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该叫我什么。”
林润安当真以为对方在问自己该如何称呼他,便老老实实作答:“顾铮……顾少将……”
这个答案令顾铮很不满意,直接将林润安衣服扒开,露出白皙的胴体,这具身体让顾铮身陷欲望的深渊,让他疯狂,让他失去这么多年来的教养,让他忘却了身为军人的自制。
“不对!”
顾铮喘着粗气道。
看到林润安上下起伏的胸口,还有如凝脂般的皮肤,那脖颈处应该是任何一个alpha和beta都没有染指过的。
这么想着,顾铮便俯身亲吻。
一开始还是亲吻,很快便转为啃咬。
林润安还没有想出自己该喊顾铮什么,就被那人再次吸住了脖颈。
那一处的肉被alpha啃咬,吸吮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印,现在又被吮吸,有几处已经是火辣辣的疼痛,想来已经紫了。
林润安刚想喊痛推拒,顾铮就松了口,往下继续吸吮,在他身体上任意妄为。
“不要……”
顾铮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他脑子里还想着这个人是他的小oga,是他珍爱的恋人,但脑子里的理智被精虫压制。
顾铮再次往林润安的锁骨上吸吮啃咬,这个锁骨在之前约会时林润安穿大领衣服时就被顾铮觊觎,当时就很想俯身上前啃咬,留下斑斑红痕,是属于自己的证明。
“不要,顾铮……”
“不对!”
顾铮哑着声音说道。
“顾铮……”
“顾……”
“阿铮?”
林润安慌不择路,便想起余家琴如何称呼顾铮的。
顾铮听闻,动作一滞。
尚未给林润安喘息的机会,便火急火燎地脱掉了林润安的裤子,甚至连内裤也一并脱掉。
alpha勃发的肌肉让林润安开始害怕起来,很快,男人的信息素开始扩散,充斥着整间屋子。
林润安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在茫茫大海里唯一的浮木,虽然他对自己不再客气温柔,却还是忍不住松开他。
发情期,真的太可怕了。
将一个人十几二十年来所学的教养与矜持,全都抛却,一切都回到了原始时期最纯粹的情欲与爱恋。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上午背了两个小时的书才码字的,一开车就停不下来了。微博是我的追星号,各位可以不关注哦,只是我太懒了不想弄小号
第十四章
oga的发情期,便是可以让所有的oga抛却一切礼仪廉耻,矜持与羞赧,将本性暴露在自己的伴侣前,只有不断的结合,才能给身体慰藉。
待这段时间过去,林润安便是连看都不敢看顾铮了。
他们俩在床上纠缠了三天,回程的飞机也误了,到第三日,顾铮为了不让林润安太累,叫来了客房服务送来了新的抑制剂。顾铮的副手麦琨在电话那头叫苦不迭,说是顾铮没赶上飞机也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又听说是oga的发情期来了,立刻变了语气。
“早说呀,我这就给你们俩订机票,误机算什么,顾少将的终身大事才是一等位置。”那谄媚殷勤的口气,让顾铮颇有些想揍他。
两家父母因为两个人行程的变更,都有些上心,开心的是顾家,林家却是满面愁容。
林润安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发情期来的真不是时候,眼下自己还没大学毕业,虽然顾铮没有标记自己,但是自己一副餍足的模样,像是雨打的水仙一样,不胜凉风的娇柔,再加上顾铮站在自己身边,论谁都能看出来两人发生了什么。
回去之后,林母便将林润安拉到沙发上,倒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交代。”
“嗯。”
“你和顾少将,这次出去玩,分开睡了吗?”
摇头。
林母感到一股子怒火即将喷薄,又问道:“那你们睡一张床了?”
点头。
“你们做了?”
林润安脸色刷地通红,屋内暖气开的很足,穿着的棉衣在门口便脱了,里面一件低领毛衣,将锁骨处的红痕展露无遗,昭示着他与顾铮不可言说的关系。
虽是没有得到答案,但林母便知晓了答案,气急败坏道:“他有没有打开生殖腔。”
“没有!没有……”
林润安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林母却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有结婚呢,就已经做了这档事,这是想先上车后补票吗。虽然当代年轻人民风开化,但是他们还是略有些传统的家庭。
“妈,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怎么突然来了……顾少将也是为了帮我。”
“林润安!”
都说父母叫自己全名,断然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刚好可以应证这一点,“你自己被人家吃干抹净了,你还没有自觉?我让你们俩认识,不是让你作出这种事的,再说了,oga要是不遇到alpha信息素强烈围攻刺期期才突然来到的。
可是顾铮居然还仪表堂堂的,问自己怎么了——他就是故意的!
林润安虽是想通,但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顾少将什么时候说结婚啊。”
“……”
见林润安瘪着嘴不说话,林母更是恼火。
“你这个傻孩子,还不快去问问,万一人家没有这心思呢。”
林润安被母亲说的颇有些心慌,对呀,他俩回程的路上,几乎都没说话,那人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只是动作间更照顾自己了,结婚之事只字未提。
难道……在床上说的话,不过是花前月下的美丽誓言,待月落日升之时,便化为雾气,消失在这茫茫世间中了吗。
两人发生关系之后,余家琴便心知肚明了,想叫上顾江海和顾铮一同去林家拜访,无奈顾铮那边又收到上面委派的任务,短时间内无法回来,顾老元帅也是下了令要亲自去拜访。
林润安见来人不是顾铮,颇有些失落,但好歹也不是白白糟践了自己。
只是,他忘记了,还有一个待他胜春风的阳光少年。
林润安论文几乎已经成型,鲜少再去学校了,他与陈玉朗的藕断丝连,也只停留在手机上,甚至对于陈玉朗每日发来的早安晚安,林润安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本以为这样一味的逃避便可以解决掉这个问题,但却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却是在给陈玉朗希望。
两人于图书馆前相逢时,倒有几分尴尬。
“你和那个少将……”
林润安眼神闪躲,但面色已不如从前失意时的憔悴了,好像更多了些灵动。
“对不起……”
其实林润安也未曾做错过,只是内心善良如他,总是心怀惭愧。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的话,你从头到尾,也没有给过我承诺呀,小润安。”
陈玉朗最后的那个称呼,面带微笑,好像还是从前那个倚树临风的阳光少年。
这是两人初见的地方,还是那穿透树梢与树叶的阳光,仍旧是横亘在两人之间,却似乎成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午后冬日的凉风卷起香樟树叶的微香,飞鸟寻着金边,踏风而来,又消失在天际。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