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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耆长也不是凶手

    因为有乡民在,楚越也不敢用一刀划破肚皮这么震撼的开场方式。

    尸体对于古人来说,有着神圣的意义。所谓人死如灯灭,除非这人罪大恶极,要不然只要死了,人们多多少少都会保持尊重。

    何况死的人还是李家村人,虽然他是从外乡嫁来的,但一嫁进来就算李家村的人了,村民们不管她以前在哪里,一嫁进来,大家只知道他是李家村人李满仓的婆娘,她叫曾应梅。

    楚越叫许方拿了个脸盆过去,他在一进门时,就曾按过女尸的腹部,如果女尸有孕的话,腹部会有着大小不等的僵硬,怀孕的时间越长,腹部会越硬。

    而这女尸的腹部在楚越一按,就感觉了异常。腹部是内脏器官最多的一个部位,在中医上所谓的阴阳的中心点就是腹部。

    很多男人宁愿自己断了右手也要掐断自己频繁打*飞*机的习惯,女性脸部的美容最经常的障碍也是来源于腹部,肾脏功能不足带来的黑头皱纹,那是女人的天敌。

    正常人的腹部都是充满弹性的。不论是像怀孕一般的大肚男,还是小正太,为什么大多数男人都会有恋母情结,无非就是母亲柔软的腹部带给他们那能怀念一辈子的温暖。

    女尸的腹部在楚越按下去时,它诡异的凹陷了。

    当许方褪下亵裤的那一刹那,随着乡民们的惊呼,山涧幽草全都露出来了。

    “好多,,,难怪。”

    乡民们的第一声惊呼让楚越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并不能去跟人解释,草多不多跟人欲旺不旺没有半点关系这个生理知识。

    楚越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干净!

    太干净了!

    “老耆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越是谋划详细的杀人案,其时就越多破绽。在审狱断堪上,往往是那种突然的截杀最难于查清楚。”楚越示意两个衙役把李耆长拉过来,指着女尸饱满如同樱桃般深红的阴门说道:“比如,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里突然杀了另一个人,这很难查清楚,因为他留下的线索会是最少的。而如果,一个人谋划精密把另一个人引到荒山野岭再去杀他,那么,在这中间他要做许许多多的事才能引诱那人去荒山野岭,那许许多多的事就要经过许许多多的人,因此留下的线索就会越来越多。”

    楚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个阴门太干净了,凶手想刻意营造现场,想要消灭一切痕迹,所以千方百计的清除自己留下来的一切痕迹,可是,越清洗越容易暴露越多的痕迹。

    想把屁股擦干净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

    死者阴门紧闭,但是外阴却诡异的向外翻,以古代死者26左右的年纪来看,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看来死前死者曾有过房事。

    同样,阴洞里也非常的干净,没有一丝血迹。因为,现能不敢当众解剖,而楚越的眼晴也没这么厉害能穿透可以埋葬一切男儿英雄的神秘地带,所以在检验上带来了一点难度。

    不过,要解决也很简单,楚越拿了一根棍子,在棍子上面缠上厚厚的黑色布条,异常小心的把它插了进去,中间轻轻的左右旋转,这时却现了一切极其诡异的事,那个女尸身子突然一动,眼口鼻猛的溢出了血。

    “炸尸呀!”

    正看得仔细的乡民自然会比一直小心的楚越先现,这一月的天气本就寒冷,而现场又摆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死人,乡民之所以来看主要还是因为上头有命是被迫的,同时也带有些好奇,可是这尸体突然七窃流血,长久留下来的传说瞬时在他们的脑海里一一浮起,恐惧弥漫的人群立刻骚乱了起来。

    不论是军营还是人群,骚乱都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情。衙役们根本就弹压不住,他们也不敢拦在惊恐的人群面群,这很容易会被急于逃命的人群给踩成肉泥的,他们只能站在一边放声大喊“不要乱,不要乱”。

    其时他们心里也是怕得要死,这么一具看样子都死了好几天都臭了的尸体,突然七窃流血,不论是古代现代,没有人会不怕的,要不是他们是公门中人,他们肯定跑得最快。

    楚越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再检验了,他前世今生严格来说都是一个法医,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一时之间愣了一下,不过可能是他脑筋转得比较快,突然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头疼无比的名声,于是在他人还被吓得傻时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乱。乡亲们别忘记我是干嘛的。”

    人家都说人老成精。这话着实不错,老里正毕竟是半截身体埋进土里的人,见过的事情会比较多,反应也快了些,听到楚越的话,他马上也跟着喊道:“是啊,大家乱什么,这可是仙长,专杀鬼的,不要跑了,李二狗你再跑老子砍了你的腿!”

