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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罪孽第12部分阅读

    来她话里的味道。

    “那我过去了,有什么要帮忙你只管说。”崔燕妍感觉到再和她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本来就对路水莲不太感兴趣,从华伦天的眼睛里能感觉到路水莲将要对她造成的威胁,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一点崔燕妍最清楚不过。

    办公室里只剩下路水莲一个人,她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喜滋滋的。她望着面前那张陌生的办公桌,她这才怯生生走过去坐了下来。真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她想。她下岗失业的时候就很怀念以前坐办公室的日子,没想到今天自己又坐上了。她想我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保住这份工作,这工作真那么难吗?真那么难华伦天还会叫我干?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经营,在用人方面应该是很老到的。

    在办公桌前呆坐了好一阵,路水莲走了出来,走进崔燕妍的办公室。她想跟崔燕妍彼此熟悉熟悉。崔燕妍在电脑前辟哩叭啦地打字。“嗨。”她像老朋友一样地招呼。崔燕妍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路水莲,说:“有什么事要帮忙是吗?” 路水莲说:“没事。”她走到崔燕妍身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排排字,说:“打的什么呢?”崔燕妍随口说:“是一份文件。”说着话,她拉过一把椅子给路水莲坐。在这间她的屋里,她就是主人。

    40.美酒

    4o.美酒

    “那个大老鹰的徽标真是你想出来的吗?”崔燕妍好奇的问路水莲。她想,这个女人在这一点上倒真是比她有本事呢。就是不知道,要是华伦天真看上她了的话,把她弄上床,她是不是会比自己在那方面有本事。肯定没有。崔燕妍对自己那方面对付男人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

    “是呀。那徽标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过我也借鉴了一个瞬时的灵感”路水莲笑着答道。

    “你没拿一万元奖金?”这一点,在崔燕妍听伦天说的时候就感觉不可思议,在她眼里哪里还会有不爱钱的人呢?何况还是奖励,是正当的光明正大的来路呢。

    “就只是个简单的图案,要拿一万元奖金,我于心不忍。”路水莲还是看着崔燕妍笑,她想笑是一剂最好的粘连剂,能很快拉近两个不熟悉人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样。怪不了华经理要给这个位子你坐了。华经理早就想找个助理,可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看来他很赏识你。我就没那么好的命了。”崔燕妍若有所思的说。

    崔燕妍想对路水莲表示一下友好,说:“公司里有食堂,你要是不想回去吃中饭,可去食堂吃,饭菜烧得还可以,很便宜,只要三四块钱就可吃好吃饱。”路水莲想这个公司可真是不小,一般的公司哪里还会设员工食堂呢?看来习美娟的老公华伦天应该是很有钱的了,她边想着边对崔燕妍说:“可我没带盆筷呀。”崔燕妍就说:“没关系,到时候我借给你,我这有好几个碗盆。”两人闲聊了一阵,临了吃中饭的时候,路水莲便跟着崔燕妍朝食堂走去。

    因为是头一天上班,没事干,上午还好,一眨眼就过去了,下午则显得有些漫长。路水莲在办公室里呆坐着,心想应该去操作间看看。她走出办公楼,走在一小段绿树掩映的水泥通道上。水泥通道不宽,象一个迂回的回廊,路面很平坦,两侧是绿茵茵的草坪。能够在这种环境中工作,单梅说不出的高兴。渐渐地,她已听到了操作间里乒乒乓乓的响声。她好奇的走近那一排排整齐的操作间。她在每个操作间的大门外都逗留了一会儿。她叫不出这些操作间的名称。她走到了最后一个操作间的大门口,看见这里正在往外运已经成型的一些装饰成品。路水莲觉得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会儿。

    回到办公室,她干坐着想,接下来再干些什么呢?没什么可干。但总不能老这样干坐着呀。她走进崔燕妍的办公室,说:“你能帮我找些装饰方面的资料吗?”崔燕妍很爽快,说:“行,没问题。”崔燕妍找了些给她,路水莲拿着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一页一页地翻看,很用心,她想尽快的学习。

