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网游动漫 > 终究是爱 > 终究是爱第5部分阅读

终究是爱第5部分阅读

    恢复平静,他安静的开着车,肖子恒一向话少,耿天瑶也不打扰他,望着街景想着自己的事。肖子恒把车子泊好熄火。转过头看了耿天瑶一眼,“到了,下车吧!”

    进入预订的包间,肖子恒点着菜,耿天瑶一听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心里顿时象抹了蜜似的。外人看来这个肖子恒冰冷淡漠缺乏热情,可是她知道,他是个很重感情的男人。

    耿天瑶刚上大一时就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一位风云人物,,挺拔俊逸。篮球打得极棒,年年拿高额奖学金,可是除了篮球却不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这样一个孤傲冷漠的人却吸引着学校里众多学姐妹们的心,只是她大一的时候,大四的肖子恒已极少在学校里出现,她很幸运的在校图书馆里偶遇了前来查资料的他。那个温暖如春的下午,耿天瑶手中的页也没有看进去,眼里心里都是对面这位专注百~万\小!说的男人。就那一次,她就爱上了他,她当时想的是,她一定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肖子恒为两个人的水晶杯里缓缓地注入红酒,执起杯子望着对面的女人,“天瑶,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谢谢你!”

    耿天瑶心里酸涩的胀痛起来,以往的酸甜苦辣,到今日的苦尽甘来。一切都仿佛得到了回报。她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子恒,不要和我说谢谢,我们是最亲密的人,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肖子恒的心里赌得郁闷,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忍心开口。他伸手为耿天瑶布着菜,语气温和,“多吃点,吃饱了我们再谈事。”

    耿天瑶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遐想中开心的吃着饭,而肖子恒却只动了几口,他此时是难以下咽,心里窒闷的不能通畅。

    终于他等到耿天瑶已不再动筷,这才深深的注视着她,字字清晰,顿,“天瑶,我们分手吧!”

    耿天瑶本是笑意盈盈的俏脸,听到他的话后,蓦然僵滞。 良久她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子恒,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来,你怎么吃得这么少,你不是很喜欢吃这个菜吗?还有这个味道也不错的

    ,你试试看,口味喜不喜欢?”

    肖子恒看着正忙碌着为他夹菜的天瑶,纤手不住的抖动,夹了几次菜都没有成功,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取下她的筷子,握住她的手,这时他才现这冰冷的素手竟泌出冷汗来。

    “天瑶,我们分手吧。你不要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和你结婚,是我辜负了你的爱。天瑶,你是个好女人,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我们放了彼此好吗?”

    说着肖子恒从西服里面取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我真的不知道该如此补偿你,如何去安慰你,天瑶,这钱你收下好吗?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些。”

    耿天瑶的双眸氤氲,她伸出手挑起支票,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数字。她努力地想看清楚那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可是视线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她终于放弃,颓然的放下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子恒,“子恒,你认为这些钱能买来一个女人五年的青春吗?它能换来一个女人呕心沥血的为你打理的事业吗?它能补偿一个女人所失去的一切吗?”

    肖子恒的心似被刀尖划过,撕裂般的疼痛,“天瑶,我知道不能,我欠你的,我无法弥补。可是我不能再欺骗你,那样对你也不公平。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好多,包括你,包括夕妍,包括我们的未来。可是我的心明确的告诉我,我爱的是夕妍,我不能再伤害她了。四年前错的是我,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天瑶,我不会和你结婚,我们必需结束,再牵扯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耿天瑶的眼泪越涌越多,她双手颤抖的把支票撕的粉碎,扬洒在肖子恒的面前,“不,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子恒,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婚礼,都知道我耿天瑶将要嫁你为妻,你现在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你就是这么为我着想的吗?”

    肖子恒目露痛苦,“天瑶,你也是个骄傲的女人,你何苦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要强求一份不幸福的婚姻?”

