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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之旅第47部分阅读

    鸣琅没

    有注意到。白欣然若真是个世俗的女子,她就该嫁给鸣琅,论权势,论财富,论名望,江湖上几人能

    及,可是她却出现在青楼,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她被人陷害,可我不会笨到去提醒鸣琅,我不会去害

    白欣然,不代表我会愿意救她,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让我重新拥有鸣琅的机会。但鸣琅却说如果

    白欣然自甘堕落他就愿娶白蓝,我必须下山一趟,如果白欣然真有什么苦衷不说,鸣琅就得娶那蠢女

    人,我不会允许的!

    我借着拜祭我机会将鸣琅拖住在宫中打点,我先行下江南去看看情况。

    秦淮河畔,四季春色无边的风月街,白天像座无人的空城般死寂,街中最高的阁楼,偌大的烫金字

    体书着“绯颜楼”,雕梁画栋,镶金描朱,不愧为天下四大名楼之首!

    掌灯时分,从街头到街尾一路悬挂的红灯笼齐齐点亮,整条街刹那鲜活起来,嘈杂,喧哗降临这座

    “夜魅城”,小贩贩售蝽药,壮阳药的叫卖声,姑娘们的拉客声,与熟客打情骂俏声不绝于耳。衣冠楚

    楚,道貌岸然的大老爷们,公子哥们个个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想入非非的表情,尤其那些以名门正

    派自居的家伙,此时的表情却与踩花大盗无异。

    “恋云姑娘今天会挂牌演出呢!”不知哪冒出来的声音,然后络绎不绝的人流全往“绯颜楼”涌入,我稍

    做易容,换上男装跟了进去,好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难怪这些男人甘愿散尽千金只为博红

    颜一笑,难怪有人愿沉沦其中醉生梦死!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色佳丽尽在其中,里里外外,上上

    下下三层楼竟已不见空位!

    老鸨迎了上来,一脸虚情假意的笑,“这位公子有点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也不多话,掏出一千两银

    票,“我要见恋云姑娘!”

    “原来是恋云的裙下客啊!公子啊,你该知道规矩的,恋云不单独见客的,不过今日刚巧有她挂牌演

    出,妈妈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好位置欣赏!冬燕,快来引这位公子去二楼包厢,酒菜好生伺候着!”

    我无视身边这个也颇具姿色的丫鬟,“你一边呆着,有事我会叫你!”“可是,公子……”“别可是了!让

    你去你就去!”

    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我顺势往下看,白衣飘飘的女子,面覆白纱,正往台上走去,若隐若现

    的艳容,凭添了几许神秘,那身段,那气质,我不会忘,是白欣然,我的恨意瞬间涌上,她不该让鸣

    琅伤心!她突然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神飘忽,稍纵即逝,她始终不可靠近,只是多了几许妩媚,好一

    朵青楼中的清莲!难怪一屋子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

    白欣然:

    我已经习惯那些男人们个个像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眼神,也懂得如何在无声的撩拨起他们的欲望后全

    身而退,他们的欲火自有其他心甘情愿的姑娘去平息。青楼有青楼的生存规则,而我,不过是为她们

    铺路,也为自己造势。长年习武的敏锐让我察觉到一道非善意的目光,探究的,略带恨意与杀气,我

    往楼上一瞥,好个唇红齿白的俊公子!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白欣然,分明是羽珠易容改装的,

    我朝她微一颔首,向台上走去,心里却是苦涩,无边无际的苦涩蔓延开来……

    当日,我回白世家待嫁二娘对我的态度大转,我以为是鸣琅让她心生忌惮,也就放松了戒备。洗尘

    宴过后,我觉得累便回房休息了。一觉醒来,我却衣衫不整的躺在“绯颜楼”的床上,二娘说:“以后这

    里就是你的家!你以为你还配得上鸣琅吗?蓝儿才是做花夫人的命!还有,最好别给我偷跑,别忘了

    陌桑那丫头还在我手上!”然后转身走了。

    我只觉天旋地转,心灰意冷,欲哭却已无泪。我看着老鸨翠姨一来年防备的表情,淡然道:“我愿意

    留下!但我坚持卖艺不卖身记住,我要走是谁也留不住的!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还有,明天我会带

    个贴身丫头来!”

