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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第3部分阅读

    推开他,语气清冷淡定,

    “肖先生,请回吧!不要再来找我,以前的一切我都已忘记,不想再提起,更不愿再想起,你的爱我要不起,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肖子恒的心重重的一拧,他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诚恳的哀求她,“小妍,我不能放开你,四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不能再等下去。小妍,我真的爱你,不要拒绝我,让我来好好的补偿你,好好的照顾你。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们俩,你就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吗?”

    林夕妍挣脱开他的手,疲惫的转过身去, 声音冷漠而疏离,“肖先生,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更不需要你再来打乱我的生活,请你不要再给我添任何麻烦,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母亲和你的未婚妻出现在我面前。就这样吧!请你回病房,我要休息了。”

    肖子恒的心情复杂凌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弄明白,他望着夕妍孤寂冰冷的背影,心中溢满了苦涩,最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去,脚步木然的向门口走去,手指扶住门手低落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小妍,请你相信我,那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里面有太多的误会和偏差。小妍,请你给我时间,有些事情我必需去弄明白,等我把一切问题处理好,再来找你。小妍,你等我。”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听见声音,冰冷落寞的人才转过身来,她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门口,久久无语,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宁远走了进来,他担忧地望着兀自呆流泪的夕妍,悄然的放下手中的饭盒,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夕妍,怎么了?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林夕妍蓦然一怔,看到是宁远,她慌忙的起身,纤指迅抹去脸上的痕迹,挤出个还算自然的笑容,“怎么会是你,这么晚还来医院做什么?”

    宁远目光清透温和,伸手理了理她的额前的碎,语气调侃,“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这么伤感,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好了,不要伤心了,看在我大老远的专程来为你送这蔬菜牛肉粥的份上,你就展颜一笑吧,算是我的酬劳。”

    林夕妍破涕为笑,她打落他的手,“再大的人也有郁闷的时候,这适当的泄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她边说边拿过保温饭盒,旋开盖子,一股诱人的米香迎面扑来,美食当前林夕妍心情大好,望着这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粥品,她食指大动拿起汤勺喝了一大口,内心感叹不愧是金牌粥铺的粥品,真真是好吃耶。她感激的看着宁远,“宁师兄,你真是我的知己耶,这么晚还惦记着我的夜宵,嗯,不错,很好吃,谢谢你的送餐服务啊。”

    宁远儒雅的一笑,“我这也是顺路,和朋友出去吃饭,回来时正好路过金牌粥铺,想着你这个时候值班一定是很辛苦,怕你累饿了,可谁知来了一看,你是在闲着落泪,是哭饿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给你买打啤酒来让你好好的补补水。”

    林夕妍秀眉一拧,娇嗔浅笑,“宁远,你是在讥讽我吗?本来我呀还在感激着你的义举,雨中送粥啊,现在免了吧,功过抵消,不领你情啊!”说完她不再看他,香香的喝起粥来。

    宁远望着她不雅的吃相,心里竟似暖风拂过,溢满了柔情,今夜他在家里一直惦记着她,最后还是驱车去了离家很远的金牌粥铺,买完了又趁热给她送过来。都在想着她的馋猫吃相。到了医院,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让他心惊的人从她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失魂落魄的样子,连近处的宁远也没有看到,一个人黯然离去。

    宁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肖子恒他来找夕妍做什么?他的心一沉,难道四年后的今天他还想着与夕妍重归于好吗?想到这里宁远的心烦躁起来,他捧着饭盒轻轻的推开了门,里面的夕妍正呆坐在椅子上黯然落泪。他的心木木的胀痛,这一刻他知道,她是为了谁而哭,四年的时间都还没有让她忘记这个男人,他无奈的叹息,这恨有多切,爱就有多深!原来这个傻女人心里一直都还爱着那个男人。

    宁远克制着自己的慌乱,装作不知情的和她说笑,可是心里却是难受至极,现在看着她大口喝粥的样子,才静下心来,温润的面孔,浮起宠溺的笑容。

    林夕妍喝光了粥,容光焕的抬起小脸冲他展颜一笑,“师兄,我吃完了,你还不早点回去休息,难道你善心大,要陪我值班不成?”

