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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册 天园迷影

    第一章欢迎宴会

    回到南城的季行云就一直待在一家没有营业许可证的黑牌旅馆一直没有离开旅馆的他心情并不太好。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并不是这家旅馆的服务差劲也非是提供的食物难吃。旅馆没有招牌所以不用理会法天的法律规定要求顾客留下基本资料所以来这家旅馆的人大半都是些不想让人知晓**之人因此价格比一般的旅馆高了点但是服务也是一级的。

    季行云当然没有理由讨厌这样的旅馆只是一直待在这里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感到不高兴。

    要一位极富好奇心的人连续几天足不出户像是坐监般地留在旅馆的房间内不等于对他施予酷刑一般。

    虽然由金磊口中得知雷震正积极为他筹备一场洗尘宴可是他宁可自己“走”到朋友家一一拜访而不是留在这小小的房间中等待金磊偶尔带个可靠的朋友来看他偶尔带来一点消息。

    手边书已经看完了第三遍差不多可以把内容背起来再拿书本来打时间只是更添增无聊的烦躁。把书本抛开季行云叹了口气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人都快要霉。

    “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吗?”

    距离参加宴会的时刻只剩下半天可是这清晨到中午的几小时却特别难挨。

    想着想着季行云突然想到既然这么有空就再静修练武好了。

    尘出道子所传的法门可以在任何地方研修静探幽异之境时只要不把心神集中在极小之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透过能量的变化而得知练此法门倒也不怕有人利用自己练功入定之际偷袭。

    不过季行云虽然天资优异但是出入幽异之境还是得花点时间适应知感的改变没办法像尘出道子那样来去自如再加上进入幽异之境以后时间感会变得很差万一入幽之后忘了时间那也麻烦。

    季行云想了想叹了口气又放弃这个念头。

    “啊!对了那就不要封闭五感直接用真气探访南城好了。虽然没得亲身逛街用真气逛逛也好。”

    季行云想到就做马上坐到椅子上调整身子以最舒适的方式坐下。

    真气由他身体流出先布满了房间让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马上让他察觉接着才由窗户扩散出去。

    真气离开旅馆后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奔驰藉由真气的知感他再次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活力。

    真气不停地扩散季行云没特别控制真气的走向只是尽量将真气集中向某个方向流动不让真气散逸得太快太广以免后继无力也让他能探知得更远更清楚。

    就这样改用真气散步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虽然身体不能自由活动可是他的精神却还是自由的。

    真气流过了许多地方。不知不觉中他花费了体内近三成的内息不过比起扫除心中郁闷这件事来说真气的消耗也不算什么。

    而且他还现可以利用法珠当中继站让真气流入法珠重新纳入他的掌控再流出使得真气能流得更远而不被存在天地间的其他能量给磨耗。

    无意之间季行云的真气已飘到南城的东门。

    门的西边就是这座让他最先交到朋友的南城门的东方则是广大的绿海还有他心所牵系之人。

    突然间他的心中有股冲动他好想飞到绿海他好想见见苍眠月。

    心动真气马上反应他的意念就飞向绿海!

    绿海广阔不比南城距离苍家居所之处有百里之遥。

    季行云现自己的真气流向绿海先是一惊距离太遥远了功力够吗?

    犹豫不到半晌季行云就放任自己的真气继续流出奔向广阔的绿海。

    “我来了我来了!”他在心中吶喊着。

    虽然耗用了大量的内息可是感觉到越来越接近苍眠月一切的消耗都显得微不足道。

    身体虽然留在南城的旅馆中季行云的精神却是随着真气流在绿海中飞驰他像匹狼在草中跑着、跳着、呼喊着痛快而自由。

    藉由真气的知感由大海吹向草原的微风似乎正在轻抚他的脸庞青草的芬芳也跳上他的鼻梁还有晚秋的太阳也照得他暖暖的。

    真气继续耗用不知不觉中丹田空了小内丹与真内丹为空虚的丹田注入力量。

    渐渐的畅快的感觉受到了拘束只因为真气的供应渐渐无力。

    “到此为止了吗?”

    季行云感到失望他的力量还是不足。就差没多远了力量却已经用到了尽头。

    然后是麻烦的到来绿海中的生物感应到不寻常力量的侵入影狼、苍狼站了出来它们不约而同地放出自己的力量对入侵的真气作出警告性的攻击。

    季行云没有恶意但他的入侵却是事实为了感到绿海的风光他没把真气极度稀释而且要让真气跑这么远并保持直接的感应也得让真气保持在可以直接控制的浓度。而这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种入侵。

    该怎么办呢?是挤出剩下的真气再向前移动还是就此罢手?

    季行云实在不甘愿就差一点点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撼动他的知感!然后他又感到另一股柔和而温暖的力量。

    “啊!”

    远在南城的本体惊叫了一声同时身体一震真气也狂卷而回。

    意外的接触让他吓了一跳!

    真力快收回虽然这一乱搞让他耗费了大半的真气可是他却满足地笑了。

    注意力随着真气回到旅馆季行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是该准备出的时候了。在季行云住所的对面比他待的房间还高上两层楼的地方四对眼眸注意着季行云所在的地方。“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年轻的武风士先开口问了。

    一位年长的人沉声应道:“不知道。可是他这个奇怪的行为却让我们对他的实力有了较具体的了解。”

    另一位佩着细剑的年轻人语气轻松带着期待的口吻说道:“把他定位为一级危险人物似乎太看轻他了这种能力应该算是特级的危险人物才对。”

    铁士诺心中暗惊同时庆幸没与冲动易怒的蓝元协力出手对付季行云可是知道季行云的实力后他不免感到忧心。

    “那么百印先生我们何时对他动手?”百印先生笑道:“不急。就等他参与宴会后再一举探出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这??不好吧?光是一个雷震就很麻烦他可是南郡雷家未来的家主还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参加这场私宴正面撕破脸那可不好。”

    “哼所以这一趟带了三十名团部的练武士还有一百二十名暗部的好手化为联邦警士。

    团长的意思就是要把他们冠上个通敌的罪名然后再施以释罪之恩以之为把柄让我们能在南郡以掌握这股庞大的势力来制衡在此展的凛家季行云不过是我们这次行动的药引罢了。”

    蓝元看清季行云的实力后泄气地说:“好手虽多可是那小子也不好对付恐怕会有不少的伤亡。”

    百印先生笑了笑。

    “那算什么老夫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这种劳动的工作还是交给跃跃欲试的裴骏好了。”

    佩着细剑的年轻人笑道:“现在就杀了他实在可惜。算了这种程度应该还能让我好好运动一下。”

    季行云的洗尘宴是在南城城郭之外接近南屿港的一间大型招待所举办。

    这间招待所花费颇高之所以会选它是因为所在的位置不在城内所以要做一些事情会比较方便再加上它够大地点也较偏属郊区。

    城内虽然也有够大的场所不过多数是半公家的机构要招待一位“通缉犯”总不方便动用公家的资源而且要真有什么事情生可以让季行云马上退至南城与南港间的法律灰色地带逃避追缉。

    金磊将季行云带往会场后心中还存有几分不安。毕竟连白任都会??又怎能保证其他人还能存有诚挚的友谊。

    金磊把人带到之后季行云就被殷荃还有现为武议士的小蜜儿给带往贵宾休息室。在季行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时这两位女士就开始动手整理季行云的仪容。

    季行云没有反抗因为殷荃对他说了一句话。

    “这可是雷主簿(雷震)交代的你人在外面打滚多年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总要变得体面一点才不会让人以为你是混不下去才逃回南城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样的工作也不用派殷荃这位前武议士、掌有海运公会大权的女子亲自动手。

    “那还真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有这么好的素材真叫人忍不住啊!”

    季行云现小蜜儿眼中散出梦幻般的色彩而开始琢磨她这句话的含意。想来想去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却让他无由地感到不安。

    再一次看到这两人殷荃成熟了许多也许是商场上的磨练让她行事变得干练许多同时也褪去过往小女孩的羞涩与淘气只是现在的她又不时流露出像是回到过往那种纯真的神情。

    而小蜜儿在季行云的印象中是位爱作梦的女孩许多关于自己身上那“苦恋”的流言好像都是经由她的加工而变成脍炙人口的恋曲??再看她好像没变多少应该说她的特质加强了总觉得小蜜儿把世间的一切都归加在恋爱上的能力更上一层楼了。

    两位女士很用心地设计眼前的材料季行云在她们眼中读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狂热看在她们如此用心的分上就乖乖地任人摆布不过一颗心却已经溜到会场。

    宴会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不过人已经来了许多。在他任内的预备士几乎来了八成武议士也几乎全来了可惜的是再三探查都找不到长青回颜的气息。

    季行云寻人不果略感失望时小蜜儿拿来了染剂就要往他头上擦季行云可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

    “染剂啊。”

    小蜜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不能解除季行云的不安让他又紧接问道:“我知道但是你拿那东西过来要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

    “可是我??”季行云可担心了。虽然他不介意服装仪容任这两位女孩打理可是有必要染吗?要是外表改变太多那会不会引起苍眠月的反感?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染!而且在他的观念中头是带有灵性的是不该用外力加以破坏的!

    “不行!这不行!”季行云抗议无效。

    殷荃带着以前没有过的威严正色说道:“季先生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参加宴会的人好。毕竟你现在是通缉犯虽然我愿意相信雷主簿、白任所邀来的每个人可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所以做好必要的措施好保护大家你不希望有人被你牵累吧?”

    “是不希望??可是??”

    殷荃脸色一改淘气地笑道:“小云已经同意小蜜儿你就放手做呗。”

    “耶我哪有答??等等你说白任?”

    “是啊怎么了?白牙真不愧是当过佣兵的人要不是他我们还找不到适当的旅馆给你安身呢。幸好是他机警派了金磊带你过来还事先打理一番不然我们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把你藏起来呢!”

    “??啊??”季行云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开花了。

    “别乱动!”

    “喔??”

    原来白任对他的友谊还在在这一刻季行云觉得属于他的世界又回来了感动之余就是被当成两位女孩“玩弄”的材料也无所谓了。

    宴会场上有三成是武术界的人物因为季行云待在南城的时候并不积极与行政官员还有各大家族培养关系所以来的权贵并不多反倒是中下阶层的平民百姓来的不少。

    话虽如此在这还真的聚集了南郡武术界的精英现在的武议士中有大半都来了而他们大多是季行云之前所带领的预备士。

    而少数前来的商界人士中则有足以动摇法天经济的海运公会代表殷荃大药商周礼、还有她的爱女南郡最大的铁器、武器制造商铁实而政治界的代表虽然才出现了两人但是这两人却在南郡拥有非常大的影响力——雷震与凛家代表冰泉雅芳。

    剩下的平民百姓则是南城繁盛的基石他们所能汇聚的力量一样是不容忽视。

    宴会场上已经热闹烘烘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有的谈着季行云过往的“丰功伟业”有的骂着联邦的无情无义竟然把季行云当成叛贼痛骂联邦警司无故陷人入罪是非不明地将好人当坏人处理。

    他们谈着季行云期待他的出现不过却没现季行云已经来到会场了。

    他们大多数的人只看到一位顶着红的帅气青年衣着挺拔风姿凛凛地向众人问好。而能够以真气来认人的高手们看到季行云现在的模样眼睛都直了。

    虽然他们事先已经得到季行云会适度变装的消息可是没想到当初不太注重外表与造型的季队长会变得一副帅气十足的模样他的头狂野中带着不拘红色系的劲装映射出他不凡的力量让他的魅力大幅提升!

    季行云却觉得非常不习惯虽然他早就对别人的注目习以为常可是现在别人看他的目光又与以前大不相同。目光炙热带着崇敬与敬仰甚至有些女性散着爱慕的火花。

    然后他看到了雷震一句简单的问候胜过千言万语。“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雷震是位务实的人同时居高位更让他不得不戴上一张扑克脸隐藏自己的情绪随时随地展现出自信的风华让人信任令人敬佩。

    他常笑但不是真心地笑是为了配合环境与情况出适当的笑容。唯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那极少数不需担心会与之生权力斗争的朋友面前他才会出至诚的笑容。

    现在他露出久违的笑颜。在他身旁的副手雷茗原本极力劝阻这位准家主不要为了一位朋友而冒险然而说了千言万语最后却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帮助他筛选可靠的与会人员然后又劝他不要亲自参加。

    可是现在看到这位老是将自己绷得紧紧的人解除了所有的武装冒险与这位通缉犯有所往来似乎是有这么一点价值。

    “虽然觉得对不起其他人不过还是要再让大伙等会我想请你去见几位长辈。”

    看到季行云被打扮成这种前所未有的帅劲模样雷震掩嘴偷笑。他现请托殷荃与小蜜儿替小云化妆果然是请对人了。那位活在半梦幻中的小蜜儿好像非将季行云塑造成许多女孩理想情人的模样才甘心。

    心情大好的季行云也想先逃离许多含情脉脉的灼热目光便爽快地跟着雷震先退离大厅进入另一间贵宾室。

    当南城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与帅气的季行云离开后会场好像出现了许多女孩的叹息声。

    进入藏着几位雷家高手护卫的贵宾室雷茗跟在雷震与季行云身后心中感到不自在。这房间给她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好像有什么非常的事物存在其中。

    走过屏风雷茗差点没行大礼拜会坐在里面的人然后在她听到季行云开朗的声音之后才明白雷震为什么敢这么大胆放心地为这位朋友举办这么一个盛大的宴会。

    “好久不见了雷理大人。您还安好吧?”

    “季小子好久不见了。哈呵呵你可真不得了武功进展神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论有什么事有南郡的督议长撑着一切都不必太过担心害怕!

    在季行云眼中坐在雷理身旁的红老者更令他感到好奇。

    雷理的功力是不弱但是毕竟是位年老的法人真的要打他恐怕早就不是雷震甚至雷茗的对手可是那位红的老先生在他眼中是一团火比岩浆更为炙热的一团火。

    老先生、季行云四目相对房间的温度在这一刻好似提升了数十度甚至出现强大的气压让雷茗感到呼吸不顺空气像是着火似的吸入的每一口气都像把火焰导入肺中般的难受。

    好在这个情形没持续多久雷理话中断了这一切。

    “你这老家伙玩够了没。”

    “呵难得看到有两下的年轻人就忍不住想玩玩。小朋友你很不错。”

    “感谢前辈赐教晚辈受益良多。尚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季行云在小小的真气争斗中现了这位红老者的强大也在这小小的比试中学到不少真气间争斗的方法让季行云再次明白法天果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雷理为老不尊地代替老朋友答道:“这厮不重要啦!反正是藏在幕后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只不过他是寻彩唯一还赖活着的义父也算她在安郡唯一的亲人了。”

    这么说季行云就明白了。

    他看到这位长辈带着期盼的眼神等着由自己口中说出东方寻彩的消息却不知该怎么说明她的情况而且这又牵扯到苍家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透露。

    就在这时候外面生冲突的声音。

    雷震向两位长辈点头示意然后马上回到宴会大厅季行云原想跟上可是雷理出声制止了。

    “你待在这里别乱来。”

    “开始了吗?”红老者也开心地说着。

    “嗯季小子咱们就在这等人闯进来吧!”

    “哈那我可要先把气息藏好免得计画失败。”

    季行云眨眨眼实在看不出这两位童心未泯的老前辈在搞什么不过看这态势情况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季行云只有放宽心胸在这陪着两位过百的老人家。

    雷震回到大厅就见到殷荃与现任的南郡司警李正言怒目相对只差没正式动手。

    来到这里的人除了李正言外还有那两位暗部的武风士而一位负手而立的老先生也让雷震注意到此人他看到这位老者神色自若眼睛微眯好像心有成竹的在算计着什么。除此之外另一个外表潇洒的年轻人更不容忽视雷震直觉反应就属这人最危险。

    来的人除了这五位较麻烦外雷震也看向参杂在李正言所带来的警士中还有不少是穿着联邦高阶警士服的好手这些人都有武议士级的实力然后在会场外面还有近百名好手分成数队有的守着出入口有的则整装待命。那些人的领队也有武议士的实力而队员的武功也不弱。

    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不过雷震表情不变也没示弱求好的样子出现。

    “无礼者!李警司请你说明为何打扰主簿所举办的私宴!”雷茗声制人。

    回话的人并不是李正言而是百印先生而且回话的对象也不是责问的雷茗。

    “你就是南郡的主簿?看起来并不笨可是怎么做起傻事来了?”

    雷震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问道:“先生如何称呼?在下虽是不才却也被委以重任倒想请教先生在下是如何的傻又傻在何处?”

    百印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线了。

    “老夫是武议团本部神武士号百印。今天特来擒拿联邦要犯季行云望请雷主簿不要做傻事包庇罪犯与老夫及诸位联邦警士配合。”

    雷震态度轻松地说道:“在下可不明白了这里哪来的联邦要犯?百印先生恐怕是误会了。”

    蓝元看雷震这种态度可不满了骂道:“有没有等我们搜过就知道就算是一郡主簿也不能一手遮天。”蓝元叫嚣过后一道冷冷的声音由后方响出。“好吵的狗!想来无理取闹也请拿出相当的实力。”“什么!”蓝元何时被人这么轻视过也不管说话的人是谁反身、踏步人弹出即将出拳教训那位出言不逊的家伙强大的气劲由蓝元身上涌出真气聚于拳上一出手就又多了六成的劲力。

    “砰!”他的拳头被握住了。对方好像还没尽全力随手一拗蓝元就被他强大的力量给压得跪下了。裴骏眼睛一亮身子一晃手刀一挥才让人放手。这时雷震才笑道:“白任别生气。对方再怎么说都是联邦的警士还有武议团的人再野蛮应该也不会乱来才对。”雷震的话一出许多武议士都站了出来阵容庞大远远过百印带来的顶尖好手。“雷主簿不会想血染此地吧?”

    “哪的话这里可是交谊的场所。不过要是有人敢来找碴相信南郡人也不会任人欺侮。”

    “这么说雷主簿是不愿意配合了?”百印语气提高做出一副打算决裂的样子雷震却依然轻松自若。

    “百印先生??”铁士诺担心地传音给百印先生眼睛却坚定地瞪着雷震态度强硬。

    他打量这个情况。就人数而言他带来的人能打的比这里的人还多可是南郡方面都是武议士以上的高手而他们只有四名顶尖好手。

    除去原本要对付季行云的裴骏只剩下三位而他本身也没把握能打败突然冒出的白任。

    虽然还有两位武风士可是光雷震一人就能拖住他们。

    这情况实在不利现在就只能希望雷震不会被手上的力量所迷惑而愚蠢到大胆地正面得罪联邦官员。

    雷震笑了笑道:“我们都是法天的子民联邦要捉拿要犯我们当然乐意配合。只不过我们这真的没什么要犯要你不相信可以清点在场的人员绝对没有季行云那号人物。”

    李正言大剌剌地说道:“这里当然没有不过那里面呢?”

    “喔??”雷震望向李正言所指的贵宾室犹豫地说:“你们的意思是要搜索那个房间了?

    这不太好吧?”

    百印与裴骏都能够确定季行云的气息就在里面对李正言点了点他才强硬地说:“不太好是怕藏匿的罪犯被揪出来吗?”

    “这??”雷震故作迟疑的样子为难地说:“这真的不太方便里面有几位长辈在。这样吧你们要是真的要进去就派几位代表随我入内尽量别打扰到老人家的休息如何?”

    李正言随口应道:“可以!”

    雷震再望向百印见他点头后才道:“请随我来。”

    “七哥这??”

    雷茗担忧地喊了一声他却依然展现无所谓的态度笑着宣布:“各位稍安勿躁我马上回来而这几位联邦的官员在知道是误会一场后也会马上离开。”

    雷震的态度安抚不满的人心同时也让百印更加地疑惑难道里面真的没有季行云?

    不可能!虽然里面的人极力消除气息但是人真的在里面。

    百印冷笑一声做了个暗号就与裴骏、李正言一同跟随雷震入内。

    百印在踏入贵宾室之前就已经先透过真气感应探察了里面的状况在那里除了季行云外还有几位高手不过光靠那四、五个人想在裴骏手下救人还差了点。

    就算他们有什么诡计等到进入之后先把季行云制住甚至杀死那雷震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把柄就拿到手上等着暗部活用。

    走过屏风感觉到季行云就站在那也没看清楚室内的情况百印马上动手!

    他虽然觉得里面的老头好像很有身分的样子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先动手再说;现季行云的外表与之前的情报所示大不相同可是在旅馆中他早就把季行云的气息给记住变装掩人耳目也是必然的行为把这人先拿下再说!

    “等等??”百印听到裴骏的警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更何况人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百印先生??”李正言也惊叫一声而百印先生已经快击中季行云了!

    原本在一旁不显眼的老头子横了一步挡在季行云前面突然红光大炙!

    百印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撞上了一团火足以将他烧成灰烬的烈火!

    百印先生虽然号称拥有百种法印可是在他手上却没有一种法印能对抗前方的烈焰!

