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网游动漫 > 非典型性S+番外 > 非典型性S+番外_第2章

非典型性S+番外_第2章

    头颅企图越过我的膝骨,臣服或死,自己选。”

    犹记当时精美的3d画面中,铠甲未脱的少年安静地站着,殿堂里的血尚未流干。那个珀尔·莫提斯的眼里倒映着所有人的身影,却谁也没放在眼里。

    少年的话像浓重的血色般带着压抑的恐怖蔓延在众人心中。

    当时看着呼啦啦地跪在血泊里的人,只觉得明明是个挺好看的少年,这么暴力真的不好。但是现在,珀尔看着脚下头也不敢抬的臣子,深深觉得一开始的那个杀威棒打得太好了。他想他就是坐在王座上抠鼻子挠脚丫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压根就没人敢抬头看他。不过,想归想,这么掉魅力值的事,他才不会干。

    前任的工作做的极好,再次证明了暴君不等于政治痴呆。

    仅凭血洗权力层后,重新上任的人都能有条不紊地接下所有工作,各个行业都能在新的管理系统下运作良好,前任珀尔就当得起天才这个头衔。

    所以,工作上也没什么好烦恼的事。珀尔现在烦恼的是——

    “殿下,不好了!”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

    喀吧一声,王座的扶手给捏碎了。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抖了一下,无不在内心哀号一声,又来了。

    靠,这来的比月经还准时,谁忘了告诉他小受还附带月经属性。不,以这每天三报的频率,都赶超日经了。

    珀尔阴着脸,问

    “又有什么事。”

    “郝瑞拉斯大人,郝瑞拉斯大人……”对方一脸胆怯纠结又不得不说地样子。

    “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绝食又或是不肯好好接受调教?”

    珀尔对近日来愈加频发的“日常”已经变得越来越缺乏耐性,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哪天他不爽,他一定乘着火气,砍了那只受!

    【你确定?】神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郝瑞拉斯死了,他也完了……

    所以,【我不确定……】

    【那就好】

    “有事就说,不说以后就都不用说了”珀尔有耐性对付郝瑞拉斯,并不意味着他有耐性等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

    “郝瑞拉斯大人,被剑刺穿心脏,此刻正生命垂危!”

    对方打了个激灵,赶忙开口。

    “什么?!”

    尼玛,这什么运气?!

    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幸运指数其实是e吧?

    事关小命,珀尔反应极快。他蹭地站起来,丢下一句都退下吧,便以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飞奔而去。

    抬起头的臣子们看着远处王的一到残影,面面相觑,表情古怪。

    又是这个郝瑞拉斯,看来王对这个人很在乎。

    想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有在乎的人最好,有在乎的东西就意味着有弱点。

    有在乎的东西,证明人性尚存。

    还会对人世间的东西存有眷恋的人,做起事来也不会过于决绝。

    他们的王一直以来都过于狠辣。

    杀亲族,弑仇人,手起刀落间,总是连表情都欠奉。

    仿佛在砍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那种不把人当人的眼神,总让他们心惊,担心着什么时候,王手上的到就会毫无预兆地落在自己头上。

    而且,看那泰山崩于眼前也处变不惊的少年惊慌失措意外地让人觉得愉悦。

    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王很好,很有人情味,也意外地很……萌?

    事实证明,误会是美好的。

    不明真相的珀尔君在无意中赢得了不相干路人甲乙丙丁的好感度。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几个大叔的好感度有毛用?!关键是那些受啊!

    同是男人,他就不理解受这种生物的大脑回路!

    吃着他的饭,睡着他的床,仍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的受。

    该受坦然接受锦衣玉食的同时甚至不屑地表示,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奴化我!老子不受糖衣炮弹的腐蚀。

    不屑你妹,有种你饿着肚子出去果奔啊!

    这么温和,果然不是大魔王的做法,看身边人瞧怪物的眼神,好像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一样。

    你以为我想啊?珀尔恨不得掩面泪奔,他容易吗看看掉得稀里哗啦的幸福值,他破罐子破摔了。

    果断把那货丢到宠物住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原以为他会收敛,谁知他仍不改那副高傲模样,我行我素。

    在宠物的课程上捣乱,连累所有人受处罚,最后还撂下一句,都是珀尔·莫提斯的错!