    快下班的时候,华伦天过来了。她突然看见华伦天站在门口,吃了一惊就慌忙站起身,笑笑地说:“华经理。”华伦天很和蔼地看着她,说:“怎么样,还习惯吗?”她实话相告:“还不大习惯,总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华伦天说:“过上一阵子会习惯的。”华伦天站到办公桌边上,看见桌面上摊着一些装饰资料,就赞许地点点头,说:“很好。你这样快就能主动进入状态,我想你一定能很快走上轨道的。”华伦天看了眼手表,说:“到时间了,好下班了。”路水莲说:“噢。”但她并没准备走,而是坐下来继续看那些资料。“走呀。”华伦天催促着说,“今天是你第一天来上班,我给你接风洗尘,请你吃晚饭。”路水莲听了这话感到一丝慌乱,他她想起了两人上次一起吃饭时,华伦天摸她的胸和亲她嘴的事儿,但她又不能明显的回绝,于是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你帮了我大忙,应该我来请你。”

    “客气什么,等你拿到了你的第一笔薪水的时候你再请我好了。今天我就先表一表老板对下属的关心吧。走吧。锁上门。”话这样一说,路水莲就不好推辞了。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路水莲把自行车推了来,让华伦天放进“本田”行李厢。路水莲拉开车门,正想坐进去,看见崔燕妍不声不响地走到了面前,她便朝崔燕妍笑笑。崔燕妍看上去象是刚和谁生了气一样,说:“怎么,刚来的大美女,你跟华经理同路吗?”

    路水莲也没多想不假思索地说:“华经理太客气,叫我去吃晚饭。”崔燕妍就抿了下嘴唇,表情很复杂地看了看华伦天。华伦天却假装去动车子,没看她。

    “本田”车一路飞驰,华伦天把路水莲带到一家酒店的二楼,两人找了个面对面的餐桌坐下,点了四五个菜,要了一瓶干红葡萄酒。“你真漂亮,这身衣服是刚买的吗?”华伦天又有点魂不守舍了。要说,这也不能怪他,哪个男人在与一个漂亮又风韵的女人独处的时候还会不多想点什么呢?你说有?谁?你说是古代姓柳的那个?我靠!你还不知道吧,后来据考证说那小子不是男人,应该是隐睾症患者,不能正常的分泌雄性激素。他当然就能坐怀不乱了。闲话调侃,继续下文。

    路水莲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你本来就很漂亮,一打扮起来就更是叫人着迷了。”华伦天继续给她灌药。

    “华经理你可真会说话。”路水莲被夸的有点晕晕的。哪有女人不爱听夸赞呢,哪有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呢?何况路水莲本身就认为自己是漂亮的。

    华伦天端起高脚杯和路水莲碰杯,说:“干掉好吗?”

    路水莲有点很为难地说:“华经理,我不行,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其实,她不是不行,她是想保留点女人的矜持而已,哪见过女人一口就喝去一高脚杯酒的?那不是高档次有素质的女人。

    华伦天笑笑,说:“那就慢慢喝。”怎么喝他都高兴,慢慢喝的话还能品酒品美人,多好的意境呀。有钱就是好,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有公司,如果不是自己有钱,那这个成熟里透着迷人芬芳的女人会坐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喝酒吗?

    两人各喝了一口酒,搛菜吃。华伦天看着路水莲搛菜的手,说:“真没想到,你干了这样多年的家务洗刷,手还这么白嫩细腻。”

    路水莲有点很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这样夸赞她的手,于是低了头,轻轻说:“我是戴着手套干的,伤不到手。”

    华伦天就意味深长的笑:“像你这双手不应该干家务活,应该……”应该什么,他没有往下说。其实他是想说,应该在我身上干活,但他不能这样说,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早了点儿,要是对崔燕妍说的话还可以。那就说的要比这句害露骨了。

    路水莲苦笑笑,说:“不干家务怎么可能呢?我们家总要生活的吧,不象您有钱,可以请个保姆干的。”

    华伦天话里有话的说:“要是给你也请个保姆你还会乐意自己干吗?”

