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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吴奕祺鼓着腮帮子不理他,只要跟他在一块儿少不了被损,可他发觉怎么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模式了呢,一想到这儿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梅莨辛你来这里不会就是问那个女孩子的伤势吧?”

    “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

    “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鬼眼袭击我们的那个晚上,就在它要被我困住之前拼死逃了出去,黑雾消散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吴奕祺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不过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只顾着紧张梅莨辛了,完全没注意到那只鬼眼。ohgod!吴奕祺在心里呐喊。

    “好像是一只女人的脚。”

    “没错,那么就能把范围缩小,知道那只鬼眼其实是一个女人,那么接下来继续缩小范围,我发现她的小腿上有浅浅的刀伤,在我的印象中近期见过的唯一一个身上有刀伤并且是个女的就只有张婷婷。”

    “哦~所以你才会问起她的伤势,那你也是故意瞬间覆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不能一天不损我啊!”

    “办不到。”三个字就让吴奕祺那小小的期望幻灭。

    “等等,照你刚刚的分析那张婷婷不就是那只鬼眼?”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刚刚看到的确实是张婷婷的身躯,不过她的魂魄估计已经不是张婷婷了。”

    “那是谁?”

    “詹情!”

    “詹情?是谁?”

    “就是在你工作的地方行凶的那只鬼!”

    吴奕祺想了一下,一瞬间脸唰的白了,他记得那天晚上的事,那张脸如果还算是脸的话,实在是有够惊悚的。

    “她为什么要附身在张婷婷身上?”

    “这就是我现在要去查的事情,为什么她非要上张婷婷的身不可。”

    还有一件事梅莨辛没说,那就是石谏,这个男人很可疑,自从那次交锋之后,要不是最后试探出他有异样梅莨辛估计就被他那逼真的演技骗了,他绝对跟詹情的死有关。

    立马掏出手机call竹佑天,在这方面还是交给他办来得方便,谁让他人脉广呢。过了不久便收到了消息,原来石谏在跟詹情交往的同时还有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个女人就是张婷婷,原因很简单,詹情虽然漂亮,可惜她却没钱,而张婷婷身家却很丰厚,张汉明开的公司虽不大可生意很好,每年净赚百万,张婷婷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石谏就是看上了她年纪轻容易骗又有钱,他在这两姐妹之间玩得游刃有余,原本以为这俩姐妹跟往常的女人一样笨,可惜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张婷婷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一边假意说着不在乎,一边又强制让詹情退出,怪不得詹情那么恨她。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一开始詹情非要活活折磨张婷婷致死,而不是一下子给个痛快,可现在为什么要附在她身上?这要怎么报复?

    梅莨辛停下脚步,转头对吴奕祺说:“你晚上不是还要上班吗?快回去。”

    “哦,对哦,可是……”刚想反驳就被梅莨辛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你跟着只会拖后腿,快走。”

    “切,走就走。”吴奕祺转身就走,又突然被梅莨辛叫住,原以为是他改变主意了,没想到他只是要给自己一张护身符罢了,捏着手里的护身符吴奕祺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家走去。

    梅莨辛见吴奕祺确实是往家的方向走,这才离开。

    吴奕祺虽然是很想跟着梅莨辛,可一想到是要去抓那些自己进而远之的东西脚就发软,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听话的回家去了。

    梅莨辛用符纸叠了一只纸鹤,让它去寻找阴气的本源,而自己则去找石谏,要让一个普通人说出实话其实有很多方法,只要对症下药就足够了。

    在石谏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但这难不倒咱们的天师大人,取了一些石谏的头发甩出符纸使用最拿手的寻人咒,符纸轰一声燃烧之后化作一团火焰飘飘悠悠的飞出门,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石谏。

    石谏依旧坐在那间小屋里未曾离开过,眼神呆滞,仿佛一座石雕般一动不动,靠坐在阴暗的墙角脚边是那个老者给的护身符,穿着一条红绳儿,红绳上头已经断了,看断口是硬生生被扯断的。

