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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铜镜:九龙玄

    “不好!露馅了!”道长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男子一眼,叹了句:“怎么这么笨呢!?”

    说罢,他猛地扬起手,将铜钱对着人头狠狠的甩了过去!

    铜钱挂着呜呜的风声,直奔人头而去,三道金光顺势飞向目标!

    可是,那人头见道袍被扯开的瞬间,早已看到三枚铜钱,他已做好防范,轻易的移动了两下,就躲开了三枚铜钱!

    “当!当当!”

    由于没有击中目标,三枚铜钱直直的定在了瓦顶下的横梁上!

    人头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口放厥词:“你这么嫩,怎么跟我斗?既然事情这样了,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人头猛然张开巨口,那嘴像是没有骨骼似的张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再看,那嘴里宛如一个黑洞,深不见底,奔着道长就飞了过来!

    是想将他一口吞下!?

    男子见势不妙,心里忐忑又是内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二话不说,拔腿就挡在了道长身前,握紧双拳,有种与人头玉石俱焚的架势!

    道长一愣,暗自赞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好似的面瓜的憨货,还有如此勇气,他微微一笑,一把推开男子,说了声:“不要紧,还是让我来吧!”

    男子向旁边踉跄几步,好悬再次栽倒,猛地转回头看过去,只见人头轻蔑的吼着,眼看着就的到了道长身前。

    道长不慌不忙,将铜镜扣在胸膛前面,人头嘴里的带着一阵腥臭的风,瞬间将他吞了下去,男子凄惨的大叫:“啊!!道长!你可不能死啊!”

    见道长被人头的巨口吞下,男子的心霎时就凉了一半,一屁股就瘫倒在地上,此时,道长一死,他更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人头似乎打了个饱嗝,合上嘴静止不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是在消化吗?

    男子瞪大眼惊恐的望着,忽然,他听到头上有东西簌簌的响了起来,抬头看去,就见那三枚铜钱,丁丁的颤抖着,忽而,由铜钱的孔中渗出一丝金光,金光越来越强烈,形成了光团!

    光团蓄势待发着,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

    三道光柱好像离弦之箭一般,瞬时射向人头,三道金光汇合到了一点,交集在人头的眉心!

    忽然,烟雾般人头的内部好像有东西闪烁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金色的光晕在人头内部迅速扩散开来,一团晃目的强光亮了起来!整个房间宛如白昼。

    这光线还没有罢休,直接冲散了如烟团的人头,仿佛原子弹爆炸时形成的云圈,穿出了屋子,将这片荒地也照亮起来!

    男子捂着眼睛,埋着头不敢直视,只觉得一团团热浪从胸膛穿过后背,将整个人都打透了!

    “刷!”

    光线忽然消失了,整个房间恢复了平静,黯淡下来,男子揉着眼睛,睁开一只去查看。

    疑?

    那个人头消失了!?

    青衣的道长静静蹲在他身边,手里拄着一面铜镜,慈眉善目的看着他:“没事吧?”

    “啊!?”男子十分激动,喜极而泣的说“您没有死啊,这这都吓死我了!”

    “唔”道长沉思了下:“不过,我师兄这次定会做好准备,当务之急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们家的具体情况,这样,我才有方法阻止我师兄施展的法术。”

    说着,道长起身,吹了吹铜镜上的灰尘,伸手扶起男子。

    “您是怎么把那个怪物消灭的?”男子哭笑不得,问道。

    “你看啊!”他指着横梁上的三枚铜钱说:“当三道铜钱的金光汇集到我手中的铜镜时,铜镜便会发挥威力,以致冲散我师兄的飞头化身!”

    道长端起手里的铜镜,简单的给男子展示起来。

    这片铜镜的周身镶嵌着金边,正面是铜镜,画这些奇怪的纹路,像是什么怪物,背面竟是一张泛黄的油纸,没有一丝灰尘,但总感觉一捅就破似的。

    男子还没有看仔细,道长小心翼翼的收回铜镜,说道“这镜子叫做九龙玄,那些图案便是龙的亲子,能力个不同,所以这面镜子的力量也有很多,目前,我也只研究处出了三种能力,恩你听懂了吗?”

    “没有!”男子干脆利落的答道,两眼迷惘的看着道长。

    “哎,,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懂!”道长无奈一笑,捡起地面上衣服的碎片,摇头叹:“仅有的一件衣服都烂了,这冬天可难过了。”

    男子憨厚的一笑,连忙抢过衣服的碎片说:“没事,我看看,我可以帮你缝上的,女红啥的我也懂!”

