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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缠绵惊魂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子,香菱灿烂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一滴泪珠便这么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让殇聿去见舞阳,无非就是需要一个借口,让殇聿下得台阶的借口。而如今,送着自己的夫君去其他女子的床榻,怎能不说太过的苍凉,可是身在豪门大宅,她仅有的也就这些,能怎么办?又能如何?

    轻轻拭去泪水,香菱缓缓转身,朝着自己的青竹园行去。

    殇聿到眷离轩的时候,大厅里仍旧是那么的寂静,唯独那一盏柔和的烛火,轻轻的摇曳着,看着让人心神荡漾。

    推门而入,见那红木椅上靠扶手静坐看书的女子,一身粉色中衣,柔柔的让他有些提不起气来,本就喝过酒的身子,顿时仿佛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

    而蝶舞阳,却在抬首看到他时,一脸的惊骇,不解的看着他脸上的怒气,紧随着便有一股酒香轻轻拂来,绵绵长长的直抵她的心扉,缠缠绕绕的心田不得不离开。

    碎了心,乱了神,双眸就如此直直的看着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她静坐的转眸和他迷离的双眸,就那么静静的相望,如此的相望,仿佛直到永远一般。直到独处,他们才能相互的发现,对各自的思念,那是如痴如狂。

    不见,便可不去想念;不想,便可以不去受伤;可是见了,想了,那便是如潮水猛兽一般,侵袭而来,来不及思考,她/他便已经进驻了心田,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跳。

    烛光下,是两个人忘我的眷恋,相隔的时间越长,思念酿成的痛楚越是醇香,待到再次见面,才能发现,她/他才是自己最为牵挂的那个人。即便对方给的痛那么噬骨,却仍然不曾放弃曾经拥有过的美好。

    书,掉落在地,啪的一声,惊醒了两人缠绵的视线。

    猛地一丝羞愧在殇聿脸上闪过,怒的开口:“蝶舞阳,你故意让王妃没了孩子?”质问的身子,却因思念的驱使,因着酒后的一种装糊涂,一步一步的近逼她的躺椅,直至最后,他的质问成为了煽情的言辞。

    其实,他再多的骄傲,也敌不过对她的爱,所以,一旦找到一个台阶,便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她,看她。哪怕这个借口是一种质问,也不能阻止他们的相见。

    或许,是相恨的果实成熟,到了一个极致,便会破碎,而饮着果浆的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恨的滋味如此痛苦。

    “我没有!”其实在此时此刻,她应该承认的,应该让自己得到他更大的决绝,从而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说出口来,才发现自己是这般的不舍:“奴婢没有故意!”

    “可是香菱不能有孩子了。”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让她如此的眷恋,是否是他身上的酒气,让她神智混乱,整个人都迷醉在了他的气息之下?思绪已经混乱不堪,蝶舞阳只是轻声问道:“那怎么办?”

    柔柔的声音传来,在耳边萦绕,思绪变得很是无理,唇渐渐的向她靠过去:“你为她生一个吧?”这句话,今晚似乎有谁一直在自己耳边细说,似乎有人慢慢的将这个想法贯彻到自己的脑海,不然怎能如此轻易说出。

    惊骇的心跳加速:“不……”话没说完,便已被他火热热的唇给堵回了所有意识,他唇间的酒香,伴随着狂热的舌攻入她的檀口,来不及去细细品味,便已铺天盖地的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思绪乱了,心跳加快了,人亦变得无力了。

    身子在下一刻,已经落入他的怀抱,狠狠的,就那么将她揉进他的身子一般。

    他的手,熟稔的褪去她的衣衫,自己的身体,始终还是熟悉了他的抚摸,只为他而燃起的红玫,点点在她身上散着红晕,在晕黄的烛火下,晶莹剔透中带着桃花的朵朵红润。

    没有任何前兆,殇聿抱着她坐于自己身上,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膨胀的在下一刻已经进入她的身体。