    梅莨辛靠着寻人咒找到小屋,发现这屋子围绕着阴气不散,显然是个聚集阴气之地,竟然有人会把房子建造在这种地方,不是想死的白痴就是养鬼的高手。

    按照梅莨辛的道行可以认定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走了,而现在在里面的是一个普通人的气,想必就是石谏了。

    轻推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很暗,今天没有太阳,就算有太阳这种地方也找不到什么阳光,更何况屋里的窗帘挂了三层,遮得严严实实,别说是光了连风都吹不进来。

    梅莨辛一进屋就开始摸灯开关,摸了许久那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无奈只好掏出打火机,微弱的光虽然能见度不高,但是至少周围能看的清楚,看到身前不远处有烛台,敢情住这里的是古人啊,还用蜡烛当照明工具。点上两旁的蜡烛屋子终于亮堂起来,虽然比不上电灯的亮度可总比乌漆抹黑好得多。

    靠近墙角的蜡烛刚亮起来,梅莨辛就感到后面有道劲风袭来,一侧身只见石谏扛着椅子往前冲,狠狠砸在墙上,椅子脚断了一根,可见这一下的力度,真被砸到估计不死也昏过去了。扣住对方的手一扭,石谏疼得大叫松了手,椅子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梅莨辛面无表情左手一翻出现一把匕首刺向石谏,石谏吓得哇哇乱叫,声音正好在梅莨辛耳边炸开,梅莨辛一掌劈下去敲昏石谏,省得耳朵受罪。

    打电话给竹佑天让他把车开来,大概十分钟竹佑天那张欠扁的脸出现在梅莨辛眼中。

    竹佑天看到梅莨辛脚边的人吓得往后一跳,“梅莨辛你不会是杀了人想毁尸灭迹才叫我把车开来的吧?”

    “要杀也第一个杀你,别他妈废话,帮忙!”

    竹佑天早就看出那个人不过是晕过去开开玩笑罢了,听到梅莨辛那语气只好认命似地跑过去帮忙搬运。这石谏看着挺瘦可真搬起来还挺重,两人把他抬进后座安置好后都出了身汗。

    梅莨辛率先坐进驾驶座,竹佑天开始抗议了,说什么这是我的车我来开云云,梅莨辛一瞪说了句你要么上来要么走回去,后者乖乖上车闭嘴不再自讨没趣。

    “莨辛你要把这小子怎样?”

    梅莨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问他认不认识一些会化妆的人,而且是要画得很逼真的那种。竹佑天出了名的滥交,什么人都能搭上一点,立马一个电话把事情搞定,梅莨辛先把石谏丢在上次发现詹情的那间小屋里,周围都是白骨,如此绝妙的地方不好好利用那就不是他梅莨辛了。之后又去找竹佑天联系的那个女生叫kelly,是一个化妆师。梅莨辛告诉她想要的效果后kelly狡黠一笑,明白梅莨辛的意思便开始动手给自己上妆,嘿,还挺专业的,画完妆跟梅莨辛想象中的样子差得不太多,要不是现在太阳还待在上面,还真以为是活见鬼了。

    梅莨辛满意的点头,又让竹佑天帮忙搞了点道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太阳下山了。

    夜幕降临,好戏登台,屋里的动静还真是不小呢,竹佑天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听墙根,还扒在窗台上伸出小半个脑袋看了一眼,也就那么一眼吓得他赶紧缩头,心想白天看惯了kelly的妆也没什么,可一旦到了晚上旁边又是干冰做的白烟,又是绿色的灯光,这效果压根不能比,梅莨辛究竟是要干嘛!

