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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惊心同榻而眠

    “眷离国?你们从眷离国来做什么?”那人戒备的看着殇聿,此人身高健壮,一脸狠相,似乎不是善类:“眷离国如今不是一片祥和么?你等怎地还来殇国?”

    “这位大哥,我这不是前来殇国做珠宝生意么?您瞧瞧。”说话间,他掏出几颗精致的珠宝,而后放到守卫的手间:“大哥您看看,是不是很好?”

    几位守卫看见殇聿手中的东西,当即双眸泛光:“不错呢,果然是极品。”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将东西还给殇聿:“你来做生意的?那他呢?”

    怎么不知他人的为难,殇聿连声开口:“他不过是我的小厮,也是初来乍到,被吓到了。”说完将手中的一些珠宝放入一个袋子,而后开口:“几位大哥,我们还在赶路,正好进城有事,将这些东西先寄放在此,片刻我再回来取,不知可否?”

    顿时,几名守卫笑眼咪咪:“好好好,你们且进去吧。”

    “你……”蝶舞阳万万没有料到,在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有此等肮脏之事,当即正待发怒,却被殇聿紧紧握了两下,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只得一肚子火压于心中。

    刚行离城前,蝶舞阳便甩开殇聿的手:“你松开。”

    “岂容你想利用就利用,想甩开便甩开?”殇聿是何等人,他从来都不会说是不尊重蝶舞阳,但却是在自己认为好的基础上尊重她,看似他的独断专行,实是他的一种宠溺。对她的理解,他很是透彻,有时甚至比她自己更加清楚,因此也就知道她要什么,不要什么。

    蝶舞阳差点为之气结:“我何曾利用你了,我何曾……”

    “蝶舞阳,你还可以激动,信不信我在大街上吻你?”这句话,果然凑效,当即蝶舞阳便因为他的话闭嘴,而后只得冷冷的转身,漠然的朝前行去。

    苦笑了一下,毕竟还是变了,当初自己若说要吻她,她的第一反应是脸红,而后才是欲诉还羞的一种诱惑。

    皇城的大街上,仍然有着繁华似锦,穿来行去的红妆绿影,在整个街道上妖娆而行。

    如此状况,仿似不曾发生什么一般,很是平静,每个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安详的笑容,边境将要发生的战乱,此刻已如箭在弦上,而皇城,却还是歌舞升平。

    “蝶舞阳,这便是你治理的国家?”笑看着点了点头,脸上却不是一种佩服,反倒是含着几许的宠溺的笑:“也不错嘛,有我的几股味道。 [

    被他紧握的手,蝶舞阳的脸不可控制的红了:“你少得意,这不是我治理的,是文君治理的。”似乎不满意她对褚文君的称呼,殇聿狠狠的紧抓了一次她的小手,顿时,只见那片白皙染上红瘀。

    “在我面前,你最好少提他。”

    “他是我夫君,我提他天经地义。”

    殇聿没有说话,反倒是一伸手,搂住她的腰,头渐渐的俯下,在相聚一指的时候,含笑开口:“舞阳,你还可说一次。”

    “殇聿,你疯了。”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过往的行人都回眸相看,蝶舞阳的肤若凝脂,殇聿的古铜黝黑,却是凶神恶煞的让人不敢多看,如此也就心下猜测两人此刻的关系。

    “蝶舞阳,若不是你,我能如此么?”恶狠狠的松开她的腰,殇聿不再理她,一个人赌气的朝前行去。当年的她,眼里何曾有过别的男人,如今,却是张口闭口的“文君文君”,当年或许是错了,可是他何尝想过将甯妃置于死地,不然也不会自己亲手动手。那时候,仅仅是箭射,他都是万般不忍。

    这些,他不说,她不知道;如今他说了,她也不相信;所谓覆水难收,便真的是如此么?

    原本蝶舞阳想朝别的地方而去的,但想想,如今皇城之内,若没有他的帮助,恐怕是很难接近皇宫。

    也便只有缓缓提步,在他身后一步步的跟着。

    两人行至一处府邸,便见有人早早守在门口。

    殇聿看着身后的蝶舞阳,适才的一股子怒火已经不再,反倒多了几分婉约:“累了么?”似乎,想放弃的念头越是沉重,心里的痛便益发的深刻,如此,还是坚持,坚持……

    “没有。”避开他伸出的手,蝶舞阳侧身入内。

    深吸一口气,殇聿反倒没有跟上:“李祥云,赶紧跟朕说说,皇城里如今的状况。”略微担心的看着前面的女人,他问着一旁的人。

    即使是走路,两人亦是低微的谈论着。

    到了大厅,他脸上的神情已是益发的凝重了,本就严肃的脸上,有着一种熟悉的疲惫:“舞阳,你先去休息,我去有些事。”说完正要与人行出。

    “是关于皇宫的事情么?”心微微一紧,蝶舞阳开口:“我也要去。”

    “没你的事,让你去休息。”霸道的瞪了她一眼,殇聿匆匆与人行出。

    一番话,止住了蝶舞阳的动作,如今他千里迢迢的赶来皇城,是因为要帮助自己么?还是想要将殇国据为己有?他说过当年那一箭并未想取娘亲的性命,可是又能信得过么?即便是如此,娘亲的死,却也是他直接造成的,她怎能平静面对?

    微微的摇首,最近一些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整个脑袋如今已是一片混乱。她不是不愿意去想那些,而是害怕想的那些东西,会让自己恐惧,会让她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房变得柔软。

    夜里就寝的时候,蝶舞阳也实在是太累,头刚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一片混乱的梦境,竟然出现了他的身影,好久都不曾出现的他,如今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或许能够坚持下去,能够不去在意他此番的举动么?若是帮助,她又该怎样面对?

    朦朦胧胧之间,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纳入怀里,她,却习惯性的往哪个怀里靠了靠,一如五年前的无依一般。

    因着自己如此的动作,吓得蝶舞阳当即清醒:“你怎么在这里?”受伤滚烫的身子,却是这般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