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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第4部分阅读

    ,迫使我接受了你。现在你又装作如此无辜的样子,你以为这样我就能相信你吗?我知道你现在想方设法的想重新回到子恒的身边。你很厉害,竟让子恒拒绝与天瑶的婚事。不过你的算盘不要打得太得意,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明确地告诉你,林夕妍,四年前我不同意你嫁入肖家,四年后的今天我同样不允许你再踏入我们肖家的大门。”

    林夕妍收敛笑容,她淡定的望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知道她已经无需对她客气了,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得寸进尺。

    她的杏眸里酝满了浓浓的失望,语气很是无奈,“伯母,你太让我失望了,四年的时间没有让你好好的修身养性,慈爱与善良这种传统的美德还是与你毫不搭边。你依旧咄咄逼人让人不可理喻,虽然你还是喜欢出口伤人,可是我却不喜欢再听你的恶言恶语了。你已经有份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还要继续工作。”

    肖母的手重重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林夕妍,不要以为有子恒宠着你,你就可以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也配入我们肖家人的眼。第一次我能让你灰溜溜的滚出肖家,这一次我同样能让你惨败而归。”

    一个低磁醇厚的男音蓦然的响起,“肖伯母,我想

    你是弄错了,这位林医生是不会看上子恒的,更不会想踏入你们肖家的门,因为夕妍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该入的应是耿家人的眼,该进的也应是耿家的大门。”

    两个女人一起望向来者,耿天磊这个帅哥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林夕妍好笑的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男人。肖母则睁大了惊诧的双眼,这耿天磊的话无疑是在肖母的心中投下了一个惊天大雷,她在慢慢消化着这突来的消息。心里暗自嘲讽,这个女人果然厉害,一刻都不会消停,她居然会在耿天磊的身上下手,子恒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这招果然够狠,她那傻儿子还不得被他们刺激的愁绪满腹,肝肠寸断啊?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耿天磊,这个天瑶的亲哥哥怎么能喜欢上妹妹未婚夫的前妻,这太荒唐了,太让人接受不了。

    耿天磊走到肖母面前,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肖伯母,您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夕妍她太单纯,处理不好这么复杂的事情。肖伯母尽管放心,您的烦恼我一定帮您解决。”

    肖母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她明白这位耿家少爷,现在耿家的掌门人是得罪不起的。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天磊,看来这是个误会,既然林医生是你的女朋友,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这也是为了天瑶好,我早把她当作肖家的准儿媳妇,我不愿意看到她受别人的欺负,我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耿天磊胸腔震动溢出爽朗的笑声,“肖伯母尽管放心,只要子恒不欺负天瑶,就没有人会欺负她,所以你还是回家好好的说服子恒吧!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岂能是儿戏,我可不希望我们耿家到时候被人看尽了笑话。”

    肖母的心猛地一缩,这耿天磊分明是在话中有话。她整理了下衣服,客套的回以微笑,“天磊,既然这样,我就先不打扰二位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耿天磊亲自把肖母恭送出门口,望着肖母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过身来表情凝重的关上门,意外的他竟看到这位当事人林医生竟面无表情的写着病历,仿若刚才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的笑意渐浓,指关节轻扣桌面,“夕妍,你的冷静果真是异于常人呀?”

    林夕妍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耿先生请坐吧。”她平静的直视着他,“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不过下次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为了不给彼此造成麻烦,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耿天磊邪起嘴角,“谁说我是乱说的?刚才的话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句句属实,何来乱说之说。不过如果夕妍听着不舒服,那我以后会注意措辞尽量让你听着舒服些。”

    林夕妍被他绕得头疼,她打住这个话题,“耿先生,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她随手翻了翻病历,“你最近有没有控制饮食,戒烟限酒,以前不舒服的症状有没有减轻或者是加重?”

    耿天磊面露困扰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摁着自己的心口窝,“肋下仍然疼痛,尤其是这里,痛得最为严重。”

    林夕妍看着病历目露疑惑,“怎么会呢?你的心脏也出现问题?我建议你到循环科去看一下,去明确一下你的心脏是否出现了问题?”

    耿天磊深情的望着她,语气蛊惑魅人:“不用了,看见你,它就不痛了,夕妍你就是它的病因。”

    林夕妍这才明白他在开玩笑,她收起笑容,“耿先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不仅妨碍医生会诊,还会误诊你的病情。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居然还能有心情在这里的装病?”