    好在翠姨是个明理懂事的人,眼光也独到,否则“绯颜楼”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她给我安排了一栋单

    门独院的“恋云楼”做居所,还差了个贴身丫头使着,再加上被我潜回白家救出来的陌桑,我们主仆三人

    倒也清净。三天时间,翠姨就将我拱上“花魁”的宝座,这一切,当然,也离不开我的配合。我们可以说

    是互相利用,我用我的头脑帮她生财,用我的容貌,手段为她打名声,她给我一个安身之所与让我扬

    名天下的契机,我需要借助她来让鸣琅对我死心。

    我是嫡传的云家后人,终究还是在命运的手中败下阵来,可是鸣琅,这辈子或许无以为报,但至

    少,他该拥有他的幸福,羽珠是个好女孩,她是为他而生的,我知道她会救赎他,可谁来救赎我?

    我轻抚“怀云琴”,思绪万千,那天,我潜入白家,除了带来了陌桑,还带来了我的“怀云琴”,这是云

    家的传家宝,也是当年琴圣用他自己的血练制的,配合云家独门内功心法,可杀人于无形,有时我很

    想砸了这把琴,因为琴圣,正是那个使云家世代背负着怨毒诅咒的原罪!而我们这些无辜的云家后

    人,却为他们不容于世的爱情付出了感情与生命的代价!

    鸣琅:

    站在盛名远播的“绯颜楼”前,我却久久不敢进去,我害怕看见我朝思暮想的女人真的出现在这里,我

    害怕自己承受不了心碎的结局。

    “哎呀,公子啊,怎么站在这不进来呢?”老鸨曲意逢迎的面孔,作势要来拉我进门,我也不推,任由

    她拉着进来了。我一眼便往见那正在台上翩翩起舞的身影,贴身的舞衣勾勒出美好的身段,覆面的轻

    纱让若隐若现的绝世容颜更显神秘,仿若天仙,旋转,再旋转,媚惑的眼,媚惑的脸……

    “公子啊,这是我们的花魁恋云,难得他大小姐心情好演出一场,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啊!……”老鸨看

    我呆在那里,以为我也是寻欢客,我却忍受不了她的聒噪,匆匆掏出五百两银票打发走她,自己寻了

    个位子坐下来。我看着台下的男人们一副色迷迷,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的表情,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冲

    动,握紧的拳头,指节喀嚓作响。

    我突然看到一个不同于其他寻欢客的俊秀男子,有点面熟,他看向欣然的表情,是一种几乎膜拜的

    执着,我突然想起他的谁了,南方航运钜子乔家唯一的继承人乔守容,他是真的爱慕着欣然吧,那欣

    然呢?我注视着她,她看向乔守容时眼光有过一秒的停留,淡然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但看向我的目光

    却是全然的陌生,好象我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般,这让我不能忍受,努力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什

    么好修养,好脾气全都滚一边去了。

    我一个纵身跃上台,拉起欣然使出神鹰翼扬向外奔去,留下一室的惊叫声。到了城郊我才停下来,

    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欣然不知什么时候已成我的手中挣脱出去,而且她还在我的前面,气定神

    闲的看着我。“你也看到了,你的神鹰翼杨比不上我白家的缩地术,我武功虽不及你,但一个小小的‘绯

    颜楼’我若想走又能奈我何?”欣然看着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至少,我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不为什么,只是我厌倦了,我就是,我就是自甘堕落!行啊,你清高,你正经,那就别来找我

    们这种烟花女子啊!”我被她激得差点失去理智,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没有力气跟你吵了,欣然,