    宁远抬手弹了她个脑瓜嘣,“美的你,送餐服务可不含包夜啊。你这小妮子也早些去睡吧,可别等我走了后,还在那儿继续哭天抹泪的,明天美女医生就不止变成熊猫眼还外加金鱼眼了。”

    林夕妍狠狠的捶了他一拳,脸红的嗔怪着他:“胡说些什么?包不起你,你快走吧。”林夕妍嘻笑着把饭盒放在他的怀里,殷勤的把他一路送到门外。临别时还不忘展露笑靥,“谢谢你师兄,小心开车,明天见!”

    宁远扬起唇角,“谢就免了,夕妍,好好休息,不要再让我为你担心。”

    宁远转身翩然离去,夕妍望着他的背影着实欣慰不已,这个师兄真是用心良苦,她何其之幸,能让他如此这番费心的对待她?

    凌乱春风扰人心

    早晨耿家人都坐在餐桌前,唯独不见耿天磊下来,耿母唤来保姆,“去看看天磊怎么还没有下来,上班要迟到了。”

    正说话间耿天磊便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窄斜剑领的双排扣手工西装,格纹衬衫内配窄版领带,味十足。耿母脸上立刻展露微笑,“天磊,快下来吃饭,怎么起得这么晚,上班不要迟到了。”

    耿父收起报纸,不悦的看了儿子一眼,耿天磊嘴角上翘,给了妈妈一个热情的拥抱,开心的坐在餐桌前,一家人开始吃早餐,耿天瑶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拎起保姆给装得早餐要走,耿母叹了口气,“着什么急,你这个孩子,这子恒也不差这几分钟,不好好吃早餐会得胃病的。”

    耿天瑶娇媚的一笑,“妈妈放心,我已经吃饱了,今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早些把早餐给子恒送过去,还要赶到公司去,爸爸妈妈我先走了。”

    耿母目送女儿的背影离去,内心感叹这女大不中留呀。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方方面面的帮婆家打理。她想了想忽然对耿天磊说:“天磊,这子恒病了,你也没去看望一下?”

    耿天磊不在意的弯了弯嘴角,“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个大男人得点小病还用的着去看嘛,有你宝贝女儿在旁边守着就行了。”

    耿父闻言抬起头来,表情尽显责备,“这怎么行?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他是你未来的妹夫,怎么能怠慢呢?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多关心下自己的妹妹。今天你就抽出时间过去看一下吧,也替我和你妈去问候一下。”

    耿天磊无所谓的耸耸肩,颇为无奈,“好,儿子我今天就抽出些时间替你二老去看望他。”

    耿父随意的问了他一些公司的事情,耿天磊倒是正经的答复着父亲,他的这个爹向来做事认真,现在虽然已不管事把公司全部交给耿天磊,可是骨子里对他这个儿子还是不放心,尽管在他退居二线后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得到各董事们的一致好评,他还是要事事知晓。

    耿天磊到是会照顾身体,安稳细致的把早餐吃完,才拿起餐巾擦拭了下嘴角,站起身来扔下餐巾,“老爸老妈你二老慢慢用,我先去公司了,今天有个会要参加。”

    耿父望着他的背影这才露出微笑,他骨子里还真是以他的儿子为荣,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样样都是出类拔萃。耿母看着耿父摇了摇头,“在儿子面前总是装作严厉的样子,一家人这又是何必呢。”

    耿父微笑的看着妻子,“有你一个人宠他就够了,我再表现出来,他岂不要上天了。”

    耿母脸上扬起舒心的笑容,“廷忠,天瑶说等子恒病愈后,想把婚事订下来,这几天我会去拜访下亲家母,谈妥结婚的事宜,到时就把这事儿给订下来,酒席典礼的一些事情我会让人着手去准备。”

    耿廷忠望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中有着不可言喻的感激,他轻握住她的手,“淑媛,这孩子让你费心了,等天瑶结婚后,我们去欧洲好好散散心,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耿母温柔的望着丈夫缓缓点头,心情虽然复杂可是却很是欣慰不已,自己多年的宽容还是换来了丈夫的疼爱。

    耿天磊下午抽空去了医院,到了病房才现这就是林夕妍监管的病区,他推开房门,病房里只有肖子恒一个人,这位忧郁的病人正望着窗外兀自呆,目光里透着难以化解的忧愁,他笑着轻拍他的肩膀,“子恒,我没记错吧,你不是胃病吗?怎么这人也被拐的愁眉苦脸的,可不要忧郁成病耶?”

