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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世家第59部分阅读

    :“啸弟,除非我们死了,不然外人休想占我孤雁府的便宜。”天啸点头,从贾六爷手中接过银票放入怀里,见冬雪已牵出三匹宝马来,平儿也取来了枪剑,便与青云,碧玉上马而走,赶往太原府赎人不提。

    走了天啸他们后,府内人为防东方烈他们前来寻仇均非常小心,随身都带着器械,只怕被人偷袭了。可谁料当晚,梅山又将一封匿名信送到了后院。当时正是吃饭的时候,谁都在,秀兰拆开信封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锦衣公子,太原府不安全,赎人地点改在归德府的万隆客栈,别忘了带银票。”大家听了还能不傻吗,逍遥客骂道:“他娘的,中午是太原府,到了晚上却成归德府了,这分明是在耍人。”秀兰摆手道:“现在不是呕气的时候,救人要紧。六爷,再取二十万两银票来。蓉蓉姐,斐捕头,你俩随我去归德府赎人。快去准备一下,马上走人。”斐捕头反手拍拍驮在身上的七环鬼头刀说:“八夫人,没甚么好准备的,即刻就走。”秀兰让平儿牵出三匹宝马,对大家说:“我怀疑绑匪是有意在戏弄我们孤雁府。可孤雁府赌不起,只能照信上的地点去赎人。可我在想,也许到了半夜,又有人会送匿名信来,再变动赎人的地点。”赤尾蛇听了担忧地说:“若真是绑匪所为,那也算了。若非绑匪所为,那我孤雁府还真要被闹得鸡犬不宁了。”

    果然,在秀兰他们走后一个时辰,就有人摸进了孤雁府,将一封信交给一个下人,这下人忙将信送到了大总管手里。后院的人都还没睡,见了这匿名信,白文冷冷地说:“淮安府?哼,不就是找玩吗,孤雁府奉陪就是。有劳六爷再取二十万两银票来,我独自前往便是。”蝎子忙摇头道:“三小姐,你不能去,我去。”千里无迹也说:“三小姐你得留下镇府,我们去。”白文叹息了一声道:“都争甚么呀,我也不想去,这分明是对手的j计。可我不去不行啊,是不敢赌呀。若你们去了,府里也就少了一个高手,没准对手的阴谋也就得逞了呢。”众人听了也对,贾六爷取来银票给了白文,道:“你不能独自前去,不然出了甚么事,我怎么向公子交代呀。”话音刚落,南龙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也不用去,孤雁府让人给套了。”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一人推在地上,道:“这人在府外贼头贼脑,我便盯上了,看这小子想干甚么。谁料这小子跃墙入府,我就尾随在后,见他给了府内下人一封信走了,我就跟了上去。这小子离府到了里,上楼入了房,我就隔着窗户往里看,却听他们在说消遣孤雁府甚么的,我这才想到白天公子他们先后离去。娘的,我一生气就冲了进去,杀了三个,就把这小子带回来了。给,这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信。”他将手上的一叠信给了贾六爷。

    贾六爷接了信往桌上一扔怒道:“我不看信也知信里写的是甚么。哼,竟敢消遣我孤雁府,活腻了。”白文伸手将那汉子拖了起来冷冷地说:“你知我是谁吗?是白老怪的孙女。白老怪的断骨术那是闻名遐迩,摄魂江湖的。我也学了点,但从没用过,今夜就在你身上试试,不知是否真的能让人求生不能,又求死不得。”说着就要捏骨,骇惧得那汉子忙叫了起来。“小姐,只求你给我个痛快。”白文点头道:“想痛快死可以。那我问你,是谁让你来送信的?”汉子忙说:“玉麒麟,说要逗锦衣公子玩。”白文也不知这玉麒麟是谁,又问:“说绑票了牡丹姐妹也是假的,是吗?”这汉子一点头,千里无迹已举手一掌拍裂了他的天灵盖,对下人说:“将他抬出去扔在墙外。”随后对白文说:“那玉麒麟是无敌魔君的师弟。娘的,没想到这天魔会还真与我们孤雁府结上了梁子。”可白文谁也不认识,就问:“那这无敌魔君又是谁?”贾六爷叹道:“是五夫人与十夫人的父亲,天魔会的至尊龙头。”白文听了撩手就掀翻了桌子气道:“世上哪有如此可恶的岳父,请他来喝喜酒他不来,却在暗中这般消遣自己的女婿,我啸哥可没得罪他的两个女儿呀。哼。”