    现代人无法想像古代人对这些里正们的敬畏。其时哪怕在民国的时候,一村之长的权威是多么的可怕,大家小的时候都读过不少被地主逼死的乡民,比如最著名的白毛女喜儿,在被压迫时,除了顺从还是顺从,哪怕是被压迫到走投无路,也只好自尽了事,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

    老里正横行乡里几十年,权威自然不同凡响,他这一声怒吼,乡民心里一颤脚步自然慢了一点,一听内容,心里一想,自然就更慢了。

    之前楚越第一次来乡里的时候,里正在路口摆清香上三牲,强令所有村民来恭迎仙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更历历在目的是,人家楚大仙长还看不上最高礼仪的三牲。有听说过楚大仙长传说的人心里虽然还是害怕,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有一个人停下来,自然会拦住更多的人,衙役见机的得快,也跟着里正大喊,很快就控制住了人群,哪怕大家还是很惊惧,但一个里正,一个县里来的达官贵人都在,他们也不敢再跑了。

    “大家不要怕,这是很正常的一个反应,有我在这里,我保大家没事。”楚越见有些人吓得满头热汗,这么冷的天气出这么多的汗,被冷风一吹,很容易感冒的。

    他急忙安慰的说道:“乡亲们勿惊。大家相信我,我保大家没事,一会儿回去之后,大家喝点煮点姜汤喝下去就没事了,再说了,我河南人历来都英勇善战,大宋开国时我河南兵更是勇绝天下,杀的敌寇不计其数,怎么才过几百年看个尸体都要逃命,还是个女尸呢。”

    不得不说,刚刚学会用言语挑逗人情绪的楚越还是很稚嫩的,人家李一会被他调戏主要是因为李一想为自己留下个名声,愿意被他调戏而已,要不然,以李一的谨慎和阅历,楚越这个人际关系上的新丁,指不定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呢。

    可是乡民们能从楚越身上得到什么呢?似乎什么都得不到吧。所以,楚越的这句话仅仅只是激起了少数年青人的胆子,更多的人还是时不时的扫向女尸,生怕她跳起来吃人。

    楚越虽然不擅长于交流,但他的眼光却是很锐利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宋慈,其时就是开公开检验女尸的先河的宋慈都在当时受到层层阻力,自命风流的文人墨客更是对他口诛笔伐,而他的老师和学派更是无情的抛弃了他,要不是他青天的名声太大,指不定早就被口水淹死了。

    公开检验女尸,可以防止以后再出同类的事情时,没人愿意去检验,也没人愿意让自己的亲人被检验,而导致史上的女性案,最后几乎都不了了之,或者是,冤死的女性常常不但没有得到申冤,反而死了还要背上一身的罪名。

    他要开这个先河,就先得让人接受。

    楚越沉呤了一下,想起自己虽然一无所有,但是神棍的名声还是可以用用的:“大家不要怕,这是很正常的一个反应了,如果大家还怕的话,又愿意相信我的话,不如我给每家每户画一个安神符如何?大家不信我,那临平山上的三清观观主袁国师,大家总该相信了吧,我跟袁国师关系甚好,也可以请他来给大家做做法?”

    李一案时,袁云风可欠了楚越一大人情,现在拿来用用也不错的。

    “袁仙长!”里正先就是惊呼一声,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楚越。他人老成精,家里又富有,商丘又是开封府治下,自然知道很多事情,靠了,本以为这个是薛慕华的学生而己,没想到人家跟国师有关系,难怪有在世神仙的美名啊。

    其时袁云风三朝国师,别说是里正,乡野百姓又有哪个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临平山是哲宗皇帝御赐给国师的,国师修道不喜人打扰,除了相熟的没有人敢去那山上而己,要不然,以袁云风再世活神仙的名号,临平山的香火不敢说大宋第一,但前三绝对是没问题的。

    “那啥,仙长能请得动袁国师?”有一个乡民弱弱的问道,中气很不足,还躲在人群当中,显然也是惧怕得不得了的。

    “老里正,麻烦借您老人家笔墨一用可否。”楚越并不回答,反而冲里正说道,那里正见楚越一脸的平淡,脸上的惊讶更甚。

    楚越如此胸有成竹无非就是说明了一点,楚越不但真的认识三朝国师,而且还真的可以请得动他。

    这样的人,前途无量呀!

