的仇家抓住他后也曾逼问金蛇秘籍的下落,可是结果呢?他们就算废了他的武功他也没说出一个字,你认为你能从他嘴里逼问出秘籍的下落吗?”

    夜猫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恼火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话语。这个时候白云开口缓解了他的尴尬,白云问冷血:“冷血!听你的意思,我们只有去找黎定安了?”

    冷血点点道:“不错!夏雪宜是个攻不破的堡垒!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而且比起我们阴险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我们选择他作为目标,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将他杀死,但是独臂刀的秘籍却是不可能得到,也就是说那纯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黎定安就是好惹的吗?不是说这家伙武功很厉害的吗?还杀死了什么传说中会飞的大盗——飞龙?”

    飞蛾置疑冷血。

    冷血波澜不惊地给大家分析:“黎定安的武功的确厉害,不过刚才我查过了,虽然在《独臂刀》一书中他最后杀死了书上第一高手飞龙,但在《大射雕》中,此刻他可能才刚刚创出独臂刀法,我们找到他的踪迹后,只要跟踪他一段时间,偷看他修炼时候的情景,一段时间后我们就能总结出一本独臂刀谱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不用出手就完成任务!”

    “哼……”

    夜猫冷笑一声,心恨冷血先前三次否定自己的意见,他这次也拆起冷血的台来。

    “做你的白日梦吧!你以为你是天才?还是你以为黎定安的刀法只是庄稼把势?你只要看几天就能把他刀法的精髓学会?你这是在高估你自己还是在低估黎定安啊?”

    冷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我刚才说的只是最好的情况,如果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就一直悄悄地跟踪他,一直到他和飞龙的大战,原著中他杀死飞龙的时候自己也受了重伤,那时候的他已是强弩之末,那时候就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嗬嗬……”

    夜猫冷笑两声,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刚才你是怎么说我的?你说夏雪宜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物,不可能从他嘴里逼问出独臂刀的刀法,现在你又说趁黎定安强弩之末的时候出手,我想问你出手后是从他身上搜出秘籍还是从他嘴里逼问哪?”

    不等冷血回答夜猫自己说出答案。

    “不是我想贬低你!实在是你太天真!你也说了黎定安的刀法大概才刚刚创出,根本还没有成熟,试问一门还没有成熟的刀法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写成秘籍?既然没有秘籍那你就不可能从他身上搜到!那么想从他那里得到独臂刀法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他嘴里逼问,可是……冷血大侠!我想问一下……夏雪宜是宁折不弯的硬汉,黎定安就是贪生怕死的孬种吗?”

    冷血静静地听他说完才平静地反问:“你没有《138百~万\小!说网》?”

    “没、没又怎么样?”

    夜猫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底气不足,冷血淡淡地笑了,说:“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黎定安杀死飞龙的时候,不仅他自己身受重伤,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而且当时他的师父、师兄、师妹以及他的救命恩人也在当场,他们也是处于无力自保的状态,那几个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他本身正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有那几个人在手上,他一定会把独臂刀的精髓写给我们!”

    “哇……冷血大哥!你连这么阴险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你真是太厉害了……”

    飞蛾和姐姐白云一直看着冷血和夜猫争了半天,这个时候听了冷血的全盘计划,不禁出声赞叹,只有夜猫还在不甘心地辩驳:“哼!用人质要挟不是也可以用在夏雪宜身上吗?夏雪宜也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只要我们抓住她不是也可以要挟得到独臂刀谱吗?甚至连金蛇秘籍也能得到!”

    冷血也不反驳,只是问:“我们有机会同时抓住夏雪宜和他的女人吗?如果只是抓住他的女人,那我可以肯定夏雪宜绝对不会选择拿秘籍来交换他的女人,他一定会用他的金蛇剑和金蛇锥来抢夺!”

    “夏雪宜不是要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吗?我们可以等他的仇家抓住他后再动手将他和他女人一起劫走!”

    夜猫眼珠一转又想到一计。

    冷血闻言淡淡一笑,微笑着反问:“你还记得金蛇郎君是怎么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吗?”