    正当孤雁府的人在为天魔会为何要如此捉弄锦衣公子而迷惑不解时,琅娜格格,天啸,和秀兰他们这三拔人也先后回到了府內。当听说“绑票牡丹姐妹”全为玉麒麟胡编乱造在消遣锦衣公子时,琅娜格格看了相公一眼,万分不悦地问碧玉。“你父亲是不是吃饭吃撑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青云也说:“老十,相公被你父亲的消遣调往太原府,若东方烈他们这时候趁机来打孤雁府,会死多少人你知道吗?看来你父亲和我们孤雁府有仇啊。”这话太重了,碧玉当即就哭了起来,对天啸说:“相公,你陪我去趟西安。我要问我爹,他为何要这么做。”白文“哼”了声说:“你去了也白去,问了也白问,就因为他是无敌魔君,他想消遣谁就消遣谁,就根本没把你相公放在眼里,也没把孤雁府放在眼里,去了也是受气。”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啸反而为这是一场玩笑所欣慰,毕竟自己妹子没事,这是最重要的。而无敌魔君为何三番两次地要与自己作对,他暂时也没闲心情去追究,就当众搂过碧玉说:“问甚么,必然是你爹没事做,太无聊,就拿自己的傻女婿来消遣喽。”见师父的心态如此之好,中原七豪,西域三杰,和长白山老怪这三拔徒弟也就告别了师父师娘离府分道而走。天啸洗了一把脸后带着五位夫人去城外,说是想看看她们的父母还缺些甚么,工程已到了甚么程度,免得自己一但忙碌起来也就甚么也顾不上了。

    在大明没亲戚的秀兰将自己那份地交给了扬圣,巴桑,金花婆婆。岳笑轩,李松,潘文均是生意人,沿街盖的均是店铺酒楼之类,靠主街上的有些店铺都已经营业。“云云,来喝碗茶歇息一下。”听得招呼声,青云闻声一看是二嫂,象模象样地成了茶馆掌柜,就回了声:“你忙吧,二嫂,我们四处看看。”而南龙头与北神剑是江湖人物,盖的是豪宅大院。只是南龙头的土地留给了努尔哈赤一部分,还为东追魂也盖了楼。北神剑却请工匠盖三座院,自己与中鹰爪,哈瓦喇嘛各一座。罗刹女虽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甚是豪爽,除自己盖楼开了家飘香酒楼分号外,给江里游秦瑛,赵老七,和阴阳八煞也盖了豪宅,为海盐帮孤雁门盖了分堂,剩余土地盖了四五座大杂院。将女儿玉刹女的那些乞丐朋友全找了来,住在这些大杂院里,再沿街搞了些小商铺,让这些乞丐谋生。段家,唐家,耿家,郭家的人也在忙碌,凡沿街沿巷均是酒楼,客栈,店铺之类。中间全部盖了院子。还是李家最简单。将地分成六块,分别为李家,鲁纯,奇枪镇漠北。金花婆婆。天鹰教和天龙门各一块。想造甚么自己来弄,一时弄得这青州城外城甚是热闹。

    在府外忙了几天事后,天啸将那十个马夫从右院里调出上街转了转。每人置了三套锦服,还在齐家酒楼请他们喝酒。“来,谁也不许客气,爱喝甚么酒自己斟。”说着,自己斟了碗女儿红,笑呵呵地望着大家。其中一个便道:“主人,你又置衣服又请喝酒,小的们有些不习惯。”他摆手笑道:“我都说了,往后不许再叫主人,就叫公子或少爷。说到给你们置衣服,请你们喝酒,也是有名堂的。”有一个忙问:“公子,是甚么名堂啊?”天啸喝了一口酒,说:“从今日起,你们就不是马夫了,我在中院给你们弄了三间厢房,从此做中院的教头,传授丫环下人功夫。另外,晚上巡巡夜甚么的。”这十人听了自然欢畅,大口喝酒,有个问:“我能把家小接来吗?免得牵挂。”另一个说:“是啊,公子,住在一块也踏实。”天啸点头笑道:“如此最好。那这几天,我让中院给你们弄十间厢房出来。那你们喝,我还有事忙。”便起身走了。