    老里正眼都眯起来了,很谦卑的向楚越躬身说道:“大人要用还说什么请字,这不是折杀卑职嘛。”

    然后转身爆喝:“武子,你两给老子滚出来,快去家里拿上好的文房四宝来,快去快回,慢一刻钟老子打断你的狗脚,还有文子,也给老子滚出来。”

    “大人,这两个是卑职犬子,刚刚滚回家的不成材,平日里爱武刀弄棒。不过这个大的倒是读过些诗书。”里正连拉带推把一个身材俊郎,头戴方巾一身青色儒杉的年青人拉了出来:“还不快给大人跪下!”

    他那儿子显然一时半会没有领悟父亲的意思,还傻愣愣柱在那里说了一句:“我是秀才,秀才见官是不用跪的!”

    “**你个龟儿子。”老里正脸色大变,二话不说,一把掌甩得他那个长得也挺高大的儿子在原地转了三个圈,然后一脚窝子踢到他的腿后心,他那儿子虽然长得俊俏,但必竟是读书人,哪里禁得住他父亲的这一掌一脚啊,立马像是电线杠一样,华丽的扑街了,春天天气还很干燥,这一大活人这样扑街竟带起一阵尘灰。

    “大人,卑职疏于管教,犬子无状,还请大人降罪。”那老里正一幅如丧考妣死了老娘的样子,就要向楚越跪倒领罪。

    而楚越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生得也太快了!

    人际关系上向来直来直往直到最近才有点改变的楚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叫老里正去拿一下文房四宝也能引出这么多事来,待那老里正双膝要触地时,楚越这时回过神来,双手扶起老里正,心里暗叹了声,丫的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演戏来着!

    “老大人言重了,你儿子说得没错,大宋律例有规定。”楚越一把拉住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泪流满面的老里正,一边感概其演技之高能气死一堆偶像派,一边温和的说道。

    “学生本来就没错!”这时被打愣的李文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泥,趴在地上,强自抬起头来说道。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嘴硬。”老里正气急,顾不得再表演了,甩手又是一巴掌,这下李文的头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阵尘灰入口,顿时呛得连连咳喇说不出话来。

    “大人,子不教父之过,还请大人降罪,要不然,卑职这心里不安呀。”老里正泪如泉涌,很快沾伤了衣袍,弄得第一次碰到这样场景的楚越颇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际关系本来就不是他的擅长呀。

    不知所措的除了楚越,那些乡民们更是目瞪口呆。一乡之里正啊,平时可是坐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那可是山霸王啊。每次收取赋税时,这个看上去白苍苍行将就木的老里正,那是一张口就可以决定一家人的一年的生计呀。

    乡村里的赋税虽然朝廷有明确规定,但是乡里收税全在里正一人,缺少权力监督的里正想要说收多少其时就是收多少,除非搞得天怨人怒,要不然哪怕是县里也会支持里正的,必竟,里正多收的税务里有很大部份都落在知县的手里了。

    所以,相比于知县来说,这一乡里正在乡民眼里,就如同山霸王一般,权威极盛,是恨不得把他当观音贡起来的人。

    而这个在乡民眼里恨不得把他当着观音贡起来的人,如今正跪在楚越面前涕泪连连,而这位仙长却面无表情,好似并不在意的样子,这不由得不让乡民原本就有几分的敬畏上更增添了几分。

    楚越那哪是面无表情,哪是毫不在意。他那是手足无措,如果是之前的他,他会马上转身而去,理都懒得理这种溜须拍马的人。

    他能留在这里,也是他的性格上的一个进步,至少他做事上柔和了一些,不会当场飙了。

    只是那种文人墨客虚伪的口才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练成的,前面说过了,他能折服李一,主要是人家李一愿意。

