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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被红衣美人儿缠上了

    第036章  被红衣美人儿缠上了

    第036章被红衣美人儿缠上了

    大厅内空空如也,休说那数十口棺木连同那两口空棺俱已不见,便是那“铁面煞神”莫

    子京也不知去向。

    看来,温子华雇的人不少,要不然怎能在片刻之间把数十口棺木都运走了?这不是挺神

    速么?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只在这天片刻工夫中,温子华他又从哪儿能找那么多人来,刚才他俩

    离去的时候,温子华还没有动,就是由那时开始找人也得个大半日工夫啊?尽是邪事儿,怪

    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

    云中岳双眉一挑,道:“和尚,你我各处找找,稍时在厅前碰面!”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凶宅中乱跑,真能吓煞人!”话虽这么说,他到底毫不怠慢地

    拉出厅去。

    云中岳也跟着出了厅,他首先掠上了大厅屋脊。温家的大厅够高,由大厅上既望四处,

    半个“金陵城”可以尽收眼底,无如,他未能看见什么!

    他身形一闪,电一般地没入那深不知有几许的庭院中。片刻之后,二人在厅前碰了头,

    两人相对皱眉,一句话未说,但旋即,云中岳陡然挑了眉:“和尚,走,棺材店瞧瞧去!”

    拉起疯和尚往外便走,疯和尚一怔,道:“你要干什么?”

    云中岳道:“你该叫糊涂和尚,到棺材店里问一问,那两口棺材是怎么做的,不就行了

    幺?快走吧!”

    疯和尚又复一怔,苦笑摇头不语!两人刚出门,只听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二人不由

    抬眼望去,云中岳身形一震,低头便走。

    适时,那马已如飞驰到,鞍上,是位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红衣美姑娘,她,乌云高簇,

    身披风氅,黛眉,凤目,瑶鼻,檀口,美是美极,艳是艳绝,只是,那冷若冰霜的娇靥,与

    那含煞的凤目,还有那鞍旁的一口长剑太懔人!

    健骑铁蹄掀起,一声轻嘶,立即停下,好精湛的骑术,然后,银铃响动,只呀她喝说道:

    “喂,和尚,还有你,都给我站住!”这位红衣美姑娘好不客气,好凶。

    云中岳一怔停了步,似乎是不得不停步,他抬眼说道:“这位姑娘,敢是叫我?”

    红衣人露眉掀动,冷冷说道:“不是叫你是叫谁?这儿除了你跟这和尚外,没有别人!”

    云中岳陪着笑,一连应了三个是字!

    “阿弥陀佛!”疯和尚突然跨前一步,合什微躬身影,道:“不知道这位女施主唤住老

    衲二人有何见教!”

    那红衣人儿道:“我向你两个打听一个人,有个叫云中岳的人可在这儿?”显然,她找

    的是云中岳,但她并不认识云中岳,因为云中岳此刻的脸上,已经戴上了那副满是病容的面具了。

    云中岳忙道:“这位姑娘,我知道,要找他该到‘秦淮河’,‘夫子庙’一带!”

    红衣人儿凤目一瞪,道:“我问的是和尚,要你多嘴”云中岳忙又陪笑应了两声是。

    红衣人儿威态一敛,道:“那地方我去过了,有个叫铁牛的人告诉我说他在这儿!”

    疯和尚点头说道:“姑娘说得不惜,侯施主是在这儿,可是他刚才走了!”

    红衣人儿眉锋一皱,道:“走了?上那儿去了?”

    疯和尚摇头说道:“侯施主没有说,老衲不知道。”

    红衣人儿凤目凝注,道:“和尚,你没有骗我?”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也没有骗姑娘的必要!”这和尚该打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

    红衣人儿点了点头,道:“和尚,我相信你”

    疯和尚微一躬身,道:“谢谢女施主!”

    红衣人儿道:“大和尚不必客气,大和尚跟他很熟么?”

