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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被刺重伤而逃

    “你?”蝶舞阳顿时吓得不敢动弹,直到唇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她这才急切的喊着:“爷,你受伤了!”

    “死了才好,不正逞了你的意么?”轻咬着她的唇畔,越是隔得时间长,他反倒越发的贪婪她的味道了。

    被紫玉簪的顶部咯着自己的胸口,仅仅是如此已经疼痛不已,可这跟紫玉簪还插在他的胸口,不痛么?真的不痛么?当血慢慢的沿着紫玉簪往下流的时候,蝶舞阳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指尖触出,只得一片粘稠粘稠。血,越流越多,殇聿的吻,越吻越深,带着一股血腥,让此刻的气氛变得分外的妖冶,邪恶。

    狠心的不去想,不去在意,蝶舞阳只是任他着。

    可是她忘了,她越是不回应,殇聿越是过火,越是无暇去顾及那汨汨流血的伤口,许久许久之后,才听他气喘吁吁的开口:“蝶舞阳,你记住了,本王便是你生死的主宰,若是未经过本王同意,上黄泉,下碧落你绝对不得安宁!”唇再次覆上时,带着他所有的霸气将她湮没。

    浑浊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的将蝶舞阳整个人紧紧包围。渐渐的,她的身子慢慢;悄悄的,她开始回应着他的热情。手却下意识的堵在他的伤口,想要堵住什么?她自己也没注意。

    “蝶舞阳,本王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流泪?”突然,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紫玉簪,而后抬头皱眉:“你刺得真深。。。。。。”整个人就这样毫无意识的趴在她身上了。

    当下急得蝶舞阳推着昏迷不醒的他,却不见有任何反应,急得她大叫:“爷,你醒醒,醒醒。。。。。。”心急的她,当下整个人都感觉要疯了,真的刺得有那么重么?为什么要提到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想着骄傲的他再也醒不过来,泪水竟然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心,隐隐的着。

    就在这时,慕忧云带着一帮人突然闯了,一看到床榻上的殇聿和流着泪的蝶舞阳,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舞阳,你答应过我的,怎的如今又和他在一起?”隐忍的怒火,在看到蝶舞阳被殇聿扯得凌乱的衣衫时,更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来了?”还没从殇聿昏迷的震惊中醒来,蝶舞阳又要面对慕忧云的质问。

    “我怎么来了?你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默默的看着殇聿,心想着此刻该怎么做才能保障他的安全。一看到他胸口的紫玉簪,当下便扶起他的身子,而后说道:“他受伤了!”用力的将他插着紫玉簪的胸膛对着慕忧云,兴许这样有一些作用。

    眸光却在掠至殇聿胸口的紫玉簪时,眸光一亮:“你刺他了?”自然是,殇聿又不可能自己刺,紫玉簪是舞阳的,自然她刺的:“那你别怕,没事的。来人,将他押下去!”以为她的泪水是因为刺人了而感到害怕,他的怒火稍退,自然也就不再想着现在灭了殇聿。

    蝶舞阳太过了解慕忧云,看到他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这也才放下心来。

    就在众人的身子正要接触到殇聿时,不想他身子几个翻转,从蝶舞阳怀里飞出站直:“慕忧云,你煽动本王的王妃出府,这是一项死罪!”而后看着蝶舞阳脸上未干泪水,双眸速的往下滑去:“去披一件衣衫!”

    殇聿如此大胆的眼神,慕忧云不觉有些愕然:“殇聿,此番你来了,本王便也就不客气了!”他竟然如此命令舞阳,竟然在身有重伤的时候,还如此的目中无人。

    “谁让你客气了?”不屑的冷哼,眼角的余光看着蝶舞阳穿了件薄衫,含笑的细纹渐渐加深:“慕忧云,你快上,省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长时间,适才的醒来不过是因为自身对危险的一种反性动作。

    “好,你说的,届时别怪我欺负你!”慕忧云从那次舞阳的大婚,就开始看不惯殇聿的狂妄不羁了,如今这重伤在身,竟然还能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任凭他慕忧云脾气再好,也殇聿这等的挑衅。

    而蝶舞阳,在他出声提醒后,这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衫不整,穿上衣衫,却听他这般大放阙词,不免也跟着担心,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这男人最是骄傲,又岂容自己开口为他求情?