    可惜路水莲还听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在拿她开玩笑,就说:“华经理你真是幽默能说笑,我们家哪能有请保姆的闲钱呀。”

    华伦天就尴尬的笑笑,没有再接下句,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号,总不能去说,我给你请一个吧。他现在还不是她的什么么人。她现在只是他的员工。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停电了。还好,是跳闸,只一会儿电就来了。

    “我一直拖着没给你安排工作,主要是因为想给你安排个好一点的。可我毕竟还不大了解你,不知道把你放在怎样的位置合适。所以我叫你多去公司里玩玩,这样我就可以观察你的长处。好在你想出了那个很有创意的徽标,这充分施展了你的才华。”华伦天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个有创意的徽标上。

    “我要是没想出这个徽标的话你会给我安排个什么工作? ”路水莲仰着脸问。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还要观察一阵子。”华伦天顺着她的话回答。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不知道我等得有多心焦。你应该早一点让我想你们公司的徽标。”路水莲有点开玩笑的说。

    华伦天就笑,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天真的可爱,他喜欢这份天真,他也打趣着说:“这样你就可以早一点想出那个徽标了吗?”

    路水莲上了劲儿,自信的说:“或许不是这个图标,但我有信心想出个让你满意的。或许会和这个不一样。这个是我一时间的灵感,你早说了的话,我怎么知道灵感什么时候会来呢?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灵感,那想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了。”

    华天伦细心的观察到路水莲的酒杯浅了,忙就给她斟满,也给自己斟满,说:“来,喝。”

    路水莲突然感到有点内急,不好意思的说:“等一会儿,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华伦天就借题挥,故意大大咧咧地问:“是去厕所吗?”

    路水莲就更不好意思了,但华伦天说的也对呀,她只好点了下头。“那我带你去,厕所在底楼的一个角落里,你恐怕找不到。”华伦天继续说。

    路水莲慌了,连忙说:“不用,我可以问别人。”

    华伦天坚持说:“何必呢,我带你去不少了周折吗?”说完,站起身领着她朝楼下走去。他们走下楼梯,走进一条逼仄的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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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崔燕妍闹事

    4崔燕妍闹事

    “不远了,就在前面。”华伦天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停电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华伦天想。

    “你看得见吗?”华伦天故意别有用心的问。 果然,胆小的女人站在原地不动,回答:“不,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我搀你。”华伦天没等她同意,很快的就抓起她的一只手,搀着她慢慢地朝前走。

    “这地方我很熟,闭着眼睛我也能摸到。”华伦天把路水莲的手抓在手心,抓得很紧。

    路水莲感到很难为情,这是除了李炳辉以外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这样抓着她的手。好在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他们在黑暗中手拉着手走了好一会儿。“到了吗?”路水莲问。“应该到了。”华伦天说着话已经掏出打火机打出火,看了一下又说:“还真到了,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路水莲嗔怪道:“你应该早一点用打火机呀。”华伦天掩饰着说:“我忘了。”他心想,我现在用就还有点早了呢,他一直攥着路水莲的手,感觉那手就是一块儿温热的老玉,圆润细腻。他不想松开,他甚至还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又不得不松开。