    耿天瑶摇着头,“我在遇到你之后已不知道什么叫骄傲,我默默的为你做着一切,我甘心情愿的陪伴你五年,我为的是什么,我就是要做你肖子恒的太太,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能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幸福。”

    肖子恒无声的叹息,“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幸福,天瑶,幸福应该是相互的。”

    耿天瑶狼狈的站了起来,仰起头直视着他,“子恒,你口口声声的说不能伤害她,可是你却忍心句句的来伤害我,你认识她几年?你们在一起只不过两年而已,而我呢?从我十九岁遇见你,就爱上你,我爱了你整整七年,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子恒,你不能这么的狠心。她可怜,难道我就不可怜吗?”

    肖子恒坐在椅子上竟无言以对,他错开她幽怨的目光,无力的恳求,“天瑶,对不起,你就放了我吧!”

    耿天瑶这一刻才现自己是何其的悲哀,何其的可笑。她最爱的男人,她无怨无悔追随了五年的男人,她要即将嫁给的未婚夫,竟在求她放了他。她凄凉地笑了起来,笑得她眼泪溅飞,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子恒,你在求我吗?一向高傲如你,一向不开口求人的你,竟在求我放了你,放了你去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你够残忍,够无情。好,子恒,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不答应,我绝不放开你,我死都不会答应你的这个请求。”

    说完,她不再看他,拿起皮包快的走出房间,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合上。

    肖子恒呆滞的坐在那里,久久无语。这一刻他的心是难以抑制的钝痛,一下一下的挫到他的四肢百骸,连他的神经都疼痛起来。这种结果他不是没预料到,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天瑶的态度意会如此决绝。他此刻是后悔莫及,这种结果是他自己种下的,是不是他就该甘心情愿地去承受这份苦果。

    颓然的回到家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集中精神看着公司此次合谈的项目资料,可是脑袋里一片混乱,心里更是烦躁不安,总是落不到实处。最后他喝了两杯浓浓的黑咖啡,强迫自己看进去,还好,可算是平复了凌乱烦躁的心绪。

    深夜,肖家的复式楼里寂静无声,肖母在送上来一碗海参粥后,就去休息了。肖子恒在图纸上最后审核着,叮……一阵响亮的电话声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肖子恒的心蓦然的一颤,伸手接起分机,耿天磊的声音冰冷而急躁,“你给我马上过来,天瑶自杀了,现正在医院里抢救……”

    电话在手中脱落,掉在出清脆的响声。肖子恒傻傻的坐在那里,心猛然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撞出来,片刻他又猛然惊醒,快下楼,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往外急步而去。

    是怨是缘终定数

    午夜清冷寂静的街道,黑色急奔驰的车子,肖子恒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的颤抖,胸口堵塞得窒闷难吸。他烦躁的扯开衬衫的两粒扣子,顺手滑下车窗,刺骨的晚风冰凉地刷过脸面,刮裂般的疼痛,冷气顺着衣领猛地灌进衣服里,男人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是想同她分手,而不是想要她的命。

    轻握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自己在做什么?竟逼得她以死来结束一切。五年的相伴他对她并不是毫无感情,尽管那不是爱,可是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是习惯、是亲切、是挚友、是默契。这份特殊的情感活生生的存在他们之间,谁也磨灭不去,更是忽视不了。他的心愈加的愧疚,自己只是想重新走近夕妍,可是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提出分手。他情愿站在原地,让一切都止步不前。

    抢救室外,耿天磊脸色暗沉,目光焦虑,他真的庆幸今天晚上家回得早。父亲执意要留在医院里陪伴母亲,他才得以早些回来。一进家门,保姆陈姨就忧心忡忡地告诉他,天瑶回来后很不正常,眼睛哭得红红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个人关在屋里没有出来过。耿天磊一听很是担心,他敲了她房间的门,居然没人回应,推开虚掩的门,竟看到天瑶安静的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那气氛诡异的让他遍体生寒。他快步来到床前,赫然目及到床头柜上的空药瓶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药片,这一刻他才清醒的认识到他的傻妹妹竟然服药自杀了。

    耿天磊站在抢救室的外面心情复杂,这样的事儿他压根就没敢告诉母亲,他怕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刺激。他来回烦躁的踱着步,这件事居然与夕妍有关,这怎是一个乱字能了结的。蓦然他停住脚步,凛冽的目光狠狠的扫向匆匆而来的肖子恒。

    肖子恒迎视着他的目光,焦急地询问着:“天瑶怎么样了?”