    不带慕忧云出手,殇聿已经飞身上前,朝着慕忧云袭出一掌,慕忧云亦不是省油的灯,在殇聿袭出一掌的时候,他一只手虚应,另一手反倒是朝着殇聿的胸口发掌。殇聿何等精明,一看他就是虚招,当下迎着他的掌攻去。

    只闻“啪”的一声,两人都倒退两步,慕忧云显得好一些,毕竟并未受伤,而殇聿,稍显狼狈。

    他们两章相击时,蝶舞阳吓得整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殇聿和慕忧云,两人中,其中任何一人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

    只是稍作停顿,两人又再一次缠打起来,你来我往,不分上下,都不曾让对方吃瘪。

    殇聿心下讶异,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慕忧云了,武倒是不弱。他知道,自己受伤的身子,本就不能再伤,手上的出招也就越发的缜密了,不留出任何的空门。

    一番缠打,寝房里的一切桌椅板凳,都被打成碎片,漫天扬起,尘尘屑屑,此起彼落。

    头,越来越沉重了,殇聿脚下步子微乱,毕竟身手重伤,即便是想打,身子也不允许,看了一眼在旁担心的舞阳,他退后一步,如今只有以此来保持清醒了,猛地咬牙胸口紫玉簪。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也清醒了他的大脑,血汨汨的流出,趁着自己的清醒,他将紫玉簪向慕忧云刺去。与此同时,身子亦在同时攻向一侧。

    “啊。。。。。。”蝶舞阳惊得捂住自己的,瞪大双眸看着鲜血的流出,果然,不仅仅是对她,这个男人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残忍。痛,一定很痛,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反倒是保持清醒的继续进攻。即便是在如此脆弱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强硬呵!

    本来以为殇聿要晕眩过去,不想竟然冒着血崩的危险,狠心的胸口紫玉簪,果然是一名难得的好对手,身子朝一侧飞出,不想却中了殇聿声东击西的计,刚侧开的身子,被他临来的一脚,狠狠地袭上胸口。

    殇聿得意的笑了,紧追而上,又是连着几脚,将慕忧云踢得连连后退。他拼尽的是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那种爆发力是一种对生存的争取,与慕忧云不是以死相拼的心来比,殇聿此刻必须要占上风。

    不待众人上前,殇聿慕忧云腰间佩剑,剑尖他的胸膛,冷冷的环视一周:“你们谁敢上前,本王就要了他的命!”说话间,手上的剑往前一推,硬生生的刺入几分。

    看着慕忧云胸口的鲜血,蝶舞阳在放下心来的同时,不觉有开始为慕忧云担心。

    一名侍卫首领看了看殇聿,如此的寡不敌众,自然不想就此放他而去:“你赶紧放了王爷,不然我等让你碎尸万段!”适才若不是王爷要自己跟殇聿缠打,也不至如今的状况;若不是殇聿这般的不怕死,王爷也不会如此。

    另一名侍卫亦开口:“殇聿,你赶紧就地伏法,不然。。。。。。”

    没有任何耐性,殇聿打断那人:“你们且最后将本王碎尸万段好了。”说完,手上长剑又推进一分,刺得慕忧云微蹙眉头,但也没有呼出声来。

    在场之人看着殇聿白色衣衫被鲜血顿时染红,不觉也开始害怕:“你先放了王爷,我们。。。。。。”看到殇聿不曾回话,只是手上要加重力度时,连忙又开口:“不要,不要再刺了,我们让开,快让开!”

