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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第7部分阅读

    儿媳妇的这句话明显的使她受到了刺激。路水莲就装作没看见,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的微笑。田春梅更觉得难受了,她倏然站起身,说她要走。

    “怎么,你不想听我和你儿子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吗?”路水莲的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都快两点了呢。我回头再来好了。”田春梅找了个托辞理由。

    “我不上班,今天我休息。”路水莲还不想把实情告诉她。

    田春梅只好又坐下,她的理由既然不成立,她也就不好意思强勉的离去,毕竟她是个老的,媳妇和儿子的事情她是有责任管的。

    “炳辉到底是对你做什么了,惹的你还要和他分床睡。你说给我听听。”

    “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一件事情。你瞒了我什么事吗?又为什么一直瞒到了现在呢?”路水莲此时的语气已经在转换。

    田春梅就很惊诧:“我怎么会瞒你什么事呢?我没有瞒你什么呀。”

    路水莲看着田春梅,心里想:难道她会不知道儿子的事?或者是她不会想到我能够现?她顿了一下,喝下一口水,尽量平静的说:“那你说,李炳辉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出,路水莲观察到田春梅象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似得,愣怔住了。

    田春梅实在是不愿意去想那件事,那件李炳辉青年时代的事儿她是后来从学校老师嘴里知道的,那是件让她痛苦一生的事情。但是看来儿子的事情已经毫无转机的彻底暴露了。她漠然的说:“炳辉又犯了吗?他不是对我说过他会改的吗?”。田春梅的口气已然软弱了许多,她被路水莲击中了软肋。

    “你不是说没瞒我什么事儿吗?”路水莲紧追不放。

    “我以为你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他跟男人怎么了?”田春梅做着无力的狡辩,无用的躲藏。

    “那样的事情我可是没脸说出口,要问你自己去问他!”路水莲的语气已经加重了许多。

    “我以为他已经改过来了,不会在犯了。”田春梅喃喃道,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你明明知道自己儿子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和我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人吗?我是件东西,给你们娘俩拿来装潢门面的吗?”。路水莲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愤怒。

    田春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把眼光投向了别处。和别人相比,路水莲是算不上泼辣凶狠的,可田春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她。在路水莲面前,她总要小心提防着什么。这也是她和路水莲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原因。不太亲热,也不太生疏。她害怕和路水莲朝夕相处,好在李斌辉有自己的房子。多年的守寡,她性情逐渐的孤僻,这也帮了她的忙,她把不远和路水莲呆在一起说成是喜欢独处。路水莲也就信以为真。当初路水莲和李炳辉要结婚的时候,她对路水莲说的都是李炳辉的这好那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细,太会疼人。事实上是她欺骗了路水莲,欺骗的不露蛛丝马迹。同样身为女人,她很清楚她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心虚,害怕有朝一日露出马脚。可惜事情来得太早太快了,也很突然,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你儿子性变态,你竟然瞒着我,还和他一起欺骗我!我要和他离婚!”路水莲见田春被不吭声,就更为恼火。田春梅只能是两眼呆呆的看着她。家里一时又些过份的安静,两人睡也没有说话。

    突然,田春梅两腿一曲,跪在了路水莲的面前,流出了眼泪:“你不能和他离。你和他一离他就完了。只有你能救他。你应该相信他能够改好。再说他不是已经改了好几年了吗?他肯定能改的。求你了!求你看在这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千万别离。”

    田春梅已经老了,已经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虽然她才将近六十岁,却是老的这样的快。田春梅痛悔当初教育儿子的过失,说:“是我害了他呀。我不该把他打扮成个小女孩儿来养,不该给他灌输一些女人的意识。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我的错。我能指望他结了婚以后能完全的改过来,原指望他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哪想到他还会犯呢?”田春梅边说变抹着眼泪,哭的很是伤心。

