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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骗人”

    阿姨却果真点头:“是他下午打电话回来让做的。”

    庄深瞅了瞅真诚脸的阿姨,又瞅了瞅飘着热气的蛋羹,顿时败下阵来:“哦”推回桌子中间。

    梁琰假惺惺的叹了口气:“亏我开会还想着你,几天没见不说想我,连蛋羹也不舍得给我吃。”

    庄深无言,想说点什么,苦于阿姨在场说不出口,一时觉得舌尖发苦更没胃口,梁琰其实根本不爱吃蛋羹,不过是逗他玩的,庄深也晓得这是玩笑话,但他死心眼,翻来捣去的嚼着这句话,好像自己真像他说的那么没良心一样。

    没良心,是这个毛病,从前方圆也这样骂他来着,他被自己唬了一跳,生怕自己老毛病犯了又伤害到梁琰,因此一晚上忧心忡忡,洗完澡去书房找梁琰想示好,梁琰不屑的嗤笑了一下,压根不当回事,倒是见他洗得浑身湿软,顺势拉了他坐腿上亲热。

    “你要真想道歉那就”梁琰压低声音咬着他薄软的耳朵,说完靠在椅背上看他,懒散的姿态里蕴藏着躁动的情`欲,细边眼镜下眯起的眸子虎视眈眈:“听清了?”

    少年一头乌黑湿发披散在脖颈肩头,足怔了一分钟才开始动作,浴袍袖口里微微颤抖的手指昭示着主人有多紧张,细长的指解开皮带,拉链“兹啦”着缓慢被拉下。

    “把衣服脱了。”对方脱下眼镜放在桌上,得寸进尺的命令。

    浴袍雪白的腰带轻轻一扯就松了,单薄的身体不过才裸露了一秒少年却放弃了,拉起浴袍起身逃开,头也不回的羞恼道:“我不会这个。”

    梁琰暗骂了句脏话,抬腿大步追上,把惹出火来却毫无责任心的落荒而逃的少年一把扯回胸前,身体碰撞间撞在门上,金属锁扣“咔嗒”一声合上。点燃的情`欲像刮过漫山的野火,狂躁的吻吮得人皮肤生疼,庄深仰起脖子承受着,左手被摁在门上,右手被迫搭着对方的肩,锁骨上一阵刺痛袭来,捏皱了男人的衬衫。

    “啊疼。”

    对方恍若未闻,箍紧的手臂简直要勒断他的腰,滚热的掌粗暴扯开浴袍拉下内裤,掌心贴住大腿往上,往里,在浑圆的臀肉上流连一二后绕到前面不知轻重的捏了一把腿根软肉,察觉到少年的瑟缩继而毫不留情的拉高他的大腿,没了阻碍更加肆无忌惮的揉弄抚摸。

    几下撸动直把庄深刺`欲猛然被关上闸门,雪白的衣带踩在脚下,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臂弯,滑下胯骨的内裤勒红了腿根,他靠在门上,脑中只剩一片混沌,只听见男人不耐烦的低哑嗓音。

    “学会了没?”

    这间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听见动静走上二楼询问的陈阿姨正欲敲门,里面声音却戛然而止,她问:“庄深,没事吧?”

    梁琰把眉皱得死紧,拍拍庄深的脸:“问你呢?”

    少年唇瓣红肿,抹掉方才刺令梁琰这般自制力极强的人也有些控制不住,焦灼的欢愉直至深夜仍不停歇,长发少年咬紧手背发出的破碎呻吟越发涩哑,两米长的木质办公桌敦实庄重,把躺在上面的肉`体衬得淫靡旖旎。

    庄深的皮肤很白,不是久避阳光养出的婴儿粉白,而是藏匿在松林雪山深处冰水流过鹅卵石的清水冷白,这类人天生的毛孔细微,色素寡薄,若稍有不慎就显得病态,但庄深偏又生得骨架舒展,因为梁琰第一眼瞧见他的时候他虽穿得落魄,却能断定他是个皮相骨相皆美的美人。

    长腿窄臀,平肩软颈,盖住背脊的乌发随着体位变化如黑绸般倾泄在桌沿。

    梁琰居高临下的睨着这具漂亮的身体,此刻已被蹂躏一塌糊涂,纯洁染上淫`欲,能培植出世上最妖媚罪恶的花,他合上现出凶煞的眼神,掐着少年的胯骨埋进深处,瘫软着的少年呜咽一声骤然拱起腰腹,眼角的泪痣浸润了欢愉与痛苦,片刻后失力重又摔回桌上。