    满意的一笑:“你,过来!”朝身后的蝶舞阳说道。

    此时此刻,蝶舞阳不得不过去,双眸故意不去看两人身上流血的伤口。

    一行人,一步一步的跟在殇聿身后,紧紧的盯着,细细的观察着,就待他的一个不备便上前去,将之伏法。

    生命越是脆弱时,人的求生意识越强,殇聿自然是很小心的观察着周围一切。

    刚出郡府,便见门口有着一匹汗血宝马,而冷眉,亦坐在另一匹马上:“王爷,一切已妥。”

    “好样的,冷眉。”随即剑往前一刺,慕忧云的胸膛,臂上带起,佳人已经落入怀中,众人追来,他已经飞身上马。

    “追!”几个人留下,另外的都去了马厩。

    双腿重夹,马儿收到主人的指示,飞也似的奔离郡府。

    一路上,追兵不舍,殇聿只管逃命,有冷眉在,他的形势好多了。

    待到好不容易跟上来的没几人,殇聿抛下一句:“处理了!”便将整个场合交给了冷眉。

    蝶舞阳没有开口,只是感觉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许久之后,确定没有人追上前来,殇聿也就放松下来,慢慢的,他身体的重量全部都放在蝶舞阳的身上:“爷,你醒醒!”以为他昏了过去,蝶舞阳轻声唤着他。

    “你再刺深点就没命了!”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响起,语气微喘,可见伤势很重。

    “是爷自己要刺上来的。”

    一听此话,殇聿便来气:“你若不来,本王会上前么?”他不气自己受伤,他在气她竟然敢用别人送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胸膛,那只紫玉簪,一看便不是蝶舞阳自己卖得,价值不菲,蝶舞阳向来不注重这些,因此他一眼就能看出。

    “奴婢。。。。。。”她的衣衫,已是一片,怕也是被他胸膛流出来的血给沾呢!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了,估计是坚持不下去了:“只许带本王的断簪!”命令的说完,整个头就这样垂在她的颈间。

    “爷,爷。。。。。。”想必是昏迷过去了,如今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里找人给他治伤啊!的马儿,还在不断地前进,因为脸是对着殇聿的,她看不见前面的方向,只得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

    当马儿听下时,是在一家农户的院门口。而让人窘的是蝶舞阳不知该如何下马,此汗血宝马不是一般的高,她看着便有些发怵。也不能就这样僵持在马背上,正想抱着他跳下去时,便感觉马儿四脚慢慢的曲下,一点一点的,可能是怕自己太快让马背上的人落下。

    蝶舞阳惊讶的看着马儿,如此通灵的家伙,跟了殇聿算是倒霉了。

    下了马背,蝶舞阳想要背起他,却无奈他人高马大,她实在没有那一份力量。只得上前敲了敲农户的院落:“有。。。。。。有人吗?有人吗?”第一次主动搭讪,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谁啊?”房里渐渐亮起烛火,不一会便见一名老汉出现在院子:“如此晚了,是谁啊?”

    院门一打开,蝶舞阳便心急的说:“老伯,我们是向您求救的,我跟夫。。。。。。跟哥哥二人从宁城远道而来,不想再山道遇到劫匪,哥哥如今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得夜半叨唠老伯了。”只能如此说最好了。

    “哦!”老汉拿了灯上前照了照,果然浑身是血,而后又看到一旁站立着的汗血宝马,果然非寻常人家:“姑娘无需如此客气,出门在外也不溶于,更何况如今兵荒马乱的!”笑看蝶舞阳,看也不是坏人:“姑娘跟老朽一起扶你哥哥进去吧!”

    “谢谢老伯!”欣喜的道谢,蝶舞阳与老汉一起扶住殇聿进门,走进院子时,闻到一股药草的香味,心下不觉感叹着汗血宝马的忠贞,更赞叹着它的聪明,竟然知道主人身受重伤,寻乐一个药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将殇聿扶进房内,蝶舞阳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而一旁的偏房,门帘撩了起来,一名憨厚的男子走上前来:“爹,这是怎么。。。。。。”话还没说完,却在看到容貌绝尘的蝶舞阳是,整个人稍楞,而后再次开口:“他们怎么了?”

    “没事,小声些,别吵醒了你娘,他们不过是前来求助的!”老汉熟练的查看了一番伤口,很明显,这个伤口不是刀伤,却是不揭穿蝶舞阳,只是吩咐儿子:“大山,你快些去打一盆热水来!”

