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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第2部分阅读

    与九华山属于同一山系!”

    刘国辉若有所思的说:“这就对了……”

    李俊看了看两个人,因为刚才上司没有回答自己,所以提问有些小心谨慎:“警长,你听出些什么了?”

    “省有三大山系,九华山、黄山和天目山,九华山是国内佛教四大道场之一,整个地区有数百间寺庙,看起来曹老弟就是来自其中之一。不过奶头庙所属的那个地方,大体上属于过去的古徽州。早年间有句俗谚,叫做‘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因为当地多山,实在太穷了,所以当地人自古开始就到外地去谋取展,历史上有名的徽商其实就是这么来的……”叹了一口气,刘国辉变得非常骄傲:“不过徽州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出了很多人才……”

    “是啊!”曹慎用力点了点头,与刘国辉相视一笑。

    李俊听得更加好奇了:“警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老家离那里不是很远……”刘国辉说着话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很仔细的观察着曹慎。

    刘国辉表面上相信了曹慎的这番话,但是心里却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很显然的是,曹慎讲的这个故事太狗血了,在廉价武侠小说当中很常见,或许古时候经常会有和尚收养孤儿,但是刘国辉不相信在当今时代还会有这样的事。

    这使得刘国辉很怀疑曹慎的真实来历,觉得曹慎的身份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但是当他说出自己就是徽州人之后,曹慎表现得坦然自若,根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于是刘国辉又与曹慎攀谈起了徽州的人文风情和土特产品,曹慎一一对答如流,其中很多细节都不是可以在网上找到,或者跟着旅游团走马观花可以知道的,必须要在那里生活很多年才会有所了解。

    刘国辉见曹慎实在没有什么破绽,灵机一动,提出:“老弟,咱们也算是老乡了,今天在这里见到也算有缘,一起来照个相吧!”

    曹慎当即点头答应:“好!”

    刘国辉亲热地楼过了曹慎的肩膀,举起自己的手机对着自己和曹慎,飞快的按动了照相键。“咔嚓”一声响过之后,刘国辉似乎觉得还不过够过瘾,又连连照了好几张,最后告诉曹慎:“身份证是识别一个人的最重要的证件,你没有是不行的,等我回局里之后,有时间给你办一张吧!”

    “对了……”刘国辉收起了手机,一边打量着曹慎,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看你的样子应该二十出头了,你在山上和那个和尚一起生活了十年,那就是说和尚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有十来岁了……”

    第五章 女孩的母亲

    曹慎点点头:“对!”

    “十来岁的孩子,不仅已经懂事,也有记忆了……”刘国辉仍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曹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道:“你在上山之前是做什么的?上学吗?父母是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

    曹慎刚要回答,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曹慎急忙站起身迎过去,焦急的问医生病人的情况如何。医生只是说了句:“病情很平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便转身快步地离开了。

    刘国辉对医生的态度也感到有些不满,低声的叨咕了一句:“这是什么狗屁大夫!”

    曹慎苦笑了两声,说:“不管怎么说,人毕竟救过来了,这就值得庆幸!”

    人一旦从紧张的情绪当中放松下来,生理上的需要便会随之而至,三人此时不约而同的感到了饥饿。曹慎倒还没有什么,刘国辉的精力也保持着充沛,倒是那个李俊有些受不住了。

    “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饿的够呛,我到外面买点东西吧!”刘国辉比较关怀手下,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接着站起身来问曹慎:“你想吃点什么?”

    曹慎对饮食没有什么挑剔,笑了笑回答道:“随便。”

    李俊则抬起头提出:“我要是吃肯德基,给我带一个外带全家桶,好吗?”