    “哦?是吗?那麻烦了,你叫什么名字?”道长挑着浓眉问到。

    “我叫向树,,您叫我小向好了。”向树直言不讳得问:“您呢?”

    “我,,呵呵,无名无姓,叫我青道长就好了。”

    “哦,失礼,是青道长,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我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向树抱拳行礼,毕恭毕敬的说。

    “你知道事情的严重,现在还为时不晚。”青道长扫了一眼空旷的庭院,小心的关上门,说:

    “现在,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你来给我讲一讲,对了,要挑重点!”

    “恩,没问题。”向树呼着哈气说着。

    看着道长的穿着,向树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想到了!

    外面天气怪冷的,这青道长除了道袍以外,里面只套了一件单薄的布衣,看起来却毫无冷意。

    向树并没有多想,随后大致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正如青道长所言,向树出身于大户人家,乃是腰缠万贯的阔少爷,他父亲为人十分精明,做买卖也是狡黠无比,今时今日,也是小有名气的商人。

    向树自小生于阔气的府上,但性格却与他父亲极为不同,他性格憨厚,正直,更见不得父亲的做事风格。

    某天,一女子卖身为婢,进了向家后,却因容貌出众,惹人嫉妒,所以,其他女婢也是百般排斥,她只能默默忍受收人欺辱的日子。

    然而,向树发现了这女子,更是一见倾心,百般照顾,这一来二去,两人甚是投缘,产生了感情。

    可是位高权重的向家怎能容忍一个贱婢成为向树的妻子呢?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私奔至此,这便是经过。

    青道长眯着眼睛细细听着,向树讲完后,他缓缓张开眼睛,笑了声:“难怪,哪句话怎么说着?叫什么淑女好逑着?”

    “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树默默的答道。

    “对对!书读得不多,呵呵。”

    青道长拉了句长音:“恩”

    接着说:“这么看来,你父亲定是知道这个女子的生辰八字了?”

    向树连连点头,应道:“是的,卖身契上都有详细的情况。”

    青道长踱了几步,来到床边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女子,摇头叹:“真是红红颜祸水啊!她叫啥名字?”

    向树将怜惜的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开,低头答:“白纸鸢”

    青道长捋着花白的胡须,思索了会说:“看来,事情是这样,你们家请了一位术士,来强行拆散你俩的姻缘,没错,这术士正是我师兄。

    可是,我师兄的目的可不止如此,他不仅拿了你们家的报酬,又更想在拆散你们之后,得到这个女子,真是狠毒!”青道长骂道。

    原来,那个术士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在拆散向树白纸鸢两人后,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青道长这么一说,向树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很。

    向树忧心忡忡的问:“那么,现在如何是好?”

    青道长竖起浓眉,哼了声:“跟他拼一拼,决不能让他继续下去,白纸鸢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师兄也不会轻易收手但是。。”

    “但是什么?”向树紧张的问、

    呼青道长长吐一口气,端起向树的手掌,拧着眉头看了会,又背过身沉思起来,片刻后,他叹道:“依我看,你们今生确实无缘,即使能治好女子的病,恐怕你们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向树疾步绕道青道长身前,语气坚决起来,咬牙说:“道长,只要能先治好我娘子的病,至于下一步怎么走,就在于我们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哦,你确定吗?但是,你非的一条道跑到黑吗?这样没有好处的。”青道长劝道,想让向树顺义天命,不要太过逞强。

    向树明知道青道长是在提醒自己,说的话也是良心苦口,但是,和白纸鸢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放弃了家人,放弃了父亲寄语他的厚望。

    他现在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根本无法回头。

    向树板着脸答道:“多谢道长,我心里有数,至于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呵呵。”

    青道长善意的一笑,语重心长的讲:“小伙子,好自为之,而且,你要知道,我做这件事不是为你们,而是要为天。”

    “那此时该怎么办呢?”向树问。

    青道长低头看了看撕烂的道袍,转头笑,指着缺个角的道袍说:“首先,帮我缝好它,他是很有用的哦。

    其次,你再去帮我把那三枚铜钱取下来,还要用的。”

    向树歉意的一笑,抓着蓬松的头发说:“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吧。”

    青道长微微点头,道:“还有,想必我师兄此时已经受到重创,他的实力已经大减,明日,你去准备些我所需要的东西,于明晚子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