    耿天磊笑得很是开心,“每回遇见你,我的心情就会异常的好,只不过离开你后回到家里,就会异常的想你,连觉都睡不好,休息不好,病情自然恢复的就不好。”

    林夕妍有选择地过滤着他的话,表情严肃起来,顿,“耿先生,请您准确的告诉我,你的症状到底减轻了没有?”

    耿天磊也正经起来,语气轻松,“已经减轻了,疼痛和腹胀都减轻了。”

    林夕妍面色稍缓放下心来,“那好,用药方案继续按原来的走,暂时不用调整,一会儿我再给你开些药,你要继续服用。等下一次来复诊时再重新做一下化验。”

    林夕妍认真的下着处方,完事后递给耿天磊,却现这位帅哥居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她皱起眉头,语气淡淡的,“耿先生您可以离开了,去楼下取药吧,两周后再来。”

    耿天磊直视着她的双眸不容她躲避,“夕妍,你对男人都是这么的冷漠无情吗?你看不出我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吗?你真让我好奇,冷漠如你,当初怎么会爱上子恒的,你那冰冷的心又是如何为他跳动的?”

    林夕妍的脸色蓦然变白,她错开目光,“不好意思,我想耿先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应该没有时间用来闲扯这些无关的事情。并且我还有工作要忙,在我的眼里只有患者与医生之分,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别。以前的事我都已经忘记了,不想再提起。好了,耿先生,到此为止吧!我想有些话我在上一次的谈话中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还望你给予配合。”

    时间的河慢慢流

    这一次的交流会开得非常成功,夕妍得到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她的课题也引起专家们的注意,给了她很多值得参考的建议,五天后交流会圆满结束,本来就打算去游玩的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五指山游玩。

    正值四月这个最佳的旅游季节,远在海南的两个人抛开一切俗事纷扰,完全沉侵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尽情享乐。热带雨林密布,高山峻岭嵯峨,黎苗民俗风情浓郁,这一刻夕妍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在。宁远租了辆猎豹越野车,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偶尔和夕妍说说话,盘山公路在山间蜿蜒穿行。

    林夕妍深吸着清新洁静的空气,视线完全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路的两旁树林高大茂盛,远处青山如黛雾霭缭绕,她的双眸紧盯着窗外舍不得移开半分。宁远看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夕妍,双眼里溢满了浓浓的笑意,因为路况并不好走,车行驶在盘山路上要格外的小心翼翼。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宁远意外的现旁侧的人竟打起欢快的小呼噜,他轻笑出声,昨夜她整理会议资料弄得很晚才睡,一定是累坏了。宁远开着车载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窗外雨林似海,沟谷蜿蜒。窗内暖慰人心,如沐春风。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沿着路边的警示牌,车子终于抵达了水满乡,宁远直接把车子开到热带雨林度假酒店水满苑酒店的门前,他停好车子后低头看了看夕妍,某人睡意正浓,他笑着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头,某人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

    ,看了看宁远又看了看四周的景物,一下子跳坐起来,“这个地方好美啊,我们居然到了。”

    宁远一边下车一边调侃她,“是到了,小懒虫,你睡了足足一个小时,我想能在风景区不观赏美景而是被美景催眠睡着的你可属第一人。”

    夕妍步下车子白了他一眼,“就因为在这美丽自然的风景里,人才会全身心的放松,这就是高质量的睡眠。”

    夕妍不再说话,视线很快被周围水墨般的村庄所吸引,跟在宁远的后面往酒店里走,越往里走越是惊叹,在这个淳朴的小村庄里居然坐落了这么别具一格的星级酒店,酒店主体建筑为清新淡雅的江南园林风格,目及各种稀奇的热带植物,听着身边潺潺的水流声,这一切都让她莫名的震撼、感动,仿佛自己的心灵重新接受了彻底的洗涤,让自己从内而外的通透洁净。

    来到大堂要了两个位置很好的房间,由于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期所以客房并不紧张,热情的服务人员亲自将他们送入客房。走在前面的夕妍兴奋的跑到窗前指着远处山峰,“师兄,这里能看到五指山耶。”

    放下行李的宁远走过来一看,对面的巍峨耸立的五指山清晰可见,山体如人的五个手指,直插云间。他笑着转过身来,“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就去征服五指山去。”

    夕妍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唉,不知道我这老胳膊老腿是否能爬得动了?想当年咱们爬泰山时我可是冲在最前面第一个到达顶峰的。师兄,如果我爬上去后没有力气爬下来,你一定要挥革命精神把我背下来哟。”

