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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第9部分阅读

    了,现在我在工作,下班后我会去找你,把我们之间的所有问题都解决清楚。”

    耿天磊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好啊,我来的目的就是约你一起共进晚餐,现在目的达到了,女人,你好好忙吧,我们晚上见。”

    某人已离开,可是他的气息还滞留在她的周围,她的心烦乱起来,这样的男人能接受她的决定吗?能轻易的放过她,让一切都恢复平静吗?

    下午夕妍给宁远去了个电话,让他不用等她下班,晚上她约了人。宁远撂下电话有些怔忡,隐约已猜到她是与什么人约会,他的内心有些低落,现在他早已习惯了她的陪伴,这一个人的晚餐该如果度过?

    下班时间某人高调的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当着大家的面把夕妍接走,望着同事们探究的目光,夕妍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直到坐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餐厅里,她望着四周,语气很是诚恳,“耿天磊,其实我们很不合适,就象这个餐厅,你已习惯了它的豪华舒适,你享用它带给你的一切便利。可是我却做不到,我与这里格格不入,坐在这里用餐,我会胃痛,会不自在,会吃得很累,你明白吗?”

    耿天磊笑得无奈,“夕妍,吃饭的地方并不重要,它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你看你不喜欢这里,没关系,你喜欢哪里?那间火锅店吗?下次我们就去你喜欢的地方用餐。”

    夕妍叹了口气,不再回避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光是吃饭的问题,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问题。我想和你说,我们不要再来往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再这样下去,你和你的家人都会被我所影响,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计较,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吧。我们回到各自的轨道,让一切恢复平静。”

    耿天磊的眼里溢满了不可思议,他深深的望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人,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居然还能云淡风轻的和他谈分手。在他深深的陷了进去不能自拔、在他一心一意想娶她进耿家、在他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排清阻碍、在他对他们的美好未来满怀希望时,她居然说要与他分手,不再往来,这个女人够狠心、够无情、够冷酷。

    夕妍望着他眼里的震惊,心阵阵疼痛,“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硬是勉强在一起,会遭受很多不可避免的问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同样会痛苦,会分开。我是过来人,我明白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这个距离有多可怕,耿天磊,你明白吗?”

    耿天磊的视线扫过她落在繁复的桌布上,上面富有雕塑感的垂花幔纹与涡卷纹,尽显巴洛克高贵复古风格,奢侈而华丽。他缓缓抬起头来,嘴角掀起魅人的弧度,语气轻柔,“不明白,你说的我都不明白。不过不要破坏了用餐的好心情,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饭后我们再继续沟通。夕妍,今夜这么美好,陪我好好的喝一杯吧!最后的晚餐,应该是尽兴的。”

    夕妍执起杯子莞尔一笑,“也好,我先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某人举杯与她轻碰杯壁,轻脆的声音轻轻划过两个人的心尖,荡漾起丝丝涟漪。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对美味都尽失兴趣,某人与她不时的频频举杯,理由层出不穷的理所当然。夕妍望着他炽热的目光,心里隐隐作痛,自己对他终究是动了心,就因为她现了这可怕的事实,才决定把这一切都结束。这么展下去,她会拔不出来,她试问自己真的要嫁进耿家吗?要去过一种自己不确定,不了解,不安心的生活吗?

    耿天磊注视着对面的女人,脸若桃花,霞红一片,杏眼里酝满了迷离的水雾。他淡然一笑,“饭吃完了,我们也该好好的谈谈刚才的问题了,楼上的酒吧不错,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我们上去喝一杯吧。”

    夕妍的头有些跳痛,这红酒看似温和,后劲却是十足,她望着他的目光,有些犹豫。

    某人的笑意渐浓,“夕妍,你不是要把问题彻底解决吗?怎么,你后悔了?”

