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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云涌

    春香楼!一个另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名字,虽然这楼深处寂静的城郊,但是但真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话,即使在四处寂寥的深夜,哪怕楼外再大的风雪,这楼中依旧是笙歌不断,宛如一个极乐无忧界,在那些烟花女子的温柔乡里,上至衙内公子,朝廷命官,下到黎民百姓,小商小贩,只要挥霍的起这一夜的价钱,你的柴米之愁,你的家国之忧,都统统被这甜言蜜语的嬉笑所融化!可以不用再在宦海,在俗世之中虚心假面的看别人脸色,能酣畅淋漓的来发泄自己的欲望,出卖了肉体和精神的美人,随便任人翻云覆雨的温床,在纸醉金迷之中来给自己一种糜乱的慰藉。这大概就是这种地方最大的吸引之处吧!

    王之仪瞅着春香楼中的那些几乎癫狂的醉态人影,掩饰不住内心之中的惊骇!心中不免的对舞璇感到一丝的诧异。虽然舞璇属于神兽,但是,此刻也是以女人的形态来出现的。她居然开放到了这样的一种程度,好端端的,居然为了几两银子去上春香楼去!虽然没有说干什么,但是她一个妖媚的女孩子去那种地方而且那样淡定从容不迫,轻描淡写,似乎前方根本就不是风月之地一般,毫不忌讳,这不免的令人陷入一种邪恶的遐想之中……她的妖媚,该不会是在这里沾染上的吧?

    面对着王之仪犀利的目光,舞璇水灵灵的眼睛之中闪出了一丝的狡猾之色,脸上挂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雾里笑颜来。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拇指和食指,将食指弯曲了一下,打了一个马到成功的手势,冲着王之仪晃了晃,然后颇有些放荡的浪笑着,转过身去。

    “等一下!”忽然,王之仪喊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不要太冲动啊,我们即使没钱,可是也不可以靠这种下流的手段来苟且偷生啊!我们人类立足,可都是倚重名誉,特别是一个女子……你……三思啊!”

    舞璇听完,噗嗤一声,笑的弯起了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着一撇自己的额前斜垂而下的秀发,摇了摇头,像个小孩子似得做了个鬼脸,然后迈着大步,扭着丰满的肥臀向着楼中大踏步的走去,留下王之仪在那里目瞪口呆起来!神兽终归是兽啊……也是,还有什么禽兽能比得上神兽呢?她,大概没那么眼中吧……王之仪远远的望着楼上的老鸨一脸笑意的下楼接客,紧接着脸上的神色不亚于王之仪。舞璇也没有理她,扭着腰肢,进入了那个靡靡之地!

    老鸨在门外,回过神来,兴奋的揉了柔眼!接着一脸欢笑的快步跟了进去!一如当初一道这楼里第一花魁时候的那份标情!

    …………………………

    皇城的另一处地方,离这里隔了半个帝都,同样是一条清冷的街道之上!两个血红色的灯笼应的店门有些阴森!

    客店的已经打了炀,店门被老板娘用木板磕死了。门窗紧闭,似乎店里没了人一样,又好似在放着什么土匪一般。按照往常的时间,这个时分,小店应该是要开了门的,但是今天。老板娘却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根本就不打算来开张似的。

    熟不知,这店铺的二楼,那一个临街的天字号丙房之中,虽然漆黑着,静悄悄的,似乎根本就没有人,但是不然,那张陈旧的八仙桌桌旁。却端坐着几个人影来!像是雕塑,齐齐的低着头,沉默不言。和上一次相聚不同,这一次,不单单是四个人了。除却桌子之上东西南北四方做着的那四道人影之外,房间的另一侧,还摆着两把太师椅,两个模糊的影子危襟正坐,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丝毫不在乎八仙桌旁的四个人影之间弥漫的哪一种踌躇之气!

    良久,东边的太师椅之上,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商量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四道身影抬起头来,互相看了看,但是相继变又将头垂下!

    太师椅之上的人根本就未曾睁开过眼睛来!听了一阵沉默之后,点起了名:“南殿!商量好了吗?”

    坐在八仙桌南边的那个身影站起身来,沉闷的到:“殷长老……我们还没……”

    那个被尊成为殷长老的人明显有些不快:“哼,门主如今深陷囹圄虎穴,你们……居然还这样磨磨蹭蹭!你们对的起门主昔日之恩吗?啊?南殿,还有你们,北庭,西阙,东阁!”

    其余三个人闻声也站了起来,道:“长老教训的是!可是这门主系朝廷要犯,为了营救万无一失……恐怕……还须细细商讨,太过心急恐怕……”

    “住口!你们还敢这样顶撞长老!看来门主不在,你们四个是无拘无束了啊……”殷长老厉声低吼着道。

    “唉——!殷老头你也不要动怒,这几个后辈也是为了求的一个万全之策,再说,这朝廷要是能让我们轻轻松松就把门主救走,恐怕这朝廷就不姓慕容了!”