    现在碰到个不愿意的,他那刚学没几天的口才立刻捉襟见衬,很快恢复了本性,语气有些硬的说道:“好了,没罪就是没罪,起来吧,还有把你儿子也扶起来吧,我还要检验,你一边看着就是了。”

    可没想到,楚越明明很生硬的语气,却让老里正脸露血色,他急忙叩头称是,颇有些兴高彩烈的扶起他儿子。

    这一切看得楚越大奇,靠了,之前我温言细语跟你说没事,你却急得像是死了老娘似的。现在我硬硬的跟你说话,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更加害怕才对,怎么你乐得像是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楚越的疑惑站在他旁边的许方看得一清二楚。唉这个楚阎王并不是脾气臭,而是太纯真了啊,许方苦笑一声,凑过去说道:“公子,这老里正的儿子得罪了您,您越说没事,那里正就越以为您心里愤怒,只是没有当场作罢了,就等着秋后算帐。而您这样明里诉责,却就等同于放过他们了,老里正当然心里高兴。这里虚头虚脑的都是那官场上的规矩,虽然令人厌烦但却是无处不在。”

    靠。楚越听完后,在暗叹的同时,还是狠狠的骂了声:犯贱!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楚越也不在理一脸谄媚的老里正和被他拉到眼前还在呆愣的书呆子李文,轻轻的把插在女尸阴沟里的木棍拿了出来,那女尸又突然的动了一动。

    顿时乡民又是一声惊呼,不过己经生过了一次,这次倒是没有再次出现骚乱,只是人群稍稍晃动了一下罢了。

    但是楚越还是擦了擦汗,心里暗叹改变现有的习俗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只好再次的叫了一声:“乡亲们别怕,这是正常的反应。乡亲们稍安勿燥,等文房四宝一到,我立刻写信给袁国师可好?”

    “公子,你看。”许方眼尖,在楚越喊话的时候指着那名女尸的阴门喊道,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越也马上转过头来,在木棍拔出来时,竟然带出了一串稀稀的血流。

    “果然是如此。”楚越点了点头,这以自己的猜测一致,凶手果然是把凶器从阴门而入杀死死者的。

    不过,现显然不止于此。在那木棍上缠绕的黑布上,楚越又现了白白的绒毛,那许方眼晴大亮:“公子,这,,。”

    “没错,也是那个山羊羊毛,看来是同一个凶手了。”楚越小心的把羊毛弄下来,放进专门装证物的袋子里:“拿回去跟之前的做个比对,看是不是一样的。”

    “众位乡亲,大家看到了。”楚越拿着那个带血的黑布尽力的向乡民们解释清楚:“凶手显然用一种利器趁此女与其通奸时,从阴门刺入,捅死死者。而凶手为了掩盖这一事实,多次清理了死者下体,这也是为什么死者会这么干净的原因。同时,这也让我知道了,为什么死者身上有这么多冻疮般的伤口了。”

    人死后,皮肤不会立刻失去生理机能。也就是说,人死后一段时间皮肤还是有弹性的,还是有活性的,所以,人死后的第一个现像就是皮肤开始失去弹性,变得松驰。

    比如电影上的经典画面,某个人临死前紧紧的抓住谁的手,唠唠叨叨上两三集,突然嘴皮一撇,手一软,这个时候,主角会大哭,悲伤的背景音开始响起,因为,某人**丫丫了半天后终于死了,接下来就是主角如同乌鸦一般的叫声:“xx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相亲相x一辈子的吗,xx,你骗我的,呜呜呜。”

    这样的场景很多电视剧都有,除了把人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人死后第一个内在现像是人脑开始停止神经活动。

    而反应在外面现像就是皮肤开始失去弹性,关节开始失去张力,变得松动。

    而接下来呢。死者面部表情开始丧失,哪怕是像武大郎一样经历杀子之仇夺妻之恨活活气死的人,脸上的表情也会慢慢开始松散,眼里的瞳孔放大,嘴巴略微张开。

    全身皮肤逐渐松驰,接下来就是排出小便,男的甚至还会溢(和谐)精。

    说了一大堆后,楚越对许方说道:“凶手用东西从阴门桶死死者,死者可能多处内脏受损而至命,所以内脏出血腹部必有鲜血,于是凶手就多次清理死者下部,企图掩盖,当然,凶手也有想清理掉那些羊毛的意思。所以,你看这些血迹,很稀薄,跟正常人血的粘倜大相廷径,这是因为凶手清理时留在里面的水稀释造成的。”