    回到府内四处走了走后,天啸在后院的马厩里找到了莫愁姐弟。“别喂了,过来坐下。”在草堆上坐了下来,莫愁姐弟看了也过来坐下。他就问:“你们姐弟俩谁对我说老实话,你们是谁,到底是哪里人?”张莫愁见躲不过去了,就说:“公子,我叫张莫愁,我弟叫莫邪,是荆州江陵人。我爷爷张居正生前是大明丞相,死于万历十年。家父张敬修生前是礼部主事。在我爷爷去逝的次年三月,也就是冯保家被抄之后,我们全家突然被官衙押入一间大屋子里看守,几天都没人来过问,结果饿死了十几个。接着,就来了钦差大人,对我家查抄,抄出黄金一万零一百三十两,白银十四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两。那钦差大人就说我家把黄金白银藏了起来,就对家父进行拷问,家父受不了折磨自尽了。公子,这一切均是神宗皇帝造成的,而家父之死又不共戴天。我都打听过了,在这世上就公子你一个不怕神宗皇帝,也有手段杀了这狗皇帝,所以我们姐弟就一路打听来到了青州。”听了莫愁的叙述,天啸往草堆上一躺闭住双眼想,很久后才坐正说:“也许你们不清楚,这神宗皇帝是我皇兄。不过,我确实不怕他。这样吧,我理解你们,也把最厉害的功夫传授给你们。但是,在没有我允许前,不许你们杀了神宗皇帝,这能做到吗?”莫愁姐弟听了知是报仇有望了,忙跪地磕头,一为感激,二为拜师。不料天啸却说:“你俩记住,这世道险恶,所以除我之外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俩的身份,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另外,你俩平时是怎么做事的,往后也怎么做事,千万别让别人看出甚么不正常。为了方便习武,我会给你姐弟一间独立的厢房。还有,我每天早上要出去放雕,驱犬,遛马,驯象,你俩同去,我就在府外传授你俩的功夫。”莫愁姐弟欢笑中连连点头,又说了一些话后忙事去了。

    解开了莫愁姐弟的疑问后,天啸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就是要弄清蝴蝶婆婆送给自己的那十二个老者到底是何路神仙。这十二个老者的功夫他见过,虽比不上自己,但却和南龙头他们不分上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蝴蝶婆婆的老奴,随人驱使。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十二人都喜欢蝴蝶婆婆,只要能天天见到她,只要她高兴,那心甘情愿被她驱使。况且蓉蓉还对他说过,这十二位老奴的脸是假脸,是易了容的。他就在白文的厢房里摆下了三桌酒,也不让人在一旁伺候,自己出门请来了这十二位老者。

    入座后,天啸亲手给他们斟上酒,随后朝白文摆摆手。白文点头笑笑,离房关上了门,就在门口打坐练功,也算是看守门户,怕房里所说的话让外人听了去。天啸给自己斟了酒,入座后便开门见山,正儿八经地说:“十二位老人家,瞧你们的身手决不会比我差多少,再怎么说也不该是我师伯的仆人。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你们不妨说出来听听,我自有道理。”这些老者听后均彼此望了下,过了一会有位老者抬手揭了易容的人皮脸,却是一个中年人。“主人,与你相处了四五月,也基本知道了你的为人。你与夫人也从没把我等当成仆人来使唤。不瞒你说,我等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天地十二尊神,与你的师父几乎都做过对头。那回,我们与销魂双飞,费家兄妹,还有李飞闯了天魔会的总坛,救出了疯癫老道。不想在南阳府喝酒时入了蝴蝶婆婆的套,中了她的慢性巨毒,天下却无一郎中能解此毒,就连李一贴夫妇也解不了。这毒性每八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先冷后热,痛苦难忍,浑身无力,若不服解药七日后便吐血而死,从此就被蝴蝶婆婆所掌控,成了她的仆人,替她去做任何事也无怨言。”天啸听罢轻叹一声,喝净了碗中的酒后又斟了一碗,吃了几块牛肉,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只小彩瓶放在桌上说:“这瓷瓶里,装的就是尔等的解药,拿去吧,揭了你们脸上的假皮做回你们的天地十二尊神。我是说,尔等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银子我给,宝马我给,但就不允许去找我的师伯报仇。”言毕喝酒吃肉,欣赏着眼前这十二位老者返老还童,恢复本来面目。

    天地十二尊神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揭了人皮后双目放着光,惊喜地望着桌上这只彩瓶,这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手的解药,现在却奇迹般地摆在了自己面前,但谁也不敢去拿,就这么望着。