    她又一次央求路水莲:“水莲,你千万别和炳辉离婚,你一离他就完了,彻底没救了。求求你行行好。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应该能理解到我的苦心。我求你了!”。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23他依然无动于衷

    田春梅说着话,已经是泪雨滂沱。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路水莲也不可能例外,见丈夫的母亲如此的哀求,她的心软了下来,不再坚持离婚。田春梅见情况有好转,就收敛了些,但仍止不住悲伤,眼泪时不时地掉下来。

    “再说,你也应该为家全想想。他才这么点儿大,你们一离,他要受到多少伤害。炳辉之所以会这样,就是残缺的家庭导致的。至少为了自己的儿子,你也不应该离。”田春梅是个女人,她知道女人都是疼爱自己的骨肉的,所谓“母子连心”。她觉得这个时候,提出家全无疑是可以预治路水莲离婚的一剂猛药,一剂最合时宜的灵丹妙药。家全会给她的心灵造成震撼。

    果然,如田春梅所料,路水莲没再说什么。其实在路水莲心里,她并没下决心离,她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真是打算离的话,自那次事情现到现在,也已过去了很多天,她是不会拖这长时间的。目前,她还没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她得靠李炳辉的钱生活。现在闹离婚不合时宜,底气不足。路水莲看着田春梅说:“只是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瞒我,不应该隐瞒李炳辉的过去。”

    “这是我不对,”田春梅说,“我怕说出来你不肯跟他。”这当然是一句实话,路水莲可以理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是谁也不会和李炳辉结婚的。甚至于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

    “为什么以前他一直没改呢?他不是早就有这毛病了吗?他告诉过我,说他在少年时代就有了的”路水莲郁闷的问田春梅。

    “这都怪我,我现得太晚了。”田春梅说,“开始,学校的老师告诉过我,炳辉有这样的倾向,我当时并不是很在意,总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人生。一时的兴趣所致,长大点自然就会好的。直到你们结婚不久前我才现。我对他有过怀疑,但没想到他真会这样。有一天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走进怡园,我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了。”

    “天伦公园?他以前就去过天伦公园?”路水莲惊诧的问道。

    “是呀。我知道,天伦公园正是那种人出入的场合呀。”田春梅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单梅恍悟。她想那次晚饭后散步,走到了天伦公园门口,李炳辉死活不肯进去。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还一直纳闷呢,为什么那天他会对她提的进天伦公园去坐坐的建议有那样大的反应,看来是因为她在无意间触及了他无法暴露在阳光下的龌龊的。

    事情已经得到了缓和,得到了稳定,田春梅觉得这个时候她不宜再呆下去了,她要给路水莲留下思索的时间。她相信她的话是能改变路水莲的想法和打算的,尤其是有家全这剂猛药所在。她与路水莲告别,临走的时候,又说:“答应我,别离。”她眼圈已哭红了。这可怜的小老太婆。路水莲看着她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点了下头。

    送走田春梅,路水莲忽然一阵悲戚。现实实在是太残酷,在残酷无情的现实中她感觉自己太卑贱,守着个性变态的男人还舍不得离婚,还不能离婚。其实我才可怜呢。她想哭。

    李炳辉在经历了这件事后,好像真在改,一下班就回家,不再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并且小心伺候路水莲,连洗脚水也要抢着帮她倒。路水莲反而觉得很不自在,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到这个时候她又觉得丈夫也是可怜的,也是无辜的,他从小就被人错误的引导了性倾向,才造成了今天他不幸的现实,她对李炳辉说:“你用不着这样对我,低三下四并不死我所需要的,我只希望你彻底改过来,并不想你像伺候主人一样地伺候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平等的。”