    路水莲拿着打火机进了厕所。路水莲蹲着小便的时候,华伦天不知为何干咳了几下。黑暗中,路水莲觉得这咳嗽声听起来像是近在咫尺,就有些害怕。她敛声息气,不敢出声响。她收紧小腹,将撅起来一部分,用了些力道双腿根部,并在会阴处用了些力绷紧,以至于努力使小便的声音降最低点。但即使是这样,这时华伦天在门外也听见了她出的“吱吱啦啦”的流水声,华伦天的脑子里画面就丰富了起来,他咽下一口唾液,故意问道:“好了吗?”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见她不作声,华伦天又问了一遍。她赶紧捋起裤子系好皮带走出来。她用打火机照着走到华伦天跟前,华伦天说:“你怎么不回答我?” 路水莲只得应付的说:“我正准备出来。”她把打火机交给华伦天。来电了,一下子灯火通明。她看见华伦天直直地盯视着自己,那眼光里面分明是有内容,她于是就赶忙低下头。她羞怯。不敢看他。那一晚就这样过去了,华伦天有些不尽意的想:电呀电,电业局,你们为什么让电来这样早干什么呢?再来晚点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生点什么了。

    路水莲努力适应新的工作。从与华伦天的谈话中她渐渐知道自己所做的其实应该叫公司策划,叫经理助理太笼统。“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们的品牌效应打响。”华伦天明确跟她说。“你得拿出好的创意来,像想出徽标那样想出一些好的点子。”

    路水莲设计的徽标的商标注册已经出来了,有些改动,很大气。华伦天拿给她看,说:“怎么样,还行吗?”她思考了一下,说:“可以。”华伦天告诉她:“我这是特意请深圳一家公司进一步设计的,他们跟香港人接触多,跟外国人接触得也多,见多识广,设计出来的东西就很大方,少了许多土腥味。”

    路水莲心想对呀,就应该用洋来镇土。于是说:“我们在广告中是不是可以说引进了外国的先进工艺?”华伦天说:“行,没问题。又没人来查验你是真是假。”华伦天叫路水莲起草广告词,她便关在办公室里瞑思苦想,想出了这样几句话:

    天鹏装饰公司是本市最有实力的装饰企业,公司成立开拓业务较早,有近十年的装饰工程经验,尤其是近一两年来,公司在原有丰富经验的基础上又引进了国外最新装饰工艺和机器,并依据我市的实际情况改良了国外的技术,对我市的装饰市场最为适合。

    路水莲找到华伦天,把这组广告词给他看。华伦天看完了,问:“你打算把它怎么用?”

    “我想把它用在报纸上。”路水莲说,“我们可以在报纸上刊登一两个礼拜,造成一种强烈的广告攻势。除了这段广告词,可以再配一张我们公司的图片,这样图文并茂,简洁明了,吸引人。”

    “那么电视广告你考虑了吗?”

    “电视广告我想应该拍一组操作间里的镜头,比方说就拍成品操作间,我们可以请一个上点儿年纪的老外在镜头前亮相,冒充来自外国的专家,这样可以使消费者更加信服。”

    华伦天没作声,他在考虑这些方案的可行性。为了说服他,路水莲继续说道:“广告宣传我想应该分成三步走,三管齐下。在电视与报纸广告一期期推出的同时,还可以再搞个街头宣传与促销,给过路行人传单。促销的阵势要搞得大些隆重些。可以在郎舟各主要街道上拉满横幅,横幅的内容要各种各样,要告诉消费者一个全新的信息。我暂时只想出其中的一条,叫‘天鹏装饰公司,设计出您全新生活。’你觉得怎样?” 路水莲没等华伦天回答,又说道,“当然,刚才这些都是广告的形式。除了广告,我们还可以炒新闻。广告与新闻铺天盖地了,不怕消费者不知道。消费者知道了也就肯定能接受。你说呢?这些办法还行吗?”华伦天点点头,说:“那就依你的。”

    路水莲与华伦天经常呆在一个办公室,引起崔燕妍的醋意。有一次,路水莲来到华伦天的办公室,两人商讨广告的制作方案,正说得起劲,从窗户外刮进一股风,把门关上了。崔燕妍瞅见路水莲往华伦天的办公室跑就来气,她留着心眼,时常站在门外偷听。她害怕路水莲取代了自己的位子,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从路水莲进公司那天起,她就有了危机感,觉得华伦天待她不再有以往热情了。这表子养的,崔燕妍在心里骂道,她想勾引他哩,竟然还把门关上了哩。她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故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关着门在干嘛呢?”

