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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谈一场旷世孽缘_第7章

    ,希望明天开始可以好一些吧

    18

    18、玩具和替代品

    徐克是徐家到了这一辈上唯一的儿子,自打娘胎出来就开始接受精英式教育,再加上徐家本来就有着高智商基因,让他干了几件超出同龄孩子们的稀奇事,这小子可以说是被老人们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着惯着的直至现在弄成了个古怪的脾性。

    怎么古怪呢?具体的就不必多说了,但凡认识他的人都会总结一句话——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可以拿过来玩,一样的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只是徐克再如何如何,事实上楚司昭是听都没听过。现在指望着他在听到程诺那短暂的介绍之后有什么大反应,根本就不可能。他皱皱眉头,手一指,“你,干嘛摔人?”

    徐克淡淡朝这边瞥了一眼后迅速移开,依然把注意力放在何晴川的身上,只见这人一双眼睛亮如黑漆,弯弯一笑便开口道:“晴川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来这里了?”

    他这话问道很轻松,而何晴川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竟是煞白了一张脸,左手微颤的抚上右胳膊的举动,落在程诺的眼里很有些惊讶。

    “你什么意思。”程诺的声音很平静,静得几乎在这个喧闹的地方让人怀疑到底有没有说话。

    徐克眼睛目光依旧不动,薄唇勾起便已回答了他的话,“不关你事。”

    “何晴川,告诉我是什么事。”

    “……”

    程诺的态度很明显,淡然又不容闪躲的眼神直看得何晴川抿紧了唇。于是,几个人安静的等何晴川张嘴,唯有屋外的喧哗像碧波海浪般一浪浪的冲进来。

    时间过得很慢,纵使平日里何晴川对程诺是言听计从掏空了脑袋想着讨好,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原则性的事情何晴川倒是没忘记,就在三双眼睛齐齐注视下,他缓慢的坐回沙发里,一口口的喝起了啤酒。

    徐克轻蔑的看了眼程诺,跟着也坐到沙发里拿了桌上的酒慢悠悠的喝下肚。

    楚司昭看看这看看那,终于泄气的拖着那只石膏腿把夏易风从地上拉起来。可想法是好的,付诸实践的能力却是不足的,夏易风的半个身子刚晃荡荡的离开地,他胳膊已经没了力气,闷哼一声,夏易风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不要急,摔得夏易风那是一个头晕脑胀,迷糊着半支起身子,还没等楚小盆友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就吐上了他那只白乎乎的石膏腿……

    看着脚面上逐渐润染开得酒渍,楚司昭一肚子的火气就如同新世纪新科技迅猛发展蓬勃了起来,瞪着两只眼也不管旁人是谁就开始咆哮,“不就那事吗!他带着个女的去吃饭,你就跑这来作践自己?!啊啊,少爷我真想抽死你!”

    “你看你吐的,丢不丢人!谁跟我说,不喜欢了就散,那你在这干毛呢!”

    “还喝酒,你找个镜子照照自己,这是夏易风吗?这是圣高那帮花痴们说得王子吗!”

    楚司昭这边越骂越痛快,要不是这腿脚不灵便,估计他能直接把人拎起来鼻子对鼻子的卷。

    这边,何晴川的酒已经去了一整瓶,放了空瓶回去伸手刚要拎下一瓶,旁边适时伸过来的手却按上了他的手背。

    程诺摇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一脸轻蔑的主儿,拉过何晴川的手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他削尖的下巴,一路蜿蜒直没入他领口处若现的锁骨,徐克手里的酒没见下,一张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却已有了些微醺。

    “起来!跟我回家!你看你什么样子!”

    徐克摇摇酒瓶子,不慌不忙道的突然插了一句道:“你怎么进来的?”