    肖子恒转过头来看向耿天磊,无奈的扯动嘴角,“你来医院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看你愁不愁。”

    耿天磊哈哈大笑,“我这个人吧,比较爱惜身体,才不会象某人把自己搞得住进医院,不过要是有美女医生相伴,我倒是想住一阵子。”

    肖子恒的心一缩,他蓦然就想起林夕妍,他掩饰的笑了笑,“是呀,你耿大公子到那里都能找到自己的乐趣,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耿天磊掀了掀嘴角,“一切都还好,就是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连天瑶都跑去你公司为你卖命,我只好一个人辛苦挨累了。”

    耿天磊靠在沙上笑着调侃他,“子恒,听说你们好事将近了,这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该开心才对耶?”

    肖子恒的脸色蓦然一变,勉强的淡然一笑,“还没订下来呢,现在的事情太多,还是等分公司成立后再说吧。”

    耿天磊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人轻扣,紧接着进来好多穿着医生制服的人,耿天磊这回不说话了直视着门口,酷眸饶有兴味地望着领头进来的林夕妍,亲切的打着招呼,“真巧啊,林医生今天值班啊?”

    林夕妍冲他微笑点头,“是很巧,遇到耿先生来探望病人。”

    随行的实习医生们全部望向耿天磊,都被这个气宇轩昂的帅哥所吸引,也难怪大家都这么欣赏他,男人长得漂亮已实属不易,此男还特别懂得穿着打扮,时尚的着装,出色的长相,还有那对漂亮的会说话的酷眸,这还真是让人舍不得把视线移开。

    林夕妍微微咳嗽一声,提醒大家收回注意力,一起来到床前进行了常规问诊,旁人倒是没人看出端倪,可是肖子恒自己清楚林夕妍是多么迫不得已才来见他,这林夕妍自始至终连眼神都吝啬给他一个,满脸的陌生疏离之态。肖子恒的心狠狠的抽痛,自己在她的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林夕妍问完诊后向耿天磊微一点头,便带着实习医生们离开病房,大家边走边聊,前面的林夕妍隐约听到都在谈论着那个危险系数极高的男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耿天磊还真是个孔雀男,到处惹人心烦。正感慨着突然觉得四周都寂静下来,她奇怪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却看到这个始作俑者正站在她的身后,怪不得大家都没了声音。

    林夕妍轻启柔唇,淡笑的望着他,“耿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耿天磊灿然一笑,那阳光的笑容如烟花般的撩拔着大家的眼球,“当然有事请教林医生,您现在有时间吗?”

    林夕妍看了看身旁的实习医生们,正好奇的看着他们俩,她歉意的笑了笑,“大家都先回办公室吧,晚上我们再继续讨论今天的课题。”

    她向耿天磊微一颔,语气淡淡的,“耿先生请这边走,我们去办公室淡吧。”

    耿天磊嘴角上扬,欢然的和她并肩而行,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实习医生们开始议论,“哎,你们现了没,这林医生和这个帅哥站在一起很相配耶,这帅哥不会是要追求咱们林医生吧?”

    有人感言道:“岂止相配,这俊男靓女的简直就是在刺激大家的眼球。呵呵,看来我们林医生的春天来到了。”众人哄然大笑,都在调侃着这对俊男靓女的好事将近。

    这位惹祸的孔雀男此时正安然的坐在办公室里,很是惬意,目光追逐着林夕妍,看着她为自己冲泡碧螺春,纤纤素指灵巧的烫洗玻璃杯,往杯里注入开水后,用茶针将碧螺春拨到透明的杯中,银白隐翠的碧螺春如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到杯中,随即又向下沉,顷刻之间白云翻滚,煞是好看。渐渐的茶水变绿,春染杯底,绿满晶宫,茶香四溢,清香袭人。

    耿天磊伸手接过林夕妍递过来的杯子,他慢慢的细饮,入口鲜雅醇厚,感觉舌本回甘,满口生津。耿天磊心里不住的感叹,这个感性娇美的小女人就象这杯茶一样,越品越觉得甘醇清雅,让人回味无穷。

    林夕妍端着自己的茶杯微抿了一口,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耿先生不是说有事请教吗?说吧什么事情?”

    耿天磊酷眸含笑,邪起嘴角,“我想请教林医生,如果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天天想见她,这种感觉还愈演愈烈,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好?”

