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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鬼上身,撞邪。”

    这次竹佑天倒是回答得很干脆,确实依照郭筱仪那千金小姐的架子是绝对不会跨进厨房一步的,除非是跟梅莨辛有关。

    梅莨辛眉头深锁,显然在思考什么事情,竹佑天很识相的不去打扰他,刚准备端着咖啡回房就看到梅莨辛奸险的盯着自己。

    “你想干嘛?”

    “不干嘛,快去换衣服请我吃饭,我很饿,你冰箱里连个烂菜叶都没有你都是吃空气填饱肚子的?”

    被他呛了一句的竹佑天只好认命的请这个煞星吃饭。

    吃过饭后梅莨辛借用了竹佑天的客房,一大清早被打扰的并非只有竹佑天而已。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近3点,竹佑天知道梅莨辛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一直在书房工作,他的职业很多元化,主攻设计领域,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在公司上班的都是些呆子,只懂得机械化的上班打卡下班打卡,为了扩宽自己的思想领域能够自己自由的分配工作时间是十分关键的,所以他只需要在家工作即可。再者,竹家本就是商界的巨头,他根本不在乎工资多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而多数他更喜欢酒会应酬等社交活动。

    吴奕祺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突然他反常的起身,像没有魂的人似地走到窗前,看着里头的自己,以手代替梳子抓自己的头发,明明头发就很短,却一下一下梳到胸前,右手小指很习惯的在发梢那儿打圈儿,喃喃自语,仔细听依稀是一个谏字。

    梅莨辛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反正竹佑天家什么都有,新的衬衫、新的外套、新的裤子,还有新的内裤,这里什么都不会少。

    打理完毕之后一看时间,3点半了,敲开竹佑天书房,“出不出去吃饭?”

    竹佑天正聚精会神的搞设计,没听到梅莨辛说话,埋头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什么。梅莨辛走近一看,嘴角抽搐,这种人竟然是搞设计的,真是侮辱了设计这个行业。

    抽了一张画稿看看,人物画的还挺不错的,不过那种欢愉中的表情才是这张画稿的亮点所在。

    “你画得挺有意境的,看样子是老手了吧。”

    一句话震得竹佑天心脏狠狠得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趴在桌上想盖住画稿,可惜天不从人愿,依旧有很多画让梅莨辛轻而易举的看了个彻底。

    “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啊!”

    “我不但敲了门,还问你去不去吃饭。”

    竹佑天乖乖闭嘴,紧张过后也就镇定下来,只要不是郭筱仪就好,梅莨辛无所谓,就算整本拿到他面前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什么时候不画设计图改当画师了,还专画这种图?”

    “我一直是个画家,只是对设计行业有着无比的热情罢了。”

    “你的热情都放在画春宫图上了。”梅莨辛一耸肩,扔掉手里的画稿,不置可否。

    走到门边的梅莨辛再次询问竹佑天去不去吃饭,这次竹佑天倒是很积极的跟着出来,想必两人都没吃过午饭。

    竹佑天开车载着梅莨辛绕了大半个城市终于在一家意式餐厅面前停下,梅莨辛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都会吃,但是难吃的东西就算是拿刀驾着他他都不会动一下。

    吃饭中,竹佑天又提起早上那个话题,他其实心里一直很疑惑像梅莨辛这种对女人没兴趣的人怎么突然就搭上一个愿意为他下厨做饭的贤妻良女。梅莨辛白了他一眼,说了句八婆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竹佑天也不强求,他想知道的事绝对能知道,不过对象如果是梅莨辛的话,这句话要修改一下:梅莨辛不想隐瞒的事他都能查到。

    晚饭在静默无声中结束,竹佑天坚持要开车送梅莨辛回去,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可梅莨辛哪是那么好算计的?车在高速前进中他竟然跳车!从高架桥上跳了下去,就着黑夜消失无踪。竹佑天自然不担心梅莨辛会出什么事,要出事也是别人倒霉,知道梅莨辛是有意跑路就算追到他家去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竹佑天很潇洒的将刚刚的计划打上叉,正如之前所说,梅莨辛想隐瞒的事决计不会让别人知道,追也没用,不如打道回府继续搞创作。

