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继续怀疑。
“真的。”华枫点点头。
“还有什么条件？”我不放心地仍然怀疑。
“全吞下去。”华枫已经动手脱我的火凤羽衣。
我思考了一秒，点头，还是有一点怀疑，“还有吗？”
火红的羽衣从身上扯落，华枫的手探向那雪白裤衩。
“你希望还有？”冰冷而暧昧的语气，华枫收回手，轻声诱哄，“自己脱掉。”
我才不理他的话了，瞬间化身豺狼扑到华枫身上撕扯他的黑衣。
线条流畅的躯体，皮肤白皙得让女人都会嫉妒，修长的四肢，肌肉仅现出隐约的轮廓，却似乎每个细胞里都蕴满了力量。华枫的腰腹一向是最性感的，精而瘦，柔韧得让人想咬一口。
而事实是我的确这么做了。
当我褪下华枫最后一块布料时，我很是愣了愣。看着华大少四肢舒展赤身裸体的样子，我无比冷静地发问：“为什么你不用自己动手？”
华枫双手交叠垫在脑后，仍是那么悠然，回答也简洁非常：“非战斗状态。”
我指指胸口的音符，“这个呢？”
“好友。默认。”华枫淡淡地回答，淡淡地提醒，“再不动作，换我。”
我面色有些难堪地看向华枫修长双腿间。那贲张的欲望简直堪比凶器。
咽了咽口水，我慢慢分开华枫的腿，然后慢慢俯□去。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所以我不是被焰狱杀死的是因为风泣挡了一下。作者：所以第二次鸡汤事件又开始了。墨染：所以我要反攻了哈哈哈！！！华枫：……白痴。/已成为好友并被自己默认的人才可以查看调节属性~明天开始写新番外/
☆、第二十六章 反攻成功
以前也曾经有过。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那个时候，是遇见华枫与华三少一伙人一个星期之后。
华枫原本有十七个正式兄弟，十七个似乎比他更应该继承华族族长之位的男人。而他现在却是华大少。因为他已经一个名义上的兄弟都没有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华三少的名字。尽管遇见他一个星期之后就被他抓去做了宠物。那个吸血鬼一样残忍的男人，至今我的脖子上都残留着被他噬咬过后的齿印，整齐而尖锐的牙齿，咬进了血脉深处。
他说我有双漂亮的眼睛，一双适合流泪的眼睛。
他说我是第一个，看到十三的身体，却没被他杀掉的外人。
他说你想不想你的弟弟活下去。
他说那好，你跪下，含住它，直到它射出来为止。
他说我爱上这个游戏了，我相信我的兄弟们也会爱上的。
他说哦，除了十三，因为他除了那个东西，什么也不要。
然后他大笑。
他说墨染，别再瞪着我，那样我会爱上你的。
他说墨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抱你吗。
他说墨染，看着你的眼睛，我会觉得自己是被宽恕的。
他说墨染，我爱十三，却只想和你一起下地狱。
他说墨染，你是连最冷酷的杀手也会爱上的人。
他说墨染。
他没再说了。他的脖颈被极薄的刀刃划过，温热的鲜血流了我满身，他至死都咬着我，华枫将他从我身上扯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睁大的残忍蓝眸。
他似乎在冲我笑，似乎在说他最后一句话。
说的是什么呢，我不记得了。华枫将我抱在怀里，问了我一个问题，问的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华枫带着我，亲手杀了十二个兄弟。
其他四个。华三少握着我的手，教我开了四次枪。
在这种时候想这些，实在很恶心。
我可不想因为一群死人败了我的反攻大业。
一边吞吐一边抬眼去看华枫的表情，我很无语地发现这厮竟反手撑着身体，低垂着头似乎认真地看着我。柔韧的身体此时性感得要命，而那看上去认真的脸上，面无表情。
双手已经发麻，口腔更是酸胀得很，而一直被揉着含着的巨大凶器仍然坚硬火热，连一点发泄的迹象也没有。
对着华枫幽蓝的眼睛，我一口将欲望吐了出来，然后小心伸出舌尖轻轻在顶端舔了舔。
华枫的薄唇明显地抿紧了一些。
原来要看着他的眼睛进行。
我笑了笑，再度以舌尖轻舔，然后一口含住，猛然到底。
喉咙深处的肌肉因异物侵入而剧烈地翻绞，我差点就将这孽根吐出来趴到一边干呕了。又抬眼看了看华枫，他紧抿着唇，额头上渗出细碎的汗珠。
满意。给自己打了点气，也不顾身体本能的恶心感，一次次将华枫的欲望含到最深处，速度越来越快，血脉贲张的欲望又涨大几分，最后我不得不彻底埋下头去，终于在急速的深入中，感受到凶器的颤抖，一堆浓稠的液体直接射进我喉咙里。
“咳、咳！”我撑起身子，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少许液体从嘴角流下，伸手一抹，一片乳白。