    宁远无奈的看着她,“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这山还没爬呢,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你放心,这项革命任务我一定争取完成。好了,懒丫头,快起来,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肚子,下午我们到周围好好的。”

    夕妍听见这话眼前一亮精神一振从床上蹦了起来,这个建议着实不错,刚刚下车时的惊鸿一瞥她还真是没看够耶。

    两人来到酒店餐厅,听了服务员的建议先点了当地四大名菜中的小黄牛、五脚猪两样菜,又加了当地的野菜鹿舌菜、黑玉米及醇美的竹筒饭,伴着当地的山兰甜酒,味道居然鲜美得让人食欲大增,美食美酒的诱惑下两个人吃到腹胀才肯罢休。

    吃饱饭的两个人沿着村庄的小路缓缓的散着步,耳边闻听着鸡鸣犬吠,呼吸着高负氧离子的空气,竟让人感受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逸生活的意境。夕妍张开双臂轻巧的旋了个圈,仰望天空由衷的感慨,“这地方太美了,让人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师兄,等我们老了就来这种地方怡养千年吧。”

    宁远温和的笑着,“好啊,到时候我牵着你的手,天天漫步在这青山、白云间,好好体验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境。夕妍,你愿意把你的手交给我吗?”

    夕妍打落他伸过来的手,“怎么搞得跟起誓似的,呵呵,师兄是不是觉得太孤独寂寞了,既然这样就给我好好找个嫂子吧。”

    宁远收起笑容,目光悠远宁静的望着前方,“我一直都很孤独,可是每当看见你时又不觉得多孤独。算一算你我相识已经十年了,夕妍,我们的年纪不小了,没有太多的岁月可以用来等待,你难道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就这样的孤独寂寞下去吗?”

    林夕妍的内心触动不已,竟泛起酸酸的苦涩,她何尝不明白他的情意呢?十年的相伴如故,他始终待她温情依旧,总是站在她的背后默默的关心照顾她。她的双眸渐渐湿润,在这个异地他乡,在这个海角天涯,在这个最不设防的地方,她竟然升起勇气不再顾忌过往,想告诉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她站住脚步抬头望向宁远,“师兄,我并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已不再完整,她给不了你想要的温暖,你需要的不是一颗伤感沉痛的心,它配不上你。”

    宁远轻握住她的手,温润的脸庞秋思涌动,“夕妍,你还在逃避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明明知道这一切我并不介意。我爱你,我只想与你朝夕相伴,携手走完后面的路。”

    林夕妍被他目光里的深情给怔住了,她心随情动心思百转,自己是否能许他一个美好的未来,“朝夕相伴”多么容易满足的男人呀!林夕妍,你是不是应该给他个明确的答复了?你自问心里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是友情?还是亲情?

    她望着面前这位雅韵翩然的男子,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身上,让整个人雾霭氤氲起来,夕妍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他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亵渎,她的唇角扯动,声音竟意外的温柔,“宁远再给我些时间好吗?我需要把自己内心的角落清理干净,我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心,让自己坦然的接受你的爱,否则对你太不公平。”

    宁远温和的一笑,伸手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那些我并不在意,如果你不清理干净会让自己很难受的话,那好,我等你。”

    夕妍的心情复杂,她的心里酝满了难以描述的感情,她直视着他的双眸,“宁远,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怕你会后悔今天所说过的话。 婚姻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美好的事物在结婚后会变得乏味无趣,甚至是面目全非。我们寄予厚望的婚姻到了最后却成了关系断裂的切割石。”

    宁远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夕妍,这是我最值得去做的事情,一切未知的事物我们都无法预料,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而怯步。最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将断裂的切割石变为幸福的奠基石呢?”

