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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狼妹第5部分阅读

    经过宽阔的大道,开到了主屋门前稳稳停下。

    “少爷,小姐。”司机小跑着下车为两人恭敬的打开车门。

    “少爷,小姐,欢迎回来——”主屋门前恭候的四名女佣整齐划一的弯下了腰。

    “妹妹,这个寒假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游枢锦将书包随手扔给女佣,望向游绮。

    “?”游绮看向他,对方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想去风景区还是都市区?”

    沉默半晌,游绮回答:“随便。”

    “随便?那么我们去海边度假怎么样!今年西都太冷了,我们一放假就走。”游枢锦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什么样子的?”游绮忽然眨了眨清澈的大眼,望着游枢锦。

    “海吗?”

    “你的夏鲁。”游绮的跳跃式思维让游枢锦愣了愣。

    “怎么形容呢……就是黑漆漆的一片阴影——我叫它‘无’。”游枢锦想了想说。

    吃过晚饭后,游绮在专门人员的辅导下做完了作业,然后开始和游枢锦打双人游戏。

    游枢锦卧室里的巨大屏幕就是为打真实模拟游戏而专门高价购买的,虽然某些人一度用来大材小用看黄片。

    “妹妹!借条命给我!”游枢锦大叫一声,一拳挥出,屏幕中的男主角也同时挥出一拳。

    看着游枢锦没头没脑的样子,游绮莫名心情轻松了一点。

    寒假一到,游枢锦果然如他所说半天都没耽搁,立刻启程去了海北。

    游斐单因为面临即将召开的全国十二区军政大会而留在了西都,由林又鱼带着两个孩子去四季如春面朝大海的海北。

    当然不可能是林又鱼一个人,真正照顾游枢锦和游绮的还是游家大部分的佣人。

    林又鱼除了性子上没有千金的难处,其他地方就是个极挑剔的公主,那个睡在十二张床垫和二十张鸭绒被上依然能感受到身下一颗豌豆的公主。

    在海北呆了一个假期回来的游绮正式升入四年级,游枢锦则是九年级,游枢锦开始学习如何用夏鲁力量进行防御,游绮则还是在学那些枯燥无聊的学科。

    这一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游绮的个子开始往上窜,不再享受餐厅的半价外。

    学校依然是那个学校,班上女生讨论的热门话题却从课间游戏变成了明星和班上男同学,其中,陈致在兴奋的八卦中出现频率开始急速上升。

    五年级的时候,班上出现了第一对公开的情侣,他们在班上众多好事者的围观下进行了纸戒指的交换,并且盟誓。

    ——虽然两天后就因为一个菠萝面包就翻脸了。

    这些和游绮都没有什么关系。

    这天,游绮一如往常的去学校上课,西都的冬天一向干冷,一路的大道上都铺着厚厚的积雪,街边的桦树上都挂上了一条洁白的披肩,空气干燥而冰冷,似乎连哈出的白气都要冻结。

    游绮一进校门就碰见了步行前来的叶佳和胡昀,这两人一直都是一起上学。

    “游绮!”两人一边跺着脚上的积雪,一边向游绮打招呼。

    “好。”游绮向两人点了点头。

    “今天你来的真早!”胡昀说。

    “嗯。”

    因为今天是游枢锦的值日,他要赶去学校监督卫生,连带着游绮也就提前了一些来到学校。

    “学校组织买的那个辐射仪,你买不买呀?”叶佳问。

    游绮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们班大家都要买,听说能提升以后的夏鲁等级呢。”叶佳不解的问。

    “骗人的。”

    “骗人的?你怎么知道?是学校组织买的,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叶佳显然不信,并且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游枢锦说的。

    但是游绮懒得和她解释。

    “我不买。”她重复道。

    “随便你吧。”叶佳撅了撅嘴,忽然朝一方惊喜的叫道:“陈致!”