    “拿去吧,我没想过要做尔等的主人。”天啸说得很诚恳,还拿起彩瓶放在其中一人的手里点头笑笑。这人忙打开瓶塞,将瓶内的药丸倒在手掌里,一看之后竟哭了起来。“怎么,这不是尔等的解药?”天啸见了惊座而起,惊愕地问。谁料这人将药丸重新放入瓶内,盖上瓶塞,抹了把泪点头道:“主人,是我等的解药,没错。”天啸听了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呵呵笑道:“你这人呐,还真把我给吓死了,还以为不是尔等的解药呢。”便端起了酒碗说:“来来,喝酒。酒后给尔等五百万两银票,十二匹宝马,随尔等天南地北怎么游。银子没了回孤雁府来拿,千万别见外。”不料这人却把彩瓶放回在了天啸的面前笑了起来。“有你这样的主人,天地十二尊神再无所求,余生宁可做孤雁府的老奴也不要这解药了。”天啸听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把彩瓶又移到了这人面前。“

    第一百八十三章

    要不这样吧,解毒用毒我学过一些,但从没给人解过毒,也不知尔等中的到底是何等巨毒。我想着,既然我能学会那么多功夫,那足可证明我这人不笨。若尔等肯把性命都交给我,那我就一个个地解,最后总能救活几个来。你们看呢?”见天地十二尊神听了均点头,就起身离座开门跑了出去,白文见了就问他。“啸哥,你这么焦急是去哪里?”天啸笑了句:“等会再对你说。”便也不走楼梯,这一纵一跃地到了后院厨房,拿了两只碟子就走。他回到白文房里,取出七星屠龙剑往桌上一放笑笑说:“谁乐意见血滴上几滴,再割一块小肉下来,我看中了甚么毒,再试着怎么用解药。”那位手拿彩瓶的中年人应是这十二尊神里的老大邓丰,将彩瓶放入怀里后,取剑先在食指上一划,往一碟子里滴了一些血后,又从食指上割了一小块肉放在另一碟子里,将剑放在桌上喝了一大口酒,点头哈哈笑道:“主人,你就放大胆地尝试吧,即便我等全死了也不会怨你。”天啸点头与天地十二尊尽情吃喝。

    酒后,天啸叫上白文,带天地十二尊神出府上街,来到了青州城内最好的祥瑞成衣铺里,给他们每人置了两套锦衣,还量身定做了两套。再去玉器铺给他们买了上等的玉佩挂件,随后回府取了五万两银票和五千两现银给了邓丰。“你们自己去马厩里挑所爱的宝马吧,出去走走散散心,会会往日的老朋友。但,千万别吝啬银子啊,用完了可去找我的爱徒,海盐帮。孤雁门,或去大理府拿。何时想回来再回来。”天地十二尊神也不多说,回房换了锦衣,入马厩挑了十二匹宝马。离孤雁府放飞心情去了。

    天啸回到白文房里。丫环早已收拾好了桌子,俩人在椅子上坐了后。丫环端上了茶退了出去。“啸哥,瞧你神秘兮兮的。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这白文自十三岁死了爷爷就与天啸在一起,锦衣公子也就成了她的唯一亲人。她在孤雁府里很少说话。也不合群,除了练功就是百~万\小!说,就连服伺她的奴婢都说没见过她笑,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话。但她不是不会笑,也有做百灵鸟的时候,只是是和天啸在一起时。而天啸自把白文带在了身边,对她的宠爱。关怀,宽容,迁就,甚至是练功时的严厉超过任何人。“文妹妹。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天地十二尊神吗,就是他们。”听得白文跳了起来,过去抓住天啸的手斥责道:“啸哥,你傻呀,既知道是十二尊神,你还送银票送宝马地放他们走呀。告诉你,他们不会回来了。”天啸笑了,伸手摸摸白文的头说:“文妹妹,若我用解药继续控制他们,那他们与行尸走肉无异样。而我现在给了他们自由,那他们才是真正的天地十二尊神,不受任何威胁与制约。我给了他们诚心,那他们必然会回来,因为孤雁府对他们来说是个安全之地,而我至少是他们的朋友吧。走,去商议怎么给天地十二尊神解毒吧。”

