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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嘴里的她正是“风溪”。
罗筝本就没想要风溪死,只是交代金面人无论如何要将风溪困在那里,等着他去,可是这话却不能对母后说,便低声道:“母后,儿子错了,您就原谅儿子这一回吧。”
“哼”皇后一甩衣袖,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葬送了天下。”
“母后,儿子实在喜欢她,儿子要娶她,更何况娶了她就相当于有了风家的势力,这也是好事一桩啊。”罗筝见她如此说,忙道。
“筝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以为风家是那么好屈服的,弄不好会引狼入室的。”皇后对风家早有耳闻,且不说别的,但是正直这一条风家就不会与他们为伍。
这皇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光。
“我不管,母后,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得到她。”罗筝的双手握的紧紧的。
“筝儿,母后不许你胡来。”皇后也铁了心,“这么晚了,早不走就出不了宫了。”
罗筝见母后的脸色不好,不耐烦,很累的样子,便跪了安。
风溪从罗筝的府邸出来,便直朝着皇宫而来。
这些天因着罗裕的事情,皇帝心里烦闷,便也不招人侍寝,一个人在御书房睡,这夜的月色暗淡,透进窗户中来,皇帝想起人有悲欢离合,又想起梨妃的温婉,越发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所幸披衣起床,唤道:“小卓子。”
“哎,皇上,您怎么起来了?”听到唤声,本就在这守着的小卓子点亮了灯笼。
“朕心里烦,睡不着。”皇帝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若有所思,“裕儿怎么会成为杀人凶手呢?”
小卓子见皇帝像是要写字的样子,便磨起了墨,见皇帝提着笔怔怔的半天都不下笔,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皇帝回过神,沾了饱饱的墨汁,在摊开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梨”字。
小卓子看的明白,皇帝这是想起梨妃了,这也难怪,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不说梨妃的好,总是温婉如玉的笑容挂在嘴角,长的又是极美,像极了梨花的花蕊,就连下人见到梨妃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皇上,依老奴看,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也指不定,九殿下性子一半传了皇上的,一半传了梨妃娘娘的,定不会胡乱杀人的。”小卓子悄声道。
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混的,他正说中了皇帝的内心。
“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每一件事都把凶手指向裕儿啊。”皇帝叹了口气道。
风溪受了伤,又不停歇的奔波,头竟是微微的晕,正找不到方向,看到这里一点微光,便疾驰而来,看到屋内明黄|色的衣裳,知道自己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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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有些憋闷的喘不过气来,风溪却不敢大口的喘气,唯恐惊了什么人,坏了计划,便轻轻的在原地喘了好一会,才直起身,脚下一个使力,飞身落在御书房的屋顶上,将手里的扎子朝着御书房内的桌子上落去。
只听“啪”的一声,这扎子正落在皇帝面前的宣纸上,小卓子正想喊有贼,捉贼啊,却见皇帝摆了摆手,仰头却只看到房梁和那屋顶上的瓦片。
风溪却是早就将瓦片合上,纵身远去了。
这皇帝心里相信九哥不会杀人,那么只要他看了这扎子,自然就能还九哥清白了。
皇帝将面前的扎子打开,刚看了一行便大吃一惊,将扎子一合,猛的摔在桌上,“可恶。”
小卓子看着皇帝愤怒的脸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给朕把秦将军找来。”皇帝刚说完,又道:“不,朕亲自去。”
说完,将扎子放在怀里,转身离了书房。
小卓子看着皇帝急急的离去,心里猜想着这扎子到底写了什么内容,竟然让皇帝深更半夜的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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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风溪躲在暗处,亲眼见到皇帝带着御林军出宫去了,松了口气,这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欣慰的笑,只要皇帝见了那本书,一切就都明了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但却并不是陷害,这本就是罗筝的所为,她只是把那本书还给他而已。
九哥,明天一早你就会没事儿了。
她中了绿水之毒,再加上所受的铁藜棘之伤,之毒,此时身体已是摇摇欲坠。之前一直被救九哥的愿望支撑着,可现在眼见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心里一松,这才感到浑身的疼痛,几欲站立不稳。
苦踉跄着往前走,风溪已经来不及辨方向,慌不择路,就连眼前的一颗大树都没有看到。
