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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缠绵的痛

    估计了一下时间,蝶舞阳深吸一口气,缓步行出,眼角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慕忧云转身上楼,身子一不小心,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个正着

    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用力没有把握好,绢帕落地,蝶舞阳轻轻扶住梯栏。 [

    “这位夫人还好吧?”撞人的那名年轻人,紧张的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蝶舞阳,不免有些担心。

    痛得倒抽一口气,蝶舞阳不高不低的开口:“无碍。。。。”微微一笑,提步与年轻人擦肩而过。

    但见正要消失在楼梯口的白衣男子,隐约听到那曼妙无边的嗓音,云淡风清,但却刻上了自己的心扉。身子猛然停住,缓缓的转身,却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行走之间翩若惊鸿:“舞阳。。。。”唤出口来,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冲下楼梯。

    追上那魂牵梦绕的人儿:“舞阳,你。。。。。。”话还没说完,再见到她那隆起的腹部时,稍微黯然。

    微微挣开他放在肩头的手,蝶舞阳逃避的离开了他的掌控。

    一把拉住她的手,慕忧云忧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作何?”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稍稍垂下眼眸。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慕忧云微颤着嗓音开口:“你在这里是因为我。。。。。。真的么?”抓着她的手,竟然因着如此的想法而轻颤。

    “放手!”深吸一口气,他的欣喜,让蝶舞阳深深的内疚,突然之间的不忍,让她想放弃将要努力得到的东西。

    “不行,我不会放手。”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慕忧云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她的芳香:“舞阳,来了就不要走了,不要。。。。。”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舞阳的身份,忘记了被诛九族的死罪,只想这么静静的拥着她。

    靠在他的怀里,她依然能感受的他身上暖暖的味道,当初的那种淡淡在心里萦绕的味道。如今还是那般的温暖,但她却已经丢失了那颗品味他温暖的心。

    世事轮回,他和她不曾改变,他对她的心亦更加的坚定,而她,却在慢慢的远离,背弃了当初的守候。

    如愿的进入慕王府,但却引起来了所有人的轰动,慕雪凌早已另嫁,而慕忧云的众多姬妾,反倒是无迹可寻。

    最为不满的便是慕老夫人,在看到蝶舞阳的那一刹那,她的脸色当下大变:“你怎么回来了?”她若回来,对雪凌岂不是很大的威胁。

    。。。。。。

    “大娘,舞阳在边境过得并不开心。”慕忧云为蝶舞阳说话,当下又命人下去收拾房间。

    “不开心那也是她自找的,女人抓不住夫婿的心,便该是如此。”瞥了她一眼,当初就不喜欢蝶舞阳,太过聪明,总是洞悉一切,总让人感觉整个人被她看透一般,很是难受:“就是因为她,你才遣退所有姬妾?”

    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慕忧云稍显慌乱。

    而蝶舞阳,却被突如其来起来的一句话,惊得顾眸相看。

    “是。”直视蝶舞阳的询问,慕忧云回答着慕老夫人的疑问。

    “王爷,你怎么如此荒唐?如今蝶舞阳挺着大肚子回来,腹中怀着他人的孩子,你怎能让她进府,百年之后,让我有何颜面去见。。。。。。”

    “大娘,她腹中的孩子本就是我的。”伸手握住舞阳的手,慕忧云激动的说道:“如今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娘俩流落街头?”

    “什么?她怀的是小世子?”态度马上转变,慕老夫人看着蝶舞阳,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怎地不曾听王爷提起过?”细细打量,七个月的身孕,那时候也不曾听他说要去边境啊。( )

    “大娘,你都吓着舞阳了,那段日子我不是奉结盟勘察诸城么?”没再细说,觉得说得太细,反倒像在隐瞒什么;“好了,大娘,我先另这舞阳前去休息了。”

    愣愣的点头,慕老夫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去吧。”孩子?也就是说以后王府有后了?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但能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也算是一件喜事才对。

    刚走出大厅,慕忧云便歉然的看着她;“舞阳,对不起,适才。。。。。。”为着刚才孩子的事,他轻声道歉。

    “无碍。”他遣散了姬妾,是为了自己么?是为了奠基两人的曾经么?然,她却没有问出口来,就让她担着这个罪名好了,就让她漠视他所有的的付出好了,既然已经选择了远离,又何须添加过多的犹豫?“王爷也累了,奴婢先歇着了。”到得他为自己安置的寝房,她便开口下逐客令。

    “好的。”来日方长,他能等,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目送着他的背影,蝶舞阳幽幽的记唇:“对不起。”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在明目张胆的伤害着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人生,似乎晦涩总是太多。