    天啸这话极有道理,白文驳斥不了,只能随他到了秀兰家的正堂,见其他四位夫人,灵猿,蓉蓉,斐伟笑,春柳四个,贾六爷,还有平儿几个也在。当谈起那十二个老者的真实身份,问应怎样为天地十二尊神解毒时,青云便道:“相公,这事可得谨慎,毕竟是十二条人命,况且又是府内的人,万万马虎不得。”小菲儿道:“相公,你去问蝴蝶婆婆拿解药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呢。”斐伟笑忙道:“十一夫人,这么做不妥。江湖上最忌讳这等事,万万万万使不得。”琅娜格格说:“相公,要不我去次建州卫,我堂兄努尔哈赤那有些医术高超的人,幸许能解此毒。”天啸听了摇头叹道:“我在古埒城杀了努尔哈赤那么多将领,还救了他的仇家,没想到他会是你堂兄。可佳木安之兄纳木安是我同门,这才让我好是烦恼。再者,我等这次大婚,努尔哈赤送了你贺礼不算,还让使者给我送来了十箱珠宝,一千万两银票,三箱上等皮货,三十匹宝马。唉,也怪施政多嘴说我嗜好宝马,那使者听了匆忙而去,想必又是去弄宝马了。你说,我欠了努尔哈赤这些情,正发愁不知拿甚么来还他,自然也就不能再去打扰他了。”秀兰见春柳想说甚么,便问:“你这丫头张口结舌的,是否有话要说?”春柳忙点头道:“少爷,夫人,奴婢的老东家是开药房的,奴婢闲时也偷看了不少医书,深知解药最胡来不得。以奴婢看呢,民间有不少医术高超的郎中,与世代相传的药农。那世上既有用毒的人,也必然就有解毒的人。奴婢觉得孤雁府不如出张告示,往附近几座城的城门口上一贴,悬出重金,那必有人来一试,不知少爷夫人觉得如何?”碧玉拍手笑道:“此法妙哉,不妨一用。”青云也道:“这丫头如此聪颖,那是我孤雁府之福。”随后朝冬雪叫道:“快取纸墨来。”便与大家一同拟了告示内容,随后由贾六爷执笔,就在纸上这么写道:“不论是何处人氏,只要懂医术,识得各种巨毒,便可来孤雁府一试毒性。孤雁府承诺,若能说中此毒名称者,赏白银二百两;如有偏方解此毒者,赏白银二千两。”告示拟好后,大家抄写了上百份,交于斐伟笑去张贴在四处各城城门口,各镇的出入要道上,均由两位左院闲人守着。

    自这张解毒悬赏告示贴出后,各城百姓和过往客商见了很快就在四周府县传了开来,半月内竟来了上百人,在血和肉上翻来覆去地研究,却没人能说出此是甚么毒来。梅山见了有些泄气,可贾六爷却道:“如此毒这么容易让人识破,那蝴蝶婆婆在山中不是白呆了五六十年了吗?”梅山想想也是,就问:“总管,自出了这张告示后,我就再没见过少爷。那少爷在忙甚么呢?”贾六爷叹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没见着。听夫人们说,少爷与十二夫人,还有春柳白天看医书,琢磨偏方。晚上,他在练无形神掌。对了,施管家他们近来有消息吗?”梅山摇头道:“年前还常有消息送回来。可这两月突然就没信了。”贾六爷点头,摆手让梅山去忙,自己来到后院东南角上,见夫人们练棍正在兴致上,春柳四个在一旁陪练,也就不去打扰,却见小少爷翰林摇晃着身体在院内逗藏犬玩,就过去抱起他,到厨房取来大块牛肉扔在地上让藏犬大雕吃。

    由于大雕在窝小雕,便先来一只,吃了之后去换另一只来,只怕窝里的蛋凉了。而藏犬中的那只母犬也已怀上小崽,故现在喂生肉时都多加几斤,反正府里也不愁银两,而这些都是少爷的爱物。

    “六爷。”秀兰四人收了招式到了贾六爷身边,碧玉唤了声,待秋阳抱过小少爷,青云就问:“是不是有事啊?”贾六爷点点头说:“有两件事。一是巫山朱老七那边已传来消息,说在清明前几日必会提王大人的头来,看把灵堂设在哪?二是最近两个月,施管家他们突然没了消息,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怕会出甚么事,或与小姐的失踪有关。”四位夫人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嘀咕商议了一阵后,青云说:“六爷,灵堂就设在前院吧,到时再请十组吹吹打打的来。施管家他们的事,就让邓八几个去趟施州,遣海盐帮的兄弟尽快四处去打探,有消息即刻来报孤雁府。还有,斐捕头常来讨活干,那就让他与蓉蓉姐做个伴,去寻查小姐和施管家他们的下落。你多给他们些银票,别在银子上绊住了脚。对了,这事先别惊动我相公,他为解毒的事已够烦恼的了。如再知道了这事,必然是烦忧得吃不下饭,到时谁都见了焦急。”邓八点头,忙牵出宝马与陈三,刘四,王六,范七奔蹄赶往施州去,让海盐帮兄弟一同寻觅牡丹姐妹与三个管家的踪迹。