    疯和尚道:“谁?姑娘说的是”

    红衣人儿道:“我说的是叫云中岳的那个人!”

    疯和尚摇头说道:“老衲跟侯施主不熟,这位跟侯施主是换帖弟兄!”

    红衣人儿“哦!”地一声转注云中岳道:“你贵姓,怎么称呼?”口气显然柔和,客气

    了不少!

    云中岳忙道:“我姓贾西贝贾,叫贾桂,这地方的人都叫我”

    红衣人儿似不愿听他那浑号,截口说道:“听说云中岳他擅书琴赌酒,凭这四种绝技挫

    败了四个武林高手!”

    云中岳未答反问,道:“姑娘莫非也是来找我那兄弟比试的?”

    红衣人儿挑了挑眉梢,道:“我问你话!”

    云中岳一怔,忙道:“是,是,姑娘,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姑娘,那说穿了不值一文

    钱,不瞒你姑娘说,我那兄弟是个老千出身,他那几手儿全是诈骗”

    红衣儿有点失望,深深地看了云中岳一眼,道:“是么?人家都是为自己兄弟吹嘘,你

    怎么揭自己兄弟的底?”

    云中岳身形微微一震,忙道:“我这个人由来是有一句说一句,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其实我这是为我那兄弟好,他那一套总有被人识破拆穿的一天,我先替他说破了,免得日后

    再有人找他!”

    红衣人儿淡淡说道:“你很会说话,你那兄弟他真姓云么?”

    云中岳一怔,道:“他不姓云姓什么?这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红衣人儿眉锋微皱,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了,二位请便吧!”

    疯和尚要走,云中岳却热心地道:“姑娘贵姓,由哪儿来,住在哪儿,要不要我告诉他

    一声”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谢谢你,不用了,我会去找他的!”

    云中岳“哦!”了一声,道:“那么我两个走了!”说着,他跟疯和尚并肩往西行去!

    适时,听得背后蹄声响动,缓缓地,渐去渐远,渐至不闻,云中岳似有余悸,一摇头,

    道:“和尚,好险!”

    疯和尚道:“还好,她不但未能认出你,便是连我也未认出!”

    云中岳摇头说道:“只要她认出了你,便不难连想到我,那就惨了”顿了顿,接道:

    “和尚,她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疯和尚道:“大半是你那名儿已传扬开去!”

    云中岳埋怨地道:“这全是你和尚惹来的好事”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和尚可没想到会惊动她!”

    云中岳摇头叹道:“看来她对一个已死了三年的人仍不死心”

    疯和尚道:“而事实上,能在书琴赌酒胜过四魔的人举世只有一个!”

    云中岳道:“和尚,那个人已入土三年!”

    疯和尚道:“可是她仍要来看看!”

    云中岳道:“那没有用,我说过了,那是诈术!”

    疯和尚道:“那恐怕要等她见着了云中岳之后,她才能相信!”

    云中岳一皱眉,道:“和尚,一难不成我做错了?”

    疯和尚道:“何止是错,简直就大错特错,她既认不出你,你倒不如当面承认你就是侯

    山风,如今好了,万一她去问问那铁牛,或者再碰见她时有熟人在场叫你一声,你怎么办?

    岂不是弄巧成拙,更令她怀疑?”

    云中岳呆了一呆,道:“和尚,看来有时候你比我行,只是你怎不早说?”

    疯和尚道:“我能早说么?”

    云中岳苦笑不语,但旋又说道:“没关系,和尚,只要我存心躲她,她就找不到我”

    “阿弥陀佛!”疯和尚突诵佛号,道:“出家人说句公道话,檀樾,既有今日之避情,

    你当初就不该招惹她,既然你当初招惹了她,如今你就不该避情躲她,天下多少俊彦英侠她

    视同草芥,不屑一顾,唯对檀樾你情有独钟,她的肠已断,心已碎,檀樾你又何忍,以出家

    人看,檀樾不但生就一双辣手,而且有一付铁石般狠心肠!”

