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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你吃什么干醋

    第031章  你吃什么干醋

    第031章你吃什么干醋

    次日,艳阳已然高照了,风流快活了一夜的云中岳和小翠红还裸拥着躺在画舫之中,却听到不远处的河岸上有人大声叫道:“云爷——云爷——”

    云中岳缓缓睁开双眼,懒懒地道:“是谁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鬼喊个什么啊?”

    口中喃喃自语着,但人却支起了身子,将小翠红的挪离了自己的身上。

    小翠红不依,还在搂抱他,云中岳道:“小馋猫,风流了一夜还不够吗,爷有事要办了。”

    “让他们叫去,什么事比咱草们风流快活更值得你去做啊?”小翠红哪里肯依。

    云中岳再次挪开了:“行了,想风流快活等我办事回来再说,你煮好酒菜等我。”

    小翠红坐起身子来,搂住他的脖子就一是阵亲吻:“冤家,今晚我要吃了你。”

    云中岳怕她再度纠缠,急急穿了衣服,走出了画舫,画舫内,小翠红犹其在吃吃地笑着。

    云中岳刚一出画舫,岸上的人便又高声呼道:“云爷——云爷——”

    云中岳寻声望去,只见温子华再站在岸上向着河中张望。

    见到云中岳出来,温子华高兴地招手道:“云爷,快请上岸来,我们家姑娘有请。”

    这时小翠红也已穿好了衣服,露出一个头来问道:“谁家的姑娘找你啊?”

    云中岳笑道:“温家堡的温青青姑娘。”

    小翠红一听,脸色立变:“你这个杀千刀的,原来还有别的女人缠着你啊?这回可好,好娘我只是秦淮河中的一个低贱的粉头,人家温青青是金陵有名的大家闺秀,你这死没良心的,难怪对我那么无情。”

    云中岳转过身来:“你看你看,你吃什么干醋来着?”

    小翠红都快哭出来了,一张粉脸露出悲凄之色,云中岳看得心中一怜,柔声道:“放心了,我今晚还会回来的。”

    小翠红轻轻哼了一声,把头缩回画了舱中。

    云中岳自己掌舵,将船慢慢地靠了岸,上得岸来时,温子华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云爷,我们家姑娘有请了。”

    云中岳其实早已然对温青青动了心,只不过,他深知像温青青那么样的女子,不是动用一般手段动得到手的,不过,现在听说她主动有请了,他当然不会拒绝。

    “你家姑娘在哪里?”

    “回云爷话,在温家堡中!”

    云中岳心早飘了,道:“那么我们走吧,别让你家姑娘久等了。”

    温子华见他肯去,当然是满心欢喜的,早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死鬼,别忘了回来啊——”画舫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娇骂,云中岳不由暗暗皱眉。

    由“金陵”往“乌衣”途中,在距官道约有半里外的一片荒郊旷野里,有一座年久失修,破损不堪的“土地庙”。

    这座“土地庙”香火久绝,很难得见人迹,便是有人从这儿路过,他也绝不会进去看看。所以这座“土地庙”荒废了,鸽翎蝠类满堂,蛛网尘封,狐鼠出没,成了野兽爬虫的巢。只有那放牛的牧童,偶而进去遮遮太阳避避雨,或者三五成群地在里面捉迷藏玩耍一番。

    蓦地里一条青虹起自远方,划破碧空,直贯云霄,倏又如飞星殒石一般,直落“土地庙”前。青虹顿敛,那不是虹,而是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面罩青纱只露双眼在外的青衣人。

    此人落地后,目中森冷寒芒电闪,望向两扇庙门敞开,

    一扇已然倒斟的庙门内望了一眼,突然一声冷哼:“陈洪,你四个出来,我到了!”话声清朗铿锵,竟震得那已然倒斜的一扇破门,砰然一声倒了下去,尘雾一阵飞扬,弥漫庙内。

    紧接着由各处断壁处惊慌地窜出几只野鼠野兔,箭一般地没入那庙旁一片无堰的杂草中!这不像庙里有人的样子。

    那青衣蒙面人双眉陡挑,只一闪身,他已然到了破庙门口,那双森冷逼人的目光在庙内只一扫,他立刻身形震动,闪身进了庙内!这残破不堪的“土地庙”内,又是一幕悲惨景像!

    那蛛网尘封,满是鸽翎蝠类的神案下,直挺挺地并肩躺着四个人,赫然正是那四个怪老者。是那四个怪老者是不错,可是如今的“金蛇郎君”座下那威震武林,黑白丧胆的四侍,已然魂断破庙,死了多时。

    混身上下别无伤痕,每人眉心上有个血洞!不过,这血洞要比温家堡那数十具尸身眉心上的血洞为大,而且也没有那么圆,那么整齐。

    这没关系,任何人只要一看就可知道,那是出没这破庙内的狐鼠所为,敢情在青衣蒙面人没到之前,那些狐鼠正在舐血吃人脑,大快朵颐。这没关系,可是有两件事却大有关系。

    第一,致命伤痕相同,那证明“金陵”温家堡的惨祸,不是这书妖、琴魔、赌鬼、酒怪行的凶。

    第二,这金蛇郎君座下四侍各有一身高不可测的诡异功力,比温家堡的那些高手又不知高出几许,如今这四侍都毫无抗拒迹痕地遭了毒手,那行凶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仔细想想,那也唯有一人有此能力,可是那人已死了三年。

    青衣人双眉高挑,目中寒芒暴射,突然他又有所发现,右掌微抬,那老学究头发中一物飞射入握。

    那是一卷纸条,打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的狂草,写的是:“此四人敢先我一步至温家堡寻仇,罪该击毙,本人敢做敢当,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也为免人误会温家堡数十口伏尸为此四人所为,故而诛杀之以示此四人清白无辜!再:凡见字之人,烦请转告金陵温家堡侥悻不死者,三日内,必一并诛之,嘱其多预备两具棺木!”下面没有署名,仅画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

    青衣人一声冷哼:“好匹夫,三日内,我等着你了!”话落身形微闪,碧空再现青虹,飞射而没。

    片刻之后,在那“清凉山”上,“扫叶楼”的梧桐树林里缓步行出一人,是那青衣蒙面人。

    他抬眼楼头,扬声说道:“和尚,我来了!”“扫叶楼”上寂静无回音!

