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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几滴血液

    可黄山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看来是没有看懂我的意思。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像没有声音的哑剧,纸鸢一旦抬起头,就能看见我和黄山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索性,我干脆单刀直入的告诉他!

    “黄山前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没事,你说吧,没人会在意的。”我用了一个微笑,干脆了当的说了出来。

    黄山听后,脑袋向后猛地微颤了一下,再看他将目光游离在我和纸鸢之间,一会咧嘴,一会瞪起眼珠。

    片刻,他才长吐了一口气,点头缓缓说:“我发现,小羽有些奇怪,在房间里时,他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那样。”

    忽然,黄山的态度变得强硬,道:“小向,你先送白姑娘回去,我看她脸色不大好,咱这几日吃的都没有营养,休息的也不安稳,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去吧。”

    他这分明是要把纸鸢支开,但这次我并不想听从他的一丝,正想开口拒绝他,就听见耳边响起纸鸢的声音。

    “向树,那个,我不太舒服,你先送我回去吧,”她柔柔的抓了抓我的手,语气委婉。

    “我这。”

    我瞟了黄山一眼,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黄山有种倚老卖老的感觉了,他那个模子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似的。

    想起往昔一直对他言听计从,这回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想反驳他。

    纸鸢又抓了抓我的手,我明白她的意思,无奈,我这才咽下这口气,牵着她的手回到走廊,她善意的笑了笑,转身回房间去了。

    再回到甲板的时候,远远的就见黄山又趴在保护栏上,估计又是在呕吐。

    真是

    我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走近后喊了一声他,他才猛地口过头,喉结狠狠的咽了下,哼哼的笑了声:“小向来了啊,恩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支开白纸鸢?”

    我没又言语,只是摇摇脑袋。

    “因为,我发现,方才在房间时发生了一些情况。”

    我问:“你说刚才发生情况了?”

    他很沉得住气,确切的答:“是的,你没有觉得脖子不舒服吗?”

    “有。”

    “这不结了,你脖子上又一个鲜红的手印,已经淤血红肿,应该是被人用力掐捏所致,这个力气,绝对能要了你的命!”

    啊?怪不得我感觉,脖子发沉发僵,那这是怎么弄的?我直接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黄山心事重重的停顿了会,接着,他告诉我说,在房间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很可能是有恶灵潜入。

    恶灵?我从来没有听过,我想了下,问他说:“黄山前辈,恶灵是啥玩意?”

    显得,我的语气仿佛是在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把恶灵当做一回事。

    他看起来有些恼,转身面向大海,我将跟步到他身边,看着他一脸郁闷的表情,我又问:“黄山前辈,恶灵是不是鬼魂什么的?”

    他没有急于回答,从黄色道袍的怀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眼,遮着风点了几根火柴,才吐出一口稀薄的烟雾。

    我心里偷笑,他这样子真是有些狼狈。

    黄山猛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喷出,他说:“恶灵和鬼魂可不一样,如果真是恶灵的话,咱们这几条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

    他脸色发青,夹着烟卷的手指居然有些颤抖,从海面袭来的冷风将烟头吹的火红。

    我裹着宽松的风衣,紧紧叉这胳膊问他:“黄山前辈,有那么严重吗?那恶灵到底是啥?”

    黄山简要给概述了一遍恶灵形成的原因,还有恶灵的可怕性,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发觉自己的汗毛有些发直。

    他又告诉我,他怀疑白纸鸢是恶灵所幻化,而且,我脖子上的淤肿的手印也有可能是被她掐出来的!

    纸鸢?

    听黄山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附在纸鸢身上的黑影,难道是黑影作怪,再次让纸鸢失控,从而想要夺取我的生命?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如果真是黑影,那么黄山他们两人为何好端端的?

    “小向!”

    “啊?咋了?”

    他这一嗓子把将我扯了回来,他眯着眼睛用怪异的眼光端详这我,这感觉好像是光着身子被别人观看似的,我用力一挑眉毛,想问他要做什么?

    黄山怪异的笑,好像看穿了我,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道:“怎么了?”

    他缓缓转过身,一脸郑重的样子道:“小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认为,我没有看见你和白纸鸢的异样吗?你们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亲密了?还是,他告诉你了什么事情?”