    轻轻关上了房门,隔去那个让自己心酸的背影,更是阻断了自己所有的不忍。

    在慕王府住了一段日子,蝶舞阳便发现,整个王府,似乎都已经变得格外的安静。往常应有的热闹,已被一种祥和所取代,这样的日子,曾经是她最为在意的日子。

    在王府住了将近四年,自然也能够熟悉何处才是冬日里最为美丽的景致。

    整个王府的冬日,以梅凌园最为抢眼,此处的梅花,收纳了所有梅花的颜色:大红、粉红、白色和粉绿等向种颜色,并非所有颜色相互隔开,而是错落有致的穿插其间,相互混合后的颜色,使得大红少了几分鲜艳,白色添了几许颜色。

    雪花散落其上,远远望去,白丽透着几分红,红却渗出几许白。分不出是红梅染了白梅的清隽,还是白梅沾了红梅的喜气。能让人迷醉的便是,身处这一片花海,能源源不绝的闻到那若有似无的清香,潺潺缭绕鼻息之间,让人身心欲醉。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蝶舞阳伸手触上一片雪白,惹得几片雪花纷纷坠下,忽来的一阵风,引得雪花跟着片片纷气,缠缠绕绕,在蝶舞阳身边缓缓轻舞。

    前面不知何人在细细说话,蝶舞阳正待隐入梅林深处,却听一个声音将她唤住;”何人在此?“听声音,并非王府中人。

    本欲不予理会,却见一袭刺龙锦袍出现在眼角,心猛地一惊,对突如其来出在自己面前的逐月皇,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办?

    “皇上,怎么了?”一身紫红色宫装,伴随着一个柔嫩的声音缓缓出现。

    逐月皇一身锦袍,眉目如来,俊朗非凡;宫装女了简单的梳了坠马髻,浓妾淡抹,分外相宜;两人并肩,落于一片梅林之间,使得所有景致大失色彩。

    如此的一幕,仿佛在梦境中徘徊过千百次的情景,熟悉得让她不舍得移开视线,如此让殇聿讨厌的人,她却有着一股熟悉。

    反倒是浣溪率先认出,她不会忘记这个女子:“舞阳?”尖锐而又激动,惊喜而不失端庄。

    “民女参见皇上、娘娘。”

    难得浣溪如此激动,逐月皇亦是兴致不错;“平身。”对于蝶舞阳,识人无数的他,也颇有印象:“你怎的前来皇城了?”

    抬着相看,但见浣溪含笑看着自刁民,似乎也在疑问着这个问题:“奴婢。( )。。。。”

    “皇上,她本就是臣府中的丫头,不过是被殇聿给掠了去。”如今对于清乐郡主代嫁契丹之事,众人已经只当一桩遥远的婚姻,如今他亦不想让蝶舞阳再成为雪凌的替身;“如今臣不过是将她接了回来。”

    心思流转,蝶舞阳顺口而出:“王爷也不过是将奴婢安插在离王身边罢了。”残忍,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致。

    “哦?”略带兴味的挑眉,逐月皇别有用意的笑道:“是么?”

    因着舞阳的附和,慕忧云含笑而答:“回皇上,便是如此,如今她有孕在身,臣这才将她接回。”从开始到现在,逐月皇始终不曾放松对舞阳的怀疑。

    浣溪率先开口:“舞阳怀了王爷的世子?”颇为惊讶,但却是她最为满意的答案。她喜欢舞阳,自然也希望能够经常看到她。

    眉头稍稍展开,逐月皇微微试探;“蝶姑娘在离王身边呆过,应该略知离王如今的一些举措吧!”

    警戒的垂眸细想,如今要接近逐月皇,只能以对殇聿的了解而引起他的兴趣了:“民女倒是能知道一些。”对于造反的殇聿,逐月皇的兴趣才是最大,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子而已。

    果然,他眸间泛光;“嗯,浣溪日日闲宫中无聊,蝶姑娘若是得空,常来宫走动走动才是。”若能得到一星半点殇聿的举措,自然甚好,若不能得到,也让浣溪开心了。

    “是啊,蝶姑娘有空便去宫里走动,我每日也闲得慌。”

    如此温婉的浣溪,还是第一次主动的待人如此热情,看得逐月皇也稍稍笑她的急切。

    稍稍福身,蝶舞阳得体回道:“名女得空,自然会前往。”

    慕忧云含笑看他们说话,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与甯妃娘娘感情深了,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好了,今日不晚了,朕和甯妃先回宫了,哪日再聊。”