    林夕妍就知道从他的嘴里是听不到正经的话题,她细饮了口茶,放下杯子,勾起嫣唇,“不是谁都象耿先生这样有闲情逸致来浮想联翩的,这种事已经出了医生的范畴,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请教高人吧。”

    耿天磊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玩味,“林医生装糊涂的的本领堪称一绝,看来女人都喜欢回避问题,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林夕妍脸色甚是不快,声音尽显淡漠,“耿先生一向这么自以为是嘛?看来这一次你要失望了。我对别人的私生活向来不感兴趣,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请回吧,我要工作了。”

    耿天磊突然倾身向前,在林夕妍愣怔的片刻,飞快的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毫无意外的看到她震怒的表情,他心情大好,爽朗的笑声流泻出来,“林医生,我的确是有事要告诉你,从这一刻起:我耿天磊正式追求林夕妍,直到你答应做我的女人为止。”

    林夕妍强压住自己的怒气,她觉得自己就要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逼疯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耿先生,我原本不想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毕竟你与我只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现在看来我有必要向你说清楚,也许你那位“可爱”的妹妹从未向你提起过我,那就由我来告诉你,628室病房的那位肖先生,他曾经是我的丈夫,由于你妹妹的插足导致了我们的离婚。现在她的哥哥竟告诉我,他喜欢我,要追求我。请问,耿先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愁思烦绕乱冰心

    耿天磊的大脑有瞬间的混乱,茫白的一片理不清方向,他站在那里,酷眸深深的望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人。他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的话,攻击力够强够狠,震得他是心神剧乱,波荡不已。

    男人深思的目光纠缠着女人了然的注视,大脑在飞的运转。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流失,耿天磊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清明,千回百转间混沌的大脑竟蓦然通透,俊美的脸上浮现魅人的微笑,“夕妍,你是在警告我要知难而退吗?对于你和子恒的关系,我的确不知晓。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与我喜欢你没有任何关联。我为我妹妹的行为向你道歉,这件事我还真是不太了解。不过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觉得我喜欢你有多可笑。夕妍,你在逃避吗?让过去的事情继续困扰你,既然过去给予你的都是痛苦,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彻底放弃呢?你真的希望以前的过往继续影响你现在的生活吗?”

    林夕妍睁大双眸,她惊讶于他的反应,这个男人实属异类,居然毫不在意这种尴尬难堪的复杂关系。她眯起双眸研究的望着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耿天磊望着她眼中的伤痛,心里竟胀涩的抽痛。这个受伤的小女人正茫然的望着他,那娇柔怜弱的样子竟让他想把她拥进怀里,耿天磊无声的叹息,语气出奇的温柔,“夕妍,今天你的心情欠佳,我不再勉强,不过我耿天磊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请你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在我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唯有你自己的态度才是关键的问题。”

    林夕妍回过神来,错开他的注视,低下头整理着桌上的病历,语气平淡无波,“耿先生,我没有必要答应你任何事情,我的态度就是我们只能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仅此而已。耿先生您还是请回吧,记着按时吃药,别忘记下周的会诊。”

    耿天磊知道今天再谈下去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他不再勉强她,笑的轻松洒脱,“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放心吧,夕妍,下周的会诊我是不会忘记的,我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机会。夕妍,你忙吧,我先走了。”

    林夕妍点头和他告别,目送耿天磊的背影消失。她

    颓然的扶住桌子,深深的无力感瞬间袭卷了她,眉头愈蹙愈紧,纤指不停地揉捏着太阳,心里更是异常的混乱。为什么就不能让她过些平静的生活?为什么她的事就一定要和肖子恒扯上关系?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划过人的影像,严厉的肖母,得意的耿天瑶,无奈流泪的子恒,最后是那个神采飞扬的耿天磊,她痛苦的敲打着额头,看来以后的日子是消停不了了。

    病房里的肖子恒从耿天磊借故找林医生看诊出去后,就没有平静过,于他对耿天磊的了解,这位耿家少爷分明是对小妍起了兴趣,才会如此殷勤的去见她。

    疼痛的心不住的收缩,他不敢再想下去,一个人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他转过身向门口望去,耿天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语气甚是玩味,“子恒,怎么起来了?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这要是病情反复了,我妹妹天瑶岂不要心疼死了。”

    肖子恒忽然觉得耿天磊的笑容恶劣得刺目,他的话更是让他愈加的心烦,他坐回床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的回视着他,“天磊,你和林医生好象很熟呀?”