    他急着要变招可是不论是什么招式在这火焰之前都如同儿戏一般。

    他后悔极了没多留几分余力让他没办法避开!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再看清阻挠他的人百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红的老人伸手一推宏大的气劲就强迫百印停下动作紧接着马上被向后弹去。

    房间内好像刮了一场焚风百印惊觉自己没死被逼退数步后想站好却现全身无力体内被带着破坏性的炎热真气给侵入真气几乎被这股力量给侵蚀殆尽丹田受创一身的功夫差点被废。

    “这??你??离大人??”百印又惊又惧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这时雷震又铁着脸冷冷说道:“百印先生请你解释一下敢偷袭南郡督议长希望你能有个好理由。”

    雷震的话等于又给了百印一个重击这下百印才明白中计了。

    百印一大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情急之下他迅恢复镇定思考该怎处理眼前的问题。

    “这是误会!在下绝无冒犯督议长的意图只是要抓拿联邦要犯。也希望两位大人能高抬贵手好让我们能拿人交差。”

    雷理看都不看百印半眼只向雷震问道:“我们这里有联邦要犯?我说雷震咱们雷家的人哪时候包庇过罪犯还是哪个人犯了法逃回家中而你这位要接任主家的人竟然不知道!”

    “绝无此事!晚辈虽是不才但对于家族的声誉向来注意这种事绝不可能生!”

    雷理点点头然后瞄了百印一眼好像在说“听到了吗?我们这里没联邦要犯。”接着又转向离我炎问道:“老同学你带来的人不会有联邦要犯吧?”

    离我炎声如洪钟不满地应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想我离家可是法天联邦中执法的专责家族之一我身为家族的领导人怎么可能会把这样的人带在身边!”

    然后雷理点点头这回就把目光停在百印身上等他的回答。

    “那个人??季行云??”百印指着季行云心急加上内伤让他话说得不甚顺畅话还没说完离我炎就不悦地骂人了。

    “百印你是老糊涂了吗?季行云?季行云!这里哪来的季行云你看清楚了这个小家伙哪里像季行云了。你好好跟我说清楚上次在我家的产业中大打出手又被我制止后心怀不满吗?今天还给我找个烂理由破坏雷家为了欢迎我而举办的宴会。”“不我没这个意思??”离我炎眼神严厉又说:“百印你是看不起我吗?虽然我基于年龄考量依然把实权留给小蓝可是再怎么样我还是挂名的掌权者你主动对我出手以下犯上。在部里的律法中这种行为该怎么罚啊?”

    “这??我??”百印被离我炎这么一说心更乱了。偷袭上司离我炎按律法可以当场将他处决就是交由暗部纪律组处理也是死罪一条。

    这时换雷理说话了。“李正言?老夫没记错的话你是现任的警司是吧?”“是??是的??”现在的李正言就像是被大猫抓住的耗子不但没了主意而且心中后悔得不得了。现在他恨死百印这个不长眼的死老头竟然害他带队来找南郡督议长的麻烦打扰这位南郡权位最高的长者。

    “你很好啊!过两天我会为了你特别到司警去一趟好好督查一番。希望司警能好好招待我这位老头子还有廉司的官员。另外我以督议长之责立即将你停职理由是联合谋反。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

    “啊??这??”李正言只觉得一片天昏地暗他的政治前途自己努力打拚的一切在“云宵阁ahref="”这一刻全都瓦解了"target="_b1ank"”这一刻全都瓦解了/a!而这一切都起因于联邦议会派来的人。

    李家的势力因为凛家日渐强大已经无法并列南郡的第二强盛的大家族现在又出了这种问题事情一传出去李家的声誉恐怕又会大幅下跌这一切都是百印还有暗部造成!

    李正言已经开始准备思考回去后要怎么向家主报告才能把过错全推给暗部还有这个无能的百印死老头。

    这时雷震又加上一句:“以法天律法除非叛国通敌罪之外督议长是不受逮捕侵扰而无故惊扰南郡的部队应该可视为反逆。我是不是该马上通报南城驻军前来拿人?”

    离我炎也道:“百印是以下犯上企图谋杀上官的现行犯那他带来的人就是共犯了人数还真不少。”

    雷理故意叹道:“真是扫兴难得为老同学办场欢宴怎么惹了这么多火气。这样吧我们等会去找凛三爷一起喝茶降降火气。”

    离我炎摇头说道:“那你自己去。找他喝茶?那可不只是降火把你冻结都没问题。”

    “既然老同学不感兴趣那就作罢。不过这些人该怎么处置?要是全处以谋反之罪对法天也是一大损失我看百印好像也只是一时糊涂。”

    “嗯难得咱老同学聚会却要办人实在扫兴啊。”

    雷震便开始“好心”建言:“不如这样吧??”

    他们几人一搭一唱反而利用季行云将了蓝世游一军。

    现在不论有什么条件百印为了自己还有带来的百余名暗部精英的性命也只能权且承应了。

    第二章退避绿海

    为季行云所举办的宴会场上弥漫着不安与紧张的气氛。

    百印等人随着雷震进入后全无消息传出担心有所变故的人不只是季行云的朋友们铁士诺这一批联邦议会派来的人心中也不好过。

    白任、殷荃他们担心季行云行迹暴露要是他们真的抓了季行云殷荃与大多数的武议士们都已经做好决定要“杀人灭口”不能让这两位武风士还有联邦警士们活着回去。

    他们知道今天的事虽然只是个人行为但是若硬要追究个人所属的家族也会受到调查虽然最后的罪责可能还是只追究到个人但光是家族受到司警的“依法”调查就足以让家族蒙羞造成重大的损失。

    真的要打情况并不乐观所谓的不乐观并不是指打不过而是指无法将所有人灭口。

    毕竟来的人也都是好手再加上有大半的人是在外面封锁这些联邦警士现一旦打起来面对四散逃逸的人潮要想尽数歼灭对方恐怕也是机会渺茫。而且来的人还有许多是社会中下阶层的人士力气是有几分不过对上精锐的联邦警士也只有被蹂躏的分。

    铁士诺还有百印先生所带来的人心中也不好过。他们没有掌握到与会所有人的名单事实上他们只查到三分之一的成员名单也就是雷震所联系的那一部分透过铁家与离我炎的名义出的邀请函才是请来分布在南郡各地武议士的主要信函。

    看到这些南郡的高手各个杀气腾腾的样子铁士诺心中就急。他无法理解这个季行云哪来这么大的人气也无法体会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维护一名因叛国罪而被通缉的罪犯。

    事实上让这南郡人反应如此激烈除了要维謢季行云这原因之外也因为他们一来就没会转圜的余地把气氛弄凝了。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根本就是官逼民反百印错估了南郡的民风这里的人因为长期处于狼祸与外敌的威胁下民风十分的强悍臂膀是一个比一个硬。

    原本把南郡人民心中的英雄季行云变为通缉犯就已经让南郡各界感到很不满现在还来这套根本就等于是在沸油中倒水。

    铁士诺虽然是武风士但也是人。他可不想被一群眼中燃起怒火的好手们给分尸。尤其是白任这种功力属于武神士裴骏那种阶层的人竟然没在暗部的掌控中这实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就在双方人马情绪紧绷随时可能会打起来的时刻雷震终于带着百印等三人走出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雷震他还是戴着那张充满信心的人皮面具然后跟在后面的是百印先生他一出来结果就很明显了他像是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李正言更是一脸怨毒的样子像是要把他前面的百印先生给生吞活剥的样子。而最后走出来的人并不像前面两位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很明显。李正言一出来也没再跟百印先生说什么话。“收队!”只喊了一声他就将南郡的警士全部撤走。虽然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过铁士诺还是得询问搜人的结果。“百印先生可有找到要犯?”“哼!”被问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看也不看铁士诺就往门口走。“这??”裴骏耸耸肩代替百印说道:“我们的情报错误很抱歉打扰各位的兴致。”“可是!季行云明明就??”蓝元不满地叫嚣着。裴骏也不理他就道:“把人撤回。”“怎么回事!我们费了??”蓝元在这里出手却栽在白任手下感到大大丢脸如此的结果他当然不满。

    “别叫了!快指挥收队别再丢脸了!”铁士诺用着吼叫的声音传音给搭档。

    不甘愿归不甘愿可是纪律重于一切的暗部让蓝元压下心中的怒焰口中咒着白任还有南郡才带着愤恨离开。

    联邦议会的人一撤走会场马上出胜利的欢呼场面热闹无比。

    就在这时候季行云也走出来了然后在白任与雷震左右拥护之下向大家宣布季行云的归来。

    虽然大多数的高手都已经知道这位被打扮得英俊帅气的人就是他们的前队长不过大伙还是跟着平民百姓们一起呼喊着季行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的道喜还有一个接着一个跑过来向他问好的人。

    要说季行云对南郡有多大恩泽其实也很难说。

    在武术交流的春游中为民除恶吗?还是为平民百姓义诊?或者指导预备士、武议士?

    这些算起来也不是多大的功勋可是却再一次大幅提升武人的形象。

    诊疗治病对季行云来说虽然只是件小事可是对于付不起高昂医疗费用的贩夫走卒们来说却等于是大恩大德。

    再说季行云的武术指导在他还待在南郡时效果还不明显几年后那些预备士、武议士才渐渐现自己的能力因为依循季行云的教导而大幅提升更是暗中将这位队长当成再造恩人。

    还有他在位时所兴建的测验兼训练场更是将南郡的武术水准整体地向上提升。当初被认为是偷懒的作为也成了现在南郡武议士绝不涉及武术以外的中立行政典范。

    而中队长长青回颜也为了表示抗议而自动请辞看在南郡人眼里季行云根本就是在联邦议会的政治迫害下成为通缉犯的。

    现在成功地把那些联邦议会所属的家伙赶跑大伙自然更加高兴会场的气氛也因而加倍地热烈。

    然而在欢愉之际也有不少人心中暗藏忧虑当然这绝不包括季行云。

    毕竟这回给联邦议会难堪难保他们不会找机会报复。只是会场里的人也不知道雷震是用什么方法把百印先生给弄走也就无从得知因应之道。

    就在宴会由中午一直闹到晚上再玩到明月高起雷震才偷偷地传音给白任、殷荃、冰泉雅芳还有几位身分较为敏感的人要他们在宴会结束后到贵宾室里再聚一会。

    收到通知的人当然知道雷震要告知他们该知道的事。当然可能会有些暗盘的交易出现毕竟在种种程度上他们都算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主持大局的人竟然是久未出面的督议长大人!

    明月高挂宴会已经结束甚久却还有不少人留在会场而留下来的人都是在南郡颇有影响力的人他们聚在一起商谈却不见季行云宴会的主角只与白任两人单独在宴会的大厅闲谈。

    季行云与白任的确有很多话要谈但是让白任能独享季行云却是雷震故意的安排。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为了帮季行云的归来洗尘实质上却还有别的目的不然以一位工作繁重的主簿也不能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待在这边。

    雷震把季行云当成真正的朋友不过他也是雷家的准家主因此这场宴会不只是为了季行云而开同时也成为雷家与其他家族缔结盟友拓展雷震个人影响力的宴会。

    透过季行云与百印先生让在场的人很自然地要与他建立良好关系当然也因为离我炎的出现同时也开拓南郡与安郡实质上的交流其中包括路运的商路的实质合作这让南郡的海港能挥各大的功能也给其他家族一条新的商路并且藉这个机会建立雷家与其他家族的合作关系。

    这些有许多都是地下的暗盘交易雷震故意把季行云支开了。他不希望这位朋友扯上政治上纠缠交错难解的关系也不希望他知道太多暗盘的交易。

    有时候友谊很容易在利益与秘密之下变质虽然已经利用了他可是雷震还是私心地希望尽量别把他卷入政治的暗潮斗争之中。

    偌大的大厅因为只剩季行云与白任两人而显得空空荡荡谈话声与笑声却不绝于耳。五年多没见面两位好朋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季行云游历了半个大6自然看了不少奇丽景物而白任这几年来事业有成妻子贤慧孩子天真可爱话题也是不少。

    说着说着、聊着聊着倒是变成白任说得多、季行云听得用心的状况。

    一个好爸爸讲到自己心爱的小孩那可就有说不完的生活趣事从小孩牙牙学语哪时候说出了惊人的儿话哪时候学会了站、开始会活泼地乱晃乱跑吃饭时怎样、洗澡时会做出什么动作孩儿的一举一动在初为人父的白任眼中都是惊人之举也成为生活动力的来源似乎累时只要想到家中的妻儿力量就会无尽地涌出遇到烦恼只要脑中出现可爱的孩子就能得到慰藉。

    白任说得眉飞色舞季行云听得又是羡慕又为好友得到幸福而十分欣慰。

    然而不知为何季行云心中除了为朋友感到高兴外却还有着一份寂寞与遗憾。

    这份情感在白任与铁柔琴新婚之时就已经产生现在却像看不见的小虫似的在他的血管中爬着爬着有种很难说明的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排解。

    一直兴高采烈的白任看到季行云眼中偶尔散出的寂寞突然停下来了然后冒出的是一个道歉。

    “??很抱歉。”

    季行云先是楞了一下才道:“不会啦!我见过小云云了他很可爱。听你讲他的事真的很有趣。”

    季行云认为白任是因为变成他一个人在说话而觉得失礼才说明他也很喜欢听听幼儿天真无邪所说的所做的趣事不过白任却不是这个意思。

    “那时候真的是很抱歉把你由家中赶出来了。”

    季行云摇摇头说道:“那只是作戏不是吗?你的用心我明白的。要不是你的安排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这场宴会呢!”

    白任又摇头沉沉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认真想过了要是有一天法天联邦真的容不下你甚至以琴儿与小云云的安危要胁我为了他们母女??就算是你??小云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你逮捕到案。”

    季行云听到这话低下头了。

    “??很抱歉现在我有非保护不可的人??我想雷震也是如果为了家族的继存他也可能不计任何手段利用你的??”白任语气沉重地又补充了一句。

    季行云抬头眼中没有灰暗与感伤的色彩“我明白的。不过那只是可能会生的事情。

    我想这种事也不见得会生如果真的生了那我们就好好地打一场!不过我是不可能放水的喔!到时就要看看是你想保护妻儿的决心有力还是我求生的意志坚强了。”

    白任意外地看着季行云然后坦然地笑了。心中想着几年下来小云还是小云思考的逻辑果然还是很季行云式的。“是啊也只能这样了。也许未来会出现那种情况不过会怎样又有谁知道是我想太多了。”

    季行云苦笑一下又道:“也不对我也要检讨一下不然将来有一天真的会连累你们。”

    “哈哈是吗?原来你还有这种自觉放心大伙早就习惯了。”“什么嘛!说得好像我常常给别人添麻烦的样子。”“哈??哈哈??”大厅又恢复了原有的欢笑这时候贵宾室里的密谈也结束了几个人由其中走出。“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没什么你们也要回去啦。”“是的今天没能跟小云好好聊聊下回你可要多拨点时间给我喔。”殷荃道。已经是技研组成员的占天道也说:“夜也深了我们该走了。

    队长有空可要来队上指导一下。”其他人也分别向季行云道别又花了将近半小时人才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最后宴会场上只剩下雷震、季行云还有白任三人。“接下来呢?

    小云你有什么打算?”“看样子南城暂时还不能久待的样子这次虽然在离前辈的帮助之下没起冲突可是下回不见得能有相同的幸运。我想先到绿海走一趟再避一下风头过点时日再回来看看情况。”白任点头道:“这也好我们也可以利用时间帮忙打点一下下次回来就可以省下不少麻烦。”“绿海??

    是为了再帮离大人还有太爷探探东方寻彩的消息吗?”“呃??”季行云的脸上突然飞来一抹红晕有点结巴的说:“没??没错是要探探她的消息。”雷震眯起了眼睛说道:“喔??真的只有这样?”白任也道:“很可疑的样子喔!”季行云急道:“哪有什么好可疑!我在绿海就不能有朋友吗!”“原来是有朋友啊?绿海耶!”“嗯让小云这么牵挂会是怎样的朋友啊?”“只是普通朋友啦!”季行云笨拙地解释着当然只换来两位好友更多的揶揄。不谈是非三位好友难得地再聚一堂共言欢笑直至天明日晓。

    艳阳当空广阔的草原自然壮丽的景色总能让人心胸跟着变得开阔起来。可惜在大草原上奔跑的季行云却无法完全放开心胸融入这天地壮丽的美景中。

    后方紧追不舍的人让他感到厌烦。

    虽然在南城中已经用尽办法也多次甩掉跟监的人可惜一踏出南城进入绿海之中没有人群与繁华城市的掩护又被人给跟上了。

    一直紧追在后的暗部人员让季行云感到非常讨厌。

    原以为进入绿海他们就会放弃毕竟出了南城的东面这片草原就不再属于法天所管辖的地域哪知那些人知道季行云踏入绿海之后却变得更加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地追上来了。

    这一跑一追已经进行过百里的距离。

    现在季行云已经厌烦这种永无止境的纠缠。他索性停下脚步决定当面将事情解决。因为他不希望把麻烦带入绿海带往心上人的身边。

    追逐季行云的那伙人在他停止移动后并没有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反而也跟着停下动作似乎是在怀疑季行云的行为。不过最后百印先生还是决定出面将季行云处决让这位使他蒙受奇耻大辱的人永远消失。

    虽然有暗部的密探向他建言不要深入绿海这片草原可以说是南郡部军的绞肉机在这块土地上那盛密的青草是吸取了无数法天士兵的血肉才得以青翠茂盛。

    而百印先生反而斥责了建言的密探。狼不过是低下的畜牲要是害怕这种动物怎还能当暗部的精锐部队!既然季行云主动离开离我炎的保护伞进入绿海这个无人管辖的地带不利用这个机会将他除去更待何时。

    百印先生急着将季行云谋杀除了因为存有私怨外更因为他认为季行云的存在会给法天带来危机。

    这个人已经让离家倾向南郡的雷家若让雷家、离家、凛家联合南郡的军事力量很可能会与中央联邦直接掌握的力量对抗这将使地方的力量越中央而出现倒金字塔的情况情况再严重点很可能使南郡脱离联邦而独立。

    造成这种不当联盟力量的人无疑就是季行云这个人现在他又往绿海移动百印甚至怀疑南郡的某大家族在这里暗藏强大的军事基地而六年前的绿海盟约则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

    与狼人约定友好合约?这实在是人类之耻。

    年长的百印先生就以自己在阴谋中打转的经验看待季行云的一切也用法天人的骄傲看待绿海然后还带着伤的他与裴骏在绿海与季行云再次碰面。

    这时候的季行云并没有再次变装依旧是昨日那副红帅劲的模样。

    百印盯着他过了数秒终于打破沉默:“你季行云何时与离家搭上关系而成为离火云了?”

    这时候的季行云一颗心早飞到绿海的更深处对于百印的问话也不在意随口答道:“就在昨天你责问离前辈的那一刻吧。”

    “很好你真是个危险的人物。离大人、督议长雷大人甚至那位冰冷无情的凛三爷都对你另眼相看不过你的传说将到此为止。”

    “是吗?”季行云淡淡地应着。

    他觉得这位老头似乎过分自信了。攻击离我炎一掌而遭反击严重受创的他又在雷震的要求下当场解下半数的法印缴交雷理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位老先生掌握的实力与信心似乎不成正比。

    季行云叹了口气道:“我实在不想跟你们纠缠不过再拖下去就有一堆人赶过来那就麻烦了。”百印先生讥道:“你也会怕吗?”季行云没回答只是暗叹道:“是啊我怕出手太重让你带来的人没办法走着回去。”百印施了个眼色裴骏就动手了!人飞纵数影平行飞驰平稳而快就凭一口真气在瞬间便来到季行云身前。手刀一挥沉稳而有力。避过裴骏顺势再踢出一脚。季行云不愿退以臂挡之。“啪!”一声脆响。裴骏落地潇洒地笑着。季行云退了半步手臂麻。

    “好功夫!”季行云由衷地赞了一句。“你也不差。”裴骏也回应道:“??只可惜没机会能再好好与你切磋你就尽力挣扎吧!”

    好自信而说话的人就有这种实力。季行云这时既兴奋又后悔未能看清裴骏的实力是他的错误能跟这种程度的人交手兴奋是难免的可是在这种地方打输了可不好逃跑茫茫的大草原实在没地方可以躲。

    “胜负还不一定呢!”“很好我欣赏你。”两人谨慎对峙。风吹动人随风动!动作一闪即逝闪现的攻击是集中于一的强力攻击。季行云的闪烈指点点指向对手在一瞬间连出百指。这时季行云的闪烈指已非当初的闪烈指在幽幻之境的修炼后使他对真气的掌握更上一层真气旋出力求突破对手护身之力一旦突破对方的护身真气将狂注真力由内部破坏。如果无法穿破护身真气攻击则马上结束不浪费一丝丝的力量成为更集中更节省真力的闪烈指。

    然而裴骏亦捏指成剑以指代剑剑指对上枪指亦出百指指指相对出手精准快更胜季行云。

    正式交会季行云再次确认裴骏的强输给他的似乎不单是功力一项。

    不过季行云并不担心因为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身外的法珠现在就只差找到机会做出最有效的一击。

    闪烈指无功招式即变改以稳健的掌法每一掌都挥全身的力量同时带着数道回气一拍到对方回气就出如能命中回气则连诀打出。

    在这当下漫天掌影季行云的掌气掌劲与实掌将对手完全罩住了。

    而裴骏在左、右以及正面全是掌影的情况下却依然微笑冷静。虽然季行云掌劲很有力但他还挡得住也没打算取出腰间的细剑。

    百印先生的命令是要将季行云格杀但是在这之前享受一下打斗的乐趣也是他的权利更何况一开始就出重手很可能导致季行云不敢恋战转而逃逸。虽然有把握不让他逃走可这种追逐却很无聊不如多拖延时间在支援的人员来到完成包围网之前就好好享受一下与季行云的战斗。

    裴骏要拖季行云可不要他要快点把战斗结束。

    他也知道裴骏未尽全力那是他的错误明白裴骏想要拖延的心理掌力又加三分。

    虽然裴骏还是防守得滴水不漏不过也不再轻松。

    看到裴骏已经习惯他的掌法季行云认定时机已到。法珠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他们上方然后闪光突现!激光射向裴骏背后!