    额?楚司昭愣了一会儿,好容易把夏易风架起来却因为这瞬间的失神,人又歪了下去。

    楚二少爷杯具了,无力的招招手,对着沙发上懒散的男人叹道:“祖宗啊,过来搭把手。”

    徐克眨眨眼,对楚司昭实在起不到一丝好感,现在听他说话吊儿郎当,于是采取了无视态度,稳如泰山的继续喝着手里的酒。

    楚二少心里重重的叹口气,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要真等到了徐克来帮忙,估计夏易风那个时候也不会被他扔地上去了。

    我这是招惹谁了?楚司昭悲天悯人一番后,再低头再看看喝得一塌糊涂的人,脑海里瞬间又腾起了烤鸭店遇见的事。

    楚冰说得没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现在有一个人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大家还是好聚好散吧。楚小童鞋想着,拍拍夏易风的后背,“你在这为了徐章借酒消愁,到底伤得可是你自己,爷们儿!”

    “咳……”夏易风挠挠头,睁着没焦距的眼睛从楚司昭面上扫过来扫过去,怎么也望不进他的眼睛干脆道:“谁说我……借酒消愁?我,我是同学聚会……跑出来的……”

    我就kao了!楚司昭狠狠的一巴掌把人推了出去,没鼻子没眼的就开始卷,那言语激昂的,那表情生动的,活脱脱一个马派代表。

    夏易风揉揉被骂得发疼的额角,刚要找个舒服的地方,不想胳膊上一紧,整个人瞬间跌进了一个没有温度的怀抱。

    “认识徐章?”那人笑笑,眼睛里却满是阴狠的神光。

    夏易风感受着手底下虽然起伏却又如同石头般坚硬而冰冷的胸膛,扬手啪啪两下打开徐克虚抱着的胳膊,摇晃着摸到沙发的另一边,摇头,“他已经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的话会这么说吗?徐克眯着眼睛打量着夏易风,眼神中多少多了点儿玩味的探究。

    夏易风被看得不自在,但晕沉的脑袋却又限制了他的活动,于是就变成了他挪啊挪的从沙发这边到那边,而徐克等到他不动了反过来一步跨过去又坐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呢就这么转着圈的你追我赶,看得楚司昭登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来,杵在这里真是比发电厂还亮。

    喝成这样回不了家的吧?而且在外面租的小房子又是和徐章那个混账一起的,回去了一定也不好受,楚司昭想着,是以才幽幽的开口道:“学长,跟我回家吧?”

    “你先走吧,他交给我了。”不等夏易风说话,徐克抢先一步表了态,而就在楚司昭那双惊讶的眼睛中,徐克有模有样的学了程诺拉着反抗无效的夏易风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楚司昭站在原地愣了神,摇摇头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碰巧有位服务生拿了本子进来,非常有礼貌的朝着他鞠了一躬,接着发布了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意思就是前面那几位都跑了,这屋的帐就该您来付了。

    二少爷风中飘零抖成了残花,嘴角往下弯得都快裂到下巴时,一声轻飘飘的话宛如天降的甘露瞬间滋润了他破碎了一地的琉璃心。

    那个人说,我付。

    那个人是谁这里先不说,先说徐克带了夏易风从包厢里面出来就直接奔着停车场,连同他自己那桌喝的酒也逃了个干干净净。

    夏易风本就喝得够多浑身不适,这突然的一出门迎上天空落下的雪,一个哆嗦奇迹般的清醒了。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是一个笑得阴险,另一个脸色青到了发黑。

    “你要干什么?”夏易风问。

    可你问了不代表人家就得回答,徐克掏了钥匙打开车门,一p股坐进去摇下玻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车外站着的人。

    夏易风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推翻了理性上“应该离开”的问题,坐进了徐克的车子。

    “我喜欢聪明人。”徐克笑,关好玻璃开暖气,脚底下一踩,黑色的车子瞬间融入到夜空,汇聚到了长长车流之中。

    为什么他笃定了自己会上车——夏易风很想问,但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聪明人和笨人之间的区别不在于考试成绩的好坏,而在于前者懂得怎么去观察,而后者只会张口问东问西。

    徐克聪明,他有把握是因为在基于人性的分析上,作为一个陌生人却知道徐章的这件事就已经勾起了夏易风的好奇心,而夏同学尽管对徐章已经有了不满,但内心里不管是喜欢亦或憎恶都代表着在意。

    再加上徐克奇怪的思维模式。要是换成一个人看见夏易风呕吐就只会觉得他喝多了,或者说他心里不痛快而已,但在徐克的眼中却看到了他的真,他的直,他对待感情问题就如同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只有喜恶之分。

    “想报复他吗?”

