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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巧结姻缘

    巨无霸怒吼一声,双目精光暴涨,沉声道:“小姑娘,本寨主已然手下留情,你别不知好歹!”羽兰珠凤眉一竖,两条淡淡的蛾眉下,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眼射出凌厉的寒芒,只见她满脸杀气,阴森森的道:“想要带走他,可得问问我手中鞭子,答不答应?”

    巨无霸怒不可遏,拉着冷香楠就走。羽兰珠软鞭一抖,带起一阵劲风,横扫巨无霸腰间。巨无霸冷哼一声,右掌带起漫天掌影,劈头盖脸的砸向羽兰珠。

    一剑飘红在旁见状,生怕羽兰珠不是巨无霸的对手。是以,手腕一翻,长剑出手,带起一片霞光,连人带剑,急刺巨无霸双肩。沙恒天冷嗤一声:“滚回去!”

    话声中,身形陡起,扑向一剑飘红。人未到,单掌一扬,击出一股劲风,同时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一剑飘红衣襟,一下摔出去。而巨无霸与羽兰珠已然交手数招。羽兰珠毕竟年轻,几招下来,便被逼得不住倒退。

    一剑飘红甚是强悍,一退急进,剑势凌厉,扫向沙恒天。沙恒天从容不迫,身形在漫天剑影下左闪右避。他武功虽然比一剑飘红高明,但俗话说,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一剑飘红这一拼命,沙恒天一时之间倒不易取胜。

    冷香楠在巨无霸两人的劲风中,犹如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不禁大叫道:“喂,你奶奶的,小心点,本将军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哎,妈八羔子,老子招谁惹谁了,一不小心,老子就要归位啦……”

    他一边叫唤,一边乱转,还真担心他们其中一人,一个不小心,在自己身上弄出个窟窿来,那可白受罪了。但正在交手的两人,哪里能够停下来。冷香楠趁巨无霸与羽兰珠对掌分心之际,使劲一挣,挣脱巨无霸的手掌。

    巨无霸一惊,手腕急翻,想要抓住他。他既然脱出巨无霸的控制,哪里还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当下绕到桌子后面,巨无霸抓了个空,刚要追来,羽兰珠娇斥一声:“软鞭横扫,卷住一掌桌子,使劲砸向巨无霸。”

    巨无霸呼的一掌,击在桌子上。桌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住他这刚猛无比的一掌,顿时碎裂,碎片四下飞散。冷香楠心念电转,哪里还敢停留半步,一溜烟奔下酒楼。

    而后面传来几声怒吼,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来,似乎有人从后追来。冷香楠灵机一动,趁着人群纷乱之际,一矮身钻到一张桌子底下。但见地上的脚影乱如一团。半晌,才安静下来。

    他心里明白,如若逃出客栈,那是无论如何也是逃不了的;这帮武林中人要追拿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是易如反掌。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与其逃出去,还不如躲在客栈了。

    是以,待人声稍静,才缓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心里却想:“想不到老子也有这么一天,被这帮王八蛋追得无处容身,老子如若身怀武功,定要叫你们这帮龟儿子尝尝老子的手段!”尤其想起被鹤仙姑与羽兰珠等几个小娘皮,折磨得死去活来,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站起身来,见客栈里原本满满的人,现在竟然空落落的,不知都跑哪儿去了,心情舒畅之下,不由哈哈大笑:“你奶奶的,想抓老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话未说完,突闻身后一个声音冷哼一声。

    冷香楠这一惊非同小可,倏的转身,正是西门飘雪等,三人正站在他身后。西门飘雪一脸鄙夷之色,萧玉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是何意;而倩儿则讥刺道:“好一个急急似漏网之鱼,遑遑似丧家之犬啊!”

    冷香楠脸色一红,理直气壮的道:“你奶奶的,这叫大将军能屈能伸;难道要本将军伸出头颅,任人宰割?”倩儿冷笑道:“好一个能屈能伸?”她故意把这“能屈能伸”几个字音拖长,令人听得十分刺耳,不舒服。

    冷香楠一呆,怒道:“胡说八道……”萧玉雪向倩儿道:“走吧!”说罢,看了冷香楠一眼,几人便扬长而去。冷香楠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心里不由喃喃自语:“我真的那么贪生怕死吗?难道抱着双手,伸长脖子,让别人咔嚓掉,那才是英雄好汉?”