    季行云只觉得前方的人影突然消失然后迎上的是一道强烈的光柱!

    “糟了!”

    不习惯用诡计的人第一次用这种袭击的方式就失败了而且还被反将一军!情急之下真气急涌而出烈光闪耀!同源但经过不同作用后的力量强烈冲突!

    还好季行云无杀人之心不然也无法在这种情况挡下自己的激光闪。可是他还是中剑了一把细剑刺穿了他的脚。

    这个时候裴骏应该能有更好的攻击目标不过那要冒着季行云不顾眼前危机全力反扑的风险让他的脚受到重伤就足够了。

    现在季行云引以为傲的机动力已经随着脚伤而消失。

    接下来就只差将他杀掉工作就完成了。

    原本是致胜的攻击可是却变成失败的一击季行云懊悔万分同时还暗咒自己不应该想用这种偷袭的攻击方式一定是做出这种不光明正大的攻击才会使脚受重伤以为报应。

    不过季行云也相当佩服裴骏能预知法珠的攻击只是面对越令人佩服的对手也代表他的生命就越危险。

    “唉我这几年都在干什么?自以为变强了回到法天却吃了一连串的败仗。先是在黑暗山脉差点成为异兽的点心与法天的高手交手却又马上吃了大亏这就是我这几年来的成就吗?”

    裴骏不知道季行云在感叹些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却很复杂。

    “真不容易这么年轻就炼出了外印。可惜战斗的经验不足啊??”

    “还跟他啰唆些什么!还不快将他解决掉。”

    “好啦好啦??”裴骏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接着转向受伤的季行云无奈地说道:“季行云很抱歉啦百印头子在催了你要是还能挣扎就请努力挣扎吧。”

    季行云当然还能战斗那一剑虽然刺穿了他的脚不过细剑造成的伤口并不大而且刺那一剑时裴骏并未在剑上灌注真气腿部的筋脉并未因而受到多少伤害只要不过分用力以真气护着脚伤其实并不会影响到动作就算是会为了自身宝贵的性命那一点伤也算不了什么。

    真正让季行云在意的却是裴骏的那句“战斗的经验不足”实在让他觉得没道理从南郡到太宇再回到法天季行云自信与人交手的次数没上千回也有数百回怎么会是战斗经验不足的人呢!

    没时间让季行云思考了裴骏提起细剑动作飘逸随手舞动刺出了致命的银光!

    银色的细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不是反射太阳的光辉而是出自细剑本身的光芒。

    季行云明白这剑不再是试探性的攻击凝聚在剑上的真气让这把剑有了生气只要被刺中绝不只是在身体上留下一道伤口随之而来的强大真气才是致命的关键。

    只是一把武器就让季行云完全陷入挨打的局面。锐利的细剑能直接刺穿他的肌肤与护身真气使他不得不避。

    裴骏潇洒一把剑在他手上幻化出一点又一点的银光连出七剑季行云已经连退七步而剑尖却还一直指着他的胸口。

    在这期间季行云也想拿出怀中的黑晶古剑可是没这机会。裴骏的攻击锐利无比只要有一点点多余的动作就会招来失败。更糟的是对手似乎未尽全力只是用快而精准的剑法不停逼迫着季行云。

    细剑再次刺出。

    这一次季行云也急了他不再只是躲避飘在头顶上的法珠同时有了动作。

    也许季行云本身没有余力可是他只需要放出一点点真气对法珠做出指示就能使出激光闪。

    一道烈光由空中射下可是在烈光射出之前裴骏却已经移位了。

    激光落空只在地上留下一片焦黑而致命的银剑却又再度刺出!

    致命的银光闪耀的激光让绿海变得热闹无比。

    银剑逼命激光追命。

    很难想象激光闪会被裴骏轻易地闪开。他也许很快但绝不可能比光还快。

    挫折感由季行云的心中升起连续的攻击却只让对手潇洒的剑舞变得更华丽好像那一道又一道由空中打下的激光是用来点缀他那致命而美妙的剑法也让季行云怀疑这个人是否拥有预知的能力否则怎能在法珠攻击之前就早一步偏闪移挪。

    这样下去不行!

    脚上的伤势已经开始恶化了虽然还能用真气压制可是动作已经渐渐受到影响两腿无法协调平均出力造成动作的不灵活而使战况越来越凶险。

    剑再次刺来。这一次季行云不再挪移闪避一个侧身把手迎向细剑!

    剑刺入!血流出。

    手臂一合用血肉将细剑夹住。脚向前一踏重掌击出。

    断骨切肉欲以一击换一击可是那一击却落空了。

    因为裴骏弃剑。当他现季行云不退反进剑被夹住时就马上弃剑他非但没有受陷于细剑反而在轻易地避过攻击后打出了一拳正中胸膛然后手再握住剑柄季行云被打退了数步剑也锁不住。

    舍身攻击的结果却败得一塌糊涂。

    “真可惜你在太宇待太久了这把剑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我并不是太宇的武士。”

    又是一个失策可是季行云双眼依然明亮并没有因此而绝望。

    他小心地调整呼吸、快地整理体内受创的筋脉并且用最快的度将入侵的真气消解。

    这一拳虽然重可是没伤到腑脏肋骨也没折断比较麻烦的反而是手臂的伤可是这还不算什么季行云处理危机的经验相当丰富比这还严重的伤也不是没受过只是那时的敌人却没有这种压倒性的实力。

    裴骏原本打算举剑再刺可是他却把剑收起来了。

    “真危险!受伤的狮子果然比平常的狮子更加危险。”

    收剑后的裴骏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动作也变得更加小心似乎把季行云当成更加危险的人物看待。

    他的态度让季行云感到头皮麻。虽然季行云败不馁裴骏却也做到了胜不骄。原以为裴骏在占尽优势后会放松警戒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可是裴骏却更加认真了。

    在这个关头上裴骏脸色没大变而且还退了几步转身背对季行云完全不再理会这位受伤的对手。季行云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他没有趁机偷袭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裴骏已经运足了十成的功力虽然以背迎人可是这不代表由背后偷袭就能奏效。

    他若是轻举妄动只会自取其辱而且也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位高手抛下他如临大敌地警戒着。

    “喂!你干什么还不快把季行云解决!”百印先生不明事理地吼着。

    可是裴骏看都不看他一眼因为他知道有更危险的东西来了现在不是对付季行云的时候。

    突然银光由草中闪出直扑裴骏。

    回避、出拳!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

    “啊!白银!”季行云兴奋地呼喊.“这??喂!裴骏你在干什么不过是个白毛畜牲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谁是畜牲?”

    另一道银铃般的声音由百印先生的后方传出。声音虽然好听可是百印先生却流出了冷汗。白色的身影与银白色的巨狼交会美女与野兽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白银色的巨狼将口中所叼的细剑交给了主人苍眠月把剑抽出看了看后就将剑射出送向它的主人。裴骏惊讶之余却也回身接剑动作巧妙地握住了剑柄同时用回身的力量化解飞剑的力道。当他落地之后苍眠月美丽的双唇轻启说出冰冷的语辞:“回去。这里不是你们斗争的地方。”裴骏接剑后才看清楚那一人一兽。那头银白色的巨狼银色的毛随风舞动威武的躯体浑身上下充满力道似乎是大自然倾尽全力才创造出来的壮美生物。而那苍眠月裴骏就不知该怎么形容了。他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位像她那样她的美似乎已经越了人世就算有仙女在她前面也颜色全失。她的语气虽然冷淡无情可是声音却比世上任何乐器的音色都还动人。

    裴骏几乎忘了他的任务痴心着迷在苍眠月的绝色之下。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百印先生。他虽然也差点被苍眠月的美给震住可是他终究是位老头所经的历练也不是裴骏所能比拟的。

    “小姐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苍眠月朱唇再启只道:“是吗?”

    话一出裴骏手上的细剑正好碎裂化为千片铁星洒落。

    “好、好厉害??”裴骏虽知来人绝非易与之辈但是这实力真的过他的估计。

    “如果只有我们两人那小姐的指示我们当然遵从不过??”

    说着说着一堆暗部的好手在这时终于赶到马上将季行云与苍眠月团团围住。

    苍眠月露出了淡淡的厌恶之色语气一样冷淡地说:“要比帮手的数量吗?真是愚蠢。”话说完比暗部的人更多的影狼还有苍狼像是由土中突然长出的样子就这么又在暗部人员外又围了一圈。

    裴骏吹了一声口哨耸耸肩问道:“百印先生看情况好像又是对我们不利要拚拚看吗?”

    这些影狼每一头都带着比暗部人员还高深的功力这些苍狼更是强健凶悍。

    百印的脸色青不是他沉不住气还是害怕而是过度生气而引了内伤。

    这回他又杀不了季行云了而且只要擅自动手他们的性命就将成为风中残烛。

    第三章相遇的午后

    季行云再一次坐在白银背上前往苍家的居所上一次是因为赶时间在度不及之下只好让白银载。这一回时间并不赶就算赶以季行云目前的能力也不再需要白银的背负也能跟上不过很可惜的是受伤的人说话没有分量所以只得乖乖地坐到白银背上。

    季行云坐在白银的背上心头又是窝囊的感觉。几分钟前还处于生死攸关的局势之下苍眠月一出现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把百印先生与裴骏那样的高手给“劝退”了。

    想到上次离开时誓说过要得到足以保护苍眠月的力量后再回来见她想不到再次见面却像是特别跑来让她搭救的。

    经过那一场战斗季行云只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无知以为炼成了真内丹、还有激光闪的法珠天下就鲜有敌手可是事实上呢?

    法天派来一位神武士就轻易地获胜而那位神武士裴骏在离我炎前面也不敢造次对上了苍眠月与白银虽然没真的打起来可是也不像有能力将他们打败的样子??那么在裴骏手下败得一塌糊涂与苍眠月相较实力又是如何便可想而知。

    想着季行云默默地叹了口气:“难道我永远无法在她面前抬头挺胸吗?”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两人一狼就到家了正确地说是来到苍眠月的家。

    苍眠月领先抵达开了家门转身要招呼客人时却看到季行云由狼背上摔下来!

    原来是季行云心思不定白银停下后他还不知道要下来高傲的巨狼只承认一位主人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在它背上。它可是在苍眠月的要求下才勉为其难地载季行云一程既然人已经带到而苍眠月又没明示要好好对待这个人类所以它就用比较令它爽快的方式让背上的人离开它高贵的身躯——把他抛出去!

    一转身就看到季行云人趴在地上苍眠月语气平淡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的季行云恨死那头作怪的狼可是那头狼却是撇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奈之下季行云只好说道:“没??没什么只是一不小心跌了一跤。”

    看着眼前的男子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似乎很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苍眠月冷淡的表情没变说道:“果然是受伤了。我带你进去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银的恶作剧造成了意外的效果季行云觉得受宠若惊脸早就红得像夏日的大太阳一句不好意思说到后面的音量连他自己也快听不见了。(云霄阁ahref=".yunxiaoge.net"target="_b1ank".yunxiaoge.net/a)

    不论如何能让她搀扶实在是让人好感动的一件事。

    这时季行云偷偷地瞄了一眼那头忠心的巨狼它好像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的样子也许是季行云自己吓自己可是他真的觉得那一对眼睛充满了敌意还有它好像散出浓厚的杀意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扑过来咬断他的气管。

    心中还怦怦乱跳的季行云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然后一只白嫩无瑕的玉手搭上他的肩膀另一手放到了他的大腿??

    “不对她不是要扶我进去吗?”

    心中正起了疑问的季行云却整个人被抱起来了。

    本来应是新郎在新婚时抱着新娘入房的情景却成了女子抱着男子进入了房子。

    觉得不妥的季行云想挣扎可是身躯一动就碰上了女孩的身体、手臂甚至磨蹭到佳人的胸部他马上僵住了深深觉得唐突了佳人再也不敢乱动。

    几步路就到了苍家地穴居的大厅这短短几秒钟的路程对季行云而言简直就是梦幻的时间。

    他就与她靠在一起服服贴贴地靠在她身上。他能够以近的距离看到她洁白无瑕的玉颈能够呼吸着由她身上所散出来的、有着独特香味的空气身体能感受到她的温暖。

    季行云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要是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有多好。

    很可惜没两下苍眠月就将季行云“搬”到大厅然后将人小心地放下。

    将人放下后季行云还没回神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还像是在作梦一样等他想到该说一声“谢谢”的时候心中的天使却又说道:“你先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啊??谢谢??”话好不容易才由口中说出人却也走入房间。

    季行云气馁地抓着头一对眼睛却对上了没跟进去而趴在地上盯着他看的白银。

    “白??白银你好吗?”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季行云便向眼前唯一的生物打起招呼。

    不过话一说出口季行云马上就后悔了。

    “我在干什么啊??竟然还向它问好它是一只狼??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也不是头一回来她家怎么??五年了??我就连一点长进也没有吗??”

    原本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的季行云突然想到这头巨大的银狼可不是普通的狼虽然它不会说人话可是并不代表它听不懂人话。

    在绿海中较高阶的狼都能与苍家的人沟通甚至还有懂得书写的苍狼存在这头白银能跟在她身旁那肯定是狼中之狼几句人话肯定难不倒它。

    想到这里季行云决定跟白银建立良好的关系就算不成功至少别让它讨厌自己不然让它在背后对苍眠月嚼舌根那还得了。想通了这层关系季行云重整态势慎重的模样比起方才的战斗还认真。

    “白银大哥??”好不容易想与苍眠月的贴身保镳打好关系也努力地踏出友好的第一步想不到它却是兴趣索然地偏过头把眼睛闭上理都不理人。

    吃了闭门羹的季行云真大受打击脸差点垮掉更让他怀疑自己真的这么差劲竟然被一头狼给拒绝了害他尴尬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候苍眠月提着医药箱走了出来。当她把药箱放到桌上时还先用抹布把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拭去才将箱子打开。

    而苍眠月像明白将要被治疗的人心中的疑问就先说明道:“很抱歉这东西已经很久没用了。不过里面的东西是采真空收藏放上百年也不会变质。”

    季行云点点头也不推辞没说什么就任她摆布由她消毒敷药然后包扎。

    苍眠月的技术甚是纯熟动作轻巧很快地就处理完腿上的伤弄好了腿部改处理手臂。

    一边动作苍眠月同时说道:“你好像常常在受伤。”

    “哈??有吗?”被问的人心虚地应着。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总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句夸奖的话语。“你的技术真好。”“没什么熟能生巧。”简单地应完话又是无语。不过那句熟能生巧却让季行云觉得很奇怪。苍眠月住在这种地方哪来的人让她练习?而且苍家的人看起来不像容易受伤的人不应该说是天底下很难有事物能让他们受伤那她的熟能生巧是怎么来的?

    处理完手上的伤后苍眠月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嗯果然差不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起了季行云的注意他小心地问道:“什么差不多?”这时苍眠月语气轻松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帮人包扎原来也是一样的。”“??可是你不是说熟能生巧应该是经验丰富才对啊?”

    “是没错不过以往都只给受伤的小狼治伤后来被大哥斥责这是干预大自然淘汰竞争的行为后就不再做这种事了。”

    她的话让季行云睁大了眼睛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卡在喉咙中的样子。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不没有!我很好!”

    女孩撅起了小嘴露出一丝丝疑问的表情不过她没再追究只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准备点东西招待你。”

    “啊??”季行云突然感到不妙甚至怀疑她会拿出一道“狼食”出来急忙说道:“不用麻烦了!”

    “没关系受伤的人就该多补充点养分。而且我也不过想泡壶茶弄几份小点心再者我也想听听这几年你在外面看到的事物招待客人也不能光用话语。”

    苍眠月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季行云看呆了直到她曼妙的身影又消失在走道上才现自己的脖子因为转过头而扭伤了??

    “她在厨房煮餐点耶!她在厨房为我准备点心耶!她会准备什么东西啊?好期待喔!”

    待在大厅的季行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心头里还不停地幻想等会苍眠月会端出来的东西。

    他纯真的心灵在这时回到了小时候的记忆还记得每次辛劳之后母亲总是会为他或父亲准备奇特的料理等待母亲像变魔术一般地弄出令人惊奇的料理就是他小时候最期待的事情而等待大餐的出现也成了最难耐又最甜蜜的时光。

    现在季行云又有了类似的心境只不过心中的喜鹊叫得更大声期待的心情也更加复杂。

    好几次他想偷偷地探查一下她在弄些什么可是真气总是在大厅与走道入口那打转怎么转就是转不过去。

    很想早一点知道结果可是又觉得不该如此随便窥视别人总是不好而窥视她更是天理不容的大罪当然有一头巨大的狼偶尔会“瞪”他一眼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么等着、盼着、引颈望着好不容易终于给他等到了。

    苍眠月这时端来了餐盘送来了一壶茶还有三道小点心及一盘迭得高高的熏肉。

    茶一倒芬香扑鼻。茶是清香的花草茶可是怎么会有那一盘肉?怎么看也不适合当茶点。

    “尝尝看希望能合你的口味。”苍眠月亲手为季行云切了一片甜薯炖成的甜点口气虽然像之前一样冷淡不过音调却有点上扬大概是也有点紧张。

    她的动作也让季行云看到原本洁净无瑕的巧手竟然出现了一小道白色绷带包覆的地方他能确定佳人进入厨房之前手是完好无伤的而她自己打理饮食已久庖厨之事对她而言应该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可能会为了这小小的点心而受伤的除非这时的她心境与平常大不相同。

    意识到这一点季行云心中感到万分高兴这可是她特别用心做出来的小点心就算只有一分的美味在她的心意的搭配下也足有十分的美味了。

    苍眠月也为自己切了一块甜薯然后将那一盘熏肉移到桌边喊了一声白银。那头巨狼这才走到女孩身旁依偎在脚边。

    “你还不饿吗?”

    白银咕噜了一声像是应话一样而女孩也像是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才将注意力转向客人身上问道:“好吃吗?”

    季行云急道:“好、好吃当然好吃!”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满虚伪的。”

    “啊??”被人家这么一说季行云才想到自己只顾着想东想西沉浸在这份幸福中根本忘了要动口品尝了于是他马上咬了一大口。

    奇特的味道由甜薯中散出来这是季行云从未吃到过的口味。该怎么说呢?复杂的味道由那一片甜薯中不停散出来其中包含厚重的咸味蜜糖的甜味与甜薯本身的甜味交杂在一起然后还带点老姜的辛辣与小辣椒的猛辣??种种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极为特别的口味只是许多重口味的东西混在一起却像是不同的味道在打架这道甜点除了特异外季行云找不到第二种形容词了。

    差点被这甜薯的奇特口味给呛到的季行云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了笑容然后又道:“好吃没错很好吃。”

    这时苍眠月也吃完她小餐碟中的一小块甜薯眉头微皱不过表情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点点头道:“合你的口味就好那么剩下的都给你吧。”

    “啊、啊谢谢??”说着言不由衷的客气话季行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这种口味奇特的东西吃一口就够了吃一整碟??虽然量还是不多可是??想了又想他决定把这一关当成“爱的大考验”。

    “那么再试试这个粟果还有洵莓。”

    季行云再看到应该是清蒸的粟果还有新鲜的洵莓便觉得这两种东西的味道应该不会像甜薯那样特别吧?至少洵莓是天然的果子也没经过加工应该不会出现奇异的调味方式才对。不过季行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四碟调味料放在他身前。

    当他把粟果剥开直接放入口中苍眠月眼中却出现意外的神色。季行云觉得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粟果倒是蒸得恰到好处果子熟透了却又没过熟而让粟果的味道流失而且是用水气蒸的没让粟果因水煮而过软也不会像煎炒的方式而变得干硬。这粟果可以说是将食物的天然美味给忠实地表现出来了。

    然后季行云又看到苍眠月将两种食物配在一起同时送入口中便也跟着试了一下。

    粟果与洵莓竟然意外地搭配当松软的粟果配上了洵莓的酸甜好像在口中奏起了美妙的交响曲。

    这么好吃的东西她竟然不推销他吃却将味道怪异的甜薯送到他面前。这时的季行云心中开始自怨自艾了。

    他怀疑是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她才故意准备那一盘东西“招待”他。可是又觉得不像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如果是的话她不会也试吃一口。

    可是这一碟可怕的食物实在不能不吃都已经说好吃了季行云已经决定就算那是毒药也要吞下去!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再吃两口美味的东西调合一下。

    看到季行云又拿了粟果和洵莓直接送入口中她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不用沾酱?”

    “沾酱?”

    “是啊我另外为你准备了清醋、香油、甜酱还有姜汁四种口味的沾酱。”

    季行云疑惑地反问:“吃这些东西要沾酱?这是你的习惯吗?”

    话才说出口季行云就觉得自己问错了这分明是特别为他准备的不然也不会放在他面前而且佳人在吃那些东西时也没有碰那些调味料的打算这一定是哪里有了误会!

    她果然应道:“你们吃东西不是都习惯加许多调味料吗?所以我才会为你准备那些啊。”

    “我们?别人我是不知道可是我并没有那样的习惯。”

    苍眠月意外地应道:“是这样吗?可是那盘甜薯你不是很喜欢?之前寻彩在时老觉得我准备的东西平淡无味我想你们都是在法天待过所以就依照她留下来的罐子到南城买了一样的调味料还是说那商店的老板骗我?”

