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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S+番外_第14章

    带着一种平淡且平等的请求,听上去非常舒服。

    “回来吧,只有欧贝利可才是你的归宿。”男人看着欧西纳什的眼睛,认真地劝诫。

    这一番话说得极为煽情,连珀尔也不得不佩服,就这一方面来说,这人确实比他适合做王。珀尔身上有强者固有的傲气,这使他不会去委屈自己去照顾他人的感受,更不可能因为别人的感受做出令他自己不满的决定。他并非不是贤明,只是贵族习惯了能控制的能者。而强者总令人畏惧,珀尔的统治大大削弱了贵族的权利。可眼前这位法师不同,他聪明理智,有实力,却又没强到众人拿他没办法的地步。

    不过这世界有时也不是合适就能上的,尤其是在珀尔没有让贤的意思下。

    唆使欧西纳什放弃珀尔,想必是这人已经从其他地方了解到了欧西纳什变成这幅模样的原因,这样的话应该也知道珀尔现在的状况大不如前。希望欧西纳什归队同病相怜的成分有,但更多的是看中西部的势力,就和珀尔当初一样。珀尔默默念了希珀里昂一遍,虽然希珀里昂的人也确实没有帮欧西纳什信守秘密的义务。但珀尔还是在心里替白boss记上一笔,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算。

    这些人连夜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就偷袭,真真是信了希珀里昂的话以为珀尔·莫提斯现在虚弱到离了一人都活不下去的状态。珀尔好笑,他一个人站起的,在摔倒后也能再次一个人重新屹立在顶端。只是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过去,只看到他狼狈的现在。

    现在欧西纳什是一大关键,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欧西纳什的回答。只有珀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欧西纳什回头看了一眼珀尔,像是犹豫了,他问法师“如果,殿下将晶核交给你,你能保证不追杀我们?”

    “不可能!”珀尔和法师异口同声。

    珀尔是嗤笑着说出那句话。让他挖别人心脏可以,让他掏衝ai臀,没门。法师则大方承认,“他不能继续存在下去,他的存在对于很多人说是个危害。放弃他吧,不然,连你也会失去能够回归的故里。”

    清辉冷月下,珀尔依旧是高居王位时那副从容不迫,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就在法师打算继续循循诱导时,珀尔首次开口打断了。

    众人以为珀尔会威胁欧西纳什,说出逆我者王之类的话语。但珀尔只是收起刀片,相当平静地说,“如果想回去了,那就回去吧。”

    “就像他所说的,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我不能保证会一直信任你,也不保证能陪你在未来一直走下去。”

    反正他最后也会离开的,欠人恩情也就算了,再坑人是不好的。现在离开了也算遂了欧西纳什的心愿,珀尔只希望那幸福值在最后分别之际能跳一跳。大不了他最后在来一句“我不怨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看看能不能感动对方,反正来日方长,幸福值还能慢慢补。但跟着他真的没前途。

    “不必要为些虚名或是理想束缚,因为想要活得更畅快而把自己套进了另一个怪圈,是愚蠢的。顺从自己的心意,没有人会怪你。”

    珀尔的话难得的诚恳,认识或听闻过他事迹的臣民纷纷表示眼珠子掉了一地捡不回来。这还是那个让人惧怕的王吗?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场景,这样柔和的面孔。珀尔甚至说,“这并不是为了让你留下而说的话,你最好考虑清楚了,跟着你的心走就可以了。”

    一句话重点强调,跟着他混,没钱没房没车没保障。

    珀尔现在不仅无五险一金,为人还出了明的不好,他自认为他算是可以进入年度最不值得跟随的男人之一。

    静立在那里,不知为何,一时间众人都想知道欧西纳什将会做出怎样的抉择。珀尔第一次尝试露出不带杀气不带冷气的微笑,赤红的双眸因眼底的温柔变成名暖一片。用表情鼓励说,滚吧,省得以后因为欠你恩情而烦心。

    欧西纳什呆滞了一下,不大确定,喃喃地重复,“……可以吗?照着自己的想法走真的可以吗?”