    华伦天回过头,冲她嚷道:“你来干嘛?出去。”

    崔燕妍说:“我不能来吗?”

    华伦天有些恼怒,他知道崔燕妍为什么进来,只有他和崔燕妍自己心里是明白的。他说:“我们在谈论要紧事,你出去。”

    有那么一刻,崔燕妍想我就站着不走,看你怎么撵我。什么要紧事,我还不知道你个老东西,你的要紧事儿都会在床上的要紧时刻办了,在这办公室里也不是没和我做过要紧事,怕的就是你的要紧事儿,你关了门,要是和路水莲在这屋里做起了要紧事儿,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但她害怕华伦天的目光,他的目光犀利凶狠。她在那目光中找不出任何熟悉的东西,找不出他曾趴在她身上时的柔蜜。就好像我不曾和他生过关系,崔燕妍想,就怪那表子养的,她没来他不是待我很好吗? 她恨死了路水莲,她不能被路水莲抢走快到手的猎物。她要给点颜色路水莲瞧瞧。她冲进路水莲的办公室,路水莲正在埋头写着什么,崔燕妍像鸵鸟那样高高地扬起头,用鼻孔哼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别太得寸进尺,别忘了自己才刚刚出道,还嫩了点。”

    路水莲懵懂,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说:“你在说什么呀?莫名其妙。”

    崔燕妍见路水莲竟敢冲撞自己,就凶相毕露,两手很威风地往腰间一叉,薄薄的嘴皮子透出一股杀气,说:“你说谁莫名其妙?”

    “那你说了些什么呀,我听不懂。”路水莲现在还是一头的雾水。

    “哼,别装蒜了,你心知肚明。”崔燕妍可不是那样想,她想路水莲是在装蒜。

    崔燕妍这只是警告路水莲,警告之后还必须采取些行动。要不然她会以为我只会恐吓,崔燕妍想。她得付诸行动。一天上午,华伦天没来上班,崔燕妍正在经理室搞卫生,路水莲撞了来。

    “华经理不在吗?”路水莲小心地问,她近来已经感觉到了崔燕妍的强烈不友好态度。

    “找他干嘛?是不是又想勾引他?”崔燕妍张口就来。她可是撒泼惯了的,怎么会把路水莲这样的良家女子放在眼里。晾她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崔燕妍想。

    她原以为至少路水莲会忍不住回敬她一句,那样她就有理由狠狠地扇她耳光。然而路水莲却不跟她一般见识,扭转身走了。就像是一块儿石头狠狠的砸在了一堆棉花上,没处用力。崔燕妍无形中失去了“给点颜色她瞧瞧”的机会。但她不死心,她还要继续寻找机会。

    路水莲通常中饭在食堂吃。公司里加上临时的劳动力,大约有一百多号员工吃食堂,没人维持秩序,便很乱,又吵又挤。不知怎么,食堂里的饭菜经常准备得不充足,那些晚来的或是挤在后面的就只能饿肚皮。于是所有的人都朝那打饭菜的小窗口拚命地挤,唯恐落后。路水莲力气小,挤不过人家,便看好手表,一到时间赶紧拿起盆筷去食堂。来得早,人少,便免了疯挤的苦头。路水莲来到食堂,那窗口已经给好几个人堵住了。路水莲掏出小面额的钞票,排在他们背后。轮到路水莲打饭菜的时候,食堂里就一下子涌进许多人。经常是这样。度之快,让人难以想像。于是整个食堂大厅乱糟糟的,你挤我抢,好不热闹。只是路水莲不用担心,她已经把盆子递了进去。她比他们早来一步,占据了优势。几步之外,崔燕妍在心怀叵测地注视着她。路水莲打好了饭菜,好不容易从人群的包围中脱出身来,猛然间手腕不知被谁使劲撞了一下,猝不及防,手一松,饭盆和菜盆便砰地掉在地上,饭粒汤渍溅了一身,也溅到了别人身上。别人火:“你手上没长脶?连个饭菜盆也端不住?”她只好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说是不小心给人撞的。给谁撞的呢?她没看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路水莲把盆筷拾起来洗干净了再来打,已是最后一个了,只打到个饭,没菜。路水莲端着白饭走出食堂,无意间瞥见崔燕妍在冲自己讪笑。