    然而,珀尔·莫提斯在这群宠物还是很受仰慕的。再活,就算真是珀尔·莫提斯的错,也没人敢说。

    这群人能活着,是珀尔的准许。要他们死,也是珀尔头一点的事。

    当一个人的性命长久握在别人的手中时,他便会觉得这条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珀尔的喜怒是他们能否活下去的关键。所有人都渴望得到王的喜爱和关注,任何会夺去这种关注,或让自己变得令王讨厌的人都是敌人。

    甚至就连珀尔从前心情不好便动手鞭笞的习惯,都被他们认为,能接受王的鞭笞是一种另眼相待,是一种爱的情趣。

    事实证明,有实力的人变态,叫情趣,没实力的人变态,那就只是变态。

    郝瑞拉斯没出现之前,大家虽然争,但谁都清楚,王不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王似乎是,只要是人,他就不会喜欢。

    可郝瑞拉斯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王没让他住宠物居住的调教所,而是住进了靠近寝殿的地方。

    而且,王居然没让他接受宠物必须经历的调教课程。

    所有人都在看着郝瑞拉斯,而郝瑞拉斯全然不知。

    最让其他宠物难以忍受的是,王变得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生活变得不如从前,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活失去能够依靠的重心。

    好在那个郝瑞拉斯不知好歹,终于被王丢到了宠物聚居的地方。

    所有宠物都在庆幸,只要他们的王还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王,他们就还有机会。

    或者维持原状也很好,他们不希望有人在珀尔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他们的王生来就该睥睨众生。

    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想法。

    所以,当王的另眼相待郝瑞拉斯时,宠物们只是嫉妒他。

    但当宠物们看到郝瑞拉斯对王的不敬与不屑时,他们是真正地被刺痛

    如果他们所重视的王在这个人眼里都不屑一顾,那么他们这些在王心中微不足道的人是不是更加不堪,更加卑微?

    嫉妒缘于自卑,自卑产生憎恨。

    连带被罚只是个公开排斥郝瑞拉斯的借口。

    所有人都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新宠物一点颜色看看。

    故意在调教后庭的玉势上抹了些刺激肠胃的药品。

    原以为王赶过来是因为紧张,所有人都吓坏了。

    结果,王只是嘴角抽do了一下,说了句,“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

    王环顾了一周,将试图偷瞟他表情的眼神给杀了回去。

    没人猜得清王的心思。

    小打小闹,王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

    终于有几个忍不住出手了。

    珀尔赶到便看到还挂在调教架上的郝瑞拉斯。淌了一地的血,刺激的珀尔心脏一紧。调教架实际上是一个放武器的架子,上面有鞭子狼牙棒还有像绳子一样的软剑。

    刺进郝瑞拉斯心脏中的是柄宽剑,剑从右胸膛贯穿,血还在沿着剑身滴滴答答。

    “治疗师呢!?”珀尔一个箭步冲过去,再确定人还有气后,冲身后吼到。

    迅速地取出魔晶石,珀尔全神贯注地往右手倾注力量,试图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周围的人被这一吼吓了一跳,有人回过神来,跑去找治疗师了。

    从未见过王如此慌张的宠物们心里一惊,开始害怕,但害怕之后,还有一丝不是滋味。

    他们忽然有点羡慕生死不明的郝瑞拉斯。

    珀尔的额上有汗渗出。他能医治小伤,但这么大的伤口,本身就属于黑暗系的珀尔·莫提斯无能为力。谁想到从来只有杀人,不会救人的珀尔会有需要治愈术的一天。也许原本的珀尔不需要,但现在的珀尔需要。

    尼玛,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可怎么活?!靠,半死不活也可以啊,就是不要捆绑py啊!

    这才是伪珀尔·莫提斯的真·心理活动。

    所以说,无知真好。

    ☆、s4

    心脏被捅了个对穿,除非换心脏否则无法存活。宫廷专用的治疗师仔细瞧后,得出专业结论。

    现在的问题是,技术有了,但没有合适的心脏。

    珀尔听完就放杀气,他还没说出他活不成你也陪葬之类的话,对方就识相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

    “还有个办法。”那个治疗师瞟了站在珀尔身后的宠物一眼,怯懦地说,

    “如果……有塞壬的心脏,可以救他。吃了塞壬肉的人不但可以长生不老,还能水居如鱼。”

    哦,典型的升级式道具,补红补篮还赠送深海潜游技能。

    “那在哪里能弄到塞壬?”