    梅莨辛回到家门前,突然感受到房内有人,这个人无疑就是吴奕祺,因为他知道他的气息,突然皱眉,因为他发现吴奕祺的气起了变化,似乎夹杂着一丝阴气,怎么自己早晨没发现?难道是早上受到太大刺的真相。

    警方那边已经完全没有头绪,所有的线索在安幼清这里断了,褚云杰自嘲式的一笑,想起梅莨辛的话,竟然神经搭错想相信他说的话,醒悟到自己在想什么,立马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告诫自己是刑警大队的头!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可是如果不是鬼那又会是什么东西?法医曾告诉过他,小飞的头是被活生生咬下来的,这不是人所能做到的。真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头绪,连一个线头都找不到。

    梅莨辛开始借着债主的身份光明正大跟着吴奕祺,搞得吴奕祺神经兮兮的,他知道梅莨辛从来不会靠近自己,除非是跟那些东西有关。越想越觉得可疑,他曾三令五申警告梅莨辛不许跟着他,可对方压根把他的话当空气;也曾软磨硬泡想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来,可对方嘴巴紧得连河蚌都自叹不如,如此一来一去吴奕祺也懒得再问,由得他去。

    农历七月十三,天气阴有小雨,晚间有暴雨,气温17c~26c。

    今天吴奕祺休息,不需要去上班,梅莨辛就呆在楼下不知道哪个角落,吴奕祺不是没良心的人,怎么说梅莨辛也救过自己好几次,外面天气有些阴暗,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小雨,难道就让他淋一晚上?

    想过来又想过去,吴奕祺就是没办法冲破自己这一关,犹豫不决了很久,时间也过去了大半天,很快天边黑压压的云层以惊人的速度盖过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天降暴雨,砸得人生疼,可梅莨辛依旧站得笔挺,冷眼看着吴奕祺家的一举一动。

    吴奕祺在窗口踱来踱去,就是拿不定主意,暴雨落下还迟疑了几分钟才冲下去找人。

    “梅莨辛!”

    不知道梅莨辛身在何处只有用最笨的办法来找,打着伞在雨中疾驰,暴雨砸下来的力道不小,差点拿不住伞,吴奕祺跑到一个角落,刚喊了个姓,梅莨辛就出现在他面前,看样子反倒比他自己好多了,躲在屋檐下的梅莨辛只是裤管湿了而已,倒是吴奕祺全身都湿了。

    “你也太敬业了吧,下那么大雨还待在这不走!”

    雨声太大,吴奕祺大声吼出来才能让对方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梅莨辛没有任何表情,不言不语像座冰山,冷眼盯着吴奕祺。吴奕祺也懒得再多费唇舌,抓起梅莨辛就往自己家走,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反正今天他必须得跟他走,就算是拖也要拖走。刚拽着走了几步没有想象中的抗拒,梅莨辛挺顺从的跟着他,这倒是让吴奕祺有一丝惊讶,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两人冲回屋,不用说,绝对是落汤鸡,梅莨辛皱眉,他不喜欢身上黏答答的感觉,便问吴奕祺借用了浴室。吴奕祺找了干净的衣物给梅莨辛穿,可由于人比他小了点,上衣穿不下,裤子倒是勉强穿得上,浴室门一开热气便冲了出来裸着上身的梅莨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浴室,看得吴奕祺眼珠子都要掉了,站在一旁暗自羡慕梅莨辛的好身材,却在梅莨辛背对着他收拾自己的衣服时惊愕得合不拢嘴,他看到梅莨辛背后有一片烧伤的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必原来烧伤的面积还要大,光看着就很疼更不用说当事人了。

    “喂,你的背……”吴奕祺是那种藏不住心思的人,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梅莨辛回头看了一眼背上,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烧伤而已就算是回答了吴奕祺的问话,弄得吴奕祺不好意思问怎么弄伤的。

    收拾完毕晾了起来,以往这些事压根不用他来做,自有猫来打理,突然发现猫完全被自己当成了保姆,梅莨辛噗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吴奕祺没听到。

    “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不会,我从来不感冒。”

    “哦,也对,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一句话气得吴奕祺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吭哧吭哧使劲洗澡,心里埋怨道:这个人嘴巴怎么那么毒,笨蛋就不是人啊!突然他脑袋不灵光了一下,想:笨蛋好像确实不是人,是个蛋。被自己打击到的吴某某拍打着墙壁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要陷进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中去还说自己是个蛋!!!