    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去吧!”“回去?回去做你的几姨太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羽珠那恬不知耻的女人

    有一腿!”“你!你真的是不可理喻!行,你喜欢做个人尽可夫的是吧,那你就做,我花鸣琅就当没

    认识过你!”我一时气结,说完这些转身一提气飞奔而去。

    我直接赶赴白世家,白夫人一见我便问什么时候履行诺言跟她女儿完婚,“七天之后,原定我跟白欣

    然的婚礼照常举行,新娘换成白蓝!”……

    第四章

    羽珠:

    鸣琅回来了,宣布婚礼照常举行,我觉得惊异,难道白欣然被带回来了?但是鸣琅将自己关在书房,

    搬了几大坛子酒进去,就没有再出来,也不见任何人。两天两夜了,我怕他出事,就去敲门,却没有

    反应。我情急之下一个羽箭狠狠的砸在门上,门开了,只见鸣琅躺在地上,一手拿着坛子,口中念念

    有词,我仔细一听,全是在唤欣然,眼前这个形貌邋遢,精神颓废的男人,一身酒气,哪里有半点我

    爱慕的那个翩翩公子的形象。我一阵心酸,落下泪来……

    “鸣琅哥哥!”我走近轻轻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闭上眼睛唤着他的欣然,我突然醒悟,他要娶的是

    白蓝,为了那句话!“鸣琅哥哥,去床上休息啊,你这样子会着凉的!”我扶起他的身子,他突然睁开

    眼,看着我的眼神,从迷茫倏然转为惊喜,“欣然,我就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你来找我

    了……”说着就一把搂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我鼻子一酸,除了十年前他将我从街头抱起带回积羽

    城,这么多年了,我跟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居然是在今天,而我,只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我没有

    拆穿,也不想拆穿,只是任由鸣琅紧紧抱着我,想象着这份温情与在乎全是给我的,直到他在我怀里

    沉沉睡去,我在他面颊轻轻一吻,然后扶起他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鸣琅看到我跟平常一样,他完全忘了醉酒后的事,这样也好,免得他想起白欣然又难过。

    他看上去又跟以前一样了,神采飞扬的样子,好象一切从未发生,可是我却看到了他眼底的落寞,他

    只是将一切深藏,而不是遗忘。

    鸣琅的伪装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山下有人用快马送来一封信,他看后,就冲了出去,我捡起他掉

    落在地的那张纸,上面写着:如果想让欣然活命的话,就到“绮梦园”来见我!落款是云梦。“绮梦园”在

    哪里?云梦又是谁?鸣琅会不会有危险呢?我一下失去了主张,对了,白欣然,是不是在对方手上

    呢?那就糟了,一定是用她来威胁鸣琅,那这个人的目标就该是鸣琅!不管怎么样我,我先去“绯颜楼”

    找白欣然,看她在不在。

    当我看见白欣然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就松了口气,对方没有抓到她,那么以鸣琅的武功,要

    想对他怎么样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怕只怕对方设局陷害。白欣然看到我的表情很淡定,好象我的到来

    是理所当然的,我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绪,直到我把事情的始末跟她说清楚,还把信拿出来给她看了,

    才发现她的眼神闪过的一丝惊异与痛苦,是的,痛苦,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我也确定我来找她是对

    的,她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鸣琅会不会有危险?”我焦急的。“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你先回积羽去打理好家族里的事物,鸣

    琅就交给我!”说完,她吩咐了贴身丫鬟几句,就走了……

    白欣然:

    羽珠拿着梦姨的信来找我,不错,梦姨是我孪生妹妹,也是我在飞雪山的那十二年最关心我,爱

    护我的人,她会找鸣琅我并不太惊讶,但是我不会允许鸣琅有事的。梦姨以为只要鸣琅死了,诅咒就

    不能降临在我身上,那样才能保住我的命,太天真了!血咒要这么容易破解,何须困扰云家人三百

    年。

    我站在已经暌违七年的雪崩山,常年不化的积雪,想起云家种种,想起我与鸣琅,只能说造化弄

    人。“绮梦园”,我娘没跟爹私奔前的闺房,我进去看见梦姨坐在大厅里,看见我很是惊喜:“欣儿,过

    来让梦姨看看,都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可惜姐姐早逝,不然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梦姨拉着我的手

