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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尸骸

    “老头子!”悄悄走到石棺后面的庄天宇丝毫没有想到在那后面躺着的竟然会是他一直寻找的老头因为视线被石棺所阻挡所以他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现他。

    “他怎么了?”听见庄天宇喊叫的凌霜立刻跑了上来看着一个老人面色红润地躺在地上不由向脸色已经有点白的他问到。

    “他……他……”右手轻轻按在老头的手腕上庄天宇的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来看看。”凌霜现庄天宇的神色有点不正常连忙走过来蹲下下去翻了翻老头紧闭的眼睛又摸了摸他的颈项反复几遍以后只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想不到找了这么久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庄天宇心中就像突然被掏空了一般嘴里一遍一遍地念叨着。

    对于他们这个职业从入行的那一天起其实就有了死亡的准备了。可是当真正面对它的时候才现自己其实并不像平时所想象的那么坚强。回想着从老头第一次带自己盗墓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断地告诉自己说不定这个墓穴就是他自己最后的埋葬之所所以他才会完全的排斥用炸药这些强制性的东西因为他可不想自己的墓穴是一个四体通透的窟窿。

    “遭了!”庄天宇突然一下想到了什么脑子里老头的形象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快走!”来不及向一边正想询问什么的凌霜解释什么庄天宇拉着他就往高台下面跑去因为太过慌乱沿路那枯朽的尸骸不断地被两人所踩乱变成一阵阵的白粉飘散在空中。

    “咳……怎么了……咳……”一讲话就被空气中的骨灰所呛到凌霜还是一边被他拉着一边艰难地问了出来。

    “老头是中了这个陵墓里面的一种有毒地气而死亡的从他那死后已经红润的脸庞就可以看出。这种毒气无色无味中了以后人就会觉得困倦异常往往在睡梦中就一觉不醒了时间间隔一般不会过十天就是现代的医学也不能探测出这种只存在于千年古墓里的毒气。”庄天宇咬着牙奋力地往隧道口奔跑着他可不希望就丧命于此尤其还有一个凌霜在身边。

    荧光棒的光芒在隧道里面不要摇晃着乍隐乍现的光亮在原本阴暗的通道里面显得诡异无比。急促的脚步踏着慌乱的节奏在空荡的空间里面回响着凭空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息让整个空气也凝重了起来。

    “哎怎么了?”在前面领路的庄天宇突然停了下来来不及躲避的凌霜一下撞到了他的背上摸着有点痛的身子她略带恼怒地探出口问到。

    “那边……”庄天宇深深皱着眉头指指前面不远处说道。

    顺着他的手指凌霜望了过去心里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通畅的隧道如今却被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石封得死死的不时还有一两块小石头从上面滚落了下来似乎在嘲笑两人一般那沉重的感觉似乎连呼一口气也会被弹压回来的似的沉闷得让人烦躁。

    “怎么会这样?”凌霜双目无神地喃喃说道。实在不敢想象后果的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似乎突然离开了自己好远似的空气停止了流动寂静了下来咚咚的心跳声就像催命符一般在耳边回荡着。

    “看到那根绳头没有没猜错的话就是我们的安全绳了。”庄天宇摸了摸那潮湿的挡路石头冰冰冷冷的他皱着眉头预期沉重得猜测道:“外面应该正在下着暴雨使得原本就不牢固的洞口开始了塌方这才掩盖住了洞口。我们还是往回走走看看有其他的出路没有。”

    非常明白盗墓洞口被封意味着什么的庄天宇只得强自镇定地说道。许多大的陵墓都有各自隐藏的暗道作为修缮者最后离开的通道。不过大部分的这种通道都会从外面封闭住以防止墓穴被盗。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了从来路是绝对不可能出去的了而且必须在墓地里面的毒气散去之前出去就连他也不免有点慌乱起来。

    “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呢?”

    无力地坐在那刚才骇异为舒服的奇异石阶上背靠着那黑色的石棺凌霜望着头顶那依旧灿烂的墓顶语气空荡地问到。

    “不知道不过能够和一位美人生死同穴也算上天对我不薄了。”庄天宇一边翻看着老头遗留下来的一些奇怪笔记一边打趣地说道似乎死亡的威胁已经离开他了一般那洒脱淡然的微笑让凌霜也不由得放松了起来。

    经过两人刚才的一翻仔细搜索基本已经放弃了寻找出路的行为了。感觉到全身开始有了懒懒的感觉软绵绵的似乎什么都不想做庄天宇知道两人也中了和老头一样的墓穴之毒了。毫无办法之下只得回来陵墓里面等待起来。到底在等待什么?两人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说什么呢……”凌霜白了一脸坏笑的庄天宇一眼自从知道下意识地明白可能已经出不去以后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死亡的威胁似乎无意间解开了她平日的束缚眉宇之间也不再那么的冷酷柔和的秋瞳更增添了一分往日所没有的风情。

