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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所说,他原来在的那个世界,没有忍者,更没有忍术,大家都是普通人,不过他原来的那个世界,科技要比这个世界发达得多,就算没有跟忍者一样飞檐走壁的能力,但是他们那里有飞机,有高铁,有汽车,所以出行完全不用担心。

    流光越说越来劲,他的口中冒出一个又一个他从未听说的陌生名词,等流光差不多说累了,停下来的时候,他将这些年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全部归纳总结,跟他逐步仔细的分析了“穿越”这种事情的不可能性。

    最后还加了一句,“比起穿越,我更愿意相信是你脑部神经暂时性紊乱造成的记忆偏差。”

    流光表示跟你这个社会主义无神论者无话可说。

    当上忍者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虽然天羽老师还有他的父亲不止一次叮嘱过这只是因为他们的年纪还小,现在也恰好不是乱世罢了。

    他平时的训练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当上忍者的缘故,还增加了分量,但兴许是因为收到旁边这人惫懒态度的影响,他的心情却不如以前的沉重压抑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不少。

    流光日常练习也很勤快,但是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是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错觉。

    流光摊手无奈的表示他天生就这样,实在没法做出一副热血漫男主的上进模样,但是他确确实实有着一颗想要拯救世界的心。

    往往他说完这句话就会被天羽老师敲一个爆栗,表示拯救世界之前,你先把自己给抢救一下吧。

    这个场景几乎已经成为了一顿家常便饭,他基本都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二人的互动,而后在回去的路上再沉默着听着少年对天羽老师的吐槽。

    后来他不止一次想到过,如果当时天羽老师没有死,这种平淡到了极点的日常是不是就能一直持续下去。

    天羽老师曾经说过,从下忍升到中忍,变化的不仅仅是名称和等级,还有责任与心态。

    流光悄悄跟他表示,他如果当上中忍,摸鱼起来就能更加顺风顺水,毕竟当上中忍之后,就没有个人整天一直看着你,就算光明正大的摸鱼也没谁会突然从旁边给你一爆栗。

    但事实上,等真正成了中忍,身边再也没有那个人时不时的咆哮与训斥,那个总是想着偷懒的少年却变得比谁都要勤快与认真。

    少年跟他告白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弄清楚少年话里的意思,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先开口了。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跟我在一起是有好处的,我说完你再考虑给我回答。”

    他没有反对,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首先”

    流光伸出一根手指,“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我的万贯家财都是你的了。”

    他继续沉默。

    “咳咳。”

    流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次,忍者是个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伤,严重的甚至还有可能会丢掉性命,所以,有个靠谱的医疗忍者给你补红补蓝是相当有必要的,跟我在一起,你就相当于有了个绑定奶,再也不用担心出任务会受伤了。”

    他依旧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行吧。”

    流光见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轻声叹了口气。

    “最后一个理由”

    流光看着他如同黑曜石般纯粹的双眼,深邃如一口古井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

    流光突然笑了,如一片落叶慢慢悠悠的沿着井口,落在纹丝不动的水面。

    “我喜欢你。”

    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波动的古井之水,终于因为一片落在落在水面的缘故,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细小的涟漪。

    最后他也没能给出答案。

    他的伤口刚被包扎好,暗部就来了新的指令,他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来不及说,就离开了。

    在那之后,他一直忙碌着暗部的事情,家族与村子里的矛盾日益。

    但是后来想想,当时他也许并不是没精力去想,而是不愿意去想。

    借着抽不开身作为理由,减少与少年的碰面,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但他也没料到,再和少年碰面的时候,会是在那种场合。

    早在进入暗部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家族与村子之间做个抉择。

    宇智波是高傲的一族,与其让它背上叛村的罪名,被村子彻底抹消肃清,还不如由留着宇智波一族血液的他来动手,保留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以及最后的那一丝传承。

    正如面具男所说的,为了村子的和平与安宁,为了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父母,朋友,以及爱人

    他不知道流光为何偏偏选在今夜来到宇智波的族地,他也不知道他在看到这里沦为人间地狱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只知道,他将手里的刀送入少年的心脏时,少年的手指着他的眼睛,轻轻呢喃了一句。

    “我果然还是喜欢黑色的。”

    “喂,流光,喂,流光!”

    有人在他耳边大声呼喊。

    流光冷不丁打了个颤,回过神来,看着在自己耳边大呼小叫的男人。

    “你是”

    面前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流光想了好一会,才从疼的快要爆炸的脑中想出来一个名字。

    “二肥?”

    “二肥你大爷!老子叫尔非好吗!再敢叫我二肥我就”

    对面的青年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就炸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威胁的话,流光被他吵得脑子炸得疼,只好换个话题。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看了一眼四周拥挤的人群,人来人往,唧唧喳喳,各种味道混杂在了一块,有种缺氧的感觉。

    尔非瞥了他一眼,一脸你脑子没病吧的模样。

    “不是你小子说要看烟火表演,非要拉着我跑这么远陪你来看,不是我说啊,咱好不容易来趟日本,不去秋叶原的女仆咖啡厅,不去神奈川的江之电,跑来这里跟一群人挤来挤去看什么窜天猴,你该不会是傻了吧。”

    流光没有回答,他捂着一直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成好几瓣。

    一直在一旁神神叨叨抱怨着的尔非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我说你怎么了?不会是中暑了吧?要不要现在回去啊。”

    他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家好友。

    流光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果然缓了一会,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好了许多,两人找半天才找到了一块空地,将提前准备好的餐布铺了上去,席地而坐。

    “你在这待着别走,我去给你买点水。”

    见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尔非站起身,准备去买点水,流光点点头答应了。

    尔非走后,流光望着四周拥挤的人潮,有一小部分人的身上穿着浴衣,但更多人穿着常服,流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衫牛仔裤,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却怎样都想不起来了,而且越想脑子就越痛,他干脆放弃了回想,双手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之前说去买水的尔非却一直没有回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

    流光小声嘀咕道。

    他的这个友人的路痴属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堪比某个绿藻头的剑士。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看见人有回来的迹象,流光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站起来准备直接找人。

    再过一会儿就是烟火大会开始的时间了,场地上到处都是人,流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在拥挤的人群里慢慢寻找着,偶尔会不小心踩到几个人的脚,也只能歉意的说句“对不起”。

    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找到自己要找到的人,流光皱眉,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流光看到上面的联系人名称,松了口气,刚准备按接听键,身后有个人突然将他撞了一下,他没有任何准备的被人撞得身体往前一倾,看样子就要摔倒了。

    这时候,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流光有些心悸的拍了拍胸口,抬起头准备和这个好心人道声谢,却在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时,怔愣住了。

    那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睛,又仿佛如同一口尘封了千百年的古井般深邃。

    左边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流光皱了皱眉,他望着面前穿着黑色浴衣的青年,明明看上去很陌生,但是总觉得有种相当熟悉的错觉,流光很想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原来是烟火大会要开始了。

    一束光刺破天际,随着一声爆裂的声响,一簇灿烂的烟火在漆黑的夜幕上绽放开来。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