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进宫来着,所以,这俩是去告赵小六的状了么?本以为言悔是临时起意,原来那念头竟是还早在我的前头。
可是他去告什么状。
雇凶残害皇子?
这不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凭此收拾到人呢。
“你国主爹爹中蛊的案子——可还没结呢。”言悔优哉游哉地提醒道。
我倒是没记起这茬儿来,毕竟也隔得有些久远了。但见人摆出一副淡定的样儿,看来,这桩案子相关赵小六的部分,应是查得透透的了。
只是——
再次揪上其耳朵。
我因着某人无心的用语,是眯着眼道:“什么叫我国主爹爹,哼,你啊我的,分得很清嘛。”
……
言悔还以为人会多追问几句中蛊一案,却是不防自家姑娘能跑偏到这里来,真是谜一般的关注点。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同他较真。
只是单纯地想逗逗人而已。
“嗯,你的爹爹,我的老丈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可混淆不得。”言大夫正儿八经地跟我解释着。
听上去,似乎没毛病?
但逗人哪管他有没有毛病的。
混淆不得么,我故作忿忿之态,哼着气道:“既然分那么清,那床也分着睡好啦。”
……
言悔一时无言,那圈在我腰上的手,是反射地一紧。昨个儿就没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今日竟然还给蹦出了一句要分房睡?
这哪儿行。
某人吃瘪的神色实在太有意思。
这导致我偷瞄得一个没忍住,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后者顿时就明白过来,我这哪里是真的在生气,分明就是耍他玩儿呢。当人的手变得极其不老实,我只得一边躲,一边求饶。
“分房睡?”言大夫咬牙切齿。
“不分不分,永远都不分!”我,屈于淫威。
☆、第227章 雷声大,雨点小
一日阴雨一日晴。
已然好转的白江,仍是被人用绳索箍在软乎的床上,即便再精神,这么个躺法也早给躺乏了。且此时,他空着腹相当难受,心情也分外微妙。
程妖是什么时候走的?
约莫在半夜吧。
明明自己这睡得好好的,偏是被某妖孽给弄醒了,但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他却明显觉出了那张面上的凝重。没有多余的言语,程妖只招呼了一声有急事在身,得走。
白江当时反射性地便回了一句:“哦,你去,我等你回来。”
然后,人就那么直接离开了。
看似不带丝毫的留恋,甚至还显出了几分仓促。
这些个不对劲儿,莫名地让白江的心头发虚,但随后,他又稍稍地宽慰下来。好歹人还特意叫醒了自己交代行踪,那就跟闹消失扯不上边。
而这等人走了,他才懊恼起,未曾多问过几句的自己。
到底是心太实。
除了知晓程妖去的是锦官城外,这因何而去,又何时而归。
此种种,他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随缘地等人回来吧。
仍是耐不住地有些偷偷摸摸的舍不得,他无奈闭上眼,等到一觉醒来,却是不禁陷入了另一层纠结。
要知道,程妖为了强制他休养,不仅捆上了绳,还丧心病狂地点了一通穴。眼下,人倒是利落地走掉了,但是……
那害得他动弹不得的穴道还特么的没解开呢,且这没人在侧,门又禁闭,真是十足的窘境。
饥肠辘辘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江想了想,饿死什么的实在太过难看,于是他撇下了面子,认怂地开嚎:“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算不上有多么的声嘶力竭。
但当我裹着脖子,适时凑近门扉的时候,闻声便急急地踹了进去。
还以为又闹杀手了呢,结果这警惕地环视了一圈下来,屋内却连半点儿情况都没有,那小白是在叫唤个什么劲儿。
某男瞧见了我,几乎感趣,我也管不了不是。既是程妖出手的,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