    “啊……”干涸之地被他突如其来的挤入,涨得蝶舞阳瞪大双眸看着眼前坐着的男人,手亦下意识的怕打着他,唇被他紧紧的吸附,浅浅的疼痛被他安抚,透露着他此刻的急切。

    等不及上榻,害怕片刻之后的清醒,让他没有勇气向她低头,所以迫不及待,所以不顾坚硬的贵妃椅会弄疼她,就坐在这张红木椅椅上,他急切的要了她。

    那,是一个不眠之夜,月光不曾出现,漫天眨眼的星星顽皮的吵闹着,让本应寂寞的夜,变得热闹起来,让人无法入眠。

    整夜燃着的烛火,不曾熄灭,从红木椅到床榻的沉沦,不曾消弭。

    潜意识里,他们都害怕天亮,害怕醒来的那一刻,两人的骄傲再次将彼此伤得鲜血淋漓、血迹斑斑,所以珍惜能拥有的每一刻,每一时。( )

    他没醉,她亦不曾迷醉,只是为了相拥,骄傲的他们,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不丢人的台阶,就这样走了下去,却忘记了醒来的时候该怎么办?又该如何去面对?

    但,天总是会亮,该来的一切,总是会来。

    他可以趁她沉睡之时离去,可是没有,因为眷恋那拥着她的滋味;她当作昨夜的一切不曾发生,可是不想,因为他的怀抱是那般的温暖。

    都醒了,却迟迟不曾张开双眸,最后,蝶舞阳轻轻挪开他环在自己腰际的力臂,缓缓的起榻,穿衣,出门,梳洗。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殇聿都知道,却没有睁眼,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转身、离开。

    没有怨恨,没有哭泣,更没有不齿,她只是离开,给了他和她一个台阶,自己慢慢的走下去,走下去。可是一旦就这样走了,他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还能有见面的理由么?

    来不及细想,殇聿已经下榻穿妥衣衫,进来侍候梳洗的侍女,看到他并不惊讶,许是舞阳有交代过一番,但却能看到那名唤小红的侍女一脸的不悦,想必是在怨他待舞阳太过残忍。、

    可是又有谁知道,真正伤人的,不是他的张牙舞爪,而是蝶舞阳的清心寡欲。

    梳洗一番后,他便出了眷离轩,四处看了一番,也不曾见到她的身影,带着一身清爽,他不得不离开了眷离轩,去了议事厅,处理一天的事务。

    其实蝶舞阳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在眷离轩的后院走动了片刻,确定他走了以后,她这才回房。

    小红他们已经习惯了蝶舞阳的处世方式,因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整个上午,蝶舞阳什么也没做,就那么坐在廊前发愣,静静的想着昨晚的一切。为何会突然提起香菱不曾有孕的事,他不是一个在意这些的人,更何况说要子嗣。如今香菱不孕,会受人非议这是难免,况且那日在竹林也曾听到玉素夫人的话。听那语气,似乎并不希望香菱有孕在身,若是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殇聿后继无人。

    很奇怪不是,玉素夫人待殇聿那么好,怎么忍心让他如此?除非她想要得到什么,殇聿死后,若没孩子,能得到最多的,除了远在各国游历的殇清,别无他人。而殇清,不仅仅是殇聿的大哥,还是玉素夫人的亲生儿子。

    若是要让殇清世袭殇聿的一切,断然不会让殇聿这般安然的活下去,唯今,只有殇聿的子嗣,兴许能够让玉素夫人感到危险。不想还好,这一细细想来,便觉事情太过诡秘,殇聿这么些年没有子嗣,不可能紧紧是巧合那么简单,如大胆的猜测,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当初自己和香菱都能有身孕呢?虽后来都没了,但香菱也还有差点点生了孩子啊!自己腹中的孩子,香菱提过,大夫也曾说过即使不是殇聿,也会小产。两个人,都有了身孕,却都注定了要小产,是否都掌控在玉素夫人手上?