    珀尔点头,“这是唯一能让现在的自己不后悔的办法。”

    那边的人不淡定了,纷纷表示‘喂喂,你这样迫不及待地将人甩手,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好歹他们也算欧贝利可二十勇士,不能这么看不起。好好看看你们那边,除了你,就是你那个还在摇摆的忠犬,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大家表达完上述意思,纷纷摩拳擦掌,叫嚣着要比划两下。众人想要靠前,却被法师喝住了。珀尔笑了,用勾起的嘴角鄙视说“你们这群凡人”

    为了证明他们确实是一群凡人,珀尔收起那副好好先生模样,冲一处说,“今夜星光灿烂,出来晒晒月光吧。”

    众人刷地看过去,狄俄尼索笑得很二杜双手抱胸从一处阴影中走来。他戏谑地冲珀尔打招呼,视线却落在忠犬身上,那眼里满是鄙夷。“哟,要帮忙吗?”

    珀尔淡定地摇头,“不需要。”他只是想借中二的存在鄙视一下那群凡人的五感。

    终于有人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冲来上来。

    欧贝利可的众人见一人突然动手,想要继续谈下去已经不可能了。一时间刀光剑影,魔力产生的电光在空气震荡,发出撕拉的响声。大家略过了愣在原地的欧西纳什,直接朝两位boss杀去。珀尔·莫提斯以一挡十,挑翻剑士、闪过长枪、长鞭挥下挡住法师的一击、以力加速度,游走在众人间,收割人命。刀剑相向中,完全不受伤那是不可能。

    欧贝利可一方,法师还能一边偷袭一边为众人加血。而珀尔一人扛下了法师剑士长枪后,还要自我修复。屋顶在大大的银盘下,抛起道道血线,银色的长鞭变换成剑再变换铁链。血色飞溅中,珀尔依旧从容不迫地笑着。

    众人有些慌了。一人为躲闪,不小心滚到了狄俄尼索脚边。让所有人诧异的是,一直作壁上观的狄俄尼索面前忽然银光一闪。

    面对瞪大眼睛倒下的尸体,中二帝笑得毫无歉意“对不起,手滑了。”

    “我杀了你!”看到同伴被杀,一人怒了,朝狄俄尼索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全然忘了法师交代的要集中火力,等拖到高敏低血的珀尔脱力,就是他们翻盘的时机。

    狄俄尼索斯一个闪身被逼近了战斗圈,与珀尔背对背,靠在了一起。

    “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了,没人会理解你,甚至没有人会站在你身边。”狄俄尼索笑得轻佻随便,压根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长剑一挑,错开冲上来的剑士的刀锋,狄俄尼索在那人的肚子破开一道口子,血液喷涌间内脏大肠流了一地。珀尔皱皱眉,一鞭子乱舞扫开了想要乘势逼近的杂兵。

    众人退开的刹那,两人有重新靠在一起,面对又一次围成了一圈的欧贝利可众。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热度,珀尔微微喘息间,轻笑着擦掉脸上的血,问“那现在站在这里的你是什么?畜生吗?”

    说完,鞭子变长剑迎击冲上来的战士。

    狄俄尼索闻言,愣了一下后,哈哈地笑开,似乎十分高兴。他一个激动就帮那个肠子流了一地还没短气的家伙结果了性命。

    但一阵畅快的笑完后,狄俄尼索又认真地说到,“我们不是朋友。”

    珀尔利用长鞭变出刀锋的瞬间,开始了大范围杀伤,不给面子地大声哼了一句,“那种东西,老子也不需要!”

