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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玉的时候都没好事。在外头表现兄友弟恭时,会很虚假的叫他二弟。在汗清编众人面前称他天子,一付很支持他模样,好假。等到四下无人时候就喜欢这样乱乱取小名,经啊、玉的听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随意倒了杯水送入口中,问着你到底要做什麽啦?

    伸出修长双臂,我要你抱我。

    噗!咳咳!这混蛋在胡扯什麽?

    让水呛得难受,却见对方仍旧一脸无辜盯着他。盯得他火气直升,温掌直接招呼上他纤细颈项再闹,我就掐死你。

    不及惊呼出声,便让他连人带被压制在身下,滚烫的红颊蹭着他的,酒气、暖气醺得人醉。惊慌欲推离身上桎梧却不得,反教人拥紧。

    要不然,吾抱汝也可啊。低头一阵热吻,不让他有丝毫喘息空隙。

    再怎麽少不更事,好歹两人禁书也读过不少,怎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危险。

    努力抢回发言权,沉声警告着,你不要玩火。

    赌气似地轻咬着那红艳菱唇,那又如何?

    很好,很叛逆、够背骨,要说悦兰芳身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优点里,他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送上来没有不吃的道理,也没有可能他要让一团烂泥给欺负。

    压下红艳头颅,尽情嚐着唇内醉酒甜香,情慾瞬间高涨,撤去所有遮蔽隔阂,无法相贴的心与心,从身体开始也未尝不可

    ***

    简直是两个蠢蛋。再回首前尘往事,只觉当时两人真是狂妄至极,视道德伦常为无物,若当时让前任御主知情,两人说不定得在水牢里待上一世,怎会那样让那他牵引着、疯狂着?

    将画轴放回原位,既然此地无可用之物就离去吧。

    甫走出武堂,便见那悠然红影,夕阳下候着他。

    天子,该用膳了。那人只淡淡说了这话,也不开口询问他在里头做了什麽,静候着他走下石阶。

    走吧。在离他三步前,往左转去,不想细看他或许会有的想法。

    肩并肩,沿着弯曲回廊缓步慢行,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身旁那声轻笑引去他的注意。

    笑什麽?

    来时路孤孤单单,回时程对对双双。只是突然察觉自己似乎也挺怕寂寞,能够这样和汝同行竟也无比欢欣。

    那眼神真像是在盯着某种不明生物的吃惊怀疑,真是伤人,偶尔吾也会是很感性的。

    你又吃错什麽药了?实在不能怪他这麽不上道,像悦兰芳那种专长讲言不及义的甜言蜜语个性,突然间用这样感慨语调承认自己的弱点,他实在很难适应。

    吾,罢了。握住对方空荡柔荑,不再多做解释。他与他之间总是先从肢体的接触开始打破僵局,这也算是很奇妙的关系吧。

    你真是变了,变得容易退缩。包覆的掌忽然有些紧,旋即又松开了些。他知道自己伤了他。

    也许吧。这样的吾,让汝讨厌吗?

    我会东山再起。说得刻意是要告诉他自己绝不像他一般畏缩,既使明白挡在前方的是一山比一山高的层层阻碍。

    吾知晓。所以,让吾就这样暂时拥抱着,汝好好休息片刻再重新开始。

    该不该阻止?为什麽不阻止?两人心头同时闪着问号,谁也没有说出口。

    ***

    两道人影在门槛间对立僵持,汗清编新任御主阻止那要离他远去的丽人。吾才接御主之位,汝便要出走,究竟何意?

    哼!冷哼一声,坐上御主之位很了不起吗?将来我也会得到。

    汝不服气。真是藏不住心事,倔强神情搭上那双不妥协的眼,让他此刻看起来更是明艳动人。

    努力了这麽多年,我要看的不是这种成果。今天若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就罢,可是众人所给的理由却是悦兰芳年纪较长,思虑也较周详。总之就是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教一直努力的他如何能接受。

    那汝打算如何?不明白心理头那小小的期待从何而来,大概是这位置真的是得来容易吧,让他一点也没有想要珍惜巩固的心思。

    越得不到的,我越想追逐。豪不避讳自己的野心,他快人快语将话挑明。

    汗清编不许内哄阋墙。哪有人这样正大光明的说要夺位?玉啊玉,难怪那些老头们会做下这种选择,汝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许!你们说不许我就会遵从吗?我记得我从来没这麽听话吧!

    汝属於汗清编。意思就是,汝不该忘恩背义。

    我属於我自己。能成就经天子这个名字的是我,汗清编不过是个场所。

    汝要背叛吾。理说不通,就来讲情吧。

    你竟敢这样说!到底是谁先背叛。你早知道结果这样,却又刻意引诱我,你以为我是你的战利品吗?怒极愤力抓住他的领口,恨不得掐死他。

    汝是这样认为?在你心中吾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我该怎麽认为?你总是玩着这种两面把戏,处处想讨好,我不会放过你的。松手後,头也不回离去。

    ***

    当年,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战利品?时隔经年再想起当时那种惨遭背叛的锥心之痛,他还是难忍。

    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汝知道汗清编那几年的状况,并不如吾等所了解的那麽好吗?