    “吃个屁!钱都交住院押金了,你还想吃肯德基?!”刘国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他没说谎,现在口袋里只剩下二十多块钱,而医院附近的饭不但贵得要命,且难吃的要死,这些钱只够买些烧饼、肉包子之类的东西,根本无法满足李俊想要开小灶的梦想。

    李俊十分惧怕自己的这位上司,听到这句话后一声不敢吭,愁眉苦脸的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呆,似乎在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请假不上班。

    曹慎盘腿坐在椅子上,白天急疾奔已经过了身体的极限,虽然身体上的疲惫现在消失了,可是体内真气的消耗却是大的惊人。所以曹慎决定借这个时间,好好地打坐以补充一下所消耗的真气。

    曹慎的打坐效率非常高,很快就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当中,头顶缓缓地升腾起一团淡淡的紫色气团。这个气团升到空气中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消散开的迹象,反而在曹慎的头顶上空缓慢地凝结成起来后,隐隐竟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神龙模样。

    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整个急诊室外的走廊冷冷清清,只有曹慎和李俊两个人,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李俊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场面,先是惊呆了,紧接着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因而越的觉得不可思议。他小的时候迷恋过武侠小说,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知道其中的东西都是小说家意滛出来的,并不存在于真实的生活之中。但是他今天先是看到曹慎迅若奔雷的度,此时又看到曹慎如此这般的运功,不由得陷入到极度的惊愕当中,嘴巴大张的就好像是头情的河马。

    李俊好奇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曹慎头顶那头盘旋着的、若有若无的神龙,但是还没有等完全靠近,忽然一股阳刚至极的力量扑面而至,令他整个人瞬间就被撞飞出去,接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曹慎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开,两道如若刀锋的眼光笔直地射向李俊。

    “哇!”李俊惨叫了一声,只觉得心头如遭重锤轰击,似乎五脏六腑都在瞬间开始移位了。他顿感眼前一黑,刚想站起来,却又轰然摔倒在地,样子因而变得更加狼狈了。他如同看着怪物般看着曹慎,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强行咽了下去。

    “你不要紧吧?!”曹慎急忙收回了霸道至极的眼光,走过去伸手扶起了李俊。

    曹慎多少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这样急于补充真气,不仅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也伤到了无辜。

    打坐的时候最切忌的是被人打扰,否则受伤的不是自己便是对方。尤其是人在打坐状态下,会对一些很平常的响动做出误判,进而起攻击,就像刚才对李俊这样。

    曹慎正要运内功给李俊治疗一下身体上的伤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跑车的引擎声,过了没有多久,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妇快步走了进来。

    这个少妇的身材非常的高挑,穿着套玫瑰红的连衣裙,裁剪得体,完美无缺的承托出了翘臀。她画着很浓的眼影,娇艳的红唇红的像是滴血一般,一头长烫着飘逸的卷,懒散地披散在粉嫩的香肩上,越的承托出人美如玉。

    曹慎这么多年跟随花愈和尚呆在深山老林中,不要说邂逅美女,就连到庙里偷香油的老鼠都难得碰到只母的。所以当曹慎看到这个少妇宛如出尘仙子般翩然而至,心神居然一刹那间把持不住,一个劲儿的起呆来。

    李俊相比之下更是不堪,大张着嘴巴,口水鼻血一起不要命的留下来,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嘴里同时喃喃自语着:“真是美女啊……比苍井空还要漂亮……”

    李俊不顾自己脸上正披红挂绿的,就这样邋里邋遢地站起身来,正琢磨是不是该如何过去搭讪的时候。这个少妇已经掠过两个人,径直进到了急诊室里,对两个人完全视而不见。

    两人连忙站起身来,跟在少妇的身后走了进去,不过目的各有不同,曹慎是不想让人打扰病人休息,李俊则仍是为了找机会结识美女。

    此时在急诊室里,两个护士正在一名医生的带领下为那个失明的小姑娘换药,小姑娘全身上下包扎的全是绷带,远看起来倒有些像木乃伊一般。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少妇的脸上写满了紧张,还没有说上两句,便黯然欲泣,屋子里的气氛也是瞬间变得悲伤起来。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我是她的母亲……”少妇点了点头,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回答道:“我叫秦佩纶。”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双腿已经粉碎性骨折,再加上长时间失血造成组织坏死,估计已经保不住了!”顿了顿,医生补充说:“你先去缴纳住院费,我们院里的专家马上就到,争取尽快进行截肢手术!”