    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梅莨辛隐在暗处看着女鬼索命,石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如果真如石谏自己所说他是有多么爱詹情那为何看到“她的鬼魂”还会如此害怕?显然不合情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情,真的不关我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张婷婷,是她干的!”石谏已经被逼到了极点,再逼下去就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事情真相了,梅莨辛让kelly可以退场了,说真的那些恐怖片比真实的鬼还来的惊悚恐怖。

    kelly被竹佑天拉进车里带走,竹佑天办事梅莨辛还算是放心的,这么点小事他会做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而现在就是自己的事儿了,他原本以为那次就把詹情打得灰飞湮灭,却不料这个詹情竟然如此大本事早就留了退路,竟敢欺骗他堂堂天师,这次绝对让她死得连灰烬都不剩。

    梅莨辛跟石谏说了几句,石谏早已被kelly吓得魂不附体刚开始完全没有反应,直到梅莨辛说了一句话他才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扑向梅莨辛并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事情要倒回到两个月前,5月2日,石谏与张婷婷正在他家偷欢,事后张婷婷质问石谏何时才跟詹情分手,石谏一边贪恋詹情的美色一边舍不得张婷婷的丰厚的家底,犹豫不决,对张婷婷一再承诺一定会分手,只是这事儿不好说;这一招刚开始确实管用,可次数一多张婷婷就知道石谏的小心思,翻脸就骂,石谏本就只看上她的钱,自然两人就开始互骂,石谏说了句如果她死了我就不会那么烦了。这句话把张婷婷打动了,她转而一想只要詹情死了,父亲的关爱,石谏的疼爱都是属于自己的,便动了杀机。

    5月5日晚,张婷婷约詹情出来玩,两人去了夜色,张婷婷在詹情的酒里下了药,之后就把她交给了安幼清等人,安幼清三人将詹情□并按照吩咐将过程拍摄下来将带子放在石谏家门口。石谏看过带子后怒不可遏与詹情发生争执失手拿起相机架砸了过去,瞬间地上都是鲜血把石谏吓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张婷婷来找石谏,一看到这个场面顿时一惊,说尸体交给她来处理,并告诉他万一警察问起该如何说,石谏当时早已魂不附体听从张婷婷的安排,而张婷婷把人运到郊外想把尸体埋了,可刚放下却发现人还有呼吸,顿起杀心把詹情活活掐死,詹情死后张婷婷便毁了她的容,将她掩埋在建筑工地下,张婷婷知道这个工地肯定会浇水泥,到时候就没人会发现这具尸体。可就是那么不巧,工程出了点小问题要挖土,5月31日下午工程队把尸体给挖了出来。

    石谏一直以为是自己杀了詹情,每日做恶梦梦到詹情的鬼魂来索命,日渐憔悴,有一天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个老者,他说自己这几日会有灾祸给了石谏一道护身符,还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帮忙,留下地址后就走了。果然之后几天他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如果是人倒还好,可偏偏不是人是詹情的鬼魂,石谏急忙跑到老者说的地址求助,老者只说了一句自有贵人相助,其它什么都没说就把他赶出去了。之后倒是再也没见过詹情的鬼魂,就在梅莨莘差点撞到张婷婷的那天开始。

    梅莨莘知道真相后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竟然被卷进如此狗血的事情之中,可是他想不通一点,石谏是怎么知道詹情不是他杀的而是张婷婷杀的?石谏说,在5月下旬的某一天晚上,他和张婷婷正在家里看电影,突然阴风阵阵,灯光变得很暗一闪一闪的,詹情的鬼魂突然出现,他们俩吓得跪地求饶,詹情质问张婷婷为何要害她,把事情都斗了出来,石谏这才知道原来当时詹情没死,耳后被张婷婷杀死的,至于为何那晚詹情没有报仇,想必与那护身符有关,他也问过石谏那个老者是谁,石谏描述的很糟糕,跟没描述一样,看来是被人施了法,忘记那个人的样貌和声音。

    说到这里,整个事情算是明朗化了,这段三角恋害了五个人,很有可能会变成六个人。梅莨辛答应石谏会让詹情不再缠着他,不过这当然是要收费的,他可不是那种会打白工的人!