    “不想。”

    “少来了吧,是个人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徐克边开车边聊天,看着眼前一辆辆车子被他超过,心里是无比的畅快,“我可以帮你。”

    “我说不必,请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

    “人都有劣根性,你现在极力的掩饰只会更加证明你内心的极度不满。”

    夏易风皱皱眉,冷声道:“你哪位?”

    徐克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我学过心理学和社会学。”

    好了不起啊!那你现在就能这么傲慢的看别人都是蝼蚁吗!夏易风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楚司昭愤懑的表情,不由得点头表示赞同。

    徐克轻笑一声,看他不回话继续道:“那个女人是徐章公司老总的女儿,我这么说你该知道他是为什么才甩你的吧?”

    夏易风依旧不说话,侧着头看窗外大雪纷飞。本来嘛,结果都已经如此为什么还要追究它的原因呢?只是夏易风的这份坦然是徐克看不到的,在他眼里把人性一层层的剖开,发现最原始最不堪的一面是既定的结论。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徐克依旧不依不饶,因为在他眼里又真又直的夏易风无疑成了个吸引了他兴趣的好玩具。

    夏易风摇头,指着前面的路口叹道:“我在这里下车。”

    “真的不需要?”

    “我要下车。”

    “如果不需要就算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说,”徐克开着车子到了指定地点,就在夏易风等着他说那件要说的事时,他却俯身上前,把人困在胳膊中,低下头轻柔的在夏易风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继续道,“从今天开始你做我的玩具,我做徐章的替代品,如何?”

    19

    19、nd和td

    夏易风和徐克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空前的白热化。虽说两个人这第一次见面还没维持一小时,但在夏同学的心里却已经是把徐克他妹妹,他大爷,他祖宗十八代都亲自问候了一遍……

    “td。”夏易风歪在沙发上,扫视完空荡荡的屋子闭上了眼睛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吐了句脏话。脑海里是徐克那个恶劣男的一颦一笑,眼帘黑暗处是徐章那张更加冷人憎恨的面孔。

    一个比一个挨千刀!——他想着伸手解扣子,上衣领口刚开,便听“咚”的清响从地上发出,随即手机铃声恰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楚二少,急切切的声音透着听筒传过来,更是让夏易风有种说不出的虚脱感。

    其实按理来说,这人在感情上要遇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是很需要一个能被诉说的对象的,就像曾经一句话说的,高兴的事说给别人换来的是双倍的快乐,而不快的事说给别人,那么就两个人共同承担。

    可夏易风不是这样的性子,管他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憋心里憋烂了发霉都不见得他能吐个只字片语。所以楚司昭的电话是好心,可好心却没好在恰当的时候。

    你现在在哪?在干什么?徐克送你回去有没有出事?……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炮语连珠的问出来,连个回答的时间都没给夏易风。他拿着手机含糊了几句,想起楚司昭那条伤了的腿,一个话题转移就把自己这事给带了过去。

    “今天谢谢了,我没事。”

    如此的一句回答就好像喝多了的人永远都说自己没喝多一样,从实质和表面意思上看来明显都是个谎言。

    楚司昭那头握了握手机,倒也听了他语气中的沉闷,匆匆两句叮嘱也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电话是挂了,可这份心还ca着呢不是?楚小盆友左右摇摆上蹿下跳的就没了安生,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身边那位雷打不动悠哉喝酒的人,心里的烦躁感好似跟了他一口一口的纯黄色液体渗进了全身。