    手上轻解开殇聿的衣衫,胸膛已是一片血迹斑斑:“怎么刺得如此深?还在拔了利物后如此久才送来,简直是不要命了,血都快流尽。。。。。。”老汉一面喃喃低语,一面进房取药。

    听老伯如此责备,蝶舞阳更是心虚,看着昏迷的他,心里甚是愧疚。脸色如此的苍白,若是适才他自己一人逃走,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救治伤口也不会很难,而他却一心想带走自己,因此才会伤得如此重。

    待到老伯和其儿子将殇聿的伤势处理好,东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泛白,蝶舞阳的一颗心,也因着老伯手上的动作而紧紧的揪起,直到老伯说无碍,只要修养好了也就没事了,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看你也一整晚没睡,姑娘也休息休息吧!”老汉看着蝶舞阳,很清丽的一名女子,仿佛那晨曦的雾水一般,即便是担心也是清清淡淡,沉默不语,甚是惹人喜欢。

    “谢谢老伯,我知道的!”

    “好了,我们先去休息会儿,等下还要下田呢!”春日里,本就是播种的季节,可不能耽误了。

    含笑点头,蝶舞阳目送着二人离开,这才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犹豫着坐了过去。

    好倔强的一张脸,即便是此刻昏迷着,脸上微微的霸气亦不曾散去,能够让他用着生命去作赌注而换得自己在他身边,到底是何原因会让他如此坚持的药将自己得到手呢?可是因为他那亘古不变的习惯?平素他晨起必须的锻炼、用早膳必须先和一杯茶等习惯,她便知道,他是一个很不能改变习惯的人,若是习惯了一件事,便不会再放手,那么自己,可是他的一种习惯?

    自己曾经昏迷不醒时,香菱说过殇聿对自己的在意,但是太过心寒,虽说不曾在意,却也是因为他而醒来,那时不过是故意去忽略罢了!而如今,让他落得如此境地,她便再一次想起他的吻,想起他默默待自己的好,想起竹林中他为自己的受伤。似乎一切都很难让人发现,却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像这样不曾让人发现的好,他又默默地为自己做了多少?她不知道,因为他从来不曾说,更不曾温和的对她讲过他的过往,而她也不曾。

    一切似乎都是应该的,却又发生的很突然,似乎,他们之间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

    更或者,是她的心不知所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融点在何处,如今,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着想着,人也就趴在他的身旁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还不曾醒来,老伯的一家人估计是下田干活去了,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些饭和菜,只是已经凉了。这些难不倒蝶舞阳,她稍稍加热,便粗略的用了下。

    院子里面,有着一畦畦的花啊草的,估摸着是草药,因为很少见到人家院落栽种这些。如今正值春日,长势甚好,碧油油的,迎着日头,一点点的向上攀升,散发出淡淡的苦香,在苦涩中慢慢的能品尝出甘甜。院子的另一侧,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很百姓的一种活法。

    蝶舞阳寻乐一些草,喂了喂马,而后又进去看殇聿了。

    傍晚的时候,估摸着老伯的家人该回来了,蝶舞阳就着厨房的菜,做了一桌饭菜摆放在厅里,而后进了里间看看他。

    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睛,看到她是,眸间有着明显的怒意:“还以为你趁着本王昏迷逃走了呢!”

    “奴婢没有!”说完自然地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这是老伯昨夜叮嘱的,需要注意别让他发烧。

    一把截住她的手,殇聿冷眼问道:“若是不走,以后你就没机会了!”紧紧的等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

    “无碍,反正到哪爷都能找到!”这倒是实话,以他殇聿的能耐,怎能轻易放弃,那边只有等他腻了。

    缓缓的绽出笑意,殇聿摆着脸说了句:“本王饿了!”

    “那奴婢去准备一些饭菜?”

    说话间,大厅传来老汉一家人兴奋地声音,许是干活回来了:“爷放手,这是在恩人家!”他也不反对,任她的手缓缓抽出。

    “姑娘,你真是客气,竟然给我们做了如此多的饭菜!”大山兴冲冲的走了,看到殇聿醒了,不觉讶异,他眸间的寒冷倒是让人有些害怕:“姑娘跟我们一起出去用饭吧!”