    夕妍的心一动,缓缓点头,两个人来到顶楼的观景酒吧,随便点了些小吃,耿天磊特意给她点了份甜甜的饮品。这里的视线能俯瞰全城,深邃幽渺的夜晚,浩淼迷离的星空,点点闪动欲迭欲坠,一切遐思都融化在苍茫夜色中,缕缕飞溅,丝丝流离。他们谈了很多很多,话题也早已离题万里。夕妍望着健谈的某人,心里愈现疼痛,她的头也愈渐昏沉,她强挺着打起精神,“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某人释然一笑,“啪”的一声,擦了个响指,对前来的侍应生小声的低语了几句,随后侍应生拿来瓶洋酒,利落地为两个人开瓶,并倒入精致小杯中。耿天磊执起杯子望着对面微显醉态的小女人,“夕妍,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诚心诚意地想娶你为妻。不过很遗憾,你的心太狠太无情,来吧,干了这一杯,我如你所愿,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

    凛冽夜雾也成棱

    夕妍的心愈加绞痛,双眸氤氲,如果说先前的冷酷是对此人的厌恶,那此刻在她已然爱上他的时候,她狠下心来伤害他,她的心又何尝不痛呢?她强忍着欲出的泪水,扬头把酒先干了,站起身来,望着这个男人,“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耿天磊及时揽住她微晃的身子,撩人的气息轻拂她的耳根,“慢些,你醉了,别摔着,我会心疼的。”

    夕妍挣脱开他的怀抱,勉强走到电梯里,身子靠在冰凉的厢壁上,电梯里的灯光耀的她头晕,她闭上眼睛靠在那里。电梯“叮”一声门开启,夕妍随着某人步出电梯,恍惚间走了一段路,她有些迷惑的望着四周,手指重重的揉捏着额头,甚至她以为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她急躁的问着某人,“这是哪里?我们好像走错了楼层,这不是一楼。”

    耿天磊邪起嘴角,笑容玩味地望着这个焦躁的小女人,“没有错,这是六楼,是我们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前面就是预订好的房间。”

    夕妍惊了一个激灵,头脑瞬间清醒,她不再同他费话,转身往回走,可是酒醉的身子并不配合她,脚根软四肢无力的她,脚下蓦然一滞险些摔倒。某人手快的扶住她的身子,她打落他的手,继续往回走。某人的手被打落数次后,终于失去耐性,伸手打横抱起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女人的手用力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暴怒起来,“耿天磊,你快放我走,我要喊人了。”

    耿天磊象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胸腔震动溢出低低的笑声,“夕妍,你不知道这家酒店是耿氏的产业吗?你到,在这里谁敢管我,谁又能理会你的无理取闹呢?”

    夕妍的心极地跳动着,这番话成功的震慑住她,捶打的手滑落下来,目光中流露出乞求,“你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要去那里。”

    耿天磊收敛笑容,目光紧紧的锁住她,“你在害怕吗?你想我能做什么?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我们,不生些什么,还真是浪费了。夕妍,我不会放开你的,是你自己太天真,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抽身而退吗?”

    夕妍跳痛的脑袋愈加眩晕,她不敢相信的望着某人,门一开,她被抱进一个房间,门被重重的踢合上。震得她心神俱碎,她害怕的抓住某人的衣襟,“不要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会后悔的。”

    身子被某人轻轻的放在大床上,修长的手指轻解衣扣,“如果我放你走,我才会后悔。夕妍,我说过,我不会每一次都原谅你,是你自己太狠心,你怎么能够这样的就把我踢出你的生活。我还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我的人,现在我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从今以后,你别想安然脱身,这一切早已注定,你认命吧!”

    男人的眼神坚定而深邃,麦色的肌肤随着衣服的脱落而呈现在女人面前,宽厚坚实的胸膛,□健美的肩,平坦的小腹……夕妍不敢再看,害怕的紧闭双眸,娇小的身子紧张的轻颤不已。

    男人嘴角轻扬,炽热的身体附在女人的身上,轮廓分明,柔软的嘴唇轻触女人稚嫩的耳根儿,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今夜刚刚开始,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男人漏点的热吻覆在女人的柔唇上,用力地夺取她的呼吸,撷取她的甘甜。空白的大脑已不能思考,捶打某人的双手渐渐无力,窒息的感觉让女人几近晕厥过去。某人终于放开她,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窒息的胸闷终于获得新鲜的空气。饱满的胸部强烈的起伏着,刺激撩拨着男人的感观,某人的酷眸一暗,炽热的吻落在女人莹白的玉颈上,啃吮出朵朵娇艳诡异的紫痕。女人的胸前蓦然一凉,衣扣被某人逐粒咬开,贪恋的吮吸,炙热的揉捏,瘫软的夕妍一阵阵地颤栗。她的手抓扯着床单的浮雕花纹,心中懊悔自己今夜的天真,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自己怎么能轻易的相信他会放过自己。