    想到这一层,蝶舞阳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慌忙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快午膳的时候,香菱便过来了,看到蝶舞阳一脸疲倦的模样,她便笑靥如花:“妹妹气色似乎不怎么好呢!”

    “嗯?”不知所云的蝶舞阳,明白过来,当下脸染红潮,只得转移话题道:“王妃怎地过来了?”

    屏退众人,香菱并不开口,只是犹豫的看着她。

    若是平常,蝶舞阳倒是无谓,可是昨日殇聿刚来过,她如此看着,让她觉着浑身不自在:“王妃有话直讲!”

    红着脸,香菱终于开口了:“妹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妹愿意不愿意呢?”

    “何事?”

    “王爷一直不曾有子嗣,而我这边经过上次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聪明的提起上一次,虽不是舞阳所为,却也能稍稍让她愧疚:“因此,因此……”

    心下微微一怔,昨夜他“你为她生一个吧?”的话语孩子耳畔盘旋,便也猜到香菱要说什么:“王妃想让奴婢要孩子?”

    “嗯,妹妹说的没错。”并不惊讶,昨夜晚膳时,自己在王爷耳畔一直说着的便是让舞阳为自己生一个孩子,定然王爷也有开口:“知道妹妹喜欢清静,若是届时妹妹不想要,过继到我的名下抚养也可以,妹妹可以放心,我会像待亲生孩子一般待他的。”

    香菱这番打算果然是很深,但也无可厚非。想着玉素夫人可能的做法和对香菱稍稍歉然,心里更是很难去想到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好!”昨夜的他,不像是仅仅为了孩子才是,因为他眸间的那一份思念,她始终没有忽略。(

    欣喜的看着她,香菱激动的开口:“真的么?妹妹?”

    “嗯!”

    “谢谢,真的很谢谢!”没想到舞阳如此轻易便同意了,香菱甚是激动:“可是王爷如今那么骄傲,即便是经过昨夜,怕也是……”

    “他还会来的。”他知道,若是没有得到自己的解释前,又经过昨夜一夜缠绵,晨起不过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旦想明白了,他断然不会就此放手:“奴婢肯定!”

    她的话,让香菱稍稍一怔,如此的蝶舞阳,让她想起在契丹城平定家丁的那一次,她便是如此傲然的神情,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信服在她的自信之下。

    坐了一会儿,香菱便离开了。

    她离开后,蝶舞阳没用午膳便躺下休息了,一切的事情,既然她不能逃离,便好好的面对吧,只是自己的心,不要再太过的沉沦便是,不要过分的去相信便好。

    就寝的时候,殇聿果然前来,进门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榻前看蝶舞阳卸装。自己前来,她不若其他人一般殷情,甚至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影响,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

    他不开口,她可以一句话也不说。

    不再去赌气,殇聿主动开口:“昨晚是为什么?”

    “不懂!”轻轻梳理着一头青丝,蝶舞阳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过分的苍白,有着一种憔悴,谁曾经说过,再美的花,若是没人欣赏也会憔悴。她,或许便是如此。

    “什么不懂?以你的性子,若不是有原因,你昨夜绝不可能随了本王!”他了解她,她坚决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她。

    就能料到他会如此问,为自己对他的了解,她淡淡的笑了:“爷想要什么样的答案?”镜中的人也在对着她笑,很清淡的样子。

    “你……”不行,他不能动怒,这个女人绝对有让自己疯狂的能力:“你自己的答案!”

    “爷说过让奴婢为王妃一个孩子。”

    隐隐的怒火在殇聿脸上出现,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怎能如此轻易挑动自己的怒火:“仅仅是这样么?”沉声不悦的问道。

    “不然还有么?”