    五峰如指翠相连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夕妍被窗外的鸡鸣声给吵醒,耳边不时的传来动车子的声音。她混沌的坐了起来,这时才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一看,却是装扮妥当的宁远正微笑的望着她,那神情仿佛再说,我就知道你还在睡懒觉。她的脸一红,用手耙了耙凌乱的头,自己竟然睡过头了。她歉意的跑进洗手间,快的梳洗一番后,夕妍换上一身便利的休闲运动装,穿上两个人在市区早就买好的登山鞋。简单的吃了些早餐,把事先买好的水和食物分摊装包,两人各背了一个背包,便开车冲向了沉睡在早晨暮霭中尚未苏醒的五指山。

    六点多钟两个人开始爬山,兴奋的进入五指山后,才现这里的路径很是狭窄,路旁的树根盘节蔓延。伴着松涛阵阵,两个人走在树根交错纠缠而成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偶尔清晰地传来几声咕咕的鸟鸣。清晨空气里特有的晨露清爽味掺杂着独特的树脂香,让他们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山林中的薄雾仿佛一抹素色的锦纱,裹绕在绿树丛林间,轻轻的飘浮缭绕,甚是虚无缥缈。

    两个人有说有笑,不时的相互追逐着,累了就依树小憩。渐渐的上山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了,夕妍不住的感叹,此路纯属天然制造,绝无任何人为加工,是名符其实的原生态耶。

    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个人来到一块石碑前,石碑上的日期为民国二十三年,上面赫然书着“折木拂日”这四个大字。有些疲惫的夕妍孩子气的捡起一根长树枝努力地向上伸举起,“师兄你看,

    我这枝是折了,可就是碰不到太阳哟。”

    宁远扬起嘴角,体贴的递给她一瓶水,“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赫里厄斯呀?快喝口水吧,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夕妍往嘴里灌了几口矿泉水,有些兴奋的望着宁远,“我们是不是就快到了。”

    宁远温和的摇了摇头,“还早呢?小懒虫,我们至少还要爬两个多小时呢?”

    夕妍颓然的坐在地上,“天啊,这可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我已经走不动了。”

    宁远用力的拽起她,轻声的哄着她,“好了,夕妍,半途而废可不象你的作风哟!与其在这里报怨,我们还不如早些爬上去的好。”

    夕妍认命的继续爬,可是这山是越爬越高,路越走越陡,接下来的路可以用登天来形容。李白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整条爬山的小径多为七八十度的斜坡,有的地方竟陡峭得近乎于垂直,只能借助于树根和尼龙绳索,木梯子上去。窄的地方身子要紧贴着爬过去,慢慢的移过去。夕妍心惊胆战,她不敢往下看,双手死死的抓住树根,两脚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屏气凝神、全身贯注,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渐渐的夕妍的体力开始透支,香汗淋淋的,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而宁远则总是微笑的鼓励着她,“在坚持十分钟,我们就快到了。”

    他们就在宁远一个又一个的十分钟里继续的爬着山。爬到一处绝壁下,他们贴着身体一点点的往前挪,夕妍内心溢满了恐惧,她的头随着那铁棍子的摇晃竟眩晕起来,她不敢向下看,白茫茫的一片,深不见底。耳边的风越来越寒,撩拂着她的双眸,她眯起双眸,终于过了铁道,又要上云梯,别无选择,她双手紧紧抓住铁梯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动作笨拙的就象个不会走路的孩子。

    突然夕妍的脚下一滑身子向一边歪去,她的心忽悠一下沉到了底,大脑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瞬间袭卷了她。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地拽住了她,下一刻她就被宁远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她的头牢牢的贴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宁远飞跳动的心脏怦怦的敲击着她的心,她抬起脸仰望着他,才现他的脸色比她的还要惨白,这一刻她明了他有多在乎自己。她扯了个安慰的笑容,“师兄,不要担心,我已经没有事儿了。”

    宁远现在还在后怕,他不敢相信方才那瞬间生的一切,如果刚刚的那一刻她掉了下去,他该怎么办?宁远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嘴唇轻拂她的额头,“夕妍,这一刻如果你掉下去,那么我也跟着你跳下去。从现在起你要握住我的手,让我来带你走。”

    林夕妍的心注入暖暖的温情,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她的双眸氤氲,纤手轻轻的抚拍着他的背,“再也不会了,师兄,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后面的山路,宁远坚持拉着她的手一起走,经过二人的努力,连拉带拽的俩个人总算是安全地闹过去了,穿过一片郁郁葱葱小林子,终于来到了五指山第一峰的峰顶。他们的脸上除了疲惫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夕妍看了看腕表,这次爬上第一峰两个人共用了四个多小时。

    置身于峰峦,两个人都感慨不已,云雾从身边徐徐飘过,似身处在仙境中。在山下看,此顶峰倾斜指着天际,整个山峰好像一座硕大的金字塔,山巅则象喙食尖削的鸟嘴,远看这“鸟嘴”如此尖削,现在登上后才知道,这里是一块近十多平方米的岩石。宁远轻轻揽过夕妍的肩,他们立在山巅俯瞰南海,万顷碧波中点点白帆,水天相接,令人思绪万千。这里远离尘嚣,远离世俗,远离纷扰,唯留下两颗纯静剔透的心,在慢慢的靠近。