    耿天磊慵懒的坐进沙里,挑了挑好看的眉头,“何止是熟,说不定我努努力,她还会是你未来的嫂子。呵呵,子恒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会觉得分外的开心,所以我一定不能错过,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肖子恒听着他的话,凌乱的心落千丈,直坠谷底。他从没象此刻这样,从心底厌恶这位耿家少爷,他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耿天磊,完全不在状况。

    耿天磊玩味的望着这位未来的妹夫,语气轻松的调侃着他,看到他的脸色惨白,神色不定。心里地预想愈加的肯定,天瑶果然是一头热乎,先前他就现肖子恒对天瑶总是淡淡的,缺乏爱人之间的亲昵。曾经他认为这是性格使然,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妹妹压根就没被人家放在心上过。看到肖子恒完全不在状况,心不在焉的敷衍着他,他站起身来和他告辞。肖子恒当然不会挽留他,他恨不得这个碍眼的人立刻从他眼前消失。

    耿天磊走出病房,酷眸立刻冰冷起来,薄唇抿起冷笑。伸手拂了拂衣摆,稳步向外走去。

    病房内的肖子恒呆呆的坐在床上,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小妍又拒他于千里之外,耿家又在张罗着结婚,这位耿大少爷又凭空出来作乱,母亲的那里更不会让他称心如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着他的心志,他疲惫的倒在病床上,混沌纠结的脑袋开始疼痛,一下一下地钻痛,痛入骨髓、痛入神经、更痛入他那颗凌乱不堪的心。

    一周后肖子恒终于出院,林夕妍没有去送他,她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惆怅萧瑟。仿佛有感应似的,肖子恒猛然转过身来目光望向这里,林夕妍迅后退一步,片刻她又重新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肖子恒失望的转过头去,俯身坐进车里,旁侧的耿天瑶匆匆的往这面扫了一眼,坐进驾驶座,车子快的离去。

    林夕妍伫立良久,颓然的转过身来,却后知后觉的现,宁远此时正坐在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她展颜一笑,“什么时候来的?干嘛来了不吭声?你怎么也学会吓人了。”

    宁远深邃悠远的目光直视着她的双眸,语气淡定,“我来了很久,是不想打扰你,既然你喜欢看街景,索性让你看个够。”

    林夕妍好似自己的被别人窥探一般浑身的不自在,她不自然的弯起唇角,“宁师兄今天很闲耶,竟有时间来这里闲坐?”

    宁远目光澄澈明亮,“我是有事情来找你,不用这么不自在,有些人、有些事儿虽然已久远,可是也会被人偶然的想起,夕妍,不要勉强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吧。”

    梦中只为你留恋

    林夕妍的双眸氤氲,外表坚强淡定的她,却深藏着一颗敏感易碎的心,她蓦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一直自以为是的伪装竟然被人轻意的拆穿。她的柔唇倔强的抿起,纤细的手指轻触自己的心口,直视着宁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争气,明明恨着那个人却又总是想起他。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我一直都在努力地去忘记。我做不到顺其自然,一定要把他从这里彻底剔除出去,我不能再让他打乱我的生活,我不能让我四年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宁远清幽的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怜惜,他缓步来到她面前,伸手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不要这样,夕妍,你没有错,不需要这样的惶恐不安,何必这样的折磨自己,心魔就在你心中,不要过分在意才会释然的忘记,尝试放松自己,没有什么是忘不了的。”

    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闻听着如潺潺流水般的柔和低磁的声音 ,她浮躁凌乱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她原本就属于情绪不外露,易控制自己情感的女人,一切哀思被她迅的沉淀掩埋。

    林夕妍轻拭自己的眼角,缓缓的推开他,舒展笑靥,“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却在这儿听我泄怨气。说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的亲自来找我?”

    宁远目视她的笑靥,嘴角不住的上扬,“海南有个综合性的学术交流会,我的导师邀请我去参加,我已向院方提出申请,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顺便再散散心,你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放松一下。”

    林夕妍内心一动,笑得尤为开心,“这么难得的学术交流会,我岂能错过,正好我也把自己的新课题带过去,好好的交流一下。”

    办公室内一扫方才的低气压,在医学上这两个人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他们兴致高涨的谈论着此次的海南之行,不时地溢出爽朗轻快的笑声。

    行进的车子里,静默无声,肖子恒望着窗外怔,在医院里他还能每天见她一面,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现在再想看到她已是难事,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再与他相见的。看来让她原谅自己,重新接纳自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肖子恒的心阵阵的绞痛,这种折磨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夕妍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的身边?