    “……殿下,你的宠物中就有塞壬一族。”

    珀尔闻言一愣,他以为塞壬就是一种动物,他没想到会是……人。

    “谁是塞壬一族?”珀尔出于好奇,回头看着那群站着不动的宠物问了一句。

    殊不知,身后的宠物们听了他这一句后,面上皆露出悲愤的表情,委屈地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人主动承认,也没有人将那个是塞壬一族的孩子推出队伍。

    郝瑞拉斯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但宠物们看他眼神统统一副恨不得他立刻就死的样子。

    没有人回话,珀尔挑眉,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既然不是攻略对象,也就不必对这些宠物们太苛刻。他也不是前任那个鞭笞爱好者,所以从他回到皇宫便下令宠物们没事不用到他面前晃荡了。他这样无非是不希望碰到后,为了形象做些不必要的事。

    但是好像太过温和也不好。至少如果是前任那个暴力狂,可没人敢像现在沉默以对。

    想到这里,珀尔沉下脸,但还未待他开口,一个留着水银色长发的少年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少年有着如雪的肌肤,小巧的面庞上一双大眼,水汪汪的海蓝色的瞳孔异常美丽。珀尔注意到男孩的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显得漂亮飘逸,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类。这大概就是那个塞壬族的少年。

    珀尔沉默地打量着少年。

    这个塞壬一族的少年走到珀尔·莫提斯面前,突然冲珀尔露出一个温柔笑容。

    “这个叫郝瑞拉斯的人……对莫提斯大人很重要吗?”他轻声问。

    “……重要。”都是命运共同体,你说重要不重要?

    塞壬族的少年低下头,垂下好看的眼眸,半晌不说话,然后突然一开口便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令所有人都诧异的话。

    他说,

    “莫提斯大人,我可以……抱抱你吗?”

    “……”

    少年,这是唱哪出啊?

    “只一下下就好了,我只是想抱抱您。”长相俊俏的少年水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笑得一派温柔。这次说完,他不等珀尔反应,便扑上来,死死地搂住珀尔的腰,好像珀尔会嫌弃地挣脱。

    待他发现珀尔待在原地动也没动,少年心里即惊讶又有些小小的雀跃,然后无比依恋地将头埋在这个从未正眼看过他的男人胸口,来回微微地小心地蹭着。

    珀尔浑身僵直,大脑死机。他敢肯定少年如有一点异动,他的身体本能绝对会在00001秒内把他拍飞。但少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如此温馨幸福的姿势,让珀尔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不是boss吗?他不是神鬼厌弃,残暴嗜血的boss吗?这是怎么回事?

    小小的迷茫后,珀尔已经明白了少年的心思,但这样的明了更让他狼狈不堪。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少年。

    如果是从前的珀尔·莫提斯、如果是从前的珀尔·莫提斯,少年早变成一具尸体了。珀尔不会容许宠物这样肆无忌惮的动作。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行。

    珀尔低头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年,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但他没有伸手回抱一下眼前的少年。

    少年没有抱太久,很快他便松手了。塞壬族的少年走到郝瑞拉斯面前,治疗师连忙将郝瑞拉斯小心扶起。珀尔看着少年伸手握住剑把,然后手上顿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珀尔只觉得少年会握着剑捅地更深,会用那柄剑在郝瑞拉斯的身体里狠狠地翻搅,将那具濒临死亡的身体撕碎。但对方只是用力抽出剑身,失去了剑身的阻挡,郝瑞拉斯的血立即喷涌而出,溅了少年一身。

    少年温柔地托起了郝瑞拉斯的脸,柔情似水地看着那张血色全无的脸,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深情的恋人。但塞壬少年嘴里吐出的话却一点也不似情人间的深情,甚至称得上恶毒,

    “你得到我的心脏,得到我的肉,得以延续你的生命,但你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只有这样过才公平。”

    冰冷的话语衬着少年平静的脸,让人颤栗。血液溅到那张温柔的脸上,脖颈,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红。珀尔担心地朝前走了一步。

    塞壬的少年抬头看了珀尔一眼,冲珀尔安抚地笑了笑。珀尔忽然心里一寒。少年回过头对着失去意识的郝瑞拉斯说,

    “那就诅咒你会像我一样,永运永远也别想得到你所爱的人的真爱。”

    说完,所有人面前上演了一幅徒手掏心脏的惊悚画面。大概画面效果太刺激了,导致治疗师完全吓傻了,完全忘记自己该做些什么。

    在少年托着心脏的手瘫软下去之前,珀尔抱住了他的身体。触手所及,令人奇怪的没有轻柔。就像所有重量都集中在那颗心脏上一样。剩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

