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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云天河获释魔剑

    在场诸位都知道洁妮的言下之意,魔剑今后的使用权决不可是景阳,因为他不擅于剑术,昆仑璇玑子虽也玩剑,但以武功相论,难以服众;段子陵道行处于登顶,可毕竟修道之人配拿魔剑,不合于道。也唯有这位云盟主尚未有一器遇敌,且专攻剑道,身份相匹之下,可得其所。如果龙葵应可的话,辅助云天河那也是绝佳甚好的。

    现下只需要景阳一句应允,以后世宿主的身份,也可使龙葵任由盟主驱策,霍元甄道:“景臣,不容思虑了。”

    景阳会意:“龙姑娘,不管在下的后世是否是令皇兄转世,念你千年执着,情真意切,矢志不渝,我等可留你于人界,以吾孙寿命为限。况且我会遗言后世,命孙名为‘天’,待你与他共赴红尘已毕,吾若在世,必令吾孙超度于你,令你轮回;吾若不在,也必遗嘱于他。”

    众人啧啧称是之下,赞他言语得体,态度端正,做法相当,便当场对龙葵作了表态:“尔等皆不负于你,你也休要负了尔等。”

    云天河钤印以证,那块貔貅鸡血石印章还是前任盟主夙瑶交给他的,当年并嘱咐:“全派即刻飞升,留在人界稳住这个万人夺目的位子罢,待你百年之后或是也飞升入天,你我相见之日,或许本座还要俯首称臣呢!”

    见证甫毕,景阳补了一句:“在人界的日子里,你应匡扶正义,行天道、莫做逆事!可否?”龙葵默默低头心诉:“千年来我只护己求身,从不做扰乱正道之事。”说道:“千载的时光都熬了过来,终于盼来了……我会珍惜这段美好时光的。”众人均叹:“此乃何等的无边孤寂,着实苦煞了它。”

    “好。”景阳道:“那么你愿意左右云盟主吗?”这话一出口,洁妮深感他身边又多了一“女人”,为此忧虑之下,不禁短叹,但随即便收敛了苦色。

    龙葵欣然笑道:“景臣都已将哥哥命名为‘天’,与我在轮回薄上所见无异,如此龙葵便安心了。”

    刹那的绽笑,将古姜国的粉黛之淡、之香、之秀展现的一览无余,这些人当中唯有云天河算的上是略近女色,他人为解一时之需,香班雅室,竹馆鸣阁,无所不去;丰满纤细者,浓妆丽服者,无所不制,却哪里能亲临龙葵这般举手间带有古国仪邦的绝代之女?附于剑体千年,外至流仙裙衫,内至玉骨冰肌,一切都还是完好无瑕,犹如复活的画中仙一般,浑然不能令当今世俗可比肩。

    景阳略减敌意,道:“魔力反噬是你造成的?”龙葵道:“不喜欢的人使用它,我会施法将魔力急促推进人体,但此剑终究乃魔性铸成,即便是我不施法,使用超时魔力也会自动推进,这是无法避去的,还望云盟主使剑以时,加以节制才是。”

    段子陵道:“此剑欠安,盟主定要用之有度,未到生死存亡之际,便不要将剑内力量极力吐出,以避其负!”

    “戾剑在手,终究不免被其反害。”司空曙道:“龙姑娘,难道就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可以净化魔剑?”

    “可勿说些丧气话。”梦熙儿唾道:“以为咱们盟主如你?事无中庸!”

    “在下也只为盟主着想,万无二心。”司空曙玩弄着扇穗,怡然道:“玉英掌门大可放心便是,盟主他剑术超群,掌控法器游刃有余,即便是魔力反噬,以盟主之内劲,定然可将其击回的。”

    梦熙儿道:“哼,依你所说,那净化魔剑之事单凭云盟主的内劲便可?如若这般,倒还有你来说!”

    “勿要争执了,那倒是有的……而且很容易……就、就……”龙葵音色低沉,似有不愿,任凭众人渴望的目光聚集朝自己投来,却也再吞吐不出半句话来。

    璇玑子眯着眼,轻虚道:“难道姑娘想此剑魔性永固,不被人侵扰?还是姑娘心性已然成魔,净化之后无法再回到其中,居无定所啊?”