“碰”的一声,她的身体撞到树上,顿时头冒金星,眼前一晕,向后倒去。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故风溪晕倒的地方离皇后的寝宫不远,此时她正在宫女的服侍下安寝,听到声音,皱眉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奴婢这就让秦山去看看。”皇后的贴身侍婢,也是那天在天牢内毫不客气的对福玲的人,名唤作小红的。
“恩。”皇后点头。
秦山是负责这里安全的侍卫,小红跟他也是极熟悉,当下唤过他来,将皇后的吩咐说了。
见秦山就要离去,小红又叫住了他,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山没有说话,这声音他也听到了,只是他只负责皇后娘娘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管,所以也就没当回事,此时既有皇后的吩咐,不敢不听。
两人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见到倒在地上的风溪,小红手触到她衣服上的血,吓的“啊”的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秦山将手指放在风溪的鼻端,还有呼吸,便道:“怎么办?”这是名女子,只是在这里受伤,恐怕事情就不简单了。
小红本就心里害怕,头脑也不如秦山灵活,便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请示皇后娘娘啊,不过看她受这么重的伤,先抬进去吧。”
皇后已经听到禀报出来了,见到昏迷的风溪,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和满身的鲜血,皱眉道:“她是什么人?”
小红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就见她昏倒在地上,刚刚娘娘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
“今晚宫里有什么异常吗?”皇后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帕,掩了口鼻,又问道。
小红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一边说一边想着,忽然又道:“哦,对了,皇上刚才带着两个侍卫出宫了。”
“什么?”皇后大吃一惊,皇上突然出宫,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知道去了哪里吗?”
小红摇摇头,道:“那两个侍卫不是咱们的人。”
“皇上出宫了,为什么不早说?”皇后盯着小红,厉声问道,这么重大的事情,要是晚一刻知道,可能就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这,奴婢错了。”小红慌忙跪在地上,道。
眼线传来这消息的时候,皇后正与大皇子说话,她自然不便去打扰,这之后皇后说自己困了,要安寝,这时就更是不敢打扰。
这皇上半夜出宫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还不都是寻花问柳,也不见有什么大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
“自个掌嘴。”皇后的声音越发的凌厉起来。
“是。”小红答应一声,左右开弓,狠狠的打在脸上,一个个清晰的指印留下来,很痛,可是她既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喊停。
小红的话让皇后警惕起来,这个宫里明着暗着有着不计其数的祝家的眼线,此次皇帝竟然能避开所有的眼线,这是巧合还是皇帝发现了什么?不过皇帝是刚刚才出宫的,那么跟这个昏迷的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想着,皇后的手一挥,道:“先把她看起来,秦山,你去看看皇上去了哪里?”
皇帝出了宫,直奔罗筝的府邸。
急促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感觉总有大事儿发生。
罗筝才刚刚回来,还来不及褪下外衣,听到这敲门声,不耐烦道:“去看看什么事儿。”
管家一溜小跑的去开门,便打开门栓,便埋怨道:“什么人呢这是,深更半夜的,吵的人都不能睡觉。”
及至开门看到一身明黄衣裳的皇帝,张口结舌,“皇,皇上怎么来了,老奴马上去告诉殿下来迎接。”边说便给一旁的小厮递了个眼色。
“不必了,朕就是来看看。”皇帝进的门来,大手一挥道。
早有人报于罗筝知道,他心里疑惑,这么晚了,皇帝来他这儿究竟是是什么事儿呢?
只是已来不及细想,便急急的出来迎接,“父皇,您怎么来了?儿子未能出迎,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眼,笑道:“朕睡不着,来你这儿随便走走,顺便查查你这段时间的功课。”
罗筝忙道:“儿子跟父皇去书房。”
皇帝“恩”了一声,朝着罗筝的书房而去。
罗筝低声问身旁的管家,“你说,父皇这么深更半夜的专门来查我的功课的?我这怎么都觉得不对啊,不对劲。”
“殿下不用多想了,这书房内除了书还有什么啊。”管家也是想不明白,可是罗筝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书房内没什么可疑的,他也不怕父皇查问什么。
“你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关于绿毒凤的一切都已经毁了,如今所有留下的证据都是指向罗裕的,他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那个沙漠中那个养绿毒凤的金色城堡都已经毁了,就算风溪回来了,她也不可能带回什么证据。
再说了,他还有母后,他怕什么?