    “去看看吧。”楚司昭发誓,他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的说过话。

    “也好,先把帐结了。”

    “是你说你付的,老兄。”

    “我是说过,不过现在想想似乎我成了最吃亏的那个,”楚冰手抵下巴,一双狡黠的光彩一闪而过留下黑亮的眸子,看得楚小盆友登时从沙发上跳起来,“所以……”

    恩?还有所以?楚司昭收起自己那双即将卡住他家大哥脖子的两只爪子,嘿嘿笑着又变成了绵羊乖顺的开始给对方捶胳膊捶腿儿,大献殷勤。

    楚冰轻声笑了笑,拍拍他兄弟肩膀,“你觉得该怎么办?”

    楚司昭歪头开始思考,就在他尚未发觉自己这就已经踏入楚冰陷阱的时候,一个人激情四射的奔了进来……

    “何晴川!!付账!!”

    进来的人便是那个被程诺一早拉走了的何先生,此时他满脸红晕去而复返,这让楚司昭乐得就要跳过去双双殉情,好在楚冰眼疾手快,一双抓住楚小盆友的胳膊,一手对着那个一进门就开始翻东翻西看似是在找什么的人摇了摇,“干什么呢?”

    “找东西啊。”何晴川头都不歪的趴在地上,看架势真要一猛子扎到沙发底下啃干净地毯。

    楚司昭眨巴两下眼皮,“找钱包?”

    “找什么钱包啊,那东西能比我这东西值钱?”

    楚二少挠挠头,也对,钱包不值钱,值钱的是里面那几张票票和卡片。

    楚冰拍了楚司昭两下,于是,两个人并排做好就这么看着何晴川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抓耳挠腮,饶是有味。

    其实说到底,这么个酒吧包厢又能有多大?像何晴川这种纯地毯式搜寻多了也就一个小时能找完吧?可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连楚司昭都忘记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的时候,何先生依然坚持不懈的第五次搬开墙角的玻璃柜了。

    到底在找什么——这个问题成了一个盘桓在楚家两位大少小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的迷。

    “哇哈!找到了!!”

    就在其余两只眼睛半迷离半好奇之中,何晴川终于爆发了。只见他西子捧心状的跪在酒红地摊上一脸痴迷,而他手心里那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东西,足足让楚司昭吐了两升的血。

    “lgb!就这么个啤酒盖儿?!”他仰天长啸,因为这个事实让他觉得找东西的何晴川不是傻子,看着他找东西的自己才是最傻的一个!

    何晴川傻呆呆的把脑袋转过来,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这不是普通的啤酒盖儿。”

    不普通?它还能冒个神仙出来让我许愿?楚小盆友很不屑的啐他一口。

    “我喝酒的时候,诺诺帮我开的。”何晴川陶醉的回忆起不怎么久远只有大概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一转脑子立马把楚家兄弟晒在了一旁。

    楚司昭拉拉楚冰的衣袖,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依旧跪在地摊上发那个什么的家伙,叹道:“哥,咱回吧。”

    “恩。”楚冰干脆的答道,拉着楚司昭的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自然有服务生上来迎,楚冰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包厢,看得楚司昭那真是痛快之极。

    只是他现在痛快了,可到了家就只剩下了痛。

    “碰!”门被重重的甩上。

    楚冰原本微笑的脸在前脚踏进家门的时候立刻冷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审视自家弟弟,雄纠纠气昂昂的楚小盆友也不负重望的在他哥的yw之下由理直气壮到手足无措再到满腹遮掩,最后终于哭丧着脸跟只八爪鱼般死活赖在那人身上就是不下来。

    楚冰面无表情,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人要是这状态就是真的生气了。果然,他由着楚司昭怎么讨好就是不看一眼,好像那身上挂着的百八十斤就是个空气。

    “哥,何晴川只告诉我地址去接夏学长,我哪知道那是酒吧啊。”