    “臣恭送皇上!”朝舞阳摆了摆手,慕忧云便偕同着逐月皇走出了梅凌园。

    似乎很轻松的便得到了皇上的注意,这让她感到分外的惊讶。一切似乎都太过的理想化,反倒让她不安了。

    指尖的冰冷传来,蝶舞阳这才想起适才鞠雪,如今已经融化,久久的看着懂得通红通红的指尖,她陷入了沉思。如今拥有的一切,可谓是自己当初想要的日子,若是现在放弃,她便能拥有那白头终不离的幸福。

    可是,她是蝶舞阳,所以注定了今生的颠沛流离,选择爱了,便不会放弃了。决绝的舍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只为了那不知未来的明天。或许是灰飞烟灭,便她无怨无悔。

    爱,或许便是如此,不幸福,便沉沦。。。。。。

    心,已无怨托付他,不相爱,便毁灭。。。。。

    逐月皇回宫后的第三日,便有人前来慕王府接蝶舞阳前去。

    在预料之中,便却难免惊讶如此之快,对于浣溪和慕忧云,她本无意伤害。如今却不得不如此,一点点的毁灭他们对自己的好。

    到得语烟宫的时候,甯妃已经早早的在宫门口候着,看到鸾轿停下,脸上已纱溢满了淡淡的笑容。

    “舞阳,你不会嫌我太过唐突吧?”欲执起她的手来,却又觉不妥,忙又掩于水袖之下:“很冷,我们愉些进去吧!”

    进去的时候,百余台阶拾步而上,不多不少,刚好八级,很吉祥的一个数字。

    进厅门帘上,用金线绣着飞舞翔龙,如此之装饰,乃帝王才专用,如今出现在一嫔妃宫里,可见甯妃的受宠。进门以后,便见一翠绿屏风,因着房中夜明珠相照,散着一种翠绿的光芒,行近了,蝶舞阳这才知道整个屏风,以碧玉雕刻而成。大厅正中,摆放着两把白玉龙凤椅,做工分外考究,一看便价值不菲,柔和的光茫散发而出,温暖的引诱着他人座上。

    一进门,吸引她的便是那充斥整个房间的生机勃勃之气。皇宫,果然是与百姓人家不一样,考究的不仅仅是房内的桌椅摆设,更有的便是那淡淡的香味,不是任何熏香所致,而是一种新鲜瓜果的香味。她曾听闻,逐月皇极为宠幸甯妃,因着甯妃不喜熏香之味,特命人寻了罕见瓜果放于甯妃房间,每日换一次,使得整个房里无论春夏秋冬,都充满着新鲜的味道。

    如今看来,甯妃得宠,一点不假。

    以为蝶舞阳不自在,甯妃体贴的开口:“不要介意,这不过是平常之物。”

    “没事。”

    “舞阳,你真乖巧。”让人上来茶水,甯妃亲自为蝶舞阳泡煮:“不知你喜不喜欢,我似乎会的东西不多,泡茶便是比较拿手的事了。”端起一杯茶水递给舞阳。

    一整个下午,蝶舞阳很难得的与甯妃相谈甚欢,那眉间总缠着一丝愁苦的女子,因着舞阳的到来,竟然眉际充满了笑容。

    洋溢在脸上的,仿佛是十几年来最多的笑,逐月皇前来的时候,看到甯妃难得的轻松,龙颜大悦。

    为了能讨爱爱妃,逐月皇更是命人在语烟宫为舞阳准备了一间寝房,不值得相当别致,而后理所当然的,来了多次以后,甯妃隔三差五的会让舞阳留宿皇宫。

    当甯妃休憩的时候,逐月皇自然也会问蝶舞阳,一些殇聿的事情,只要是知道的,蝶舞阳皆细细相报,因为都是经过一番思考的,透露给兴元皇的信息,也是刚好的殇聿的擦边,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

    逐月皇性子不错,虽不能问出过多的信息,但见蝶舞阳如此得甯妃的心,也便听之任之。

    而慕忧云也乐得如此,每日下了早朝,便会前来一趟,虽然相见轻难,但看到甯妃和舞阳两人的和睦,也格外的欣慰。

    在宫里呆了几日,蝶舞阳四处寻探了一番寒蝉之心,却始终不曾得到任何结果。如此一来,反倒让她怀疑是不是御陌搞错了,想想也不可能,因此只能继续寻找了。

    殇聿赶到皇城的时候,因为一路上四下寻找蝶舞阳的踪迹,因此到得皇城的时候,是在蝶舞阳已经进了慕王府以后。

    刚到皇城,殇聿便马不停蹄的四下打探。其实,他能预料到,蝶舞阳定然是去了慕王府,但仍然还是不放心。毕竟蝶舞阳的个性她清楚,若是让她骗人,自然是万分难受,更何况要前去骗自己的哥哥。

    思来想去,也就打算夜探慕王府。

    刚晚膳的时候,却在落脚的客栈碰到了褚文珺。本不予理会,却见褚文珺一脸憎恶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怀疑:“王王子似乎对我有意见?”两人并无往日恩怨,若不是那次他救了慕忧云,算起来还应该是联盟之男才是。

    冷冷的哼了一声:“当然。”

    “为何?”

