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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凝指聚气解了她的桎梧,起了门扉并往上风处落坐。

    真是好样的,这下要下毒报仇可就没那麽容易了,哼,算你聪明。

    别这样说嘛,当然还有你身分的关系罗。伟大的汗青编辅佐官哪,听起来真是了不起。拿起怀中价值不凡温玉摇啊晃的,好不得意。

    汗青编,挺有名气的灵骨塔,想要住进去听说还得很了不起才行。眼前这个经天子能够在那里做到辅佐官之位,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

    别瞪了,奴家也想要送点甜头给魔剑道啊。夜媚亲吻着宝玉,有所图的美颜漾着算计。

    我倒是好奇魔剑道可以从我身上得什麽?右手托腮沉思,你算计我,难道我不会算计你吗?

    努力让自己从那性感慵懒的动作里振作起精神来,夜媚直言道有听过七星之主吗?

    上古时代传说中的一代霸主,靠着七星的协助统一整个武林。

    也是我方魔皇毕生欲除对象。汗青编在中原的地位,可以帮我们找出他。

    追杀我的,就是汗青编。哈,实在不想要泼你冷水,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办法帮你。

    怎会?!再怎麽说也是个辅佐官,地位那样崇高居然会遇上这种事。

    可恶,那我不是做白工了。

    助我夺得汗青编,我替你们找出此人。打断夜媚的嘀咕。经天子一脸认真谈着条件。你可以拒绝。不过我得告诉你,汗青编向来以圣贤之道管理组织,他们是不会给你们任何协助的,毕竟你们可是邪魔歪道。

    喂,这样说很伤人喔。夜媚显然对他说魔剑道是邪魔歪道颇不满。

    中原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要不是自己曾习得各类语言,接触不同文化,恐怕现在也成了个井底之蛙的酸儒。

    你自己不也是来自汗青编。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合作不怕辱了门风?

    门风!哈、哈、哈,你在说笑话吗?所谓门风就是胜者为王,谁是王谁就是门风啊。要、不要,一句话。

    待我回去请示过上头再给你答覆吧。

    我方答应。出声回应的是一名头戴中年男子,你有何需要就同夜媚说吧。

    是右护法的声音。夜媚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自己让人监视,耸耸肩向经天子介绍来人。

    经天子也不罗唆询问对方底细,既然可以决定的人出现了,那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既然成交,就由你开始吧。善使毒者多半心思敏捷,可用。

    我?!不会吧,我这三角猫的功夫能做什麽。

    你再去寻几个能用的人材。经天子续言。

    怎麽会?!你也动作太快了吧,我都还没答应。

    快去吧。忽视她眼中的抗议和疑问,要她速去办理。

    是。真是说不过那个眼神,这人也太单纯了吧,就这麽相信素未谋面、来意不明的人,不怕被她卖了吗?

    夜媚。忽地,她的新上司叫住她。

    还有事?

    我要找不会想爬上你床的男人。容易受诱惑的人,成不了事。

    喂。你说这话什麽意思啊。夜媚气得涨红了双眼,我的床也不是随便让人爬的。

    去吧!

    哼。不解风情、不解风情、不解风情的呆子。

    ***

    看来他下了个挺大的赌注呢。不过也没什麽,唯一的筹码不过就是命一条。没了,也就算了。

    既然做了,就无须回头。你和我又将狭路相逢了。岩缝盛开的火红沙漠玫瑰,引得经天子不禁一笑。温柔包覆,却在片刻间只剩稀烂花泥手中。

    爱一个人、如同呵护一朵花朵,好难;恨一个人、毁去那娇艳欲滴,原来容易些。

    我也是个投机份子。

    第五章

    风流倜傥红发少年羽扇轻摇漫步兰苑中,偶尔低头嗅着幽淡花香,时而以扇轻挑娇滴花瓣。隔着层层纱帐虽看不清姣好脸孔,但仍不自觉受那优雅体态吸引,频频回望。

    兰苑外众人低语声似传不进那专心於花花草草的少年亦或是不能失礼打扰他。

    屋外少女翘首蹬着脚尖奋力往里头探去依旧不可得,我们这新任御主真是个神秘人物呢,从来没机会正眼瞧见他。少女情怀总是痴,何况又是个前程似锦、才华洋溢英俊少年呢。

    那你可得把这兰苑里头的兰花养好,这样就可以常常见到御主了。一旁老者淡淡笑道。小姑娘家总是单纯,不明白这深宫内院处潜藏着多少复杂危机和矛盾,平凡也有平凡的福气啊。

    人终究是人,即便是号称至高无上的汗青编也是如一般寻常人等,阿谀奉承着上位者。特意辟出这片兰园讨他欢心,难道他们不明白吗?养在温室里中娇贵花朵如何也不若野花来得让人喜爱。

    听闻屋外两人叨叨絮絮的对话,悦兰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中冷哼着,得来容易的东西有什麽稀罕?