    他们眺望着远处的其它四峰,这五指山的五个峰虽然山巅分立,但5个峰却山体相连,峰巅分立,山峰破碎,起伏和缓,构成了奇特的五指山风光。北面的松涛水库犹如象一面明镜,映照着五指山的雄姿。

    下山还算顺利,两个人相扶相搀,平安的回到山脚下。他们疲惫的回到酒店,合衣倒在床上谁也不愿意起来,这趟五指山之行两个人是耗尽了体力和心力,劳累不堪的他们,很快地瞌上了双眸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夕妍从睡梦中醒来,竟看到近处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深深的注视着她。她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宁远揉了揉的胳膊,语气轻松,“你把我的胳膊当枕头了,我没敢动,是怕惊醒你,还好吧,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夕妍伸下懒腰,牵动了四肢酸胀的肌肉,她疼的倒吸口凉气,“看来咱们是要痛上几天了,唉,师兄我们几时往回返?”

    宁远倒是比她好的多,随便的伸展了下身体,伸手轻轻的为她推揉着胳膊和肩膀,“不急,你要是累,我们就歇息两天再走。”

    夕妍扬起笑靥,“没关系,还是早些回去吧!咱们先去市区买些特产带回去。”宁远毫无异议,二人准备着返程的各种事项。

    当天深夜两个人正好赶上最后一班返回的班机,夜深人静的,飞机上的乘客都累了,大家都在闭目养神。飞机上的灯光被调暗了,夕妍显然没有缓过乏来,很快的就进入了梦香。宁远细心的为她盖好毯子,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为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宁远转头望向窗外,九千多米的高空中他与夕妍相依相偎,尽管窗外一片漆黑,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星光璀璨,爱意涌动。柔软的嘴唇轻吻她的额头,喃喃低语,“我们要是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啊!”

    素瓷雪色飘沫香

    绿色的琉璃瓦,红底雕花的屋檐,翠绿的竹帘,古香古色的山水画,坐在雅致的锦缎面坐椅上,享受着江南丝竹的曼妙音乐,如同置身于江南竹林茶园。亭榭、花草、流水似在眼前回荡,萦绕鼻息缕缕茶香,凝神屏气,恍然身处“瑶林仙境”。

    茗苑茶艺馆里林夕妍与佳莹正慢慢细饮着茶艺师为她们冲泡的功夫茶。旁侧的椅子上放着夕妍带给佳莹的海南特产。

    佳莹轻声的埋怨着她的不辞而别,这个夕妍去海南竟然没有和她打招呼,她这个最好的朋友竟从别人的嘴里才得以知晓佳人远去了。

    “臭夕妍,你现在也玩起保密工作了,这和宁远出去就出去呗,至于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林夕妍抿唇浅笑,放下手中的盖碗,“走的急了些,这不给你买了这么多的赔罪品吗?”

    佳莹靠近夕妍,笑得邪恶,“老实交待,这次你二人出去了这么久,有没有生亲密接触呀?”

    林夕妍的脸一红低下头慢饮了口茶,“你是不是韩剧看太多了,满脑子的污秽思想。”

    “切,没有你脸红什么呀?大小姐,这孤男寡女的朝夕相处,而且还都是禁欲多年的,这生点什么很正常耶。话说这要是没生什么到是让人奇怪了。难道你们都是非食色性也的圣人不成。”佳莹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

    林夕妍瞪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我们是去开会,又不是去玩,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扯这些呀,再说,我是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

    佳莹眼中的星光暗淡下来,叹了口气,“好吧,女人,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守身如玉,我是真真的服了你呀。”

    林夕妍笑容淡定的听着她的话,神情怡然的品饮着茶。

    佳莹目及她的不以为然,着实有些郁闷,“哎,夕妍,你走的这段时间,耿天磊可是天天打电话来问我你的去向,心诚着呢?你看他身家长相都之选,你怎么就没反应呢?夕妍,你和我说实话,你对他到底有感觉没?”