    曾经站在他身边的人,如今站到了对面,保不准下一次见面,狄俄尼索也会如此。

    欧贝利可的人被长鞭不同程度地割伤,然而还没容得他们缓下一口气,狄俄尼索拖着长剑,冲到了他们面前。金属划破屋顶的喀拉声变成了死神踏近的脚步,瞬间血花绽放。两位boss意外地配合默契。

    一直被排除在战斗圈之外的欧西纳什看着依背而战的两人,一直被困顿着的心悸动了。他捂着心口,看着浴血奋战的两人。

    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这就是在与珀尔一同抗击海潮,那让他无法忘怀的情绪。

    那个认定了,便会奋力地去追求去守护的身影,不是因为当时冰凌折射出的光而突然变得太美,而是那个人身上有着掩不住的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不管这人身边站着再多的人,欧西纳什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他的殿下。

    只要珀尔愿意,他可以比任何都耀眼,同样,只要他愿意,就会有人自动站到他身边。郝瑞拉斯也好,狄俄尼索也好,自己也好,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

    这是王者的魅力,这是来自强者的吸引。只要他走在前面,便有人想要追随着那样的光前进。因为他是一个即使身边再无一人,即使前方漆黑一片看不到道路,也能毫不动摇向前大踏步前进的人。只要跟在他身后仿佛就能无比安心。那自灵魂绽放的不屈的光,不是黑暗就能遮掩星星萤火,而是比那更夺目,更灿烂,更震撼的,如同太阳可以烧尽一切的炙热!

    欧西纳什手按上剑柄,他想、他想——挥剑杀进去,朝着那人的位置,朝着那人身边的位置!

    他想要看到的,是那人带着他走到的终点会是怎样一番天地!

    那,才是他想要的!

    “殿下——!”

    珀尔看着冲进来的欧西纳什,惊讶,“你……”

    而更令珀尔眼前一亮的是那满格了的幸福值!虽然莫名其妙,但珀尔还是忍不住高兴,笑容由心而发,变得更加真切

    “我不会离开的,就像你那时也没有放开我一样。”欧西纳什正着剑身站珀尔身旁,发誓到。

    留下需要一个理由,这只是个理由。心这样东西有时连本人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当他没有主人时,他想要一个主人,当他有一个主人时,他又会担心对方信不信任,当得到信任时,他又会担心自己值不值得对方信任。他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想这么多,终究是太在乎了。

    不过弄不明白也不要紧,弄不明白便不再去想。有些重要的东西放不下就放心口揣着,沉甸甸的感觉意外能让人踏实。

    这边忠犬与主人在深情凝望。对面怒了,靠,他们杀得这么费力,不是为了给你们这对狗男男增进感情的。于是大家一激动,就一起上了。珀尔人逢喜事精神爽,鞭子舞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一个个收割着人头。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基本上欧贝利可的叛乱小队就要团灭了。然而这时,大地一声巨响,天边竖起一道光柱。

    大家抽空望去,发现竟然是教皇的宫殿所在。

    看来大家都没打算按照教皇安排的规则走,玩得小的跑来偷袭前任boss,玩得大的直接想干掉教皇。没了教皇,所谓的比赛形同虚设。

    旋风掀起石块像剩下的活人扫来。大家都不是傻子,这时自然是赶到教皇宫去捡便宜最重要。去地早便宜捡得多。大家各自开始一路狂奔。

    一群人在屋顶上飞奔,沿路看到各国的队伍从四面八方以急速朝教皇宫赶去。珀尔和狄俄尼索斯加快了脚步。

    赶到大殿,教皇宫内一片狼藉,一个珀尔相当熟悉的身影在教皇面前四处窜。刀光剑影间,正好看到一直挡在大殿的那块巨大纱帘被砍成了两截。缓缓飘落轻纱层层叠叠地落下,红发男子手上绿光大作,刀剑带着晶石的巨大魔力掀起巨风。

    “去死吧!”

    长风撩起碎帘,扬起银色的发丝,白衣教皇坐在发光的鸡蛋下,一张脸古井无波。

    然而,所有赶到的人包括来刺杀的红发男在看到那张脸后俱是一愣。虽不能说熟悉,但几乎在场每一个人都见过那张脸。

    那是珀尔·莫提斯的脸!

    珀尔呆滞下,手摸上自己的脸,还在啊。那上面那个是谁?