    用天之骄子来形容他真是最适合不过。完美的皮相、聪颖的天资和八面玲珑的手腕,想要得到的人、事、物从未失手过,因为别人给予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唯有,那宛如文心兰般活力四射的黄影。心头某个角落泛着微酸的感觉,他有许久没见到那张神采奕奕的俊颜了。望着墙头舞动的精灵,悦兰芳总是自信的脸庞难得迷惘。

    犹记天子初次见面时,不知为何原因就是对着他皱着眉头,常常接受着他不善的神色 栣岜闶悄苌了悦兰芳多远便离得多远,唯一能让他甘愿靠近自己是一回又一回的竞争比试。

    真是伤人啊,像他悦兰芳这样多才多艺的美少年竟不如诗书礼乐竞赛来得吸引人。为了博得伊人一颦一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这样争锋相对也过了两三年,直到大位底定,从此劳燕分飞。

    已然思绪脱轨开始胡思乱想的表情,吸引住站在他身旁的前任御主。是什麽原因让这平时总是裹层糖衣的男子露出这样温柔又埋怨神情。

    在想什麽?出声打断他的凝思,眼前人神情瞬间转变,快得让人捕捉不住,又是那让人看不透的悦兰芳。

    在想这满室兰芳实在辛苦众人了。羽扇遮去一半俊颜,这是他最酷爱动作,有些矫情神秘,也带着让人无可看透的算计。他喜欢在安全距离外,冷视着所有人。

    他悦兰芳其实很好相处,只是这汗青编上上下下一见到他这动作就会转为一种畏惧,或者是说因为摸不透,所以容易在心中无限扩大那些有趣的遐想。说他深藏不露、处世严密、潇洒不羁,总之就是崇拜。当然只有某个人会说根本就是在遮羞。是啊,仅只有一个人是特别。

    这本是下面人该做之事。汗青编最近状况如何?前代御主虽已退位,但对於组织仍是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

    一切安好无事。根本就是敷衍口吻。悦兰芳擒笑暗讽着这虚假的关心,思忖着眼前男人真以为吾不知道他暗中所布桩脚,藉以钳制他悦兰芳自由的目的。

    连我也防?饶是前任御主阅人无数,也很难明白眼前少年血肉下的心性究竟如何。而他唯一能回应的方式,仅仅是表达不满,充满试探。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闲适态度里有着严厉口吻,明示不该汝来关心之事就放手。

    让那犀利态度所摄,於是改变话题。西方的魔剑道近来蠢蠢欲动,中原武林最靠近他们的是汗青编,将来你要承接的天命也在西方,你可有做好打算?

    吾已命人寻得适当场所。悦兰芳说得云淡风清,却让听者吃了一惊,为何没有人向他回报?

    你倒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其实我也可以给你更大协助。话中带刺讽着他的隐满,羽翼未丰的小子,竟妄想高飞远离他这片天空。

    小心驶得万年船,吾习惯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不甚在意那不是滋味口吻,刻意与人划清界线。当然,他明白听在不识大体之人耳里,那成了欲擒故纵。

    人哪!总是一厢情愿。

    别这麽见外,汗青编该是上下一心。安抚着那昭然若揭的不满情绪,总算说出他待在此地挨轰最主要目的那对另一个暗藏的危机你又有什麽打算?

    ……哼,这才是主因啊。

    沉默,因何沉默?不回我话是为什麽?你打算就这样看他坐大?我可不允。完全以保护者自居的姿态,惹得美人皱眉。

    汝为何这样在意他?这老家伙的敌意来得明显,明明和他无关偏要下去和混水,甚至於背着御主派人取命。他不满,非常不满,这种越界的行为他悦兰芳决不允许。

    直觉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野心,我可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到你或者是在你心底占有一席之地喔。只手搭上悦兰芳纤细肩头,状似豪迈不拘其实是强烈独霸占有。

    原来如此,那就亲自去除掉他,以汝之能力应不是难事。眉目传情,好似鼓励。

    审视着他所传达的意念,你说的!只要你不介意,我就去做,等我回来。男人心情大好,许是因为对方毫不在意的残忍,许是因为对方允了他肢体上的碰触。

    太多时候,人是一厢情愿满足着自己。

    回得来吗?望着飞舞的文心兰,笑灿了一双魅眼。

    ***

    胸前的红血蜿蜒成河,男人不可置信瞪视着全身大华红衣的人儿,不断地问着怎会是这样的结局?

    汝以为你和他的威胁,对吾来说熟重?长剑没入身躯後,冰冷红唇淡淡说着。

    他讨厌不甘不脆死不放手,更讨厌无理的箝制,在权势地位上的绊脚石就该除去,否则如何站得稳身?

    悦兰芳你好阴狠的心。原来是利用经天子消耗我的体力而後坐收渔翁之力,是我太小看你了。哈……哈……哈。他竟然栽在这样阴狠的心思下,不甘心又能如何。幸好适才与经天子过招时在言语中不断暗示分化。经天子的怨恨已形成,就待结果。

    生存啊,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否则还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吗?

    呵、呵、呵、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就让我看看你能生存到什麽程度吧。猛地往後退出,鲜红黏稠液体随着剑身喷出,染得他一身血红。想起他望着那片碍眼黄花时温柔神态,原来是自己错算得彻底。