    左看右看,说着说着就哭了。

    “梦姨,鸣琅呢?”我急切的,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你就惦着那混小子!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云家

    人不能动心的,你看,哎!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都是

    哄人的鬼话,整整三百年了,云家人都没有找到真爱的……”

    “梦姨,来不及了,我已经爱上他了,如果你杀了他,我也活不了!”我是执着的,我不知道原来爱情

    这么不经意间就可以产生,我从前不确定的心意,被梦姨一搅和,在生与死的抉择间,我终于确定,

    我是爱鸣琅的,深爱!“你!哎!算了,也是云家人命该如此,他在后院厢房里,只是中了‘迷魂草’昏迷

    了,不会有事的。”我知道梦姨的关心,也知道她的无奈,“谢谢你,梦姨!”

    我在床塌前,静静地看着他,指间轻划过他的脸,憔悴的,疲惫的,心里就一阵疼。我看到他胸口

    有什么东西隆在那里,取出一看,是紫钗,原来,他一直一直都是惦着我的。我想,如若可能,就这

    么静静地看着他一辈子也是好的,这个男子,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爱他,愿意用我余生的孤寂去成全

    他,我生命中唯一的牵挂。在积羽城那些日子,他给了我崭新的生命,让我体会到人生的乐趣,我的

    生命,我的命运,如果可以重来,那多好!不可能!身为云家后人,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的情路无比

    艰辛,不可能重来!一辈子,也许这辈子,我就只能这样静静地,在他闭着眼的时候,留在他的身

    侧。

    “鸣琅,再见了!我们之间的回忆我带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一并带走,你就忘了我,好好的过

    吧!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我在眼泪没有落下前转身离开。

    这一次,不会再有欺瞒,也不会再有任何伤害,成全羽珠,成全那份不完美的缺憾。在黑夜,寂静

    的雪崩山,我静静地离开,就如我突兀的出现。我只带走了一件东西,属于我的,也属于鸣琅,是我

    们之间缘分的开始,也是我们之间缘分的终结,见证过生命中的迤俪岁月,也证明了鸣琅曾经存在于

    我的生命。

    鸣琅: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手在温暖着我,渐渐醒转,床边却空无一人。有个女人走了进来,跟我幼时见

    到的云绮阿姨长得一模一样,她应该就是云梦!欣然的阿姨,那她的信什么意思,她引我来着还未见

    面就迷晕我,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满腹疑惑。

    “你叫鸣琅?”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敌意,为什么?“阿姨,幸会!我是鸣琅!”

    “欣儿那傻丫头,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罢了罢了,也是命该如此,你走吧!”她挥了挥手,一脸无奈。

    “欣然来过了?”我没有听到话中的重点,一听带欣然的名字就失神了,我不懂,她明明是关心我的,

    为什么却不愿让我知道,也避不见面。

    “她是来过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那她人呢?”

    “走了!”

    “走了?”心里一阵失落。

    “小子,看得出你是真的关心欣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三百年前,有个……三百年来,不是没出现过

    相爱的人,但可以逾越生死的,却没有!没有人能够解咒!你若真的爱欣儿,就不要再找她!让她平

    静的过吧!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走了。

    欣然离开我只因为这个原因吗?她怕我们的感情不足以逾越生死?我是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但

    她呢?她既然选择了离开我,就证明她并不够爱我吧,那么我又何必强求这份感情,反而害她丢了性

    命呢!也罢,天意如此!什么紫钗结下生死盟,什么相约钗缘永不悔,对了,紫钗!我摸了摸胸口,

    不见了!是她带走了吗?那就证明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吗?够了,真的够了,这辈子已经爱过

    了,该无悔了!