    温热的手掌抚过光滑的小腹覆在她的柔软上,她的双眸蓦然睁大,无力的手死命地抓住某人的手,语气哽咽,“够了,这样的惩罚足够了,不要再做下去。”

    情醉的男人迷茫的望着她,心疼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哭?我在爱你,你难到感觉不到我的爱吗?女人,不要这么打击我好不好,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女人的手被男人轻易地制摁在头顶上,不安分的手继续撩拨触摸着,耐心地挑逗着女人潜在的□,绚丽缭乱的火花从小腹迅向全身蔓延,欲火燎原。男人感到手指触感一片湿滑,他孩子气的扬起嘴角,□的硬挺顶在腻滑的柔软上,一寸寸的挺进,女人瑟缩着身体,被侵入的疼痛感残忍地提醒着她这是最后的沦陷。炽热终于深埋在女人的身体里,四年的禁欲让这个女人紧致而生涩,男人的心里溢满了莫名的感动,最后的理智淹灭在这场最原始的掠夺之中,疯狂的律动起来。

    女人呻吟的声音压抑而破碎,贝齿狠咬着手指,遏制着,不让自己出羞涩□的声音。不断聚集的空茫把她的心志顶至忍受的极限,痉挛急促而猛烈,一阵致命的快感极地冲出桎梏向全身炸裂开来,片片崩析,崩窜到四肢百骸,心魂飘荡,得她阵阵的颤栗。

    男人感知到她的回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卖力的引领她步入一个又一个的极致高峰,再一次一次的摔落下来。汗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在女人的身上,流淌着暧昧的痕迹。直到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喊叫声,不再压抑,不再痛苦,一种真正从心底解禁释放的声音。男人的吻轻柔地刷过女人轻颤的睫毛,语气蛊惑醉人,“这样多好,你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做一个诚实的女人,承认你爱我,难道不好吗?女人,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夜晚,让它诚实的存在你的记忆里,来验证你的真心。”

    女人的睫毛愈颤愈烈,终于滑下泪来,菱唇倔强的抿着,静默无声。男人露出苦笑,重新在她的身体里冲刺起来,直到把炽热全部灌注在她的身体里,他紧紧的抱住她滑嫩的身子,酷眸溢出泪来,泪水顺着女人的脸颊流淌,一个声音反复的倾诉着,“夕妍,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要离开我……”

    夜色正浓,窗外月华浸染万物,一切归于静谧。窗内灯光昏乱,纠缠的身体终于沉入平静,男人的呼吸平稳带着满足醉入梦乡。女人睁着大大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屋顶,仿佛那里有她解惑的真言,能让她惊恐的心得以净化恢复往昔的平静。可是紧紧搂抱她的臂膀清晰的告之她,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所有的,所想的,所盼的,在这一夜都被彻底的颠覆、彻底的改变、冷酷的延伸……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谁能看出我的伤

    夕妍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眸,刺痛的双眸适应着房里的光线,记忆如潮水般的扑涌而来。她多么希望那只是她昨夜做的一场恶梦。可是身体传来的阵阵酸痛清晰的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事实。她的嗓子撕扯般地疼痛,浑身寒冷,身为医生,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凌晨天刚现亮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已经是恶梦困扰,冷汗淋淋了。她强挺着坐了起来,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人。她一件一件的套着衣服,颤抖的手指费事的系着扣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她的脚刚一落地,一阵强烈的眩晕让她不得不扶住墙壁,站了足足十秒钟,才缓过神志来。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出套房的卧室,阵阵奶香迎面扑来,桌子上正摆着丰富的早餐,隐约听见洗手间里的流水声,她的心一窒,快步向门口走去。可还是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耿天磊堵了个正着,某人神清气爽的望着她,语气轻柔,“夕妍,吃过早餐我再送你上班。我已经吩咐人去给你买衣服去了,一会就送到。”

    夕妍看也没有看他,直接绕过他向门口走去,某人抓住她的胳膊,夕妍打落某人伸过来的手,冰冷的注视着他,“请你让开,我要离开。”

    耿天磊微蹙眉头,尽量让自己的话不刺激她,“夕妍,不要生气了,我已经订了日程,过几天我就陪你去订制婚纱,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你个最豪华瞩目的婚礼。”