    整日的好心情就被她给一句话给砸了,猛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也不说,殇聿便走了出去。他还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掐断了她那细嫩的脖子。

    错愕的看着大声响起的门,蝶舞阳苦笑,能做的只有这些,让她表露心迹,或许在以前还能如此,现在,已经是天方夜谭。默默的收拾好,默默的上床,默默的闭眼。

    再一次,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既然你只要为香菱生孩子,本王凭什么不给你?”虽然生气,手下的动作也却算轻柔。

    自那夜以后,殇聿每晚都会过来,偶尔两人会说上两句话,也算是难得的温馨。蝶舞阳话少,殇聿的话也不多,但在她面前,殇聿不得不主动找话,虽然每每气得半死,却也乐在其中。

    这晚,殇聿吩咐着让人给蝶舞阳备一些补品,毕竟她身子确实太弱,不想一旁的蝶舞阳听后主动开口:“奴婢不要!”

    也没强求,殇聿只在两人独处时才开口:“为何不要补品?你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要怀孕,首先也是要身子没问题才是,这是他问过御陌的。

    “奴婢只是不要府里大夫准备的补品!”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起府里的大夫等人,一般都是三娘在管,他便了然:“放心,三娘不会在这事上面难为你,毕竟他也催得紧呢!”

    她也不敢说,只得抬头看他,蝶舞阳央求道:“爷,就这件事,你依了奴婢。”一切事情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却不能用自己的孩子当赌注。

    见她如此郑重,殇聿也不再坚持:“好,哪天让殇聿来一趟。”

    其实她知道,殇聿待自己是不错的,平素她说一些不冷不热的话,听着难受了,也只当没有听见,耸耸肩就过去了,但偶尔听到蝶舞阳不经意的主动和他说话时,却满眼的柔情。

    这日终于得空,御陌被殇聿带着钱来眷离轩。

    早就听见过蝶舞阳的名字,却从来不见她的人,听到殇聿躺他随着前去时,御陌差点没笑出声来。

    初次见到,御陌便惊为天人,很难以想象在殇聿诺大的后院,竟然还能有这般淡定的人儿,干干净净,不汗一丝杂质,即便是拒绝他的打量,也是主动的说出口来:“公子看太久了!”

    一句话,很轻易的帮他得罪了殇聿,也沟回了御陌的视线,连忙转身讨好一脸怒火的殇聿:“呃……我不过是第一次见到她,有些震撼而已。”这蝶舞阳,果然是独特,这种事,一般女子都会是羞赫掩面,她到好,就这样说了出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独特啊。

    “她的震撼,有我就够了,你少在这里添堵!”

    “殇聿,你有点良心成不?”怎么说你也是有求于我,一般人我都不曾出手的。”

    其实从见他的第一面,蝶舞阳便对着御陌感觉还好,听他如此说,她不觉好心情的说:“爷,那不要他给奴婢看身子好了!”虽那次是他挑起殇聿对自己的伤害,他却也是无心之过。

    见殇聿正要点头,御陌当下喊道:“喂喂喂,做人不要太过啊!”当下看着蝶舞阳笑道:“我很乐意为看把脉!”再也不敢说任何废话,御陌执起她放在桌上的手,细细的把着。

    不一会儿便开口说道:“其实不难有孕,只是弱了些,回头我配些补品,给你送过……”看到某个男人发出的火光,御陌识相的赶紧改口:“呃,算了,还是让殇聿给你带回来服用就好。”

    “你很好玩!”蝶舞阳含笑点头,怪不得殇聿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确实是不错的一个人。

    “呃……谢谢,很是好听!”还真是不习惯蝶舞阳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御陌甚觉新鲜。

    “她那是奉承你,你可别……”

    “奴婢从不奉承人!”