    只要知道她还活着,我深爱的人儿还活着,就已无憾,我还是去准备跟白蓝的婚礼吧!我结婚了,

    加诸在欣然身上的诅咒应该就不会生效了,她会没事的,她不能有事,我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如此催眠

    自己!

    第五章

    羽珠:

    鸣琅终于回来,问他,却什么都不说。那一刻,我的委屈终于汹涌,这么多年默默的跟随,换不来

    他的片刻柔情,这么些天怕他出事,上下奔波,四处求人,换不来他的一句安慰。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在鸣琅心中,无论我如何奔波劳累关山,始终无法改变自己在他心里的位

    置,我永远都只会是他关爱有加的妹妹,他心里日日惦记的,是那个稍纵即逝的薄曦一样的女子,哪

    怕她一次又一次狠心地践踏着他的感情与自尊,他依旧不改初衷的爱恋着她。

    鸣琅啊鸣琅,你如果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心痛我也会祝福你,可现在,你的选择只是将自己

    打入地狱而已,我绝不会坐视不理,当下,我已在心里做了决定。

    我亲自下厨房做了几道糕点,有一道是他娘曾经教我做的粽子,里面包了金华火腿,烟熏肉,莲子

    什么的,是鸣琅的最爱,只是,我还在里面多加了一味料。鸣琅说没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点,因为

    不想看我失望的样子。我内心其实很忐忑,也很不安,我不知道鸣琅知道后是不是会认为我是个心机

    深沉的女子而不再理我,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看到鸣琅的脸色开始变得潮红,他似乎已有

    所觉,“羽珠,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他咬牙忍受着突如其来的欲望。“催|情粉!”我慢慢的一字一顿:“今

    晚,我要成为你的女人!”

    我紧张的咬咬下唇,然后缓缓地伸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解开,我看到鸣琅努力挣扎着:“我就这么

    让你讨厌?你宁愿死也不愿要我?”眼泪不受控制又来了,这个男人,他永远有办法让我失控。鸣琅伸

    手擦了擦我的眼角,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理智跟欲望的交战,一咬牙,扳过他的头,埋向我裸露的

    胸口,看着他被情欲埋没丧失理智,引领我攀上欲望的颠峰……

    第二天,我醒来,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内心一阵失落,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鸣琅仍是不愿为我多

    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傻傻的的爱着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明知道没有结果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他,不去爱他,也许从十年前他将我从街头抱起的那一刻,我的生命,我的感情,我的一切的一切就

    不再属于我自己,上面全烙上了花鸣琅的印记!

    早饭后,鸣琅突然召集门人宣布了与我的婚约,我的心幸福的疼痛着,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啊,我

    设计这一切为的就是阻止鸣琅与白蓝的婚礼,只是我没想过,她会愿意娶我。就算是为了责任也好,

    或是为了道义也罢,我都愿意将它想成是鸣琅对我还留有一丝怜惜,那么我的一切努力与付出都是值

    得的。

    白欣然:

    我没有再回“绯颜楼”,带着陌桑一起住进了乔家,乔大哥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对我很是照顾。那天,他跟人谈生意,刚好是我挂牌演出,从此他便成了“绯颜楼”的大金主,我知道他

    对我的迷恋,但他却与其他寻欢客不同,他是以真心在待我,并没有把我当成欢场女子看待。我敬他

    为大哥,在乎他,关心他,却无关男女之情,他知道我所有的遭遇,包括我对鸣琅的爱。

    我在“绯颜楼”那些日子,日日面纱覆颜,所以并无人可认出我便是恋云,我回复面貌以白欣然的身份

    来的乔家,伯父伯母对我很是礼遇,关爱备致,那架势,就像将我当成了乔家未来的媳妇。对于这份

    不能承受的情意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决定暂时落脚后带着陌桑离开,归隐山林也好,遁迹田园也