    夜猫看到冷笑的笑容心下感到有些不妙,有些慌神地问:“怎么被抓的?不是中了毒吗?”

    “你的记忆力不错!不过你记得金蛇郎君是怎么中毒的吗?”

    夜猫被冷血这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他看《碧血剑》那本书已经有些年了,关于金蛇郎君是怎么中毒的已经记不清了。

    冷血笑着问他:“不记得了吗?”

    见他答不出来才告诉他:“金蛇郎君之所以会中毒就是因为他喝了他心爱的女人端来的那杯茶!所以在金蛇郎君被捉住以后,在他心里那个女人已经背叛了他,也就是说我们就算在那个时候把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捉住,我们也无法用那个女人来要挟金蛇郎君得到独臂刀的秘籍!因为他恨那个女人入骨……”

    卷 六 四大杀神 第15章 坐山观虎

    第15章 坐山观虎

    在夜猫和冷血的争论的时候,阿九就坐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桠上,那是一棵高十五米以上、两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松树,浓密的枝叶把阿九的身影完全隐藏在里面,但是透过树叶间的间隙阿九可以轻易地看到夜猫和冷血争论的情景,就连他们争论的内容,在阿九刻意的倾听下也一清二楚,从始至终阿九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直到此时看见冷血完全驳倒了夜猫,阿九的脸上才微微出现一丝笑容,在他的眼底下冷血把夜猫完全驳倒的时候,白云调和道:“好了!既然已经商议出行动的方案,那我们就动身吧?我们一定要尽快掌握黎定安的行踪!最好是能在他刚刚创出独臂刀的时候,我们在暗处偷学到,那样我们就不用动手了!如果偷学不到,我们也要完全掌握他的行踪,在他刚刚杀死飞龙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出手一举将他以及他的师父、师兄、师妹以及他的救命恩人掌握在我们手里,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费多大的力气,否则,这两个机会我们都没把握住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冒险强行出手了,那时候危险系数将大大的增加,所以……一句话!我们当先首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掌握黎定安的行踪!”

    “大家没意见吧?没意见就走吧!”

    飞蛾配合着姐姐问了一下夜猫和冷血的意见,不等他们回答就率先动身往谷外走,白云见了歉意地对夜猫和冷血笑笑,冷血回了个淡淡的笑容跟着飞蛾也动身了,最后只剩下夜猫,虽然刚才他出的几个主意都被冷血否定了,这让喜欢出风头的他很不爽,但此时见大家都统一了意见,再说在心里他也认为冷血的提议比自己的主意更好,所以尽管表面上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跟了上去。

    白云见夜猫也跟了上去,微笑了一下随后也跟了上去。

    隐藏在大松树上的阿九待他们走远了,微笑着自语:“传说周瑜一步三计、计计弄险;诸葛孔明三步一计、计计成功,刚才夜猫和冷血的争论,还真有点周瑜和诸葛孔明的味道,这个夜猫虽然罗嗦了点,但是脑袋还是挺灵光的,主意不少,不过比起冷血来还是少了一点谨慎和稳重……”

    说完身影一动已是落在树下,然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暗中也跟了上去。

    阿九跟着他们往东南方广东方向一路行去,阿九暗里发现冷血他们先是一路打听独臂大侠黎定安,但是显然此时黎定安的名声还没有显出来,一路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还是夜猫脑子转的快,换了个人物打听,他向人打听江南百斤刀在哪里,不过江南百斤刀的名号虽然在南方有些人知道,知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高手,但据说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还是作为女孩子的白云比较细心,她记得资料上说江南百斤刀隐居的时候开了一个刀厂,名叫“炼锋号”,收了一帮弟子专门在炼制刀具在江湖上出售,这一下倒是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据说这个炼锋号是南方最有名的炼刀厂,就在广东西部的一个小山镇上,于是冷血他们就快马加鞭往那里赶去,而阿九也悠然跟在暗里。