    “你不知道?”楚冰的语气很恐怖,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刀刀刺入楚小盆友的小心灵。

    楚司昭伸脑袋在他脖颈间蹭蹭,浑然不觉一个16岁的大小伙子对着个21岁的男人撒娇是多么的囧……

    “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夏易风喝多了,我不能不管他吧?况且徐章那王八蛋的事我没告诉他,就已经很不够哥们儿了,我再这样……”楚司昭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直到楚冰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足够媲美外面那冰天雪地,他才后知后觉的闭了嘴。

    楚冰深深吸口气,一把把人从背后拽到前面,一字一顿道:“你、知、道、你、错、在、哪?”

    楚小童鞋都要哭了,忍着被抓疼的手腕,吞吞吐吐的把他从5岁偷楚冰内裤到十六岁骗取隔壁小妹芳心外带游戏光盘的事情全都招了个明明白白。简直就是字字含泪,句句带血。

    可他这不计后果的英雄行为也就真的把后果给忘了。楚冰冷哼一声,两手抓着人,踹开房门就把楚司昭给扔了进去,而万恶的源头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

    卡啦……

    卡啦……楚小盆友的心也就这么跟着碎了。

    “啊~~~~”楚司昭悲哀的叹了口气,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看看时间又看看那纹丝不动的房门,终于天人交战数回合,一扫烦躁开了电脑。

    [当前]落大雨:哟~~我们的小牙耳来了啊~(≧▽≦)/~

    [当前]神经综合症:大雨,人家来的时候,你怎么让我滚?

    楚司昭这刚上游戏,落大雨和神经的对话就像每次必定会出现的旷世系统一般到了眼前。他摇摇头,吹了个口哨申请加入了队伍。

    队伍里有三个人:落大雨、神经综合症、牙耳。

    楚小盆友赶忙揉揉眼睛,在看到好友栏里格外闪亮的名字时,终于把心中的纳罕问了出来。

    [队伍]牙耳:死一片不是在线呢吗?

    [队伍]神经综合症:卖东西去了。

    [队伍]落大雨:是啊,一片哥哥说等卖了东西就娶我↖(w)↗

    [队伍]神经综合症:为什么不嫁给我??人家好歹也是财富榜上的人啊。

    [队伍]落大雨:吊车尾,我排行还比你高三十多位呢。

    [队伍]神经综合症:这年头,游戏里找个媳妇真难。

    [队伍]牙耳:女号挺多的。

    [队伍]神经综合症:得了吧,全都是人妖,放着正经儿的老爷们不当玩女号,这不有病吗?

    有病?楚司昭也不知怎么了,脑袋里瞬间出现了楚冰的傲视女号,登时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

    绞首!

    剔骨!

    眼看着神经的血就这么掉下去,一记战士升龙斩瞬间送他去了复活。

    [队伍]神经综合症:杀你妹!杀你大爷!杀你全家!

    神经依然在队伍里叫嚣着,而现实中的楚司昭一双眼睛却全力盯着面前站着的战士。一身重铠璀璨夺目,而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刚才最后的致命一击根本不关她的事,连看都没看见一样。

    “咳……”楚小盆友的喉咙勉强发出这么个单音。

    [队伍]牙耳:你杀他干嘛?

    [队伍]落大雨:你干嘛杀他?

    楚司昭低头想了想,要说自家哥哥玩的就是女号也实在解释起来麻烦,于是自己噼里啪啦打行字上去,把这活拦在了自己身上。

    [队伍]牙耳:我有个人妖号。

    [队伍]落大雨:哦,我这个就是人妖号。

    落大雨的话算上标点也不过十一个字,而就是这短短的十一个字让队伍中的其余两人更深刻的认识到了人生……

    人生是什么?