    冷冷地斜睨了还呆着不动的治疗师一眼,对方立刻手脚麻利地抽出手术用刀。珀尔在那看着治疗师动手。他手里还有一个人正在死去,他没有吩咐人救治,也没有吩咐人丢掉这具尸体,事实上,他不敢低头看一眼,但他也不想放开手。不知站了多久,从少年身上淋到的血开始变凉变干,郝瑞拉斯终于虚弱地睁开眼,珀尔松了一口气。

    郝瑞拉斯睁开眼,他以为他会见到地狱,然而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个弑他族人,剥夺他尊严,让他沦为玩赏用宠物的仇人如释重负的模样。

    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

    短暂的怔愣后,涌上他心头的是强烈的不屑和苦涩,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为了不让那人察觉,他刻意扯出一个刻薄的笑容,用还有些虚弱的声音挑衅到,

    “真是抱歉啊,没能死成。”

    那人没有如往常一样冷淡地一瞥,或是平静地说出他将要受到的惩罚。

    迎接郝瑞拉斯的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个响亮的巴掌。

    那巴掌是用了力道的,饶是郝瑞拉斯的脸是苍白的,也被打的红肿了。

    珀尔·莫提斯怒火中烧地反手抽了郝瑞拉斯一巴掌,冷冷地看着这个他不得不将命与之捆绑在一起的中二少年,半晌没有说话。珀尔真担心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直接砍死这小子。揽住怀里的尸体,珀尔一个转身,袍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度,扔下去“治好它”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宠物们见主人没有惩罚任何人便离开了,皆是莫名其妙,也渐渐散了。

    郝瑞拉斯看着珀尔离开的背影,这才发现对方手上好像还有一人,想想对方刚才那怒火中烧却始终冰冷的眼神,他莫名的心脏有些痛。

    珀尔将手中的尸体交给总管,平静地吩咐将尸体放回大海里。

    不知道,人鱼死后遇水是不是真的会变成漂亮的泡沫。珀尔靠在露天浴池里,仰头看着天空。

    【怎么,伤心了?】

    珀尔觉得他已经习惯这种防不胜防的广告式弹框对话了。

    【伤心个屁,我比他可怜好不好?】珀尔啜着小酒,在倒映着星空的水面中晃动酒杯。

    【他好歹算死得其所,至少他认为他死得其所,而我呢,也许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有这么个无厘头的任务,在这么个诡异的世界里,命途多舛说的就是他。

    【反派都这样,看开点吧。】神难得安慰到。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决定作为反派,我应该更狼心狗肺些。】

    【……也是,乘着还能活的时候拼命挥霍也对。】神明显带着不认同语气讽刺地说到。

    【听你这么说,我反而不想死了怎么办?】珀尔醉眼醺醺地看着落了一池的细碎星光,觉得眼前有好多星星,突然胸中生出无限豪情,【不是说祸害留千年吗?我就来当个留千年的祸害怎么样?】

    【真是凌云壮志啊,那祝你成为个祸害。】

    【……大概,如果是以前的珀尔·莫提斯肯定不会像我这么狼狈】珀尔自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嘲讽,摸摸鼻子忽然有些讪讪地说。

    【如果是以前的珀尔·莫提斯,他会把一切握在手中,然后将一切都算计好,步步为营,直到达到自己的目标,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后悔。】神淡淡地说到。

    【听你口气,你很了解他嘛】

    【……】

    【怎么?这就潜了,别嘛,我说了什么戳中你的敏感点了?说出来让哥销魂一下嘛。】珀尔不要命地调戏到,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而这个弹窗广告刚好够用。

    【你和他比,差远了。】对方没有理会他的调戏,只不屑地说了一句。珀尔明白对方口中的他指的是真boss。

    耸耸肩,珀尔不介意地说,【我好歹也是个职业游戏玩家,攻略没少写,游戏也设计过几款,虽然比不过职业boss,但借boss的壳干掉几个小怪还是可以的,你就等着瞧好了,今天这种事,不会再出现了。】

    其实珀尔深刻检讨过了,他发现,有时候心软并不是对人的仁慈,有些人并不需要你的仁慈,当他们需要的东西你给不了的时候,冷漠和残酷的对待才是真正的仁慈。就像宠物与主人,这俩个身份的差距,注定了这之间不会有幸福的爱。

    人为什么喜欢把人当畜生养?