    “……”陈致只是往这面瞥了一眼,脚步却走了过来。

    对方戴着一顶蓝黑色的毛线帽,遮住了前额的大部分刘海,露出黑色发丝下的一双深透的双眼,紧抿着嘴唇,露出一副不大乐意的表情。

    “陈致!早上好!”叶佳说。

    陈致从鼻腔里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你脸上怎么了?”叶佳忽然叫了一声,不自觉的伸出手。

    陈致一言不发的头一偏,躲过叶佳的手指,然后用眼角瞥了游绮一眼。

    听到叶佳的声音,游绮望了陈致一眼,正好撞上对方的眼神,只一个瞬间,陈致的视线就飞快的移走了。

    陈致头一偏,游绮就看见了他眼角下方的一块方形药贴。

    “打架了?”胡昀好奇的问。

    “关你屁事。”陈致不客气的回道。

    “切。”胡昀也不生气,一点不意外似的,只有叶佳急个不停:“你上药没有啊?有没有消过毒?要不要去看医生?”

    “哼,大惊小怪。”陈致不屑的说,顿了顿,他忽然说:“你说圣诞出去玩……有哪些人?”

    “啊?你圣诞说的可能有事是这个啊?”胡昀吃了一惊,看来叶佳并没有把圣诞邀请了陈致的事告诉胡昀。

    叶佳脸刷的红了,一点也没想到陈致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件事,她啊啊嗯嗯的支吾了一会,然后满脸通红的小声说:“那……那个,因为那天街上人多不好坐车……我本来是打算就我们出去玩……如果你喜欢人多,我就多叫些人……”

    这种蹩脚的借口没让陈致在意,他说:“我的兄弟们也要去,所以你把你的朋友都叫上。”

    陈致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游绮一眼。

    “你要去?!”叶佳大喜过望,激动的说:“你要带多少兄弟?”

    “两个。”他又有意无意的扫到了游绮身上。

    “两个……?正好,那胡昀也去吧,还有游绮,你也一起去好不好!”叶佳抓着胡昀的手撒娇道。

    “不去。”游绮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啊?为什么!”叶佳不满的大叫道。

    “人多,挤。”

    讨厌。

    “那算了,我去喊……”

    “不行,她不去我也不去了。”陈致臭着一张脸忽然怒气冲冲道。

    “……为什么啊?”叶佳一时愣在原地。

    陈致刚刚张口,像要说些什么,忽然,学校的紧急警报尖利的响了起来。

    “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锁上门窗,暂时不要外出!”学校里的扩音喇叭里传出一个急促的男声。

    “什么情……”胡昀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听到校门处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让开——!让开——!”一个衣着邋遢凌乱的男人拿着一把染着鲜血的水果刀疯狂的挥舞着,在一阵阵尖叫中冲出了人群。

    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拿着一把发着白光的长棍,试图接近男人,却每次都在一米的距离处被某种力量弹开。

    “不行!我无法接近他!”

    “快报警!报警!”

    “有人受伤!快打急救电话!”

    一波一波混乱的叫喊混杂着惊恐的尖叫打碎了整个校园的平静。

    “快走!”叶佳尖叫着去拉陈致和胡昀。

    游绮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她曾见过。

    混乱中,男人四处探寻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游绮身上,然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到令人恐惧的程度,猛的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游家捡回的孩子(合并)

    “快走!”

    在游绮还站在原地的时候,陈致已经一把拉起了她的手向教学楼冲去。

    “啊啊啊啊!!”男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发狂般追在身后。

    跑过校门处的大道,跑过校园的操场,每到一处人群就发出阵阵尖叫,而身后发狂的男人却好像只看得见他们,不停挥舞着手中染血的利刃死死追在身后。

    “你认识他?!”陈致抓着游绮的手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吼道。他蓝黑色的毛线帽在奔跑的过程中被风吹落,黑色的发丝迷住深透的双瞳,游绮还未回答,他就拉着她停在了教学楼一楼的教室面前,猛力的敲响了紧锁的门。

    “开门!快开门!”陈致大喊着,紧闭的教室门却没有任何动静。

    “听见没?!给我开门!!”陈致开始用脚来踹了。

    “游家的杂种!!!”男人终于到了面前,他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刀向游绮砍了过来。

    游绮往旁一侧,冲了几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后皱眉道:“你是谁?”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像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事一样大笑起来,笑声停了过后,他盯着游绮,男人的五官被愤怒和仇恨扭曲着,大叫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被你们游家逼的家破人亡,你居然问我是谁?!”