    医生的这番话隐瞒了部分事实,女孩失血过多不是因为送到医院不及时,而是因为医院在没有收到押金的情况下,迟迟不肯进行抢救,加之由于工作上的疏忽和懈怠,从市血站抽调血浆的时候又耽误了很多时间。

    这就是说,如果曹慎将女孩送来的时候,医院能够马上尽到职责,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注意这些问题了,曹慎和李俊听到这句话锁紧了眉头,秦佩纶则立即哭了出来。

    “啊?截肢?”秦佩纶泣不成声地说着,激动得差一点就要拉起医生的手臂:“医生我求求你,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千万不要截肢啊!”

    医生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说:“如果不截肢,可能会危及生命的!”

    “苒苒她还小,什么还都不懂……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刚出生就是失明,如果再截肢的话……这……她的后半生该怎么办啊……”

    或许是被秦佩纶的姿色所打动,又或许是被秦佩纶的样子所感动,医生的语气变得和缓起来,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病人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秦佩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曹慎眼疾手快,连忙冲上前去,左手伸出将秦佩纶扶住,右手同时取出金针,轻轻刺入秦佩纶的人中。

    片刻之后,秦佩纶嘤咛一声苏醒过来,曹慎立即放开了她,取下金针收回到怀中的玉夹当中。

    “苒苒,你快点醒醒,不要吓唬妈妈好吗!”秦佩纶爬伏到了病床边沿,撕心裂肺地大声哭喊起来,任何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曹慎深吸了一口气,略有些不满的对医生说:“她不过是双腿骨折罢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截肢呢?”顿了顿,曹慎又说:“人刚一生下来的时候,如果身体肤和四肢是健全的,就不应该受到任何损毁!否则不但精气神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害,就连寿命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随随便便?”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慎,高声呵斥道:“我们是经过严谨论证的,这是医学,是科学,你懂什么!”

    “对不起,我刚好略通医术……”

    “既然也明白一点医术,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手术是非动不可的!”医生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曹慎的话,语气和表情当中都充满了显而易见的鄙薄。

    旁边一个护士帮腔道:“我们大夫可是有多年临床经验的,看你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最多就是医科学院的学生,在我们大夫面前有什么言的资格?”

    第六章 是医生还是黑社会

    “对不起,我不是医科院的学生,不过我的师……老师在医学上有很高的造诣……”曹慎耐心的纠正了对方的说法,本来一直把花愈和尚称为“师父”,但是考虑到这个称呼不太符合现在社会的习惯,所以才改称为“老师”。

    “哦?”医生挑起了眉头,语气有些郑重起来了:“不知道你的老师在哪所医科大学任教?还是在哪所大医院担任主治医师?”

    “都不是!”曹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知道自己的答案可能会招来对方的嘲笑,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的老师在我来的地方很有名气,附近的村民有病都会到他那里求治!”

    “原来是乡下的赤脚医生!”曹慎的这句话刚刚一出口,医生和护士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

    曹慎很不痛快的又说了一句:“不仅如此,我的老师手里还有《青囊经》的部分抄本……”

    “《青囊经》?抄本?还只是一部分?”医生更加肆意的嘲笑了起来,片刻之后蔑视的说:“就算你的老师是华佗的嫡传学生,华佗也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夫了,医术能够赶得上现在如此达的医学技术?”

    医生的这句话说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现代医学对人体和各种疾病的机理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使用的药物都是从各种原材料当中精取的有效成分,经过数百次的临床试验才能上市。而中医中药这些年来却呈现一种驻足不前的态势,顽固的捧着古典药方吃祖宗的老本。

    幸运的是,国人还是很相信中医中药的,因为国人骨子深处有一种持续了千年的潜意识,总是顽固认为今不如古。但遗憾的是,这种信任演化成了迷信所谓的“祖传秘方”,无良的医药厂家就借着这个噱头推出了许多“祖传秘方”,或是能减肥或是能壮阳或是能丰胸,其实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假的,这种风头近几年总算过去了,又开始出现“藏医藏药”,随便一种保健品拿来就说是千年藏医的成果。

    诸不知,西藏过去的人均寿命不过三十五岁,倒是在解放之后,新中国政府通过改善医疗卫生环境等等诸多举措,将人均寿命硬是给提高到了六十七岁。如果藏药真的有用,显见即便经过了一千多年的展和流传,也抵不过新中国政府区区几十年的举措。