    “对了说说那个叫怜儿的小女孩吧。“无聊的她不经意地说道。

    “怜儿……”一下想到如果自己出不去了那还躺在病床上的怜儿该怎么办?庄天宇不禁楞了一下心中就像被铁锥突然狠狠扎了一下般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涣散地喃喃念道。

    “对……对不起……”醒悟到自己说错话的凌霜看着庄天宇那微蹙的剑眉心里莫名一痛手足无措地担心道。

    “呵呵没什么的”庄天宇用力甩了甩头把那无谓的烦恼强行地驱除出脑海瞧了瞧凌霜那饱含歉意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怜儿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年我刚毕业……”

    “真是苦了你了”听着这个男人的述说凌霜不由地对他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在他不羁的外表却掩藏着如此多的无奈与心痛和自己的经历比较起来似乎他的生活更加的艰辛可是他却比自己活的更潇洒更坚强。

    “你呢?看你和严老的关系似乎……”庄天宇下意识地不想过多的谈论怜儿因为他十分的讨厌心底那种不安只有转移话题似地问到。

    “你是在报复吗?”凌霜眯着一双秀气的眼睛柳眉微蹙了一下嘟着嘴疑惑地转头盯着他问到。

    “不敢不敢。”瞟了一眼凌霜那性感的红唇此时的她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就像一座冰山溶解似的那略带调皮的神情让庄天宇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连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和她直视。

    “好拉放过你拉。”凌霜一点没有觉得自己和平时有什么区别而且似乎现在的自己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的愉快来的轻松。她嗔了庄天宇一眼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爸爸一直告诉我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看着别人的有爸爸妈妈疼爱我却只有一个把自己当作包袱的爸爸。从那个时候开始也许是为了平复那幼稚的心灵吧我在不知不觉间把妈妈当成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一直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两年前我爸爸因为事故去世了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我现了以前妈妈留给他的地址。当时我看见记载着那陌生地址的笔记本第一个感觉就是想撕裂她。最后我还是把它保存了下来在读完了博士教程以后我还是决定前往中国一趟我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生下我以后却要狠心的离开我我要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童年是这样度过的?”

    庄天宇静静地看着有点激动的凌霜见过许多人间的悲欢离合的他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以后的变化。可是这次却仿佛十分的让他心通那随着心脏一阵一阵涌出来的随裂感让他似乎尝试到了一点点辛酸的感觉。

    “当我找到妈妈的那个时候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震惊她的幸喜她的安慰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让我一下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她。可是我还是牢牢得记着爸爸告诉我的是妈妈抛弃了我们。就当我一直秉承承着这个借口来抵抗着那不断侵蚀着我的亲情时我这才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原来因为我爸爸背着自己的公司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被妈妈现了。在苦苦哀求之下妈妈也忍气吞声地没有去告他。但是后来他的事情还是败露了而证明的关键又恰恰回到了妈妈的身上。因为当时我刚刚生了下来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她放弃了举证使得他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当庭释放。可以他一直怀疑是妈妈告的秘因此借此经常毒打刚刚生育完的妈妈。在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妈妈申请了离婚。

    因为当时严伯父和妈妈走的很近因此他借口妈妈和其有染法庭也因此推断过错一方在妈妈把我判给了爸爸。当时因为家里出了事所以妈妈也只好先回到了中国可当她再次到了美国准备看我时爸爸却搬家了只留下了一栋已经易主的房子却再也找不到爸爸的踪迹。而在那时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爸爸会经常带着自己搬家就是为了不让妈妈找到自己为了报复所谓背叛了他的妈妈……”

    “你很痛苦吧?当心中所坚持的东西刹那间崩溃的时候那种空虚与寂寞是最折磨人的了。”庄天宇怜惜地看着眼前憔悴的凌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望着那对明亮的眼眸里的关心那默默的柔情让凌霜冰冷的外壳一下完全融化掉了那股一直支持着自己的力量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双腿一软就轻轻扑到了庄天宇那宽阔的怀抱中。

    “就这次就在临死的这次放纵一下吧……”感觉心灵疲惫不堪的她在心里挣扎地对自己催眠似得说道一行清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感受着怀中那娇弱身躯的微微颤抖庄天宇双手慢慢搂住了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却柔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以为自己会坦然面对死亡的他平静的心湖突然绽起了一层的涟漪一股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的执念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霜”庄天宇好象并不知道害羞为何物面不改色温柔得把凌霜火热的娇躯移开了少许注视着她泛着泪花的双眼坚定地说道:“别害怕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