    夕妍菱唇弯起嘲讽,“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昨天生的一切我都忘记了,我以后与你不会有任何瓜葛。一辈子都不。”

    耿天磊的双眸中隐隐的燃着火苗,他挡在欲往外走的夕妍面前,象堵墙似的挡住她的去路,一团火在夕妍的心里极燃烧,一个耳光响亮的甩在某人的脸上,力道之猛震得她自己的胳膊都麻。

    某人的眼眸倏地暗沉,额上的青筋直跳,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双眸,“女人,我爱你不等于纵容你,我强要了你是为了让你不再离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可是这里不包括你的无理取闹。”

    夕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闭了闭双眸,再次睁开时,里面寒冰一片,“耿天磊,这一巴掌是我回你昨夜的混帐行为,你的爱我不稀罕,如果可能我想让你永远消失,现在你给我滚开,永远的滚开。”

    耿天磊直视着她气得惨白的脸,终是不忍,他伸出手轻触她的脸,“夕妍,我们好好谈谈吧,不要冲动……”

    夕妍别过脸,猛地把他推开夺门而出,门被狠狠的甩上,声音震得某人耳膜嗡嗡作响。

    终于走出这个门,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上面的指示灯,自己昨夜怎么就没看清这个楼层数呢?或者说自己当时压根儿就没看,只是下意识的跟着某人往外走。自己的酒量不好,以往都是宁远护送她回家,每次喝酒时,她也是放心的醉倒,因为她知道,她的师兄宁远一定会平安地把她送回家。她的心重重一拧,这个师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夕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正拿着钥匙开门,隔壁就出来一个焦急等待的人,满眼的担忧,“夕妍,你昨夜去哪里……”

    询问的话蓦然止住,清澈的眼眸中划过刺痛,目光盯着她的某一处停顿数秒后终于出声,“你快些换衣服吧,我等你上班。”

    夕妍已无暇顾忌他,推门而入,快走进洗手间,冲洗自己酸痛的身子。再次站到镜子前,她整个人蓦然一怔,痛苦的脸上尽显懊恼的表情,镜子里的她莹白的脖颈处布满了青紫的吻痕,醒目而妖艳。刚刚的宁师兄一定是看到这些才会震惊住,重重的叹息声溢出口来,作孽呀……

    夕妍坐在宁远的车里,大热天的不得不穿了件高领衫,车子里一片沉寂,临下车时,宁远才忍不住的问她,“你没有事吧?”

    夕妍错开目光扯出个笑容,“没事,我先下车了,要迟到了。”

    这一天她都在魂不守舍,总是在怔怔呆,耿天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最后夕妍关了机,她靠在沙上闭目养神,现在的状况够乱够尴尬,她该怎么办?该和师兄如何解释?唉,一切都乱了……

    心情格外低落的宁远在走廊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慢慢的走着步。原鸣正在散着步,看到他立刻扬起笑脸往前紧走了两步,随即哎哟一声,痛得皱起眉头。

    宁远的心一紧,“怎么样,你还好吧?”

    原鸣扯出个笑容,“刚刚慢走还好,这快走就感觉痛的很。”

    宁远蹙起眉头赶紧把她扶回病房,“这伤口现在很容易抻着,不能走的急,来我看看你刀口有没有问题?”

    还好刀口缝合良好,未见异常,宁远放下心来,他的语气温和,“刀口没有问题,下地走的时候,不要着急,尽量慢一点。”

    原鸣笑眯眯的望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就是舒服,“帅哥医生,你喜欢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带我去看看吗?”

    宁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怔了一下,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患者是不该对医生的私生活感兴趣的,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出院,我先走了。”

    原鸣望着他逃似的背景,大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我才不急于出院呢,有你陪,这里似乎也不错。”

    尽管夕妍吃了药,可是下午时她还是病了,浑身酸疼,浑浑噩噩的,她趴在办公桌上,混沌间自己好似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四处奔走,却找不到出口,正午的阳光强烈的直射在她身上,她无处可避也无处可逃。她焦急的到处找寻着出路。最后搞得她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晕倒在炽热的沙地上,漫黄的沙地滚烫的炽灼着她的身体。她疼痛难忍却动不了身子,绝望地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一双温柔的手臂抱起她,执着的带她走出荒芜,一股甘泉淌进她的口中,润泽了她干涸的心田。冰凉的手指,揉着她的额头,缓解着她的头痛。

