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争气的孩子,老伯不希望自己给他带来灾难。即使他有那样的体质,也不能避免老伯会带给他的祸患,所以老伯只能装作是死了,只能抛弃了那个孩子。
大概是由于那个孩子诅咒过抛弃,所以老伯从这里跳了下去,后来被一个孩子叫了醒,就在这里坐着,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
老伯抚养的那个孩子并不知道老伯自杀的事,因为……老伯也是有罪责的人,所以没有被困在他的身边。
老伯在这里有几次看到他,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过老伯。
那个孩子本质不坏,只是被自己内心的压抑感逼得抑郁,却又没有地方发泄,才会草菅人命,置那些本来其实没做过什么的人于死地,老伯想总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罪责?”
“是与生俱来的,大约是先祖犯下的罪吧。那种能力会被遗传给长子,一代一代,绵延不绝。”
“如果我死了,那么那些被剥夺健康的人,会不会恢复健康?”
“老伯也不知道,也许吧。罪责的根源消失了,罪责的效应应该也不会在了,只是时间没有给老伯试验的机会,唯一因为老伯而失明的,老伯的前妻,在老伯见到小清的时候就过世了。”
……
银色的轿车在无人的街道上奔驰,直直向郊外冲去。
夜很深了。
赵宇透过车窗看了眼窗外的繁星,闭上眼,踩下了油门。
……
文清自昏迷中惊醒过来,他感到身上的伤口正在复苏,一切疼痛的感觉都开始消失。
但他心里却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
江水很恍惚,他捏着那个文件袋,点了点头,“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赵宇先生,他告诉我,他……不用我带着法律去制裁他,他会给一切一个了结,他……”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文清摇了摇头。
肖铭点点头,然后道:“文先生,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辞掉了那份工作,现在的肖铭,只是个邮递员而已。下次见到我,不必再称呼警官了。”
文清点了点头。
肖铭离开之后,文清缓缓打开那个档案袋。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封信。
文清就打开那封信,盯着纸张上凌乱的字体,先是大笑,良久,又开始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