    游绮皱着眉不发一语。

    “游家?什么游家?”在留在操场上的人群远远的聚集过来了。

    “警察怎么还不来!学校的保安快去制止一下吧!”

    “那个女生是谁?怎么回事?”

    “不知道,说被逼的家破人亡呢……”

    “不行——防暴警察呢?学校保安破坏不了这人的防御!”

    “开什么玩笑——”

    忽然,一只被汗水打湿的冰冷的手握住了游绮的右手。

    陈致微微颤抖的背影挡在了游绮眼前。

    “你搞错了,游绮并没有让你家破人亡的能力,如果她真的能做到,那么首先她就不会在这个学校最差的班坐倒数第二排了。”

    “普通?哈哈哈哈哈——”男人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游斐单——!游斐单——!!握有首都所有军力的游大将军——游斐单的女儿!!”

    一瞬间,混乱嘈杂的操场有了刹那的寂静,然后所有声音猛的爆炸开来。

    “她是游斐单的女儿?!”

    “怎么可能!游斐单的女儿和我们读一个学校?!”

    男人大笑过后,眼里却突然涌出了大股大股的泪水:“作为学生,把学校公物打碎后难道不该被骂吗?如果四个学生里三个学生都指证是你打碎的玻璃,难道我不该信任那作为多数的三个吗?如果我错怪了你,那么拿出证据我会向你说对不起——可是!”

    “你们游家!!利用私权将我强行辞退,不仅如此,还向各处施加压力,偌大的中国,却没有一家敢收留我的企业!我的孩子嗷嗷待哺我却赚不到买奶粉的钱,而我的妻子因为我的穷困潦倒带着孩子弃我而去,我的母亲因为肺病没有足够的钱开刀而被医院赶出病房,我的父亲年近七十却天天弓着腰为我到处求人——这都没用!游家不放过我!!游家不给我活路!!”

    游绮沉默着听完,终于将这个憔悴邋遢的男人和一年前那个冤枉她的男教师联系起来。

    “可是你算个什么东西?!”男人怒吼着,青筋毕露。“借着游家的背景狐假虎威,你他妈不过是一条被捡回游家的畜生!一条心狠手辣的畜生!哈哈哈哈哈——仅仅因为捡来的畜生受了委屈就把我赶尽杀绝的游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游斐单和你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厚着脸皮喊人家爸爸得到游家的遮荫这和街上的j□j有什么区别?!我辛苦拼搏的人生,权贵却只要一根小指就可以摧毁!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男人一边哭一边笑,手里的利刃毫无规则的挥舞着。

    “……”

    忽然,一个可乐罐被扔到了游绮身上。

    游绮茫然的看去,一个男生充满敌视的瞪着她。

    接着,是铅笔,手机,书本,塑料瓶——千奇百怪的东西向游绮砸来。

    在一个铅笔盒砸到游绮头上之前,陈致用手护住了她的头。

    铅笔盒砸到陈致手背的一刻,他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陈致一边竭力保护游绮,一边对人群横眉怒视大吼道:“你们扔他妈的扔!知道事情真相吗?!她说了是这样的吗?!你他妈的跟着起哄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想活了,今天我就拉你下地狱——!!”男人忽然握着刀向游绮冲了过来。

    “小心!”陈致大叫一声准备推倒游绮,却被游绮一脚踢到一旁。

    男人手中染血的利刃向着游绮直线刺来!