    这时季行云脸上出现古怪的神情然后问道:“请问??你觉得那盘甜薯的味道怎么样?”

    她顿了一下才老实的说:“住在城市里的人口味真的是怪极了。那老板跟我说他们煮甜薯会多加点盐以蜂蜜加强它的味道成为甜点也有人喜欢加点姜与辣椒作为点缀。真是奇怪的吃法。”

    “啊!”季行云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

    女孩不安地问道:“怎么了?”

    季行云这时用很抱歉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这样煮真的是很奇怪的吃法??不过是你误会了我猜那是指三种不同的作法??我的口味应该与你差不多才对??”

    “是吗?”苍眠月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季行云的意思娇躯微震急忙说道:“对了!

    我想到这附近有种青果很好吃的我马上去采点回来。”

    说完话人马上动作季行云连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好好的下午茶才要开始话题都还没正式展开就提早结束地穴居中留下季行云懊恼不已。

    在大草原上有个女孩独自走着身旁还跟着一头巨大的银狼女孩有着美得令人屏息的面容可是那张脸上却出现混乱而复杂的神色。

    她借口要到草原里采野生的果物可是她自己明白那真的只是借口而已可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借口离开。

    这时她的心情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状况她在这草原中盲目地走着优雅却快。不知不觉中已经疾行了数十里。

    “不过他的样子变好多好像换了个人。虽然以前的样子还满有趣的不过现在的打扮还满好看的。”女孩说着说着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心跳会加快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丢脸的感觉。

    犯错吗?不是的毕竟她又不知道住在法天里的人料理食物的习惯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使用调味料只靠着一位卖杂货的老板简言几句就想模仿法天的料理难免会出现错误。

    “可恶!明明就做出奇怪又难吃的东西他是什么心态竟然还说谎骗人!不好吃就不好吃何必装出喜欢的模样害我白高兴了一场。”

    突然女孩停下了脚步跺了一脚又自言自语地怨道:“我干嘛觉得高兴他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竟然敢骗我以后再也不招待他了!”

    “呜呜??”女孩忠心的朋友在她脚边磨蹭了几下同时出了细细低鸣。

    她轻轻地坐下一手抱住白银把脸靠在那柔软洁净的毛皮上轻声说道:“我很好你放心。

    “只是我为什么会期待他的来到呢?应该不是寂寞这里已经有这么多好孩子在陪我了。

    也许是想回报恩情吧毕竟苍家的人向来恩怨分明不欠别人也不容许他人的无礼。

    怎么说他也解放了母亲大人??”

    自言自语着女孩典雅细致的面容上出现淡淡的哀愁一对如同黑曜石的双瞳渐渐湿润。

    “??不过他也太没礼貌了。还是你们乖巧不会说谎。”

    “吼呜??”

    “哎呀不行啦没这么严重。白银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地与他相处才行虽然他有时候过分了一点也很无礼可是他还算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也要把他当成朋友千万不可以把朋友当晚餐不然我会生气的。”

    “呜呜呜??”

    “我知道你只是在关心我??”

    “呼呜??”

    “现在回去吗?也好??”

    女孩站了起来踏出两步又停下脚步。

    “咕噜??”

    女孩又蹲下来对忠心的朋友说道:“不成我不能空手回去太奇怪了。我们还是采到青果再回去吧。”

    “呜呜呜??”

    “是啊我真是自找麻烦。这个季节是不好找可是总会有的。如果我空手回去那不成了说谎而且也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才逃出来的。

    “真可恶为什么在意他的看法呢?明天就把人送走好了跟他待在一起我都变得不像我了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可是??他还受了点伤??真是麻烦就忍受到他伤好得差不多再说吧。”

    男孩待在地穴居里里面空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在那呆了好久。当女孩由大厅中飘然而去男孩的心也在那瞬间崩溃了。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渐渐回神可是心回到身体的时候胸口却觉得郁闷无比。

    “怎么会这样呢?”他喃喃地自责着。“我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连话都说不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眠月小姐也是个人我没理由在她面前就变得思绪迟缓啊!”

    男孩决定要振作起来。

    “不论如何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只要把平常的我表现出来就没问题了??平常的我?”突然他又陷入另一个苦思。“平常的我又是怎样的人?”

    男孩想了又想结果却只是更加的迷惘更糟的是他开始回忆起过往别人对他的评价。

    “最偷懒的武议团小队长?雷义的克星?最年轻的武学天才?独行独断的人?”

    想了又想好像没一个好的评价。结果男孩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这样那至少得让自己静下来不能再呆头呆脑的总之我要加油才行!”

    想着想着男孩就运起了伏逆清心诀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也让头脑变得清楚。

    “再次会面就让她看到我的狼狈样然后又失言把人给气跑。已经连续失误在她面前丢脸我不能再犯错了就算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保护她让她依靠至少不能成为她的负担在这里总是有我能为她做的事?

    “??可是有什么事呢?要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送礼物吗?嗯也许是个好办法!以前曾听小蜜儿说过女孩子最期待收到美丽的花束还有漂亮可爱的小东西??可是在这里??总不能叫我再赶回南城买礼物吧?”

    男孩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我也真是的走了大半个大6难道就不知道该买个纪念品当礼物吗?”

    男孩这时身无他物总不能叫他直接拿金印当礼物苦思之后他放弃了送礼赔罪的想法。

    “那么为她献唱如何?我记得雷义会与他的情人高歌欢唱??也许我也能这么做??不行一时之间要我为她而歌我做不到!连话都说不好还提唱歌??”

    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方法否决掉的男孩又变得沮丧起来。

    “难道就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吗?”男孩问着自己。“小时候父亲惹母亲生气时都怎么赔罪让她开心的?”男孩把思考的方向移往最初的经验。“记得是??帮忙做家事?”男孩搔搔头。“这房子不能乱动吧?如果帮她打扫房间随便乱动到她的东西恐怕只会让她更生气??

    我到底能做什么?”

    太阳渐渐西移房间渐渐变暗突然又自动亮了起来。

    男孩知道时间接近晚上了房子改用另一种照明就是表示时间的流动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接近晚餐时间了。

    “晚餐!”男孩高兴地跳了起来。“对了由哪跌倒就由哪站起来!就由我为她准备好吃的餐点母亲好像就是用食物抓住老爸的胃我也可以试试看!”他想到就做。

    快用思绪把自己逼上绝路的男孩马上冲入厨房大显身手。

    当太阳完全落下后女孩终于带着些许的青果回到了地穴居。

    这时的桌上已经摆出了几道她未曾见过的菜色而且香气迷人。

    “这是??”

    男孩走了出来手上又端着一盘炖甜薯。

    “你回来啦!先坐下。今晚换我表现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煮的东西。”

    “怎么能让伤患做这种事呢接下来的就交给我!。”

    男孩把餐点放到桌上诚恳地说:“您就坐一下如果只接受你的招待我会过意不去的。”他牵着她服侍她坐下。“只差最后一道菜了马上就好。”说完男孩就走回厨房去。

    女孩突然觉得男孩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有自信多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他的好意。

    男孩进入厨房后差点软腿他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可是她好像已经消气了至少没对他自动使用厨房一事表示意见就是好的开始。

    他现在只希望这最后一道菜能顺利成功然后好好地与她共进晚餐。这是第一次男孩对那位不责负就把人随便赶出家门的老爸有了一分的感谢与尊敬。

    女孩看到男孩消失在大厅后突然感到一股温暖有多久没这样了回到家就有一桌热腾腾的晚餐在等她这是她对母亲所存有的极少的甜美回忆之一。

    一种莫名的感动由她心中扬起。不过??她怀疑他做的东西会好吃吗?偷偷地捏了一小口前方不知名的料理送入口中。

    咀嚼着、咀嚼着然后她笑了她开始有些感到期待。她想着也许让男孩表现一下也是不错如果他能经常变出这么美味的东西让他多待几天就算自己变得怪怪的也能够接受。

    好不容易男孩与女孩总算踏出良**流的第一步。

    第四章来自天园的讯息

    食物的魔力果然惊人只是与苍眠月共进一餐也算不上手艺绝佳的季行云完全没想到这一顿饭竟然能产生这么大的效用。

    在那一餐中虽然才与她浅浅的谈论了点周游列国的些许见闻不过却是个极佳的破冰之餐她面对他的表情不再只有淡淡的冷漠偶尔会露出浅浅微笑也会主动问他旅游的见闻。虽然整顿饭中还是有不少沉默的时间可是季行云觉得整体来说她应该吃得满开心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季行云起来后就现苍眠月在客房外探头探脑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她这个举动却让季行云非常紧张。

    经过一夜的检讨他决定不要再患得患失然而这个钢铁般的决心在清晨起床后意识到苍眠月想要探视他的状况后马上就瓦解了。

    不论如何季行云先简单地梳理一番然后运起伏逆清心诀让心定下来面带微笑外表从容内心如惊涛骇浪般地走出房门。

    “早。”苍眠月仿佛是正巧经过的样子向季行云问好。

    “您早。”季行云带着微笑也当成巧遇的应着。

    “今天天气不错呢。”

    “是吗?也许可以出外走走。”

    “确实是野餐的好日子。”

    “那么有兴趣吗?我们可以一“ahref="/index.asp"target="_b1ank"/index.asp/a:云宵阁”同在青草的芳香**用午餐??我一直觉得能在大自然中享用餐点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

    “嗯不过在这之前先决定一下早餐要吃些什么如何?”

    季行云顿了一下。他质疑着难道苍眠月守着等他起床就只是为了问他早餐想吃什么吗?

    虽然前一天的晚餐还算愉快可是他不相信一顿饭就能有如此的进展。

    季行云头脑快转动从来不会去察言观色的他在这时候挥了无比的潜能捕捉到她在说话时每一瞬间的脸色然后忆起了某个期待的神色。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不如今早再让我为您服务。”

    苍眠月在这一瞬面显喜色不过她也意识到身为主人的人怎么可以让客人动手那个表情马上又转换回有点为难的样子。

    于是季行云又道:“我吃惯法天的东西您准备的可能会不合我的胃口只是我也担心我煮的东西你也会吃不惯??”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一点都不麻烦。”季行云看到苍眠月对这样的结果似乎还满满意的样子便满心欢喜地走向厨房。

    他走了几步苍眠月却也跟了上来。

    “怎么了?”季行云问道。

    “不、嗯??我想?我想你也许需要帮手毕竟你行动还不太方便。”

    虽然不晓得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能够与她一起在厨房作业应该算是件“好事”所以他还是欣喜接受。

    没多久厨房就出现了温馨的画面。

    季行云专心地制作早餐而苍眠月在一旁为他帮点小忙像是拿个盐罐、挑个青菜、提点水??虽然都只是小事可是在季行云心中却都是值得纪念的大事大体上也没什么比这一点点生活上的小事更令他觉得值得感动的了。

    一个小小的眼神看她认真帮忙的样子就是为他递来盐罐也是当成重要任务似的两人在这不算大的房间内偶尔眼神交会偶尔聊个几句。

    她会询问着盐要加多少东西要煮多少什么样的煮法可以加醋在什么的情况下适合加点糖香料要怎么调配才能与食材调合哪些东西比较适合用水煮哪些可以快炒又有什么用慢炖最合味??

    一面做早点季行云一面尝试与示范原本只是要做点简易的早餐结果却花了快一个上午在厨房中做出了整整三十道大菜。

    不论是煎煮炒还是清蒸慢炖所有基本的料理技法全给季行云介绍一遍了。

    虽然季行云的手艺算不上一等可是吃多见多待在太宇的几年也常在野外自行开伙高等的技巧也许不怎么样可是对于做菜的学识却是鲜有人能与之相较。

    幸福是什么?对季行云而言能与她在一起高高兴兴地谈着试吃他们合作的餐点看到她带着佩服的目光待在厨房的时光其中的种种没有一件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是就是最幸福、最高等的享受。

    只是季行云有点不明白那就是她竟然会对厨房的事这么感兴趣?像他认识的几个女孩子除了周荃与铁柔琴外好像没什么人会接近厨房尤其是武功练得越高的人越懂得享受但绝对不是享受烹调的过程而是享受最后的结果。

    季行云当然不会知道他意外地将苍眠月沉睡已久的味觉感给唤醒了。

    那是她还小的时候的记忆也许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那顿晚餐会让她有种怀念与温暖的感觉可是沉淀在心中深处的东西却化为一道又一道的暖流注入了她的血液。

    那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也是在星语莺的身体状况还好一点的时候。

    那时星语莺清醒的时间还不算短她常会为一整家的人准备美味可口的晚餐然后全家人坐在一起气氛温暖而热闹。

    苍长移会体贴终身伴侣的辛劳亲密地互相喂食对方苍象原会说几个有趣的笑话为晚餐添增许多愉快的气氛。而苍华日则会努力地将东西送入肚子不让星语莺的辛劳白费。

    小女孩则接受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及祖父的关爱在大家一起吃饭的餐桌上就是幸福与快乐的象征。

    然后随着星语莺的状况渐渐恶化这种时光不复见。母亲长年卧病在床父亲则只知道照顾母亲甚至还用责怪的目光看待造成心爱妻子身体变差的孩子。而苍象原越来越少出现整天都待在地下研究室。苍华日则长日出门旅行一个好好的家全变了剩下的只有冷漠与陪伴她的群狼对于用餐这件事也得自己解决。

    在绿海中一个小女孩也不可能自己弄得到什么调味料吃得清淡简单吃饭就单纯只是为了给身体提供营养渐渐的忘了用餐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事实上她也没学到什么叫享受生活??直到季行云又闯入她的生活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想抓住什么。

    她不知道她想抓住的其实是幸福的感觉而不是做出好吃餐点的技巧不过现在她也只能跟着季行云进行味觉醒悟的工程。

    以做菜为媒介季行云在绿海中待了数日原本苍眠月打算让他休息个几日就请他离开可是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与人一同用餐的感觉然后渐渐地习惯家中多了一个人。

    虽然她还是觉得自己变得怪怪的不似独自一人时那种心如止水与平静安憩可是多一个人在身旁关心吃饭时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说话时不必老对着蓝天、白云、绿草或者用着不同种语言的朋友除了自己外也还有一位用着相同语言的朋友可以商谈些家常小事似乎也是不错。

    就因为这样她让他继续留了下来。虽然还用着伤势尚未痊愈为理由不请他离开不过她也知道这只是给自己找的理由。

    因为她很清楚那些伤只是些皮肉之伤就算与人动手只要能战决也没什么影响更别提日常生活会有所不便。

    艳阳高照的早上她到草原上采了些野菜与野果回家中正想找季行云讨论中餐的菜色。

    她想试着自己做做看虽然季行云手艺是比她好了一点知道的料理方式也多不过总是麻烦客人她还是觉得不好。

    回到屋中一声声清亮的响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苍眠月先是疑惑了一下这声音她已经好多年没听过了。听到这声音她马上进入自己房内东寻西找的才在柜子后方的间隙找到了音源拿出了沾满灰尘的手环然后又快的回到大厅将手环戴上的同时又在上面按了几下。大厅上方突然打下的三道彩光彩光交会形成立体的人影。人影悄丽活泼现形之后马上张嘴说话。

    “我的好姊姊你怎么这么慢?害我以为你出了事白白担心了好一阵子!”

    苍眠月答道:“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倒是你怎么能用这东西与我联络?”

    这时在客房的季行云听到交谈的声音跑了出来见到大厅的情形意外地道:“穹紫环?你怎么来了?”

    穹紫环反而疑惑地问道:“咦!眠月姊姊有客人啊?这个声音还满耳熟的。”

    “是有客人??”苍眠月淡淡地应着。

    听到穹紫环的声音季行云还是觉得奇怪因为她的声音并不是由她的嘴巴流出那声音虽然像她的声音但却有种虚假的味道。而且她所在位置上也没有穹紫环的气息甚至没有生物存在的气息。

    当他走到苍眠月身旁看清楚了穹紫环的影像才知道那只是光的投影并不是真正的穹紫环。

    “哇哇!这不是季行云吗?”穹紫环突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眠月姊??你??嘿你也到了会把男孩子藏在家中的年纪啦!原来是有了男伴难怪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嗯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苍眠月的眼睛随着穹紫环的“疯话”眯成了一条线流出淡淡的寒霜只是真正的穹紫环人还在千里之外真正感受到苍眠月态势改变的人只有她身旁的季行云。

    “小云啊你是怎么办到的?把我的好姊姊变得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脸色红润了许多表情也变得丰富了不少。不过你要去姊姊那住怎么不通知一下让你一个人与她独处我会担心的??”

    季行云暗想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还有个白银与她形影不离难得有机会能真正与她独处。

    而穹紫环接下来的话却让季行云不知该怎么接应。

    “??嗯你果然还是受伤了。不过气色还不错好像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没什大碍的。真不简单你是怎么办到的只受了这一点伤就能让姊姊同意让你站在她身旁?”

    季行云才想解释他的伤不是苍眠月造成的而且为什么穹紫环的意思好像待在苍眠月身旁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在这当口上季行云的身体突然自动地向旁边移了一步。他的移动完全是本能性的移动那是身体感受到危险的自然警觉。

    这时候他身旁的苍眠月双眼已经张开了身上散出的气息也不再是寒霜而是确确实实的极冻之气当然那并不是温度上的极冻之气可是却是比任何凛冽的寒气更危险。

    她的声音依然好听可是却散出无比的危险气息。

    “紫环小姐你特别用这方法找我就是为了说这几句“无聊”的话吗?”

    穹紫环似乎没能感受到苍眠月那如流冰般的怒气事实上远在他方的她是真的无法感受到季行云目前所承受到的压力不过以她对她的了解由苍眠月现在的神情也一定能知道她生气了。

    不过穹紫环依旧笑嘻嘻地说:“当然不是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说的话会无聊喔!”

    “是吗?那真可惜。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听一些无聊的话。”说话的同时苍眠月把手臂平举另一只手也移向手环。

    看到这个动作穹紫环急忙抢道:“有重要的事啦!姊姊别急、别生气啦!”

    她的手停在手环上神情冷漠一副随时准备要结束交谈的态势。

    “这边有要给你的讯息啦!有空的话可以请你来一趟??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很乐意为你送过去。”

    苍眠月想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她倒还真的不想在这时候离开绿海如果是到别的地方也就罢了还是到那里心中的不愿意也就更加强烈。

    “给我的讯息知道是谁给的吗?”

    “知道是语莺还有与她同行的人。算是语莺能给你的最后一段话了。”

    “是母亲??你怎么这时才把讯息捎给我!”

    穹紫环无辜地说:“那时我??这边也是到了今天才收到的。要怪就怪把讯息押在手上、不愿意由我们这里转交给你的古板先生。

    “姊姊不愿意来这边吧?我请宇变让我走一趟好了。这可是“公务”他没理由不让我过去见见你们小俩口的。”

    “嗯??”苍眠月原本想着父亲与母亲的事??实在不想再踏入天园不过穹紫环最后一句话却刺激了她的神经马上说道:“我过去一趟就是。”

    “咦!这样好吗?妳那不是有“客人”还是我过去啦!”

    苍眠月断然拒绝道:“不必我马上出。”

    苍眠月所谓的马上出还真的是马上出她什么也不准备只对季行云说道:“我要出门一趟你若愿意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休养。”说完话苍眠月就走出家门马上要离开。

    季行云可急了他追了过去问道:“你要上哪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她回头望了季行云一眼道:“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不再多说她秀足轻移身轻如风马上就离开了。

    留下来的季行云一脸愕然。

    若说她要去的地方季行云也不是不知道在哪但也不是真的知道。

    那个地方就是法天境内唯一完全不准常人接近的地方。

    法天这个国家不准人民随便接近的地方不能算少军事重地不能随便接近几处的耸天石碑林不能让人任意参观就是议会也只有相关的工作人员才能进去。

    不过军事重地是基于国家安全需要事实上整个大6上所有国家的军营也都是不能让老百姓当大街在逛。

    而耸天石碑林也是在保护古迹的名义上限定开时间就只有一个地方——“天园”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禁止任何人接近。

    季行云知道那个地方大致的地点可是没去过。如果他愿意当然可以追上去只是基于尊重苍眠月的意思他没有马上追上去毕竟人家已经当面拒绝他的同行。

    “穹紫环会不会是故意的??嗯很有可能以她那种顽皮的性情一定是挑好这个时候故意把眠月给支开??唉??”

    感叹幸福短暂的季行云不能免俗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人一狼健步如飞景物快地被抛在他们脑后没多久就已经离开了绿海进入法天境内。为了避免麻烦她放慢了脚步隐藏了气息才继续以平常人难以想象的度往目标前进。

    “呜噜??”当他们的度放慢后白银出关心的声音。“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呜呜??”“谢谢可是真的没有让**烦的事。”“呜呜??”“放心。谁说你不可以陪我进到园子里以前是我要进去现在是他们要我进去情况不同了。”“呜呜??”苍眠月虽然再三的解释可是白银却还是低声地呜噎叫着。

    听到白银的声音苍眠月停下脚步了。她转过头来蹲下身子抱住了白银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我并没有生气啊??我??”顿了一下她叹道:“是啊?我为什么要生气?真奇怪??”

    “呜呜呜??”“让你担心了吗?真是对不起。不是的那小丫头的顽皮我早就习惯了怎么会因为她的话而讨厌她呢?”“呜??呜??”

