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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舞阳的老相好??

    待到殇聿能下榻行走时,已是十多日后的事情了,蝶舞阳性子较淡,偏生殇聿性子太急,处的时间长了,难免殇聿会气得火冒三丈,下面写两个段子。

    “舞阳,孩子没了你心痛么?”

    “为什么要心痛?”根本就是还在嘛。

    渐渐的,殇聿眸间有了怒火:“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心痛?”不心痛不就是对自己也不在意么?

    “那是爷的孩子。”

    “你……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生的吧?”

    “可是她姓殇,又不姓蝶。”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上的整理的花,初春到处都是花,虽比不得皇宫里的美丽夺目,但却也有着小家碧玉的清香。去外面采了些回来,如今还带着露水呢。

    “……”气得要站起身来,实在是被她气得不轻:“蝶舞阳,你混蛋。”

    手中握着花,舞阳转首看他,不觉好笑道:“怎么?”明明知道为什么的,但偏偏还是想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如今他这般的生气,无非也是因为在意自己。

    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一直会以为他待自己不好,如今看来,无论是点点滴滴,都是他对她的在意。

    鲜花在侧,朱颜相綴,看似花比人美,实则人比花娇。

    殇聿被她似有若无的一笑,竟然再也气不起来了,整个人反倒就这样看痴了,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太快了,除了东面好远,本应该朝着宁城的方向回宁城的,不想殇聿竟然没有,反倒是让一行人继续东行。

    舞阳知道,他无非就是想让她在外面过一些轻松的日子,而殇聿,似乎也很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虽然殇聿此时此刻在自己身边,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想到娘亲和小若翾,却又苦于在他面前不能提起。在他面前,她虽无需太过伪装什么,毕竟舞阳本身就是这般的淡漠,但却被心里的一些想法闷得透不过气来。

    离开娘亲以后她才终于明白,为何娘亲会如此担心殇聿将来会要做的一切,当时的她,没有去深刻的体会,总觉得那一切,皆敌不过自己对殇聿的渴望。如今他在身边了,反倒又担心那将来的事情了。

    “在想什么?”殇聿的手,轻轻的从身后绕过她的腰际,这两日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为此,他还特意让整个队伍放慢了脚步,从而能带她四处走走。

    “没什么。”轻轻摇首,舞阳靠在他的肩头,望着如今窗外的春色:“爷,方亲王是不是必死无疑?”声音很低,问得也很轻,有些漫不经心,但一颗心却高高的提了起来。

    “当然,不仅仅是他,逐月皇我都不会放过,唯有君临天下,本王才能一洗当年的耻辱。”

    “可是逐月皇跟爷并未有多大的……”

    “舞阳,你在紧张?”突然之间,他才想起,舞阳是逐月皇的女儿:“你真的是他们的女儿?”既然舞阳当时对自己的遗弃是在一种欺骗,那么这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是也是假的。

    心猛地漏跳一拍,舞阳的呼吸都变得薄弱:“若是真的,会挡住爷的脚步么?”

    “不会。”

    很残忍的一句话,在整个房子里蔓延开来,顿时,能听到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很细微,但却能感觉到此刻的一种寂静。

    果然,答案还是这样。

    轻轻的,她挣开他的双手,静静的依靠在窗前,如此的季节,柳絮纷飞,烟雨蒙蒙的季节,的街道,青石路上,sh润润的,行人有的撑伞,有的就这般在细雨里行走。

    如此的季节,sh漉漉的,蒙蒙的,仿佛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你不开心了?”从来,他的理想架于所有之上,因此也就不曾想过,这样的事,会怎样伤人。

    轻轻的摇首,舞阳继续看着如诗如画的精致:“没有,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什么。”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已是固有的清冷,而后看了看门口:“我去药店为你取药吧,顺道出去走走。”

    不待他回答,她越过他到身边,而后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殇聿在那一刻竟然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一种浓厚的哀伤,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有一丝紧张,很细微很细微。

    回眸嫣然一笑:“不是。”是或不是,答案都是一样,那又何须开口声明,扰乱他的步调?“好了吗?”

    微微皱眉,殇聿拉住她的手朝外行去:“我们一起。”

    本想趁此自己一人想想,如今他亦要随行,怕也是落不得轻松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伞,舞阳撑着,这样的事,殇聿从来不会做,也不会想到要为别人做。天生被他人侍候,如今也未曾想过为他人做这些。

    雨,不能成滴落下,而是一丝丝的飘来,洋洋洒洒的在这个春日里释放着自己的珍贵。

    伸手轻触,竟然只能感到一种凉爽,却碰触不到一丝的水润,可见雨势多么的小。

    他的眼眸紧紧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那期间的深沉的幽怨,似乎是她从未达到过的境界,那么静静的,仿佛在困扰着什么,又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突然对着身旁细细细细欣赏着雨丝的舞阳说道:“你在怪我?”很突然的一句话,没头没脑。

    被他吓了一跳,不知他是何意,舞阳不解的抬首看他。

    “你在怪我的回答太残忍了,对不对?”

    原来他是在说这个,笑笑:“没有。”能够为了自己的一个沉默而如此苦恼不已,于他来说,似乎太过珍贵。想想心情大好,望着他笑道:“我不撑伞了,在雨里走走。”

    “好,我们一起。”

    就这样,两人并肩而行,侧眸看去,她不过只到他的肩,虽然如此,但仔细的看,两人却很是般配。

    迎面而来的一名高傲的男子,头,高高的仰起,在如此的季节,他亦附庸风雅的不曾撑伞。

    而蝶舞阳,虽然朦朦胧胧,但却在感受到那一股邪风的时候,整个人就这样怔在原地,双眸惊惧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

    感受到她的不安,殇聿转身却见她愣住不动,正欲开口,却见一名男子:“笙笙,你怎么在此?”若不是那人盯着舞阳,他还以为是对着旁人说的。

    在听到“笙笙”这两个字的时候,蝶舞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整个脸煞白煞白,在细雨之下,唇畔没有一丁点的颜色,瞳孔慢慢的萎缩,一点点的将自己藏起,深深的藏起。

    男人看到她的恐惧,满意的问道:“怎么?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你的老相好了么?”比起以前,她似乎美丽了许多,而浑身的那一股子冷漠,似乎也融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