    游绮侧身一闪,往前加速两步,却不是逃离男人身边,而是凭着灵活的动作闪电般的接近了男人的侧身!

    不知什么时候,游绮手中多出一把小巧的圆规,她拿着尖端,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狠狠刺上了他的左腿膝盖!

    “啊!!”男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手中的利刃都险些从手中落出。

    下一秒,圆规的尖端疾若闪电的刺入了男人的脖子,三点猩红溅到了游绮脸颊上。

    “想死吗?”游绮平静的问。

    只要她横着用力划开这一处,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男人发着抖,手中的利刃无力的跌落:“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男人的夏鲁是防御类夏鲁中最稀少的自保型,防御效果惊人却只能对自身产生效果,是只要一有敌意就会自动对自身进行防御的夏鲁,除了用破坏力惊人的夏鲁强行破坏,没有可能失效。

    “让开让开!防暴警察来了!游小姐在哪里?!”人群中忽然一阵喧闹。

    一群身着防暴警服的人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游小姐在哪……里……”

    他们一看见眼前的景象就呆住了。

    游绮一脸平静的将圆规插在一个男人脖子上,好像随时就要将对方脖子划开一样,而男人半跪在地一动不敢动,一脸恐惧和崩溃。

    游绮松开了握着圆规的手。

    “……我是游家捡回来的孩子,我和游家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有这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

    游绮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字的说道。

    游家偌大的客厅中,只有三人。

    游绮站在中央目不斜视,小小的身躯僵硬笔直。

    游斐单站在她三步之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让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也会不由胆寒。林又鱼斜倚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的让人不安,目光定在地面,不知看向了何处。

    这种无言的寂静让游绮感到了不安,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这股不安是在害怕什么。

    “你记得以前的事?”游斐单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寂静,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凉,加重了游绮莫名的不安。

    “……嗯。”

    “你说,你和游家没有任何关系?”

    “……”

    游绮微微张了张口,像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倔强的咬住了唇。

    “游将军,我将少爷接回来了。”霍宇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脸茫然的游枢锦。

    “怎么……”

    游枢锦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给我跪下!!”一看到游枢锦的林又鱼像被涨破的气球一样立刻换了副面孔,她冲到游枢锦面前,一扬手就是一巴掌。

    霍宇退到了游斐单身旁。

    游枢锦挨了狠狠的一巴掌,还没回过神来,一脸愣愣的表情,他迷茫的看了看铁青着一张脸的游斐单,然后又看了看僵硬的挺直着一张背的游绮,最后回到了林又鱼愤怒的脸上,几秒后,他紧抿着唇,跪了下去。

    “将军,压不下去,各大新闻社拒绝配合,现场视频和采访已经在线上爆炸了。”霍宇低声说道。

    “怎么会压不下去?!”

    “抱歉,各大新闻社的主编都拒绝配合,我们这面已经施加了最大压力,但是……”

    “够了。”游斐单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将目光转向游枢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游枢锦低着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最后问你一遍,你有要对我说的话吗?”游斐单的脸色越来越黑,明眼人一看就大事不妙,唯独游枢锦却倔强的立在那里不肯放下一句软话。

    “霍宇,去拿荆棘鞭来!”游斐单看着游枢锦怒道。

    “是,将军。”霍宇立刻转身走出了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抽丝(合并)

    林又鱼一听到荆棘鞭三个字就白了脸,她转头对着游斐单怒目而视:“我的儿子犯了什么欺师灭祖的大罪要用到荆棘鞭?!”

    “你打他是为了什么?”游斐单冷冷的说道。

    “因为他太不懂事!太冲动!他怎么可以偷偷去做这么大的事!如果他告诉我,我至少可以——”

    “我用荆棘鞭打他,是因为他犯了祖训!他将整个游家都绑架上了大火炙烤,他在动摇游家的百年根基!他在毁掉游家!”