    不过在寻找黎定安的时候还是出了点麻烦,因为找到炼锋号的时候,他的师父,也就是那个隐居的江南百斤刀告诉出面打听的飞蛾他的二徒弟黎定安半个月前已经出意外掉下山崖了,至今还没有找到尸首。

    听到那个消息,一路上已经研究过《独臂刀》这本书的冷血他们都知道黎定安已经落难了,恐怕独臂刀法就要创出来了,这个发现让他们都有些急了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寻着那个山崖找了过去,原著中描写的时候没有具体介绍黎定安掉下山崖后,救他命的那个孤儿具体住在哪里,但想来应该就在山崖附近,否则那个孤儿也不可能把他搬回自己的住处。

    跟着冷血他们身后,阿九忽然发现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是自己亲自执行任务,每次都要动脑筋想着怎么接近目标,以及接近目标后怎么样完成任务,现在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劳心劳力地执行任务,也是一种乐趣,他也不着急,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看他们究竟会怎样完成这个任务。

    冷血他们在山崖下找了半天,只发现了一处疑是黎定安掉下来的现场的地方,那里的灌木丛折了好多,一直从山崖上面延伸下来,现场还有些碎布、血迹,不过现场并没有人的尸体,这也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万一《大射雕》里黎定安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了,那就别指望他的鬼魂还能创出独臂刀法了。

    之后冷血、夜猫四人又在现场周围几里范围内寻找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家,最后飞蛾在西南方向发现了一个简陋的小镇子,大约有百来户人家。

    于是大家都去了那里打听。

    阿九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走进了这个小小的山镇,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家露天酒肆,闻着那边飘来的菜香,阿九发现自己肚子似乎被诱惑了,竟发出咕咕的叫声,不过如果就这样过去的话肯定是会被冷血他们发现的,自己这次出来可没有易容,不过在看到身旁一个卖草帽的老人的时候,他立时有了主意,走过去随手拣了一顶草帽盖在头上,扔下一块碎银也不等那卖草帽的老人找零钱就往那露天酒肆走去。

    这个时候正是午饭的时间,露天酒肆的条件虽然简陋了一点,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富人,这个时候竟几乎客满,阿九寻了张只有一个人坐的桌子坐了下来,他刚坐下来发现对面原来坐着的那个汉子浓眉顿时一竖,脸上横肉一紧,张嘴就想骂,但一眼忽然看到阿九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那一块块坚实油亮的肌肉,尤其是那双骨骼粗大、掌心掌背全是厚厚老茧的大手,顿时咽了一口口水,到嘴的脏话顿时咽了回去,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拘谨地吃着自己的酒菜,阿九眼睛随意瞟了一下也没理会,这只不过是一个市井粗人罢了,大概平日里仗着自己有点蛮力蛮横惯了,这从酒肆里人满为患,他这张桌子却只有他一个人坐就可以看出来了,不过看在他没惹自己的份上,阿九也没行侠仗义、锄暴安良的兴趣。

    叫了小二点了盘凉牛肉、炒了两个小菜就一边吃一边留意着冷血他们那边。(自从知道三个武功都比冷血高的人被因为喝醉了酒被冷血杀死后,阿九就再也没沾过酒)

    “喂~!听说过一个叫黎定安的人吗?”

    阿九听到夜猫捉着一个地痞一样的人问道,那地痞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又嘴硬了几句,被心情不好的夜猫扇了两个耳光后,软了下来,捂着脸小声说:“大哥!我们这里没这个人啊!我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啪啪……”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夜猫扇了两个耳光,在夜猫想来这家伙多半还是在嘴硬,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小山镇,那黎定安不在这里难道还能飞上天不成?

    “大哥……我真的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那地痞嘴角挂着血丝可怜巴巴地说,就差掉下眼泪了,哀求的话还没说完见夜猫的巴掌又举了起来,那地痞都快哭了,操着哭腔求饶道:“大……大哥……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您饶了小人吧?要不您仔细形容一下那个什么安的人是啥子模样……我们这里没谁叫这么正式的名字啊……都是叫二狗、山娃子什么的……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这镇上有谁叫什么定安的……”

    “断手的!快点!那边叫你!”