    耿天磊冷冷的注视着他,“你想她怎么样?”

    肖子恒的心一痛,“我只想她平安无事。”

    耿天磊目光愈现森冷,从西服里抽出一张纸甩了过去,“天瑶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样的伤害她?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肖子恒视线随着纸张翩然飘落,心里某种坚持开始松动,慢慢弯下腰拾了起来,心里竟似千般的沉重。手指颤抖的展开纸张,娟秀的字体笔锋工整,丝毫不乱,可见她绝望坚定的心。

    “子恒;我走了,这一次我彻底的放了你,让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希望你能真的获得幸福。

    今天生的事情,我想了好久,也没能明了你的心为何如此的残忍,我五年的陪伴和付出都没有换来你的真心对待,却遭到你无情的抛弃,看来是我强求了。

    我承认最初你并不爱我,可是我并不在意,我主动的接近你,甘心情愿的留在你身边,为你竭尽全力的打理公司,悉心照料着你的生活,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坚信我的爱能得到回报,能换来你的真心对待,可是没想到我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这种结果我无法接受。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有多天真。我爱的竟是一个冷酷绝情的男人。他无视我的感情,却让我成了最大的笑柄,一个女人在结婚前夕竟被自己的未婚夫决然抛弃,这是何等的羞辱,我怎么去面对我的父母,面对我周围的一切?

    一向没有求过我的你,第一次竟然是求我放了你,放了你去与林夕妍相亲相爱。子恒,你够无情,你怎能这样的对待我,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与其这样的生不如死,还不如彻底地放

    手,真正的放手,成全你们,结束了,一切都彻底地结束了。

    再见了,我深爱的子恒……”

    肖子恒伫立在那里久久无语,眼泪滴落在纸上,浸染晕透模糊了字迹,亦如他的心,被疼痛和悔恨慢慢地侵蚀着,一寸一寸的片片崩析。

    耿天磊望着呆怔的他,嘴角冰冷的掀起,“她陪了你五年,你竟然忍心逼得她自杀,子恒,你对得起天瑶吗?对得起我父母的期待吗?”

    肖子恒嘴唇蠕动,无奈的叹息,“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我只是不想再欺骗她,我爱夕妍,这对天瑶不公平,这样的婚姻会害了她。”

    耿天磊溢出冷笑,“子恒,你捅了她致命的一刀,现在你却说这都是为了她好,这说得通吗?你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搞明白你不爱她,这未免太离谱了吧?你爱夕妍,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抛弃她,让她痛苦的不敢再涉足感情。现在你才现你爱她,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四年前你伤害了夕妍,四年后你又在狠心地伤害着天瑶,你给了她们希望,却又吝啬的不去给她们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女人吗?”

    肖子恒猛的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这番话听的他十分刺耳,本来忏悔的心此时却深深的反感起来,他不悦的挑起眉毛,回视耿天磊的目光渐渐冰冷。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着,目光冰冷而阴郁。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看了看他们 ,“病人已脱离危险,建议继续住院观察几天。不过一定要让她注意休息,保持情绪稳定,别再让她受到任何的刺激。”

    两个男人都松了口气,协助护士把天瑶推进病房,肖子恒坐在床边怔怔的望着床上的人,此时的天瑶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头凌乱不堪,早已不复往昔的神采,干练漂亮的女人此时却虚弱的让人怜惜疼爱,肖子恒的目光刺痛,心也随之疼痛起来。

