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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幸福遥远谁看了文珺的信

    赶紧站起身来,蝶舞阳欲起身相迎,不想香菱却已经行了进来:“妹妹怎的如今反倒多礼了?”笑着亲昵的拉住蝶舞阳的手:“去岁我错怪了妹妹,还望妹妹别见怪才是。”

    “皇后娘娘多想了。”

    “妹妹,此番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心下微微一紧:“何事?”

    “此番皇上带着妹妹回朝,该是还要回去吧?

    “嗯。”蝶舞阳本觉对不起香菱,如今,殇聿若真跟自己去了殇国来,委实待香菱太不公了,却也不得不回道:“皇上是那么说的。”

    虽早已料到,香菱仍然微微的吃惊:“妹妹觉得如此,对皇上,对我公平么?”她不怪舞阳,怪只怪皇上对舞阳的心太过坚贞:“用了五年的时间,我守住了他的人,也知道其间的辛酸。因此,如今,我不为自己,只是为了眷离过百姓所做这一切。”

    这一点,蝶舞阳没有考虑过,因为殇聿说能够完成,所以她不去在意那些,如今经香菱提起,她似乎太过:“可皇后娘娘应该知道,若皇上要做何事,臣妾也不能反驳,不然当年也不会有五年分离。”

    这句话,让香菱身子轻轻一颤,一旁的小苓连忙不动神色的扶住她。

    “妹妹这话是在威胁我么?

    “皇后娘娘误会了,而是我本意就是如此。”舞阳知道香菱是误会了,自己说话太直,也难怪:“皇后娘娘想想,若我没有说服皇上,怎的又会等到现在才回眷离国?

    羞愧得满脸通红,香菱向来也不是那种人:“不好意思了,妹妹,可此番……”

    “皇后也在此呢。”殇聿一脸兴趣盎然的行了进来,看着香菱前来,知道此番并不单纯,脸上却也没有任何不悦。

    对香菱,他从来都不曾动过怒,此番自然也不会。

    “臣妾此番前来,无非……”

    “皇后娘娘是来跟臣妾叙旧的,皇上似乎兴致不错呢。”

    殇聿瞥了她一眼,顺势说道:“嗯,还好。”

    “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说完,福了福身便欲出去。

    “你等等,朕送你回去。”拍了拍蝶舞阳的肩,殇聿扶着香菱便行了出去。

    蝶舞阳微微摇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得任由殇聿与香菱一起离开了。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反倒成了那坏人了,然,殇聿又有什么错,他想做的,无非是长期伴在她身旁;而香菱,不过是为了眷离国百姓着想。

    他们三人,谁也没错,只是错在相遇的时间和所处的坏境不同。

    窗外的板子花,传来阵阵的清香,如此的季节,还记得那个花香的日子,她坠湖后醒来,他强咬出来的鲜血时抛下的那句话“你的死,如今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便不能死。”

    没有想过死,所以活着,她只能与他并肩而行。

    他要的,她便给;他牺牲的,她也不会愧疚。

    唯此,或许才是爱的一种极致吧。

    御陌和冷眉两人站于树下,看着缓缓向上爬去的人儿,满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通红,但仍然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拧劲,跟殇聿像极了。

    “若摔了她,你如何向小姐交代?

    御陌轻笑:“冷眉,你未免太紧张她了,又不是你生的。”

    冷冷的瞪又他一眼,冷眉无奈的开口:“皇上多么宝贝小若翾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她出事……”

    “我说冷眉,你不会是对殇聿感兴趣了吧?”这一点,御陌早就心有不悦了,每每看到冷眉那般忠心的听候殇聿差遣,他就憋屈,如今倒好,好不容易说几句话,她也不放过殇聿的名字。(

    “你瞎说什么?当年不是你让我保护皇上的么?”

    御陌真是气得不行了,当即喊道:“当年虽是我让你保护殇聿,却也没让你拼死相护啊?”说到最后,他都是吼出来的。

    “御叔叔,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师父?”小若翾高高在上的喊着,手上拿了青涩的李子。

    “小若翾,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御陌回首朝小若翾殷情的一笑,待她放心,这又转身朝冷眉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对殇聿有意思了?”