罗筝掸了下衣服,跟了上去。
书房内的书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架上,皇帝很随意的抽出一本,书封面上包括内里都是干干净净的,皇帝随便的翻着,问道:“筝儿最近都读些什么书啊?”
“这……”其实他最近什么书都没读过,应该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翻过这些书了,它们不过是摆设,以显示身份的高贵。
其实看到那白白的书页,皇帝就明白了,此时又见罗筝吞吞吐吐的,沉声道:“筝儿,古人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可以锤炼人们的性情,增长见识,你是罗菱国的大皇子,身上的胆子何止千万斤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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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教训的对,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读书的。”罗筝忙道。
皇帝的视线向下移动,果然层层书本当中,见到一个小匣子,跟扎子中所写的一模一样,便单手把它拿了出来,问道:“好精美的匣子,没想到筝儿竟还在书房收着这样的好东西。”
这书房一贯是由管家打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此时见皇帝拿出一个雕着暗花的檀木匣子,便道:“既然父皇喜欢,儿子就孝敬了父皇吧。”
“哦,这匣子里是什么?”皇帝边说边打开了匣子,在见到那本书的封面时,脚步竟有些站不稳,封面上的图像跟在奏章上描述的绿毒凤的模样一模一样。
“筝儿,这匣子是你的吗?”皇帝本就不相信罗裕杀人,绞尽脑汁却没有找出任何可以帮罗裕洗脱罪名的证据,在御书房里见到那封札子的时候,正中他心,他曾经怀疑过那封札子的真实性,可是他更想救罗裕。
“这,应该是的吧。”在他书房的东西,难道还能是别人的吗?罗筝见皇帝问的奇怪,犹犹豫豫的答道。
尽管皇帝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怒不可揭,厉声问道:“河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筝心理一凛,眼睛不由的多看了几下皇帝手里的匣子,匣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让皇帝大怒,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父皇息怒,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望父皇指出,儿子一定都改了。”罗筝跪在地上,忙道。
“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皇帝将匣子里的书拿出来,掷到罗筝的面前。
罗筝看着面前的书,这怎么可能呢?这本书早就在几年前烧了,怎么可能还在呢?
“儿子不懂父皇的意思。”罗筝咬死了不认账,不过是一本书而已,父皇能拿他怎么样?
“不懂?”皇帝看着地上的罗筝,重复道,“朕在你的书房里找到了这本书,而裕儿被绿毒凤所伤,这绿毒凤是什么东西,岂是一般人养的了的?”
罗筝明白了,皇帝这么晚来就是来搜这些东西的,这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他的鬼,要是被他抓到,定斩不饶。
“父皇,这东西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的,原先它没有的。”罗筝忽然道。
“没有?”皇帝抬高了声音,他本还有些觉得许是给他递札子的人估计设的一个计,此时又见罗筝忽然否者,心里越发的认定罗裕在河西杀人的事情定与罗筝脱不了干系。
“好,那么朕就将裕儿的案子移交三司会审,定要将这件事情彻查到底。”十七年前,梨妃的死,他忍了,可是今天他们的魔爪竟又伸向裕儿,朕是一国之主,岂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父皇,你……”罗筝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书,父皇,你竟然为了罗裕,要把这一切都推到儿子的身上,既然你不仁,那么就别怪儿子不孝。
想着,罗筝已是拿过书房上悬挂着的剑,晃着人眼的剑锋搁在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筝,诧然道:“你,你这个不孝子。”
罗筝冷笑道:“这都是你逼的,从小你夸罗裕聪明,武功又高,可你什么时候夸过我?没有,从来没有,要不是母后护着,你是不是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你竟然还想把皇位传给罗裕,可你别忘了,我才是大皇子,这皇位是我的。”
“朕真后悔,没有带着御林军来,朕竟然还想你会悔改,还想给你留一丝情面,没想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竟还想杀了朕?”皇帝怒道,迟迟不见他带来的两个侍卫进来,心里清楚恐怕他们已被人控制了。
秦山跟踪皇帝也到了这里,并见到了罗筝府里的管家,知道了罗筝的计划,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道:“这是在弑君?”