    但是,过度神化固然不可取,彻底否定就更错了。

    国人那种“今不如古”的观念在很多时候其实是对的,中华民族古人的很多智慧,的确是今人无法了解和掌握的。例如说,现代工艺烧制出来的长城砖,强度竟然比不过几百年前留下的古董。中医亦然,例如说,很多试验都可以证明经络的存在,然而人体在解剖的时候却找不到经络这种东西。

    不过这些问题对曹慎来说都不是问题。

    花愈和尚虽然文武双修且精通医术,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只是个人修为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他所学的一切都传自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则是传自他的师公,所有一切就是这样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如果勉强把这些一脉相承下来的东西划做一个独立的门派,那么这个门派没有任何名字,其性质既不属于任何佛教宗派,也不属于某个学术流派,更不是哪个武学门派。

    至于这个门派奉行的宗旨,则只有一个“侠”字,也就是花愈和尚留给曹慎的教诲。

    在这个传承过程当中,曹慎的前辈们很注意与时代保持同步,以医术为例,他们在不断展自己医术并的同时,及时吸取当代医学展的先进成果。只是比起今天社会上已经西医化的中医来说,他们从理论到诊治手段仍然保持着中医的传统。

    至于《青囊经》的部分抄本,则是这个门派的镇派之宝。

    华佗的这本旷世奇书原本早已不传,世人皆认为在华佗遇难之后被付之一炬,这大体也符合历史事实。不过史家认为这本书的内容就此失传,却不符合实际情况,因为还是有几个抄本流传了下来,虽然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变得残缺不全。

    花愈和尚留给曹慎的那个铁牌就是《青囊经》的一个抄本,而且是所有当中抄本内容最全的。当年花愈和尚的师祖大概害怕这本宝贵的书再造劫难,便索性刻到了玄铁上面,不怕火烧水浸和刀劈斧剁。其上有几个成方,可以医治许多当今医学束手无策的绝症,遑论曹慎本身还可以根据医术和经验开出其他药方,药效过现今其他任何药物。

    曹慎懒得和医生辩解这些事情,只是揶揄道:“你们的医术没问题,但是人品很有问题!”

    曹慎指的是没钱不收治病人这件事,医生一听登时火了,高声喝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快点给我滚出去!”

    曹慎沉着脸警告道:“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医生冷笑一声:“跟你客气?你算什么东西?”

    “告诉你了,我有华佗……”

    医生不耐烦的打断了曹慎的话:“你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还什么华佗!我建议你最好到我院精神科去检查一下!”

    “我倒觉得你应该去传染病科看一下,因为你很像是感染了狂犬病!”

    医生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指着曹慎的鼻子斥责道:“你要是再敢在这胡说八道,我让你去见那个狗屁华佗!”

    曹慎本来就已经受够了这个医生的无能和恶劣,而且华佗怎么说也算作自己的祖师爷,绝对不可以随意被其他人侮辱。所以曹慎登时火冒三丈,不过这一次没有说什么,而是暗中运气起来,浑身上下散着浓郁至极的杀气,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医生感受到了这一点,气焰顿时矮了下去,惊恐地向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整个后背完整的贴近了后面冰冷坚硬的墙壁。但是尽管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惶恐不安,他的嘴仍旧强硬:“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保安了!”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两道劲风扑面而来,曹慎手指轻轻的弹动数下,内力带起的劲风不偏不移地击中了他身上的道,令其整个人都呆立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刻完美的木头人般,旁边的护士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手中的托盘跌落在地,药品和器械随之散落了一地,仍旧不知。

    李俊对这个医生也有所不满,嘴里叨咕着:“这是医生还是黑社会啊!”本来想上前干涉一下,但是旋即又改变了主意,因为想要看看曹慎是否会露上两手,结果他没有失望。

    医生被点住后,急诊室里安静了下来,亲眼目睹了整场争吵的秦佩纶站起身来,将信将疑的问曹慎:“你真的是学医的?”