    那么凶手身上的冻疮似的三角型龟裂似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凶手很明显想要制造一个假的案时间。

    在许方说曾应梅身体上没有尸斑时,楚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不是案的第一现场,凶手是杀人后移尸。

    但是在观察了曾应梅的房间后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为什么会没有尸斑呢?

    人死后,因为肌肉松驰,血液停止流动。所以在血液的低压点(也就是跟别的东西有接触的地方,比如尸体躺在地上,那么跟地面接触的地方就是低压点)就会出现明显的尸斑,甚至会如实的把案现场反应出来。

    比如,如果尸体是死在粗糙的木板上,背部与木板接触,那么,尸体的背部就会如实的把木板的纹理纹在背部的皮肤上,而且很难消失,就像纹身一般,就像一人用力的握着粗糙的东西,一段时间后,在手上就会有那个东西的纹理一般。

    凶手为了不出现尸斑,于是就反复的移动的尸体,不让尸体与硬物有较长的时间接触,而且他做这件事的目的还有一个。

    就是反复用冷水冲洗尸体,用冷水冲洗尸体后,再把她放在火坑上灼热。在死者皮肤还没有彻底的失去活性前,冷热交替,皮肤立刻就出现了冻疮,呈三角形*号状的伤口,就像龟壳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水缸里里没有水和火坑非常热的原因。

    “凶手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他想混洧视线,他想让官府找不到这个女的具体死亡原因,因为这样做,不但让官府难于从尸斑等物上判定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而且还可以加快尸体的腐烂,就像那些臭豆腐乳液一样,让官府以为尸体早已臭,造成死者己经死了好久的样子。”楚越冷笑一声的说道:“其时,凶手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他越想掩饰就会暴露越多,李耆长,你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问过报案人一句话吗?”

    李耆长这时候面色己经一片灰白,如同死人一般,扭过头不回楚越的话。

    “凶手如此刻意营造假的死亡时间,无非就是要躲过审查罢了,那么只要等尸体真正一烂,那么就更加难查了,他也可以安枕无忧了。所以如果报案人是凶手,自然就不会那么傻,急急的来报案,这也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报案人是怎么现尸体的,我连问都不想问,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一大堆恶臭吸引的吧。”

    凶手虽然机关算尽太聪明,但不可否认,凶手肯定是懂得仵作知识的,而恰恰,李家乡会仵作知识的只有一个李耆长了。

    而李耆长正好家里又有一个臭豆腐乳作坊。

    所有的条件几乎都符合,说到这里,己经有村民猜到了这个被两个差爷夹着的李耆长是跟曾应梅通奸杀人的凶手了,不禁暗叹道:“虽然知道这女的有些不正经,但是没有想到连李耆长这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她也敢沟引,真是老少通吃呀,真是太强,话说当初自己怎么没去呢,自己怎么都比耆长强吧。”

    “招了吧。”楚越脱下羊皮手套,拍了拍冰冷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是谁杀的。”

    “大人果然高明,没错,就是我杀的。”老耆长咬了咬牙,身子扭了扭,推开两个衙差,跪倒在地,拱手说道:“大人明查秋毫,果然不可欺骗,没错正是我杀了这荡妇,扬卫也是我杀的。”

    “哦?”楚越眼晴缩了缩,对王云问道:“王捕头,我中午说什么来着的,欺骗官府胡言伪证按大宋律例该当何罪?”

    “该打二十大板!”王云正兴奋一场大案终于要告破了,可以松口气了。突然听到楚越的话,不明白楚越是什么意思,那耆长都认了,公子为什么还说他是说谎呢。

    “那还愣什么,上前先打他二十大板再说,只要不要打死其他的随便。”楚越突然大怒的哼道:“行啊,今天是每个人都敢跟我说起谎来啦,今天是每个都敢骗起我来了,我是这么好骗的?你杀的,你也得要有那个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