管家笑道:“秦将军,伦理说你是皇后娘娘的人,老奴不该说什么,但是老奴要提醒你的是殿下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管家特意将“唯一”这两个字说的很重。
“这天下将来就是殿下的,现在殿下不过是提前了一步而已。”管家看着秦山脸上的反应,又道。
既然是早晚都能得到的东西,何必急在一时呢?
秦山摇摇头,道:“皇后娘娘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的。”
“殿下会去见皇后娘娘,并会取得娘娘的支持的。”管家笑道。
果然不出秦山所料,皇后一听到罗筝的计划,便怒道:“筝儿,你太心急了。”
“母后,这死老皇帝在儿子的书房内找到了那本养绿毒凤的书,他已经起了疑心了,知道我们暗害罗裕的事情,还要交由三司会审。母后,我们要是再不动手,就会被他查的一清二楚的,到时一切就都晚了。”
皇后摇摇头,道:“筝儿,你真糊涂,你以为咱们干的那些事情能瞒得过他吗?他心里都清楚,只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忌惮祝家的势力,所以他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皇后这么一说,罗筝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皇帝此去并没有带兵马,而只带了两个侍卫,可见皇帝并没有想要他怎么样,只是想要把罗裕救出来而已。
“可是,母后,儿子做都已经做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皇后叹了口气,道:“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了,筝儿,你过来。”
低声对罗筝交代一番,皇后又道:“哀家得回去一趟。”此事需得爹爹相助啊。
风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置身的地方香气袭人,是那种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甜香,她却不敢昏睡过去,想起自己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昏了过去。
自己是昏在皇宫里,那么此刻她在的地方一定也是皇宫内了,可是她的视线可及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
身上被铁藜棘所伤的地方依然很疼,而手腕上的绿点子却有些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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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溪撑着坐起身,打量着所处的这张床,一张雕花大床上铺着粉色的丝绸锦被,同色的纱幔垂下来。
天色还有些暗,这屋里没有掌灯,只有清冷的光透进来。
这应是一个女子的房间,风溪挑开纱幔,走下床,房间里的摆设也以粉色为主,来不及细看屋内的其他摆设,风溪心下最着急的是皇帝是否已将她放在罗筝书房内的匣子找到了,是否已经换了九哥清白?
如此想着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门边,手拉住门框想要打开门,却只听见哐当哐当的声音,原来这门竟是在外面上了锁。
风溪正想将门踹开,就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便将耳朵贴在门边上,仔细的听。
“这要是大殿下当了皇帝,皇后娘娘岂不就是太后了吗?那我们以后就是太后身边的人了,我看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
“就是,那时就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机会啊。”
“不过也不用等那么久了,听说啊,明天天一亮,这事儿就成了。”
“啊?有那么快吗?你的消息准吗?”
“你还别不信啊,虽然我也是模模糊糊的听到,可是不离十啊,咱们俩的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别乱说出去,要不然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咱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那人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门,又道:“你说小红姐这房间里关了什么人啊,这大冷天的还这么黑,偏偏还要咱们俩个守着。”
“不知道,听说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回答她的人边说边打了个哈欠,“都快困死了。”
“要不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看着就行了。”
“这天都快要亮了,还睡什么睡啊。”
风溪听的吃惊,罗筝要当皇帝了?明天早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如此九哥又该怎么办呢?