    阿九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夜猫折腾那个地痞,耳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其中那句“断手的”让他心中一跳,装作无意中回头,阿九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皮肤油亮的青年正被酒肆的老板推攘着望这边走来,阿九视线一移,眼球忽然猛地往里一缩,因为他看见那青年的右手在腕部向上十来公分的地方没了,难怪刚才酒肆的老板会叫他“断手的”……

    看到那只断腕,阿九下意识地认定这个青年就是《独臂刀》中的主角——黎定安。

    原著中此人从小跟着师父——江南百斤刀打铁炼刀,所以眼前这副肌肉结实、皮肤油亮的形象应该不错,再加上那只断腕,尤其是此人不俗的相貌,绝对是小说的形象……

    不过此刻显然是他倒霉的时候,还没轮到他大展神威、横扫八方的时候,阿九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到他身旁,在那张桌子上用他那仅存的左手收拾着满桌子的空碗空碟,而且他一来那张桌子上的五个邪气的男子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前后左右几张桌子的客人也都看着他一只左手收拾十几只碗碟,就连阿九对面坐着的那个汉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断手的”,只见那个“断手的”用左手把一只只碗碟在桌子上叠了起来,估计是打算全部叠起来后再用左手把它们抱走,但那些无聊的邪气青年显然想看点笑话,一个敞胸露腹的汉子率先把只叠了一小半的碗碟塞进“断手的”怀里,嘴上骂骂咧咧地催道:“快点!快点啦!你这么慢怎么行哪?”

    他这一来其他人顿时一起动手,把桌子上空碗空碟全部往“断手的”的怀里塞,就连其他桌子上的人也一起起哄,阿九对面的那个汉子甚至把只吃了一半的山笋炒肉连盘子和菜一起塞了过去,塞完之后还出手连推了“断手的”连把,嘴里骂道:“快点滚!快点滚!别在这里碍着老子喝酒……”

    看到这一幕阿九心里闪过一句古话——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不过能看到一个很快就会横扫八方的人物在自己面前被地痞、无赖欺负,却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感觉比看电影、看小说还过瘾,幻想一下,假如你能看到年轻时候的蒋介石或是还没发迹时候的拿破仑在你面前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就在你眼前被人欺负,而你当时正在悠闲地吃着好酒好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你心里知道很快就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以一副无奈的神情面对一群欺负他的地痞、无赖,你心中会不会生出一股兴奋的感觉?

    此时阿九就有这么一种近似于变态的快感。

    被这些无赖欺负,那“断手的”虽然脸上很无奈,但却默默地忍受了,转身就要把碗碟送到厨房里去洗,可能是他的神情太像一个软蛋了,也可能是阿九对面坐的那个汉子看他不爽,总之阿九看见他猛地站了起来,追着那个“断手的”过去想要再捉弄他一下,但不巧的是他走路没看路正好撞到一个从这个露天酒肆经过的中年大汉身上,那汉子一转身看见这个个子比他还要矮上十几公分的中年汉子,脸色顿时一变,一副诚惶诚恐地低下硕大的头颅慌神地大声而恭敬地敬礼:“飞龙大哥!”

    他这一声恭敬的大声招呼顿时让酒肆里所有的声音都没了,大家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绝大多数人一看见这个中年汉子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脸色都是顿时一白,很多人都悄悄地溜走了,那个酒肆老板见了也不敢出声让那些人付酒菜钱,那“断手的”听见这声飞龙大哥也一怔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全身满是纹身的中年汉子,阿九注意到这个中年汉子虽然个子只是中等,但是却粗壮有力,肩膀宽阔厚实、腰细、腿细而结实,整个人呈倒三角型,用古话说就是猿背蜂腰,是力气最大也是最适合练武的那一种人,尤其让阿九侧目的是此人一身疤痕夹杂在全身的纹身里,并且还是一个光头,脸上、头顶都布满了纹身,在一身青色的纹身里,那一双不大的黄眼珠格外碜人,阿九还注意到他腰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把狭长的弯刀,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象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恶豹,全身都给人以无匹的力量感,阿九在心里感觉此人是个绝对的高手,可能已经打通任督二脉进入了先天境界……