此时的华枫紧闭着眼，手指抓进锦裘里，脑袋向后仰去，脸上一片红潮，晶莹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喉结上下蠕动着，看得我口干舌燥浑身发烫。
这是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性/感诱惑的画面。
华枫缓缓睁开眼，蒙了层情/欲的眸子似乎不再那么冰冷，薄唇微微张开，一声隐忍的呻/吟让我腿脚发软，我扑过去，狠狠吻住他的唇。
该死的。做诱受也不必这么诱人！天知道华枫一呻/吟我就想射！
“唔！”华枫很明显地皱起了眉，硬是想将我的舌头抵出来，双手却环上我的腰。我亲了个够本，才扯了根银丝退出，笑得几乎不见了眼，“华枫，这是你的味道。”然后我又亲了一下，“一点也不恶心。”最后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略肿的唇瓣，“才怪。”
“我知道。”华枫扬起抹淡淡的笑意，双手从我腰际一路向下，直接将我多余的布料褪到膝间，然后插/进一条长腿，彻底扯掉。
我死死按住华枫肩膀，紧张地盯着他，“华枫，我是要上，不是上面！”
华枫吻着我的眼睛，淡淡地应了声，“嗯。”
我眨了眨眼睛。
华枫张开双腿，声音有些沙哑，“别横冲直撞，轻一点。”
我猛地埋首华枫肩颈处咬了一口，再忍受不住，伸手探到下面，握紧了自己的，有些颤抖地对准那紧/窒且陌生的蜜/穴。
“好紧……”一边推进一边忍不住叹息，过程比想象中顺利，我却仍小心翼翼地，紧张得全身是汗。
华枫仍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身体在最初进入的瞬间明显僵硬，我看着他缓缓凝了冰霜的蓝眸，有些退缩。
“华枫，我、我没有过……我不会扩张，会很疼，甚至会出血……”我停下动作，叹口气，“还是算……”
“进来。”华枫深深地望着我，一字一句，“我要你进来。”隐忍却坚定的语气，仍然冰冷。
这可是我等了六年的反攻啊，我刚才竟然头脑发热差点放弃了。
有些懊恼地一挺腰，身下的躯体颤抖了一下，火热的内壁收缩翻绞，我被夹得倒吸口凉气，欲哭无泪，“唔！疼死了……”
“白痴。”华枫一把将我扯进怀里，舌头抵开我紧咬的牙关，狂热地深吻，挑逗出更真切的欲望，让我几乎软下去的器官再次坚/挺。
真的很打击人。
我拨开华枫滑至我臀部的手，舌头缠住他的舌，双手在华枫胸膛的突起轻轻揉捏，渐渐的，手中的蓓蕾红肿挺立，细碎的吻从华枫削瘦的下颌到颈项，在喉结处试探地咬了咬，然后一口含住。
华枫一手按在我后脑一手抓紧身下的真丝被褥，双腿自然地缠上我的腰，喉咙深处有破碎的呻/吟，我赶紧再度堵上他的唇。
动了动腰部，稍许sh润些的内壁欲拒还迎地蠕动着，小腹处被华枫再度抬头的火热顶着，我将脸埋在华枫肩颈，分外小心地推进，脊背上有温热的汗珠凝结滑落，我紧咬着牙一口气都不敢喘。
直至被完全包容，火热柔软得有如置于母体子宫，每个生命最初生长依赖的地方。
现实世界里，有一种药物，可以让男人怀孕生子，充满了危险与荒诞。
在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极度幼小与虚弱的。高得吓人的流产机率，一旦发生，可以将一个战士活活疼死。
华枫说，想和我生一个。
他是在做准备么？
我抬起头，看着华枫幽深的眸子，深深叹息，“华枫……”
华枫抿着唇，淡淡应了声，“嗯。”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我很认真地盯着他。
华枫微微垂下眼睫，睫毛浓密纤长，却笔直，第二声“嗯”我几乎听不见。
我再度埋回华枫的肩颈处，嗅着他清新的体香，闷声问道：“我没力气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就这样？作者：你还想怎样？墨染：至少得将华枫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极品勾人诱惑性感写出来吧？！作者：我写了啊，你那些装x兼傻x反应不就是嘛。墨染：……作者：你真的不会扩张么？墨染：……作者：你真的没感觉到华枫越深入越紧/窒越火热sh润害的你又痛又爽像回归母体连力气都没了么？墨染：………………这一章绝对会锁的。/明天更新第一卷的最后一章，然后专心写番外与修改第二卷，在此对日更君提前说拜拜~~~~~/
☆、第二十七章 ga over
如果是平常人，在这种时候听到这么一句，就算没被气吐血也一定会将我踢开一顿暴打。
不过华枫毕竟不是平常人，他不过低骂了声“白痴”，狠狠将我反压在了身下，然后技巧性十足地开始律动。