    她想看清这是谁,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终于在她的努力下睁开双眸,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担忧的望着她,她想扯出个笑容告诉他别担心,可是没有成功,她的身子被人用力的抱在怀里,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没事,你烧了,正在输液。”

    晚上被宁远一路带回家,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杏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憔悴柔弱的让人心疼,宁远端着粥进来,轻轻把粥吹温,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的泪水砸落下来,落进碗里,执勺的手一滞,放下碗,轻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夕妍,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忘了吧!”

    晚上耿家的别墅里,很巧的全家人都聚在一起,此时正坐在一起用着晚餐。吃得差不多了,耿天磊擦拭了下嘴角,扔掉餐巾,郑重的看着父亲和母亲,“我决定要结婚了,日子订在下个月,夕妍你们也见过,我会找时间,带她正式来见你二老。”

    夜色凄凄坠凋零

    耿天磊的话无疑是在耿家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大家心里都掀起狂澜。所有的目光都在望着他,内蕴的含意尽不相同。耿母先反应过来,她舒展了个会心的微笑,温柔地握住耿父的手,语气中尽是欣慰,“延忠,真是太好了,天磊终于肯成家了,这个夕妍我很喜欢是个不错的孩子,看来我们耿家就要添人丁了。”

    耿父本来严肃的面孔却因妻子的话渐渐转柔,他疼爱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只要你喜欢就好,淑媛,不要太劳累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去做吧!”

    耿父转过头颇有含意的望向某人,“天磊,饭后到我书房来一下。”说完他站起身来向东侧的书房走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耿天磊微扬唇角,浅笑中暗含了一抹不逊,他们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耿母也站起身来,“天磊近期联系下夕妍的父母,我要去拜访一下,对未来的亲家,我们不要失了礼数。尽量让人家满意。”耿母看了看那对还处在惊怔失神中的夫妻,没有再停留,转身回卧室去了。

    耿天磊随后去了书房,餐厅里只剩下面色不善的肖子恒与耿天瑶。对于这个消息,打击最大的无疑是肖子恒,他现在连掩饰都顾不上了,呆怔的坐在那里,脸色阴郁暗沉。

    耿天瑶同样的不好受,她的心落千丈,如果这个女人进了耿家,便是耿家未来的管家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岂能有好日子过?再加上哥哥的撑腰,她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先不说,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会觊觎耿家的产业,城府颇深的耿母也会与她强强联手。自己的母亲还漂流在外,她连这种母女关系都不敢公开,只能让自己的母亲不光彩的存在着。父亲现在更是越来越疼爱耿母,这往后再加上个林夕妍,她与她的母亲还能有出头之日了吗?

    她转过头望着肖子恒,自己的丈夫,现在已然象丢了魂似的想着那个女人,如果以后天天面对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现在他们夫妻已经是貌合神离,肖子恒天天借故工作在书房里忙至深夜,肖母还天天催他们要个孩子,可是这样的夫妻生活,这孩子又何时才能有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愈加烦乱起来,对魂游千里的某人,不满地低声呵斥着,“回神了子恒,注意下你的身份,在我的家人面前如此失态,你不觉得丢人吗?”

    肖子恒显然对此话相当反感,他的目光里尽显不耐,“

    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里,面对着你那变态的哥哥。他娶谁不好,偏偏要娶夕妍,他分明是诚心地让我难堪……”

    耿天瑶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你疯了,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这让母亲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肖子恒不客气地打落她的手,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耿天瑶赶紧追出去,可是某人并没有理她,一个人坐进车里,车子绝尘而去。

    耿家的书房里气氛凝固,耿父目光如炬地望着儿子,“有些事情我就不深说了,天磊,这个女人我本不同意她进耿家的门,可是现在你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不想她伤心,既然她喜欢,我现在就默许你们。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为了这个女人伤了你与天瑶的兄妹感情。”

    听到父亲的话,耿天磊唇角含了一抹不屑,““爸,我早就知道你知晓这一切,可是你却不闻不问,你就是这样的纵容她们吗?任由她们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你的事我本不想参与,我妈还不知道你在外面给那女人安了个家,为了妈的身体我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只是想娶我的女人进门,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娶她的。”

    耿父的目光愈现凛冽,“胡闹,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么深的嫌恶,你让她进耿家,这不是让耿家不得安宁吗?天磊,你给我保证,不要起任何事端,我希望我们耿家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和和睦睦的,家和万事兴,你能做到吗?”