    曹慎谦虚道:“略通一二……”

    秦佩纶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你认为有其他办法救我的女儿吗?”

    “其实她的伤势并非特别严重,双腿完全是可以保住的。”

    被点住了道的医生感到身体僵硬得如同吃了一千片伟哥般,眼神中除了怒火在熊熊燃烧之外,强烈的鄙夷也在弥漫开来。他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在医学方面的造诣却已经在全市名列前茅,他不知道曹慎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失去了活动能力,但仍然把曹慎当作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秦佩纶和医生一样,对于曹慎的话也有怀疑,觉得这个毛头小伙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医,至多也不过二十多年。但是这毕竟关系到她年幼的女儿的一生,所以尽管她不敢相信曹慎,却更不愿面对女儿即将面临截肢的事实。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作用,曹慎的出现就像黑暗中投射出的一道光亮,让她看到一线希望。

    “喂!你们干嘛都跑到病房里做什么,医生不是交待过不要耽误了病人的休息吗?”一个威严雄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身高马大的刘国辉手里面拎着塑料包装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满脸不解的走了进来。

    医生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护士指着曹慎一个劲的说:“他……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

    就在这个时候,刘国辉看到了秦佩纶,点头问候道:“原来是秦老板,您怎么在这?”

    秦佩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看着秦佩纶泫然欲泣的表情,以及眼神中弥漫着的哀伤,刘国辉立即就明白了:“难道这个女孩是您的女儿?”

    刘国辉说着,脸上写满了不解以及惊讶,曹慎不了解,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市政府前些天搞招商引资,秦佩纶作为g省地产界龙头企业的老板积极予以响应,还带动了其他许多企业。为此局里的领导早就交代了下来,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这些投资商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刘国辉看过秦佩纶的照片,知道她有个双目失明的女儿苒苒,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遭遇车祸的小姑娘。

    第七章 接骨

    刘国辉将食物摆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眼神灼灼地看着曹慎,很想知道这个有着奇特气质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作为一个警察可以说经多见广,然而尽管认识不到半天的时间,曹慎带给他的惊讶就已经过了往常。

    刘国辉还很想知道,曹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能力,但是曹慎似乎整个人都隐藏在云里雾里,纵然用尽全力却也依然无法看清。

    曹慎虽然没有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自信,语气平淡的吩咐道:“麻烦你们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撵出去,我现在要替苒苒接骨了。小孩的骨头跟大人的相比还是比较脆弱,但也是比较容易愈合的,如果不抓紧的话,会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刘国辉和李俊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对曹慎的信任,于是用最快的度将两名护士和动弹不得的医生带了出去。

    “请大家务必保持安静,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生任何的声音。”曹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吩咐道:“刘警官、李警官请你俩在病房外戒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病房十米的范围。至于你……”

    当曹慎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神色紧张的秦佩纶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犹豫,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迟迟地没有开口。

    “我能不能留下?苒苒是我的一切,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了……”秦佩纶有着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此时挂满了斑斑的泪痕,脸上的粉底也被打湿了,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几乎令人心碎。

    曹慎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让秦佩纶也到病房外等候,而是皱了皱眉头叮嘱道:“这件事关系到你女儿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你安静地呆在一旁,千万不要出任何的动静。”

    秦佩纶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自然是见惯了风风雨雨,可是现在关系到女儿苒苒的未来,还是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看着曹慎那张严肃且不苟言笑的面容,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内心中的惶恐不安,伸手轻轻地擦去了眼角悬挂着的泪水。

    医院的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各种药品的味道,让曹慎感觉到十分的不适,不过曹慎还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双手轻轻地挥动了了几下,束缚在苒苒身上的厚厚的绷带顿时断成了无数片。

    苒苒的双腿因而彻底暴露了出来,但见血肉模糊,还沾着很多骨头碎屑,伤口深处更是暴露出森森白骨,此情此景令秦佩纶脑中一阵眩晕,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曹慎全力凝神定气,迅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让自己与天地完美无缺的契合在一起,能够敏感的察觉到天地间的气流乃至风吹草动。曹慎甚至还能感觉到在数十米开外的院长室内,体型肥硕的与癞蛤蟆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院长,正趴在一具娇躯上吃力且沉重的做着俯卧撑。