    “只是这么一件事怎么可能——!!”林又鱼尖叫道。

    “是我。”游枢锦忽然在两人的争执中开口,他的表情异常冷静:“是我做的。”

    游绮抬头看向游枢锦。

    “你做了什么?”游斐单冷声问道。

    “我逼学校辞退李华天,我放出话不准任何人雇佣李华天,我让地痞流氓天天去马蚤扰李华天,我让……”

    啪的一声,林又鱼气的脸色通红,又甩了一巴掌在游枢锦脸上。

    “我教过你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别人吗?!我教过你用父母的权利去公报私仇吗?!我教过你像一个纨绔一样欺压普通人吗?!我教过你吗?我教过你吗?!”

    “将军。”霍宇跨着大步拿来了一条黑色长鞭。

    细看的话,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倒刺和黑色的条纹。

    在游绮眼中,这条长鞭不知为何有一股不吉的气味,上面布满不知哪个年代留下的淡淡的血腥气。

    “是谁?我知道你没有这个能力,是谁帮你做的?”游斐单冷目注视着游枢锦。

    游枢锦张了张口,又重新咬住了唇。

    “把移动电视打开。”游斐单对霍宇说。

    “是。”霍宇抬起右手,打开右手的腕表式通讯器,通讯器上方浮现出一片虚影。

    “李华天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若不是游家欺人太甚,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在相关部门的……”

    霍宇用手指划过虚影,跳到下一个频道。

    “与此同时,本社停在事发学校的采访车遭到多名年轻男人的攻击,疑是事件相关某家族指使,截止播报时,我们也没有见到当事人游某……”

    “游家今日为何能引起远超寻常的众怒?专家认为,这是近年来群众积攒的仇富心理作祟缘故,群众仇的不是‘富’,而是‘不公’,为何……”

    连跳了几个台,依然是同样的报道。

    “你看出了什么?”游斐单沉声向霍宇问道。

    “各大新闻社电视台不仅无视了游家的警告,还联合起来大肆报道这一事件,只能说明,有人在对游家设局,将军。”

    “在前不久召开的十二区军政大会时,我提出的所有议案都遭到了否决,紧接着这次原本应该简单压下的事件被一股暗流推向台面,还没过一小时所有媒体就不约而同的漠视了游家的压力争相报道,你说,这相连的一切是巧合吗?”游斐单看着游枢锦。

    “林又鱼。”游斐单转过头严肃的看着她,说:“游枢锦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但这不代表我会看着他走上错误的道路将游家基业毁于一旦。”

    “……”

    “你说还是不说?”游斐单握过霍宇手中的荆刺鞭,看向游枢锦。

    整个大厅的视线都集中了游枢锦身上。

    “……”游枢锦喉头哽了哽,沙哑着开口:“……田良。”

    “什么人?”游斐单目光转向霍宇。

    霍宇在通讯器上查了查,回答道:“将军,是1区的一个中校,就在昨天已经退伍了。”

    游斐单他们所在的首都——西都,就是中国十二分区中的1区。

    “调查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游斐单冷声说道。

    “是。”

    游斐单放下手中的荆棘鞭,冷冷的看向游枢锦,后者脸上已经肿起一大片,又红又肿,看得出林又鱼一点余劲没留。

    “游枢锦,我希望你下次做事前用大脑思考了再去行动,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原谅第二次。”

    语罢,他看向游绮。

    目光复杂又带着一丝沉痛:“你说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早已将你看作我亲生的女儿。”

    游斐单走了,霍宇跟在身后。

    半晌无声后,林又鱼也走了。

    只剩下站的僵硬挺直的游绮和静止不动跪立在地的游枢锦。

    没有任何人要求,游枢锦却在原地跪了四个小时。

    深夜,应该是入睡的时候,却不知几人能够安然入睡。

    游枢锦房间里那盏一年四季都常亮着的小夜灯此刻却漆黑无光,门口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踌躇声,在长时间的犹豫后,卧室的门把终于轻轻转动,有一双光着的小小脚丫踏了进来。