    我一下感觉窘迫了,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了两声:“呵呵黄山前辈您说什么呢?你也看到了白纸鸢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我是”

    还没说完,他便抢过话:

    “我看可不想,我也算是吃了不少盐的人,你们那样我能看不出来吗?”

    “呵呵前辈,真的没有。”

    看来,黄山是非得逼我说出纸鸢对我所讲的事情,我只是装傻充愣,一概搪塞过去,他八成是看出来了,我是存心不告诉他。

    “算了!”黄山一甩手,脸上带着愠色。

    他又接着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希望咱们这一行人出事,如果有重要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隐瞒不说的话,出了事,你要兜起全部责任!”他抑扬顿挫的说着,用手指指点点,看着真让人无奈。

    “呵”

    我心里一个劲翻腾,总觉得黄山的样子太过绝对,我敷衍他,但表面还要装作顺从的意思:“恩知道了,前辈你放心!”

    “还有,你知道,在船上,我的行动十分不便,你要帮留意小羽,我有种感觉,他有些不太对劲,一旦发现异样,马上通知我的,咱们要做好准备!”

    我定了点头,告诉他,我一定将努力配合。

    我总觉得眼前的黄山变得有些狂妄自大,他就像是我的首长,举足轻重,而我,却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小兵蛋,对他要言听计从。

    一旦除了特殊情况,那些罪名都要将在我身上,而他,仿佛就跟隔岸观火一般,我的死活,怕是他都不会在意的。

    他不在多说,转身似乎要离开。

    还没有几步,他就测过脸,语气生硬的说:“还有,没有事情的说,这几天就不要擅自走动了,以免发生意外。”

    说完,他步履沉重的缓缓走开了,直到转弯的时候,那佝偻的身子停住了,似乎往我这里有望了一眼,身影便消失了。

    哎

    我倚在护栏边,无奈之下,叹了口气。

    等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窗户打开的,我就躺在床上等着惨白的天花板,脑子里混乱的像是一锅沸腾的粥。

    这些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要平静的度过这段旅途看来是不可能了。

    这一闭眼,醒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冷冷的海风吹得脖子生疼,我只好爬起来去关窗户。

    房间里没有亮灯,只是从窗户外面映进来微微月光,海绵波光粼粼,一股股海浪波动。

    海浪声绵绵不绝,这一阵海风吹得我倒是精神了不少。

    我揉揉眼睛,身体仍是很沉,这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却没有一点食欲。

    刚关上窗户,忽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确定是有人在外走动。

    我弓着身子,歪着僵硬的脖子,费劲凝神看去,有个晃动的影子,从门下的缝隙中急速的闪了过去。

    这天色应该不早了,还有谁在活动?

    应该是去厕所吧。

    不对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

    一想到这,我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的,这几天,我被各种突发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就连睡觉都是要紧绷着神经的。

    如果外面真的是人影,那又是谁?

    我心里揣着不安,捏脚走了过去,贴着门仔细的倾听外面的都动静,但是

    门外已经鸦雀无声,一股隐隐的寒气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我不得打了个寒战。

    奇怪了?

    我心想:会不会又是那个动物小鸢,但也不应该,小鸢已经没有在做奇怪的事情,它的身份被大家知道以后,便安分起来。

    我将手贴在门把之上,十分小心的转动。

    “咔咔”

    这门也是常年不动的原因,轻轻一转就咯咯的响,声音也许不大,但一声声好似砸在我的心里。

    “吱”

    一阵刺耳的开门声后,我开了一个小缝,一只眼睛偷摸的向外面漂去。

    走廊上仍是昏黄的长明灯,那灯光沉重,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空无一人。

    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我挺起身子,悄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纸鸢的房间,那门严丝合缝的关着,好像与世隔绝一般。

    看来,刚才的人影并不是纸鸢。

    我忽然想到,黄山说过廖冥羽的异样。

    我悄声走向廖冥羽的房门口,惊愕的发现,他的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只是露出一条拇指宽的缝隙。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廖冥羽,这么晚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不经意发现地上有些异样。

    唔

    我好悬失声叫出来!

    就在棕色地板上,竟然有几滴鲜红的液体,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