    耿天磊的嘴角不断地上扬,“好啊,以后我会管好我的女人,不过,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们再生事端。我希望我妈和夕妍在这个家安稳舒心的生活下去,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的,如果出了事,那我也就无需顾忌了。爸,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狠心,有些事你难做,那么就由我来做。”

    耿父的眉头紧蹙,他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羽翼已近丰满,在商场上以果决闻名的他,作风强势,从不认输,象此刻他居然在威胁他。

    书房里一片沉寂,父子俩的目光无声的对视着。不得不说耿父的心情是复杂的,在他的心里,耿母是最重要的,这个陪伴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最近这一年身体是每况愈下。而外面的那个,是他女儿的亲生母亲,他岂能让她无家可归,无论在道义上还是感情上,他至少要保证她衣食无缺,安心的怡养晚年。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和女儿却为了一个外人有了嫌隙,现在更是愈演愈烈,自己也知道天瑶做得过分,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现在自己老了,做为耿家现任掌舵人的天磊又是如此的冷酷狠绝,这样的他能做到善待自己的妹妹吗?

    忽然间耿父甚感疲惫,他靠在黄花梨官帽椅上轻叹了口气,颇为语重心长,“天磊,我和你妈都老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都能看到你兄妹俩和和气气的,相互关爱,骨血情要珍惜呀!天瑶,我会找她谈的,也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好了,你先出去吧。”

    耿天磊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感到父亲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缠绕着化解不去的忧愁。一丝不忍涌上心头,他的语气也温和起来,“爸,我会如你所愿的,你放心吧,只要她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我会替你照顾她们的。”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在肖家,低气压同样的感染着每一个人。已近午夜,肖子恒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迟迟不回卧房休息。这耿天瑶本来就对他独自离去窝了一把火,现在更是怒火焚烧,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来,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某人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吸着烟,手指上还缭绕着缕缕的烟尘,烟灰缸里更是积满了烟蒂。

    她气得声音陡然拔高,“肖子恒,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我们耿家失态失得还不够吗?你还要几时能还魂。自结婚后,你说你什么时候正常过,整天魂不守舍的,现在还坐在这里想着她,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宽容的给你时间让你恢复平静,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你怎么能这样地对待我?”

    肖子恒怔怔的望着她,麻木的竟毫无反应。

    耿天瑶的心愈加疼痛,“你还要想她到几时?你清醒些吧,她现在已经是我哥的女人,爱的人是我哥不是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肖子恒猛地呵斥住她,他被她的话成功地刺激到了,终于有了反应。

    耿天瑶笑的溢出泪来,“你为什么不想听,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吗?你说你哪一点能与我哥比,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他的一切都比你优越,你难道还妄想那个虚荣的女人能回心转意的回来找你吗?你还是死心吧,不要再自取其辱。”

    烟灰缸“砰”地一声被扫落到地上,碎末四溅,烟尘飞散。肖子恒猛地站起来,阴冷的注视着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你们耿家的人,你们家有钱有势是吗?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们耿家去,这里养不起你。”

    耿天瑶震惊地看着他,眼里迅淌下泪来,“肖子恒,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跟了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帮你打理公司,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让我滚,你还是人吗?”

    “够了,不要再说你为我付出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听烦了,你付出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我已经娶你了,你还要怎样?夕妍她是我爱的女人,这个你五年前就知道,现在你觉得受不了了,那你又何必当初呢?如果你后悔,那好,我同意离婚。”说完肖子恒不再理她,转身下楼,不一会儿,耿天瑶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滴落在地毯上,这个男人居然说要离婚,在他们刚刚结婚满一个月的时候,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狠力地捶着地毯,仿佛这是那女人的肉,是那男人的血……

    心在孤独里冬眠

    几天后原鸣出院,宁远亲自给她拆的线,一看愈合良好,宁远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的不错,一周之内千万不要沾水,近期内少做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原鸣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帅哥医生,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可要经常来麻烦你,你可不要烦哟!”