    耿天瑶安静的开着车,她诧异他的异常沉默,她目视前方的路,柔声的询问他:“子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肖子恒把视线从窗外转了过来,他望着她,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思虑,“没有,只是有些累。”

    耿天瑶体贴的笑了笑,“一会回到家好好的休息,今天你不要去公司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肖子恒转过视线望向窗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正赶上公司最忙的时候。”

    耿天瑶弯起唇角,“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子恒,前段时间你是太累了,还要忙于各种应酬才会被累病的,这回不要再这么辛苦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生病。”

    肖子恒的心一缩,竟泛起丝丝的苦涩,这个在事业上帮助他多年的女人,毫无怨言的追随他左右,现在他又该如何和她开口说分手呢?肖子恒的语气低落,“天瑶你来公司几年了?”

    耿天瑶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笑意渐浓,“你都不记得了,快五年了,子恒,公司走到今天这一步真不容易,一路走来我可是与你同甘苦共患难,你可不要“亏待”了我这个功臣呀!”

    肖子恒心里轻轻的叹息,这个女人为自己的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分手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耿天瑶向他汇报了近两天的公司近况,肖子恒收起混乱的思绪,勉强认真的听着,这个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公司,就象他的孩子一样,它是他婚姻失败后唯一的精神寄托。

    车内终于到达肖家楼下,耿天瑶依依不舍的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肖子恒走下车,微微颔,车子迅的驶离小区。

    打开家门,心急的肖母正站在门口等候着他。她开心的把他迎进屋里,“子恒,可算回到家了,先过来喝碗汤,这汤我煲了好几个钟头,帮你补补元气。”

    尽管肖子恒此时没有任何的胃口,可他不忍心让母亲失望,他来到餐桌前坐下,保姆勤快的端上来一碗浓香的热汤。

    肖母慈爱的望着沉默喝汤的儿子,心疼的说道:“这段日子你真是瘦了很多,子恒,以后不能这样喝酒了,糟蹋自己的身子。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和天瑶,你要健健康康的。”

    肖子恒的心猛的刺痛了一下,“家”自从离婚后他就没感觉这象个家。肖母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子恒,我与天瑶的母亲已经商量妥了,把你和天瑶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末,这段时间你陪天瑶好好的出去购购物,不要怠慢了人家。你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这婚事就别再让心了。”

    肖子恒的汤勺啪的掉在碗里汤汁四溅,满脸尽显不悦,“妈,这事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下,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怎么就能私自的给订下来呢?我不同意,你告诉耿家,这事现在订不下来。”

    肖母的脸色一变,“子恒,这怎么能行,这不是胡闹吗?你让我如何向耿家开口,让两家的老人都不痛快吗?”

    肖子恒脸上露出不耐,“这段时间公司会很忙,全力筹备新公司开业,我没有心思考虑去结婚。”

    肖母的声音严厉起来,“子恒,这新公司开业和结婚有什么关联吗?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结这个婚?天瑶等了你四年,兢兢业业的帮咱们家打理公司,她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还有那点不满意吗?”

    肖子恒站起身来,不再看母亲转身向楼上走去,手触到楼梯扶手时又停住脚步,笃定的声音蓦然响起,“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再参与,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次失败的婚姻已足够,我不会再用我下半生的幸福去做任何的交换。”

    肖母的脸色惨白起来,眼圈见红,“子恒,你怎么这么和妈妈说话,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害你吗?现在妈妈是老了,可是心却不糊涂,知道什么才是为了你好,怎样的人才能带给你真正的幸福。天瑶无论怎样,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待她。”

    肖子恒的手狠狠的握住扶手,指关节开始泛白,他松了握,握了松,反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终于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母亲,语气冰冷,“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了,我真的听够了,你是不能害我,为什么你却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去伤害别人,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你认为的幸福是我想要的幸福?从今天起,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不要在干预我的任何事情。”

    肖子恒没有再理母亲,转身迅上楼,甩上卧室的门,颓然的倒在床上,怔忡的望着屋顶,这个房间有着他和夕妍太多的回忆。他打量着屋子,以前这个房间是夕妍亲手布置的,可是在离婚后,已被母亲全部撤换了家具,一切都改变了,不复从前了,他努力回想以前的样子,可是他却悲哀的现,自己竟然遗忘了,只留下模糊不清的痕迹。看来自己真是忽略的太久了。