    云中岳脸上没有表情,但双目之中流露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光采,只听他苦笑说道:

    “和尚,你有完没有,不谈这些行么?别人不知,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能沾这儿女情

    的”

    疯和尚道:“可是你欠人家的债,不能一辈子不还!”

    云中岳笑了,可笑得有点勉强:“和尚,你没听人说么?人不死,债不烂,几时有钱我

    几时还!”

    疯和尚道:“你这是打算赖债,檀樾,什么债都可以赖,唯独这感情的情赖不得,要不

    然和尚将看你负疚终生!”

    云中岳没有接话,疯和尚却又说道:“和尚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终日只吃斋念佛,

    可是这种事我还懂一点,女儿家在这方面心眼儿最死,尤其是这只凤,她不是爱便是恨,要

    是等她恨了你”

    云中岳强笑说道:“和尚,我宁可她恨我!”

    疯和尚摇头说道:“檀樾,男人的恨或没什幺,姑娘家的恨”摇摇头,改口说道:

    “老衲只奉劝一句,好自为之,精卫衔石难填恨海,女娲重生难补情天,檀樾是奇才,千万

    小心!千万小心!”

    云中岳机伶一颤,默然未语!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一条大街上,一眼望去这条大街的招

    牌,全是卖南北杂货的,另外还有三四家棺材店。

    疯和尚皱眉说道:“檀樾知道是哪一家?”

    云中岳道:“和尚,你我鼻下有张嘴!”

    疯和尚不禁失笑,偕同云中岳走向了第一家!棺材店的人只以为生意上门,忙迎了出来。

    云中岳却道:“我请问一声,三天前温家买的那几十口棺材是”

    那人忙道:“两位找对了,正是小号,正是小号!”

    云中岳点了点头,道:“那么,后来温家的莫总管当夜又订做了两口”

    那人“哦!”地一声,道:“那就不是小号了,是这一家”往隔壁指了指,接道:

    “这一家没什?

    生意,二位看,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呢?”

    二人循指望去,果然,已然日上三竿快晌午了,这家棺材店犹紧紧地关着店门,没个人

    声。有道是“不为发财不起早”,这一家。八成儿是不想发财了。

    云中岳向那人谢了一声,与疯和尚走了过去,举手拍了那家棺材店的门儿,按说,既有

    人敲门,就该开门了。岂料,不但没人开门,便是连个人答应也没有。做生意的哪能睡这么

    死?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和尚,绕到后门去!”于是两个人又绕到了这家棺材店的后门。

    后门在一条小巷子里,难得见一个行人,两个人毫无顾忌地便翻墙进了这家棺材店后院。

    后院里空荡寂静,但――在那东屋的门口,却倒卧着个人。

    云中岳与疯和尚心头一震,闪身掠了过去。那是个中年汉子,躺在那儿像是在睡觉,而

    且脸色如常,只是四肢冰凉,分明已死了多时。

    云中岳与疯和尚只一眼便看出,那中年汉子是被人点了死而致命,而且是在昨夜,因

    为这汉子衣衫不整,扣子未扣,眼角上还带着眼屎。

    云中岳与疯和尚再往屋里一看,不由悲怒填膺,目眦欲裂,屋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躺着十几口。而且全是被人点了死致命。

    云中岳冷哼一声,抬掌微招,一道白光倒飞入手,又是一张素笺,素笺是用只茶杯压在

    桌上的。只见上面写着一笔狂草!

    “我知二位必来,故留字致意!温青青,温子华已俱为我阶下之囚,特此奉知,敢请二

    位自扫门前雪,休多管他人闲事,否则一但祸上身,莫谓我今日未善言相劝!”又是那熟悉

    的笔迹,下角署名处仍是一条龙。

    疯和尚一声苦笑,道:“檀樾,这几个跟头,够你我受的了!”

    云中岳冷哼一声,双目之中陡现威棱,那威棱,望之能令人毛骨慷然,不寒而懔,他五

    指一伸,冷哼说道:“和尚,你知道,这表示什么?”