    罢,总之江湖这个是非纷争之地我不想再涉足了。

    陌桑告诉我,她在街上听人在议论,积羽城鸣家跟白家的婚事告吹了,鸣琅成亲的对象换成了羽

    珠。这是我一早便已料到的结局,以羽珠对鸣琅的爱,她不会坐视鸣琅娶别的女人,尤其是他不爱的

    女人。我觉得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似乎都可以放下了,那也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我去找乔大哥,

    “守容,我打算明天就带陌桑离开,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欣然,你们主仆二人一介女流能去哪呢?要是不嫌弃我乔家门户小就只管住下来,住多久都没关

    系!”乔大哥有些急了,我知道他的真的担心我,可是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我打算回雪崩山去,那

    里才是我的家!”我已经打定的主意很难再被更改,乔大哥也知道,所以不再多说,只是坚持要由他送

    我们去。

    在我们出发前,我爹跟二娘还有白蓝却找上门来了,他们想干嘛?

    爹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二娘拖到我面前:“还不快跟欣儿道歉!瞧你们娘俩干的那什么龌龊事!还

    不快解释清楚!”我这才知道他们的来意,鸣家解除婚约对白家的声誉必定是个不小的打击,盛怒之下

    的爹爹肯定也查明了事实的真相是二娘在背后搞鬼,怨不得人家言而无信。其实爹心疼的根本不是我

    受的伤害,而是她们害他失去了一个有权势的女婿,偏白蓝又抓不住人家,要不他也不会跑来主动对

    我示好了。

    “欣然啊,是二错,二娘对不起你!其实你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那衣服其实是我跟蓝儿

    帮你脱掉的,因为怕你不肯死心跟鸣琅求救,只好骗你……”我跟没听见二娘后面讲了些什么,我的思维

    一直停留在那句我还是清清白白的上面,我笑着流泪了,她们将我骗得好惨啊,而今,我又还有什么

    身份与立场再去找鸣琅呢?我们之间就像两条交叉的线,交集过,然后越行越远。

    鸣琅:

    羽珠,哎!想起她我头就开始疼,她对我的迷恋爱慕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始终当她是妹妹般

    疼着宠着,但是她却……一想起昨晚,头更痛了,她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我跟白蓝的婚礼,但我不能

    怪她,我有什么资格去怪她,她也只是为我好,责任也好,义务也罢,我已决定娶她,给她一个婚

    礼,一个身份,却没有爱。我的爱全给了一个女人,今生,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那么娶谁对我而言

    都是没有区别的。

    爱情是什么?是夜夜想着一个人辗转难眠的亢奋激|情?是三月漫天花雨中回眸一瞥惊悸?还是知道

    对方还活着便已心满意足的隐忍心态?遇见欣然,这些情绪都占齐了,可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

    在哪里呢?而今,我也只能是怀念了,不管怎样,对于羽珠的责任我是不能推卸的。

    婚礼定在这个月末举行,羽珠怕夜长梦多,想尽快办了,我没什么意见,就找人挑了最近的黄道吉

    日。

    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容颜竟是在我的婚礼上,她一身白衣缓缓的走进来,身边还有个守护姿态的乔

    守容,时间在那一瞬间静止,我定定地看着她走到我面前,说:“你不能跟她成亲!”那一刻,我就想要

    这样抱紧她,天涯海角,不再放手,可我不能,当着天下英雄好汉的面,我怎能令羽珠难堪,况且,

    对于她,我确有一份责任在身。“白小姐前来观礼,真令积羽城蓬筚生辉!来人啊,好生招待九小姐!”