    客栈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原本十分热闹的酒楼,这时竟然非常安静,他呆立半晌,顿觉无趣,便漫步走出客栈。掌柜的也不敢打搅他,任由他而去。不知不觉已然走出城外,但他还不自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这半日来,精神恍惚,就如是灵魂不在体内,心儿不知飘向何方。他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似乎萧玉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

    夕阳留下的最后一丝霞光,在远处的山巅留恋徘徊。一阵微风吹来,冷香楠全身一震,心绪似乎才慢慢回到胸膛,打量四周一眼,但见到处树林密布,怪石嶙峋。心想,此时回客栈,不知道要走多远,不如就在山中休息一晚。反正他常年奔走于崇山峻岭,在山中露宿,已是家常便饭之事。

    是以,走到一株大树下,躺在地上,看着山巅那一抹余晖,思绪久久无法平静。躺了半晌,便走进树林深处,不大功夫,就打到一只野兔,兴冲冲的刮去皮,在大树底下烧烤。

    他非常喜欢这种生活,清风明月为伴,卧听松涛之声,品尝山中美味,十分惬意。当下饱餐一顿,便倒头大睡。数日来,冷香楠一直疲于奔命,真是身心俱疲。

    朦胧中,似乎什么声响惊动了他。他虽然不谙武功,但时常流浪江湖,倒也非常警觉。一惊醒来,隐隐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还伴随着暴喝声。冷香楠倾听一会儿,似乎有数人正在恶斗,他心下大奇,这么大晚上,谁又会在这荒山野地恶斗呢?

    好奇之下,便悄悄的遁着声音出而去,行不多远,躲在一株大树下,探头看去。但见月光下,林荫处剑光闪烁,人影翻飞,却是两个中年汉子正围攻一个女子。看那两个中年汉子,应该在三十左右,一个满脸阴鹫之色,鹳骨突起,双眼精光暴涨,一只剑霍霍生风,狠辣凌厉。

    另一个一脸邪恶,浓眉大眼,左脸上一道刀疤,更映衬得他整个人恐怖异常,阴森冷冷。而那女子发髻散乱,又背对月光;是以,冷香楠并未看清她的面目。

    两个大汉招招紧逼,那女子步步倒退,真是险象环生。又斗数招,刀疤脸汉子冷笑一声,淫笑道:“别反抗了,你能伺候大爷们,那是你的福气……”话未说完,那女子厉斥一声:“恶贼,拿命来!”

    话声中,唰唰唰使劲劈出三剑,这三剑诡异毒辣,端的非同凡响,顿时把两人逼退一步。另一个汉子冷笑一声:“你中了‘阴阳散’,还如此强悍,嘿嘿,大爷喜欢!”说罢,一脸淫笑,长剑一摆,着着进攻。

    冷香楠闻言,心下一惊,暗道:“原来这姑娘中了‘阴阳散’,怪不得见她虽然武功高强,但剑法凌乱!这两个老小子真是卑鄙无耻,可恶之极!”他为了逃命,偶尔也会施用毒药,但都只是使人全身麻痹而已。如今听闻这两人,竟然施用这种下三滥的“阴阳散”,心底着实着恼。

    见那姑娘被逼得险象环生,心想武林中人,虽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但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还用下三滥的手段,可不能不救。于是高声道:“姑娘,你先使‘玄鸟画沙’,再使‘疏影斜横’……”

    适逢刀疤脸汉子一剑中宫直进,刺向那女子胸前。那女子大惊之下,本来避无可避,况且神智迷糊。如今突闻这声音,当下不及细想,便依照冷香楠说的做。

    只见她身子在剑影下,嗖的一声贴地脱出剑圈,正是“玄鸟画沙”。适逢另一个大汉如影随形而来,只见她突然手腕一翻,长剑反刺而来,正是“疏影斜横”。

    随即一声惨叫响起,那大汉手腕中剑,顿时鲜血长流,长剑把持不住,叮当一声,跌落地上。那大汉脸色惨白,急退数步。刀疤脸汉子怒斥一声:“老子毙了你!”喝声中,一剑从天际而来,斩向那女子头顶。