    卷 六 四大杀神 第16章 恶劣的马贼

    第16章 恶劣的马贼

    一声“飞龙大哥”让四下的人包括阿九都明白了此人就是传说中会飞的大盗——飞龙,只是阿九没有料到,这样一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喧闹的街市,刚才坐在阿九对面的汉子撞了飞龙,不过大概是看在他对自己的恐慌和恭敬的份上,飞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竟没有为难他,冷冷地没有说一句话,然后视线往四周扫了一圈,看到黎定安断腕的时候,眼光奇怪地望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眼光又往阿九这边扫来,阿九早在他看到自己脸之前就把脸转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接着听到那飞龙一言不发地走了,阿九再次转过头去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飞龙的背影,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来,再次把头转了回来专心地吃着自己的饭菜,因为他发现冷血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这边吸引了过来,他们已经在往这边走来,阿九这个时候还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所以特意把刚才买的草帽边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自己半张脸,这个时候他微微有些后悔自己这次出来没有易容了。

    “飞龙……”

    阿九耳中忽然听到身后的黎定安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感觉到那家伙忽然激动地把左手抱着的碗碟全部扔在地上冲到坐在阿九对面的那个汉子面前,激动地用左手搬过他的肩膀急声问道:“他就是江湖上传说会飞的那个人?”

    坐在阿九对面的那个汉子刚才撞到了杀人如麻的飞龙,心到现在还在嘣嘣直跳,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平日里蛮横惯了,情绪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此时突然被这个他看不起的“断手的”大声问话,立时爆发了,猛地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刮在黎定安脸上,紧接着又使劲推攘了一把不但没回答黎定安的问题还大声骂道:“你是谁?敢碰我?”

    一下子就把黎定安激动的神情熄灭了下去,涨红了脸敢怒不敢言地望了他两眼,忍气吞声地让开了,而刚才打他耳光的汉子嘴里还在发泄般地骂道:“敢碰我……死断手的……”

    阿九笑着摇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菜,那种看着一本书里的主角在自己眼前被一个不会武功的粗人甩耳光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好玩,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又往黎定安那边望去,看见他眼睛还在死死盯着那个杀死他父亲并且剥光了他父亲皮在城门口被太阳暴晒的飞龙威风凛凛地走进旁边一家店铺,仇恨使他忘了自己还是这个露天饭店的伙计,竟然下意识地往那边走去,在店门外看着飞龙走进店里在店主的热情招待下一边喝着茶一边高谈阔论,阿九有些好奇,便将功力聚到双耳上,耳中立时传来两个人肆无忌惮地谈笑声,阿九甚至还能看见飞龙对着店门外的宽阔背膀。

    阿九看见飞龙和那个店主兴致很高地大笑一通后道:“那个笨蛋,死到临头还嘴硬,头被砍了下来,剖开了半个身子还在说个不停,操!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出来混都糊里糊涂的,说到拼命,出来混谁都要拼命的嘛!拼不赢那就要看谁倒霉了,有机会,也要看谁下手快,快的就能赢,慢的……连狗屎你都抢不到,还说什么拼命?你说对不对?”

    说完了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阿九看到那个冲动的黎定安竟然在门外拾起一段手臂粗的木棒,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要冲进去找飞龙拼命,阿九看了为之失笑,心想小说中的主角总是这么冲动,奇怪的是那些小说的上最后活下来的偏偏就是这些冲动的二楞子……

    幸好这个时候露天饭店的老板见那“断手的”在那里不过来干活,一路小跑跑到“断手的”面前一把从他手夺过木棒扔在地上,连连将他往回推,一边推一边骂道:“断手的!断手的!快回去洗碗啦!你不干活跑到这里来拿着一根木棍干什么?啊?走啦!还不快回去洗碗……”

    “噗……”

    看到这一幕阿九刚嚼碎的牛肉一口喷到对面那个大汉脸上,心想:做主角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可怜……

    “啪……”

    坐在阿九对面的那个汉子本来因为有些不敢惹阿九所以一直在低头吃着自己的酒菜,但忽然被人喷了一脸,他那蛮横惯了性子顿时发作了,也没去想这谁喷的,“啪”的一下就把手里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菜碗、酒坛一阵摇晃,冲口就骂道:“操!谁干的?”