    满室书墨静静的旁观着,当苍白指尖不小心挥翻了桌边笔筒,嘈杂的敲击声在地板上落下谢幕曲。

    梁琰做完爱不喜欢立刻去洗澡,灭顶的欲`望在身体中渐渐褪去,燃烧的感性思维也终归平静,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虚脱的少年,目光淡漠得近乎冷酷,仿佛方才那场爱和少年满身爱欲的痕迹并不是他做下的。

    庄深病中被折腾得这么久早已没了力气,梁琰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两只垂在桌沿边的小腿下意识挣扎晃动起来,闭着眼求饶:“不要别做了”

    嗓音细细软软,更像撒娇。

    梁琰默了一瞬,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如果庄深不是二叔的儿子该多好,他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宠着,随他按自己高兴的方式来生活,不用被藏着掖着不用被他刻意的折磨,但很快的,梁文隽根植在养子心里的侵略思维又迅速将感性压制了下去,就算是二叔的儿子又怎么样,事了之后只要他喜欢还不是一样捏在掌心里,将来这个筹码用或者不用都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突如其来的罪恶感让他片刻晃神,尔后又不禁发笑,将扔在椅背上的浴袍捞起裹住少年,随即将人横抱起,下巴靠着他的发顶亲昵道:“睡吧,明天醒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庄深魂都快给操没了,礼物?现在就算摆颗鸽子蛋钻石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目不斜视的绕过去,他那俩只耳朵里只听见“睡”和“吧”,勾住梁琰的脖子便歪头睡死过去。

    翌日一觉醒来,腰酸腿软眼圈大得就差把纵欲过度写脑门上了,杀千刀的作恶者这回没跑,正悠哉的抚摸他光裸的身体。

    手掌从背脊顺着凹陷的线条摸到瘦腰,流连几下又顺着凸起的线条摸到臀瓣,庄深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对细长桃花眼怨念的看着他,察觉到那手往腿缝里试探了一下,当即腿根一颤,哑着嗓子制止:“你又要”喉头一梗:“别弄了!”

    兔子急了要咬人,梁琰瞧着他想发脾气又忍住的样子觉得有趣,故意重重捏了下他腿根子逗他,两人面对面侧躺,庄深愣了一秒猛地把他扑倒,一口就咬在他肩膀上。

    被子随着动作裹在庄深背上,梁琰吃痛“嘶”了一声,本能的搂着压在身上的少年迅速翻转,庄深猝不及防又被压在男人身下,滚动间还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梁琰心情不错,抹了抹肩膀上的口水,眯起眼笑:“咬人不是这么咬的。”

    庄深心里发毛,看见他埋下头来脸色一变。

    “啊——”

    为了遮挡颈侧的牙印和吻痕,庄深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梁琰带他出门看‘礼物’,此刻正坐在一家灯光晦暗的法式餐厅里,他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总觉得对面那个笑意盈盈的小胡子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小胡子男人一身混搭休闲风,左手腕上绕着三圈纹路古朴的黑珠子,头发毛毛躁躁打着卷,却在脑后精心的扎成了一个短揪,庄深抬了抬眼皮,觉得他下一刻就会诗兴大发对着盘子里的银鳕鱼吟诗一首,可能还会牵扯上旁边那只波士顿虾。

    “深深。”梁琰喊他。

    “嗯?”

    “认识一下老师,秦桢,美术学院的副教授,去巴黎留过学。”

    小胡子眼睛很大,目光炯炯的看了过来,他似乎早就想这么肆无忌惮的细细打量一下`身旁的少年,这会儿目光直直的盯着少年,嘴里客套着:“梁琰你太夸张了,我算哪门子老师你叫我秦大哥就好。”

    庄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甫一触到他期待的眼神就垂下眼皮避开,不笑也不出声。

    漂亮的人就算没礼貌也叫人生不起气来,人们喜欢把它称之为高傲。

    秦桢挑起眉看向梁琰,梁琰不置可否,装作毫无察觉的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尔后慢悠悠道:“深深,叫老师。”

    “老师。”

    第25章

    秦家与梁家多年生意往来,打从梁文隽的父辈开始两家就结了异姓兄弟,可到秦桢这辈却出了岔子,他不乐意乖乖坐上继承人的位置,更不乐意家里给他安排的“梁家大小姐”梁姝,索性梁姝也看不上他,俩人在梁姝的成年礼上匆匆见过一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亲事虽未结成,但兄弟还要是做的,他不喜梁文隽刻板严肃,跟梁文博倒是臭味相投,几年前他心血来潮开画室还是梁文博帮着弄到的地,如今梁文隽死了,梁文博成了梁家真正说得上话的人,于是他和梁文博称兄道弟越发来劲,连家里几个老人也不好说什么。