    嗯根据他安排在前任御主身边的下人是有这样回报过。

    当年御主为能在短期间解决这问题曾打算和亲一途。

    和亲?!不会吧!那男人竟会想用这种手段来壮大自己势力。看着他用着复杂的神情望着自己,当下更是错愕,我?!

    那一晚他告知吾这些命令後,吾很担心汝会接受这安排。虽然他明白玉的骄傲断然会拒绝这种做法,可是他无法冒险。

    少一个竞争对手不好吗?如果他真去和亲了,恐怕两人间的恨就无法善了了。

    那是两回事。汝是吾的,谁也不许打主意。扼杀了汝的选择权,这一点上,吾是自私为己。

    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派人追杀我?无法谅解当初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後藏身西漠的日子,他真的吃了不少苦。

    汝到现在还认为那些是吾做的?反问的话里有着心知肚明的暗示

    难道是御主?那男人最不能忍受忤逆,他就这样抗命离开汗清编,那男人怎麽可能放过他。

    哼!他也只有那唯一一次的机会。眼神倏然阴狠,对於那竟敢伤害他所有物的人,有着浓浓不满。

    你弑君?!想不到他竟坐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吾只是想要生存下去。汝也是吾,吾绝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汝。

    难怪人家说悦兰芳是个满身罪恶的人,他怎能这样振振有词地说着让自己活下去的手段。可是他又感到很悲哀,悲哀的是他竟选择了众人皆会指责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黑的或许能说成白,但你心中永远明白它本质里就是黑,白对悦兰芳来说不过是个想像。突然发现一直想要探询他真心的自己简直是傻瓜,他不是没有真心,而是黑就是他的真心啊!

    第三章

    他讨厌红色,总觉得这颜色过於虚假,在它看似火热的背後其实是伤痕累累累积成的假象。红色总是给他一种痛的感受。

    拧乾冰湿手巾,覆在那仍高烧不止的额上。惨白的唇色和通红的脸颊成了一种诡异的对比,那是他不习惯的悦兰芳。印象里他总是优雅自持,冷眼看着别人痛苦模样,怎地,现在是现世报吗?

    当初在流云谷遭波旬重创所留下来的伤可不是那麽容易痊癒。水蓝色的身影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汗清编的领域里,此刻正对着那皱着眉头的人解释着。

    好久不见眼前宿敌,现在两人却能这样平静对谈,人生真是如戏难料。

    哼,所以我说扯上你们这些煞星就没好事。愤恨不平抱怨这些老是光明正大拖人下水的正道人士,总之他对这些人就是没办法产生好感。

    床上人本该盘结整齐的红发现在却散乱一团不就是这些人害的。他不知道自己心头为什麽会这样又气又难受,合该他要高兴的不是吗?见到莫召奴的来访本是怒,可思及他是当下唯一能为悦兰芳疗伤止痛的活菩萨他的心又多了些酸。

    你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我们交手到现在你就是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因为立场一直是对立不同的,所以他很难理解为什麽经天子会这样坚持所走的路,难道不寂寞吗?

    因为我不是个需要靠众星拱月才能活着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种伟大奉献牺牲留给你们正道去做就够了。

    莫召奴闻言不禁轻笑出声,汗清编御主真是口才犀利啊,句句见血啊。他可以确定跟眼前这个前御主绝对是做不成朋友的,感觉到自己被人这样固执地讨厌提防着,真是有趣的经验。

    扯这些过去恩恩怨怨也没什麽意义,反正我们现在是一个半的废人,想必素神人也不会把脑筋动到我们身上了吧。像刺蝟一样不留情面的讽刺着。

    我们?!不去戳破他话里的玄机,莫召奴打定主意气他这可难说,人尽其才向来是素神人的专长,哪天他想到了谁知道会怎样呢。唰的一声,绢扇掩去主人唇边恶作剧微笑,但那眼神却是意有所指的让人想扁。

    我不会允许!气极脱口而出,待他回神才发觉自己又做了什麽蠢事。这莫召奴,实在是很讨人厌。

    看来某人的苦恋也不是没有结果嘛,想到自己可以早日脱离这整天喵喵叫的笨虎,莫召奴的心情真是大好。

    哪,这些是这个月份的药材,一切就劳烦你罗。以往他都大概这时间出现为悦兰芳煎药、疗伤,待他清醒後悦兰芳便自个儿处理接下日子的琐事问题,然後下一个循环日莫召奴又再出现。

    问了药量及其他相关细节後,经天子便不再开口,静静为床上人更换湿巾。

    我以为你会拒绝呢。坐落案旁,优雅品着香茗,一派风度翩翩贵公子模样,真是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