    不待我回答,羽珠话已出口,却是微微的尖锐。

    “鸣琅,跟我走!”欣然拿出紫钗抵在脉门,在只有我跟她可见的角度。“羽珠,我去一下,马上回

    来!”我看着羽珠发青的脸色,很是内疚,可我来不及细想,也不及细说,因为欣然已经走了出去。“欣

    然!你到底想怎样!”我追上她。“鸣琅,不要娶她!”她固执地看着我,她总是这样,只顾自己的感

    受,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感觉。“欣然,到了这一步,我不怕告诉你,我是一定要娶羽珠的,我……

    她……哎!总之就是我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我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跟她解释。“你们……你们……”我看着

    她不敢置信的眼,低下头来。“那我祝你们幸福!”说完,后也不回地朝山下奔去。

    好不容易哄过羽珠,也哄过众多的宾客,婚礼照常举行,却又出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素有“天下第

    一刀”之称的“夜狼神君”霍啸天,也是积羽城宿敌万化城火鸟殿的护教法王。戒备森严的积羽城从来难

    给人嫌隙可乘,而今天,是我大婚,大宴天下英雄好汉,自然也给了我的对手们可乘之机。他长斧扫

    过处,断壁惨圜,我心下一震,他的功力与我当在伯仲之间,想不到数月未见,竟精进神速,我都没

    把握自己可以胜他。

    “我不是来破坏婚礼的,我只想要跟你比武,来证明我们火鸟殿才是武林圣地,而才是天下第一的高

    手!”霍啸天挑衅的话语出口,看来今天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想要跟鸣琅比,先过了我这关!”欣然!我转头,竟见她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厅门口。

    第六章

    羽珠:

    我从未料想我跟鸣琅的一场婚礼还要滋生出这许多祸端,“夜狼神君”的到来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而白

    欣然则给了我更大的惊诧,她一介弱质女流怎么跟人家比?但接下来的情形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跟你比三场,轻功,武功,和近身战斗,皆是神君你最擅长的!”

    天下英雄一片哗然,取笑着白欣然的不自量力,神君横行江湖已近四十年,岂是如此轻易打败的,况

    且是个江湖上无名无姓的小女子,还偏挑神君最拿手的三样来比试。白欣然淡淡的口气像在吃糖般随

    便,而她身边搬着一具古琴的贴身丫头陌桑与那个眼中只有她的乔大少爷却也是一派淡定,再看向鸣

    琅,虽然担心,却不慌乱,也未加阻止,这场面分明透露着几分诡异。

    霍啸天的眼神在看向陌桑手中的古琴与乔守容手中的大刀时闪了一下,“敢问姑娘可是云家人?”此刻

    他眼里闪过的分明是敬意,如此我没看错的话。“家母云绮!”依然是淡淡静静的口吻。霍啸天神色却已

    大变,激动的,不敢置信的,“‘云中仙’真是令堂?太好了,我从习武之初就听师父提过没跟云家人交过

    手就永远不能称为天下第一,可惜云家人向来行事低调,中原武林少有人知。家师也是因缘际会有幸

    目睹过你姥姥云飞雪的风姿,一直念念不忘,临终之时留下遗言嘱我定要为师门扬名。当年‘雪山妖姬’

    云飞雪被视为邪教妖女,行踪成迷,才会让我今日怕自己等不到跟云家人交手才来积羽城挑战,想不

    到云家人竟跟积羽城有关联……”我心下一震,原来白欣然竟是云家后人,那么她的武功修为当不在鸣琅

    之下了。云家是个鲜为人知的神秘家族,他们明明拥有足以颠覆武林的本事,却行事低调,几乎绝迹

    江湖,我会知道是因为鸣家跟云绮的关系。

    “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地点在南柯崖顶!”然后就开始领着众人向山上行进,白雪皑皑的南柯崖

    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更显森寒,这种地方本身就能将人的内力折损大半,因为需要运功抵寒。不多

    时,那些学艺不精的后生晚辈已经渐渐哆嗦了,我看向白欣然却仍是看不出任何的淡然,就连她的小

    丫鬟陌桑竟也是一派悠然。

    “第一场比轻功,我们就从这南柯崖顶跳下去!”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从山顶跳下去?就算是我,现