    一个答案跃然纸上,珀尔却来不及确认。

    白衣教皇金色的瞳孔扫过座下的人。一只巨手自地上拔起,抓住动作迟了一秒的红发男子,砸在地上。地面裂开,大家听到了骨头因为重压碎裂的声音。

    “虽然我不欣赏这种不明智的行为,但也不能说你们违反规则,毕竟比赛还没开始。”教皇隔空捻纸人般捻起红发男子,朝空中来开的黑洞一人,然后对座下的众人,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那么,在天亮之前,你们有六个小时减少自己的对手,好好努力吧。”

    说完,教皇隐去了身形,消失在了大殿内。

    很好,刚才的3p变成了群p,大家都亢奋不已。

    三位白boss开始还在呼吁更方冷静克制,但当另一位白boss也参与到混战中,场面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大家普遍喜欢欺负老实人,两位白boss闭上嘴巴后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众人想要捏扁的小柿子。珀尔抢在狄俄尼索之前对上了希珀里昂的boss纳奥西卡。狄俄尼索被逼和叛变阵营的白boss组队,对上了自己的未来大舅子。场面开始混乱了。

    两方都是二对一,希珀里昂这边还要略吃力些。因为纳奥西卡要面对的是两个无节ca的黑boss。珀尔和这位墨丘利的boss没什么交集,对方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露出个困惑的表情,随后像牛一样的冲向纳奥西卡。

    开始纳奥西卡还能做到不需要珀尔放水也能以一顶二,但随着天边露出鱼肚白,战了一夜,他也渐渐体力不支。珀尔迫不得已开始扮演猪一样的队友,给对面放水。

    在珀尔又一次差点一鞭子挥掉墨丘利boss的脑袋后,墨丘利的boss终于对这个见面不如闻名的队友怒了,吼道,“你要是再敢把鞭子往老夫身上抽,老夫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装在下面!”

    珀尔耸耸肩,表示刚才的动作真的不是本人。

    墨丘利的boss哼了一声。学乖了,任珀尔怎么说也不肯上前,没办法珀尔只好自己上。

    维持着要往死里打却不能真的打死是门技术活,珀尔叹气,唉,天呀,你快点亮吧,他那点鬼畜值承受不来这么大的消耗。

    被人在身后扛着大刀盯着,珀尔也不敢太放水,抓着空隙,朝纳奥西卡的心脏刺去,故意慢上一秒,偏上一点,但依旧血肉横飞,视觉效果惊人。然而珀尔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艺高人大胆的假动作自豪,便感到心脏被重重地勒了一下。

    有人在吟诵咒文诅咒他。

    墨丘利的boss见到珀尔动作一滞,哼了一声,打算上来补一刀。珀尔还未来得及阻止,对方刀还未落在纳奥西卡身上就忽然爆裂身亡。珀尔浑身染血,忍着心脏的抽疼转身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帘子后看到了吐血上升的希珀里昂神官大人。

    看看对方爬了满身的咒文,再看看自己心口处的鬼画符,珀尔哭笑不得。靠,我本来就和你们捆绑销售,用不用得着来双保险这么狠?珀尔摇摇头,扛起昏过去的神官,转角遇到了赶来的郝瑞拉斯和公主殿下。珀尔现在见到穿白色衣服的都有些条件反射,但公主殿下并没有理会珀尔指向的剑尖,而是对着另一个方向发出一声不似她的尖叫。

    “哥哥!”

    珀尔转头,刚好看到狄俄尼索将一个白boss的头割掉。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滚,落进尸体堆里。珀尔见着眼前状况不断的场景木然地想,原来不管是多么光辉的人,死了都差不多啊。

    天边终于迎来了太阳初升的第一缕光线,所有人的动作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珀尔看着满地的血肉和如此美丽圣洁的殿堂,心中唯一的感受,竟然是快点让一切结束吧,他有些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过,把需要的铺垫全部过完,下章开始调教神官。黑boss全程调教。

    下面应爪西筒子要求打演员表

    黑:欧贝利可——珀尔·莫提斯

    埃俄洛斯——狄俄尼索·西亚

    墨丘利——路人牛魔王(已挂)

    白:希珀里昂——纳奥西卡·德玛

    雷尼阿斯——路人白boss(已挂)公主殿下兄长。

    罗尼奥路——阿尔及比·雅德

    游戏支线有郝瑞拉斯刺杀,欧西纳什叛乱,纳奥西卡攻入,狄俄尼索背叛,神官诅咒。

    已完成前两个,剩下后两个。嘛,算详细了吧。以上,累死。嚎叫,我要调戏禁欲系呆子,我要重口,我要吃肉!嗷嗷。

    ☆、s30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哥哥!”失去了大脑的身体跪倒在地,血液喷涌在地上遇到干涸的血块尸体后被截堵在原处,慢慢浸透了银白色的衣袍。公主的眼里除了那个落在血泊里的头颅什么也看不进去。

    “狄俄尼索·希亚!”

