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神凝了一瞬。
他也，“？”
白萝一手抱着小女孩，一手扶了下额头。
这么多年了，在这些世界流浪漂泊，虽然在这个世界她有了修仙变强大的奔头，但是她干涸的感情世界没有人滋养，白萝感到有些累了。
虽然，明明这是她有了这个身体后，第一次见到洛林神，但是，洛林神这样子的反应，远远不是她期待多年想看到的反应。
这样的自己真是矫情。
斩断，还是……不放弃？
想必，不放弃，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吧……
就在刚刚，她的头脑中似乎闪过一段记忆。
她没有试图去抓住这段记忆，因为那只是一闪而过。
“你身处这个世界的最顶端，让人如此的高不可攀。”
众人：……好押韵。
他们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畏强权，泰然自若的跟他们的师尊说起了话。
他们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话说，刚刚那个……空间之神，是什么神？从未听见此封号。
因为洛林神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也只能隔着较远的站着，听着他们匪夷所思的话语。
他们听到白萝又说，“我都这样了，你还那么无动于衷吗？”
哪样了？
洛林神面无表情的回到，“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呀，空间之神。——你真无情。”
虽然是在谴责，可白萝笑的开心；只是她的眼眸黯淡了。
原来，在洛林神的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哪怕到了虚空境，他也不会搭理她吧。
这也是白萝迟迟不敢上九华山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身体还是江梦璃的时候，她便能够感觉到洛林神对她那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但是有时候的一些举动，又总是会让她有所误会。
她既想接近他，又害怕接近他，哪怕在以前的那段日子，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壑。
神普济众人，不能够自私。
她不应该总想着把神拉下神坛的。
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得放弃？！
以前总想着到九华山，为了看上他一眼；现在见到了，难道想要要求更多？
不能够这样……哪怕是以前，洛林神对她也是止乎礼，不做任何不适宜的事情，只是教导她。
白萝深深吸口气，怀中的小女孩儿不断的扭，问了好几遍，“姨姨，这个是谁呀？”
她暂时没有回答小女孩的话语。
白萝冲着洛林神笑了笑，“对不起。”
“大概是我认错人了……”
她向着洛林神笑得温和平静。
她的这副表情，让她看上去眉眼舒展，似乎颇为愉快的样子。
只是在洛林神看来，她的开心却并不纯粹。
他在她越发黯淡的眼睛里看到了哀伤与绝望。
那双眼里没有神采，虽然她笑着，可是那只是一种强颜欢笑。似乎那种绝望的情绪的都要从周身溢出来了。
一种让他心疼的情绪。
他的嘴唇幅度微小的动了动，但是最终，他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他点点头，又向后面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徒弟跟上。
众人一脸莫名，但是不敢违逆师尊的命令，连忙跟上。
目送他们走了一段距离，白萝才把小女孩放下，蹲下了身子，细细的哄了一番。
而走了一段距离的洛林神却突然回过头，看见白萝正在温柔的哄孩子。
那一幕如此温馨而又柔软，地上的云气环绕着她们，缓缓上升，云气似乎给她们平添了一抹朦胧之美，似乎成就了永恒。
洛林神心中突然一热，如果……如果那孩子……
……不，还太早。
而且他是神，得顾虑后果。
可是，撇开这些不说，为了防止白萝被别人半路截胡，他要好好的看着她了。
……
拜师典礼一如既往的热闹，台子有一阵阵的声音传扬。
而身居上首的洛林神罕见的神游天外，心不在焉。
主持的神仙今年是一个小年轻。
看着那些一个个上来测试资质的稚嫩的脸，白萝总觉得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也许当时的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这么的不谙世事，洋溢着活跃的气息？虽然其实她自己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在这些世界上穿梭太久，都快忘了自己的初衷。
经验和历程，似乎给了她平静的心理。大概是因为知道这里都是些天之骄子、天之骄女，所以期待似乎也少了很多。
不像那些位于底层的家族，有个资质好的，能够欢喜半天，而且耗费家族力量大力培养，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资质超强的人，因此似乎也少了些许期待。
那洛林神他们呢？
他们生活那么多年，对于这些每隔上几年就要举行一次的典礼，是不是会感到孤寂和无聊呢？
也许，神是感受不到的吧……
白萝悄悄的望了一眼洛林神。
但是洛林神却也正看着她。
？
！！
他们两的眼神对上了。
白萝似乎从洛林神那万年不变眼眸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她眨眨眼睛，若无其事的挪开眼神。
“姨姨，你握太紧啦……”
“不好意思，小可爱。”
“没有关系啦。”可爱的女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姨姨有喜欢的人，多看一眼也没啥嘛。”
“……”
果然神仙的孩子不比凡界的孩子，虽然长的慢，但是心智还是成熟的比较快的。
十几年时间，对于这个小不点来说，的确就相当于凡界小孩一岁的年龄了，但是这个一岁要打很多水分。
“别想这些，看下面。”
“下面那些人也没啥好看的嘛……他们的实力都好低。”
白萝汗，只想说：
和你这个生下来便是仙胎，又被水神涟漪常年累月的锤炼，和下面那些人当然没得比。
“师尊……”
杜亦将册子如同往年一般递了上去。
但是他总觉得今日的师尊有点点心不在焉。
洛林神摇摇头，并没有看；但是杜亦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册子递给了下一个神。
下面的一些人不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们和往常的人有所不一样，他们已经在九华山呆了一段时间，经过了各种测试方留在这里，对于九华山的一切虽说了解不深，但表面却是有所了解。
很快册子递到了水神涟漪这边，水神也摇头，笑到，“我已经有了一个小家伙要教，暂时没有更多的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