    因为畜生比人率性,比人忠诚,比人更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人喜欢畜生的率性,喜欢这种因掌握着生命带来的忠诚,享受因为堕落而带来的肆无忌惮的放纵。

    会喜欢这样的关系的人,终究是无法从正常的交往中获得幸福中的人。

    斯德哥尔摩并不是爱,也不是幸福,勒着对方的脖子,一人永远伏在一人脚下,是永远得不到代表幸福的吻的。

    那么由他给予绝望,再由别人给予希望,会不会让他们幸福。就像原著中的珀尔·莫提斯般。

    一个念头突然闯进脑海,也许当初的珀尔·莫提斯是故意让所有人都恨他。

    他随即摇摇头,怎么看这个猜测都不太靠谱……

    立志当反派,然后被人推倒什么的,太脑残,太狗血了。他都想像不能了。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在这方面试一试?这里好歹是乙女向,苦情线应该走的通。

    珀尔在脑海里试探地问,神却没有再回答。

    如果真可以这样就太好,不用假装喜欢自己根本不爱的人,不用虚情假意矫揉做作,只需要安分地做他的boss。

    他对那种傲娇女王受没辙,扔出去祸害社会最好不过。

    但愿哪个正义的使者,善良的施主路过见到这只妖孽,就把他收了吧。珀尔衷心祈祷。

    ☆、s5

    经历了一次血腥的徒手挖心脏现场后,珀尔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还太心慈手软了!这样不好,非常不好,在这个鬼畜遍地走,雌雄双双去搞基的世界中,任何心软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善良只会受良心的煎熬,说良心被狗叼了,那也要真叼走了才好。练嘴皮子扯空话,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的是到死也不知道如何死的。

    因此,为了重回真实世界,为了美好的未来,他要认真学习并贯彻鬼畜之道!他要做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大魔王!让所有人都觉得只要逃离了他的魔掌便是幸福生活的良好开端!

    为了以上目标,他现在首要考虑的事情是,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没错,看清楚了,是爱。经过一番推敲后,珀尔终于悟了,无论是鞭笞还是轮x,无论是虐身还是虐心,那都是前任森森的爱呀。要不没事他总折腾人干嘛,你以为他不累吗?

    现任珀尔表示,换着花样折腾宠物是很烦人的。

    一边要担心别一不小心把宠物弄死了,一边又要想着如何才能让它生不如死,很辛苦的,有没有?!如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除了爱,还有什么能让人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折磨一个人。

    再怎么恨,扔给下头人去折磨就算了,犯不着亲身上阵,劳心劳力。再说,除了郝瑞拉斯和珀尔有深仇大恨以外,其他人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而珀尔对待仇人,素来是二话不说,砍了再说。

    为什么同是仇人,郝瑞拉斯这个中二少年他就要留下这么久?难道真的是剧情需要,珀尔·莫提斯也一时二x了?

    用腐女们的话说,虐即是爱呀,不虐不爱啊。

    珀尔越分析越觉得像,想想和珀尔相关的五个苦逼娃。

    这五人,除了已经在他手上折腾的郝瑞拉斯,尚在边疆还未来得及祸害的部下欧西纳什,那代表爱与正义的神官海伯利恩。剩下的两个,那都是大人物。一个是敌对阵营同级别的光明系boss艾伯特斯,一个是自己阵营同级别的boss克罗诺斯。

    这么一看,珀尔发现,他真真是把两边都给得罪了。难怪,要是这样他还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话说回来,这五人代表的其实就是前任珀尔所憧憬的精神和品质。郝瑞拉斯的现在简直就是珀尔·莫提斯的过去,带着无畏的坚持和坚强,努力地活着。部下欧西纳什代表着的是绝对的忠诚和信任,神官海伯利恩则是有着无尽的包容和充满善意的爱。而艾伯特斯和克罗诺斯分别象征着两种最纯粹的追求和信仰。

    而这些却恰恰是前任所没有的,他的坚持和坚强早在他一无所有时变失去了意义。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给予任何人信任。至于爱与正义,那是什么,能吃吗?