    杀意随狂暴的风卷起,银剑破开殿内坚硬的地板,碎石被劲风卷起飞向四周,索拉凶猛的一击袭向狄俄尼索的头部,长剑一挡,发出翁的一声轰鸣,冲击波四散开来。珀尔一把拉过还在发呆的郝瑞拉斯护在了怀里。见过俩夫妻打架,但没见过动刀动枪的。这两人太凶残了,周围一干停战了的啰喽被这冲击波击中,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地不起。

    但公主殿下再强毕竟也只是公主,而狄俄尼索却不止是个武力值在其之上的王,还是个来自没道德没节ca的反派阵营的王。从武力值方面看,公主不是狄俄尼索的对手。从狠心的程度来说,她不够狄俄尼索狠心。公主殿下只是伤了心发了怒,而狄俄尼索在看到公主殿下朝他面门袭来的时候,却是冷了心。

    狄俄尼索所处的立场让他对处在正义阵营的雷阿尼斯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而且中二帝的内心,其实非常想用一些事来证明公主对他的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变态加上扭曲,让他对上雷阿尼斯的boss时下了狠手。而现在,变态加上扭曲再加上失望和挫败,让他对公主殿下招招夺命。

    狄俄尼索下手时,还有闲暇观察对方的脸。他看着对方由愤怒变得慌张再变得恐惧。心想,哈,原来这个女人也会对他露出害怕的表情,真有意思,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呢。狄俄尼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张认识了许久的面孔上,机械地捕捉、分析每一个表情的意思。他不禁问,如果现在害怕了,那么之前算什么?

    是因为仗着公主的身份所以才对他无所畏惧,还是因为他的剑从未向她挥起过……不管怎样,实在是狼狈。当发现对方并不是全然不畏惧他时,狄俄尼索自以为找到的爱情变成了令他羞辱的历史,一根梗在他喉咙里的刺,让他难堪让他痛苦。愤怒之下,长剑划开银色的铠甲,破开白皙的皮肤,血液溢出,染红了公主殿下白色的袖子。

    狄俄尼索冷眼瞧着那不断蔓延的红色,忽然微微一笑。

    珀尔看见狄俄尼索的笑容打了个哆嗦,再一转眼,就见着狄俄尼索将公主手中的一剑往旁轻巧一拨,反手推着剑便朝公主纤细的脖子砍去。那速度,那手法,快、狠、准,如果不是珀尔反应迅速的一鞭,公主殿下已经身首分离。

    长剑离脖子仅有一寸,银色的鞭身缠绕在上面,勒得绷紧。公主殿下瘫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狄俄尼索,颤抖不已。狄俄尼索回头看着扛人又甩鞭的珀尔,微微一笑,很邪乎。

    “怎么这下的准头又这么好了?”狄俄尼索笑眯眯呀笑眯眯。

    珀尔拉着长剑不松手,心里骂,你个死腹黑啊死腹黑,偶尔不真相一下会死啊!砍死了老婆,就只有搞基的路了。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得挤那条又窄又黑的甬道,你个傲娇中二呆。

    狄俄尼索没有和珀尔玩拔河,耸肩卸了力放下剑。珀尔见状,也收回了鞭子。狄俄尼索看也不看已经无心应战的索拉,朝自己还活着的部下走去。隔着挺远,瞟了眼还在地上挺尸的纳奥西卡,狄俄尼索看向珀尔的眼神充满了狐疑和打量,“为什么要帮他?”