    霍元甄见璇玑子心性略急,稍有对女子唐突之意,为顾全中原武林正义之旗,便以驳言挡之:“你心急个鸟劲儿!小姑娘既说容易的很,那便是有法子,之所以含糊不定,也必是有所顾忌,无异于致远恐泥,给它些时间不行?无妨,小姑娘想好再说。景臣,叫你下面的人搞些饭后小点来吃。”

    景阳“嗯”的一声叫了老李,交待之时,但听霍元甄补了一句:“随便拿些干果蜜饯来就行。”

    残余过后,东方孝宗等人无聊之余以昨夜酣战缴获弓骑士的数十支箭矢玩起了投壶,且戏前规定:不允暗自发动内力,均凭时常力道与眼力,违者不仅要被罚逐,更要生吞一壶烈酒。连曾对此望而不及的突厥公主洁妮也搀和进去,玩得不亦乐乎。唯有云段二人默默吃果子,伴随着缕缕风声谈笑过后,索卿秋输得个酒醉愁肠,行路摇晃之下硬要在“佳人”面前抚琴唱曲儿,以展才华。景阳也略输微醉,爽快地安排了一案,索卿秋上案入座,咿咿呀呀地唱道: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个醉酒大汉在案前竟学起艺妓之事,虽景物不堪入合,但铿锵的琴音与快意的诗句也符了戎马生涯的众豪,霍元甄赞道:“这厮居然藏谋不漏,哈哈!索掌门居然也柔情起来,老三我真眼拙了。”璇玑子师承昆仑,对六艺颇为精通,索卿秋虽是其道之余,却也唱得入感,亦是对词意一番感慨。

    “好,好,好一个古来征战几人回啊!”司空曙拍扇鼓舞,也略喝了几觥酒,面目泛红,续道:“恐不是出自索世叔之作啊!”

    “那便何如?可承……承吾之意便是好……好的。”索卿秋勾抹琴弦,琴声“铮”的一声,旋转绕梁,尾尾才止,众人知晓他这力道必是动用了真气,正所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适才的那十几觥酒定时戳到了痛处才会至他如此。

    “世叔若如此感伤,小侄也不禁油然生诗一首。”司空曙一揖,道:“世叔只替小侄抚曲便可。”

    “何曲可入文明诗意?”司空曙,字文明,索卿秋故安然相称。

    “曲风曲调,随君自拟,吾诗自可全当汇入。”

    “小侄口气不小,好,看你如何接得!”索卿秋演奏之始,繁盛热烈,司空曙故随音唱吟:“烟芜满洞青山绕,幢节飘空紫凤飞。金阙乍看迎日丽,玉箫遥听隔花微。”索卿秋听他以景配乐,无不有欠佳之处,上阕甫毕,当下琴弦挑动,曲风突转之下,纯净和谐,皎然清晰,司空曙陈情续唱:“多开石髓供调膳,时御霓裳奉易衣。莫学辽东华表上,千年始欲一回归。”折扇长展,正在为自己所造之词偏偏得意,心中思乡之情再度涨满秋池。

    “这人间小曲儿照比国宴堂乐要入耳清晰得多得多啊。”霍元甄竖起拇指赞道:“文武双全呐!”

    “三爷夸奖了。”

    景阳微微苦笑,曾为玉门关统领,驻守唐国西北边塞关隘,都城红灯酒绿,奢侈糜烂的日子,都与己无关,更几时赴会国宴?唯有李唐加封罗成谥号之时设宴罗门家客,八佾舞于庭的鸾歌凤舞,金箸玉盏与珍馐美馔,无一都与自己的内心背道而驰,不禁想起玉门关外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的秫人残景,赤心直凉半截。

    梦熙儿立中暗赞:“我曾以为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今日领略,倒也有几分才华。”面露欣然,盈盈一笑。

    司空曙私下看到她气韵浅笑,更为自叹,心下暗想:“古来佳人爱才子,以在下的才资,得到熙儿的青睐绝不是难事,只不过我本如美酒,上口不辣,后劲醇香,时间久了,你便会品出其味。”

    云天河不通琴曲,听得那边诗情画意不禁厌烦,抄起一把栗子递给龙葵:“你也来吃。”

    “云盟主,段道长,实不相瞒,净化魔剑的方法虽说容易,但也为之残忍。”龙葵音量极低地对二人说道。段子陵道:“如若有违道义,盟主宁可遭到反噬也绝不会去做。不过仙姑还是先倾出,容贫道与盟主商议。”

    龙葵面有难色地说:“还是要以室女之血来净化,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龙葵以血肉铸成戾剑,今日亦是要以室女之血肉来净化它。”

    “万万不可!”段子陵当下否决道:“这与率兽食人无异,不可,不可。”

    龙葵道:“魔剑净化之时,龙葵也不复存在了。”

    事态后果颇为严重,为守承诺,云天河信心坚定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去净化了,我们答应你要留你在人间很长时日,绝不会言而无信,你放心吧!”

    “如此便好。”段子陵会心笑道:“盟主贤也!”

    云天河望了望正在人群中玩得开心的洁妮,本是想今夜发动生死决再次窥探敌营,便要劳烦她保管身躯,又想到上次夜窥亲眼见到慕容紫英被敌人蛊惑自己却无能为力,今夜则决定不再用功,亲率魔剑身赴,探查一下是否别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