    斐捕头与蓉蓉得了差使,各取五千两银票和二百两现银带在身上,从左院挑了三个精明又会功夫的闲人做随从,拉出五匹宝马离了孤雁府。路上均由蓉蓉打理吃住,斐捕头打探消息,所接触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最多的就是捕快。看来斐捕头的人缘不错,各城县均有几个朋友,每到一处请人吃喝,闲聊中彼此说些破了甚么案,抓了甚么人,得了多少赏银的,也有论江湖的。很快斐捕头就从朋友处得到个消息,说在庆阳府办案时曾见过东追魂的高徒和紫衣少侠和两个江湖女子在一起,说是情侣还不如说是冤家,大半天就见这四人在斗嘴或过招。“斐哥,还真有你的。”蓉蓉清楚那两个江湖女子必是牡丹姐妹,那至少证明她俩还活着,便在吃饭时特向掌柜多要了瓮二十年的透里香,和四盘下酒菜来打赏斐捕头。“斐哥,畅怀地喝。喝醉了就睡觉。”

    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离府后,斐捕头只喝三分酒,即便是请朋友吃饭,他也只能看着朋友大口喝酒,自己只能小口,只金稍多喝一点,耳边就响起了蓉蓉的声音。“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喝酒的,要喝回府去喝。”弄得他酒量越来越小,朋友们不知情都笑他是个怕老婆的捕头,弄得他哭笑不得。此刻见蓉蓉又是透里香又是加菜的,便说:“得了,蓉蓉,还是喝三分吧,我都习惯了。”听了这话,蓉蓉以为他在赌气,便不悦道:“若你嫌我管得紧,那我不管你便是,随你喝成烂泥去。哼,我打赏你还打赏错了呢。”然后朝掌柜大声叫道:“这酒我们不要了,他戒酒了。”见掌柜果然过来要取酒坛,斐捕头忙朝掌柜摆摆手道:“她爱说笑,莫理莫理,算你的帐去吧。”随后自斟了一大碗酒对三个随从笑道:“你们每人只能喝一碗,这酒是她打赏我的。”蓉蓉笑了,让掌柜又拿了一坛女儿红,对随从道:“你们用这酒陪他喝。菜不够再添。今日就便宜你们了。”三个随从很是欢悦,开坛喝酒,其中一个还说:“斐爷,的明儿想法再弄点消息回来,又能畅怀喝了。”蓉蓉道:“若你们能找到牡丹俩,别说是二十年的透里香,就是七十年的透里香我也让你们喝个大醉。”掌柜听了凑来一句话。“我说这位爷,你夫人真是好,喝完了快去打听消息,我这有七十年的透里香。”斐捕头听了笑看了蓉蓉一眼,蓉蓉道:“瞧我干甚么,你有本事就把小姐给找回来,那我餐餐让你喝醉酒。”斐捕头点头笑笑,接过话说:“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激我。我的朋友不是捕快便是捕头,只要我放话出去,不出三个月,我保管有牡丹俩的下落。”蓉蓉便点头笑道:“好。你牛。那就以百日为限吧。”

    说也奇怪,自喝了那瓮二十年的透里香后。斐捕头不知是喝坏了脑子还是受了刺激,不论遇人遇事,每日就喝一餐酒,白天不喝晚上喝。晚上仅喝一碗便不再喝了。白天忙于办事,大清早的就起床,吃了早餐便扬鞭奔蹄,逢城必入,入城就去府衙找捕头,打听牡丹姐妹与施政三位管家的踪迹。请别人上桌吃喝时,他只给别人斟酒。自己却不喝,说白天要忙事,喝酒怕误事,害得那三个随从也喝不了酒。蓉蓉却在一旁暗自高兴。觉得斐捕头这人既有趣,办事也勤快,可教也。故每到晚餐入客栈后,她就亲自下厨,做上六七盘可口的佳肴,再问掌柜拿上一瓮五十年的透里香。斐捕头也是个知趣人,见蓉蓉如此用心,便喝完一大碗酒后就吃菜,说酒喝多了明早起不来。蓉蓉也不劝酒,就在心里乐,只是这五十年的透里香便宜了三个随从。