我舒服得欲/仙欲死的同时，重重在心底哀叹，为什么我的第一次反攻，竟然还是在下面？
华枫胸前的音符轻轻摇晃着，是沉重的黑色，光泽冷冽。过于白皙的肌肤，让垂吊音符的半透明细丝不见痕迹，纯黑的音符，就像华枫心口，噬骨而生的蝶。
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时才发现，其实那份水蓝，与华枫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只是我的水润，他的凝霜。
我搂住华枫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细碎噬咬那格外艳丽的蓓蕾。
华枫将指甲浅浅掐进我的脊背，缓慢滑动，我被带起层层颤栗，力道有些不稳，竟真的将华枫咬了一口。
“啊……”性感沙哑的嗓音，与其说痛呼，不如说是呻/吟。
我猛地扣住华枫的腰狠狠顶了几下，火热的内壁ji挛般地翻绞。太过强烈的刺激，我抱着华枫，几乎想将两人融为一体。
“啊！”低吼一声，数道白光瞬间闪过脑海，身体僵硬了几秒后，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白光抽空了，只能无力地向后倒去。
很熟悉的意识真空感，身体不能自己控制，视野一片白茫，耳朵里除了似乎被放大几十倍的心跳再没有任何声音。
这就是极致快感后的感觉……我只觉得自己沉沦得似乎更厉害了。
华三少那群人说过，上过十三的人没有不爱他的。我看过他们被华枫极薄的刀刃划过颈项时的表情，满足而悲伤。
因为他们同样说过，当你真正上了十三，你代表的，便是死亡。
我现在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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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爽？”冰冷的声音，sh热的气息拂在耳边。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小染。”华枫凑得更近些，几乎贴着我的耳朵，气息sh热，声音却凉薄如冰，“你想不想死？”
我瞬间清醒过来，推开华枫死死地瞪他，从华枫冰冷的眸子里，我却只看到自己满脸惊愕与惊恐。
华枫冷冷一笑，空气里似乎传出什么迅速结冰的声音，连我的心都冷得如坠冰窖。
“我知道你在想这些。”冷冷的，凉薄如冰的性感的声音。华枫缓缓撑起□，将我软下的欲望吐了出来，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竟一团白浊混着殷红。
我竟然，真的令华枫出血了。
我望着华枫面无表情的脸，嘴唇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
“小染，你爱上我了。”似乎仅是陈述一个再白痴不过的事实，没有任何温度与感情的，寒彻人心。
“，ga over。”纯正的英伦语调，绝对的冰冷性感，以及残忍。
我已经不敢再看他的脸，咬牙紧紧闭上了眼睛。
“啪！”力道极重的一掌，毫不留情地掴在我的左脸颊。头被打得向右偏去，口腔里一片腥甜，却连咽下这口血都做不到。
半边脸完全麻木了。没有痛感，所以连眼泪都流不出。
华枫捏着我的下巴转正我的脸，继续寒声道，“睁开眼睛。”
我睁开眼，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华枫不再说话，薄唇浅抿着，面容冷俊，有如玉雕。
他身上没有一丝情/欲痕迹，被我反复噬咬的嘴唇身体，在极快的时间内回复如初。
一具最棒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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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再多的心理准备，即使这具身体早已被华枫彻底开发过，即使口腔出血几乎张不开嘴唇。
可是当华枫粗大的凶器瞬间冲撞进最深处时，我仍是撕心裂肺地尖叫了出来。
而一旦第一声没止住，接下来的歇斯底里自然顺理成章。
六年前的华枫，面无表情，声若寒冰，不喜欢说话，薄唇浅浅抿着，冷酷如刀锋。六年前的华枫，完全不会笑。
还记得第一次教华枫微笑时，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冷得我全身一个哆嗦。
还记得第一次被华枫抱时，他一脸的认真，抿得紧紧的唇，让我看着心疼。