    李炳辉见路水莲说话语调平和,透着女人特有的温柔,就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于是露出不知是何意味的一点笑,这笑里有小心有无奈有尴尬更多的含着巴结和讨好,他半着头说:“水莲,我是真心想改。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那样的事情了,我要和你实实在在的过日子”。那样子看上去极老实。路水莲一下子就打心眼里信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地步本身就应该是很痛苦的。路水莲想。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要是性感妖冶些把女人味弄的浓浓的,他兴许就不会瞎搞了,男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能敌过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吗?尤其是在性方面,男人和女人做才是天经地义的。路水莲又想:况且我很少帮助他,很少关心他。以前厂子里的小姐妹也都谈论过的,说夫妻在床上做的那种事,要是女人主动起来,反而会更刺激,双方也就会觉得更卖力,更兴奋。她们经常就在家里那样的勾引自己的老公。路水莲听她们说出的话里,她们的懂的可真多,什么学生装,什么,什么s,还有护士装、情趣内衣等等,把男人一开始上来就弄的兴奋的要死,接下来做起事来就象一头只顾低头拉犁耕地的老牛,有多少力就能使多少力,把女人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爬犁的舒舒服服熨熨帖帖,双方都能在最后的瞬间,腾起云架起雾,那感觉,啧啧……如神似仙。就是这感觉,就能把自己的男人牢牢的栓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让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遇见什么样的诱惑,他都能想起你的裤腰带,想起除去你裤腰带后那百爽倍至的舒适,于是或许就不会在外边偷腥了,家里有这样的一道味道绝美的荤菜,可以放心大胆的吃,谁还愿意在外提心吊胆的吃呢?当然,这也是说的大多数,极少的例外也是有的。总之,听那些小姐妹的理论,男人就是贪吃的猫,你只要在家能给自己的男人喂饱,他在外边也就不想张嘴了。路水莲对李炳辉在夫妻房事上虽说也有过主动,但此时她觉得与以前厂子里那些浪狼的小姐妹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她突然就有了个想法,她要尽量让李炳辉在家里在她的床上吃饱,那样兴许他真的能把那种事情给戒掉的。

    “你要有决心,”她帮他坚定信心,“要有勇气。不要把事情想得多困难。我认为这件事情要想改过来还是很容易的。以为你本来就是正常的,只是被一个老流氓拉下了水。你完全有可能从水里爬上岸,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打气。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做,我会帮助你的”路水莲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表现的在内心里要比李炳辉还要坚定,仿佛要改正要戒掉的是她自己一样。但她的表情确实是羞赫的,因为她想到了自今天开始她要帮助他,她要在床上占取主动地位,帮助他把性倾向改过来。不可避免的想起在床上要做的事情,她觉得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路水莲的话让李炳辉听得一个劲地点头。那双女人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感激。自己到今天这个地步,妻子的忍耐和包容已经出了寻常女人的承受力,他第一次感觉到路失恋是那样的好。

    路水莲觉得不该再与李炳辉分开睡,为了挽救李炳辉,她在分居了好些天后的这天夜里主动走进了睡着李炳辉的小卧室。她有心理准备,一进房门她就上了李炳辉的床。扑上去就拥抱李炳辉,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胡乱而激烈的亲吻着,她像男人那样一件件拽掉孔西的衣裤,先是内衣,后又一把脱下了他的内裤,紧跟着就攥住了他的命根,让它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温热的细软小手中,她怂恿李炳辉:“别害羞,来,我是你的,我属于你的,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进入我吧,你从我那里进入我吧,我要你在我身上肆意的放纵,要你在我身上象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的疯狂。我的身子不好吗?我那里不好吗?你一定要学会投入,在我那里投入,你一定要学会疯狂,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她想疯狂也许能校正他性心理取向的偏离。可话一说完,路水莲就觉得害臊。她想:我真的跟差不多了,我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可是,李炳辉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疯狂,他过于矜持,放不开。他只是惯性使然的用他的手在路水莲熟悉的身体上慢慢的游走,在她的上静静的停留,只是停留,仿佛那是他应该中途休息的驿站。他并没有像路水莲想象的那样狂野的揉搓。在路水莲挺拔丰满的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好像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将手向她生命的源泉游去,略过泉眼边的芦从,一下子就探到了泉边,然后又不动了,象个在河边散步的老人,只知道来来回回的慢慢踱着步子,一点生活的都不复存在。或是他真的还不习惯与女人疯狂。他显得很勉强,很被动。他在采用不太麻利的方式在路水莲的引导下与她。结果,李炳辉没成功。 他怎么也没能最后进入路水莲那眼汪泉,倒是弄的她泉水汹涌。他只是在的泉水中打湿了物件,但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在泉边探了探头,没能深入到泉水中去,按照路水莲的想象在里边愉快的畅游,搅得泉水漾漾四溅。