    “蓉蓉,有好消息了。有好消息了。”这天斐捕头没到中午就回来了,进了客栈就大叫。蓉蓉正在与掌柜说笑,听了这话知是有了牡丹姐妺的下落,脸上一喜,忙请他坐下,让伙计拿来了一壶茶。斐捕头喝了一碗茶,说:“我撞上了一熟人,原是青州城里的,他说前几日在一路边饭庄见过牡丹姐妹和两个后生在吃喝。他认得牡丹姐妹俩,还打听了公子的近况。”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蓉蓉先招呼掌柜。“鸡鸭鹅各来一只,鱼来两条,牛羊肉各五斤,下酒菜四盘,最好的透里香和女儿红各来一瓮。”然后乐呵呵地说:“斐哥,我俩在孤雁府里好吃好喝的,我啸弟和夫人们也从不把我俩当外人,如这回把牡丹俩找回去,那我会好受些,至少也为孤雁府做了点事。”斐捕头连连点头,见店伙计端来了佳肴摆了一桌,就招呼在院内刷洗宝马的随从。“快来吃喝。”蓉蓉斟了碗透里香端给了斐捕头,嘻嘻地说:“斐哥,为找牡丹俩与管家,你这段日子被我折腾得够呛,这餐暂作补偿,等找回牡丹俩让你喝个够,美不?”斐捕头点头笑笑,用双手接过酒碗喝了一大口,见随从来了,便指指椅子说:“都坐下吧。不过,酒只能喝三碗,饭后还要办事,醉了骑不得马。”见了如此美酒佳肴,随从甚么都明白了,必是斐爷有了牡丹俩的线索,蓉蓉才会如此打赏,谁的心里都高兴,这酒喝得也畅。“三位,牡丹俩前日到过附近,想必是来办甚么事,走远也应该就在这周边这几座城里。饭后,你们三个往南,我俩往北打听牡丹下落,三日后在此会面。”三人应声,酒喝三碗后问蓉蓉拿了银子,骑马往南去了。

    蓉蓉与斐捕头往北一路打听,黄昏入一百户小镇,从头找到尾也没一家客栈,仅有一家小饭馆,便将马栓在门口柱上,入店一看,也就四五张桌子,堂内空荡荡的也没个客人,掌柜是个白发老头,此时趴在桌上在瞌睡。“掌柜,来生意了。”蓉蓉叫了声,推着斐捕头随意坐下掌柜听得叫声惊醒过来,见来了客,一拍脑袋乐道:“以为是在梦里呢,原来是真来客了。两位,用些甚么?”蓉蓉说:“有甚么吃的就来一点,吃完了还要去前面找客栈。”掌柜听了便说:“本镇就小店有睡的,在后院。原有三间房,前日让两位千金与两位公子用了二间,此时还剩一间,正好给你们夫妇。”听说还剩一间,斐捕头刚要说“不了”,却听蓉蓉说:“好,那就这一间了。那来只嫩鸡,五斤牛肉,三盘下酒菜,和一瓮女儿红。”掌柜便往后堂吆喝道:“嫩鸡一只,牛肉五斤,下酒菜三盘,女儿红一瓮。”随后去沏了壶好茶送了过来,招呼道:“两位先喝茶,我去杀鸡,酒菜马上就来。”掌柜走了,斐捕头便斟了两杯茶,移给了蓉蓉一杯,轻声问:“就一间房,怎么住?”蓉蓉一口喝干了茶,嘻笑道:“难不成你还敢欺负我。若你敢,回府让我啸弟扒了你的皮。”斐捕头给蓉蓉斟上茶,呵呵笑道:“你不欺负我,已是烧高香了,我还哪来胆欺负你呀。”

    说话间,酒菜上了桌,伙计道了声:“嫩鸡已在锅里,马上就好。”便走了。蓉蓉开坛斟酒,斐捕头取了筷子,俩人喝酒说笑着,忽听得门口响起欢叫声:“斐哥。”“蓉蓉姐。”随即就有四人到了桌前,蓉蓉与斐捕头一看,却是牡丹,雪梅,呼延豪,云坚。“你俩怎么也会来这的?斐哥。”雪梅见面就问,显得很兴奋,不等斐捕头回答,牡丹便说:“蓉蓉姐,必是你俩也是追觅采花大盗的踪迹来到这的吧?”