    那就是无数的nd和td。

    作者有话要说:nd=national issile defence 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

    td=theatre issile defence 战区导弹防御系统

    20

    20、以牙还牙

    古希腊无神论哲学家伊壁鸠鲁曾经把神分为三种可能性:第一,神愿意但是没有能力除掉世间的丑恶;第二,神有能力却不愿意除掉世间的丑恶;第三,神有能力又愿意除掉世间的丑恶。

    如果是第一种,神愿意却不能,那么神就不算是万能的,这就和神的本质相矛盾。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则证明神对世人怀有恶意,这也和他的本质相矛盾。第三种,在神愿意并且有能力的情况下,世间却依然充满了丑恶,那么理所当然是相违背的。

    所以,结论就是——世间没有神。

    可是,这样的论证方式是对的吗?世间就真的没有神了吗?楚司昭悲哀的叹口气,面对旷世游戏,他实在没有办法认同鸠鲁大爷的观点。

    神为何必须要拥有掌控世间万物的能力,同时又要赋有一颗仁慈的心?君不见神经综合症这个渣神和落大雨这个雷神?!就算他两是众生中的一粒粟,你也不能真把他两当成米给煮了粥吧。

    楚司昭敲着键盘有一下没一下的杀着怪,就在他和伊壁鸠鲁神交之际,队伍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

    [队伍]神经综合症:人齐,开战吧!

    [队伍]落大雨:你哪只眼睛看人齐了,绝杀呢?又跑哪去了?

    [队伍]神经综合症:让他们家猴子气着了,说今天不玩游戏。

    自从知道了落大雨小是个货真价实的小gg之后,神经童鞋的态度明显比较之前冷淡了不少,但介于眼前的游戏角色还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他的感性层面上多多少少还滞留了一些曾经的“回忆”。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平平安安的玩着,谁也没招谁。

    [队伍]死一片:神经去哪了?

    死一片大人发话了,而就是这么一句话直钩得神经终于在队伍频道里开始倒苦水。什么自己被无视啦,被骂啦,被杀啦,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活生生的把自个儿描绘成了那六月飞雪的始作俑者,哭倒长城的受害人。

    楚司昭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看着频道里只是神经那一串串蹦出来的小字,旁人压根没搭茬儿的情况,他内心深处忽然冒出了个声音大声喊道——到底什么时候刷怪啊?

    果不其然,像他这种想法的人基本上占据了五分之四,而余下的五分之一必然就是神经综合症了。好容易吐完苦水原本指望着死一片这个牛人能给他撑个腰,不想那人却是百般骚扰都没有回应。

    [队伍]落大雨:好困,到底今天晚上还玩不玩?

    [队伍]牙耳:是啊,好困=_=

    [队伍]落大雨:睡觉前想吃夜宵,咕~~(╯﹏╰)b

    [队伍]毕业:晚上吃东西会胖的,女孩子不是都很注意身材的吗?

    楚司昭看见这么一句话登时捂住了嘴,边憋着笑边准备给夏易风发密语,不想一条粉红色的小字抢先一步跃入眼帘

    [密语]落大雨对您说:不准告诉毕业我是人妖。

    楚二少爷不明所以,但凭借他那简单的脑子想了想,觉得告诉与不告诉也没什么区别,毕竟这只是游戏,跟现实扯关系还是不要的好。于是,他这想法就在摇篮里被扼杀掉了,而这密语呢,也随着换了内容。

    [密语]您对毕业说:学长,喝多了酒还是去睡觉吧。

    密语发出去仿佛石沉大海,楚司昭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啊的,终于盼到了回音时神经跑到了,死一片大人的命令也同时传达了下来。

    夏易风说,我挂机睡觉去了,你早睡。

    死一片说,今天任务继续刷号角。

    辛亏是刷号角啊,楚小童鞋欣慰的点了点头,否则依照今天这种队形来看,真是死上千遍都不厌倦。

    牙耳引怪,落大雨上去抗,死一片站在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群,偶有失血神经的治疗就会补上,而群过之后余下的一两只小怪就不怎么被死一片大法师放在眼里,牙耳就又提起匕首专拣这种善后的工作。

    背刺背刺,拦截拦截,火墙火墙,治疗治疗……一时间,技能辉煌,人影阑珊。就这样小队伍顺顺当当的刷到了半夜一点钟,才稍有困意的停了下来。

    [队伍]死一片:明晚七点准时开刷,来不了的我直接踢人。

    [队伍]落大雨:一片哥哥,人家会准时来的~(_)~

    [队伍]神经综合症:人妖哥,别恶心了行不?

