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都没起的样子?
而彼时的我,朦朦胧胧在梦中。
坐在床边儿,轻轻地将人往自个儿怀里带,言悔搂着未曾醒来的人,只是低眸看着,从发顶顺下,瞥过眉眼,掠向鼻唇。
再多瞧一点的话。
胸前的春光可都没怎么遮住啊。
默默地将视线挪上去,又拉过被子掩了掩。言悔自认为,他还没有凶残到闹了一夜后,得再接着闹上一晚,毕竟,这初次过后么,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自家媳妇儿的身体状况的。
所以这惹火的好风景还是少看为妙。
天色渐渐暗下。
言大夫抱着直让心里发酥的柔软,没想过将人唤醒,而我,自然是接着畅游梦中,只是,一不小心地,正好跌进了一个春梦里。
脸红耳赤。
呓语不断。
最终,很突然地醒了过来。
迷蒙着睁开眸子,眼前人便是梦中人,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唔着声伸出手,将人抱紧。
片刻后,我却是因着相贴的触感,皱着眉抬起了头,鼻音稍重:“昂,你怎么穿着衣服?”
浑身发懒,话也懒得多说。
这句话扩展开来,本该是,你刚不是被我扒光了,怎么突然就穿着衣服了,还里外几层都套得规规整整。
言大夫闻言,脑袋懵了一下。
什么?
忽而觉出我这是还没睡醒,随即,人便凑上我的面,鼻尖且相蹭着问:“不穿,难道脱么?”
我继续神游地说:“脱啊,你遮起来,我还看什么。”
“想看什么?”某男眯起了眼。
啊——
靠得好近。
本就散乱的思绪一下子搅得更加迷糊,我忘了他都问了什么,自然也记不得要答话。晃着小脑袋,同人抵在一起的鼻尖蹭得跑了偏,我轻笑着一努嘴,吻便浅浅地印在了言大夫的唇角上,可这一下实在太寡淡了些。
喉间哽动着,还想亲亲。
微启唇,勾着舌又去撩,人却紧闭着嘴,不让闹了。
有点儿气。
胆儿大地伸出一只手挑开人的衣襟,然后一溜儿地,五指纤纤便滑进了松散的衣衫里,直接在言大夫的胸前揩了把油。
后者的头朝后一仰,稍稍避开了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按住我探在其衣衫里头作乱的小手,晦暗着眸色,换言问:“想干什么?”
这句听了倒是没忘。
人问我想干什么。
干什么。
睫毛缓缓地扑扇着,一双眸完全地闭合,世界短暂地漆黑着,像是熄了花烛的洞房夜。伏在人右肩上,我侧着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气息一丝丝地溜蹿出去,我莫名地笑了一声,然后咬字精准地说:“干,你。”
反正是做梦么,说什么都可以,且我早就想这么流氓一把了。
昂,糙话说出来就是爽哟。
言悔:“……”
【作者题外话】:嗯……
☆、第232章 我也是你的
欠。
若要用些词汇来形容此时的眼前人,那么,不多不少,这一字便刚刚好。
言悔没想乱来的,偏偏某女这撩来动去的,一点儿也不安分。她的唇是热的,舌是濡的,小手凉凉,美眸且茫茫。
虽然也知道这姑娘睡醒的时候很容易犯迷糊。
但他是真不知道,这较之平常,人色心也大着呢,爱粘人,也爱耍流氓,连那出口的话都匪得很,怎么看,都极像搁街上晃荡着,意欲去调戏良家妇女的浪汉。
可即便是这般流里流气的模样。
言悔还是稀罕得紧。
而潜藏在体内的蠢蠢欲动,被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到底是难以经受。心底传来隐约的破碎声,炙热诱人的欲,再也压制不住。
当那稚嫩的小舌再次送上门来。
迎接它的,非是紧闭的唇瓣,而是更加灵巧的柔软。舔舐,勾挑,亲昵的交缠,手且扣在人乱蓬蓬的的脑后,压得更紧。
似是要将小小女子揉进骨血之中。
却又不止于此。
你来我往的一浪,翻得是相当汹涌,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仿若编织出了一道屏障,阻隔内外,全然两个天地。
……
短暂的唇分,带出一线水光。
唔。
这个梦境好切实啊,舌头都麻掉了。
再睁眼一看,言某人的衣衫又实实在在地让我给扒掉了,嗯,很好扒来着。咬住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