    苍眠月表情一变把头移开白银柔软的毛旁边直视着这位至诚好友的双眼。

    “我在生季行云的气?我也没理由生他的气啊?虽然他曾经做过一些失礼的事可是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绝对不是??”

    “呜??呜呜??”

    “什么嘛连你也这么说!”苍眠月嘟起了嘴赌气道:“好像把人家当成鬼婆婆似的动不动就会把人打成重伤。那是以前不懂事!又在天园那种充满讨厌家伙的地方是那些男生太过分又没用才会被我打伤的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我为什么要对季行云生气我??

    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吗?真的像吗?”

    “呜、呜??”白银低鸣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开不再与女孩相对。

    “我真的在生气啊?”苍眠月又站了起来漫步地走着淡淡地自问自答着。“真没道理我为什么要生气?季行云应该没惹我生气才对。穹紫环虽然皮了一点可是我也还不至于会对她这一点话感到不悦才对。那么我生气的理由到底在哪里呢?”

    “呜呜、呜??”

    “跟季行云有关?怎么会虽然他来了之后我的情绪波动是大了一点可是他的到来也还满好的虽然人有点傻傻的可是小脑袋瓜却藏着许多有用的知识与他待在一起虽然有点介蒂可是也不会因而感到不高兴。

    “虽然因为他的关系母亲是死了可是也算是救了母亲也让痴心的父亲得到解脱。

    我也不能因而怪罪他??虽然也没办法老实地对他说声谢谢就是。”

    “呜??吼呜??”

    “谢谢你白银又让你担心了我们继续上路吧。虽然好像还有什么事压在心头可是已经没关系了见了母亲最后的留言再去烦恼其他的事吧。”

    待在绿海的季行云很无聊地留了半天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然后便陷入了无解的烦恼之中。

    “如果她在乎我怎么会这么轻松地把我抛下不是迅地把我留在这好像巴不得快点离开离开有我待在这里的绿海?”

    季行云不由得悲观地想道:“难道她其实是很讨厌我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是吹入了北国的寒风整个人就被悲哀的情绪给冻结了。“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才行!”被苦恼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季行云反弹了!

    “她应该不是那种会做表面功夫的人!我相信她!所以这几天她的笑容是真实的这样的她没理由会讨厌我而且她也没赶我走甚至还留我下来??也不算留我下来啦可是??

    可是我应该要相信她才对。她应该是希望回来时这里有人在等她!”自言自语的季行云不免为了自己这个乐观的想法而高兴起来。

    可是他又马上叹气“我又何必骗自己?她明明就走得这么爽快而且还不许我与她作伴同行。就算不能进到园里在外面等她也是可以啊!”

    季行云神情落寞地坐下了。坐了许久心思不停翻腾是愁、是悲、是怨、是苦??

    “哇!烦啊!”突然他跳起来了大声叫道:“在这里猜想也无济于事干脆追上去问个清楚好了。对!她不许我同行可也没禁止我跟上去啊!”

    不适合想太多的季行云行动了苍眠月的行动算是够干脆了不过季行云更率性心中一决定后就直接往法天前进!

    只凭一时冲动而做季行云根本没想到要是真的碰上了她要问些什么?

    也许他心底是有些担心的只是他故意不去想那时候的事。

    先追上去再说!

    追上她总比待在这里胡思乱想搞得心神无一刻安宁来得好。

    第五章密探天园

    为了追上苍眠月季行云日夜无休马不停蹄地全疾奔即使如此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法天的都所在的都郡。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赶往天园不过连跑了三天脑袋不再只有那股冲劲大脑运作总算变得较为清醒他想起自己可是法天联邦通缉之人在南郡还有许多朋友可以帮他在都郡一切都得靠自己万一没办法快潜入天园可能得在都郡待上一段时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休息一下让体力恢复好应付可能会生的种种状况。

    于是他就在都城外的山林中生起了营火造饭休息打算休息一夜次日再往天园移动。

    天未明杂草“沙沙”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季行云让他由纷乱的梦境中醒来。觉有人接近他马上提高惊觉。

    过没多久一位衣着简便的人出现在季行云眼前。

    那人看到季行云小心谨慎的样子展开了善意的笑容说道:“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只是利用时间来采野菇的人。倒是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休息?再往前没多久的路程就是都郡了怎么不到城里休息?”

    季行云看了看来人他的背后确实背着巨大的竹篓手上戴着手套全身上下则是包在厚实的皮革下腰间还系着攀爬的工具与绳索。闻到竹篓中所传出的香气季行云才真的放下警戒心那人确实是很专业的采菇人而且是冒险在山涧崖边采收珍贵的天然野菇之人。

    “我有点不方便??”不擅长说谎的季行云这么回应了。

    那人又打量了一下季行云的样子才笑道:“是怕没钱住旅馆吗?其实在城内也有不少游民至少待在城里头还温暖一点??喔??看你的样子练过一点功夫认为与游民一样露宿街头有损武人的尊格吗?”

    季行云耸耸肩道:“待在这种地方也不错有清风为伴明月为灯也不会输给住在旅馆中。”

    “呵真是风雅。那么你来都郡是来参军吗?最近这种人很多不过新成立的军队可不好混很多不成才的家伙待没多久就被踢出去了。我看你还满对味的不如这样跟着我采菇若是省一点几年下来要在都郡置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喔。”那人好心地给季行云建议。

    “谢谢不过我是来找人的。”

    “喔??那就算了。不过要是依亲失败可以来找我到了城里随意找间大的餐馆问问采菇张就能得到我的消息了。”

    “感谢你的好意我也得继续赶路了。后会有期。”季行云告别一声一掌将营火的余火熄灭后就快步离开。

    他虽然不觉得那位采菇人怀有敌意可是那个人就是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直觉反应就是不该与他有太深入的接触。

    季行云先是快步在走点距离后就疾步如飞迅地远离了。

    采菇者看着季行云远去后才喃喃道:“这就是季行云?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他不是跑到绿海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可惜我觉得他还满对味的。不过既然能让百印还有裴骏铩羽而归应该是个好对手。唉太可惜了怎么会跑到都城来不然我就有机会可以好好地跟他玩玩。”

    由于不知道天园正确的位置季行云花了点时间寻找终于找到了地方。

    天园占地是不小外围也由法天精锐的部队不停巡守不过北方靠山而成的天然屏障却并无军队的出没。

    在想象中天园应该是个更神秘的地方可是由外表来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古老的建筑零散的分布在一大片空地上不见有人在那走动。

    由外表看来天园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那只是外表。季行云已经用过真气探查很可惜他的真气进不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覆住整个天园外围除非季行云想正面强攻否则无法将真气探入。依他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这广大的区域布下了巨大的绝气壁阻绝了内外的能量交流。

    由外层的绝气壁就足以知晓天园里面有着非常人。

    季行云犹豫了是该闯入还是在外面等苍眠月出来?闯入的话实在太危险了里面不知住着怎样的鬼神偷偷潜入能否找到苍眠月还是个未知数被当成心怀歹念的宵小却是必然的结果。可是要在外面等??又叫他不甘愿。

    都追到这里了不进去一下多可惜?没考虑多久季行云就决定潜入看看。

    “反正被人逮到最多不就是被赶出来这种特别的地方如果不能亲眼看看未免太可惜了。”

    于是季行云作了决定要进入天园进入天园的第一步当然是避开法天军队的耳目。

    这并不困难虽然北面有座山可是山并不高也不险感觉上像是三面网开了北面让人进出的样子。

    对走山路很有自信的季行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方。只是一时冲动下却没想到为什么法天会特别开放北面而完全不设防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那样的小山对于有点功夫的人来说想要自由进出一点也不难吗?

    并没有想太多的季行云高兴地上路了。这座山不难爬虽然“没路”不过山势不陡要开路而行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季行云虽然还没接近天园不过他已经打起万分警戒小心地前进毕竟越过这座小山就是天园要是到了天园附近才收纳气息、消迹而行那反而启人疑窦。

    本来他可以走得更快不过在收纳气息的情况下也只能以有限的度向前迈步。

    也还好季行云这么做了因为走到半路他看到了地上的白骨。这散落一地的骨头虽然已经存在很久可是由乱成一地的样子来看这个“人”并不是全尸而死而是被分尸而亡再具体一点说就是被吃掉了。

    看到这一幕季行云更小心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这里为什么没驻兵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山中的猛兽就是最好用的守卫。知道这里有猛兽出没季行云还是没打算退离。

    “野兽吗?避开就是就算碰上了就当打野味好了。”他还是自信满满地前进。

    突然在前方的不远处出现有生物活动的迹象季行云停下了脚步。如果可以战斗还是尽量避免得好它们应该没现才是。季行云屏息等待希望前方不知名的野兽能快点离去。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突然由前方传来!

    季行云大吃一惊!有人受害了而且其中还包括毫无抵抗力的婴儿!情急之下季行云冲了过去可是才向前走没两步他就后悔了。

    什么婴儿嘛!只有几只异兽在那而且还是非常麻烦的东西。

    哭婴蛇而且还一次出现五只!

    季行云完全没有料想到在这种地方会出现哭婴蛇这种异兽。本来应该是只存于黑暗山脉深处极稀有的物种却跑到法天境内的中央地带。这不是传说中的生物怎么会一次出现这么多?而且还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如果可以季行云一点也不想被它们现如果只有一只还有得拚可是一次来个五只要怎么跟它们斗?

    季行云几乎决定要掉头快跑就算与法天的驻军正面冲突也还比较有胜算。只是他不敢妄动之前虽然与哭婴蛇碰过面可是对于这种怪异的生物还不是很了解随随便便就把背后卖给它们实在冒险。

    就在双方大眼瞪小眼互望的同时季行云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有三只哭婴蛇跑出来。

    看到这么多哭婴蛇季行云开始怀疑这个地方是不是哭婴蛇的养殖场不然哪来这么多数量的哭婴蛇。

    十几只闪着异芒的蛇眼瞪着季行云婴儿哭声的声音由哭婴蛇昂起蛇头两侧像是腮一般的东西响出它们几不着地身躯由身体两侧小孔洞喷出的气流维持平衡身上流转着强大的真气每一只都有如强大的战士昂然吐信。

    这时一只哭婴蛇半滑半飘地接近了。

    神经紧绷、万分小心季行云毫不犹豫地备战原本藏在腰间小袋中的法珠也浮到肩头随时准备攻击。

    当法珠浮出时数只哭婴蛇聒噪了起来不同音调的婴儿哭声响起扰人心神。虽是如此季行云却觉得它们在交谈这些哭婴蛇似乎是在讨论该怎么处决入侵者还是在讨论如何分配战利品。

    不论如何季行云已经决定好他的战术。正面冲突必然没有胜算他准备一口气打出数道最强劲的激光闪掩护自己逃离毕竟性命只有一条先“转进”再求解决之道。

    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哪知靠近他的哭婴蛇却只是在他前面停一下然后就由旁边滑过其他挡在前面的哭婴蛇也跟着离开。

    没道理!这完全不合乎常理!

    哭婴蛇应该不是那种能够容忍其他生物入侵它们地盘的物种更没理由放过出现在眼前的“美食”。

    虽然对这种生物没有全盘的了解可是季行云还知道这种生物喜欢吃武功高强的人。虽然说生物的本能会避开危险可是季行云也不至于自大到以为自己足以让哭婴蛇怕他。

    那些哭婴蛇根本就是放他通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避开了冲突也就够了。

    季行云苦笑了一下心道:“赚到了应该高兴吧??”虽然有惊无险可是季行云却也体会到潜入天园的危险。再次向前走季行云更加小心。

    “会用哭婴蛇当看门犬真是好品味啊??不过它们好像是经过人为训练会放行是把我误认为园里的人吗?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入园的通行证?”

    感到天园强大的一面却也因此对这个地方更感兴趣。季行云现在潜入天园的心态已经不仅是为了见苍眠月纯粹想要探访神秘的天园的好奇心就足以让他冒险潜入。

    下山之后进入天园。

    这个地方的建筑虽然是古色古香可是零零散散的古老房舍却连一个人也见不到。

    在上面逛了好久季行云确认这个看起来像是〈ahref=".yunxiaoge.net——云宵阁论坛〉个小村落的地方"target="_b1ank".yunxiaoge.net——云宵阁论坛〉个小村落的地方/a确实没住人而且已经荒废了许久。积满尘埃的家具、没有开伙迹象的厨房根本是完全没有人居住。

    已经检查过四、五栋房子的季行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可是这也没道理如果这个地方不是天园那么法天联邦也没理由在外面驻扎精锐的部队严禁外人闯入而北面的山丘也不可能会有哭婴蛇那种可怕的异兽。

    况且这里的房子虽然满是尘埃可是还是有人在打扫清理否则荒废的程度必然不仅如此。

    季行云想了想这里一定有着秘密入口只是他没找到罢了。

    被绝气壁包覆的地方至少会有一位可怕的人物存在着不然哪来的绝气壁。

    “难道是因为我的进入已经被察觉了让这里的人都藏起来了?这也不对虽然我通过了绝气壁可是在山上通过绝气壁的生物也不只我一个。还是我气息收纳的功夫不够巧妙让人看出来了?”季行云想了想又摇摇头。

    要是这里的人有能力训练哭婴蛇就根本没必要躲他。而那位布下包覆整个天园的绝气壁的高手恐怕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足以把他打个半死以天园中人物的修为没理由要躲。

    于是季行云冒险放出真气开始四处探查真气在许多房舍间流动几乎逛遍了大半个天园可是结果依旧——没人就是没人。

    “是我漏掉了什么吗?”季行云偏着脑袋又开始苦思。

    又踏入一栋房子后随手挥掌打算将尘埃吹去。

    “咳!咳??”满屋的灰尘弄得他灰头土脸。“啧!真笨在这种没什风的地方。”原本想退出房间等灰尘散落再进来休息一下但却在满是灰尘的房子中看到了意外的情景。

    应该是无火焰燃烧的壁炉却形成了烟囱效应将旁边的灰尘吸入向上吹走。这代表着空气的流动可是烟囱没有理由会吸烟如果正烧着柴火还有道理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壁炉却无由地在抽空气。

    于是季行云走向前去手伸到壁炉里果然有风空气正被向上抽而风最主要还是来自壁炉底。再看壁炉的地板一眼地上果然有许多孔洞。

    这下季行云可明白了这上面的建筑物只是装饰品用来遮掩藏在地下真正的天园的装饰品。

    如果所有房子都是地下建筑的通风口那么在这一大片土地之下究竟藏有多大的地下城市呢?

    已经确定在这块土地之下有着占地广大的地下设施再来就是将出入口找出来然后就能一探神秘的天园。想到这季行云不免又兴奋了起来。

    虽然已经知道真正的天园就藏在地底下可是光是这样要在这样广大的地区中找到出入口也非一时半刻能办到的事情。

    经过再三的搜索季行云才翻遍了三栋房子同时依建筑学的原理寻找可能建有通道的地方有时敲打地板有时转动桌上的花瓶瓦碗希望能找到进出的秘密入口。耗费时间的工作不停地进行虽然季行云充满热情可是时间却无法等人。

    季行云不知道苍眠月会在里面待多久可是没有带任何补给品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找不到一滴水、一份食物的地方久待。当然如果要冒险潜到外围的军营借点补给品又另当别论。只是有案在身的人行事还是低调一点得好。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半天太阳渐渐西坠而立在这里的房舍却还搜索不到一成。

    “难道我要在这住下吗?虽然不缺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还是说要再监视着等里面的人出入呢?”

    为了进到天园里季行云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只是现实的环境并不能让他闲暇地等待。最坏的打算就是找不到入口只能等有人出来再由他们出来的地方潜入。

    想到这里季行云目光为之一亮!

    他又行动了。

    这回季行云不再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慢慢寻找而是快地检视着房舍每间房子看不到五秒就换间几十分钟过后散落的房舍就被他逛了大半。

    以这种度再花不到半小时所有的房舍就会被他巡遍不过他并没把所有的房舍巡完而在一间房舍驻足停下。

    季行云带着小心谨慎的心情走入那间房舍。这间房子与其他被看了五秒就放过的房舍并没有多少不同相似的建材、相同的建筑风格也是没人居住的模样。不过在季行云眼中这间房子的确与其他房舍大大不同。

    虽然它也是布满灰尘缺乏打扫的样子可是地板比较干净差别当然不只如此重点是比较干净的部分只有一小块甚至正好有浅浅的足迹。虽然只是非常不明显的足迹可是一点点浅浅的痕迹就足以引起学过追迹术的季行云的注意。

    房子虽然差不多可是有人在走与没人在走的房子就有会差别当然别的房子也有人在走可是那只是久久一次的清理打扫与人进进出出的地方大不相同。

    如果是在闹区多几个人走个两三回是不会有什么不同可是在这种绝无人迹的地方走过三次与走过一次遗留的迹象就有很明显的不同。

    季行云就是仰赖这一点点的不同判定这间房子有进出天园的出入口接着就是遵照前人留下的足迹进入天园只是季行云走着走着到了壁炉前方又没有了线索——足迹到此为止经过再三的观察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难道这里也只是通风孔?还是说正巧这个通气孔出了问题前不久才有人来修理??”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季行云又觉得不对。地上的足印有的只有出、有的只有入如果是为了修理设备不可能单只有出或者仅入不出。这里肯定该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只是要怎么找出来?

    苦恼之际窗外射入的阳光映照到了一丝白银色的毛像是要引导季行云似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能肯定那就是白银所掉落的狼毛也就是说就是这里没错了。

    季行云低下身子捡起那丝狼毫抬头时又看见了有一片木板的颜色特别明亮那种光亮像是经常有人触摸所造成的油光。试探性地触摸那片木板然后试着压它、推它可惜没有反应。

    正当季行云感到奇怪时一不小心把那怪木板往下一扳它却动了木板向下翻开然后露出了几个按钮。

    就是这个了!欣喜若狂的季行云马上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虽然上面没有什么标示。

    当他按下按钮后壁炉升起了!出现一个足以容纳二、三人的小空间没有一丝的迟疑季行云走入然后壁炉又开始下降里面的人当然也开始下沉。

    就这样季行云开启了光顾天园的门路。人不停地向下移动这个过程足足进行了三分钟之久。由于在密闭的空间中难以估计潜入地下多深只是三分钟的行程绝非一、两层楼的地下室。

    门再度打开在季行云眼前的是一个不大不小、只够两、三人并肩而行的通道。不过虽然处于地下却是空气清新而没有地下的湿气也没有一点点的闷气。已经进来的季行云踏出第一步走道也跟着亮了起来。

    吸了口大气让心情恢复平静又往前走。走道并不长一子下就离开了走道转个弯就进到一个大房间。

    踏入其中季行云呆住了。

    “这里真的是地下吗?”

    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大片的花园不只有花花草草还有不少的大树。目光让树木的底部向上移动一直向上攀升了近百影才到达树梢可是天顶却还在更高的地方。

    身处室内而且是在地下照明的光线却与日照无异。

    再仔细观看这里所种植的花草树木季行云又是一惊。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植物园还是私家花园在这片园地内所种植的全是非常珍贵稀有的植物有的是良好的伤药、有的则是通筋健体的良药、有的是珍贵的补品、也有少见疾病的特效药而所有的植物只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在市面上很难买到。

    季行云一面感叹着一面向前移动。突然几声吵闹的声音由远方传来季行云急着马上跳到最近的一棵树上再由树叶间缝中瞧去是三个小孩。他们的出现若不是有不小的嗓门季行云根本没办法事先察觉虽然只是小孩子气息收纳得却非常完美就连季行云也不得不佩服。

    “都是你啦多事!这里这么大要找一株石莲花要花多少时间。”“又不是我的错!都是你多嘴才会被叫来当帮手。”“好了好了快点找啦不然错过晚餐时间可就不划算了。”三位小朋友走近后季行云紧张万分。他们年纪虽然小可是能力却绝对不平凡。当然要是打起来季行云自觉还不至于会输给小朋友可是跟他们打架并不光采更重要的是被当成入侵者引来“大人”可就不妙了。

    季行云万分期待他们快点离开可是其中一位却停下脚步同时说道:“咦??有人!还有人来这采药吗?”

    第六章追捕

    躲藏当天园中的小朋友说出“有人”这句话时季行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自信气息消除得非常彻底而藏身的大树枝叶又十分茂密除非特意察看否则不会现上面有人可是却被看来只有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给现了。

    不过他们又不像是察觉到季行云藏身的正确地点似乎是由真气的知感现有人否则他们早该将目光移向树上。

    “有人就有人这里又不是什么管制的地点也许是哪个人来这里偷闲。别管别人啦还是快把石莲花找出来要紧!”其中一位小朋友不以为意地说着。

    那位最先现季行云存在的小朋友却道:“可是炼有法珠的小哥对这里一定满熟的请他帮忙也许能早一点把石莲花找出来啊。”

    另一位小朋友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欠人情呢!园里已经有个炼有一颗法珠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说的也是??要是运气不好碰上讨人厌的小康哥那多倒楣。”

    三位小朋友说着说着就在嬉闹中渐渐远去季行云也松了口气。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到底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当季行云悄悄地由树上跃下潜行离开花园之时在天园的另一角空还生正悠闲地看着一本游记房内还有苍眠月正与穹紫环吱吱喳喳地小声交谈遴选书本。

    另一位成年的天人女性快步走入的急躁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安宁。

    空还生放下书本笑道:“百慧小姐有什么事吗?”

    干百慧急道:“是有点事??”