    没办法,路水莲只好买来一袋榨菜将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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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浪费资源

    浪费资源

    路水莲本想对崔燕妍表示些友好,崔燕妍这浪蹄子跟华伦天关系不一般,她看得出,她不是瞎子,只是她不愿意多深究而已,她现在得靠华伦天吃饭,崔燕妍这个小浪人还不能得罪,得罪了对自己不利。然而崔燕妍这个小浪人总与她格格不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试图跟崔燕妍接近,无一例外,崔燕妍总在拒绝她。崔燕妍嘴里爆出的话总带些刺。几次三番,路水莲也灰心了,心想我靠,我也没必要巴结你,我只要不惹你,你又能拿我怎样呢?你浪你的你马蚤你的,即使你和华伦天再怎么干,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

    路水莲对从事的这份工作已有些习惯,她现做经理助理或者说叫公司策划并不难。她只是随意冒出的一些念头,拿到华伦天那里,就给欣然采纳了。公司最近的形象就是按照她的思路推上市场的,居然还很成功,一个礼拜之内就收到将近三十万的业务订单。

    “看来我们第一步走得很成功。”华伦天高兴地说,“我们有理曲相信公司这块牌子一定能打的更响。”

    华伦天满除笑容地看着路水莲,他就是喜欢看这个水灵多汁的,但他惊异地现路水莲竟苦着脸,一副哀愁的样子。

    “你怎么不开心呢?”华伦天不解地问。

    “没有呀,我很开心,在这工作很愉快”路水莲故意搪塞。她知道华伦天可定还会继续问,她越是这样他越就会往下问,这一点路水莲相信自己的判断,做为一个过来的女人,对付男人,这一点经验她还是有的。

    “那你干嘛愁眉苦脸?”华伦天这老男人果然继续了。

    “我愁眉苦脸了?”路水莲能装的很,装作像是自己也

    不知道。

    “你别瞒我了,你肯定有什么心事。”华伦天急急

    的说,表现出很关心的样子。这女人不高兴,他也高兴不起来。

    “没。我会有什么心事呢。”路水莲把女人特有的娇柔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

    “是不是在想你老公的事?”华伦天一针见血地说。

    路水莲一惊,她没想到把他引到这条路上来了,她的原意是想引到崔燕妍那浪蹄子身上的,她只好用一双勾人的眼眸盯着华伦天看了看,随后低下了头。心想是不是习美娟已经告诉了他?她不是答应要为我保密的,哼,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你老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的确,这很伤脑筋。你很不幸。”华伦天表示无力的同情。

    “有什么办法呢,碰上了这种事,逃是逃不掉的。”路水莲只好再次哀叹,楚楚动人。

    “我也为你感到难过。你年纪轻轻就遇上这种事,太叫人伤心。”华伦天同情地说。其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在听习美娟说了这个情况后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他觉得他现在完全有机可趁,他完全有很大的把握把这个想了很久,费了很多心思的女人弄到床上去了。她的老公是同性恋,真是他妈大傻蛋,放着这好的美丽尤物不用,却去搞什么同性恋?这真是标准的占着女人不放炮。这边是华伦天急呵呵的想不到手,而另一边,做为路水莲的合法老公,他却暴敛天物,资源闲置。不过这也好,华伦天想,不用的女人时间长了就会想让男人用的,而那个时候,就是他最好的空子。

    路水莲不说话。她在接受同情之际,更多地是感到羞辱,人格的羞辱,以致觉得矮人一大截。

    “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只管说,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的。”华伦天表现的对她很关心。

