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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他多想进去陪着他,可是医生不让——

    都是自己不好,他怎么能生他的气,故意不理他,平时那个时候他应该和莫之一起回家的!可是就因为他赌气——

    亏他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

    “啪——”

    李树惊惧地看着他家臣哥狠狠地扇自己耳光,并且还有继续的趋势!他赶忙阻止他。

    最后,李树实在没有办法,叫来医生,让他保证莫之会醒过来,让郑慕臣好歹去睡一会儿,“臣哥!莫之如果醒来肯定想看见一个帅气逼人的你!你想让他担心吗?”

    郑慕臣这才依依不舍地走进隔间,匆匆洗了个澡,躺下了,却是张着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莫婷匆匆赶了过来,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里面,这是她第一次能这样静静地看着莫之,可惜看不清他的眉眼,和自己极像的脸被大大的氧气罩盖着。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流泪——

    李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歌神莫婷,如此楚楚可怜地看着莫之伤心,回想自己这几天查的线索加上臣哥的描述,心想这个美丽纤细的母亲果真是为了保护莫之才隐瞒这么多年的!

    前不久黑道龙哥癌症不愈死亡,莫婷近段时间才宣布退居幕后,原来竟然真的是以自己力所能力所及的方式护着莫之一生。

    她,果然值得这么多人崇拜仰慕。

    思及此,李树走到她身边,安慰道:“阿——咳——阿姨。”这声阿姨真是让李树叫得极为尴尬,谁让她如此年轻美丽~“您别太伤心,医生说并没有伤及要害,还没醒来是因为发起了高烧,只要高烧退下来就会好的。”

    “真的吗?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吗?”莫婷仍然死死盯着里面那道身影。

    “是,您要是累了,可以去隔间休息一会儿,醒了第一时间叫您。”

    “谢谢你,不用,我在这里看着他。”他醒了自己就不能这样看着他了,莫婷心里难过。

    看了一会儿,她终于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年轻人还守着,朱唇轻起:“我认识你,你是郑慕臣的朋友,也是助理是不是?”

    被女神这样望着,李树竟然有一丝害羞,想了想说:“是!”想着她不就是臣哥以后的丈母娘?李树心里。

    李树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七上八下,这态度到底是默认呢还是抵触呢?李树摸不到底,越发着急,想着怎样夸夸臣哥让他能在未来丈母娘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不过,很快,隔间的门打开,郑慕臣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莫婷。

    两人相对而立,一人风姿卓越,一人婉约聘婷。

    郑慕臣没心情想别的,只是走过去,也站在窗边,继续看着里面。

    李树无语了地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虽然他每次都表现地冷漠或者无所谓,但是我知道,他心底一直有着期待。”

    慕臣看着放在床边那只苍白的手,心里抽痛,“您这么多年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他,他并不知道,现在那个龙豹已经死了,我舅舅的仇也算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您能理解我吗?”

    莫婷望着他的侧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看得出来,他对莫之的感情不会作假,“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想必也知道你舅舅才是莫之的亲生父亲,若是身份暴露,那个人不会放过莫之,他派人杀了米辰,我不能让他再去伤害莫之。”可是现在……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情妇没有解决,是她想要害自己的儿子!莫婷娇美的脸此刻异常坚毅。

    “若是莫之醒来,我会告诉他,您是为了保护他。”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五年前是我私自做主让曾燃告诉你,莫之要和你分手的。”莫婷望着身边这个年轻人,又似是想起什么,欣慰地笑了笑:“你小时候就订下他了,但是我不想看到我儿子走这样一条辛苦的路,并且我当时并不认为你非他不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我害得你们分开这么多年,若是莫之知道——”

    “我想他已经知道了,不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我竟这样爱他,我爱他,什么都不在乎,我一回来就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他。我恨过他,可是只要一看见他,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听到这好似承诺的告白,莫婷想莫之要是听到该是有多高兴,有郑慕臣在,她就放心了,神经紧绷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交给这个年轻人了。

    莫婷欣慰了笑了,转身告辞,“莫之醒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好,您走好。”

    莫婷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他:“替我告诉米芝,你妈妈,对不起,我带走她最爱的弟弟,却没能把他带回来。”

    “不是您的错,您这些年辛苦了,应该是我们要说声对不起,有些话您还是当面和她说的好,我爸爸已经都告诉她了,我想你们会有很多话想说。您先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莫之,您放心。”

    郑慕臣转头看着莫之,你也该醒了,你醒来该是多高兴啊……

    莫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一片黑暗,他的头很疼,一会儿转到自己的小公寓,一会儿到了z大,反反复复,不想睁眼……

    可是有一道声音却是不让自己睡,他烦躁地睁开眼睛,结束了光怪陆离的梦——

    “莫之——莫之你醒了!”

    莫之看清了那个人,胡子拉碴,“不喜欢你留胡子,扎人!”