    这位女士行虽然略嫌急躁可是一看到房内还有两位“未成年人”在场就停顿了一下先不动声色地布下绝气壁才继续说话。

    “??有人偷跑进来了。”

    空还生还是悠闲地说:“我知道。”

    干百慧有点生气地说道:“那你还??”

    “别急反正只是没恶意的小朋友而且又是认识的人让他进来玩也没什么不好的。”

    干百慧眨眨眼才放心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才觉得奇怪哭婴蛇怎么会放行原来是自己人??啊!不对!宇变那家伙已经开始编组要小朋友们去把入侵者抓起来了。我得快去阻止他才行!”

    干百慧手一举正要操作手环通知宇变时空还生却又轻松地说:“这也不急。就让他们陪新朋友玩玩捉迷藏不也很好。毕竟偷偷潜入是种没礼貌的行为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也正好可以训练一下小朋友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们多注意一下别让双方有什么严重的损伤就好了。”

    干百慧意外地看着空还生笑道:“你哪时候也有这种坏心眼了也罢就算有人意外受伤辛苦的也不会是我。”

    “我这哪是坏心眼这可是把握机会给予小朋友们适当的训练。不过也麻烦你告知一下宇变请他别出手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了反正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虽然空还生只是当成一场有趣的游戏不过园里的另一边却又是另一种气氛。

    宇变召集了园里面的未成年人进行分组展开了追捕入侵者的誓师大会。而参加追捕的人也个个士气高昂让这些天人的未成年人如此兴奋的原因则是宇变承应了丰厚的奖赏。

    为了得到奖励所有参赛的人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把季行云揪出来好赢得比赛。

    这时的季行云走出花园不久正庆幸自己的好运却不知自己并非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更不知道天园里正展开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天园占地不小而且又在地底下一个外人根本搞不清楚这里共有几层建筑的格局究竟如何。

    季行云原本打算放出真气四处探查希望能找出苍眠月可是又担心被人现只好漫无目的地在里面走着希望这里能有个路标或是类似的东西。

    走了十几分钟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然没再碰上任何人。

    “??也许暴露行踪也无所谓反正空老师还有穹紫环应该也在这里顶多被训一下。”

    就在季行云打算自暴行踪时正好听到脚步声接近不假思索他就躲到角落隐藏行迹。

    人渐渐接近季行云暗骂自己:“搞什么?不正好可以请他们带路还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来做坏事的何必心虚!”正当季行云打算走出来耳边听到园里青年的交谈声却把他吓了一跳。

    “喂!你听说了吗?又有老鼠跑进来了。”

    “竟然还会有敢私自闯入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你还记得去年那个入侵者的下场吗?”

    “嗯??最后好像交由法天官方处决了吧?”“没错不过你知道法天联邦做了什么处决吗?”“劳役吗?”“不是当场处以死刑。”“咦?真的!”“没错虽然可怜不过这是我们与法天的协定。”他们的话让季行云放弃现身的念头万一还没碰上空还生还是穹紫环就被扭送法天官方那不是死得太冤枉?

    这下可不妙想不到天园与法天还有这种协定。别说法天是用这种严苛的手段在惩戒入侵天园之人就算不是施以死刑他这个早被法天联邦以叛国罪在通缉中的人落到法天官方也是唯一死刑。

    “真是糟糕早知道在外面等眠月小姐出来就好了!”现在季行云后悔冒险潜入天园也为时已晚。在那两人走开之后季行云往原路回去打算由入口再悄悄离去。那两人走远后谈话继续。

    “不过我记得上次那个好像是无恶不做的杀人犯逃来这里好像只是为了躲避法天官方的通缉。把法天的罪犯交由法天处理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你知道这次偷进入的人是谁吗?”

    “是谁?”

    “季行云。”

    “季行云?”

    “就是季星移的儿子嘛。”

    “喔那我可要找他泡茶聊天问问明清璇的近况。”

    “别傻了他还在进行言的修业中我们只能暂时把他当外人然后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还聊天喝茶?我看你是迷明清璇迷到头昏了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话只有听到一半便产生了误会不过游戏也要这样才玩得起来??

    原本由原路转回正打算要由进来的地方逃脱结果他到了花园入口却听到三位小朋友兴奋的叫声。

    “一定是那个入侵者啦!我们是第一个现那个入侵者的人喔!”

    “有什么用又没把人抓到。”

    “不我想他一定还没走远运气好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几个小孩子实在不是一流的追捕者否则他们就很有机会再次与季行云碰面。可惜兴奋的小孩子吵闹的声音打草惊蛇让他们追捕的对象掉头快跑。

    季行云暗道倒楣想要避开那三位的眼睛悄悄地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先找地方避一避再找机会逃离。

    向前跑了一会出现了岔路还没决定要向哪走就有人代他做出抉择。后方有人右侧也出现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没得选择季行云只得向左边的通道移动。

    在不敢自暴行踪的情况下只有先依靠肌肉的力量而为了避免出声响又不能跑得太率性。所以追捕的人虽然慢慢地仔细搜索可是季行云也没能拉开距离。

    没跑多久又出现十字路口。这回虽然没有迫切的危机可是季行云也不甚注意观察反正这地下城市的走道都长得一模一样也无从得知往哪走比较有利不假思索依直觉反应随便选了条路就继续前进。

    天园真的很大像是地底迷官般的走道毫无变化的通道唯一不一样的只有偶尔出现各式不同的门。

    季行云也曾经想要开门躲进去不过想到门内很可能会有人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上就有一次吵闹地奔跑前进的几位小孩子在经过某一道门时被里面的人斥责了??

    同时也解除了季行云的一次危机。

    在那道门突然打开之前季行云根本无从察觉里面有人。如果这里的人都擅长隐藏气息的话那随便开门碰上园里的居民岂不是自投罗网。

    逃了一段时间季行云躲得心烦同时心生疑问他们好像知道他会往哪跑的样子。虽然不清楚他确切的位置但是不论季行云怎么躲、怎么藏总是有人能追到他附近。

    “奇怪到底是哪出问题?难道我身上被下了追迹香还是显迹蛊之类的东西?也不对我来到这后又不曾与任何人接触过?还是我气息消除得不彻底??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啊??又来了真烦!”

    慌不择路之下季行云又尽力快跑。后面追捕者的脚步声渐渐被拉远转个弯却运气不好的碰上了另一组人。

    “啊!找到了。在那里!”

    长长的干净通道根本没地方可以藏身。转弯之际没注意另一面有无人迹的结果就是被人现。

    “惨!怎么会这样。”既然已经面对面地碰上了季行云就没必要为了消除气息而不动用真力他马上转身全力冲刺。

    只要能拉开距离再收纳气息还是能继续躲藏只要没被抓到就有机会总之先逃再说!季行云尽全力快跑!

    原以为追他的人多是年幼的小朋友或是青年人就算这里的人资质再高也不容易追上哪知没一会后方就出现不少渐渐逼近的家伙!

    季行云抽空回头一看别说那些追上来的人看起来都像是十多岁的少年甚至还掺杂了几位身高只有他一半的小朋友。

    “天呀这里的人功夫都是打娘胎练起的吗?”季行云用一句以前别人用在他身上的话形容那些追捕他的人。

    情急之下也没空去记路跑着跑着季行云已经忘了怎么回到出口。不过就算记得也得要能摆脱后方的追兵才有用。

    “别让他跑了!”

    “他是我的别跟我抢!”

    “不对是我先看到人所以我有权先动手抓人才对!”

    后方的追兵已经当季行云被抓到开始争功。他们的喊叫声听在季行云耳中还真是刺耳好像一群老饕正在分割上好的牛肉而被分肉的牛就是被追捕的季行云。

    这样跑下去似乎只能等到有一方力气用尽才会有结果。只是追捕的那方在地头上他们可以分组休息也可以吃饭喝茶补充体力。而季行云则得随时提心吊胆没得吃、没得休息如果不能及时由这个地下迷宫逃出就等着力尽被擒。

    跑着跑着通道渐渐走向尽头不过尽头并非是一面壁而是一道门。闯进之后里面是一片漆黑不过却很大而且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

    上天还算待季行云不薄在紧急的情况下还是给他个能够玩捉迷藏的地方。他迅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然后马上消除了气息追捕的人马上跟进了。

    “啊他跑到二号仓库了。”

    “放心他逃不了的留个人守门其他人散开搜寻看谁先找到等到抓到人就算他一份!”

    灯光突然大作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就变得与正午的室外没两样想要趁黑混水摸鱼也没指望。季行云只能一面移动一面躲避这群人的搜捕。

    追捕的人虽然将近二十名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追迹的技巧也不懂合作围捕只是各自为政地找人。原本以为就要完蛋的季行云现这个情况便巧妙地利用许多堆高的置物箱与追捕者们大玩捉迷藏。

    这些人的动作比季行云预想中的还要笨拙原以为这些人内息高强应该都是武功高手才对不过他们只是功力高而已基础的动作是不错啦不过好像没什么经验。走起路来答答地响着也不知道该用地形隐藏自己的踪迹与影子还毫不犹豫地与同伴们谈天。如果他们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要在这种地方藏上半天都有可能。

    不过当然不能再这样下去总要想办法突破困境才行。

    在躲避中季行云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又看到了一支扫把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试试看吧!顾门的那位小朋友漫不经心的嗯也许会有机会!”

    一面小心地躲开追捕的人季行云同时向仓库深处移动然后攀上箱子不动声色地换了上衣然后用扫把把他原本的衣服给架上装成*人蹲在地上的模样。

    这功夫正是当初随着外交使团在绿海中穹紫环展现的伪装术。虽然材料与技术上的差异让这个假人看起来还真的很“假”不过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了。做好了伪装季行云又小心地向门口附近移动静心地等着。

    不久假人被现了。

    “啊!找到了竟然爬到上面去了!”一声呼喊把人全集中了过去。

    “就是现在!”季行云大胆地现身用最大的加度冲往门口。

    守门的小朋友也把注意力放到“被现的季行云”身上根本没想到真正的入侵者突然跑到他身旁。

    身影闪现守门的人还来不及反应手刀一斩季行云就抱住了被打昏的小朋友然后轻轻地将人放下迅逃离。

    由仓库中逃离的季行云并没有得到几分钟的安宁相反地那些追捕他的人追得更紧、更小心谨慎要抓到他的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如果本来只是为了宇变提供的奖品而注入热情那么在被季行云的小计谋给诈骗之后就变成为了自尊心而誓要把人逮住。

    如果只是被骗了那有些人还可以只是一笑置之不过有一位天园之人在他们身旁被打倒那才是最令那些对自己身手小有自信的人最气愤之事。让入侵者将他们的朋友打昏后逃走竟还不自觉怎会有这种失误!许多园里的人都把这件事当成奇耻大辱而立誓要把那位狡狯狠心的入侵者给抓住。

    被追捕的人当然不会知道那些追捕者心态的转变只是觉得那些人变得更危险了似乎被怒气给附身。

    不过这对季行云而言反而有利如果再次与他们碰面可能会有一场激烈的打斗毕竟一方要保命一方要雪耻不过就躲避的一方而言追捕者激烈的情绪反而让在逃的季行云能够轻易地知晓他们的位置。

    在一明一暗的情况下要躲藏也就变得比较容易只是这样躲躲藏藏的又能持续多久?

    在天园的一间书房中空还生还是悠悠哉哉地喝茶看书好像天园的小骚动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事实上园里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抱持着与他相同的想法只是把未成年人那股追捕季行云的热情当成一场小小的儿童嘉年华会偶尔会关心一下但是都保持不插手不介入的基本原则好像真的把这件事当成小孩子们的游戏。

    如果介入儿童的游戏那不就等于破坏他们的游戏会这么做的大人岂不是太逊了。

    也有少数的人相当关心这件事宇变就是一例。

    “喂这样真的好吗?”

    现宇变略带急躁的责问空还生把视线移离书本反问道:“你是指什么事?”

    “就是那小子的事啊!你知道他就是明清璇的孩子吧?”

    空还生慢条斯理地应道:“我知道就是季星移与明清璇的次子季行云。不但知道还算满熟的。”

    “那就对了!我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入侵者才动这里的小朋友去逮人顺便活动他们用脑的机会可是这样下去好吗?虽然季行云尚未成年也没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可是他在法天还有地上的许多地方打滚了许多年光是实战的经验就不是我们这边的小朋友所能比拟的。现在还有人被他打昏了还好只是打昏而已不然你叫我怎么跟家长交代!”

    “放心啦那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季行云出手不是很有分寸吗?虽把人给打晕可是被打晕的人并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而且这也突显出我们这的危机教育的不足。就武功的最基本而言被打昏的人内息与筋脉通畅度并不会输给季行云多少可是却不堪一击。我想你不用为季行云担心啦就算被四、五个人围攻我想他也能应付的。还是说你也是明清璇的支持者?不忍心看到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宇变急道:“胡说什么!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吧!”

    空还生还是轻轻松松地说:“放心放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还是说你要请高级班的学生出手?这样的话穹紫环就会加入游戏喔。”

    听到最让他头痛的穹紫环宇变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才又叫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就说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啊!”

    空还生两手一摊问道:“不然呢?”

    “我担心的是会有意外啊!这一次只是有人被打昏那下一回你能保证季行云不会因为被逼急了然后出重手吗?”

    “哎呀你就是太过于保护小孩子了。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吗?就算他们的专长不是战斗可是也有基本的战斗能力就是输也不会输得太快真的有事还怕会没人出手制止吗?

    “况且被摆了一道之后那些小朋友会变得更小心不可能会再一次被偷袭只是双方好像都没学到什么教训。季行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行踪一直无法隐秘而我们这边的小朋友还是像盘散沙不知团结合作更不知道追捕者也要保持安静。”

    “你还真能冷静分析啊!”

    空还生笑道:“是你太紧张了。”

    宇变摇头说道:“不成!这已经不能当游戏看待太危险了。”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教育。要给成长中的孩子一点挫折他们才能成长得更茁壮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季行云能顺利逃出呢!”

    “是吗?我想这时是该把游戏结束同时该把季行云带离这里才行。”

    空还生笑道:“我看很难喔。现在你要是想强制取消这场竞赛马上就得面对许多人的不满与怨气。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最麻烦了要是处理得不当很可会能产生二十几个穹紫环。”

    “这??你不是在吓我吧?”

    空还生认真地说:“怎么会?你忘了我以前曾研究过儿童心理学吗?”

    宇变陷入了沉思脑中浮现被穹紫环惹过的麻烦还有林林总总的恶作剧要是出现许多像她一样难照料的小孩那会是怎么的光景?

    光是想象就令他不寒而栗。

    宇变妥协了。“好吧就再观察一下好了。可是〖云宵阁论坛——〗要是生正面的冲突你可要在第一时间赶过去!别让双方有任何损伤。”

    空还生轻松地说:“放心啦。”

    “啧看你置身事外的样子真叫人难以安心!我看还是请其他人多多注意一下才安全。”

    宇变嘟嘟嚷嚷地离开后空还生又把书本翻开读没两行又把书本阖上疑问地自问自答道:“季行云应该是追着眠月那个小丫头来的吧?可是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就算再迟钝也该有个界线还是说??

    “嗯嗯应该就是了。难怪紫环那小鬼头一直缠着眠月不放难道她不怕被马踢死吗?算了总有一天她会从姊姊身旁毕业在这之前就让她继续捣蛋吧反正她们两个都还是小孩子太早有结果也不是好事。”

    第七章意外受困

    逃亡与追捕的行动已经持续两天两夜在这段时间内季行云当然没得休息也不曾吃过东西或是喝过半滴水。

    以他的体能就算一星期不吃不喝也能撑过去不过这两天来不停移动、躲藏体力持续损耗而精神也一直维持在紧绷的状态下对于身体的负担来说并不能用劳动两天两夜来评量。

    虽然说追捕的人也是累了两天两夜可是地点到底是天园他们有得休息、有得吃、有得喝更重要的是追捕的人没有攸关生死的精神压力。

    在压力的影响下季行云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预知追捕者的行动同时猜测他们的搜捕方向。可是长期将神经绷紧却是极耗心神季行云也渐渐感到心烦气躁。

    怎么也无法摆脱追捕又找不到出口他甚至渐渐兴起痛快地大干一场的念头。也因为长期耗用心神稍有放松所有的知感就全盘低落。

    原本以为暂时远离那些烦死人的青少年才略为休息想不到他们很快地又找上门来。而且这回季行云待的地方正好被全面包围所有的通道都有追捕者并且渐渐向他靠拢。

    季行云在两天两夜的辛苦挣扎中预感力大幅提升是事实可是天园的孩子们也学到合作的重要性原本独立作业、互相争功的习惯在无法抓到人的现实下也开始学会如何调配任务不再是一盘散沙。

    这回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由较远处渐渐围堵。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再次逃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终于要短兵相接拳脚相向了吗?

    “来就来!难道我还会怕他们!”

    两天来躲得一肚子的气季行云也打算拚了。当他暗中提气往人较少的方向走去决定要放手一搏时脚步声也渐渐接近。

    就在双方由成直角的走道间渐渐逼近即将相遇的前一刻季行云又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明明是来见苍眠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把这里的人打伤了会不会连累到她?”

    就在这个关头上他急踩煞车。可是他踩煞车对方可不会因而停下脚步。一急之下季行云转入距离最近的一道门内。

    原本他尽可能避开所有能够藏身的房间因为他不只一次看到房间里走出实力无法估计的高手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得不赌赌看了。

    进到房间里季行云就感受到一股宁静的气氛。只是通过一道门不只是气温还是空气中的气味全都改变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踏入房间之后竟然就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

    当然眼睛的作用没问题耳朵也还能听得清楚五感作用都十分正常唯一受到影响的是真气的知感。

    这个房间有种奇特的力量好像断绝了里面与外面的气息连系。或者该说这个房间充满了某种强大却又沉稳的真气排除了所有其他力量。就连季行云的真气也受到限制感觉上就像是进到水中被某种力量压制着只是这种限制性的力量却又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负担——除了想外放真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行云浮动的心因为这房间奇特的气氛而变得平静起来。

    再看这间房间书架林立应该只是间平常的书库。里面似乎没人至少季行云没看见当然他也没把握正觉得运气不错躲对了地方却由房外传来说话声。

    “啊!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他一定躲到里面去了!”

    因为担心关门的声音会被听见而没把门关上结果却成为追捕他的青少年的指标。没等外面的人追进来他就藏到书丛之中避得一时是一时。

    “他会待在这里吗?”

    “一定在这里啦!”

    “反正还是找一找比较保险。”

    听到几名青少年的声音季行云开始头痛。在这里他瞧不见对方也没办法用真气来测知那些人的位置也就无法适时地改变位置好避开他们的搜寻。只听声音知道他们渐渐靠近却只能暗中焦急无法可施。

    “怎么了你们来找书吗?”一道稳重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季行云听过在法天的使团与穹紫环同行的人物。

    不过只有声音季行云还不敢确定那就是空还生。只是他应该一开始就待在这间书库之中季行云又感谢起这间房间的特殊情况让那人没现他的闯入。

    “空老师您好。”三位天园的孩子先后问好语气中都带着尊敬的意味。

    其中一位孩童接着问道:“老师您有看到入侵者吗?”

    “他一定没进来这里啦要是有早就被空老师给抓起来了。”

    空还生却道:“不他有来喔。”

    “咦!那人呢?”

    空还生笑道:“别紧张我觉得你们追得这么辛苦所以应该把抓到人的喜悦留给你们所以就没管他了。”

    “他一定还走不远!老师我们先告退了。”

    “别急别急。”

    “空老师还有什么指示吗?”

    空还生缓缓道来:“虽然那位入侵者的气息藏得还不错不过却只局限于本身他炼制的法珠成为你们找人的指标不过你们能够由法珠的气息探得他概略的位置却一直找不到人想知道原因吗?”

    “想!”三道声音同时喊出。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隐藏了气息你们却四处大呼小叫的等你们接近时他早就逃之夭夭。如果想轻易地抓到他去请教穹紫环让她传授你们几个小陷阱一定会更有效率。”

    “对啊!怎么没想到!”

    “不行啦要是打扰她与眠月姊姊相处的时光会很惨的。”

    “没关系要是明天也还是抓不到人再去问眠月姊姊好像明早就要回去了。”

    在暗处的季行云原本还暗暗地感谢空还生为他掩护想不到他却又叫这些小鬼头去找穹紫环设陷阱真是太过分而且竟然又听到空还生为这些小朋友们献策。

    “那么我再教你们一招好了。”

    “谢谢空老师!”

    “既然那个人懂得操控法珠的进层技巧又把法珠带在身边那么你们何不合作由不同的方向探测然后找出交集的位置定出他躲藏的精确地点。”

    “啊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

    “谢谢老师。我们马上就去试试。”

    一旁的季行云听得头皮麻原来他的行迹就是这么暴露的。这下可怎么办本来就躲得很辛苦了要再让他们能掌握精确的行踪那不就完蛋了。

    三位天园的孩童正要离开空还生又道:“别急、别急。”

    “老师还有什么指教吗?”

    “我担心你们找到人后会急着与他动手。”

    其后功力最高的一位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啦我会手下留情的。”

    “不!正好相反。我怕你们会受伤。”

    “怎么会?虽然他炼有法珠可是我的功力还是比较高一点啊!”