    “谢谢,”路水莲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看

    下班后,路水莲回到家,李炳辉已经把晚饭烧好了。失业以后,李炳辉就很勤快,总把饭菜烧好了等她回来吃。她放下背包,换上拖鞋,在饭桌边坐下,李炳辉象个尽职的男仆一样把饭端给她。

    “今天去了哪些地方?”路水莲开始盘问。

    “就只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其它什么地方也没去,一直呆在家里。”李炳辉老实地回答。

    “你别骗我,你要是去了什么地方,我会知道的,我有办法了解你的行踪。”路水莲诈他。

    “我真是什么地方也没去,我一直呆在家里的,先是洗衣服,衣服洗好了看电视,五点钟的时候开始烧饭。”

    路水莲现在下班回到家经常要盘问李炳辉,她十分担心他又去和那些鬼男人瞎混。她明确警告他,“记住,我要是再现你和别的男人瞎搞,就跟你离婚,说离就离,你再怎么哀求也没用。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李炳辉当然相信,他不敢象路水莲说的那样“再试试”。路水莲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在李炳辉心中其实是已经很感激了。他的内心里是想改掉做那件事的毛病的,但他在身体行动上却不能摆脱已有的惯性,这就是通常情况下所说的身心不一,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脑子里想的和行动上做的经常是大相径庭,甚至于背道而驰。李炳辉轻轻说:“我信,我不可能再那样了,我想改。”他的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但路水莲总有些怀疑。

    他以前也是一心想改,并且也似乎努力的去做了,可最终还是不知为什么又犯了,路水莲不知他的决心究竟有多大。只是她没有往深处想,李炳辉现在的麻烦在于不是他想不想改,而是他能不能改的掉。那种习惯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里去了,并不是随着意识的灭亡就能消声匿迹的。哪一个吸毒的人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呢?可为什么在沾染上毒瘾以后都痛不欲生的想改又没改掉呢?李炳辉现在正是这样一种状况,他有瘾,这瘾是很不容易戒掉的。

    晚上睡在床上,路水莲忽然想,他的确是很长时间没犯了,一直很规矩很本分,看来他是真心想改,他真能改好吗?改不好我就跟他离婚,她主意已定。可万一他改好了呢?万一他真是下定决心要改了呢?他们毕竟是夫妻,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他,既然他想改,她就应该帮助他。她想,我何不带他去小镇看看家全呢?这样兴许能唤起他的责任感,好对他有些帮助。这样想着,她便渐渐地睡着了。她一人睡一张大床,虽然孤独寂寞,但她也没有再邀请李炳辉的加入,她认为李炳辉现在是已经对女人没有了兴趣。李炳辉还是睡在隔壁房间。

    翌日,路水莲来到公司,找到华伦天说:“我想请三四天假回去看儿子。”华伦天一愣,说:“干嘛要三四天?”他现在已经非常的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件你非常喜爱的物品,你已经看中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那你的占有也就会越来越强烈。他不愿意在三四天的时间里连路水莲的面也见不到,那在他看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路水莲以为他的意思是说她请假的时间太长,于是笑着说:“也可以少一点。要不两天也可以。”

    华伦天还是认真想了想,随后说:“好吧,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事。”华伦天问她哪一天回去,路水莲说:“如果可以我现在就走。”华伦天只好无奈同意了。

    路水莲这是抱着最后一次的心态帮助李炳辉。如果有救,则最好。没救,她也就死心了。她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李炳辉正准备去买菜。

    “别买了。”路水莲冲着正要出门的李炳辉说。

    “可家里一点菜也没了呀?”李炳辉很奇怪。

    “我要带你去明港看儿子。”路水莲说出了原因。

    “去明港?”明港二字给李炳辉说得很陌生。

    “对。是明港你不想去?你不想你儿子?”路水莲斜着眼睛问。她老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李炳辉总不爱去她父母家呢。

    李炳辉用手挠了下后脑勺,说:“就现在去?”