    冷香楠高呼道:“鹤冲九天,力似穹庐,不攻自破……”他一边说,那女子一边做。只见她身子突然拔起数丈,犹如一只飞燕,在空中一个巧妙的转折,然后长剑一挥,漫天剑影罩向那大汉。

    刀疤脸大汉大骇之极,身形暴退,但为时已晚,嗖的一声,随即一声惨厉的叫声冲破夜空,一只右臂连着长剑,已然被那女子斩断。如若不是那女子也是半昏迷状态,只怕他一条小命,此时也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另一个大汉见冷香楠大呼小叫,心下怒极,飞身扑向冷香楠。冷香楠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却见那女子从后飞奔而来,连人带剑,化作一道寒芒,嗖的一声,长剑刺入那大汉后背,直穿胸前。那大汉惨叫一声,在夜空下犹如狼嚎鬼叫,凄厉无比。大汉奔势太急,收势不住,直奔出数步,才扑到在地,气绝身亡。

    刀疤脸大汉见同伴送命,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逗留,也顾不得自身伤势,仓皇逃命而去。冷香楠见那大汉殒命,便停住脚步,那女子奔到他面前。冷香楠见她脸色绯红,娇喘吁吁,呼吸急促,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自己不替武林中人治病的誓言,就要去怀里掏药丸。

    但那女子突然伸出玉臂,一下抱住她,嘴里发出微微的呻吟。冷香楠大惊,知道“阴阳散”发作了。这“阴阳散”乃是一种淫药,中了此毒,一般都要鱼水之欢,才能解除,否则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但冷香楠号称神医,自有解救之法。本想替她解毒,不料被她粉臂抱住,顿时惊慌失措,急声道:“姑娘,快放开我为你解毒……”但那女子此时神智迷糊,全身火热滚烫,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冷香楠使劲挣扎,但那女子牢牢抱住他,哪里动得了分毫。只见她媚眼如丝,一张火热的嘴唇,一下堵在冷香楠嘴唇上,顿时把他的话咽回肚里。冷香楠大惊,他神智还算清醒,使劲想要摆脱那女子的双臂,挣扎间,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此时,那女子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那幽香的气息钻入冷香楠鼻孔,顿觉头晕目眩。冷香楠心里一惊,知道她呼出的气息里面,也含有“阴阳散”的成分,若再纠缠片刻,只怕自己也要中毒。

    但他想归想,怎么也挣不脱对方的双臂,扭打之际,阵阵馥郁的幽香传来,直透心脾;越来越觉得自己周身热血沸腾,头脑昏眩,似乎也不再受自己控制。而那一声声销魂的呻吟,更是如催情的毒药,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迷糊间,只觉上身一凉,衣衫也被那女子撕开。冷香楠想要呼唤,但两片火热的嘴唇堵住他的嘴,哪里能够出声?恍惚之间,但觉全身轻飘飘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终于,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心下大奇:“我是怎么到这儿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糊涂了,搔搔头皮,昨日的记忆渐渐在脑海里重演。

    终于,他记起昨晚的一幕,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打量一下,似乎是在客栈的模样。他不由奇怪:“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那位姑娘是谁?又去了哪里?”这些疑团纷至沓来,令他头晕目眩。

    突然,另一件事,更令他吃惊不小。原来发觉自己全身,竟然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躺在被窝里。这一惊,更是惊骇莫名:“这谁帮我脱的?”但他此时思绪纷乱,哪里想得通。

    正出神之际,房门“吱”的一声开了。冷香楠眼睛一亮,一个约莫二十三四,身穿水葱绿色纱衫的女郎缓步而来,冷香楠连忙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只见她一头乌云用一根白色丝绦轻轻挽住,披在双肩,眉目如画,软体丰肩,风姿绝代,不似凡间人儿。

    那女郎走到床边,也不避嫌疑,竟然侧身坐在床沿上,见冷香楠正呆呆的看着她,不由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这一笑,犹如春暖百花,明媚皓齿,端的艳丽非凡,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