    [队伍]落大雨:一片哥哥都没说恶心,关你什么事?(‵′)靠

    经他这么一提醒,楚司昭发现,死一片确实在听到神经揭落大雨老底儿的时候没甚反应,难道他一早就知道?

    带着这么一个疑问,他访问了一下当事人,而落大雨回复的密语便是——他现实里就是我表哥。俗话说一表三千里,看死一片对落大雨的冷淡,估计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楚司昭和几个人纷纷道了别,刚要下线却发现毕业小战士依然扛着他的武器霍霍霍的奔忙在怪物群中。

    这怎么办——!差点忘了这人在挂机!

    [队伍]死一片:你们都下吧,人我守着。

    楚司昭欢呼一声赶忙捂住嘴,悄悄看看门口,发现真的没有吵到隔壁才放心的关了电脑。至于死一片为什么会突然好心在这一片怪群里看着毕业号,楚司昭还没傻到那地步,不就是花钱雇了个看号的吗?就凭着毕业那个等级和死一片那个不上不下的万年50,最后谁护着谁还不一定呢。

    楚司昭是个没心没肺的,能把楚冰惹急了还惦记着玩游戏,也就没人奇怪这小子能够沾枕头就睡还一夜好眠了吧?

    “唔……还是睡觉美啊~”楚二少拍拍脸颊,直到看到落地窗帘下透进来的冬日暖阳,这才心甘情愿的起身下床。

    只是不知为什么,裹着石膏的腿今天是格外的痒。他本睡着没什么感觉,等早晨这精神头一上来,就明显的感到那处仿佛有数十只蚂蚁爬来爬去,恨不能砸碎了石膏抓一通。

    “哥啊,今天去医院把石膏去了吧?”他边说便朝着楚冰的房间走,没想那屋子里东西凌乱,床褥未折,乱七八糟的就是没有人。

    楚司昭纳闷的转向厨房,等搜索完卫生间、阳台未果之后,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楚冰真的生气了。

    可是再生气也不至于丢他一个人在家吧?楚二少忽然觉得挺委屈,蹦蹦跳跳的来到电视柜前,翻找出楚冰工作室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那方是个女人接的,声音很冷淡,可听到楚司昭自报家门后忽然间变得热情了起来。

    “是……我找我哥……恩?那他去哪了?”楚司昭打着电话玩着电话线,终于在对方总结性的一句——今天尚未发现楚冰踪迹的时候,他才深深的感到了悔恨……

    天呐,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他说对不起,如果非要在后面加一个数量,我希望是一百遍!!

    大话西游的台词说完了,对方却是问开了昨晚的话题。

    昨晚有什么话题呢?无非就是楚司昭分毛不带的冲到酒吧去救人,被人摆了一道差点要人债肉偿的时候,楚冰少爷从天而降了呗。

    “啊?我哥昨天晚上撞车了?”楚司昭瞬间抓住了电话绳,但回想起昨晚楚冰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伤的人。

    “恩,好,我知道了,呃,谢谢您,再见。”楚二少表现了有教养的一面得以挂断电话,而这个有教养的孩子在那电话发出“咔嚓”一声之后,怒冲冲的就给楚冰打了电话过去,期间还不断的带着那条伤腿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

    滴滴声慢条斯理的传进他耳朵,可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始终未响。

    去哪里?楚司昭已经从最初的懊悔过度到了担心,总觉得这一刻不见着人,他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