    耿天磊望着他们轻轻摇头,语气淡漠,“这件事不要让两家的老人知道了,他们会担心的,你在这里陪着她,不要再刺激她,子恒,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耿天磊走出病房轻掩上门。

    肖子恒望着门口,眉头微蹙,转过头来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陷入深思。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困倦、疲乏阵阵的袭来,肖子恒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抬头望向天际,新的一天开始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继续着它既定的生活,无力去改变所有,唯有默默的承受。

    床上的女人睫毛颤动,双眸缓缓的睁开,她适应着屋里的光线,视线渐渐清晰,忍着身体的不适,她看清窗前那抹高大熟悉的背影,心里阵阵胀痛,还好她还活着,这一步险棋走得是格外地惊心,险些要了她自己的性命。

    肖子恒终于从神游中清醒,他感应似的转身望了过来,看到她柔弱可怜的目光,快步来到床前握住她的手,“天瑶,你可算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买早餐。”

    耿天瑶低垂眼帘,泪水涌了出来,“为什么要救我,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肖子恒心痛得无以复加,把她轻拥进怀里,“天瑶,你怎么这么傻?这么轻贱生命呢?”

    耿天瑶抱紧他,激动的哭喊了起来,“你让我怎么办,只要我活着,我就无法忍受你的离去,无法忍受你去娶别的女人。我是傻,自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天起,就变成一个只为你活的傻女人,把你当作我生活的全部,现在你不要我了,我的存在已没有任何意义。”

    肖子恒眼眶湿润,他轻抚着她的脸,“天遥,不要这样,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好好的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耿天瑶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不敢置信地回问他:“子恒,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是在哄骗我?”

    “天瑶,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想了一夜,我们还是结婚吧!我们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吧!”

    耿天瑶怔怔的望着他,心里却在狂喜不已,一切如她所愿,终于把他的心拽了回来,子恒终究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耿天瑶自杀的事情还是被耿父知道了,他把肖子恒郑重的找来,两个人在书房里深谈了两个小时,最后把婚期订了下来。肖子恒从书房里出来时表情一片淡然,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两家开始筹办婚礼的时候,各大报纸杂志也争相刊登,耿、肖两大商家喜结秦晋之好,肖子恒即将迎娶耿天瑶,好事将近,有人目击二人同往法国订购婚纱……

    林夕妍坐在办公室里,手里紧捏着报纸,看着上面醒目的报道,双眸酸涩,心里片凄然,那个让她等他的人,又一次忘记了自己的承诺,还好这一次自己没有陷进去。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她伸手抹去冰凉。林夕妍,你哭什么?你已经不在乎他了,为什么还要伤心,他要娶的是那个女人,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内线电话猛然地响起,林夕妍快的擦拭泪水,拿起话筒,宁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煦暖温和,“小师妹,晚上一起共进晚餐吧?我现了一个好去处,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菜式。怎么样,拒绝别人的诚意可是不厚道的!”

    林夕妍吸了吸鼻子语气轻松,“好啊,不过不要去外面了,下班后一起来我家吧,我今天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宁远的声音雀跃起来,“好啊,小师妹,我今天竟有这等口福,下班后你在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市买菜,就这么说定了。”

    电话挂断后,宁远望着手中的话筒,又看了看桌上的报纸,心里轻松了不少,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唉,但愿她真的没有事。

    斜阳别你渐离去

    宁远和夕妍从市里走出来,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车的后备厢里,两个人上了车往夕妍家驶去。车内的夕妍开心的数着手指头,“今天咱们就做四样菜,松鼠桂鱼、椒盐排骨和腰果虾仁,外加一份蚬肉茵陈汤。”

    宁远笑意渐浓,“这光听着就够有食欲了,等做出来还不知会怎么香呢?看来今晚要大开胃口了,得准备些消化药。”