    “真……真的吗?”听见他那亲昵的称呼凌霜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的通红可是内心却极其享受的感觉和平时一贯养成的冷漠似乎突然摩擦出了火花使得她暗自惊叫了一声连忙退后了一步脱离开了庄天宇的怀抱转过身再也不敢看他一眼甚至连他刚才说什么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只顾及得上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脏。

    庄天宇对于凌霜的反应毫不为意微微一笑再次仔细的打量起整个陵墓来。

    这个陵墓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于已经知道的商周时代的墓穴更异于其他朝代的古墓。就如此一个孤零零的墓室丝毫没有一个耳房什么与其说是一个墓穴不如说是一个古代的遗迹。除了那为数众多精美的足以震惊世界的青铜器那些几乎有上千具的尸骸也让他注意不已。

    这些尸骸有个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全部都是面向着这个高台匍匐而死就好象画面定格在了他们朝拜的那一瞬间似的。即使相隔了几千年站在这高高的石台上他都还能感觉到那万人膜拜时的震撼与神圣。

    “恩?”就在眼光扫过那白生生的尸骸时他的眼光不禁为一个小小的不和谐的地方所吸引。

    “怎么了?”久久不见庄天宇有什么举动恢复了正常的凌霜好奇地问到。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快地走下了石台向着陵墓的边缘走去一边对着身后跟着的凌霜说道:“我应该知道那隐藏着的最后通道在哪里了。”

    站在那冰冷的石墙前面庄天宇伸出手慢慢摸了起来不时还用手指这儿敲敲那儿打打的。

    “你在干嘛?”站在一旁的凌霜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解地问到。

    “你看见那个小孩子的尸骸了吗?”庄天宇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一具明显小于其他尸骨的尸骸说道:“这里所有的尸骸都是面向石台的应该当时正在进行一项浓重的仪式但可能因为时间太冗长了所以这个小孩子忍不住想偷偷的跑出去玩耍可就在这时意外生了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杀死才会造成我们如今看到的场面。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孩爬出的方向并没有正对着大门而是面朝这一面的石壁因此我大胆的猜测那个隐藏的通道这个小孩可能无意间现了所以才会趁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从那偷溜出去。”

    听着庄天宇的描述凌霜也不由地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不过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小声地说道:“可这个孩子也就那么高因该够不着那隐藏的暗门机关吧。”

    “对呀!”正在忙活着的庄天宇听到凌霜无意间的喃语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高兴地拍了一下手激动地抬起脚踏了踏所处的地面。

    青石铺成的墓地出咚咚的清脆回声就是凌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两人兴奋地对望了一眼迫不及待地合力搬开了那仅由一层石扳掩盖着的秘道……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原本有点浑浊的脑子也为之一清醒。陵墓里面的毒气虽然能够在无形之中至人于死地但是如果熬过了那段时间毒性却会自己释去只是过后有点乏力而已。

    “把那个老人家的遗体留在里面好吗?”凌霜大口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劫后余生般地问到。

    看着那红彤彤的娇靥在自己的眼前毫无顾及地绽放着她最自然的一面庄天宇突然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听到她提到那已经湮灭于人世的老头心里又不由一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老头的经验比我不知道丰富多少他说不定在还未中毒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有这种情况的生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留在了那里为的也许就是这些东西吧。”

    摸了摸背包里面的那堆东西两人不禁一阵默然。在老头的遗体旁边庄天宇现了一本笔记和一张拓印着许多奇怪符号的皮纸。经过他的搜查现那皮纸上的符号就是一边石棺上雕刻着的。而那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和那些符号相对应的一些解码看来是老头翻译出的那些符号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力量让他竟然不顾生死也要翻译出这些符号隐藏的含义?也许秘密就在这本记载着老头最后心血的笔记里面吧。

    “老头的愿望就是能够见识许多未知而又珍贵的古物如今他安眠于此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忍住心中那不断涌出的苦涩庄天宇安慰似地说道。

    也许也不想在纠缠在这让他苦闷的问题上凌霜歉意地瞧了他一眼转移话题地说道:“对了这是哪里?似乎和我们来的地方不太一样了?”

    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庄天宇仔细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从地底延伸出来的小石洞仅可容一人通过。外面苍翠的松柏郁郁青青连绵的山脉树阴成林。阴冷的天空给原本就幽深的林子增添了一分湿气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在清幽的林中蜿蜒盘转。隐隐从不远还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人声和汽车的轰轰声在这安静的林子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怎么了?那些人说什么吗?”听不懂河南话的凌霜好奇地看着一脸惊讶的庄天宇问到。

    “荆……荆山黄帝陵……”庄天宇侧而听闻当那些声音进如耳膜之时却不敢相信地看着那远处直插云霄的山峰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