    “你错了他不只炼有法珠还有小内丹跟真内丹那个人的功力至少是你估计的两倍。况且功力高低根本不是决定战斗结果的最大因素。况且你们之中根本没有真正擅长打斗的人在功力不见得比对方高的情况下胜算更少所以最好要集结多一点人才保险。”

    另一位较年幼的小朋友天真地说道:“他是傻瓜吗?哪有人功力这么低就在炼真内丹的?”

    “哎呀这也不算低了。不过你们也要快一点不然让他现暴露行踪的是身上的法珠让他反过来误导你们要抓人就更难了。”

    “嗯谢谢空老师。”

    季行云这才明白空还生是在暗助他暗地向空还生鞠躬道谢然后耳边突然传来小声的传音:“加油请小心。”

    得到空还生的提示又正好在书库中幸运地捡到一张画有出口位置的简图季行云马上利用炼制的法珠当诱饵然后快往出口移动。

    虽然天园里似乎有很多奇怪的人、事、物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情在这个地方久待毕竟让他待在这里的主因将要消失——苍眠月要离开了而且他已经受够了。

    朝着出口移动的一路上可说是毫无风险。由于在空还生对那些天园的学生的提示下大半参与追捕的人都集结起来准备将季行云一举成擒所以季行云才能走得如此顺利。

    顺利地用法珠当诱饵、顺利地将追捕他的人引开也安全的走向出口季行云好像抛开这几天来的不幸准备与天园告别。

    眼见就要抵达出口季行云的心情放松不少警戒心也跟着降低。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用心追捕季行云的人在法珠的误导下追错了目标可是在天园中走动的人并不只有那些年纪较小的学童。

    就在快抵达地图上所示的出口时走道旁的门突然打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快步疾行的季行云差点与她撞个正着差点把季行云给吓坏。而且这个人还很“恐怖”。她的恐怖并不是指外表长得歪嘴凸眼还是满身横肉的那种可怕这位女性体形娇小五官端正虽然称不上什么倾城美女不过也不至于长得很抱歉。

    她的恐怖在于她现在的状态。这位女士双眼充满了血丝好像已经七天七夜未曾休息身上则散出数种奇怪的味道混合成某种恶心的气味。衣服则是绉巴巴上面还沾上了许多种不同的颜料。原本应该是亮丽的金却像是沾上了一层灰而这层灰是因为数种不同的颜色混在一起而成的混浊如果仔细分辨还能看出某些地方还带有蓝色、红色、绿色的残渣。

    更糟的是她的手好像沾上某种可怕的东西有一部分沾满了浓稠的红色液体大部分则是棕黑色的样子。

    别说季行云现在担心碰到这里的人就算是天园里的人无预警地遇上她也会被吓着。

    这位女士一出来就用她那脏得可怕的手抓住季行云的肩膀略为虚弱却又充满强烈气势的声音由她口中出“食物??快拿吃的过来??”

    “哇啊??”季行云拨开她的手惊慌失措的转身快跑。

    “喂??别走啊??”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跑!季行云飞快疾奔只知道快点离开根本忘了要隐藏气息。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的??呃会不会是被这里的人抓起来囚禁的人?”

    跑了一阵子季行云才镇定下来同时对于那位女士的身分感到疑惑。因为季行云听得很清楚她好像在讨食物的样子如果是天园的人没道理会被虐待成那副德性可是季行云却没理会她的求救自私地跑开了。

    心定下来后的季行云为着自己刚刚的行为而感到内疚决定要回去看一看。就算没办法帮助那位凄惨的女士出口也在那边还是得再回去瞧瞧才行。

    当季行云小心地走回去时那边已经聚集了几个人。

    “天啊!小圆老师你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哇!干老师您几天没洗澡了!”

    两位年纪已经不小的天人对着把季行云吓着的人出怨言。

    那位干圆女士却执拗地说道:“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就好??”

    “不行啦!您要是再继续下去会死人的!”

    “没关系啦就快完成再一下就好??”

    两位学生同声坚持道:“不行!”

    “你把老师先带到食堂去!我去准备洗澡水还有等会别忘了请宇变先生把老师的工作室锁起来!”

    “这样好吗?”

    “不这么做能阻止老师吗?!”

    季行云在一旁讶异地看着那位干圆女士被她的学生强行架走虽然她努力地挣扎着不过因为许久没吃东西、没休息的人就是再执着力气也不可能毫无理由地由体内涌出来。那位干圆女士被架走了另一位学生叹了口气也准备要为这位伤脑筋的人处理善后。

    她朝着季行云躲藏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厉声喊道:“是谁!谁躲在那里?”

    被现了!季行云即刻掉头快跑哪知这一动身后又传来警告的声音。

    “别跑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

    身后的小姐话才说完一道气劲就打在季行云身旁!虽然那一掌没造成实质的伤害可是强悍的力量直接把地板烧出一个小洞没有爆炸声响也没扬起任何尘雾与风暴很纯粹的力量造成最有效的破坏力。

    简单的一击就已经显现此人程度远高于之前追捕季行云的那些小朋友。

    原本只想吓吓季行云结果却让他逃得更努力于是追在后面的人就收起游戏的心情也努力地追上。

    没一会季行云已经跑了数个路口在不择道路的情况下走道变暗然后进入了一个阴暗的大房间虽然是一个宽广的空间不过并非只有一个出入口的房间。

    疾奔跑的季行云突然看到旁边有好几个钢铁棺木的柜子灵机一动紧急煞车。真气扬起推出一掌。

    这一掌施得有学问这是凝而不散没有攻击力的一击而且形状正好类似人形。

    紧接着收纳气息人就躲入旁边的柜子之中小心地把门关上。

    这个柜子不知是由哪种材质打造竟然能阻挡真气流通。不过耳朵贴在柜子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够听见。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又由近而远最后消失不见。

    “呼??还好真是幸运??要是被追上了可就糟了。”

    外面的人应该远去了季行云打算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然后离开天园。

    手一推柜子的门稳如泰山季行云眨眨眼心头浮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用力一击!

    “隆隆”作响除了震得他自己耳朵难受之外柜子还是闻风不动。

    “不会吧??”心头那个荒谬的想法竟然成真季行云保持镇定地摸索着柜子四面光滑没有任何相当于门锁或门把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为了逃避别人的追捕结果却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这时的季行云还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第八章脱壳出窍

    季行云被困在幽暗狭小的空间中他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感到非常困扰怎么会让自己掉到这种可笑的困境之中。

    关住季行云的柜子并不大且季行云困在里面已经好几个小时空气却依然新鲜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完全密闭的空间季行云用真气探查却找不到空隙或孔洞。原本要找个裂缝或是孔洞下手将这个柜子破坏逃出去哪知柜门关上之后这东西好像就变成一体成型毫无可供施力破坏的弱点。

    照理说若是经由真气仔细查探后都找不到空隙那么也就不会有空气流通才对可是待在里面良久季行云也不觉得闷。

    再说这东西不知是由何种材质制成敲打的声音不似金属却又比金石还硬。

    虽然地方小没足够的空间让季行云施用全力但是光用短拳加上回气劲就算只踏一步也够使出强大的破坏力可惜对这东西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季行云试了又试还是无法对柜壁造成分毫的伤害于是他决定改变方针由外部破坏。

    人虽然被困在里面可是他还有一颗法珠在外面。如果尽全力施用激光闪也许能把这鬼东西烧出个洞来很可惜这个主意没办法实行并非季行云的法珠被天园里的人抓到还是破坏而是他根本无法与法珠取得联系。

    真气是可以穿过这个柜子可是这个柜子有种阻绝的效力。真气流到柜壁时会有一股阻止通过的力量挡着当强加用力让真气挤出去后柜子的阻绝力依然不停作用除非一直耗用强大的力量维持真气的进出否则真气一流出去就与本体完全失去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要将真气送到法珠所在的位置就变得相当困难想要将真气传得越远就得放出更多的真气而这柜子产生的阻力与流通的真气量的平方成正比。如果想将真气传到法珠原来的位置季行云估计他的功力至少必需是目前的三倍。

    想了又想怎么也找不到可以逃出去的方法。最不得已的方法则是向这里的人求援可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灯火照明也就是说这里是属于很少有人进出的地方如果等到有人经过时他可能早就饿得趴下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很可能在几个月后天园的人突然想起需要使用到这里时偶然打开这个柜子然后才会惊讶地现里面有一具饿死的尸体。

    心中浮现自己饿死在这种地方的画面季行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季行云不认为自己会永生不死而历经过的生死关头也不在少数可是死在这种地方?被困在一个像是直立式棺木的地方然后在里面渴死、饿死??怎么看都是很可笑的死法。

    想着想着幽暗的情绪油然而生无名的恐惧像是小虫般钻入了他的心房名为害怕的藤蔓也爬上他的身躯将他紧紧缠住。

    “啊!不!我不要!”在这里不知待了多久后季行云终于忍不住了!

    真气狂爆而出拳、掌齐出不停敲打!真气化为一道又一道的激流在里面澎湃激荡。

    真气不停流出填满有限的空间然后在里面挤压着在意图破坏柜子的同时也对真气的主人造成相同的压力。体外的真气压迫着他的**然后放出真气加以抵抗却又与外面同质的真气给吸引化为一体转变为狂乱的气流。

    季行云的每一拳、每一掌只在这柜子内造成反震的力道打回他自己身上或是弹向另一个柜壁再反震到季行云身上。

    真气在里面流不出去而季行云也无力回收转换为破坏力量的真气。柜子里与季行云真气同质的能量也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最后季行云不动了应该说不能再妄动了他生气乱来的结果只让他陷入更糟糕的情况。

    现真气在这里散不出去而经过转换为破坏力的真气又不能回收季行云感到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他得随时提气护身否则这狭小空间中的能量压可会把他给压垮。以自身的力量无法脱困最后还是希望外面的人能为他开门。

    只是他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季行云压下心中负面的想法运气伏逆清心诀。心情渐渐平静浮躁不安的情绪也跟着远离。心定下来之后再谨慎考虑最后他决定将身体的活动力降到最低撑得一刻是一刻。

    在天园中活动的成年人除了任职为老师的人之外都属于自由之身想离开可以随时离开不必负起任何责任与义务。天园对天人而言就像一处托儿所兼旅馆只是这家托儿所可以代养子女一直到成年为止而这家旅馆也不收费任人去留。

    就算是老师的自由度也很好想上什么课、想什么时间来上课都无所谓只要能把学生教好怎么做都不会有人干预。

    不过这里有一位算是老师的天人现在很不满地坐在交谊厅中。这名天人名为干圆就是把季行云吓了一跳然后引人过来间接害他被困住的那位。

    现在她没有与季行云相遇时那种凄惨的样子身上穿的衣物换上干净清洁的一套全身上下清洗得干干净净也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与养分现在的她才像是一位文明人。

    不过这位小姐却臭着脸不满与怨气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深深的怨气不时射向同在交谊厅的宇变弄得他坐立难安。

    “你就别瞪了!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吧大家都是可以理**谈的成年人了别再像小孩一样在那跟我赌气!”宇变在干圆用哀怨的眼光偷瞪他第一百零七次之后终于忍不住而要与她好好沟通一下。

    “不要!”干圆出生冷的声音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才不跟一位会做出剥夺他人自由这种不成熟行为的人说话。”

    “到底是谁不成熟啊!”宇变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会因为这样而跟人赌气、拒绝谈和的人不是更加不成熟吗?更何况限制她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是为了保全她的身心健康。

    她本人没有自觉可是她仅有的两位学生常常会担心哪一天会在老师的工作室里现一具因为营养不良而丧命的尸体。如果不用强制的方法那她现在肯定还是蓬头垢面地在她的工作室里打拚。

    对于干圆的兴趣宇变并不想表示意见毕竟一位成年人想在哪个领域展都是个人的自由只要不违反基本的道德原则不会危害到其他人就不会有人加以干涉。

    干圆平常也算是位很好相处的人虽然称不上什么大美女不过就平均水准而言她也是位可爱的小姐——前提是她没有陷入狂热的创作期中。

    这位自称是宇宙第一的艺术家干圆女士认为灵感一闪即逝创作必需一气呵成因此当她心中构思出作品样貌的同时也就是她展开创作生活的开始。然后她会全心全力地投入创作直到灵感用尽将不满意的作品销毁或是将作品完成为止。

    不过据说她真正完成的作品非常少因为她倾向制作华丽而壮阔的作品而她不懂得适当的休息与饮水进食的结果往往让她在完成作品前不支倒地。

    在她活力还旺盛的时间跑去工作间找她而被判定打扰她工作致使遭到无情攻击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在她工作中、后期去工作室找她却常被一个形同鬼魅般的人形给吓坏的人为数更多。

    由过往的经验来看当这位“艺术家”连续创作过十天后在心神俱疲的情况下几乎不曾做出她满意的东西与其让她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并且浪费颜料那不如提早中断工作。

    只是这些话肯定是忠言逆耳可以在心中抱怨但是不能对她明言。

    “不是我不让你回去工作喔而是也许会有事需要你帮忙。希望你能等几位言人做了最后的决定再赶回你的工作室完成你的大作。”

    干圆不满地应道:“不必了!反正我的创作动力被你这么一搞也消退了。我也只是想回工作室把未完成的作品销毁罢了。”

    “何必呢?你的画就算是未完成品也是非常动人的??”

    干圆很激动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职业级的人物赌上我宇宙第一艺术大师的声誉怎么可以留下未完成的低下作品!”

    “??那你何必对我生气。”

    “哼!如果不是你我就能完成一幅旷世巨作。因为你粗暴的行径使得一幅能够留传百世的巨作无法诞生这不是罪恶中的罪恶吗?”

    对于干圆的指责宇变感到相当的无辜致使她创作中断的原因是过度的饥饿与疲惫吧?况且真正阻止她继续工作的人是她自己的学生他只是顺应两位学子的要求将干圆的工作室封锁罢了。

    就算要怨恨也应该怨恨将她强行架走又把她带去梳洗并且照顾她用餐休息的人吧??不!怎么可以怨恨如此照顾她的学生相反的应该要心存感激才对。

    “那么??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呢?你要知道我是很忙的!”

    宇变又眨眨眼好像觉得她的话非常不可思议。对于“很忙”的定义难道是整天像个幽灵四处瞎逛偶尔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吗?她的作为一点也没有园中老师的样子根本就像是来这里渡假观光的人不!就算是来这玩的人都比她更有贡献。

    就在宇变感叹艺术家的思考逻辑果真异于常人之时这间交谊厅的门打开了。空还生与穹紫环先后走进来。

    “结果出来了吗?最后决定请谁过去?”

    空还生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移向干圆身上。

    “小圆在苍家非正式的请托下几位言人希望能请你担任苍眠月的监护人。”

    干圆意外地看着空还生过了几秒才生气的说:“我不要!为什么要我去照顾别人家的小女孩?这么麻烦的事我才不干呢!”

    空还生与穹紫环互望一眼好像在说果然是这种反应的样子。

    这时宇变解释道:“那位苍眠月至少已经独自生活了五、六年在生活起居上根本不需要你的照顾而她也已经达到可以成年的能力就差最后一个步骤罢了基本上她并不需要你的照顾。”

    “那还要我去做什么!”

    空还生解释道:“因为她长年独自生活在人格上可能会出现偏激的倾向。人总是群居的动物基本上几位言人的意思是希望有人能给她带来责任感并指引她成为一位心智成熟的女性。”

    干圆还是不满地说:“那为什么要我去!”

    空还生笑了果然还是本人最没有自觉让干圆过去并不是要她去照顾苍眠月而是要苍眠月照顾她才对。藉由这培养一位需要人关心照顾不然就容易将自己给饿死、累死的人的责任感如果顺利的话更能开苍眠月终日与狼群相处而已经淡忘属于人类的情绪。

    不过空还生认为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把这位只会增加园里负担的人送走毕竟一位可能成为幼童恶梦中鲜活影像的人物真的不适合任教。

    “总之我没空啦!况且我也不能丢下我的学生。”干圆依旧反对。

    这时穹紫环说话了:“这你可以放心。您的学生都有新的指导者了他们的权益绝对不会因而受到影响。况且整天待在这里不是限制了艺术家宽广的心胸?而眠月姊住的地方可是广大的平原往南不远就是美丽的海洋向北走则是壮丽的高山本身则是有绿海美称的草原。那种地方可是充满自然美景的宝库身为艺术创作者不去那看一看说得过去吗?”

    “??真的是这样吗?”

    宇变与空还生同时向干圆点头了。

    接着穹紫环又道:“而且那里的生态也非常丰富喔小圆老师不是想进行有关猛兽的一系列画作吗?眠月姊姊身旁就有相当好的题材她身旁可是跟着一头雪白的巨狼喔。”

    “真的?”干圆的态度松动了。

    最后宇变又加注道:“如果你愿意帮这个忙天园会无限制地提供上好的画纸与最好的颜料而且是那种可以放上一万年也不会变质的货色喔。”

    “??喔其实照顾一位小女孩也不怎么麻烦啦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在利诱之下干圆终于答应了。

    “太好了!”宇变与穹紫环同时欢呼。

    听到穹紫环的欢呼宇变眼中出现质疑的神色。这个古灵精怪会为这种事出力就很奇怪还会为了她最想独占、最崇拜的眠月多了一个麻烦的监护人而高兴实在有鬼。

    不过宇变怎么也想不到穹紫环把干圆当成阻止苍眠月与季行云两人感情展过热的重要棋子“ahref=".yunxiaoge.net"target="_b1ank".yunxiaoge.net/a-云宵阁”。

    长期被困在一个幽暗而狭小的空间中是很难保持清醒的理智就算季行云使用伏逆清心诀排除种种负面的情绪心也会被强烈想离开这里的念头给占满甚至种种负面情绪也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被压制。

    不自由是季行云一开始感受到的最大痛苦。

    他行事向来率性而为虽然在渐渐社会化的成长中懂得尽量不给人带来麻烦不过对于自由自在的生活向来是他最重视的一项基本权益被关住、被限制行动的经验也不是没有可是没有一次像这回这么久。

    待在这种地方连身体都不能自由伸展眼睛无法看到喜欢的画面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之前被南郡的警司给逮捕并没有造成多少的不悦毕竟那时他是驻守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那里的人待他可是非常礼遇。除了不能走出像贵宾室的牢房外并没有真的失去什么自由。

    可是如今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不仅失去自由季行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黑暗之外眼中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

    为了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人他也不能用休眠来打时间甚至非得保持清醒免得错失逃出此地的机会可是在这种黑暗无光又寂静的地方越得保持清醒越是折磨一个人的心志。

    另一件让季行云难受的事则是无聊无聊说起来没什么极度的无聊却是糟糕的情况。唯一要做的事只有等待某人正好路过这个附近这种不知终点的等待可以说是一种酷刑。

    因为不知道哪时候才会有人走过也不知究竟会不会有人经过可是季行云却得抱持着希望聚精会神地等着因为这是他唯一生存下来的机会。

    最后一项煎熬则是死亡的恐惧。

    以前季行云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怕死就算面临接近死亡的危险也只会激起他的求生意志让他更加燃起生命的火焰而变得更耀眼。

    可是这一回不一样以前的生死是在一瞬之间充满着刺激与快感别说是对死亡有所恐惧他甚至很享受这种快感与刺激。

    漫长的等待最后的终点则是死亡。

    总之随着被困住的时间越久季行云的心思就越灰暗接着他的神志也渐渐走向混乱的局面。要保持清醒专注地等待有人经过并且出求救讯号已经变成不可能的事情在等待了快十天后季行云已经陷入了亦梦亦醒的状况。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季行云的思考越来越混乱神志越来越不清醒。唯一没变的只有一个很单纯的意念出去逃出去!

    我要离开、我要出去的念头变得越加强烈最后混乱运作的大脑被这个念头给塞满。

    “轰!”他的精神做出最后的吶喊。

    “砰!”好痛!?因为撞击地面致使季行云惊醒了过来。

    地面?怎么会撞到地面?季行云不明白。

    然后他站了起来。大脑还很混乱却也异常的清醒。混乱的是记忆清醒的是现在的知觉。左右观视之后他现这里还是地下而所处的位置就是他躲藏的柜子外面。

    “有人放我出来吗?”季行云心中先是浮出了这个念头然后又觉得不对。“难道是在作梦?”对于第二个想法季行云倒是觉得比较有可能。

    他不能免俗地举起手来往自己的脸颊上用力一捏这一捏他马上吓了一大跳因为不但不觉得痛甚至手指还直接穿过了脸烦!

    而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碰到了某种东西而脸颊也明白地感受到被某种东西碰到只是??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手好像伸入了某种半液体半气体的东西脸颊也像是被某种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的物质给碰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手半透明的还出淡淡的萤光!

    “难道我已经死了!变成传说中的灵魂吗?”季行云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恐惧或是害怕可以形容的。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在害怕只是一种混乱的无措把他的心思给缠绕住。

    “不会吧我真的就这么死了??”季行云困扰的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躯然后又不甘心地说道:“不行我要确认一下!”

    他先试着开门但手却穿过了门把这种穿过的感觉非常奇怪手好像触电似的麻麻痒痒的有点难受不过这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想了一下季行云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把脸撞进去!

    先是一阵难受的感觉好像人被强行撕开一样的痛苦还好只有一阵子。当然他不再把头向前移动让身躯一半在内一半在外时腹部还是有种异样的感觉。

    然他后张开了眼睛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啊!是我的!那不就代表我真的死了!”

    可是不对当季行云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叹地看着自己好一会才现眼前的身躯并未失去生命迹象。这具躯体还在活动虽然生命迹象已经非常微弱可是还是活着的!