    光洁细腻的小小脚丫穿过黑暗,停留在床头,然后蹲了下去,插亮了那盏星型的小夜灯,幽幽的海洋蓝亮了起来。

    宽敞的大床上有一个棉被裹成的人形蝉蛹,游绮爬上床,扯过被子钻进了蝉蛹。

    游绮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凉冰凉,她一进被子,就被一双带着淡淡体温的手给捂了起来。

    “干嘛。”游枢锦瓮声瓮气的说。

    温暖的呼吸吐在游绮额头上,暖暖的,莫名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游绮调整了下姿势,用最舒适的睡法贴着游枢锦。

    “干嘛?”他又问,带着气鼓鼓的感觉。

    游绮闭着眼一副入眠的样子,一话不发。

    “……哼……”

    游枢锦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松开游绮的手刚刚欲翻身背过身体,就被游绮伸手抓住。

    游枢锦回过头,看见游绮还是那副闭着眼好似在睡觉的样子。

    “对不起……谢谢……”

    事件依然在进一步发酵中,各大媒体的报道不歇反涨,已经有愤怒的群众聚集在国会前静坐示威,要求政府给出一个公道。

    游绮和游枢锦的课是不能上了,就连游斐单,也被首相勒令暂时不要出现在公共视线中。

    这次事件,刑事责任在李华天的身上,但是游家的名声却败坏到了谷底。

    李华天拒绝与游家达成和解,即使身陷囹圄,也丝毫不影响他身着黑白条纹囚服接受各路记者的采访。

    “田良找到了吗?”

    游斐单粗略的扫了一眼电子报纸上今日的新闻,关掉了虚影看向站在身边的霍宇。

    “对方收尾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线索,身份证,暂居地,学历,家庭过往全是伪造。”

    “呵。”游斐单冷笑一声:“这样也能进入部队混到中校?他的上级是谁?”

    “杨翔成。”

    “开除军籍。”游斐单目光冰冷。

    “是。”

    “游枢锦是怎么接触到田良的?”

    “接触不到将军退而求其次讨好少爷的人很多,少爷以为田良只是其中一个,据悉,田良是从三年前接触少爷的。”

    “对媒体的交涉有结果吗?”

    “现在正是公众的最高关注点时期,对媒体的压慑很难产生效果。”

    游斐单拿起桌上的咖啡,临到嘴边叹了口气又放了回去。

    “将军是在苦恼这次事件给游家带来的影响吗?”霍宇问。

    “这次事件只是让游家的声誉受损,还远不到伤筋动骨。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想要扳倒游家,那么这必定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以后必然不会轻松。”

    “将军说的是,将军以为是谁?”

    “……兔死狗烹,与游家有利益牵连的太多了。”

    “将军也不知道?”

    “不急……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卸磨杀驴。”游斐单冷笑道。

    将桌上已经由滚烫变为温热的咖啡一口喝下,游斐单沉吸了一口气,从黑色大转椅上站了起来。即便他不说话的时候,游斐单那高大沉稳的身躯也给人足够的压迫感。

    “吩咐人备车,我要去首相府邸一趟。”

    游斐单出门的时候,另一边,游枢锦正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

    “好无聊……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门……”

    “活该。”坐在地上玩着一个破破烂烂古董机的游绮扭眼瞥了他一眼。

    对于不能外出这回事游绮倒不大在意,她是可以一觉睡上好几天的人,但游枢锦就不一样,一天不外出,他就浑身痒痒。

    “什么游戏啊,拿来看看。”游枢锦从沙发上啪的一声砸到毛绒绒的波斯地毯上面,然后骨溜溜的滚到游绮身边,探头看去。

    一个蓝色的棋盘,上面零星散布着几个揭开的数字。

    “什么啊这是?”游枢锦没看懂,好奇的问。

    这游戏和他的拟真游戏比起来,简朴的简直像几百年前的玩意一样。

    “扫雷。”游绮说。

    “扫雷?没听过,你哪儿找来的这玩意?”