    梁琰论辈分该唤他叔叔的,但他不许,仿佛梁琰把他当平辈他就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因为二十岁时他爱玩美人,四十岁仍旧爱玩美人,男女不忌。他之所以放着继承人的位置不坐跑去当大学老师,原因实在庸俗得很,因为艺术学院的美人多,而大学生够年轻,他这把老黄瓜刷点绿漆混在他们中间装嫩,如鱼得水。

    所以他说自己算哪门子的老师,一点儿也不是谦虚。

    昨日梁琰乍然要请他吃饭,他倒是一惊,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打的是什么心思他想想都瘆得慌,梁文隽在世时出了名的手段强势,连向来交好的秦家也没能在他身上捞到油水,至于梁琰,秦桢只要一想到梁姝的男人被梁文隽打断腿的时候,不过十岁的梁琰在一旁面不改色的抹掉溅在脸上的血,他就浑身犯怵。

    但是梁琰没等他说出客套拒绝的话,直奔主题:我这有个孩子想学画画,不知道秦桢能不能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指点一二。

    法式餐厅初见,光束投射在少年精致的面部轮廓上,鼻尖细腻得犹如精心晕染的水墨小山,他让他叫秦大哥,他竟不买账,饶是秦桢这样阅过美人无数的亦是心中一动,好好教导一番定然别有滋味。

    他奔着不纯的心思去的,起先装模作样还真耐心教了大半年画画,但每每都要去梁琰的住处,在别人的地盘总归不好下手,胃口已经吊足,他厚着脸皮提议让庄深跟着他去画室,梁琰拿着秦氏与梁文博签的秘密合同仔细翻阅,闻言连眼也不抬一下,半晌看完了文件才扯动嘴角:“行,我回去问问他。”

    出了秦氏,他却并未立即回家,阴沉着脸开车去了梁姝那儿,梁姝看完文件气得脸色发白,几乎想冲去顶楼和梁文博当面对质,梁琰拦住她,说还不到时候。

    他面上还是沉着的,回去路上却把车飙得飞快,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催动着流线车身如同一柄破空而来的利刃,周身浓郁煞气焦躁的寻找着出口。

    庄深被楼下震天响的关门声吓得笔尖一抖,正懊恼该如何补救,梁琰已经走进了画室,反手将门落锁,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蕴藏着波涛汹涌的怒火,庄深抓着笔站起身无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梁琰抿着薄唇眉眼生冷,走动间扯开领带,西装外套甩手扔在地上。

    庄深从不知道做`爱会这么疼,他被摁趴在桌上,无法转身也无路逃脱,他的画被他揪得皱褶破裂,弯折凸起的指节如同敲断的玉簪,发颤的手指却仍旧觉得不够,他哭着喊“别这样,梁琰,别这样”但身后的男人却不耐烦的拿出一块帕子堵进他的嘴里。

    “深深,”他摸到少年滚热的眼泪,胯下停了一刻又大力挞伐起来,粗哑的声线里混杂着一丝讥诮:“秦老师说他等不及了。”

    “唔唔唔”

    “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吧。”他俯身下去紧贴着少年的背,循着一节节脊骨吻到薄软的耳垂,一字一顿道:“他,想,干,你。嗯?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庄深下巴磕在台面上,骤然瞪起发红的眼珠,简直不敢相信梁琰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一时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他害怕的摇着头,剧烈跳动的心脏像被猛地踩了一脚,遇见梁琰以来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恐惧。

    “好了好了,我保证他不会如愿以偿,”梁琰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扶住他的脸颊亲了亲,漆黑的眸子里阴狠毕露:“他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都不会放过他。”

    秦桢算是什么玩意,也敢觊觎他的东西,蠢钝不堪的俗物,当年父亲瞧不上,如今他更是不屑一顾。色字当头一把刀,一个小美人就把他的合同骗到手,梁琰都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将来一举击垮二叔的时候,二叔若是知道自己被多年好友出卖,该是怎样一个精彩绝伦的表情,他想到都觉得痛快。

    霓彩四射的私人会所k歌包厢内,秦桢忿恨的将酒一饮而尽,玻璃杯砸在茶几上的时候里头的冰块都抛了出来,梁文博正搂着一个姑娘猜拳,看了过去。

    “秦兄,你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他拍拍那姑娘的屁股,调笑:“去,给他败败火。”

    那姑娘笑眯眯的挪了过去,秦桢却挥手嫌弃,往日瞧着她们也是美的,目今瞧着却都觉得庸脂俗粉。他忍耐了快一年都没把庄深弄到手,日日抓心挠肝,刚梁琰发来信息说庄深不愿意去他的画室,这算是什么事?光给看不给吃明摆着耍他玩呢,偏他出卖了梁文博又不好把事情来龙去脉的说给他听,真是憋屈到极点。

    只能隐去合同一事,大致说梁琰给他介绍个小情人,末了反悔又不让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