    夕妍笑弯了双眸,“好啊,为了宁师兄的消化着想,饭后所有的清理工作都交给你来做,适量的运动有利于你的健康。”

    宁远笑得不以为然,“可以呀!夕妍,如果你天天给我做这些好吃的,我情愿天天到你家给你洗碗去。”

    夕妍轻摇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不敢用,我也用不起。”

    车子驶进了小区,开到楼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车里下来,宁远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向楼里走去。

    肖子恒坐在车里,望着甚为亲密的两个人,准备推开车门的手停了下来。他紧盯着他们,双目一片刺痛,心里阵阵的心酸。这段时间他一直心烦意乱,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来找夕妍解释,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可是显然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丝毫不见情绪低落,竟和那位他并不陌生的男人如此的同进同出,看来她对自己是彻底的寒心了。

    进了家门,夕妍换了件嫩黄|色的家居服,用簪子把长挽了一个髻。宁远陪着她在厨房里整理食材,他的目光不时的追逐着这个贤惠的小女人,此时她神情怡然手法利落的收拾着桂鱼,刀功甚是熟练,在鱼叶子上直划斜划使鱼肉呈现菱形的小花刀。他的心里泛起阵阵的涟漪,和她在一起仅仅是这么静静的相处也是一种欣然的享受。

    感觉到他的注视,林夕妍蓦然抬头冲他展颜一笑,如花笑靥隐现一丝得意,“师兄,怎么样?这刀和你平时做手术的刀功效可是一样耶,咱虽然不做手术,但咱的刀法也不错吧?”

    宁远忍住笑意调侃着她,“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心狠手辣,都没有一块鱼肉是完整的。”

    林夕妍刚要说话客厅里却传来手机铃声,她瞪视着宁远,“哎,善良的宁师兄去帮我接一下,谁?”

    宁远擦拭了下手,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喂?”

    “……”

    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僵持了几秒钟后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宁远奇怪的看了看来电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摇了摇头,一定是打错了电话,返回厨房后他笑着对夕妍说,“是打错了。”

    此时的夕妍已利落的把鱼下锅,小心地舀着热油向鱼尾上烧,“师兄快去客厅看电视吧,这里满是油烟的别把衣服弄脏了。”

    宁远并没有离开在一旁把米饭焖上,又帮着夕妍把其它的食材收拾妥当,这位称职的助手,积极地陪伴在厨师左右,不时的和她打着趣。

    一番忙碌后两个人终于对坐在餐桌前,暖色摇曳的灯光,丝制手绣的餐桌布,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竟营造出精致高雅的浪漫氛围。

    林夕妍为宁远注入红酒,两个人执起杯子,相视而笑,夕妍摇了摇头,“还真是不知道这头一杯应该庆祝什么?那就为这美食美酒先干一杯吧。”

    夕妍热情的为宁远挟着菜,宁远边品尝边赞不绝口,“没有想到夕妍的厨艺竟这般好,堪比专业的大厨,看来为了我的口福,我要努力早日把你娶进家门。”

    夕妍望着吃的香香的宁远有瞬间的怔忡,要说这厨艺好还真是她那位挑剔的婆婆给逼的。她刚毕业就结婚了,那会儿她并不擅长厨艺,有时连菜都切不好,可是肖母却强迫她做饭,苛刻的口味,挖苦与讥讽,让她的厨艺不得不突飞猛进,那会儿她的手常常都是大小口子不断,在身经百战中刀法日渐熟练。

    香甜可口的饭菜,醇香润口的红酒,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兴致都很高,吃到最后夕妍酒止微醺,面色桃红一片,宁远体贴的让她坐在沙上休息,为她沏泡了一壶碧螺春。等他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一看,夕妍早已没了踪影,他找寻到客厅的外阳台,这个小女人正站在那里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这个敞开式的外阳台视野通透开阔,铺着未磨光的石米,错落有致的镶嵌式花盆里栽植着观叶植物,昏黄的壁灯下,放着一套白色的休闲小桌椅。夕妍寂寞的身影掩在夜色下尤为娇小柔弱,宁远的心有些微痛,他拿起沙上的披肩走了出去,轻轻的将披肩围在她的身上。