    “别院进门的第十九棵梨树下。”

    “你你你——挖出来的?!”游枢锦张大嘴,瞪着游绮。

    “不知道谁埋进去的,还没坏。”

    游枢锦看了一会,哎哟一声叫道:“妹妹,哥哥的游戏比这好玩多了,我们还是去玩那个游戏吧——”

    “不去。”游绮干净利落的回答,眼神都没从屏幕上挪开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娘希匹这周五考微积分啊!!!!!!!神啊我回归您的怀抱啊!!!拯救我吧神啊!!!

    ☆、扫雷(合并)

    “别这样嘛,哥哥一个人无聊多不好啊,来陪哥哥玩嘛……”游枢锦不干,撅着嘴在地上滚了两滚。

    “烦。”游绮一伸手把他骨溜溜的推走了,下一秒游枢锦又骨溜溜的滚了回来:“不要嘛,来陪哥哥玩嘛!”

    “……”游绮看着屏幕上醒目的ga over,皱着眉抬眼看向游枢锦。

    “来嘛,来嘛,想玩什么我们一起玩啊!”游枢锦一看吸引到了游绮的注意力,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像条小狗似的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游绮。

    ……就是脸颊上一块小山似的红肿有些不甚美观。

    游绮伸出手指碰了碰游枢锦的脸颊,后者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很痛?”游绮歪了歪头,看着游枢锦。

    “当然——”游枢锦的音调在一个高峰之后陡然落了下来:“不痛……呵呵,呵呵呵……哥哥这么厉害,小小一巴掌算的了什么,呵呵呵……挠痒痒似的……”

    不知为何,游枢锦说这话的时候,一边说,嘴角一边在抽搐。

    “不痛就好。”游绮点点头。

    向来不会辨认话语真假的游绮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只要不是什么鸭子在炒蛋炒饭之类超出认知的话语。

    “哦……”游枢锦看起来好像既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

    游枢锦在游绮身边滚了两圈后百无聊赖的停了下来:“……都是那混蛋的错,搞得我们现在出不了门。”

    “谁?”

    “李华天啊!可恶……早知道当初就……”

    “当初就……?”

    “算了……妹妹你以后受欺负一定要告诉哥哥啊,你瞒着哥哥也没用!你就算不告诉哥哥,我也能查到,所以最开始就要干脆的告诉哥哥!”游枢锦绕口令似的在说了一长句,认真的注视着游绮。

    “不要。”

    “为什么?!”

    “下次又像这样的话……很麻烦。”游绮的回答化作一把利刃j□j游枢锦的心脏。

    “什么?!你觉得哥哥烦吗?!哥哥都是为了你啊!要不是那混蛋冤枉你吼你骂你,哥哥我用得着这样吗?还有那三个女矮子,要不是她们诬陷你,哥哥我用得着把她们赶——”

    游绮扭头看向游枢锦。

    游枢锦啪一声的自己打拢了下颌。

    “你说了什么?”游绮问。

    “……我说话了吗?”游枢锦一脸纯真,面带茫然的看着她。

    “我要告诉爸爸。”游绮说。

    “别!不要!别这样!”游枢锦一把扑住欲起身的游绮。

    “给我肉……就不告诉他。”

    “熟的?”

    “生的。”

    “……你去告诉他吧。”游枢锦换上了一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表情。

    早上出去的游斐单没有赶上回家的午饭,也没有赶上晚饭,直到凌晨过,才一身疲惫的匆匆回到家。

    “怎么这么晚?”林又鱼从客厅沙发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刚走一步,脚下一崴,就向前扑去,游斐单轻轻松松的一手捞起她,让她站好,扫了眼丢着许多纸团的地面和咖啡桌上写了一半的乐谱,问道:“等我?”

    “等野汉子。”林又鱼翻了个白眼。

    “两个孩子睡了吗?”