    青衣蒙面人震眉微挑,又道:“和尚,你聋了么?”“扫叶楼”上仍然毫无动静。青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双目寒芒电闪,腾身掠上楼头。

    楼上那枯瘦僧人在,可是却面楼隅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便是睡,也不能睡得这幺死啊。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和尚!”闪身扑了过去,伸手把那枯瘦僧人扳了过来。那枯瘦僧人像个无知觉的人,应手转了过来,这一转,青衣蒙面人一怔,随即,他目中寒芒敛去,皱眉摇头笑了。

    那是个皮包骨的枯瘦老僧,脸上好红,紧闭着一双老眼,酒气熏人,敢情是喝的太多了,适才被他身形挡住,如今可以看到,在他身旁有个瓷瓶,那瓷瓶赫然是云中岳给秦六的那个。

    青衣蒙面人拿起来摇了摇,竟然是点滴不剩。这倒好,那不烂醉如泥才怪呢。青衣蒙面人摇头失笑,探怀摸出一支寸高白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其色赤红的药丸,伸两手捏开枯瘦老僧牙关,然后把那药丸弹了进去。

    事毕,他站了起来负手“扫叶楼”头眺望那一带长扛,还有那过住穿梭般点点帆影。须臾,只听那枯瘦僧人“嗯!”了一声。

    他未回头,只淡淡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和尚,你醒了!”

    只听那枯瘦老僧“咦!”地一声,犹自含混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衣蒙面人道:“我来了半天了,因见你和尚好梦正酣,未敢惊动耳!”

    那枯瘦老僧道:“别酸了,转过来,坐下说话!”青衣蒙面人这才缓缓转过身形,举步走了过来,对面坐下!

    那枯瘦老僧为之一怔,道:“干什么遮上这么一块?”

    青衣蒙面人道:“自然有必要!”随手把那青纱取了下来!但,他面内背外,仍难窥见他的面貌!

    只听那枯瘦老僧道:“你这是脱了裤子放屁,把脸上那一张取下来不就行了?”

    那青衣人笑骂道:“你和尚懂什么?我要是取下了脸上那一张,如今到这扫叶楼来的,就不会只我一人了!”

    那枯瘦老僧道:“怎么说?”

    青衣人朗笑说道:“身后定然跟来一大群女人!”

    枯瘦老僧呸地一口唾沫道:“别臭美了,那是苍蝇逐臭肉!”

    青衣人笑道:“和尚,你也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

    枯瘦老僧道:“为你这张脸,你入了一次土,难道还不够?”

    青衣人道:“所以我绝不轻易取下脸上这一张!”

    枯瘦老僧道:“我没工夫跟你闲磨牙”张口打了个呵欠,摇头接道:“阿弥陀佛,好烈的酒!”

    青衣人笑道:“这是你和尚不守清规,好酒贪杯,偷人东西的报应!”

    枯瘦老僧道:“都是跟你学坏的,佛祖若是降罪,你诱坏佛门弟子,该是第一个,是你给了我一颗要命药丸?”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你和尚难道不知那是什么酒?”

    枯瘦老僧苦笑说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是等我明白过来时,这一瓶已经点滴不剩地下了肚,想吐都来不及了!”

    青衣人笑道:“活该,活该,我要是不来,你和尚非躺上几天不可!”

    枯瘦老僧道:“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青衣人道:“‘金陵温家堡’躺下了数十口,只剩两个活的,你难道不知道?”

    枯瘦老僧点了点头,道:“知道,我进城找你的时候听说了!”

    青衣人道:“这是你和尚替我惹的好事!”

    枯瘦老僧道:“你不管,温家堡的人一个也留不下,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难道你要撒手不管?”

    青衣人道:“如今这温家堡的事变成了我的事,我怎能不管?”

    枯瘦老僧一怔,道:“檀樾,这话怎么说?”

    青衣人冷哼了一声,道:“和尚,你知道那是谁干的?”

    枯瘦老僧道:“那还用问?自然是那四个半人半妖的东西!”

    青衣人摇头说道:“和尚你糊涂,温子华说得对,金蛇郎君桀傲凶残,但他一生最重信诺,“索命令符”三日索命,时刻不到绝不动手!”

    枯瘦老僧讶然说道:“那会是谁?”

    青衣人冷哼道:“说出来只怕你和尚难信,如果我料得不错,他便是当世第一高手玉真子!”

    枯瘦老僧一怔,大叫说道:.^52hyy^.^“你,你开什么玩笑!玉真子乃是木桑道人的师弟,是铁剑门的门徒,更是皇太极面前的红人,他犯得着跟区区一个温家堡过不去吗?”

    青衣人冷笑说道:“那玉真子宇内称魔,武林丧胆,无论黑白两道,人人深痛恶绝,难道没有可能么?”

    枯瘦老僧诧声叫道:“但是”

    “但是什么?”青衣人冷冷截口说道:“温家堡几十口那尸身上致命伤痕,正是玉真子那歹毒霸道的‘一指残’!”

    枯瘦老僧又复一怔,惊愕地皱眉说道:“‘一指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可是那四个东西人人功力诡异,也有可能是他们冒充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