    漫天的繁星璀璨,月色甚是撩人,夕妍伫立在栏杆前,眼神深邃而迷离。晚风袭来,她不住的瑟缩抱紧了肩膀,蓦然身体被温暖所包容,宁远用大披肩裹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又软化在他的怀里。

    今夜的月色太伤感,撩拨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经。酒醉、黑暗都让她卸下伪装和设防,此时的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救赎她伤痛的心灵。她仰望着浩淼的苍穹,目光仿佛要穿透这层层黑雾,祭奠着她那逝去的爱情。

    宁远轻拥着她冰冷的身体,这个悲伤的小女人此时仿佛要随风而去,他下意识的收紧怀抱,想把她紧紧的嵌在自己的身体里。心中的不确定感让他想找寻这一刻的真实,他的嘴唇轻触她的锁骨,试图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炽热的吻顺着瘦弱的肩膀滑过莹白的玉颈游移到耳垂处。夕妍微醺的脑袋开始眩晕,她瘫软在他的怀里,身子被轻柔的转了过来,她雾蒙蒙的黑眸迷茫的望着宁远,宁远被这双雾霭的水目吸了进去,炽热的吻终于覆在冰凉的菱唇上,辗转吮吸,温柔而怜惜。

    楼下的黑色奔驰车里,肖子恒震惊的望着这一幕,这一晚上他都在车里没有离去,看到他二人进去之后,就在车里吞云吐雾。曾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可是接电话的人却是宁远。他郁闷的坐在车里,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困倦,感觉到的唯有深深的自责和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那敞开式的凉台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她呆怔的望着天际,试图在找寻着什么,迷茫而孤寂。他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他心疼的仰望着她,那样孤伶的身影让他有种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这一刻他想温暖她不再让她彷徨害怕。

    可是就在这时,宁远出现了,他看着他把她轻拥进怀里,两个人依偎在月色下,仿佛是契约千年的恋人,美好的与月色相融相伴。他呆怔的望着他们,直到他们拥吻在一起,肖子恒的心“砰”一声,轰然炸裂,椎心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把头深埋在手臂里,手指紧紧的扣住方向盘,额头青筋隐现。

    宁远终于放开怀里的佳人,微醺的夕妍此时醉意更浓,俏脸早已娇羞一片,几缕凌乱的秀拂落在颊旁,更添了柔媚魅人的韵味。她错开他的注视,纤手无措的缠绕着衣摆,象个做错事的孩子。宁远的双目酝满了宠溺的笑容,他把她重新拉入怀里,语气低缓而温和,“刚才的一切太美好,美好的让我害怕,怕自己抓不牢你,这一刻我真想永远的留住你,夕妍,不要再逃避,你让我踏实心安好不好……”

    低磁的嗓音如流水般的潺潺涌动,温润如玉的男人深情的表白着,可是遗憾的是,宁远后知后觉的现怀里的小女人竟把他难得鼓起勇气说的情话当成了催眠曲,他心爱的小师妹竟已沉沉的进入梦乡。他轻声的叹息,伸手把她打横抱进怀里,走进卧室轻柔的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注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此时的耿天瑶正在肖子恒的房间里整理着东西,这间屋子明天就要重新装修,她把衣柜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整理出来,蓦然柜底的一角露出个墨绿色的锦锻盒子。这个盒子她从没有看见过,她好奇的取出来,小心的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翻开查看,渐渐地她的目光冰冷,脸色也惨白起来。