    蓉蓉先让他们四个坐下吃喝,然后说了府里情况,夫人们遣人找牡丹俩的事,及无敌魔君戏弄孤雁府的那事,最后说:“我们找了一路,今日上午你斐哥遇上了个熟人,才得知了你们的行踪,便分了两路,小林三个往南找,我俩往北走,不想会在这小店里撞上。”这时嫩鸡上桌,斐捕头便让伙计再杀鸭鹅各一只,来牛羊肉各十斤,五十年的透里香两瓮,随后兴奋地说:“见到你俩,我也就安心了。你俩快说说,是怎么会到这的,采花大盗又说跑么回事?”便给四人斟酒,牡丹回忆着说:“那晚大斗杀之后,我和雪儿恨那东方烈闹我皇兄婚场,便尾随在后,想找机会拚了他。终在东昌觅得了机会刚和他交上手,谁料来了慧智大师,范文,林华文,万万千,和银针婆婆,那我俩还能不吃亏,好在云坚俩极时赶到,我们四个趁黒便逃。那东方烈还真是个狗贼,与银针婆婆五个狂命追杀我们,那我们也只有逃的份,很是狼狈,连打尖歇脚的时候都没有。在城都府,我们刚点上吃喝,斟上酒还没来得及动上筷子,东方烈与银针婆婆已寻了过来,出手就是好打。我和云坚死拚东方烈,雪儿和呼延豪敌住了银针婆婆,虽吃力了点,但丝毫不落下风。正打着,慧智大师和七个少林弟子,范文师徒九个,林华文儿女五个,万万千的十来个叫化子先后赶到围住。这些王八蛋也不按江湖规矩,出手便打,我们受伤之时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在这时呼啦来了一伙人,足有百十人,干上了东方烈他们,我们这才捡了小命趁机便逃,来到了这里。”蓉蓉抹了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喝了几口酒压压惊,说:“多亏这百十人相助,你们才能逃脱性命,那他们便是我孤雁府的恩人。”不想雪梅听了大笑,嘻嘻说:“蓉蓉姐,若你知道这伙人的头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蓉蓉听了一愣,问:“这带头得是谁,总不会是我孤雁府的人吧?”雪梅点头说:“是我皇嫂。耿凤和莫婧,没想到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只是她不知婉儿与菁菁这两个也是自己的皇嫂。蓉蓉又是一愣。“难怪她俩中秋后突然不见了,还以为她俩是去了隆庆。”斐捕头也有些不解地问:“这不对啊。六夫人七夫人又是从哪儿觅来这么多高手?慧智大师,范文,林华文,万万千,东方烈,和银针婆婆可都是拔尖人物啊。”云坚就接口说:“东方烈六位是带刺的角儿,可孤雁府这边的人也都是厉害角色,那是我亲眼所见。有天鹰教好手,捕头,大内高手,驼岭山四杰,凤阳宋氏三兄弟,沙漠飞鹰,还有孤雁府的老奴石龙,莫休,耿七,耿八,和耿九。那一场除慧智大师,范文,林华文,万万千,东方烈,和银针婆婆带伤遁逃外,余人均死。”斐捕头大呼“痛快”,端起酒碗说:“来来来,为六夫人七夫人大败东方烈他们,干了。”六人酒碗一碰喝了个满口。云坚取过酒坛给大家斟酒,牡丹说:“原想疗好伤后取道回青州,免得皇兄他担忧,谁想会遇上采花大盗,便留下想先解决了这人再回孤雁府。”捉拿采花大盗,斐捕头可是个行家了,笑笑刚要说话卖弄一下自己的经验,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当即愣道:“你们是否让人跟上了?”牡丹姐妹吃惊中没吭声,呼延豪道:“吃午饭时,我象是看见了老妖的高徒高鹏。”斐捕头起身道:“快走。若生变,孤雁府见。”蓉蓉忙取岀三锭大银往桌上一放,取过梅花枪与大家一同涌出店门,解开僵绳往西一看,果见是千尘老道,庞休。无量道长等二十多骑已出现在了十丈处,忙上马便走,狂命催马,只怕被追上后成了别人的盘中菜。好在斐捕头俩均是上上品宝马。甩脱了千尘老道一行后回到客栈等小林三个随从。不料掌柜却说三个随从刚走了一个时辰,留话说到汉中东门碰面。也没说遇上了甚么事。“谢了,掌柜。”斐捕头无奈,让蓉蓉结了银子,上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