    追求什么的,身为大魔王,前任的性格是看到充满希望的人就想破坏就想践踏,不管是光明的世界也好,黑暗的世界也好,他统统想碾碎。只有看着那群人在脚下哭泣太才会由衷的高兴。但他们若真要失去了那些品质,大概真珀尔·莫提斯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不是有人说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想要,才会憧憬和喜欢。但总是得不到,人就不会只是喜欢那么简单了,事实证明,人还会变态。

    珀尔神在在地总结,啧,不就是求不得,七苦之首嘛。这八成又是哪个文艺妹子写的脚本。

    问题分析清楚了,具体是怎么解决。把所有人往死里整,在让他们看到生的希望,那只适合比自己级别低的三只。

    还有两个同级别的boss,要怎么办呢?好在这两只离得远,暂时可以不予考虑。同理,忠犬和圣母神官都可以先放在一边。还有前任的幸福问题,不过这也可以留待最后在解决,反正自己又跑不了,有的是时间。

    今日之际,着重解决手中的才是王道。问题是,郝瑞拉斯就要被人救走了。短时间虐身虐得对方死去活来嘛,有技术困难。

    要不要上满清十大酷刑?那样出来的人还能看吗?虐完之后还跑得动吗?

    还有来的正是教会的人。自己是追还是不追呢……要是准备放生,最近就虐狠点,让对方在放生的瞬间看到生命的希望,看到原来从宠物变成人是这么令人幸福的一件事。

    但是放走了的话,不追就碰不到真善美的神官大人。追上了郝瑞拉斯,把好不容易攻略掉的角色又重新玩过,好浪费时间啊。而且珀尔不确定再次将人放生是否能达到第一次的效果,希望带来的幸福是有新鲜度的。他也没精力同时对付两个人,这可怎么办?愁死了……

    ——为了锻炼自己的鬼畜心,坐在调教室内观看众宠物调教的珀尔·莫提斯大魔王表示很烦恼啊很烦恼。

    调教师见珀尔脸色不好,以为是他的调教课程的内容太过贫乏无味令主上感到不满,赶忙加大了输出功率。猛然转动的特殊制品在郝瑞拉斯体内一阵横冲乱撞,少年终于禁不住闷哼出声。

    珀尔被这一声娇喘唤回了神志。

    “怎么,看样子也是舒服的很嘛。其实你心里一直想被这么对待,我说的对吗?”珀尔用脚尖挑起郝瑞拉斯的下巴,低头微笑着欣赏那张羞愤又略带妩媚的脸。经过这么多天锻炼,他终于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调教室内,听一群少年嗯嗯啊啊,哦也。

    下面的一群仆人和臣下虽然奇怪最近他们的殿下为什么越来越喜欢出入行刑室和调教室,但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变态……不,是主上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成灾。

    而被人观赏的郝瑞拉斯只觉得心里古怪。

    这人每天往调教室一坐,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眨眼,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但不管他是咬牙不出声也好,yi声连连也好,对方就是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就看吧,他想,对方越想看,他还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

    但是、但是、这变态有时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做活塞运动做得腰都快断了,对方也是眼皮不眨,不喊停。

    有一次,真正是把人活活做晕过去。郝瑞拉斯疼地晕倒前,狠狠瞪了变态一眼。可惜变态习以为常了,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一幅香艳的美景,而是一群蠕动的肉虫。

    还是那样不把人当人的眼神,那次掌掴他时的愤怒就好像错觉一般,从来不曾存在。

    果然是变态。郝瑞拉斯愤愤然在心里斥骂到。

    今天又是如此,坐在这里一坐便是几小时。郝瑞拉斯扶着道具上下挺动身子,身上渗出的汗让他觉得冷,体内的药物和摩擦带来的快感又让他觉得热,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很不好受。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轻易地昏过去了。珀尔为了防止他晕过去,还特意叫人在调教室内点了醒神的薄荷香。时间在静止的画面中过得格外慢,郝瑞拉斯觉得他的腿已经麻得没有直觉了,腰也不像自己的。

    但变态没说停,郝瑞拉斯不敢停。他听说了上次的事件。那次掏心脏的事件后之后,不知是为了不连累别人,还是那愤怒的一巴掌,每次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就算他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要死掉的时候也没事,因为变态总会把他救回来,然后继续反复折腾。

    习惯是可怕的,当肉体受尽痛苦,精神疲惫不堪,日子日复一日,遥遥无期时,人们便会对别人伸过来的手又或是别人的躯体产生一种莫名的依恋感。一成不变使人难以忍受,偶尔的鞭打也可以让人觉得是种愉快。

    所以当变态用脚挑起他的下巴时,郝瑞拉斯不知是一直以来的调教发生了作用,还是他也变态了。他竟然觉得这个动作十分舒服,皮肤所及,蔓延至全身,皆是难以言喻的满足,他甚至忍不住蹭了下对方冰冷的靴子。

    回过神来,郝瑞拉斯的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