    林夕妍语气淡淡的,“没感觉,一点都没有。媒婆,你还是甭操这份心了,你看不出我们不合适吗?多金多款的公子哥,还有那样的特殊身份,还是算了吧!生活环境的差异那么大,要面对的问题多着呢,我可不想自寻烦恼,所以你还是免了吧!甭在那白费力气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佳莹撇了撇嘴,不满的望着她,“说的头头是道的,那你和宁师兄的生活环境相似着呢,我怎么也不见你动心呢?让人家眼巴巴的等着你春心大动,你简直就是个残害大好青年的刽子手。”

    林夕妍的心一暖,目光柔和起来,“我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不想草率的涉足感情,以免害人害已。”

    佳莹认命的点着头,“姐姐,你就在那慢慢理吧,等到人老珠黄时,名草都有主了,你就干脆嫁个拖儿带女的老男人,凑合算了。呵呵,这算不算是买一赠一或是买一赠二呢?”

    夕妍低低的笑出声来,伸手狠狠地拍了佳莹的脑门,这个口无遮拦的好友嘴里永远是吐不出象牙地。

    隔壁的茶诗屏风后,两位优雅贵气的中年女人在品茗闲聊着,驼色着装的陈太太望着对面的这位多年好友,欲言又止,忍了又忍终究是说了出来,“淑媛,我前天看见那个女人了。”

    耿母微微的一怔,温和的询问:“哪一个女人?”

    对面的陈太太叹了口气,“是你家天瑶的生母了,本来我也以为我看错了呢,可是的确是她,她和你家延忠在花园酒店的咖啡厅里,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一起离去。”

    耿母心重重的一缩,语气却极为平静,“怎么会呢?宜翎,你一定是看错了,延忠是不会去见她的。”

    陈太太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的轻拍了下,“淑媛,这么多年,我几时骗过你,就因为我了解当年的事,我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特意追了出去,亲眼看见他们上了你们家的车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是狐媚模样,笑得跟朵花似的……”

    耿母越听脸色越白,放下盖碗,手指紧紧地抵住胸口,想化解那里的阵阵疼痛,白皙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对面的陈太太正低头细饮着茶,毫无察觉的继续说着:“淑媛,有没有可能,她是回来参加天瑶的婚礼,毕竟她是她的亲妈呀?”

    耿母的心口愈现沉闷,那份压榨般的疼痛让她的身子痛苦地蜷缩着,最后蔓延的肩膀手指都跟着剧痛起来。陈太太终于现了她的异常,她紧张的扶住她下滑的身子,耿母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荒唐……”

    陈太太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淑媛,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静谧的茶艺馆里,这焦急的喊声尤为突兀,服务员们立刻围了过来,隔壁的夕妍和佳莹聊意正浓,忽听到有人呼喊,她们的心一惊,医生特有的敏感让她们马上意识到一定是有人病了。林夕妍和佳莹利落的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她看到一个柔美的中年女人正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手指抓捏着前胸痛苦异常。她飞快的望了佳莹一眼,“快打急救电话。”

    夕妍跪在耿母的身旁,声音沉稳但却清晰可闻,“大家都马上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她的手指感触着耿母的脉搏,低下身子俯在她的耳边,“夫人你是不是有心绞痛?”耿母无力的点着头。

    “你带药了没有?”林夕妍接着紧问,但目及耿母的摇头,她心里暗暗地一沉。

    时间并不允许她多想,她把旁侧的皮包放在耿母的头下让她保持躺卧,拉起她左臂的衣袖,右手指用力的掐摁住她的内关,左手压迫住她手臂的酸痛部位,语气却很是轻松,“不要紧张,放松些,你不会有事的。”

    林夕妍的话起了作用,耿母恐慌的心慢慢放松下来,身子平躺在那里,目光感激的望着夕妍。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林夕妍和陈太太随着病人上了车子,因为自己的医院就在附近,所以夕妍报了自家医院的名字。她轻握着耿母的手,微笑的安慰着她。陈太太坐在一边抹着眼泪,此刻的她真是后悔不已,自己真不该告诉她这件事情,看来无论是在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此事对淑媛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她无法真正的释怀。

    到了医院简明扼要的说了病情,配合医务人员把病人推进抢救室,林夕妍才转过身来安慰陈太太,“不要担心,她不会有事的,你通知一下她的家属吧。”

    陈太太看着这位好心的女人,感激之情真是无法表达,如果没有她,今天的后果她真是不敢想像。

    林夕妍看了看腕表,想着佳莹还在茶艺馆里等着她,她嘱咐了陈太太一些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开了。