    “莫之——”

    “咳——”

    “臣哥,你放开些,莫之都快被你勒坏了,医生来了!”

    医院里其乐融融,隔绝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丈母娘?

    莫之醒来好多天了,右腿外侧的骨头需要复健,郑慕臣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但是莫之对此颇不同意,也因为这件事,莫之一天没给郑慕臣好脸色。

    郑慕臣煲了鸡汤,暖在怀里,殷勤地招呼莫之——

    莫之躺在床上,头埋进报纸里,看也不看他:“你放那儿吧,我自己吃。”

    郑慕臣无奈地看着他,脑袋瓜都被报纸遮完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顶,想摸——

    这都多少天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能闹,郑慕臣放下碗,掀开莫之的被子,坐上去,手伸进里面,使坏地捏他腰上的软肉:“还在生气呢?嗯?真像我养的别扭小媳妇儿!”

    莫之拍开他的手,放下报纸,躺下去,拉上被子,转过身不理他,谁知道动静太大触动了右腿的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郑慕臣心疼地寻着地方揉捏,干脆整个人躺进被窝,从后面搂紧他,轻声地在他耳边哈气:“好了,别生气了,是我自作主张,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事情一完就来找你。”

    郑慕臣心里也很不好受,感情上不希望再和莫之分开一分一秒,但是理智上提醒他不允许这样做,国外的医院设备先进,能让莫之不留疤留痕恢复如初;并且莫之走了,自己才无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处理风波。现在网络上硝烟弥漫,没有一处是安静的地方,他不希望莫之看到这些再受伤害。

    莫之在他的温柔攻势里慢慢软下来,勉强松口,轻声询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做?瞒着我干什么,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莫之隐隐感觉事情并不像慕臣之前透露的那样简单,自己醒来后慕臣告诉自己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变相的保护,他不是不感动。他们都说坏人已经死了,那开车撞自己的又是谁?他们谁都不想自己再参与进去,但是怎么可能呢?在这件事上他就站在漩涡的中间。

    现在他们要把他一个人保护起来,那么,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最后车撞上来的那一刻,他不是不怕的,他不想失去郑慕臣,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

    可是,他留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用,没有势力,不懂规则,途增麻烦。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厉害又有什么用!以前是为了出人头地,从小山村走出来,现在连捍卫自己所爱的人都不够。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郑慕臣见他沉默,忙往前蹭了蹭,抱得更紧:“不许胡思乱想,你很好,值得大家这么对你。只是得委屈你了,你暂时不能再回学校,我已经和希叔叔请假了,如果你喜欢教书,喜欢学生,等你回来我们还去,要是不喜欢,再找你喜欢做的。”

    莫之窝在郑慕臣怀里,轻声道:“喜欢——”

    郑慕臣含着他的脖子,嘴巴可以覆盖一大片肌肤,然后舌尖就在那片区域里轻轻地舔,不敢太过用力,怕留痕,莫之脸皮薄。

    等莫之痒地受不了,拨开了他,郑慕臣才慢慢回道:“喜欢就继续做。我保证不会再提让你辞职的话,只是公寓必须得换了,旧校区里面人来来往往不安全。我在龙湖买了一套房子,到时候我们住那儿,左边可以看到z大,嗯方便你想我,右边卧室可以看到我们公司大厦,嗯——还是方便你想我。前面客厅正对着龙湖,你肯定会喜欢的。”

    莫之静静听着他的描述,脑海里渐渐浮现他们以后家的样子,安稳窝心,语气更软了:“喜欢——”

    郑慕臣被这样软糯乖巧的莫之撩地彻底没了耐性,加上尽欲了好几天,此刻爱人就在自己怀里,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很不划算?

    还没等他大脑做出指令,郑慕臣的时候手脚却是已经走在了思维的前面,开始又搓又揉,大掌一路向下……

    莫之知道他是想的,耐何还在医院里,最后只能由着他胡乱地蹭,“啊——”莫之吃痛,“你——你慢点——哈——哼——”

    ……

    郑慕臣终于得到了满足,轻手轻脚地伺候着莫之擦拭了一遍,才动手料理自己。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晕晕欲睡。

    郑慕臣已经知道莫之的答案,尽管不愿但还是会配合出国疗养。而他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尽快处理,然后接莫之回家。

    “咚——咚咚!”李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自己开门进来,就瞧见他家臣哥都蹿莫之床上去了……

    李树尽量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颇为严肃认真地询问:“臣哥,莫之——莫女士想进来看看你。”

    莫之闻言,看了看郑慕臣。

    郑慕臣会意,下了床,规规矩矩坐到了旁边。

    正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李树拉开门,下一秒,莫之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婷。李树体贴地将人请进去,转身掩好了门。

    可是郑慕臣明显不想留莫之一个人在这里。很安然自得的继续贴心地为莫之捏捏被角,转而又捏捏莫之的手。那模样好像在说,“不用管我,你们尽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