    宁远微笑地望着她,“只要是与病有关的,你尽管来找我,医生是不会嫌患者麻烦的。”

    宁远忽略原鸣眼中的失望,嘱咐了原母一些注意事项,最后目送她们离去。

    夕妍病愈后回到医院上班,好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住院处的工作依旧繁忙而紧张,夕妍下午才得空坐在那里喝口茶水。这几天那个人电话不断,每天都派人送来11朵黄玫瑰,这些花都被她送给护士小李,小李还神秘地问她是不是跟男朋友生气了,夕妍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李笑得理所当然,“谁都知道这11朵黄玫瑰是代表一心一意的道歉呀。”

    夕妍自嘲的勾起苦笑,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这个人永远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下班后夕妍从医院里出来,站在那里等宁远,不期然的看到远处的那辆车子。她的心一颤,赶紧低身坐进宁远的车里,两车交会时,她感到一束灼人的目光向她直射过来。她没有看过去,孤冷的小脸尽显冷漠之情。

    耿天磊望着这个小女人坐进宁远的车子离去,他的心

    真是无比抽痛,这个女人已然把他定为拒绝往来用户。他的电话尽数被拒接。他的唇边扯出苦笑,这回他是彻底地把她给得罪了。

    周末宁远有个大手术,吃过早饭后早早的去了医院准备。夕妍整理了下冰箱,罗列下要置购的物品清单,便去了附近的市。

    从市回来就在楼下看到某人,耿天磊站在车旁,目光紧紧地缠绕着她,她低下头快绕过他。某人紧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夕妍,不要生气,我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再踹我两脚。”

    夕妍没有理他,挣脱开他的手,往楼里走去,某人紧跟其后,夕妍走到家门口停了下来,她转身望着某人,“我的家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某人笑得尤为孩子气,“我忘记了回家的路,你还是好心的收留我吧!”

    夕妍站在那里,望着某人可恶的笑脸,门口站着这无赖,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她拎着两大包的东西,手臂有些酸痛,某人会来事地迅接了过来,“我来拿,你歇歇手。”

    夕妍怒瞪着自己的东西被某人抢在手里,她索性转身下楼,在小区花园里乱走着,这公共场合才是最安全的,此人实在是劣迹斑斑。夕妍在前面随意的走着,某人在后面一步一跟,不时地和她说着话,尽管没人搭理他,他还是在自言自语地和她攀谈着。夕妍终于走累了,只好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某人也坐了下来。夕妍眼不见心不烦,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半天终于出声音,“你真无聊,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与你有任何来往,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们有钱人可以随意的找乐子,拿别人开心,可是我们穷人却没有这个心情和精力陪你们逗趣,你走吧!”

    耿天磊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有些透明,一丝疲倦清晰的写在脸上,披散的头随着柔风曼妙的舞动着,划过优美的弧线。他的心酸痛起来,“夕妍,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可是我做不到放弃你。我已经和父母说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今天我的母亲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现在可能正在和你父母谈我们的婚事……”

    夕妍倏的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么,耿伯母去我家了?”

    某人眨动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我妈说这样才更有诚意,她一定要让你做她的准儿媳妇。”

    夕妍快的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就听见母亲的笑声,里面还有其他人的交谈声,她的头一痛,“妈,这位耿伯母不了解情况,我不会和他儿子结婚的,你们千万不要答应她什么。”

    林母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妍妍,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耿伯母?你有男朋友了吗?妍妍,怎么不带回家给我和你爸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考虑下你自己的婚事了,哪天把男朋友带回来,吃顿便饭……”

    林夕妍这一刻有杀人的冲动,她摁断电话,恼火的看着某人,“为什么骗我?”

    某人笑眯眯的望着她,“我是说在路上,有可能已经到你家了,是你心急嘛。”

    夕妍的心无比烦躁,自己这不是在告诉父母,自己与身边的这位关系拎不清吗?居然被他给耍了。她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东西,快往小区外面走去,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没有理某人,车子快离开小区。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司机问她去哪里?夕妍茫然的望着窗外,说了医院的名字,唉,在这个城市除了家和医院自己居然没有地方可去。

    迎着同事们诧异的目光走进办公室,这休息日还能不辞辛苦的来上班,这人不是有爱心就是有毛病。她坐在那里怔怔呆,想着自己怎么跟父母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