    陌生的盒子里面一张张的都是肖子恒与林夕妍的合影,亲密依偎的两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相册底下有数封见证爱情的情书和温馨传情的小卡片,上面句句都在倾诉着他们之间的相思之苦与美好的爱恋之情。盒子的角落里竟还静静的躺着一对精致的钻戒,那璀璨的亮度足已闪了她的眼,也痛了她的心。这一刻她才明了这肖子恒对林夕妍的感情有多深,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没有,从来没有。表面上这肖子恒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漠一切,似乎已忘记过去,可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她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愤恨,遏制着想把这些东西尽数毁灭的冲动,她颤抖着双手,把东西原封不动的一件件放回原处,最后盖好盒子,关上衣柜的门。

    看来一切都未结束,这个女人还在影响着他们的生活,耿天瑶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林夕妍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消失在这个城市,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跌碎了谁的思念

    自从那天以后,林夕妍和宁远之间的关系微妙起来,一如往昔的微笑与交谈,却让人的心里微些许的慌乱和不安,夕妍绝口不提那个暧昧情动的夜晚,在努力保持着彼此最后的心理防线。

    想着粉饰太平的林夕妍却意外的收到一份请帖,那烫金的大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眉头紧蹙的看着它,这一定是那位继任肖太太的杰作,在向她炫耀着她的胜利。她手指捏着请帖,心绪翻滚,林夕妍你越是退缩越是如此的被动,你应该站出来,勇敢的面对这一切。沉思良久夕妍终于舒展笑颜,很好,耿天瑶,既然你敢邀请,那么我自会欣然前往。

    下班后,林夕妍走出医院大门,沿着路往家走去,刚一转弯,就看到远处那辆炫的香槟金色迈巴赫张扬的停在路边,身着v领横纹喀什米尔线衫的耿天磊正靠在车旁慵懒地吸着烟,夕妍的心蓦然一跳下意识的掉头往回走去,这时一辆摩托车凭空出现在夕妍的前方,向她飞地直撞过来,夕妍有瞬间的茫然,脚下象灌了铅似的动不了步,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摩托车,她心跳快的要冲出胸口,就在这千分之一秒,她被人用力地扯入怀抱,极的车子擦身而过,她惊魂未定的被人抱在怀里完全不知状况,温热的手掌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终于找回知觉,她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救她的男人,耿天磊的声音焦急而烦躁,“女人,你走路不看车嘛?车冲过来,你为什么不躲?”

    林夕妍想扯出个微笑,可是没有成功,面部僵硬的早已麻木。她仿佛想到什么,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她想抓住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四处转圈的找寻着那辆肇事的摩托车,可是周围依旧是人来人往,那辆车却早已无踪迹可寻。

    耿天磊看着迷惑不已的她,轻叹了口气,“傻女人,车子早就跑了,他还会停在这里等你找他嘛?”

    林夕妍回过头来有些生气的瞪着耿天磊,这才现他的手背刮破了皮,正在往外渗着血,她急忙走回来扶住他的手,“对不起,耿先生,连累你受伤了,快随我回医院处置一下吧。”

    耿天磊取出个手帕递给她,语气很是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伤不用处理,你帮我暂时系一下止止血就行了,怎么夕妍你心疼我了?”

    林夕妍麻利的给他包扎着伤口,嘴角微翘询问着他:“你怎么跑医院来了?有什么事嘛?”

    耿天磊嘴角邪魅地掀起,“还不是为了见你,打你电话,你不冷不热的,我这不亲自来请你共进晚餐吗?谁知却看到你差点被车撞,夕妍,下次一定要小心些,你说这要是被撞着了,最好的状况也得在医院里躺他个个月呀。”

    林夕妍可算找回了笑容,语气温柔起来,“我知道了,今天多亏了你,这样吧!我请你共进晚餐,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既然是我请,地方就由我来定哟?”

    耿天磊溢出爽朗的笑声,“女人,你怕我宰你不成,好,难得夕妍能主动请我,我自是求之不得,走吧,车在哪边。”

    两个人走到迈巴赫车前,耿天磊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夕妍低身坐进车里,耿天磊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启动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夕妍从窗外收回视线,诚恳的提议,“耿先生,麻烦你下次来不要开这么招摇的车子,太过炫耀的东西反而会给你带来不便。”

    耿天磊嘴角上扬,“我可以理解,你是再邀请我下一次的约会吗?”