    耿天磊赶到时,耿母已被推入病房,医生告诉他,他的母亲确定诊断为心绞痛,幸好不是心肌梗塞,需住院进一步的治疗,避免心梗的生。

    耿天磊坐在病床前,想着刚刚陈伯母的话,他明白了母亲病的原由。他心疼的握住母亲的手,耿母的委屈他是知道的,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丈夫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呢?可是他善良心软的母亲却接受了,她不但原谅了父亲,还把六岁的小女孩接回了家中,并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天瑶。悉心照顾地把天瑶抚养长大,从来不曾亏待过她。在耿天磊的记忆里,那个痛哭跪求他母亲收下孩子,誓再也不回来的女人,同天瑶长的很是相似。当时他还小,总觉得那个女人跟母亲不一样,现在他知道了,那个女人身上有着掩盖不住的风尘味道。

    床上熟睡的耿母终于睁开眼睛,看到目露担心的耿天磊,她虚弱的扯动唇角,声音很是无力,“天磊,不要担心,妈妈没有事的。”

    耿天磊看到母亲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老妈,下回再出门一定要让保姆陪着你,连药也忘记了带,多危险呀。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有些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你处理好,儿子我是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耿母欣慰的望着儿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天磊,妈妈老了,身体真是不行了,这次妈妈还真的以为天命让我去了呢?唉,我最放心不下就是你,天磊,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妈妈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娶妻生子。”

    耿天磊望着母亲的柔弱,强忍住眼中的湿润,“老妈,说什么呢?放心吧,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不但让你能看到我的孩子,还会让你看到我孩子的孩子。”

    这话让耿母听的着实宽慰,她的双眸酝满笑意,目光看到门口进来的人时,笑容僵滞了。从高尔夫球场飞车赶回来的耿父正焦急的走进来,脸上满是惊慌。耿天磊站了起来,冲他们二人一笑,“你二老好好聊吧,我先出去一下。”

    耿天磊走出病房随手关好房门,卸下脸上的笑容,表情凝重地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听到对方的声音,他才冰冷的吩咐:“去给我查一个女人,刚从国外回来,查明她回来的目的,还有这些年她在外面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忍住决别亦连连

    肖子恒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身子靠在椅背上,右手指间飘出缕缕的烟尘。天色渐沉,夕阳的投射下室内一片昏黄,深刻的五官此时被浮上一抹不协调的柔和色彩。静默的人,烦乱的心,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左手中的照片,娇小玲珑的女人眉眼如初,颦笑依然。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他忘不了当初自己初见她时的怦然心动,柔软顺直的长,小巧微翘的菱唇,神采飞扬的杏眼,美好的让他无法用语言去描述自己内心的悸动。当时的他就在感慨,这样一个娇媚的小女人他用一辈子都会看不够,疼不够的。可是后来他却轻意的放了手,放得干脆、放得决然。她为了他毕业后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他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可是他却让她凄然的离去,孤零零的一个人渐行渐远……

    雕刻般的面容终于松动,肖子恒狠狠的吸了口烟,手指利落的把燃烧的烟体掐灭在水晶烟缸内,修长的手指执起话筒拔了个内线电话。耿天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晰柔美:“子恒,有什么事情吗?”

    肖子恒声音平静,“天瑶,下班后一起晚餐吧,我有事情同你说。”

    耿天瑶笑得尤为动听,“好啊,看来我们俩想一起去了,我正好要和你商量下婚礼的事情,我们一会儿见。”

    撂下话筒,肖子恒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中的人,目光渐渐柔和。是该把问题解决清楚了,他不能再这样的等下去,这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他小心的把夕妍的照片收放好,才站起身穿衣离去。

    肖子恒与耿天瑶一起步入电梯,员工们很自然的为他们二人腾出较为宽敞的地方,在他们的眼里这耿天瑶就是他们的老板娘。耿天瑶和同事们点头微笑,而肖子恒则一脸严肃的注视着电梯上闪动变化的数字。显然大家已习惯了这样冷漠不苟言笑的肖总。到了一楼二人走出公司大门,上了肖子恒的奔驰车,肖子恒利落的打着方向盘,“今天吃粤菜吧!景园那里说话也方便。”

    耿天瑶温柔的一笑,“没关系的,去哪里都一样。只要不是辣的就行,你的病刚好,少碰这些刺激性的食物。”

    肖子恒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不忍,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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