    他想起医院那晚夕妍的哭诉,蓦然想起结婚后的第三个月,夕妍曾向他提出搬出去单过,可是却被他给拒绝了,当时他还责备她不明事理,怎能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夕妍听到后,满腹委屈的望着他,目光中尽是伤痛。现在想来当时的她对自己是多么的失望。她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忍受不了,可是自己那会儿忙于事业连基本的睡眠都保证不了,又哪有精力去关心她。

    那时的林夕妍只是一名普通的住院医师,常常值夜班,肖子恒的应酬,她都不愿意参加,亲眼目睹过她在晚宴上的呆板、淡漠、强颜欢笑,最后全被无聊和疲惫所代替。后来肖子恒就没有再要求她随行,而是由助理耿天瑶陪其左右。林夕妍也欣然接受,在她看来与其去硬着头皮应付那些无聊的应酬,还不如在家多,充分准备来年的考研。

    肖子恒的眼睛轻轻的阖上,他们的疏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忘我的在书房内学习至深夜,还是自己在公司遇到难解的事情却不能与她分担,她对他的专业一窍不通,甚至是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他也怕她跟着自己着急上火。所以他情愿和助理耿天瑶说心里的苦闷,不得不说耿天瑶是位出色的助理,不但专业水平高,而且还很善解人意,她关心着他在公司的一切杂事。把他的一切事务,做得有条不紊,尽善尽美。

    当爱人之间炽热的漏点慢慢转淡,沟通渐渐减少,他们更需要信任,理解和包容来呵护自己的婚姻。那天,母亲告诉他林夕妍与一个男人关系甚为亲密,最近总是他开车送林夕妍回家,关系很不一般。忙于事业的肖子恒听到后真是不敢相信,他特意提前回到家站在窗帘前,望着楼下的那辆车,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从车里帮她取出东西,他们微笑的告别。肖子恒的心一沉,他认识他,他是小妍的大师兄,大学的校友,关系一直不错。可是为什么自己以前就能接受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而此时却如梗在喉,难受的很呢?

    晚上两个人第一次争吵,夕妍完全接受不了他的无理猜忌,而肖子恒则认为她是在躲避问题,是心虚。

    现在想来作风保守正派的林夕妍是做不出来那样出格的事情,而那次林夕妍的出轨也是自己和天瑶伤害她在先。

    往昔逐风不如尘

    林夕妍上午查完病房后,坐在办公室里专心的写着病历。办公室的门被人不客气的推开,她抬起头来,竟看到肖子恒的母亲正面色不善的走进来。林夕妍平静的注视着她,唇角一掀,“你有什么事情吗?请先坐吧。”

    肖母坐在她面前,足足看了她有十秒钟才开口说话:“林医生,我们谈谈吧!”

    林夕妍莞尔一笑,“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伯母有什么事情就请长话短说吧!”

    肖母面色稍见缓和,音调也降了下来,“好,林医生,既然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拐弯抹角了,更不用说那些无用的客套话。”

    林夕妍颔微笑,“说的是,我们还是节省时间吧!你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肖母有些恼火她的镇定自若,这个始作俑者居然如此的云淡风轻,她的目光严厉起来,“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为何事而来。林医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间已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一切都回不去了。林医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你以后离子恒远一些,不要再与他见面。他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和天瑶俩个人的感情也很稳定,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再去打扰他,放过他吧!不要再让他为难。”

    林夕妍放下手中的笔,身子缓缓靠向椅背,双眸里溢满了笑意,“伯母,我想你搞错了一些事情,现在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你应该好好劝劝你的儿子,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他已经出院了,已不再是我的病人,我没有必要与他再见面,我更不希望与他有任何的关联。至于他现在的生活,他与谁结婚,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无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肖母的心一沉,她望着对面这个笑容可掬的女人。她显然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委曲求全的女人了,道行更甚从前,她分明就是在躲避着责任,把自己撇干净,让她无话可说。

    肖母的目光愈现冰冷,“林夕妍,不要再和我打太极,你是什么样的人?子恒也许不清楚,可是我清楚。四年前你贪图富贵不惜让子恒与我反目,迫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