    殇聿也不生气,知道她今日心情不错,也就随她。只是离去的时候,让她好生休息。

    如此,自然让御陌很是骇然,这般温柔的殇聿,还真是很难想象。一路上不停的转头看他,直到第七十六次以后,殇聿不得不开口:“我若不是知道你喜欢女的,我很难不去怀疑你爱上我了。”

    “去!”推了他一把,御陌笑道:“殇聿,你现在真是温柔得吓人。”

    “本来就是!”不再去否认,他承认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胆战心惊,承认着自己为她的魂牵梦绕。即便是她还那般的冷漠,但他相信,始终有一天,他打开她的心扉,弄清楚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不理你了。”御陌走了开去,难得殇聿让自己轻松一天,可不能就这样过去了:“我出去溜达溜达,配好了药倒是给你拿过去。”

    笑着点头,殇聿看着御陌走远的身子。轻轻的拖住下巴沉思,真的是变了么?或许吧。

    蝴蝶阳再一次崛起的消息,不久后便在整个王府传了开来,众人虽然不解,但也暗下猜测,是不是因为王妃生不出孩子,王爷才会找上蝶舞阳的,但也绝不妥,后院女子不少,王爷偏偏找上蝶舞阳,难免不受对她的旧情难忘。如此一来,整个后院倒也热闹了不少,个人茶余饭后,也有了一些消遣的话题。

    这一切,蝴蝶阳听之任之,与她来说,都没所谓,但这日,眷离院来了一个人,却让她分外的惊讶。

    王素夫人被众人簇拥着前来时,蝶舞阳正在看书,听小红说她来了,不得不出房。

    “奴婢给夫人请安!”蝶舞阳行了个礼。

    皱了皱眉,玉素挑剔的开口:“有些日子不见了,你倒是益发的不懂礼数了!”

    蝶舞阳不语,只是静默着看她此番前来到底有何事情。

    早就想好了如何开口,单一面对她时,竟然还是细想了一番:“本来我是不喜欢你的。”

    “无需夫人提醒,奴婢知道。”

    果然是那般的平静:“这些日子王爷歇你屋里,为了王爷的子嗣问题,我也不得不前来。”

    “奴婢不懂!”

    不满意的看了看她的身子,玉素开口:“你这身子骨如此不好,若是有孕,怕也麻烦,因此我让大夫来帮你瞧瞧”,伸手招了招,李大夫便上前来。

    “奴婢身子很好,无碍!”如今为何这般紧张?难道是知道香菱很想要孩子,此番一定会有所顾忌,因此将所有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外么?

    冷冷的看着她,玉素蔓延冷厉:“怎么?你要拒绝为王爷生孩子么?”

    没再反驳,蝶舞阳伸出手来让李大夫把脉。

    一番做作之后,李大夫说了与御陌同样的一番话,而后在离去前说晚些会拿补药前来。

    蝶舞阳也没有说自己已经有在吃药,只是写过玉素夫人,而后想着一些事情。如今要确定玉素是否到底那般狠毒,只能等到那一剂药送来以后给御陌瞧瞧了,所有人皆不会怀疑素夫人的动作,自然也不会去想它跟大夫之间有何交代了。

    那晚玉素夫人的药送来以后,晚膳时殇聿过来,蝶舞阳一脸的食欲不振,没有用晚膳,他见后很是奇怪。

    “身子有些不适,奴婢想早点休息。”

    “不舒服?怎么回事?”殇聿满脸担心,当下还赖小红:“你去归心居将御公子请来!”

    扶着蝶舞阳躺下,殇聿摸了摸她的额头,幸好温度不高,也还没事。

    很快的,御陌来了,诊断了一番,也不见有何问题,想象定是舞阳有事,当下说了一句:“殇聿,快些去取一些冰来。”很是紧急的模样,殇聿自然不会假手他人,一听此话就出门而路快。

    “谢谢御公子!”蝶舞阳飞快的起榻,去了今日玉素夫人送来的药,而后说道:“请公子帮我将这些药细细药细细研究一番!”

    “你怀疑这些药有问题?”府里的药补都是大夫开的么?这些大夫能有什么问题?想想也觉得奇怪,殇聿让他亲自为蝶舞阳看病,如今她又如此神秘,难道这府里……

    将药交到他的手上:“恩,有劳了!”聪明如御陌,自然能够得到一些什么,为了殇聿,他也不会不管的。

    “没事!”仿佛听到外面有疾跑的声音,御陌藏起手上的药:“他待你确实不错!”