    路水莲不想再多说,就简单的回答说:“是的。”

    路水莲和李炳辉来四一路中段的汽车站,坐上开往明港镇的中巴。中巴缓缓地驶出了这座城市,驶向明港小镇。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好像还是春节那阵子去的。”坐在车上很去聊,路水莲想和李炳辉说说话。

    “嗯。”李炳辉象是兴趣不高。

    “想家全吗?”路水莲继续。

    “能不想么,说不想是假的。”李炳辉嗡嗡的说。

    “那你怎么一直不去看他呢?”路水莲好奇,她觉得似乎在现在看来,她对这个男人了解的真的不多。有很多他的内心世界她靠近不了,这些只是现在才现的,以前没有。

    “你又不带我去。”李炳辉这个理由就显得太蹩脚了。

    “你不认识路?要我像带小孩那样带着你去?”路水莲有点儿火,盯着李炳辉说。

    李炳辉扭转头望着窗外,躲避着路水莲的目光。

    “家全已经长得很大了,我上次去,就觉得他比以前长高了许多。”路水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儿子,这个家现在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由儿子在维系着,也许李炳辉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真的?”李炳辉很高兴听到家全的事,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现在的小孩都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今天去见他肯定又和上次不同了。”路水莲看李炳辉来了兴致,也就继续着这个话题。

    “我可能要认不出他了。”李炳辉在脑子里回忆着家全的容貌,他对儿子的记忆可以追忆到一年前了,家全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印记。

    “还好意思说。你觉得自己像个做爸爸的吗?”路水莲问。

    李炳辉再次躲避路水莲的目光,扭转头看着窗外。

    “他还听话吗?乖吗?” 李炳辉觉得现在很想马上就能见到儿子。

    “很乖很听话。比你要听话的多了”路水莲话里有话。

    “现在会说许多话了是吗?”李炳辉没有理会她,继续按自己的思路说。

    “什么话都会说,像个大人。”

    “走路还摔跤吗?”

    “早就不了,走得很稳了。”

    李炳辉笑了,一双眼睛还是望着窗外。“我其实很想他,他长得还像我吗? ”李炳辉小声说。

    “像,就是太像了。你的儿子不像你像谁呢?”

    43. 依夫携子是幸福的

    43. 依夫携子是幸福的

    路水莲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家全,一生下来她就觉得他是陌生的一个,没半点她的影子。家全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令她失望,太与李炳辉相像了,天生一副娘娘腔,这是最叫人讨厌的。路水莲忍心把他放在小镇由父母抚养,出了经济原因外,这也是一个主要因素。

    中巴小客车开得很快,快到明港的时候,李炳辉不由得一阵紧张。“我害怕看见你父母。”他竞毫不掩饰说了出来。

    “他们会吃掉你?”路水莲瞪了他一眼。

    路水莲想起第一次带李炳辉回家见父母,李炳辉也是这样紧张,好像比这还厉害,吓得直抖索。“我怕,”李炳辉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敢见他们。”“可你早晚要见他们的呀?” 路水莲说。路水莲一路上给他打气,说他们肯定很喜欢你,你是大城市的人,他们就希望我嫁个大城市的人。在路水莲的父母和她老家的那些邻居眼里,郎舟市就算是个大城市了,不过,郎舟市在这个省来说,也真的算的上是个大比较大的城市,除了省城,下面也就数它最大了。路水莲还唱歌给他听,唱“心里有眼里有口中没有/妹妹的心思猜不透/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仡芯芯的脸庞红嘟嘟的嘴//妹妹与情哥哥一对对/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悔。”路水莲这是第一次把未婚夫带回家,她只顾高兴,没有过多地考虑李炳辉干嘛那么怕。直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同性恋。但现在明白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下了车,路水莲走在前面,李炳辉走在后面,走进那条熟悉的小胡同。“快点呀。”李炳辉在后面磨磨蹭蹭,路水莲冲他叫道。李炳辉只好紧走几步赶上来。路水莲听见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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