    “我没有。”冷冷的转身,冷眉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能五年都忍心不回眷离国?”

    “小姐待我那般好,我能离开么?”舞阳待冷眉的好,不是嘴上说的,而是以自己的行动来完成的:“六年前我跟在小姐身边,谁都知道,我是皇上的手下,而小姐为了能让众人相信我,其间做了很多很多的事,后来殇国文武百官虽知道我不会背叛,却也传出小姐和我的暖昧,而身为人母、一国长公主的小姐,却从来没有半分解释。因为她认为众人如此以为,才会让我在殇国过得更好;而每每我月事来了,因为怕别人会知道我的女儿身,蝶舞阳便会亲自煎药,减轻我的疼痛……”这些,蝶舞阳从来都没有说出来,但冷眉却一点点的记在心里。殇聿和蝶舞阳,两人太过相像,需要的便是他人偶尔的一个折合。所以在皇上伤重时,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带着小若翾前去。

    “好了好了。”御陌怎能不知道蝶舞阳的好,就是如此,他才放心的让御陌跟着前去,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冷眉将蝶舞阳看得比自己重:“蝶舞阳重要,难道我十年的肚兜,就白给你做了?我的安慰就不算么?”嘴巴撅得老高,御陌很是不满意。

    还记得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冷眉五岁,为了能够好好的照料冷眉,刚刚家破人亡的他,学会了给她做肚兜,一做便是十多年,教她武功,却惟独忘了教她感情,才会让自己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将皇上和小姐保护好啊。若不是皇上是你在这世间唯一胜过亲人的人,我又怎会如此拼命的保护?”第一次,冷眉觉着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是如此的痛快:“再说了,我又没让别人做过肚兜,穿的还是许久以前给我做的……”越说到后面,冷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比小若翾的还红。

    “冷眉,你说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即愕然,冷眉哭笑不得,一张冷漠的脸上,满是苦涩的委屈。想不到风月场上的高手,竟然会问如此的问题,如今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细细想了一番,御陌激动的看着冷眉:“你是说你也喜……”话没说完,只听从树上传来的一个声音传来:“啊……”

    小若翾的身子,就这样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打断御陌进一步的问话,来得及的,只是随着声音而抬首,接住那个小小的身子。

    “御叔叔,你怎么哭丧着脸?”小若翾不解的看着远远行开的师父,看着御陌很是不解:“师父怎的离开了?

    “小姑奶奶,下次我还能带你出来不?

    “当然不行,不然你以为我能让师父单独跟你出来么?

    不带她出来,冷眉断然不会跟自己出来,带她出来,自己连句最关键的话都说不出来:“小若翾,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

    “你说。”

    “我跟你说啊,你若想避开皇上和你娘亲出来玩,以后必须……”看了看不远处等着的女人,御陌偷偷的凑在小若翔的耳旁:”当我和……”

    略作思考,小若翾爽快的开口:“这有什么问题。”想想不对劲,又有些担心的开口:“我父皇的脾气,你兜得住么?

    “呵呵,呵呵……”挠了挠头,御陌吞了吞口气,不停的感叹这孩子太聪明了:“当然,当然。”

    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小若翾还是选择了玩闹:“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大一小,就这样在相互协议,一个卖了自己的师父,一个出卖了自己的兄弟,各有所得。

    春日里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在凑热闹,却也好像昭示着某一种喜悦的来临。

    殇聿和香菱离开以后,蝶舞阳没有过多的担心,反倒是取了两本从殇国带来的书本看着,翻了两页,却觉困意袭来,正迷迷糊糊之间,却听书本“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惊得蝶舞阳醒来。

    却见地面飘看两张纸,似乎不是书本上的,才发现时一封信。

    颇为奇怪,蝶舞阳拾了起来,抬眸看去,却见是文珺留下的信,却不知被谁拆了开来夹于书本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