还记得他第一次唤我小染，极度的生硬与不自然，那一天我激动得一宿没睡，晚上抱着小痕使劲傻笑，墨痕烦了，狠狠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我以为我化了他这块冰，却没想到，倒是我被他冰成了块。
华枫双手固定着我的腰，一直一直看着我，身下的动作并不粗暴，只是力道过火，速度过快。
每一次都是极快地退出来，再狠狠地冲撞至最深处，渐渐地有yi靡的胶合声响起，我连肠子都极度ji挛，我知道我流血了。
双眼发黑，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摇晃，身体所感受的，已经无法用疼来形容。耳边一直响着系统清冷冷的提示，但也只是提示着。
“系统检测到您的精神正处于非正常状态，但由于您的躯体正处于xxoo中，系统无法强制您下线。”
很牛b的xxoo，无法下线无法攻击无法通讯，甚至无法自杀。
变态到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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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骤然静止的。在我声嘶力竭只能如死人般垂死呻/吟的很久之后。
我一直极力睁大着眼，看华枫的脸一次次支离破碎，再一次次凌乱拼凑起来。
身体深处的热流，每一滴都是腐蚀性极强的毒液。我瞬间拼好华枫最初的容颜，我认得他，一流的杀手与一流的宠物，但我不怕他。
“十三。”我唤着他，声音嘶哑凄厉如炼狱恶鬼，我看见他冰蓝眼底笑得同样狰狞非人的影子，我狠狠地瞪着他，牙齿被我咬出血来，“你怎么不去死。”
我以极粗暴的方式吐出他的凶器，真正痛苦的华枫却仍是面无表情，只不过浓重的杀意，令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死神。
如果可以死，再好不过。但飞刃贴着我的脖子，却没有真的划下。华枫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车门上摔，阴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锥心的疼。全身每一块骨头，每一寸皮肤似乎都碎了开去。冲击过后的身体如散架般倒下，左边额头被磕了一下，原本已极度混乱扭曲的意识瞬间炸裂，耳朵嗡鸣作响，双眼发黑，视野蒙着一层血雾，却怎样也合不上眼皮。
我感觉我全身都在流血。
颤抖着伸出手臂，咬牙重复了好几次才将那木闩打开。我扭头望了望华枫，层层明黄软纱后，他一身纯黑，半靠在车壁上，一腿曲膝一腿长伸，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把玩着银色飞刃。他的面容冷俊苍白，像一位冷漠的帝王，更像一个残酷的死神。
而我，什么都不是。他让我滚我就滚，他让我活，我却更想死。
我慢慢坐了起来，再不看华枫一眼，控制着颤抖的双手，缓缓将雕刻着苍龙图腾的车门推开。
就像缓缓沉入了地狱。
下一秒，我却甘愿在第十八层，直至将华枫等到。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不虐你会死吗？作者：我会告诉你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努力将你们虐死嘛？墨染：……信不信我叫华枫秒了你？作者：你没发现华枫昨天就没声了吗？墨染：他在哪？作者：在番外里。/番外会选取华枫的视角，将第一卷有关华枫的内容甚至一些前因后果写出来，时间不定……日更君你好，日更君再见！/
☆、番外·华枫（1）
华枫，生于阴沟，毁于暗巷，禁于监狱，爱于初望。亲情，生命，伦理，于他皆无力敌于墨染一个凝望。最终他立于附庸顶端，却仍为墨染栖于穷人阴沟。他为自己取名彼岸非夜，他与墨染的房间曼珠沙华妖娆，他最终也只能在彼岸，在残缺夜的黑暗，等待一份死去的相拥。
——前言。
“……整个华家么？真是大手笔啊……”
“你还要什么？”
“一个我和他的孩子，你的命。”
“成交。”
关闭通讯，抬眼，ellen正安静地站在门边。
“到家了？”
“到了。”ellen低声回复，“不过，墨痕已经失踪两个小时，他目前还不知道。”
“又失踪了。谁？”
“不知道。监控和影卫都被销毁，很干净，可以确定是被人为带走，对方科技很强……”顿了顿，到底说了出来，“极大可能，是季家。”
“……呵。”
和ellen一起赶到他家门前，木质的门扉在冰冷的夜风中呻/吟，仿佛嘲笑。
精心训练出的影卫们整齐跪成一列，亡者不过五人。
一瞬间我竟然是无比茫然的。