    然后季行云又意外地现他现在看东西的观点与“活着”时用“肉身”看东西时的方法不太一样。

    眼睛看事物是透过光线而他现在并不是单纯如此在看东西否则也没办法在黑暗中看到自己比较起来现在看东西的方式还比较接近真气的知感应该说是接近探访幽异之界时用能量的交流观点在观察事物。只是现在的“看”也不光是那样像是掺杂了以接受光线的方式又与能量交流的方式在感受事物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呢?”头痛的季行云无意识地想要搔搔他的脑袋然后他看到肉身的手动了!虽然没有完全依照他的心意而动作但是它动了!

    “再试一次!我要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心念一动眼前那张脸却睁开眼睛了!“哇??

    啊??”季行云被自己吓到了!

    人??不是灵魂跌了出来耳边传来惊恐的叫声!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嘴巴已经停止惊叫可是耳边却还是回响着他的叫声。那些声音像是回音在他的耳边响个不停或者该说是被关着的身体听到自己的叫声在狭小的空间中震动着。

    然后他又现眼睛同时接受到两种不同的画面。一个是在柜子外看着柜子一个则是在柜子内所看见的黑暗景象。

    “这到底是??”季行云心中的害怕与一切的惊吓都转换为疑惑了。

    第九章归途遇袭

    原本一直孤独一人居住的苍家地穴居又多了一位食客。以她的来意而言将她说成是食客似乎有点不妥可是若以她的贡献与功能而言她还真的算是一位食客。

    苍眠月没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言语就接纳这位应该是成年人的干圆成为她的同居人不过她也只愿意承认她是自己的同居人至于干圆自称的监护人身分则被她一笑置之。

    苍眠月不认为自己会需要她的协助也不认为她会需要一位监护人来照顾她不过苍眠月还是让她留下来。毕竟她自称是受到苍长移的委托——虽然苍眠月认为这种说法与事实可能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毕竟她深知自己的父亲对天园中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苍眠月接受干圆要留下来照顾她的要求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女士的说法被她承认了而是她懒得跟她争辩也自知以一位未成年人的实力是很难与一位成年人抗衡的。

    另一方面她也清楚如果到她想进行成年礼时有一位成年人在旁边协助与指导会大幅增加成功的机率。

    当然苍眠月还有一位兄长可是那位兄长也没什么经验再加上要与他联络也不容易所以放一个成年人在附近就某种程度而言是满方便的一件事。

    与干圆相处了几天苍眠月现这位女士还满好相处的。

    如果是天园里的人听到干圆身上出现这种评价只有两种反应一个是怀疑与苍眠月待在一起的这位女士只是披着干圆外表的未知生物;另一个反应就是认为做出这种评价的人本身有问题了。

    其实干圆这个人脾气不能算差、待人并不刻薄、也不太会记仇只是她常活在一个常人很难理解的世界之中而且干圆对所谓的艺术创作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危险、生人勿近的狂热境界。因此与她和平相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苍眠月办到了。

    其实要与她和平相处也不难只要把握一个诀窍:不要管她——这对苍眠月而言实在太简单了。

    当干圆来到的第一天就喋喋不休地赞美着白银似乎被这头白狼给迷住了也因为这样苍眠月并不讨厌干圆比起自身受到赞美她还比较高兴忠心的朋友能被别人接受。因此干圆这位女士虽然有点怪异不过苍眠月并不想干预别人的生活型态所以也不在意这种小事。

    然后干圆这个人来到之后也不曾对苍眠月啰唆过什么只是贪婪地欣赏绿海的美景然后说出一句又一句的赞美之词。

    两位虽然住在一起可是却又像半个陌生人一样互不干涉。唯一有的交集可能只有晚餐的时间两人会坐在一桌偶尔聊个几句。

    干圆会与苍眠月分享这一天的收获与对美丽画面的感动然后阐述她将如何把这些画面放入她的画作之中同时期待天园派人把她要求的颜料与画布送来至于苍眠月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个几句话。晚餐倒也进行的温馨又祥和。

    回到绿海后又过了十余天的下午苍眠月与白银待在大厅里。

    她在桌上放了一个木皮编制而成的木篮里面则放满了早上去采的洛神花。苍眠月打算将这篮洛神花进行腌制做成酸酸甜甜的配菜兼零食因此她正在将洛神花的花瓣剥下。

    而干圆则坐在苍眠月的对面一手扶着素描本另一手握着炭笔不停地动着她的双眼则凝视着无聊地趴在地上打呵欠的白银。

    又是一个宁静安详的午后。

    一道铃声打破了大厅的安宁苍眠月有点不甘愿地回到寝室取出手环然后接通远方的讯息。

    光影投射出宇变人像对于天园近来的动作苍眠月有点不高兴了。她并不像父亲一样的痛恨天园不过她对那个地方也没多少好感。如果那里没有穹紫环这位友人那么她也不可能在天园作客数天甚至不会踏入那个地方。

    虽然苍长移厌恶天园可是这并不代表苍眠月也要痛恨天园在天人的观念中并没有父仇子报的想法不过打小苍眠月就被灌输天园是没骨气的代表是一群放纵杀人凶手的无能分子聚集的地方。加上母亲的病一直没有得到天园里的同胞的救助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讨厌天园。

    而近一个月来她已经接到不只一次天园的讯息也走了一趟天园甚至还接受了一位来自天园的食客让她觉得已经把好几年分的天园容忍度用尽了。当投影出现的人物是宇变时苍眠月就刻意地露出反感的神色。

    “圆这应该是找你的。”说完话苍眠月就打算离开大厅。

    “等等!我并没有话要跟干圆说。”

    苍眠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说:“我也不认为我会有话要与你说。”

    远方的宇变吃了钉子后暗骂着空还生与穹紫环实在没有理由要他为苍眠月传递消息可是那两人却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想必是他们都知道这时的苍眠月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被天园的人打扰。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收容了一位意外的病人??”

    “这与我无关吧?”宇变才要开始说明苍眠月就兴趣缺缺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打算离开。

    “不是的当然跟你有关系!那位病人名叫季行云!”

    “季行云?!”

    “是的季行云。”

    苍眠月这才收起不耐烦的脸色问道:“他怎么会在那里?”

    宇变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我还以为能从你这得到答案呢!”

    苍眠月这回皱起了眉头。当她回到家中没见到季行云时心中竟生出期待落空的感觉不过同时也觉得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产生不过总是觉得季行云不应该就这么消失。

    原以为苍眠月已经不生气了哪知她又不友善地说道:“我有什么理由要掌握季行云的行踪更没必要为他的行为负责吧!”

    宇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火了这位小姐只好应道:“是不必要啦可是??”“那他的状况如何?”“??呃??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只是极度的营养匮乏调养个几天就会没事了??”苍眠月又不悦地责问道:“他怎么可能会营养匮乏?”“这??说来话长了因为生了某种意外??总之任何人连续十几天不吃不喝都会那样的??”“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那么做!”

    宇变委屈的说:“??所以说是意外嘛。”

    “很好我已经知道了那没我的事了吧?”

    “不!依他个人的意愿似乎想要尽快返回绿海所以你愿意来带他走吗?另外??”宇变的话又惹苍眠月生气了。

    “他想来就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再跑一趟天园!”

    “不我是说??喂!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宇变着急的叫着却没办法让苍眠月在大厅中多待一会然后天园中的宇变看到立体影像中的人换成了干圆。

    “她已经走了喔。”

    “我知道。”宇变垂头丧气地说着。

    这次通讯的目的完全没有达成原本要质询苍眠月希望能由她身上得到季行云能够通过哭婴蛇的理由不过沟通不良的两人最后都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唉??与叛逆期的女孩打交道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干圆笑道:“没这回事我觉得她是位好女孩。”

    “是吗?既然没办法与苍眠月沟通那就再见吧??”“不等会我的东西呢?”“呃??你的东西?”看到干圆的影像宇变才觉这次的传讯是一项严重的错误。“是啊我要的东西呢?”“这??”“你答应要供应的作画原料该送过来了吧?”“可是??”宇变不觉得自己答应过什么如果有也只是代为转达而已转述别人的承诺的人并不用为当保证人而连带地为承诺负责吧?“如果三天内我还没办法开始作画的话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喔!”宇变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明白了??”干圆高兴地说:“嗯你果然很明理嘛!”

    宇变可弄清楚为什么穹紫环会放弃这一回与她的眠月姊姊通话的机会分明是知道干圆会将拿不到她要的东西的怒气泄在与她通话的人身上。

    虽然宇变说他明白了可是不存在的东西他也不可能送过来给她。宇变所谓的明白恐怕是指他知道自己又被穹紫环设计了的这个事实。

    当季行云被送出天园北方的山丘时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在这之前的几天他被天园的人细心照料并且快地恢复体力。

    原本以为被天园的人逮到就会被送交法天军方哪知他们根本没这种打算。他记得那时人昏昏沉沉地好像灵魂出窍的时候见到了空还生然后被空还生硬塞回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一场很奇妙的经历季行云搞不懂为什么会那样总之是获救了。

    当他在养病的几天他也深深受到园里众多学子的欢迎而且那些围着他吱吱喳喳好奇地问个不停的人还都是之前追捕他追捕得最用心最热切的人。他们对季行云连最基本的敌意都没有之前的追捕就像是儿童们在玩抓鬼游戏一样。

    游戏因为意外而结束那些参与游戏的竞赛者似乎带着歉意来探望病人同时带来最营养的补品也充满好奇心地向季行云询问关于天园外面的事情要不是宇变将这些学生强制驱离季行云根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

    康复后被送出天园再回想这一切季行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早知被抓到也没什么事那当初为什么还要逃得那么辛苦?还要白白饿到生命垂危差点死掉!

    这一回的天园行虽然最初的目的都没达成。要找苍眠月没找到人想探索天园结果只是在很多地道中跑来跑去然后被自己关起来最后饿到被送到医护所内。

    虽然如此却也有一项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学会了“念体”。对于这项技能季行云在天园中曾多次向空还生询问可是对方都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多说什么好像认为他现在还不适合修炼这项功夫。

    待在医护所的时候他也曾试着再次“灵魂出窍”结果被空还生严词地斥责了。

    而他现以身外化出念体后本体还是在自身意志的操控之下视角变得相当混乱等于是同时用两对眼睛看着两个不同的画面。而且能够感受到念体的人非常有限至少那些追捕他的人就没半个人察觉到念体的存在。

    不过学会了念体却也不知道念体有什么用念体无法碰到东西也不能运气攻击。当然要操控本体放出的真气还是办得到的可是这不用化出念体也能做到。

    若说到好处可能只有多一双更锐利的眼睛可以观察万物。如果要用在战斗虽然可能看得更清楚也不怕会被偷袭可是却要一心二用同时控操两个身体是好是坏还很难定论。

    念体的用处虽然不明不过意外地学到新奇的能力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不然这回潜入天园还真的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宇变亲自带着季行云走出山区。以季行云的立场实在不希望这样被限制着如果可以他希望把他送出地面就好。

    不过宇变不管是在天园的医护所还是现在都在季行云身旁布下了一层气网让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用真气四处参观。

    季行云对于身旁这位过分操心的大哥说道:“我想接下来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宇变表情不变地应道:“当然可以??”季行云试探性地说道:“那么??我走了。”说完话季行云没有马上行动刻意等了一下宇变果然又说:“请等一下??”季行云心想果然还有事在路上宇变就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会有什么事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问一下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季行云老实地答道:“我想我会再次前往绿海。”“嗯那么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但说无妨。”

    宇变面有难色地说:“是这样的我们有位朋友正好也在绿海那作客所以??所以有点东西希望能托你帮忙拿给她。”

    季行云小心地问道:“是很大还是很重或者是很危憸的东西吗?”

    “不都不是是一些颜料而已。只要小心别弄湿就好。”

    季行云看着宇变拿出来的小盒子心中感到无比的疑惑托运这一点点东西比起天园的救命之恩实在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位宇变先生未免也太见外了何需如此为难的样子?

    “当然没问题只是一件小事。”季行云爽快地答应了。

    “是吗?太好了。”宇变松了口气像是放下心头的一个大石头旋即又道:“另外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虽然这次山里的异兽放过你了不过下一回想要再进来它们将不再客气。所以请不要冒险除非你有对抗九十九只异兽的能力。”季行云意外地把目光放到山丘之中他怎么想不到这座小山竟然有这么多可怕的生物且还听令于天园。“我知道。我不会再来了。”宇变摇摇头道:“这可难说总之好自为之。”季行云拜别而去留下一位心生歉意的宇变。看着这位年轻人渐渐走远他默默地为他祈祷道:“希望干圆不会为难你这位送货的人。虽然我已经尽力筹措她要的东西可是一时之间真的凑不出足够的分量我想她不会对一个未成年人太大的脾气吧?”

    当季行云与宇变各自离开后旁边的树林中先后飞出了两只信鸽。

    这两只信鸽是由两位樵夫打扮之人所送出。一般的樵夫当然不可能会去养信鸽所以他们并非是寻常的樵夫。虽然这两人平常做的事就与寻常的樵夫没两样就连武功都与一般的樵夫一模一样可是他们却是暗部训练出来的密探用来监视天园的密探。

    暗部的人很清楚天人的修为派出功夫再好的人也无法避开由天园里走出之人的注意所以反其道而行改用一般人为其耳目。

    樵夫每天到这附近工作再正常也不过了只是这些樵夫经过特别的训练对功夫高的人特别敏感耳力也特别好。用这样的人来监视天园反而节省人力成本只训练听力与注意力比训练一批武功高手容易多了而且花费的时间、金钱与后继的人事费用更是节省许多。

    季行云毫无戒心地踏上归往绿海的路途却不知道他已经被暗部的魔爪给盯上了。

    再由都郡返回绿海的季行云依然避开城市尽走山野林道他不知道法天是不是还在注意他不过由在太宇待了四年多都还不能被法天联邦的警司给忘怀避开可能列有通缉犯名单的场所还是比较妥善的作法。

    而季行云在不知道哪些地方、哪些人会为了法天的治安而努力不懈的情况下干脆避开所有的乡镇城市。虽然这么一来旅途的品质可能会差了一点不过这对季行云而言还在能够容忍的程度内毕竟比起与法天的情治人员起冲突要来得好多了。

    况且拜访城市有拜访城市的方便行走山林也有行走山林的清闲季行云总能同时在两者间找到乐趣。

    这一次行走山林季行云却觉得少了以往的悠闲而且有种不舒服感好像被人盯着的样子。他当然不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是不时会巧遇上山打猎的猎人、入山寻药的乐师甚至还有到林间捡拾柴火的小孩季行云觉得自己怎么像是个大磁铁什么人都给他吸过来了。

    曾经怀疑这些人是被派来监视他的可是又有谁能派这么多人来让他“巧遇”况且他也曾经在极度怀疑后追踪过某位樵夫而那位樵夫真的是住在附近的人。

    想来想去季行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多疑了巧遇的人没一个真的练有多少功夫就算派出的密探功夫不好至少也得动作灵活擅长逃命与隐迹。那些人都只是平民百姓怀疑他们真是罪过。

    季行云甚至认为是在天园被追捕的后遗症——他变得疑神疑鬼了。

    由于身体方才复原加上路上碰到太多意外相遇的人季行云走了两天都还在都郡境内。

    于是他决定再改变路线往真正的深山野岭里钻避开外界所有的打扰专心地赶路。

    不过很可惜都郡终究是法天最早开的地区境内也没什么真的罕无人迹的地方要有也只有少数的高山峻岭。季行云当然不可能还特别绕到那种地方所以也只能尽量避开道路。

    这一日他真气外放改以积极侦察主动回避的方法减少与外人接触的机会。这种方法虽然容易引起武功高手的注意不过在不泄漏身分的前提下这样的风险还是比被人认出来还好一点??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清晨伴着悦耳的鸟鸣在林间走着。

    虽然只是飞雀的啼叫却也足以一解单独旅行的无聊。几只山雀吱吱喳喳一面飞一面叫着好像一群充满活力的少年在嬉戏着当听它们充满活力的声音就是一剂最好的提神药。

    然而在上风处的山雀却突然静下一直在耳边的声音无由的让季行云先是一楞然后停下脚步警戒着。

    他外放的真气迅搜查四周尚未有结果耳中接受到的声音却一个接着一个消失。鸟叫、虫鸣都停止了但较远的地方还是传来微弱的声音但是由上风处渐渐朝他接近的音源却一个接一个停止唱歌鸣叫。

    真气搜寻的结果并无异常除了几只小鸟跌到树下安静地沉睡外什么也没生。

    “毒气!不是麻*醉药剂?!”

    迅掌握事态的季行云马上运起了一层绝气壁改良的空气之袋。虽然此时的大气中已经含有微量的麻醉气体不过对人体还不至于产生影响。做好了空气之袋季行云就带着这份较为洁净的空气往上风处疾奔。

    跑没多久就在路旁看到不少跌落在地的昆虫蛾蝶甚至连野免、羌鹿都被迷昏了。如果警觉性不高在不知不觉中吸入大量的麻醉剂季行云也会加入沉睡的行列。

    “这绝不是自然的现象!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猎捕吗?”

    “不对??”季行云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断如果这附近有价值千金的稀有生物又另当别论与其花费大量昂贵的药剂来猎捕动物不如多雇几名猎户要来得划算会做这种事的人一定别有目的。

    “难道是为了抓我吗?”当季行云心中浮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又苦笑了一下他觉得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虽然他被法天联邦所通缉但是悬赏的奖金并不算高。用这种办法抓他拿到的赏金恐怕还不足支付药剂的成本。如果是联邦议会所为更是可笑虽然他是因为叛国的重罪被通缉可是具体而言并未真的做出任何伤害到法天联邦的事实。

    最后季行云还是认为是有人为了捕抓某种珍奇异兽而施放药剂。

    到了上风处季行云搜寻了一下就找到数处燃烟放药的地点。由于现得不够早季行云已经无法得知施放的是何种药剂只能由黑色的药渣中看出是某种天然的真菌。

    季行云迅以饮水将余火浇息然后用土将其掩盖。虽然没办法为被迷昏的动物调配中和剂至少可以避免它们继续吸入麻醉气体。

    连探数处却都未见半人季行云又心生疑惑。

    虽然这麻*醉药物具有强效可是费这么大功夫的人必定会有破解之法不然他们怎么进入捕获猎物?而且施放的范围广阔要入内搜寻必然费时费力绝非一人可为。可是季行云却未见半人总不可能那些施放麻药的人不小心把自己也给弄晕了吧?

    当季行云快把毒烟都给熄灭时侧方的草丛突然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行云马上提高惊觉凝神以对真气的知感告诉他那里不过是个平凡的生物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放心。

    终于一个人由草丛中钻出来。

    “是你?!”季行云意外地看着身上满是草叶身后背着竹篮的男子这个人不就是曾经在都郡府外碰上的采菇男。

    “喔!真是意外想不到会在这碰上你。”季行云依然不放松警戒应该说更觉不妥了。

    “你采收珍菇的范围可还真广?”

    那男子骄傲的说道:“那当然哪里有珍贵的货物我就会出现在哪!我可是最专业的采菇人。”

    “那么”季行云指着地上尚未被掩埋的余灰问道:“这野蕈不会正好是你点燃的吧?”

    男子毫不避讳地说道:“当然就是我啦。”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季行云的语气中已经隐隐怒。不论这个人是为了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原谅竟然将大自然的生物无差别的麻醉了这会给多少生物带来麻烦。

    这位男子应道:“当然是为了实验。要知道药品这种东西不经过实验是无法知道它们真正的功效要是这种野菇在烹调的过程也会放出导致厨师昏迷的气体那我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当成食材卖出去呢?”

    季行云对于这种荒谬的说法感到气愤一步一步走向采菇男然后生气的骂道:“别诳人了这种东西绝不可能拿来当食材的!如果有也“云宵阁论坛—ahref=".yunxiaoge.net”只有迷幻?target="_b1ank".yunxiaoge.net”只有迷幻?/a┢范眩?br/

    采菇男眨眨眼笑道:“想不到你的观察力还满敏锐的竟然还知道我的副业不过??”突然采菇男手洒出白色的粉末同时说道:“你的警觉性也太低了。”接着他得意地笑着在等待季行云昏迷的同时还讽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得太近吗?”

    季行云却没有依照采菇男的意料倒下他已经提气准备战斗了。

    “以前没有不过我会注意的。”

    话语未尽一拳已然击出!拳落空。那人已然飘至数影他也是意外。

    “原来如此难怪毒气都对你无效真是有趣的武艺。”

    “你是谁?”

    采菇人没有马上回答却是失望地说:“真可惜如果你能乖乖地被我迷昏受捕就好了。

    其实我还满欣赏你的如果能把你抓住也许可以用一点手段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这样我不就用依照上头的命令把你给杀了。

    “你也知道功夫练到某种水准要精进就会越来越难这时有个实力相近的对手可以砥砺是个不错的方法而这样的对手永远不会嫌多。虽然不觉得你会答应不过还是提一下好了你愿意吃下不会马上作的致命毒药然后成为我的部下吗?”

    季行云应道:“你当我是傻瓜吗?”

    那人惋惜地说道:“果然如此真是可惜??”说完话他的气势丕变潜藏在他体内的力量在这瞬间全涌了出来毫不保留地展现在季行云面前。

    这个人光是本身的内息就已经比季行云还强而且体内还炼有两颗内丹毫不保留地展现实力代表着消灭季行云的决心。

    他继续说道:“那么我武议团本部所属神武士丁汶将依令将你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