    曹慎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掌贴在了苒苒的足心处,丹田里的真气入连绵不绝的河流般,沿着身体的经脉缓缓地注入到苒苒的身体内。那股真气并没有迅的消融到苒苒四肢的经脉当中,而是在曹慎的操纵下如同一只只肉眼看不见的触手一般,从容不迫的在苒苒的双腿里面移动着。

    那些已经残破不全的骨头,还有那些粉末状的骨屑,在曹慎全力催动着的真气驱使之下,慢慢地拼凑在了一起。

    秦佩纶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切,由于过度的关切,几次险些昏迷过去。

    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曹慎的额角不断滴落下来,还未等到落在地上,就已经被曹慎散出的浩荡真气蒸成一团||乳|白色的水雾。这团水雾不断的升起,在曹慎头顶缭绕着不肯散去,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

    曹慎此时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一面要凝神拼凑着苒苒体内的碎骨头,另一面要将自己的真气不要钱般的飞输送到苒苒的体内。虽然曹慎体内的真气暂时还没有干涸,但是情况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曹慎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五脏六腑中似乎点燃了一串鞭炮般,一股辛咸的感觉笔直地向着喉头涌去。

    整间病房里安静得连掉下根针都会听的清清楚楚,这种安静进而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如同是花朵在午夜绽放。时间点点滴滴流逝着,好像滚滚江水般一去不回。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这里远去,然后迅消失不见。

    秦佩纶坐立不安,又不敢出任何的声响,度日如年的感觉使她如同掉进了地狱火焰之中,身心同时饱受着煎熬。她甚至都有种想要狂的冲动,撕碎造成自己女儿悲剧的罪魁祸,假使有这样一个罪魁祸存在。

    不知道过了究竟多长的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的曹慎,忽然长长的松了口气,一丝轻松且伴随着疲倦的微笑,缓缓地在嘴角浮现开来。

    曹慎的面孔原本精气十足,此时已经苍白得没有任何的血色,倒好像是拼了老命纵欲的老人般。曹慎整个人都在微微地摇晃着,但是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紧张的如临大敌的秦佩纶身上,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女儿的腿上的骨头,已经被我完全接好了,你拿纸笔过来,我写张配方,你到药房抓药。我要炼制药膏给她涂抹,这样就算她伤好以后,也不会出现任何的疤痕。”

    “真的?”秦佩纶从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治病,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但是当看到女儿的气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不得不相信曹慎的治疗起到效果了。

    秦佩纶感激的几乎掉下了眼泪,却又来不及说上任何感激的话,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很快她就拿来了纸笔,然而走路却有些一瘸一拐,腿上也出现了明显的淤青。很显然的是,穿着高跟鞋的她在半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曹慎关心地问道:“你没有摔坏吧?”。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秦佩纶连忙摇了摇头,但是声音却有些呜咽了。

    曹慎用最快地度写好了炼制药膏所需要的材料后,还没有来得及交给秦佩纶,就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就势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秦佩纶的双眼闪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泽,如同天边明亮的启明星,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曹慎没有注意到,秦佩纶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再单单是感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和依赖。

    如果曹慎此时是清醒的,那么必然会感到有些不太自在,这不仅仅是因为曹慎还不习惯被异性注视,也是因为曹慎会因此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多么的沉重。

    对于秦佩纶来说,苒苒是她生命的延续,更是后半生所有希望所寄。所以只要有人能够医好苒苒,那么都会成为她的恩人,只是她觉得自己的恩人有些特别,出了一个大夫正常能有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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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慎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过去多久,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整洁的病房内,周围的一切都是洁白色的。

    曹慎的双手在床上一撑坐起身来,一股强烈的眩晕感随之袭来,使得曹慎差点儿又晕死过去。曹慎体内的真气已经接近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所带来虚脱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种无法忍受痛苦折磨。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秦佩纶走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红的几乎滴血。显然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看见曹慎苏醒过来,既有欣喜又是惊讶:“你总算是醒了,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简直让我们担心死了!”