    在已尽得积羽城真传,也只敢从半山腰跳下而已,即便是鸣琅,也不可能做到从这里跳啊!“好,就从

    山顶开始!”霍啸天却也轻松应承下来。

    众人又齐齐赶至山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山顶飘下,白欣然姿态优雅,轻盈似燕,凌空飘渺,

    恍若天仙,落地时不动不摇,仍是一派气定神闲,脸上波澜不惊。而霍啸天虽也平安着地,但显然已

    有点气力不足,他倒也还大方:“云家‘缩地术’确乃武学至妙啊!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接下来两场比

    试姑娘可得小心了!”

    白欣然:

    我凌风而下,我深深引以为傲的轻功,我自信霍啸天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是先前跟鸣琅的那席对话,

    让我心神俱伤,再加上后来一路提气狂奔下山,又在山下遇见霍啸天跟随上山,耗费了我太多体力,

    让我觉得有些吃力了。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输,为了鸣琅,我不能输,哪怕结果仍然是要我

    面对他跟另一个女人的婚礼,也好过让我面对他的尸体,只要知道他还平安地活在这个世上,我已无

    憾!不是我对鸣琅没信心,而是霍啸天,这个对手,太强劲,娘曾说过,论武功,武林当时能与她一

    拼危及她性命的只有霍啸天,但真正让她遍体鳞伤的,能伤她与无形的却只有我爹白傲。原来爱情从

    来都是伤一个女人于无形的不二法门。

    众人皆道我云家轻功如何精妙,如何了得,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战,我赢得并不轻松,也不似表

    面般波澜不惊,霍啸天绝非浪得虚名,也够大度。

    第二场武功,我从守容手中接过“九尺墨影”,“前辈,得罪了!”我拱了拱手,示意霍啸天先动手。“哪有

    欺压晚辈的道理,姑娘,你先来吧!”“好,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晚辈就失礼了!”我不再谦让……

    烈火符……

    轻轻的一挥手中的法剑,一团炽热的火焰朝她飞奔而去……

    我其实对魔法并无多大研究,唯一依赖的,只是母亲一手交给我的各种法术,姥姥是各种魔法集大

    成者,我只是学了些皮毛,当时仅仅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就由不

    得我了……

    “砰”火球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只是,他的身体微微的一颤,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就朝我冲了过

    来……

    磐石护甲……

    口中默默的念着咒语,很快,一层坚硬的护甲就围绕在我的身边……

    化血成魔……

    他昂天一声咆哮,手中的巨斧,就朝我砍了过来……

    烈火炽翼……

    一见不秒,我只好使出了自己的得意招式……

    灼热的火鸟扑腾而出,将他的身体推的很远,只是,片刻的歇息后,他又冲了上来……

    配合着缩地术,我一边与他周转着,一边不断用各种法术朝他身上招呼着,而他,则紧紧的跟随在我

    身后,恨不的一斧就将我砍倒,外人看来,只见两个身影纠缠来去,身法迅速,快到让人来不及看清

    我们的招势,只除了那几个武林里泰山北斗级成名数十载的人物。我采取先声夺人之势,法术讲究的

    是繁复精致,而霍啸天这个天下第一斧却是简练果断,出手快狠准。

    我的法术咋看虽精妙,漂亮,但到底只习得皮毛,未至精髓,只是勉强靠内力与绝顶轻功在强撑,相

    信鸣琅他们那些内功深厚之人该看出来了,霍啸天当然也有所觉。一个闪神,霍啸天的斧从我的右手

    臂上划下去,我听见鸣琅担心的叫着“欣然”,他是担心我的,我心满意足,我们终于停手。

    “姑娘,承让了,对不住,斧锤无情啊!”

    “前辈客气了,前辈刀法精湛,晚辈学艺不精,见笑了!”我的脸上该有了疲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