    “殇聿,你少装天真了,即便是不喜欢她,你也不该放任舞阳一人来了皇城。”

    “你说什么?你见到她了”?紧张的盯着褚文珺的双眸,看他并不像撒谎:“你在何处见到她的?”

    “我和她一起来皇城的,你这样的人,真没涵养。’看似高高在上,不想却如此待一名有孕在身的女子:”就算舞阳怀了慕忧云的孩子,你也。。。。。”

    算是抓住他的语病了,殇聿冷冷的问道:“谁说人她怀了慕忧云的孩子?”

    “她自己说了。”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殇聿仍然格外生气,微眯着的双眸染上薄薄一层冰霜,打从心田散发而出的寒气,汩汩不断的流出,渐渐的波及褚文珺,让他有些带寒。

    “殇聿,你可别欺负人。”这个野蛮人他是知道的,天不怕地不怕,刚才逞一时之快,到忽略了这一点。

    不理褚文珺,殇聿转身而去,一步一步的踏过,仿佛隐忍着一身怒火,极为沉重。

    “喂,殇聿,你要去何处?”

    “找她!”头也不回,扔下两个字。

    “她现在在皇宫呢”!

    又一个消息,惊得殇聿魂飞魄散:“什么?”她那样的性子,去了皇宫,岂不是太容易掉头了。

    “我也是那日听慕王府的人说的。”耸了耸肩,没有说是自己特意打听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安分守已,如今果然。皇宫?那个地方,他不是不敢去,而是在没有特意准备之前,他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慕王府和皇宫,不是可以让他任性妄为的。

    “喂,你这又是去哪?”褚文珺惊愕的看着殇聿来去匆匆,这男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太让人不能忽略了。

    “就。。。。。寝。。。。”隐忍着熊熊的怒火,殇聿“啪”的一声关门,整个客栈仿佛都因着他的怒火而轻轻晃动。

    两个字,清脆的说出,掷地有声,刚刚作响,可见他委实气得不轻。

    一回房里,殇聿便恼怒的躺于榻上,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离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从相遇开始,她就没有给过自己天安生的日子。如今倒好,怀着自己的孩子,傻傻的跑到皇宫去寻死:“笨女人,死了才好,省得总是这么气人。”

    愤愤拉过被子翻身盖上,心里去在盘算着该怎样,才能见到她。

    这段时间,因为甯妃每年冬日将会前去祈福寺为逐月皇祈福五日,本来逐月皇想着有蝶舞阳随行,浣溪会较为开心,因此早早的便征求了一番舞阳的意见。

    这日,整个皇家侍卫,前前后后两千人护送着甯妃往祈福寺行去,每年的这个时候,去祈福寺的一路上,那是人山人海。众人都想一瞻甯妃容颜,想瞧瞧到底是何等模样的人儿,才能拥有逐月皇的宠幸数十年如一日。

    纱幔,薄薄的一层,但却恰到好处的挡去了甯妃的容貌,看着一路上的人海,她只是淡漠的坐于车中。

    相处久了,蝶舞阳也便知道甯妃性子较为婉约,许是被逐月皇层层保护,这个女人,有着不懂世事的纯真和一种不为人知的愁绪,两种性格,使得她入迷一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路上,甯妃似乎在为了进入祈福的状态,一改平素的主动,静静的闭眸沉思。

    不知当初甯妃和逐月皇之间是怎生的惊天动地,但却能拥有帝王经久不衰的宠溺,便是一名女子很成功的地方。虽然逐月皇仍然有其他嫔妃,但对甯妃的爱,却从来不曾掩饰。

    而甯妃,在宫中,更因为逐月皇的保护周到,仍旧拥有纯真的性格,可见逐月皇的用心。

    稍稍的转眸,拖过那薄薄的纱幔,蝶舞阳心下长叹,如此的爱情,若于自己来说,该是沉重才是,可是甯妃却能处理得十分妥当。她的随性宁静不曾改变,但却仍然能坦然的面对逐月皇与其他嫔妃。

    可是她,却做不到,无法不去在意,更不得不去深思。

    外面依旧是人山人海,嘈杂一场,眸光流转,透过纱幔,却看到一双愤怒的眼眸,准确的缠住自己的视线,缠绵着相思的疼痛。

    一遍遍的燃烧着自己的怒火,紧随而来的便是那一身的霸气。

    顿时,心跳异常,她眨了眨眼,他-----竟然不要命的来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