    珀尔扯开领子,露出心口上的古怪咒文,吊儿郎当地说,“被诅咒了。”

    但他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诅咒的人该有的慌张。

    狄俄尼索也不是好糊弄的,他问“诅咒是刚才有的,还是一开始就有?”

    珀尔也跟着笑眯眯,声音却很挑衅,“刚弄的,有意见?”

    狄俄尼索表情古怪,“为什么……?”人在遇到难以理解的问题就会从自身的经历出发去分析,一联想自己,这人得出了个彪悍的结论。狄俄尼索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你……喜欢他。”

    珀尔快疯魔了,为什么我没下杀手就是喜欢一个人。他不应该是邪恶心机重喜欢玩阴谋诡计连环计的大反派,救人不应该是为了更伟大的将来而铺设的一步棋子吗?

    大概是珀尔露出了的表情极度得扭曲,又或者是他和狄俄尼索相处时表露的情绪最多对方更加了解他,总而言之,狄俄尼索一眼便看出了珀尔在想什么。

    狄俄尼索表情愉悦,笑着表示‘你丫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这些的人,你就是怎么想怎么做,凭本能活着的家伙。’珀尔无语,这说的好听,是在说他没心机,说的不好听,就是在说他缺心眼。如果真只有这条理由的话,珀尔估计会帮着公主殿下抽狄俄尼索一顿。这个总结太伤鬼畜值了,他杀那么多人升个级不容易,被人一句定义为热血天然呆很伤身啊有木有。

    但好在狄俄尼索还有下句,他相当霸气地昂起下巴,骄傲地说,“当一个人有杀一个人的能力,他就不需要再去绕一些弯弯绕绕。”

    周围围观的群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反派人士对珀尔嗤之以鼻,表示这样的男人你也喜欢,你果然变态的有个性。正派人士愤愤然,用眼睛谴责说那么高贵纯洁仁慈善良的王不是尔等阴暗肮脏的人可以企及的。珀尔则眼睛向上,用行动藐视了这群听信中二瞎说的凡人。

    不过这一闹,所有注意力也有狄俄尼索夭折的爱情转移到珀尔与纳奥西卡那不得不说的故事上来。希珀里昂的人默默地在纳奥西卡身边围了个圈,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珀尔。珀尔的脸立刻臭了,他不是畜生,嗷嗷叫地冲上去强ji挺尸男人这种恶心的事他才不会做。

    狄俄尼索与公主剑拔弩张的伤感,一下子被冲淡了。狄俄尼索抿嘴一笑,眼神略过那仍旧呆坐在地上的女人,将剑收鞘,冲自己的班底一摆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反派注定不会为过去伤感太久,他们没心没肺,他们跌到了,不哭,爬起来,将害他们跌倒的人弄得欲哭无泪,然后再开怀大笑,用装逼来装裱坚强。

    一日又一日,春去春又来,这是狄俄尼索的人生。事实证明,在新的一日开始之际,不管是谁都要放下昨天,重新朝前走。

    教皇猊下也说了,太阳升起后大家都要做回好孩子,或,装成好孩子。在见识过那诡异的攻击后,大家觉得还是先遵守规则比较好。没架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个神官疗伤。欧西纳什遵照珀尔恶趣味的吩咐,亲自将纳奥西卡扔回他的大本营。珀尔大魔王则光明正大地绑架了希珀里昂一大一小神官消失在希珀里昂众人的视线中,美其名曰,嫁妆。不过准确来说,郝瑞拉斯是自愿跟在珀尔身后,但魔王刚杀完人一身鲜血满脸煞气,怎么看怎么像胁迫。

    珀尔将人搬到落脚的地方安置好,才托着下巴郁闷起来。对于这个意外蹦出的攻略人物,他并不是十分满意,第一,他不知道对方对他诅咒的具体内容,这为他的攻略增加了新的不确定因素。第二,他还没试过同时攻略两人。可以的话他想攻略完狄俄尼索再去应付神官和白boss。第三,这人横竖在这里是个眼线,行动非常不便。

    珀尔捏捏对方的手腕,确定人还活着后,呆在床边上郁卒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神官大人,你非得为了所谓的理想把自己吊死他这个危房上,很容易摔着的。