    “我一点这个念头也没有。所以我进不去了。”李炳辉很不情愿,但极其坦诚地说。

    “那就别做了。”路水莲也茫然的感觉到了。虽然她一直攥着他的男根,但它却实在是没多大的反应,半葧起半坚硬,好像就是一个郁郁寡欢的病人,生命旺盛的征兆只有一半。她使劲儿的引导,把它推向自己的隐密所在,但它似乎真的害怕,怕路水莲的那眼汹涌的泉水,会把它淹死在里边一样,不肯进入。路水莲其实是早已抛弃了羞耻心理的,只要能治好李炳辉,她顾不上那样多了。可是,最终还是只得以放弃而告终。

    路水莲扭转身,看着萤亮的窗外,想,哪有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还不起念头的?何况我还一直在引诱着他。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将她的那眼泉水日搅的水花飞溅了。李炳辉实在陷得太深了。他还有希望改过来吗?路水莲觉得真的就很难说。生活,现实的可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24找找习美娟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水莲四处找工作,但连连碰壁。她灰心突窒,几乎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丈夫李炳辉性变态,很严重的性变态,对与活生生光裸裸的女人他都只能勉强的有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性趣,真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不能扭转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未知。自己又失业在家,目前工作毫无着落,经济收入几欲为零,这样的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工作何时能找到呢?依然也是一个未知。在这个无限现实的社会里,缺一元钱,也许就办不成一样事情,也许就只能忍受一顿饥饿,也许就要靠伤腿走上一站的路程,也许就会丢掉或者是放下自己的自尊,这就是生活的另一种残酷。路水莲突然想起在以本通俗小说里看过的一句话:人民币是什么?人民币是人民的币,兜里没有人民币,那你就不是人民。没有人民币,没有好的经济情况,儿子家全也只能长期寄养在乡下,这个家现在还像什么样呢?路水莲伤心地想。她突然就渴望逃离,渴望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感觉手脚已被无形地捆绑住了,绑得结结实实,和这些讨厌的现实的东西绑在了一起,无比的沉重,无比的让她感到桎梏。

    路水莲想,她必须找到工作,要快,她不想耽搁,她也不能再耽搁,她已经耽搁不起了,否则绝不会有好事。她要暂且把丈夫李炳辉的事摆在一边,先为自己考虑,其实也就是为这个家在考虑。如果她狠得下心,完全可以和李炳辉离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在哪里都可以说的通说的过去。只是眼下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经济独立了,才能有下一步的去路,这一点不光是对她来说的,这一点使用于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任何一个人。路水莲搜肠寡肚,想借助与外力,想知道身边有没有人能够帮助她。于是在以个转念想到了习美娟,要说有熟人能帮助她,那只有习美娟是最合适的。习美娟老公是经理,是大老板,有自己的大公司,安排个人应该没问题。我上次见面就应该问问她的,她想,这样就用不着现在去专门跑一趟了。不过也没什么,她不是在分手的时候还盛情的邀请我去她家玩的么,我这就去,装着是顺便问问的,给回绝也没什么难堪。这是个很好的主意和去路,比起生活和经济来源无着落的窘迫来说,即使有被拒绝的尴尬,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路水莲当下就出了门,骑车来到滨河轩,进了小区,找到那幢楼房,应该是这幢,她想,习美娟上次就是指的这幢。路水莲只模糊地记得,习美娟好像还说过是3单元3o2室。