    疯和尚一震,道:“檀樾,你又要伸辣手了!”

    云中岳唇边浮现一丝冷酷笑意:“毕竟和尚知我,和尚,你知道,我向不管人间事,可

    是冲那可怜的温青青,温家,这儿这几十口无辜,还有这条龙,我不能不管!”

    疯和尚道:“檀樾,你知道你辣手一伸,要死多少人?”

    云中岳道:“和尚,我缩手了三年,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疯和尚双目一闭,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听云中岳一声冷哼:“好匹夫!”疯和尚猛睁双眼,只见五缕淡黑气体由云中岳右掌

    五指尖端冒出,越来越淡,渐至不见。

    他心头一震,惊声说道:“檀樾,这是”

    云中岳道:“和尚,这素笺上浸有剧毒!”

    疯和尚道:“檀樾可知是什么毒?”

    云中岳摇了摇头,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疯和尚眉锋一皱,叹道:“仍是一点线索毫无”

    云中岳道:“不见得,和尚,我找那‘五毒七煞白骨教’!”

    疯和尚摇头说道:“我不说过么?可惜那缸水被温子华泼洒完了!”

    云中岳冷笑说道:“我不相信找不到线索,走,和尚!”

    疯和尚忙道:“檀樾,哪里去?”

    云中岳道:“找个人各处问问,有没有人运大批棺木出城!”

    疯和尚道:“要是我,我在城内找个僻静地儿把它埋了!”

    云中岳道:“那是你,和尚,那棺木也不只一两具,走吧!”拉起疯和尚掠出了棺材店

    后院。

    片刻之后,云中岳一人回到了“地盘”,他一进“夫子庙”那一大片地,迎面走来了铁

    牛,铁牛一见他便咧着嘴道:“侯大哥,你要走桃花运了,上午有个穿红衣的”

    云中岳一摆手,道:“我知道了,少废话,小心让小翠红知道了,她能拔了你的舌头,

    扯烂你的嘴,给我办点事儿去”

    铁牛一伸舌头,道:“那雌老虎,母夜叉,我铁牛惹不起,什么事儿?”

    云中岳道:“找几个弟兄,替我回城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运几十口棺材出城,有没有人

    见几十口棺材出温家!”

    铁牛一怔,道:“怎么,云大哥”

    云中岳摆手说道:“温家那几十口棺材遭人偷了,快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待会儿赌

    棚里给我回话,快去,快去!”

    铁牛定过神来握着斗大的拳头骂道:“他祖***,什么不好偷,竟偷人家的棺材,要

    是让我铁牛碰上,我非捣他个稀烂不可!”嘴里说着,脚下不闲,迈开大步如飞而去。

    铁牛走了,云中岳也刚要迈步,蓦地他眼角余光瞥见一团红影,心中一震,便要低头。

    无奈,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那银铃在耳边响起:“我等你好半天,见着你那兄弟了么?”

    还好,她没问过人,也没听见铁牛叫他。

    云中岳心中一松,抬起了眼,那红衣人儿正站在他身左一个小摊儿旁,他忙笑着答了话:

    “原来是姑娘,还没有,难道姑娘也没有”

    红衣人儿一双凤目直盯着他,摇头说道:“还没有,你知道他住在哪儿么?”

    云中岳笑道:“在‘秦淮河’一个粉头船上,那地方姑娘不好去!”姑娘家本不该上那

    儿,云中岳是摸清了这一点。

    岂料,红衣人儿她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好白,好美的一口贝齿,她道:“没关系,

    我不在乎!”

    云中岳一怔,笑道:“姑姑说笑了,那地方姑娘怎好去!”

    红衣人儿淡笑依然,道:“真的,我不在乎!”

    云中岳忙摇头说道:“姑娘不在乎我在乎,往那儿去的人都不长眼,万一要把姑娘当成

    了我可担待不起!”

    红衣人儿道:“你放心,那是我的事儿,我不怪你就是!”