不行,她一定得出去,把事情弄明白了。
走正门容易被发现,那么不如就从窗子,窗户也是从外面封死的,可这却难不倒风溪,她双手使力,悄无声息的已经将窗户打开,外面寒凉的空气透进来,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连着中毒受伤,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可是自从认识九哥那天起,为他那句话念念不忘的时候,她就已经身不由己的深深的陷进来了。
如果那两个婢女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皇帝已经被罗筝控制了起来,她此刻要么先去天牢里将九哥救出来,然后再想下一步的计划对付罗筝,救出皇帝;要么留在皇宫里找出皇帝的下落,先把皇帝救出来,制住罗筝,再去救九哥。
风溪试着运功,她连连中毒受伤未愈,此时气血不畅,内力受阻,轻功自然也要大打折扣,而天又将要大亮,罗筝此刻一定把皇宫看守的很严,想要出去恐怕不容易。
风溪微一顿脚,看来只能先找出皇帝的下落了,可是她一身血衣在这皇宫内穿行太过明显,需得换身衣服才好啊。
她的脚此时还未踏出窗棂,便又返回,在屋子里翻寻着,将自己打扮成了婢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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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了,风溪这才出了屋子,复又将窗户关好,专挑那些亮灯的地方而行,谁想她东瞧西看,迎面竟是碰上罗筝。
身侧并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且此时罗筝想必也看到了她,此时再躲,倒显得可疑。
风溪看清罗筝来的方向,心道搞不好他正是从皇帝被关押的地方来的,如此正好,省的我翻来覆去的找了。
便站在路旁,微微的低头,心想等你过去了,我再走不迟。
罗筝正忙着布置,本也没心思去关注一个婢女,可他的眼睛却怀疑所有的人,生恐有人泄露了什么让他功亏一篑。
等他走过去了,才想起刚才那婢女竟是有些眼熟,不由的回头,正看到风溪疾行的步伐,他心里一凛,指着风溪的身影道:“快抓住她。”
一个婢女,竟然会武?可见不简单啊。
风溪知道不能停下来,她身受重伤,此时未必是罗筝的对手,万一落入他手,后果不堪设想,想着,脚步更加的快了。
“别让她跑了。”她的脚步让罗筝的疑心更胜,一个鹞子翻身,已是挡在风溪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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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罗裕的第一感觉就是阿溪有危险
风溪被罗筝拦住,心道不好,虽然天黑,但是路两旁的宫灯明亮的很,罗筝一眼便可以认出她来,所以当她的眼睛触到罗筝的一双脚时,不等他站稳,便已出手。
此刻她深受重伤,抢占先机是胜过罗筝的唯一机会。
“是你。”果然,罗筝看到她真是又惊又喜,却冷不防正被风溪击在胸口,痛呼一声,要不是被人及时的扶住他,就要跌在地上。
侍卫们将风溪团团围起来,罗筝忙道:“别伤了她,给我捉活的。”风溪的这一掌不如往常,罗筝欣喜道:“你,你竟对我手下留情,我太开心了。”
拒“呸,鬼才要对你留情呢。”风溪当下就想要吐,她手下留情?她是受了重伤,内力也受到重创,要是在以往,这一拳定可以要了罗筝的性命,可现在竟伤不到他。
看着风溪变的有些蹒跚的步伐,罗筝心内明白,“你受了伤?”
他正说到风溪的痛处,要不是身受重伤,她又怎么会冲不开这些只围不攻的人呢?
蓄意识到这一点,罗筝喜道:“她受了伤,快给我抓住她。”
风溪跟他们斗了百十来招,便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她这么一使力,本已凝结的伤口重新崩裂,手里的白绫便渐渐的软了下来,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向后仰。
“殿下,殿下,皇后娘娘回来了,要您马上过去呢。”小红从远处跑来,急道。
罗筝看了地上的风溪一样,吩咐道:“把她给我看好了,不许有任何的散失。”
“是,殿下放心。”
天际的那边,星星开始慢慢的淡下去。
而天牢里的青叶看着这马上就要亮的天空,转头看着罗裕,自言自语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怎么会醒不过来呢?难道是姑娘的解药出了问题吗?”
“阿溪,阿溪怎么了?”青叶的话刚落,就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清竹喜道:“主子,主子,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青叶也转过头,虽没有说话,可心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罗裕对清竹点点头,转向青叶,问道:“阿溪,我听到你说阿溪,她怎么了?”