    “什么?我居然睡了三天三夜?”曹慎眉头一挑,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曹慎毕竟习武已久,精力和体能要远远胜过普通人,如果放在往常时候,同样的疲劳也只要休息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而这次居然昏睡了三天三夜,这让曹慎感到十分的费解。

    秦佩纶此时多少有些平静下来了,恢复了一个女企业家应有的姿态,淡淡的对曹慎说:“事情的整个经过,我已经听刘警官说过了!”

    曹慎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哦。”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一命,这是一点小意思,希望你能够收下……”秦佩纶说着,从脚边拎起一个黑色的皮箱,随后将箱子打了开来。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捆捆的人民币,足足有三十多万左右,不过曹慎和钱打交道不多,对这些钱没有太多的概念,只觉得满眼红彤彤的看着闹心。不过在另一方面,通过医院收取住院押金的事,曹慎已经开始隐隐察觉到金钱在现实社会的意义。

    第八章 最关键的药

    “师父经常教导我说‘医者父母心’,相信只要是一个有足够职业道德的医生,面对当时的情况都不会见死不救的,虽然我不是专职和真正的医生……”曹慎说着耸了耸肩膀,回想起刚才医生和护士的挖苦,语气中带上了一些自我解嘲的味道:“至于这些钱,世间有很多的人需要帮助,为什么不把这些钱捐出去呢!既能博得良好的声誉,同时也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善事!”

    虽然考虑到自己在这样一个社会立足,像现在这样囊空如洗是绝对不行的,但是曹慎还是没有去碰那些钱,说罢这些话后站起身来,再不看那个箱子一眼。

    秦佩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三十万元对于她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毕竟相当于普通人家好几年的纯收入,极少有什么人会不动心。然而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的清高,仿佛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世外高人一样,秦佩纶迷惑不解地看着曹慎,很想知道曹慎究竟是别有所图才伪装成这样,还是根本就是本性使然。

    曹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关切的问道:“苒苒的病情怎么样了?”

    “她现在的病情好了很多,昨天晚上还醒过来一次呢,嚷着我带她去吃豆腐脑……”秦佩纶嘴角浮现起一丝微笑,欣慰的回答道:“医院里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样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后,竟然都能够被你给重新接好……”

    曹慎打量了一下秦佩纶,略有些小心的指出:“我说一句不应该说的话,你不应该让苒苒一个人出来,就算这一次没有生意外,很难说今后……”

    曹慎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后面的话不言自明,秦佩纶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暗起来。

    起秦佩纶低下了头,过了许久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尽管苒苒先天有疾,但我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幸福的过完一生,平常的时候至少有四个佣人围着她转,她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出门的……但是苒苒这个孩子虽然非常懂事,由于生理上毕竟有缺陷,所以有的时候性格很叛逆!之前和我生了一点气,便一个人悄悄的负气出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曹慎点点头便没有再问,因为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秦佩纶又说:“我知道她出走之后,撒开人马到处寻找,因为担心有意外,又和全市各大医院都取得了联系,结果很不幸的被我猜中了……”

    “所以你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苒苒入院了?”

    “对,因为得到消息说,这家医院有个刚入住的病人,和苒苒的特征完全一样,所以我立即就赶到了!”又叹了一口气,秦佩纶说:“真的很谢谢你……”

    “恕我直言,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那个老奶奶,如果不是她当时推了一把,苒苒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哦……是啊……”

    事实上,秦佩纶早忘了那个当时和苒苒走在一起的老太太,正是在曹慎指出这个事实后,她才拿出了一大笔钱厚葬了这位老人。

    这个老人是非常平凡的,但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所散出的光辉足以照亮这个社会,而秦佩纶也是同样值得尊敬的,因为这个社会有太多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比如丛飞所资助的那些学生,秦佩纶相比他们要高尚太多了。

    秦佩纶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很多话,不过确定了冉冉无恙之后,曹慎就没有兴趣听下去了。

    但是秦佩纶却没有放弃,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温柔并逐渐弥漫开来,同时带着幸福且满意的微笑,这微笑从嘴角开始扩散到了眼角,显得整个人眉开眼笑。

    如果秦佩?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