    云中岳不由暗暗叫苦,脑中一转,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姑娘,我有点要事儿待办,

    我不能带你去,我找个人带姑娘去好了!”说着,他便要往前走。

    那红衣人儿踏步而至,伸出那欺雪赛霜的皓腕一拦道:“不,我就要你带我去!”

    云中岳陪笑说道:“姑娘,只要能带你去,谁带你去不是一样?”

    红衣人儿摇了头,淡淡说道:“不一样,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云中岳皱眉说道:“姑娘何必强人所难!”

    红衣人儿道:“招待你换帖兄弟的朋友,难道不是你应该的?”

    云中岳道:“固然是我应该的,可是,姑娘,我有要事待办哪!”

    红衣人儿刁蛮地摇头说道:“那我不管,只要你带我到了那儿,你爱上那儿去上那儿

    去!”敢情她是不讲理。

    云中岳目光转动,只见不少人频频投过诧异一瞥,他生怕再碰见个熟人冒然地叫他一声,

    他还真不敢多犹疑。当下略一沉吟,毅然点头说道:“好吧,姑娘,请跟我走!”说着,迈

    步向前走去。

    红衣人儿紧跟一步,道:“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耍花样,可不太容易!”

    云中岳皱眉说道:“姑娘,有这个必要么?”

    红衣人儿淡淡说道:“那要问你自己!”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云中岳心头一震,没有敢

    再多说,领着美姑娘绕到“夫子庙”后住“秦淮河畔”行去。

    到了“夫子庙”后,红衣人儿突然停下了步,娇声喝道:“喂,你站住吧!”

    云中岳一怔停步,道:“怎么,姑娘不去了么?”

    红衣人儿那双令人不安的美目凝注,摇摇头,道:“你说得对,那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

    家该去的,再说到了那儿也会令你难堪,我不去了,这儿没什么人,我想跟你在这儿谈谈!”

    云中岳苦笑说道:“姑姑,你真会开人玩笑,我还有事儿,不能奉陪”

    红衣人儿道:“不能奉陪也得陪,你要知道,我已经很为你着想了!”

    云中岳道:“当初我不让姑娘去,何尝不也是为姑娘着想?”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我不是指那,我是说,这儿你不会碰见熟人,谈话比较方便,对

    你也好,你要是不肯陪我在这儿谈谈,说不得我只好再麻烦你带我到船上去了!”

    云中岳心中一跳,忙道:“在这儿谈就在这儿谈吧!”

    “这才是!”红衣人儿笑了,好美,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人,你现在没有事儿了

    么?”

    云中岳苦笑说道:“姑娘一定要我在这儿奉陪,天大的事我也只好搁下了!”

    红衣人儿笑了笑,道:“你这么一说,倒令我很是不安,只是我不认为你有事,我认为

    你不过是怕跟我见面,想藉机。开溜罢了!”

    云中岳笑道:“这才是笑话,我为什么怕跟姑娘见面?又为什么想藉机会开溜?该没有

    任何理由让我这样!”

    红衣人儿道:“有没有你自己明白,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是怕我见着你那个换帖的

    兄弟云中岳吧!”

    云中岳道:“姑娘这话令我越发地”

    红衣人儿道:“不用多辩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找到那云中岳了!”

    云中岳“哦!”地一声,道:“那最好不过,既如此,姑娘又何必跟我”

    红衣人儿道:“我当然要找你,因为那云中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中岳心头一震,表面上一付啼笑皆非神色,道:“姑娘,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怎

    么会是云中岳”

    红衣人儿道:“你不承认?刚才那铁牛叫你什么?”

    要命,她听见了,云中岳一颗心住下一沉,脑中闪电百转,忙道:“姑娘,他叫我云大哥,我是叫云”

    红衣人儿截口说道:“你叫云什么?你要不叫云中岳,为什么他告诉你有个穿红衣的姑

    娘找你?这你能解释么?”云中岳皱眉苦笑,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