百米的距离，千米的监控网，二十个世界一流的影卫……从他笑着抱着宵夜走出华府到现在，不过五分钟。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空气里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真是，
可笑。
这是第二次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过程——墨痕失踪，然后，墨染被抓走。
“有人敲开他的门，给他看了一样东西，然后他就和那人走了……我们试图阻止，他却命令我们退开，牺牲的五人全是他亲手的开的枪，他甚至说……说……”
“说。”
“他说……”身为队长的影卫浑身都在抖，无从得知恐惧还是兴奋，“如果小痕有事，他一定会杀了你……”
倒真像一个爱弟如命的好哥哥会说的话。
风越来越大。冰冷而狂妄。
半开的窗户砰地一声闭合，劣质的玻璃碎成无数片飞溅。
红色的枫叶打在身上脸上，带着呜咽，濒死一般。
这个地方的夜晚从来不欢迎我。
整整六年。
回到华府不久，有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君临生物舱。季氏出品，署名墨痕。
里面有他十六岁之前身体最健康时期的虹膜编码，本该被抹杀了的东西。
顺带附送一张他那个时期的照片。
全/裸。
雨下了一夜。
凌晨的时候，季冰扬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的本性在君临里。”
拨过去，直接开口：“谁。”
“真是宝贝啊，华枫族长。”季冰扬低笑，带着情/欲之后的气息，“一切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和你的小宠物好好玩游戏就行了，不过也就几天吧，到时候，可别高兴得忘了亲自将他送到一天阁来呀……”
我皱眉，“你到底要如何。”
“我不是说了吗？”季冰扬的声音亦冷了下来，“要我救他，可以，拿你和他亲生儿子的命来换。要我好吃好喝地养他一辈子，也可以，用你的华家供着就行。要我爱上他，不可能。”
“你……”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爱情那东西。”
季冰扬甚至是带着明显的痛苦与茫然说出这句话的。
“我从没想过他会活下来……所以六年前我就将自己的感情给扔了。不过刚刚我试了下，欲望倒还是有的，还挺强烈……”他暧昧低笑，“强烈得我想干死他。”
“你以为凭现在无情无心娇宠无数的我会爱上你玩了六年的破鞋？是，修复他，他美丽如初，是个男人就抗拒不了他，我能爱上他一次，就能爱上他第二次——别再天真了blood，全世界都知道季冰扬最爱的人是墨尘，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他了。”
“我想你不会忘了研究所里的两年吧，blood~kg。”
“于是，只要那个人爱上他就行了？”
季冰扬否决，“不。是他必须爱上我的本性。”
“……”
“呵呵，幸好你是个冰块。”季冰扬突然无比欢愉地笑开，“我突然很期待看到你那个时候的表情啊！华枫！”
季冰扬的本性。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ellen推门进来，恭敬道：“一分钟前，墨染先生安全到家，现在已经昏睡。”
“嗯。”
“是否需要……”
“退下。”
“是。”
枯叶街74147号的夜晚从来不欢迎我。
所以。什么也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华枫：……作者：喂你这鄙视的眼神是肿么回事？！我写个冰块的番外容易嘛？！墨染：啧，华家，儿子，交易，裸/照……作者：喂喂想看2就给我将刀子扔了！……华大少直接一个飞刃，作者阵亡。/现在竟然连sheny都和谐了/
☆、番外·华枫（2）
“华枫，别让我在君临里见到你。谢谢。”
明明在笑，那双蓝白分明的眸子却似在哭。
半人不鬼的模样，却比精魅还媚上三分。
亦是十分，让人想亲手杀了他。
下一秒，他便闭上了眼睛，再次沉睡。
最后一丝生气也从他嘴角退去。
六年前的模样。死去千年的样子。
我已经救不了他。
于是。只有游戏。
进入君临，找到他，找到季冰扬的本性，最后，转身离开。
只是从未想过，还未在君临里找到他，他便已变了模样。
他并未拒绝我的拥抱，甚至有些忘情。
他睁着蓝白的眼睛无声地哭，我反复亲吻它们，直到他再流不出眼泪。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三年，四年，还是六年？
却是六年来第一次，他答应留在我的身边。