    但路水莲不敢肯定。她懊悔当时没有用心给记下来,如果模糊的记忆不对,不是这幢楼3单元3o2室的话,那她还真没法找。这个小区不算小,光楼房就有一二十幢,每幢楼里又都住着好几十户人家,这样算起来总共就有近千户人家,她总不能挨家挨户敲开门问呀。她有点懊恼,生活怎么总是对她这样苛刻呢,就连衣个能有可能搭救她以把的地址都不让她清晰的记得。

    她要看看自己的运气。她鼓起劲儿,一气儿蹬上了三楼,站在了3单元3o2室的防盗门外,又伸手揿下了门铃。门铃连续响了好几下,但没人来开门。路水莲就想恐怕真是记错了。她很失望,但她有总有些不甘心,人在几近绝望的时候是不愿意轻易的放弃一根能救命的稻草的,即使它对于挽救来说希望不是那样大,但终归是有一点的,也许就是这一丝一点,可以把她带去光明的彼岸,脱离现实的苦海。于是路水莲又揿,并且像和谁赌气似得连续揿了好几下。欣喜的是,她终于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响着走了过来。

    “谁呀?”屋里的人在问。路水莲听出声音正是习美娟的。好歹算是找到了,路水莲觉得猛的一下放下了心,她长长吁了口气。但路水莲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她故意不作声,她要察看路齐英猛然间看见她的反应,是惊喜还是平淡,如果很平淡,她就没必要求她帮忙了。不管怎么样,女人,终究还是讲究点面子的,她不想在昔日同一个等级的朋友面前弄的颜面尽失,那样还不知道如果传了出去,会有怎么样的后果。现在的人,嫌贫爱富的很,如果身边的人都知道你穷了,鄙夷的眼光都能把你给射死,更不要说还会有谁去主动的帮你了。

    “谁呀?”习美娟提高了声调又在问。见没人答话,只能迟迟疑疑地打开门。

    “是我。”路水莲微笑着,在习美娟打开门的一刹那说。这个时间她把握的很好,即达到了她想知道的结果,也没有过份的丢失礼貌。

    “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个死东西,嘴巴就那样金贵呀,我又不是男人,稀罕你那小嘴儿。嘻嘻嘻嘻。弄的我还以为又是上门推销保险的,差点就没给你开门。我做梦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肯来的?上次再三叫你来,你还是不肯。”习美娟很兴奋的说,看的出她是真心的欢迎路水莲的到来,也许她真是一个人在家憋闷的难受。对她这样的表情,路水莲觉得很受用。

    “谁说我不肯来呢,我这不是不请就来了吗?上次那是我实在是有事,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玩呢”路水莲甜甜的说。她的心情在见到习美娟高兴的表情后也突然好了起来,说的话也就变的好听。

    “快进屋里坐。”习美娟依然是热情有加,一只手已经拉住了路水莲的一条胳膊,仿佛怕她会跑了似得,把她拉进了门里,关上了防盗门。

    路水莲随着习美娟走了进去。“坐,随便坐。我给你倒杯冰镇饮料喝,外边很热吧,等下我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一点。”习美娟松了拽着路水莲胳膊的手,一边往冰箱边走,一边指着一排气派的真皮沙说。

    路水莲并没立即坐下,她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自内心的羡慕说:“到底是大老板家的屋子,布置得就像座宫殿。我们家什么时间能像这一样,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快别说得我不好意思,已经够土的了。”习美娟嘴里虽这样说,但炫耀的色彩还是在脸上表现了出来。谁不喜欢听好的呢,尤其是女人,虚荣的心理是很强的。但习美娟有资本虚荣,也有能力满足虚荣,她有个在路水莲看来是那样好的丈夫。可路水莲就不行了,她的丈夫不光是没钱,而且还很让她感到伤心,她是没有资本满足虚荣的,她现在连生活都快要满足不了了,不光是物资生活,还有精神生活,甚至还包括了身体生活,李炳辉也无能力给她提供应有的满足。