    “嗯,好的!”含笑的说着,蝶舞阳转而说道:“奴。。。。。。我出去给你弄。。。。。。”

    “不用,我自己出去!”一看那大山对着舞阳的笑,他看着就不,穿了件老汉为他准备的衣衫便率先去了大厅。

    一顿饭菜下来,老汉和老妪都热情的跟两人说话,说两人不如说是一人,殇聿那沉着的脸,谁也不敢去招惹。而蝶舞阳却是问一句答一句,偶尔含笑点头,很是有礼。

    殇聿却不然,若不是说这顿饭是蝶舞阳做的,他还真想掀翻了。

    “蝶姑娘,你兄长似乎很寡言呢!”老汉终于憋不住了,昨夜他昏迷还不能察觉出来,这一醒了,还真有些骇人。

    一听老汉的话,殇聿气不打一处来:“兄长?”双眸狠狠地看着蝶舞阳,何时他顶替了慕忧云的位置了。

    桌下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上,舞阳抢先说道:“嗯,是比较少话!”

    已经吃得很饱的殇聿,甩开蝶舞阳的手,忍着伤口的痛站起身来:“我吃饱了!”而后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谢谢!”

    老汉吓一跳,看着他的背影:“这这。。。。。。这。。。。。。”感觉收到侮辱一般,脸色都涨红了。

    “老伯别见怪,兄长向来如此,断然没有侮辱的意思,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向人道谢呢!”

    “是真的么?”

    “嗯,真的。”而后笑了笑,她也站起身来:“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进去看看!”

    刚进屋,便见殇聿摆着一张脸:“你说你什么意思?”冷若冰霜的模样,似乎不得到一个解释,便善不罢休。

    笑着摇了摇头,蝶舞阳开口:“不是哥哥,那奴婢说是什么?”

    “是妻。。。。。。”的话他没有说出,反倒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个大山要做什么?”

    “。。。。。。”这人,观察力太敏锐了,今晚老伯一家的热忱,怕也是别有用意:“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人家那是对你别有用心。”低吼着看她,殇聿差点没气得吐血:“不然会那般热忱?”

    还真是的,她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好了好了,爷别气了,奴婢又没答应,即便是答应了爷又不会让奴婢留下!”

    “那是自然!”

    “爷早些睡吧,老伯说你的伤要好生休养!”说话间走过去,为他铺着被子。

    好不容易伺候着他躺下,蝶舞阳已经出了薄薄得一层汗,正要出去,却被他叫住:“陪本王一起睡!”

    “可是。。。。。。”

    “蝶舞阳,你硬要让人动粗么?”怒气沉沉的看着她,殇聿不觉胸口微痛,本来刚受伤,是不适合起榻的,却因为被那个大山气得下榻,如今倒是开始痛了。伸手扶住,重重的抽了几口气。

    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嗯,好吧!”在他身侧躺下。

    刚躺下,他的双臂便环在她的腰际,一手竟然大胆的探入她的衣衫内,叹了一口气:“爷,奴婢很累!”

    “累了你就睡,还那么多话!”

    如此无礼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口来,他上下其手,自己怎能安然的睡下,却也懒得开口,殇聿的耐力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对,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屈从,与其一番挣扎,还不如由着他来。

    手却掰过她的头来,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不够,又深深地吻了一记:“放心,本王现在还真没有那个力气,好好睡!”随后又吻了吻她的额际。

    许是昨夜睡得太少,她早就疲惫不堪了,因此,在他怀里,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深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蝶舞阳翻了个身,向殇聿的怀里深深地靠去,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本来睡意正沉得殇聿,被她撞倒胸口的伤势醒来,却也正在此时,他听到院子外面似乎有动静,当下提起耳来细细听着。

    “李总头,就是这里!”外面的声音很细的传来,听着声音,似乎来人不少。

    “好,今夜就让我们将他一举拿下,带回蝶小姐和离王,王爷一定会重赏我们的!快些上!”

    霎时间,只听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有着人踩着不知名的东西传来的低喝声。

    那个声音,就是昨日那个领头侍卫的声音,殇聿惊得弹坐而起,一旁的蝶舞阳亦被惊醒,不明的看着他,却听到大厅被人一脚踹开的声音,当即惊慌的喊着殇聿:“爷,他们来了!”脸色煞白煞白,殇聿如今重伤在身,他们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