“没什么,姑娘费尽心力给你取来解药,你以后要好好的对她。”青叶说话的时候,罗裕已是打量了四周,这是牢房,他记得他被一个什么怪物所伤,之后的就再也记不清了,忍不住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青叶把事情的经过对罗裕讲了,当听到阿溪去沙漠中替他取解药时,忍不住喝道:“你怎么会让阿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青叶冷笑道:“要不是为了你,姑娘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罗裕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可恶。”
清竹插嘴道:“主子,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啊。”
罗裕点点头,道:“你去告诉狱卒,我要父皇。”原来他昏迷的时候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他竟然睡得死死的,让阿溪一人独自去承受这么多,他真是该死。
狱卒都在昏昏欲睡,听到是九殿下唤,虽然不情愿倒也不敢不来,半睁半眯着一双眼睛,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儿,等天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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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见势,忙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中,陪笑道:“有劳大哥了。”
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原先睡眼惺忪的狱卒,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这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了,忙道:“您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天亮的时候,狱卒回来了说是皇上不见他。
“父皇不肯见我?”罗裕重复着狱卒的话,“这不可能,父皇亲口说的?”
“这……”狱卒犹豫了一下,“反正皇上不肯见你就对了。”
看到狱卒迟疑的表情,隔着牢门,罗裕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真的见到皇上了?”
“你,你松手啊,你想谋杀啊,皇上不愿见你就是不愿见你。”狱卒挣扎着,可是无论他的力道有多大,也挣不开罗裕如钳子般的大手。
那双手慢慢的收紧,“我要听真话。”
“这,这就是真话。”狱卒双手想要把罗裕的双手掰下来。
“主子,你这是干什么啊。”清竹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凶狠的模样,那狱卒一张脸白如宣纸,呼吸也渐渐弱下来,“主子,你再不松手,他会死的。”
罗裕冷声道:“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父皇,他在胡说八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狱卒颤声道,他也曾见过九皇子几次,都是温和的淡淡的笑,跟今天凶恶的模样判若两人。
“说实话,否者我要了你的命。”狱卒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咽喉上的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
死亡的恐惧刹那间笼罩了全身,忙道:“你,你松手,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罗裕的手松了下来,厉声道:“说。”
“小的根本就没见到皇上,只见到了大殿下,他让小的告诉九殿下,就说皇上不愿见你。”狱卒说着,跪下来,求道:“千万别让大殿下知道这是小的说的,否者小的一家都会没命的。”
听了这话,罗裕的第一感觉就是阿溪有危险。
“把牢门打开。”他知道,为了救他,阿溪一定会去找父皇,所以只要狱卒见到父皇,就不可能不会来见他,就算是要定他的罪,父皇最少也应该听听他怎么说。
而现在狱卒没有见到父皇,倒是见到了大哥,这时辰,罗裕瞧着仍然发暗的天空,大哥没那么勤快啊。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儿,宫里出事儿了。
“这,这小的不能开啊,殿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狱卒扶着喉咙,好一阵喘。
“我又何必要你开呢。”罗裕抓住两根铁柱子,双手使力,那两根柱子便向两边歪去,直到能容许一个人通过了,才住了手。
狱卒睁大了双眼,那铁柱子有他的手腕子粗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个人竟会有那么大的力道。
清竹虽然早直到主子的武功,可此刻见到,还是惊诧,如此算是越狱吧?
“主子,这么做,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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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青叶先垮了出去,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有什么不妥的。”
狱卒这才回过神来,张嘴就想要大喊,“快,”
可是第一个字才刚刚出口,就被罗裕点了|岤道。
此刻其他狱卒在睡梦中,都来不及醒,就留在了睡梦中。
出了天牢,天际已经开始亮了,清竹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哪里?”
“皇宫。”罗裕看了下就要亮起来的天空,又道:“清竹,你带着青叶回府里,记住,没有我的暗号,不要轻易开门。”
清竹跟了他那么多年,多少还是经历一些的,此时见罗裕说的严肃,心想莫不是皇宫出了什么事儿,担心道:“主子,你一个人去,岂不是很危险吗?”