    “这还叫土?那什么才叫洋?难道我们家的摆设能叫洋,嘿嘿嘿嘿嘿嘿。”路水莲有点自我解嘲的味道。

    “快别说了。什么样的摆设还不是一天三顿饭,晚上一觉瞌睡,两眼一睁就过去了一天生活。两眼闭上了不再睁开,一辈子就过去了,你和我在这一点上不都还是一样,人不都只这么回事。”习美娟说着话,已经将一杯倒好了的鲜橙多摆放在了沙前的茶几上。随后接着随口问了一句话:“你来有事吗?”

    “没事呀。”路水莲坐上了沙,她装着很轻松的回答,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她又恢复了些许不自在和紧张,她想到了此行的来意。她没想到习美娟会这样问她。她不是以为自己是来玩的吗?

    “我不信,你还真肯跑来空玩?你不是这号人。”习美娟这下说的是她心里的实话,一方面她希望路水莲是来陪她玩的,另一方面,即使路水莲不说,她也知道她下岗后生活上随之而来的窘迫,她想路水莲是不应该有这样的闲心的。

    “真没事,你不希望我来玩吗?”路水莲只好再次装着笑着说,她不愿意刻意的去专门说今天来的目的,她想把目的在轻松的聊天中来。

    “能来玩当然是最好的啦,我们要见上一面又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以前就在上下楼上班,就是不想见面,一天恐怕也是要碰见个三回两会的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俩住的又远,你要不来,就面也见不到了。”习美娟也在路水莲对面的沙上坐下,看着她说。

    “我倒也怀念过去,我觉得过去几年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交上你这样的朋友。”路水莲一般说的是实话,她现在能帮上忙的朋友还真是不多;另一半路水莲的这句话也是带着目的的恭维,她想习美娟高兴的情绪一直保持下去,或许那样的话,她的目的就能容易达到点。

    “有什么好呀,我又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也没帮过你什么忙。到是你今天还怕我寂寞来陪我说话呢。也真是的,水莲,我以个人在家天天都快憋闷死了。你以后要是有空闲时间的话旧多来玩玩吧。”习美娟的笑容始终挂在了脸上,这对路水莲来说无疑是好的开头。

    “看你说的,帮不上忙就不是好朋友了?我以后有闲时间了我天天来和你玩,反正你家里舒服,又有空调还不热。嘻嘻嘻嘻嘻嘻,到时候你别烦我就是了”。

    “不过我还真想能帮点你什么。你上次去我说的那个羊山新区才开的那个厂里去看了吗?””习美娟突然说,但看的出她是很真挚地,是自内心的。

    “去过了,可他们那门卫不让我进,说并没招员。”想起这事,路水莲就有些黯然,但她随即又振作起了精神,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她提醒自己不能让习美娟看出自己是有目的来的。现在话题的展对她说出她的目的是很有利的。

    25。初次接触华天伦

    25。初次接触华天伦

    “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习美娟果然接着向下问。

    “没。找不到。现在找工作真的很难呀,况且我又只会画画图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

    “是这样呀。那,那等一下我家伦天回来了,我

    帮你问问,看他能不能把你安排进他的公司,他那公司是高装潢的,你这样会设计图案的人我想他也许能用的上。”习美娟似乎想了一下,这才若有所思地说。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刚才还说忙不上我的忙呢,这一下子就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嘻嘻嘻嘻”。路水莲心中一阵窃喜,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有顺带着找机会说出来,习美娟倒是先提及了,这省去了她很多心思,也完全避免了她的尴尬,即使习美娟和她丈夫说了,她丈夫没同意,那也丝毫没有路水莲央求的成分在里边。