    夕妍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哎,你能不能不

    这么自负,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让人受不了吗?”

    耿天磊哈哈大笑起来,“我的理解可是不同,这叫做自信,男人不自信,那还是男人吗?夕妍,慢慢习惯吧,时间长了你自会受得了了。”

    夕妍目瞪着他不再说话,她现在他身上是占不到一丝便宜的,继续理论下去只会是自寻烦恼。

    耿天磊在夕妍的引领下把车子停在一个小火锅饭店门前,他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这地方的东西好吃?”

    夕妍嫣然一笑,“当然好吃了,不比那些海参鲍鱼差,下车吧,大少爷,今天让你感受下平民的乐趣。”

    耿天磊释然一笑,跟随在夕妍后面走进店里,这才现虽然这个店门脸不大,可是里面却清洁宽敞,装修雅致。两个人来到角落的座位坐好,夕妍询问着他,“耿先生,能吃辣的吗?”

    某男无所谓地耸耸肩,“什么都可以,你喜欢吃就成。”

    夕妍想了想还是好心地点了鸳鸯锅,又点了羊肉、基围虾、金针蘑、蚬子、鱼丸、海带等等菜品。这某人刚为她受了伤,她着实不忍心戏弄他,服务员利落地把点的菜品上齐,夕妍笑意盈盈的往锅里面下着肉和菜。

    “来我给你配些调料。”夕妍看他没有动筷的意思,想着他的手坏了不太方便,只好好人做到底,帮他调配了蘸料,又好心地给他的盘子里挟了煮熟的金针蘑和蔬菜,象哄孩子似的对他说:“吃呀!多吃些蔬菜和菌类对你的病情有益。”

    耿天磊深情的望着她,这一刻的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竟让他的心异样的柔软甜蜜。

    夕妍伸出纤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耿先生,要你来吃饭的,你光看着我能看饱吗?”

    耿天磊笑由心生,“我刚刚才现你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个坏脾气地女人耶。”

    “知道我脾气坏了,那你以后可要和我保持距离哟!最好是退避三舍。”夕妍调侃着他。

    “距离就免了吧,你现在已经把我推得够远的了,你的脾气可以再坏些,这样让觊觎你的男人们都避你远远的,我就更放心了。”某男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这家火锅店的生意很是红火,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座无虚席满圆了,耿天磊越吃越觉得味道可口,他不再顾忌放开胃口大吃了起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耿天磊注视着对面的夕妍,这女人嗜辣如命,小嘴唇麻得红通通的,还不时的用丁香小舌舔着辣的红唇。耿天磊在内心感叹,这个小女人天生的性感妩媚,自己还不自知,还好是自己陪她一起来的,否则她这不是在诱惑男人吗?

    终于吃的差不多了,夕妍喝了口茶,才一本正经的对耿天磊说:“你妹妹给我了请帖,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想了又想还是请你做我那天的男伴吧,这熟悉的人陪总比陌生的人要好。”

    耿天磊不确定的望着她,“你确定你要去参加?夕妍,不要自寻烦恼,勉强自己做什么。”

    林夕妍笑靥如花,“一点也不勉强,你要是为难我找别人。”

    耿天磊身子靠向椅背,目光中溢满了玩味,“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全程做夕妍的护花使者。这几天,我会有礼物送给你,到时你查收一下就可以了。说实话本来那婚礼我觉得很是无趣,可是现在我倒觉得这婚礼很让人期待了。”

    夕妍淡然一笑,“你期待什么?你以为我会去做什么吗?”

    耿天磊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是你,而是他们,你的出席一定会让很多人意外的,我到是想看看别人看到你时都是什么表情?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