哀求还是演戏，亦或两者都有。
只是真的，已经沉默不起。
从未想过会和他如此亲近，亲昵玩笑，六年前的他都不曾如此温驯。
也只有墨痕，才能让他如此。
怀里的人已经没了重量。
想起游戏舱里的照片，突然很想看见君临里的他。
无法否认，由女皇还原的眸子，比六年前还要好看。
连他整个人，都精神好看了很多。
就像忘了他珍爱如命的弟弟与六年来所有伤痛一样，精神好看之极。
第一眼，我便想起了那512个虹膜编码。
十六岁之前，最健康的他。
亦是六年前，忘了季冰扬，也不认得华枫的，最开心的他。
可以明显感觉到嘴角勾起的弧度，整个身心都在叫嚣，没有一丝喜悦。
我抱着他，就像抱住了一块水晶。
一块终于回复美丽与剔透的稀世珍宝，没有一丝属于我的痕迹。
那么，我便再次给他打上我的印记。
没有任何克制的亲吻占有，清洁之后，留下的，不过一片淡粉樱花。
一如季冰扬无声的嘲笑。
处子的滋味怎么样？不要继续？记得当初我可是足足品尝了三个月呢。
吃成灰烬？呵呵，没想到华大族长的表白如此可爱。不过可惜，你的小染似乎无法理解其中真意啊。
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不得不让他出场了呢。
准备接受惩罚吧。
苍龙城门，携宠，恭候。
记住，千万不要坐马车哦。
因为要连车带人地送上。经由他不会拒绝的人。
看着睡梦中都含着笑的他，左手再一次探上了他的脖子。
“主人虽然很笨，却没笨到该死的地步。”巨大的力量从手腕传来，苍翼笑得一脸无邪，“二主人，与其伤害你喜爱的人，为什么不杀了外面那个讨厌的家伙？”
“现在，我更想杀了你。”
“没有我，主人根本受不了天劫九雷。”
“火凤不会帮你，红颜这辈子都无法领悟浴火重生，或许你真的很强，但对女皇来说，你也不过是一组数据。”
“没有我，你的小染，绝对会灰飞烟灭，包括他的本体。”
“放心，不出意外，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大，绝对不会对主人有什么不轨的。”
“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绝对无法通过红名挑战。”
就算没有偷袭，失败也不过必然。
直至六年前的相遇重新上演，我才发觉，原来从头来过的人，不止他一个。
只是这一次，我已经没有时间。
虽然他并没有逃开。
别无他法，便只能让他变强。
却忘了，他已经受不得半点刺激。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一度停止心跳。
直到ellen提醒他恢复意识了，才发现，自己竟一直抓着他的手，反复唤他的名字。
小染。小染。
血液里有什么在，看着他平静的睡脸，我并没有阻止。
然而，现实并不是君临，同样没有压制，却远无法如君临一般尽兴。
第一次，因为克制，连亲吻他，都变得艰难。
——到时候，可别高兴得忘了亲自将他送到一天阁来。
我还真的忘了。
-------------
又一次做了相同的梦。
六年前的墨染，捂着肚子，浑身是血地躺在我的怀里。
他全身都在抖，我紧紧抱住他，唤他的名字。
“小染。”
他不应。
我问他，“你喜欢小孩子？”
他突然不动了，哭着回答：“喜欢。”
“那我们生一个吧。”
他点头：“好。”
“他以后一定像你一样漂亮。”
他摇着头说不要，“我不要他漂亮，我只要他活泼可爱。”
我应着他，“嗯。就叫小可爱。”
他终于安分了，捂着肚子，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乖巧睡去。
醒来的时候，他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我抱紧他，感觉他的颤抖，开始体会他的疼痛。
只是仍然没有后悔的感觉。
再一次亲手将他放入游戏舱。
侧过脸，看着身旁眉目沉静的人，突然觉得，这样一起死去，也挺好的。
哪怕至死，彼此都隔着水火不侵的双重玻璃。
闭眼，再睁眼，他已经被别人抱在怀里。
他将他抱入车厢，盖好被子，然后，走到我面前。
“请上车吧。”
确实，我忘了对他说再见。
小可爱曾问过他，最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他笑着回答了八个字，淡然坚定，温柔深情。
然后他转过脸，面若死灰。
他对颜双有着本能的亲近，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可否认，看着他跑过来的时候，我是有一点高兴的。
再见没有说出口，反倒一次又一次弯下腰，去捡那满地的鹤火结晶。
甚至，鬼使神差般，躺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