    当吴奕祺洗完澡出来时,梅莨辛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他最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人能力再强也不能跟机器比,机器还要加油呢更何况是人。吴奕祺小心翼翼走回房间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走到一半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哐当一声把梅莨辛吵醒了。

    “你在干嘛?”看了一眼地上的吴奕祺,梅莨辛没好气的开口。

    “我……我在做仰卧起坐练腹肌。”吴奕祺这一跤摔得有点狠了,整个背着地,脊椎疼得现在都站不起来。

    撇了一眼吴奕祺,梅莨辛快很准戳破他的谎言,“我见过拿着毯子睡觉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拿着毯子做仰卧起坐的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吴奕祺一窘,脸就红了起来,“我喜欢不行啊!”吼了一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把毯子摔给梅莨辛自己转身进了房间,房门嘭一关,两人都清净。

    扶着墙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背脊,还真他娘的疼,不会摔出什么问题吧?吴奕祺在心里瞎猜,不过很快思绪就被敲门声吸引,打开门发现梅莨辛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药箱。

    “不及时查看很容易出事。”

    仅仅一句话就让吴奕祺让步了,一来是他没感觉到以往的那种疏离感,二来他确实背很疼需要药箱。

    梅莨辛指示吴奕祺脱了上衣趴在床上,随后自己坐在床沿上检查,好在这个人骨头够硬,没什么大事,只是一般的摔伤而已,上点药揉揉就没事了。

    梅莨辛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倒在吴奕祺背上,手刚一用力就听到杀猪似的嚎叫,震得他随手将一旁的衣服塞进吴奕祺嘴里,继续按摩。吴奕祺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碍于有外人在场硬生生不让他掉下来,可是背上实实在在的疼痛让他还是没能忍住,偷偷在枕头上蹭了几下,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尽收梅莨辛眼底,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好了,这几天小心点,很快就没事了。”梅莨辛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

    吴奕祺仍旧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显然是余痛未过,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梅莨辛也不去管他径直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放好药箱就窝在沙发上合眼休息。

    过了不久,房门打开一条缝,吴奕祺偷偷从缝里往外瞧,看到梅莨辛长手长脚的缩在沙发上睡得不是很舒服,眉头一直没舒展,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又一想他现在可是一直在光明正大的监视自己,给他进屋已经不错了他还想怎么样!如此一想便关上门心安理得的睡觉。

    石谏这几天胆战心惊,只要张婷婷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时不时的摸下挂在胸口的护身符看它在不在,他查过关于护身护的的用途,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可是为什么张婷婷还是能靠近自己?确实,护身符对鬼怪有用,可对人又怎么可能有用,张婷婷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不过并非是真正的张婷婷罢了。

    “婷婷……你手上的伤……怎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石谏知道张婷婷被救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刀伤,不仅在这一个月内飞速痊愈,甚至连伤疤都没有留下,这难道不习惯吗?

    “哦,我妈妈说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会很难看,就从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给我涂,果然疤痕很快就消去很多,不过有些疤痕还没彻底消除,说罢捞起袖子露出上臂,果然还隐隐可见疤痕,石谏一副了然的神色。其实这些疤痕都是张婷婷临时弄出来的,她身上别说是伤了,连毛孔都看不太清楚,光洁白皙的皮肤羡煞旁人,不过这白却白的有些过分,更接近死人的苍白,大家都默认为是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石谏哥,你有情姐姐的消息吗?”

    “没……没有。”很不自然的回答了张婷婷的话,石谏别开头不去看她,心里一直在打鼓。

    “石谏哥,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爱姐姐,没想到你也是这般薄情寡义的人,姐姐死了,对吗?我看到一个月前的报纸了,上面报道的那具女尸就是姐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