    被放在床上的神官大人双目紧闭,嘴唇紧抿,模样十分痛苦糟糕,珀尔弄不清对方究竟用了什么诅咒,就算知道也不会帮神官止痛,不用他虐待也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珀尔只能夸,这真是个人才。只是那圣母光辉,不,是那白系神官的光芒闪耀无比,不受控制的辐射让珀尔非常不舒服,何况旁边还站了个欲言又止的郝瑞拉斯。珀尔在床边呆了十分钟就受不了了,不打算继续等神官醒来。他瘫着张脸掠过郝瑞拉斯,扭头“你看着他,我还有事。”

    郝瑞拉斯委屈地低了头,珀尔装作没看见,打算开溜。

    其实珀尔现在面对郝瑞拉斯的感觉,就跟夜店老板在大街上碰到曾经在俱乐部里工作的脱衣女郎般尴尬,尤其是这女郎还摇身一变,变成了充满救赎感的神职人员。

    什么是罪恶感?这就是罪恶感,被你亲手扒掉衣服的人如今变成了救苦救难的神官帮你疗伤,完事了,还用特纯洁的眼神问你他技巧好不好,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珀尔是个变态,变态的技能之一,就是曲解意思。教袍下是束身衣的设定可是原作里吸引眼球的题材之一,画面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所以,不好意思,他想歪了。

    “莫提斯!”郝瑞拉斯见到珀尔准备起身,忍不住喊了一声。不管过了多久,郝瑞拉斯永远是那个想问就问,想说就说的任性少年。

    珀尔疲倦地回头,问,“什么事?”他要去补眠了,连日颠簸,加上一夜折腾,体力再好,精神也会疲劳。

    但恰恰是珀尔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激起了郝瑞拉斯的别扭。少年忽然激愤了,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我?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你明明是在乎我的啊!那么为什么?!”

    珀尔还未想好回答,忽然见到郝瑞拉斯从床的另一边朝他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然后猛地扑到了他身上。珀尔惊呆了,他之前还腹诽希珀里昂的人视他如嗷嗷叫着冲过来发情的无脑牲口,结果转眼就有一人嗷嗷叫地爬着扑到了他身上。郝瑞拉斯的调教课不是白上的,至少他很专业,在面对珀尔一身血味还能不动如山地脱裤子然后死死扒在珀尔身上,整个过程,动作即快又稳,挑动的动作即轻佻又细致。

    但珀尔的gv现场也不是白看的,所以他说,

    “滚下去。”

    郝瑞拉斯跨坐在珀尔身上,褪下的裤子落到脚腕处,宽大半透的纱质的教袍下是若隐若现的腰身大腿。听到珀尔的呵斥,美少年也只是咬唇不理,低头与珀尔轻轻挨在一起,表情十分倔强。他的手还在珀尔肩上胸口乱摸,但是脸上却已经快哭出来了。郝瑞拉斯非常努力地蹭着对方的身体,他想要从珀尔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却失望地发现对方红色的眼里始终无一丝波澜。

    “为什么?!”

    珀尔甩掉郝瑞拉斯摸着他脸的手,对方又将手放到他的胸口,没完没了。

    “我给你机会,是让你重新变成一个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珀尔忍无可忍,终于拍了对方一巴掌,据说这方法用得好有醒神静心的功效,但关键是别忘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珀尔扶着郝瑞拉斯的脸,抵上他的额头,看着郝瑞拉斯那盈满泪水的眼睛说,“你可以改变,改变然后变得更好。这是我希望的。”

    这也不算撒谎,他确实希望对方变得更好,至少更正常一些。

    然而,深情对白后,郝瑞拉斯问了一个珀尔始料未及的问题,珀尔微微睁大了眼。郝瑞拉斯问,“那么你呢,我可以改变,变得更好。那么你呢?”

    看来这些日子郝瑞拉斯书却是读了不少,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越聪明越难糊弄,珀尔心念电转间,也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他说,“我将在我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说完,他挣开发呆的郝瑞拉斯趁着对方还来不及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