    对面,西边的太师椅上,那个影子开了口,一口苦涩的口音,但是同样显得沙哑苍老,似乎年龄不在殷长老之下。

    “谢杨长老赦罪!”南殿,北庭,西阙,东阁四人向着那个老人微微的施礼。

    “哼……要不是有杨老头罩着你们,哼,有你们好看!”殷长老厉声吓(音:hè)完,有重新闭上了眼睛,木然起来,一动也不动了!

    而那杨长老倒是饶有兴趣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迈到桌前!步法不俗,带着嗖嗖的风声!他凑数脑袋,望向桌子上,赫然,桌上是一张白花花的大纸,用丹青描画着条条街道。赫然是一张帝都的地图!一张不算太大的纸上,除了中心皇宫是一片空白外,整个帝都的每一条街都尽收纸上!可见这四大护法对门主一事废了多少心血。

    “嗯,干的不错。”杨长老点了点头,称赞一声,接着变右手在地图之上轻轻的指点起来,点连点,线连线……

    ……………………………………………………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的功夫,王之仪已经有些着急了,望着繁华的春香楼,恨不得一脚踏进去!

    这么久了,舞璇还没出来,不会真的是在……吧?王之仪拍了拍自己脑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纵使舞璇是神兽,但是也毕竟熟于人世,怎么可能不懂得贞洁廉耻呢?

    焦虑之间,怕的一下,王之仪的肩膀被人从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

    王之仪浑身一颤,十七年的颠沛流离都养成了警惕的习惯,王之仪下意识的一闪身,一道拳影捣了过去!

    那人身手极好,只是身体一转,便变戏法似得到了王之仪的身后!吓得王之仪赶忙转过身去,但是随机松了一口气:“唉呀,是你啊,吓死我了……”

    那人正是王之仪急等的舞璇。她冲着王之仪保持着笑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王之仪打量了一眼,苦笑了几声:“收获颇丰啊……看来你是却当了贼……我还以为你要去……”

    舞璇不以为然“切”了一声:“呵呵,我那是逗你呢?我可没那么下贱!至于贼,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好些嫖客可是一个个真正的衣冠禽兽!我不过是劫富济贫而已,这不叫贼,这叫侠!”

    王之仪听的一愣,重新打量了她一眼,半夸不夸的道:“真会为自己贴金……呵呵,不愧是六百岁的神兽,比我都老练呢!”

    舞璇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告诉你呢,我可是有一千岁了呢!六百岁不过是我做牢的时间!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喏,这些衣物你先换上吧,应该是合身的!至于这些钱财,嘻嘻……我先替你保管着!”说罢,把衣服放到王之仪的手上!

    王之仪道了声谢,却不在动弹,抱着衣服,想说什么。

    唉呀……我都说跟着你混了,你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不用在道什么谢了……快点穿上吧!你不是还要却干什么事情吗?舞璇抢先说道。

    “可是……”王之仪无奈的道:“我想说……我换衣服……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舞璇应声转过了身,向着远处张望。直到过了一会,王之仪道:我好了。舞璇这才应声转过身来。此时,王之仪嫣然已经不是刚刚的模样,不在褴褛,蓬乱的头发也已经被发箍紧紧是束成了发髻。他身上穿着华丽的浅色衣袍,俨然一排王公贵族官人衙内的气质!那张清秀俊朗的脸,此刻,真真正正的显示除了它的本来面目。面如白玉,剑眉星目,隐隐的显示出棱角。神采奕奕,儒雅似要出尘……

    “你……”舞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刚刚那个乞丐一般的男人?简直……难怪人类常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我……怎么了吗?”王之仪看到舞璇惊讶的表情,傻笑着,整理了一下衣冠。

    “哦……没什么……”舞璇极速的转过身去,像个小姑娘一时,居然有些不知所从,但是随机镇静了下来,不愧神兽的千年道行!她笑着,掩饰着内心,道:“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合身……”

    王之仪点了点头,望了望东边的天空:“天快要亮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舞璇,白天陪我上趟街,准备些东西,行吗?”

    舞璇求之不得似得点了点头:“你要买些什么?衣服?吃的?还是其他的乱七八糟日用百货?”

    王之仪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来,变得阴沉起来:“都不是……”

    都不是?舞璇感到有些吃惊:“那你要……”

    王之仪低声的道:“我要去卖一口刀剑……”

    “额……?!”舞璇不解的望着王之仪,眼前这个美男子出尘儒雅的气质,不像是什么嗜血狂人,怎么会有这种举动?甚至连安身之处都先不曾找到,变先打算去刀剑来!简直是像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刀客!

    “你……打算去干什么?”

    王之仪转过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吐出来两个字:“劫狱!”

    作者的话:

    明天七夕节,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