罗裕摇摇头,恐怕他去的晚了,阿溪会出什么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天就要亮了,快走。”罗裕催促一声,提气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内,来上早朝的大臣站在大殿上,而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空无一人,众大臣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上还从未如此过啊。”
“是啊,天都已经亮了,皇上还未来早朝。”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可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也该跟我们这些大臣说一声,这让我们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哎,谁说不是呢?这大冷的天,我的脚都开始发麻了。”
“大家也都别站着了,该活动活动,要不然一会皇上来了,跪不了身岂不是失礼啊。”
他这么一说,大殿里本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散了开来,纷纷跺着脚。
“咳,咳。”一声轻咳在纷嘈的大殿内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小卓子,都忙问道:“公公,这皇上什么时候来啊?”
小卓子的脸有些僵硬,想笑却也只扯了下肌肉,众人都关心皇帝为什么不来早朝?却是无暇顾忌小卓子脸上的表情。
“这,皇上忽然病了,无法早朝,还请众位明早再来。”
这病来的突然,来的奇怪,众位大臣都没反应过来,“皇上的身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小卓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上来,只是道:“众位还是请回吧。”说完转身,眼睛触到帘子后面对着他的暗器,脚下一颤,差点跌倒。
罗裕牵过阿溪的手道,阿溪,我们走
罗裕没有走正门,而是趁着众人还沉浸在夜的昏睡中的时候,悄悄的跃过三人多高的城墙,像一阵风穿行在皇宫内的道路上。
皇宫内巡逻的人增加了两倍,幸得罗裕对这皇宫相当的熟悉,知道哪里的人烟稀少,所以一路行来倒也没被人发现。
不过戒备这么森严,倒也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天际已经出现第一抹鱼肚白。
拒忽然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将身体隐在一根大柱子下。
原来是来上早朝的大臣们从大殿里走出来,嘴里还有犹自不相信的谈论着。
“皇上病了?这可能吗?”
蓄“你没发现吗?今天张御医可是没来早朝啊,还有祝大将军也是缺席,难道都是病了不曾?”这病来的甚是奇怪。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却也有人摇摇头,道:“以老朽看咱们还是回家静候的好。”
他们的谈论一字不落的落尽罗裕的耳朵里,他心里疑惑,祝大将军没有上早朝?
正想着,便瞧见天牢的牢头被一个太监带着,急急的奔走。
罗裕心里暗笑,这肯定是来报告他逃狱的事情来了。
不过这也正好,看他找谁。
那名太监他也看着眼熟,那是大哥身边的。
果不其然,牢头见到的正是大皇子罗筝。
“什么?他逃狱了?该死的,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罗筝听了,大为恼怒,一巴掌打在牢头的脸上。
嘴里腥腥的,牢头触到嘴角溢出的鲜血,跪在地上的身体抖成一团。
“小的,小的,拦不住他啊。”
罗筝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他明明中了毒,怎么会醒了呢?昨天谁去过天牢?”
牢头想了片刻,昨天来天牢的人太多,“这,昨天皇后娘娘去看过九殿下,还有郡主,尚大公子也去了。”
母后去天牢的事儿,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只是郡主和尚方德去哪里做什么?送解药的?
罗筝又问:“昨天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这,也没什么异常啊。哦,对了,昨天一群小儿在牢门口放鞭炮来着,小的想把他们抓住……”
牢头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已经又挨了罗筝一巴掌,“说要听你说这些无用的。”
“筝儿,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关键是怎么把这个罗裕找出来,要不然他会坏了大事儿的。”随着声音而出的是一身华服的皇后娘娘。
罗筝忙迎上去,道:“母后,您怎么出来了?对了,那个老东西肯写了么?”
皇后摇摇头,道:“没关系,你外公会有办法让他写禅位诏书的。”
听到这儿,罗裕的心里一惊,父皇果然被他们囚禁在这里?
罗筝问道:“母后,定是郡主或者尚方德给罗裕送了解药,儿子这就派人把他们抓起来。”
皇后摇摇头,道:“昨天郡主和尚方德是一同随哀家离开的,一来并没有机会送解药给他,二来他们俩从未离京,又从哪里得来的解药呢?小红,昨天那个昏倒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