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推了。”千织若无其事地回,“你受伤的事儿我也没着急告诉万华。”
哪里知道这丫头为着照顾我,连万华的约都给推了。
这可不行。
我当即赶起人来,千织找着理由,说这时候了,也约不了什么马场。
“那就再去洗手作羹汤。”我执拗地催,一番的好说歹说,总算是将这妮子给叫走了,然她走之前,也没忘请个人来看着我。
本是要请小白来的,毕竟他是我,嗯,表哥。
但是,程妖不请自来了。
……
按理说,某俩该是成双入对的出现,怎么就形单影只了。
没忍住地问了声小白,结果程妖说,那家伙的风寒还没好利索,让自己给绑在床上,强制休养着了。
绑……
再怎么说,我家小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败事有余,故而生问:“小白还是很厉害的,你确定你绑得住?”
程妖大咧地坐在我侧旁的凳上,勾人地搅弄起耳际的一缕发,无谓地回:“事先便封了穴道,再绑一遭,不过是觉得好玩。”
☆、第220章 不给撩啊?
好玩……
师父父您的趣味真是恶劣了。
且这男儿身做起那媚人的动作来,怎么还是妖娆的不得了呢。
啧,抛开不相关的乱七八糟,我方才问起了正事:“可查清楚了?”
他轻嗯了一声。
我坐等下文,然而,没有?
“查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光嗯个声,我知道个屁啊!”气得拍了拍桌,随即又不得不哎哟哟地捂上被拉扯生疼的伤口,前后反差不过一刹。
程妖顺势嘲了我一眼。
而后又主动倒上杯热水,推到了我的跟前,十分确凿地说:“买凶者,安王赵歌。”
是赵小六?
我不由聚起眉峰。
言大夫也没逼得他走投无路,怎么就砸钱买杀手来灭口了。
“他想干嘛呀?”我不耐地问。
程妖跟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不过摊着手说:“想杀你男人喽。”
废话。
这我当然知道。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者轻叩着桌面,一副淡然样儿:“声明啊,我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买凶杀人的理由,你问本人去,别问我。”
……
凭这也敢嗯声说查清楚了?
真欠。
无语地踱着步子,倒回床上,我背过身掀起被子,只懒懒地挥着手道:“好走不送。”反正再怎么问,也不会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程妖坐着没动。
直到叩桌的咔哒声又响起,我听得他问:“值得吗?”
也是奇怪。
仅仅三个字,我就明白了他的所指。
躺平身子,视线一阵虚晃,昨日的一幕幕且在脑海里疾快地重演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而最深刻的,非是冰冷的剑,非是入骨的痛。
甚至,连言悔的泪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
“我,只怕你疼。”
对。
是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言大夫说过的情话有那么多,今日还对我破天荒地低语了一声我爱你,该是排在杀伤力首位的,可偏偏,这句最不像情话的五个字,成了我心头的最动听。
其实,当程妖的问话一落下,答案便是分明的。
没有急着回复。
只是因为一想起昨日,思绪便又忍不住地兜转了一番。
而程妖,也不是真的要听我吐出那意料之中的俩字。
他虽是在问我,但又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因为那么一个人。
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
这值得吗。
……
孰不知程妖看起来倒是气势十足,但往深了探,一颗心仍是颤的。
和白江的相遇,是一个大大的荒谬。
但程妖已经赌上一切,只为成全这个荒谬。
是的,他不想输。
而现在,他也似是赢了。
但是,白江到底是逃过一次的,而仅仅这一次,就让他足够的挫败。那种眨眼间,便输得一无所有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到让他动摇。
这场赌,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满心的彷徨到底是没能驱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