    “没呢,还在房间里看电视。”

    “我今天去找首相了,为了这次的事。”游斐单坐到沙发上,拿起林又鱼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怎么说?”林又鱼关注的问。

    “我说服政府出面引导舆论了,只是首相对这次的事很不满,严明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他顿了顿,继续说:“就目前这样,游绮是肯定不能继续上学了,现在公众的注意力都盯在她身上,明天你给她请个长假,等今年过了事情平息了她再回去上小六。”

    “枢锦呢?”

    “过几天事态稍好就把他送回学校,让他自己安分点,别再给我惹麻烦。”游斐单皱着眉揉了揉太阳岤,疲惫的说。

    “分家有几人联系过来了,大多是打探情况。”林又鱼开口说。“别管他们,一群墙头草。”游斐单不屑的道。

    游绮被告知近期不用上学了。

    而游枢锦在一个星期后低调的回到了学校,只剩下游绮一人呆在游宅。游斐单大多数时候不是在参加会议就是在参加会议的路上,林又鱼倒是整日呆在家中,但两人都是独行派,各自玩各自的,互不干扰。

    自从游斐单去找过首相之后,外界关于游家的讨论渐渐被压了一半下来,另一半,则被商界新能源大亨忽然爆出的离婚事件吸引了去。

    这个事件,游绮在电视上也看到了,新能源大亨为了与自己女儿同岁的情人,要净身出户。

    对于这件事,游绮只有一个疑问。

    游枢锦不是说人要到90岁才能繁殖吗?既然两人现在都还不到繁殖年龄,那么何必大费周章这么早就要开始搭窝呢?

    对于游绮来说,搭窝就是繁殖的第一步。

    虽然不解,但是算了,她也没问游枢锦,反正不关她的事。

    多亏这个沸沸扬扬又具有争议的事件,游家总算从公众视线里慢慢淡了下去,游绮也安安稳稳的在游宅里呆了大半年。

    虽然林又鱼怕游绮整日呆在家里烦闷而开口要带她去国外玩一段时间,但是游绮却拒绝了她的好意。

    好不容易空出来一段时间,比起跟着林又鱼游玩一个又一个国家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游绮更愿意在自家练习一下身手,在人类社会这几年,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力,都被安逸的生活拉下了一大截。

    游绮不愿失去作为一匹狼时的某些东西,她排斥沦为一个“人”。

    一月的最后一天,年的氛围淡了下去,游家却反而热闹了起来。游家散布在各地的分支都会在这一天回到主家,汇报家族盈亏,哭穷的有,扬眉吐气的也有。虽然游家并不是经商世家,但崛起后的底蕴却藏了不少,将这些各色产业按年租给各个分家入股管理,然后每年的年初再收取一定的租金,其余的盈利主家不管,都进了分支的口袋。

    交不起租金的收回有潜力的产业,经营的风生水起的再给与更多的潜力产业,再加上一些政治庇佑,游家就是用这种方法维系起了一个庞大的家族。

    虽然去年出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意外,但主家在分支看来,依然是需要巴结的庞然大物。

    “枢锦少爷不仅模样长的好,连夏鲁也那么出色,我家那混小子当初就只有八级,哎哟,说出去都嫌丢人——”

    “就是说啊!枢锦今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到时,我们这些穷亲戚都指望着你关照呢。”

    “我家那熊孩子上次见过枢锦少爷后,一直嚷嚷着要再一起玩,这不,我把他带过来了,还请少爷……”

    游绮坐在角落一边看游枢锦被一大群贵妇围在中间拉来拉去焦头烂额的样子,一边吃着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叠一叠的生鱼。

    等她把面前堆砌的生鱼吃完后,游枢锦那面贵妇人总算散去了,但年龄不一的男孩却围上了。

    “嘿,要我说,你当初就该把那个老师给处理了,不然哪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那个姓李的也太天真了,妄想和我们游家斗,简直没长眼!”

    “枢锦,下次有什么事跟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