    “谢什么呀,还不知道能否进去呢。不过只要有希望,我会帮你争取的。”

    习美娟打开电视,是那种背投式样大屏幕的,叫做家庭影院。她调到浙江卫视,浙江卫视有很多戏曲节目。习美娟喜欢戏曲。

    “这电视机买了多少钱?”路水莲很想自己家里也能有一台,她在商场里看过,知道很贵,于是羡慕的问道。

    “一万多块。”习美娟却是轻松的说道,好像一万多块这个在路水莲看来是很大的数字,在她眼里就像谁一百多块那样轻松。

    “这么贵,你可真舍得。”路水莲觉得自己这最近几年一定是买不起的了,至于以后舍不舍的买也很难说。

    “是伦天执意要买的。我觉得以前那台34英寸的看着就挺好。”习美娟边拿过遥控器边说。

    浙江卫视在播放一段京剧。习美娟把音量调低,说:“我比较喜欢沪剧和黄梅戏,你呢?”。

    路水莲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大喜欢戏剧。”

    “象你们这样年轻一点的多数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嘻嘻嘻嘻,喜欢那种夫妻看的片子吗?你们夫妻俩都年轻,正是干那事热火的时候,怕是隔天不做一回就难受吧?嘻嘻嘻嘻。”习美娟表示理解,同时也开了个玩笑。路水莲搞不懂,她怎么一下子就将话题扯到那件事儿上去了。

    习美娟要关掉电视,路水莲叫她别关,说:“你爱看干嘛要关呢?”

    “我这整天呆在家里没事,只好天天看电视,已经看腻了。你来了正好,陪我聊聊,你不知道一个人太冷清有多难受。哪像你们呀,天天可以夫妻俩厮守在一起。”

    “那我以后就经常来陪你聊。”路水莲就笑着说。

    “这可不好。你必须工作呀,再说你毕竟有老公有自己的生活。老来我这儿你老公还不愿意呢,谁陪他呢?嘻嘻嘻”。习美娟说。

    “我陪你聊,你付我工资,这不就是工作了吗?”路水莲也和习美娟适时的开了个玩笑。

    习美娟被她逗乐了,顺着她的话说:“嘻嘻嘻嘻,那要是个男人付你工资,你也陪他呀。那他要是多付你点儿,你还陪他上床不?那他要是再多付你点儿,他不动你懂你愿意不?嘻嘻嘻嘻。你说的也不好,那样一来我倒成了阔太太了。我们就变成雇佣与被雇佣关系了,地位不平等,也就不可能开心。”

    路水莲笑笑:“你天天就知道想男人吗?怪不得人们都说温饱思滛欲呢,我看你就是过的太无忧无虑太舒服了!你老公不经常喂你吃饱吗?你们都有闲情,做那事儿的心情和时间应该是很多吧。就这你还天天想。嘿嘿,你以为我真是让你付我工资来陪你聊天呀,我说着玩的。” 有时候女人间说说亲热的私房话,或者是开个有点荤味的玩笑,似乎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比以前瘦了,可是更好看了。我要是你男人我每天都要睡你一回呢,不,睡两回。不睡白不睡。说不定那天还让别的男人睡了呢。真的,水莲,你诱人的很呢,看你那胸脯,鼓的就像是在奶孩子一样。看你那绷的,里边内裤的轮廓都显出来了。水莲,你是故意引诱男人的吧。嘻嘻嘻嘻嘻嘻”。习美娟有点羡慕的说,她到底是比路水莲大了几岁,胸脯和都显出了下垂和松弛。“我呢,我跟以前比起来怎样?”习美娟又问。

    “你好像胖了些,不过越的显得丰满了。我要是男人我就选和你做那事,多舒服呀,肉嘟嘟的,摸着都得劲儿呢,别说做了,爬在上面还不咯人,那像我都是骨头,做着也不会舒服。不过你像是真的不大开心,你笑得没有以前开朗。我记得以前你总是笑得很甜,连耳朵鼻子都在笑。怎么呀,你家华伦天真是很长时间没喂你了吗?嘿嘿嘿嘿。”路水莲得到了习美娟要帮她问工作的好讯息,心情放松了许多,也和她打起了趣儿。

    “很多事情我还没跟你说,我烦得很,也闷得很。”习美娟没了笑容,象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她开始沉默。路水莲就不便开口,就也跟着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习美娟说:“你小孩家全呢?还在你妈那个小镇上?”