    一抬头正好迎上阿九阴沉的目光,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脸色一白,嘴角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阿九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一边不紧不慢地嚼着一边淡淡地问:“我喷的,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

    那大汉虽然人高马大,并且一脸横肉,不过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见阿九这神情顿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一边连连否认一边用袖子在脸上,看上去似乎在擦阿九喷在他脸上的东西,其实他自己知道他主要是在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用袖子擦着一边讪笑着道:“绝对没意见,知道是谁喷的就行了……真的!”

    阿九也懒得真和这样一个人物计较,见他不再闹就不再理他,吃完饭走进附近一家茶馆,点了一壶这里最好的普洱茶,表面上是在悠闲地喝茶,其实是在监视那个黎定安,这时候他已经不再去刻意跟踪冷血他们,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盯牢了这个黎定安就行了,按照冷血他们的计划,他们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肯定也是要暗中盯着这个人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只要看戏就行了。

    只是,有时候看戏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当你看的戏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没有高嘲,甚至连活跃气氛的笑话都没有的时候,那感觉,就仿佛在看一段最无聊的记录片,无聊到没有新奇感、没有艺术性,有的只是平淡,比白开水还要平淡的平淡。

    这种感觉在阿九暗里跟踪了黎定安半个月的时候就强烈地找上了他,在他看来黎定安这小子的生活非常简单,白天在露天酒肆里做小厮,受些老板和客人的欺辱,下班后和一个非洲难民似的的小子(阿九猜那就是黎定安的救命恩人)住在一起,帮他喂喂猪、锄锄地,基本上其他时间就是睡觉了,这样的生活以阿九的耐心也看的有些不耐烦了,与预料中的好戏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还好,这样平淡、单调到极点的戏终于出现了转折……

    那是黎定安拿到第一个月薪水的晚上,他买了一把菜刀回来,那个一直用破铁皮做菜刀的“难民小子”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把那把普通的菜刀翻来覆去的看,一会用手摸摸刀峰,试试锋利程度,一会又用手指敲敲刀背,听着刀背发出的叮叮的声音傻呼呼地直乐和,阿九在外面看得直摇头,什么叫“土豹子”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看门狗的叫声,那“难民小子”一听赶紧开门出去查看怎么回事,当时黎定安正在摆弄一块破布条,也不知道他想要用这块破布条做什么,对于外面的狗叫并没有去理会。

    “呀……”

    “难民小子”刚打开门出去还没两个呼吸的时间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黎定安听见时脸色立时一变,一挺身站起来就冲出门去查看“难民小子”出了什么事,阿九早就听见茅草屋的另一边传来的许多马蹄声,这时候见黎定安冲出门去也就趁天黑换了一个可以看到茅草屋前面的庄稼地里藏着。

    阿九看见果然如原著中写的那样出现了二十多骑黑衣蒙面的马贼,这些马贼人手一支松脂火把,另一只手里玩耍一把舞弄着一把弯弯的斩马刀,嘴里像狼一样“喔呜喔呜”地叫着,这个场面让阿九联想到一个词语——群魔乱舞……

    阿九还发现了那个“难民小子”刚才为什么发出惨叫声了,只见那“难民小子”被一个身强力壮的马贼像提小鸡一样单手握着他一只脚将他倒提在手里,黎定安刚冲出门就看见那马贼怪叫着用手里斩马刀在“难民小子”脚底板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而那“难民小子”也很“入戏”地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些马贼听见个个都兴奋地怪叫起来,其中那个没有蒙面的马贼首领更是兴奋地用舌头在斩马刀刀锋上一舔而过,舌头被割出血丝来不仅不让他感到疼痛还兴奋地发出丝丝的吸气声,仿佛吃了什么美味后在回味一般。