    梅莨辛靠在屋外门边,右手插在口袋左手正在玩一枚硬币,低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显得十分无聊。知道詹情今晚一定会来,不管石谏跑到哪儿她都会在今晚杀他,因为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过了午夜十二点便是农历七月十五,阳间称这个日子为孟兰节,而道教则称之为中元节,有些地方称为鬼节、施孤。农历七月十五是鬼门大开之时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这就是为何詹情今日会来的原因,阴气越重对她越有利。

    突然阴风大作,梅莨辛嘴角一勾知道她来了,果不其然,那团黑雾再次出现,显然比起之前更加强大了。

    “你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次没把你灭干净现在又来送死。”

    “天师,上次你杀不了我,这次……更加不可能!”

    “哼,那就试试看?”

    梅莨辛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把詹情放在眼里,詹情冷哼一声,猛得扑上去,“你非但救不了石谏更救不了你自己!今天你注定要命丧我手!”

    梅莨辛一边闪躲詹情的攻击,一边拿出枪射击,可这次却有些排不上用场,詹情的本体被黑雾团团围住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就算射出子弹也只是打穿黑雾,黑雾很快又会聚拢。

    “你太小看我了。”

    “是我高估你了,你现在就拿我没辙。”

    “不是拿你没辙而是在热身。”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妖是神梅莨辛都有能力勾起他们的怒意,詹情怒喝一声四周的阴气聚集朝梅莨辛围去。梅莨辛暗道不好,可退已经来不及了,被阴气团团围住。

    “灵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九字真言真是百试百灵,阴气破开,却不料詹情就是在等这一刻,一爪子下去,梅莨辛抬手一挡,手臂上顿时五条爪印,上面附带着詹情的怨气,对人来说是有毒的。

    “shit!”梅莨辛急退,一边掏出符纸一甩燃起,划过伤口去了怨气。

    詹情没让他有喘气的机会,立即又栖身而上,梅莨辛闪得有些狼狈,腿上又多了五道血痕。

    梅莨辛掏出枪与詹情缠斗,詹情已经知道那子弹为何能伤她,那不是普通的子弹,是用混了朱砂的黑狗血写的道符做成的,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詹情打落梅莨辛的手枪,狠狠给他来了一爪子,梅莨辛急退,险险避开。

    好在之前就已经在地上画好了阵,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梅莨辛一边引她入阵一边念咒,金光从地面直射而出,形成网状将詹情困住。

    梅莨辛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时机,符纸并指而立,口中念念有词:“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召汝真灵。一召即至,来降帝庭。”

    天雷落下正中詹情,詹情用阴气化作屏障阻挡,今日是鬼节,又快临近午夜,阴气愈来愈重,詹情的力量正在逐渐变强,但天雷毕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就算是梅莨辛都未必能扛下来更何况是詹情这只鬼。

    天雷一道道落下,打散了詹情周身的黑雾露出真面目,被詹情同化后的张婷婷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上下都是刀伤,眼睛睁得很大几乎呈圆形,眼白布满了青黑色的丝,嘴角上的伤一直裂到耳后,别提有多恶心。几道雷破了詹情的屏障,下一道雷落下就是詹情的死期,这一切都在梅莨莘的计算之中,事情也进行的十分顺利,可谁都没料到这个时候会冲出一个冒失鬼来。

    吴奕祺听从梅莨辛的指示回去上班,可就在夜色时突然感到心神不宁便不顾一切冲了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凭着感觉一路跑着,越跑越荒凉,而当他看到远处的金光时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可为什么自己知道是这里他却说不上来,心里就是知道应该往这个方向跑。就当他看到梅莨辛正帅气的念咒将女鬼困在网中时,脚下一绊摔了个嘴啃泥,摔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竟然把嵌在地上的符给弄坏了,失去一角的固定阵法破了个缺口,让詹情有机可趁,顺着这个缺口逃出,转身扑向吴奕祺,梅莨辛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张婷婷的躯壳倒地,吴奕祺阴笑着从地上爬起。

    “哈哈哈,我说过你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