    “恩!”应承这句话时,蝶舞阳甜甜的笑了。

    待到殇聿取了冰匆匆赶来:“来了来了!”而后看着御陌,不解的开口:“接下来怎么做?”

    接过那块冰,御陌笑道:“接下来我去做冰镇银耳!”说完不待殇聿发怒,大步离开,扬长而去。

    “混帐,御陌你敢耍我?”殇聿气得不轻,想象也不对,斩首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儿:“你做了什么?”

    “奴婢没有做什么啊,御公子说奴婢要好好休息呢!”

    不再多说,殇聿只是上榻,拥她入怀:“那就好好睡!”

    那一晚,蝶舞阳因为想着玉夫人的事情,整个梦境都是乱七八糟的,这些日子许是遇到的事情太过蹊跷,让她心口憋闷得慌,隐隐约约间,她能知道到殇聿为自己翻身的动作,视乎听到自己梦中的不安,他加重了手上拥抱的力道。

    感到他的紧张,蝶舞阳又缓缓从梦境中抽离,渐渐的一夜好眠。

    静静的坐在青石台阶上,沐浴在晨曦之间,一身紫色衬衫,吸收着阳光的同时,发出粉紫色的光芒。

    这个后院,许是殇聿按照他的喜好建制的,整个后院,有着一丛丛的栀子花,虽然不开花,却绿油油的在晨雾中吸收着露水,sh润的露珠,在晨曦间晶莹剔透,光芒偶尔跃入,绽出一刹那的光芒。

    在青石台阶旁,有着一方小小的池水,冬暖夏凉,平日里,若是有何新鲜瓜果,可以在此冰镇一段时间,过后再用,正好解去夏日炎热,池水里面,长着墨绿的青苔,偶尔,还会见到一两只小鱼小虾自由自在的游玩着。枝头的鸟儿,勤劳的叫着,唤醒着世间偷懒的人。

    站起身来,蝶舞阳赤足榻上那一院sh润的草地,痒痒的,凉凉的,迎着晨曦闭曚,点点雾水轻沾,落在脸颊,滋润着她的柔嫩的肌肤。一只顽皮的鸟儿,轻轻的落于她的肩头,渐渐的嘴巴轻啄着她柔嫩的肌肤。一只顽皮的鸟儿,轻轻的落于她的肩头,渐渐的嘴巴轻啄她白嫩的脖颈,痒得蝶舞阳轻轻的笑了。

    笑容,太过灿烂,使得所有光芒聚集在一起,皆敌不过她曚间璀璨的光芒。昨夜的困倦不再,被男子的守护取出,余留在心田的便是他轻拍后背的安抚。

    呵!多么美好的早晨,多么让人心醉的随意。

    “不穿鞋子会受凉的。”身子被人拥入怀里,双脚踏于他的脚上:“喜欢这里吗?”

    想要挣开,却又舍不得他如此的温暖:“喜欢,爷怎么不睡?”

    “睡一会儿就够了。”昨夜她的不安,让他一夜不曾睡好,直到天明时分,他才沉沉睡去:“舞阳,你有心事?”

    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但想想也不对,御陌的结果还没出来:“没事!”

    还是这样,总是把自己远远的推开:“你……”刚要说出的责备还没脱口,却被小红闯进来的声音打断:“王爷,青竹园的苓儿姑娘前来,说是有急事相告!”

    “哦?”觉着有些奇怪,如此早能有何事?却也仍然担心,毕竟是香菱那边:“本王这就去!”

    执起她的手来,殇聿抱起她进了大厅,将蝶舞阳安置在座后,这才转身看着苓儿,微微皱眉:“何事如此着急?”

    苓儿看到蝶舞阳,歉然的福了副身,而后满脸欣喜的开口:“王爷,奴婢是前来报喜的,王妃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