    那个提着“难民小子”的马贼划完一刀后随手将那“难民小子”扔在草地上,任那“难民小子”像被扔进滚油锅里一般抱着脚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看到这一幕阿九嘴角微微翘起,单看他的表情不看眼前的一幕,可能很多人都会以为他在看一场斗蟋蟀或是斗鸡一般的游戏。

    而那黎定安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这么玩弄、戏耍,当时就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完全忘记了自己失去右手后,他那一身横练功夫早就使不出半点来,甚至连身体的平衡都还不能完全平衡好,迈起大步就往那“难民小子”跌跌撞撞地冲去,看到他怒了,马贼们都像看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兴奋起怪叫起来,一时间四下里“喔呜喔呜”的怪叫声响成一片,其中一个凶悍的马贼举起手里火把就从正面迎着黎定安冲了过去,那马贼本来离黎定安就没几米距离,而且那马的速度有多快?而且那马贼和黎定安是面对面冲过去的,只是眨眼的瞬间那马贼就策马冲到黎定安身前,黎定安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眼前被火把突然一照只看见一片火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就感觉那火把和自己脖子做了一次零距离接触,一直炽热的灼伤感觉伴随着一蓬火把上的火星冲进他口鼻里冲进他衣领里,而且那火把一把就把他掀翻在地,黎定安顿时仰倒在草地上一边痛苦地咳嗽着一边剧烈地抖动着衣领口,想将冲进衣领内的火星抖落下来,双眼还喷火地看着“难民小子”抱着脚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痛苦地翻滚惨嚎着,还有那些马贼怪叫着将他们仅有的半袋高粱米拎上马背;将两只才一百来斤的半大小猪牵走、将四只下蛋的老母鸡、三只蹒跚的鸭子装进口袋,最让他愤怒到颤抖的是那些马贼简直不给人活路,抢完吃的用的不算还甩了七八只松脂火把到他们住的茅草屋顶上,这风干物燥的屋顶立时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见到火起马贼们又兴奋地怪叫起来,一时间“喔呜”声、兴奋的口哨声此起彼伏,马贼们兴奋而嚣张地骑着马围着茅草屋转了几圈才一个个特意策马从黎定安和“难民小子”身边呼啸而过,转眼间怪叫声、口哨声就渐渐地远去了,片刻工夫就连背影也再看不到一个,仿佛刚才他们并没有来过,不过就是这片刻工夫黎定安和“难民小子”栖身的破茅草屋就沐浴在熊熊的烈火中,那“难民小子”还忍着脚痛从井里打水扑火,黎定安却已清楚地知道这么大的火,还有今天晚上本来很凉爽,现在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大风都让这大火在茅草屋没烧干净前不可能扑灭,他就那么一脸悲愤一脸凄苦地望着剧烈燃烧的大火久久无语……

    这时候阿九也没了看戏的心情,脸上的笑容也早就没了,开始的时候他为自己能亲眼见到马贼们活动而喜悦,但是后来看见那些马贼恶劣的做法,心里对马贼的观感立时从向往变的痛恨起来,这些讨厌的马贼竟然恶劣到涸泽而渔,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按他们这种做法他们流窜到哪里哪里就要人畜灭绝,用历史上一个著名的小偷的话说:我平生最恨强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卷 六 四大杀神 第17章 突然的冲动

    第17章 突然的冲动

    大火一直烧了大半夜,后半夜的时候眼见火越烧越大,那难民小子也终于意识到这火是扑不灭的了,终于颓然放弃了徒劳的救火举动,一瘸一瘸地瘸到黎定安身边,一脸茫然地望着越烧越烈的大火,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黎定安也是一脸凄苦地望着大火,只是他和难民小子有一点不同,他虽然一脸凄苦,但是仅有的一只左手却死死地揪着地上的野草,偶尔也会死死地咬着牙齿,太阳|岤也会青筋直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大火一直到拂晓的时候才渐渐熄灭下去,只余那些屋梁还在袅袅地冒着黑烟。

    “咕咕……”

    黎定安的肚子忽然发出叫唤声,难民小子被这声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