    “嗯,又没人带,只好放在乡下啦。等他好上学了我再接过来。”路水莲掩饰着说,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经济的原因。

    “不是好叫他奶奶带吗?”习美娟好奇的问。

    “她要是肯带,我还用放在我妈哪吗?不过我也不放心她带。你不知道,她这人很孤僻,不愿与人接触,有些神经质,要是给她毛病来,懊悔也来不急。”路水莲这倒说的是实话。

    “你老公呢?还在原先那单位做办公室呀?”

    “嗯。”

    “他那单位好像不大可能精简人。”

    “我也不怎么清楚。”路水莲不想与她谈论自己的老公李炳辉,显出不感兴趣者个话题的意思,想止住这方面的谈话。

    她们正说着话,华伦天下班回来了。路水莲就心想这进来的男人肯定是,但她不便贸然搭讪,她只是微笑着。华伦天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华伦天。她能够感觉出地板被他的脚步震颤得厉害。他的脸孔很大,脸上的表情很威严。他看上去那么身强力壮,根本不像四十多的人。路水莲没来由的隐约觉得有些怕他。他嘴上叨支烟卷,烟灰掉在地上,他看也不看,自顾自地在那解领带。

    “这是我原先的同事,设计科的,叫路水莲。”习美娟介绍道。

    华伦天于是礼貌地朝路水莲笑笑,点点头。路水莲也朝他点点头。路水莲想,他那张脸要挤出些笑容还真不容易。不知怎么,路水莲不再相信他肯帮安排工作。我只能是白跑一趟了。路水莲一下子泄了气。

    路水莲站起身,说:“我走了。”

    习美娟很惊讶,说:“怎么好不吃饭就走呢?”

    “可我要回去烧饭。”

    “嗨,你还怕你老公自己不会烧?”习美娟说。

    路水莲很为难,她真的不想在这吃饭。她下意识地看了华伦天一眼,她现华伦天也正看着她。“吃了饭再走。”华伦天像在下命令。她一下给镇住了,顺从地坐下。

    习美娟见她不走了,很高兴,说:“我这就去烧饭。”说着就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路水莲和华伦天俩人,路水莲很局促。华伦天问她:“要再来杯果汁?”她说:“不喝。”但华伦天还是自顾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路水莲端着鲜果汁,竟不好意思喝。华伦天说:“喝呀。”路水莲便喝了一口。路水莲随后放下果汁杯,说:“你坐,我过去帮帮忙。”路水莲不想跟他单独呆着,她觉得他看他的眼神很别,一时又弄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意思。 .

    “你坐那歇着,我这没什么要帮的,又没什么菜。”习美娟对刚走进厨房的路水莲说。

    路水莲不听,帮她洗起了盘子。 “在这吃饭,害得你辛苦一场。”她对习美娟说

    “你不在这吃,我不也还是要烧么。”路齐英说,再说你还没在我家吃过饭呢,又是第一次来。”

    洗好了盘子,路水莲一时觉得没什么事好干了,只好站一旁看着习美娟炒菜。“你手脚真利索,”她说,“炒的菜一定很好吃。”

    “我都几十年的菜炒下来了,能不利索么。不过味道并不见得怎样。”习美娟说,说完朝客厅呶呶嘴,又说,“他从不作兴进厨房。”

    路水莲就捉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说:“好像男人都不肯烧饭炒菜。”

    “也不见得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